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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们是亲姐弟的事情也没人知道,但苏星辰和苏星悦长的这么像,程敏和他们又在同一个小区,时间长了自然就知道了,再怎么说是亲戚家孩子,总不可能长的又像爸又像妈吧?加上后来姓也改回来了,都是星字辈的,一看就知道是亲姐妹亲姐弟。

本来二班的人知道高一十六班那个杀马特是苏星悦妹妹的人很少,被程敏这个大嘴巴一宣传,全都知道了,导致每次她那杀马特妹妹在学校做了什么事,大家都会拿好奇和同情、打趣的目光看着苏星悦,搞得苏星悦烦不胜烦。

就比如此时,那个杀马特打架关她屁事?为什么一个个要来问她?

苏星悦收拾了书包头也不回,气哼哼的走了,程敏和其他同学们对视的笑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她和苏星悦住在同一个小区,每天晚上都结伴回家。

外国语学校离她们所在的小区不过隔了三个小区而已,都不用骑车,几步就到了。

苏星阳早已在楼下等她们,见她们下楼了,转身走在前头。

他才十五岁,个子却有一米七出头了,许是正值出条的时候,非常瘦,也饿的快,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吃点宵夜垫下肚子。

苏家老太太早早就在关注时间,听到客厅的钟声敲到八点半,就掀了被子穿上外套,给她宝贝孙子做宵夜。

这时候她再不说她一把年纪还要伺候谁的话,又是切肉又是剥虾,生怕饿着了她宝贝孙子。

等苏星阳他们到家,老太太的面条刚好出锅,满满一大碗端出来,笑呵呵地冲苏星阳笑道:“饿了吧?赶快过来趁热吃,一会儿面糊了。”又对苏星悦说:“锅里还有。”

苏星悦看着端到弟弟面前的面,在门口把鞋子踢了换拖鞋:“不想吃,气都气饱了。”

“怎么了这是?”

苏父苏母也都披着衣服出来。

苏星悦朝自己房间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满腹委屈:“还不是她,我在学校脸都丢尽了。”

苏父怕两姐妹一会儿又吵起来,赶紧过来拍拍她的背哄她:“你让让她,让让她,你是姐姐,她还小,不懂事。”

原本没打算发火的苏星悦听到这句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凭什么让她啊?我就比她大一岁,阳阳还比她小呢,也没见你们叫她让着阳阳,凭什么我就得让她?”

委屈的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她是老大就低人一头吗?整天叫她让着这个让着那个,让让让!她凭什么要让?

她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也不去盛面,心里赌了一口气,特别不舒服。

她不知道是针对苏星阳还是苏星辰,还是家人明晃晃的偏心,或许都有。

可她知道,这种嫉妒和不甘是不能对着弟弟发出来的,只能借题发挥,朝着苏星辰发。

苏母以为她是因为苏星辰才发这么大的火,瞪了苏父一眼:“你少说两句。”又说苏星悦,“一点小事哭什么哭?”

苏星悦越说越委屈:“对你们来说是小事,可你知道班里同学怎么说我吗?现在人家都说我是杀马特的姐姐!”

苏星阳抽空抬头回了一句:“怎么没人喊我杀马特的弟弟?”

“谁知道你?你一天到晚打篮球,谁会在你面前说?”

老太太见孙女把她大孙子都怼上了,不乐意道:“行了啊,说她就说她,说你弟弟做什么?他又没惹你?”又说苏父,老调重弹:“我就说别接来吧?”

苏星悦嗓音本来就不小,又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其他人也没半点顾及她的感受,降低音量。

她引气入体后耳聪目明,客厅的对话自然能听的一清二楚,睁开眼睛看了眼房门,铺床睡觉。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却毫无睡意。

她有心想离开这里,却不知道该去哪。

舅舅舅妈养了她十二年,她自己有爸妈,没有一直养着她的道理,再不能像九岁时那样任性,受了委屈就背着书包回家,哪怕相隔这么远。

可一直在这里住着也很不方便,寄人篱下不说,和人一个房间,修炼很不方便。

只是她想了想,竟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倒是会炼丹炼药,可一来现在修为不够,二来没有材料,即使真的休学出去打工了,挣得那点钱还不够她买材料的。

况且她能做什么呢?给人当保镖打手吗?更别说她还未成年,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住校也不实际,学校宿舍四个人一个房间,想做什么,更不方便。

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读书,再考个好的大学,脱离这里,再选个对口的专业,今后炼制个什么东西来,也有个出处。

这么想着,苏星辰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客厅的钟声一响,她就醒了。

外国语学校早上六点半要上早读,苏家兄妹六点钟就得起床,上厕所的上厕所,刷牙的刷牙。

苏家只有两个卫生间,苏星悦占了主卧的,苏星阳占了公共卫生间,苏星辰只能去厨房后面的洗衣池子里刷牙洗脸。

等苏星阳出来,看到苏星辰干干净净的脸,还好奇的看了她好几眼。

苏星辰剪了短发之后,两人看着越发像了。

苏星悦出来也看到了苏星辰,目光先是落在她的头发上,再落到她的脸上。

十七岁的姑娘,早已知道美丑,苏星悦又是个性子早熟的,看到苏星辰那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小脸蛋,心里就不禁有些不舒服。

同一个爸妈生的,偏偏她遗传了她妈的大方脸矮鼻梁,苏星辰和苏星阳就遗传了她爸的鹅蛋脸高鼻梁,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之前苏星辰整天把脸画的跟鬼一样,留着个杀马特的发型对比还没这么明显,现在她把头发剪了,素着脸,清清爽爽,她才发现,苏星辰皮肤好的跟瓷娃娃似的,晶莹剔透,那寸头不仅没衬得她像个男人,反而越显精致,美的毫无遮拦,肆意张扬。

她回到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哪哪儿都不满意,鼻梁要是高一点就好了,鼻翼窄一点就好了,还有两边的下颌骨,削掉这两个方方的骨头就好了。

苏星悦越看越心烦,气的把毛巾往水池上一扔,气鼓鼓就出来,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苏星阳洗漱完出来,苏星辰才去上洗手间,苏星阳便收拾着书包等她一起。

电梯门打开,苏星悦回头不耐烦地问苏星阳:“你走不走?”

苏星阳见苏星辰从洗手间出来了,也走到电梯里去。

苏星悦手指一直急促的戳着关门键,不等苏星辰上电梯,电梯门就关上了。

苏星阳连忙伸出胳膊拦了一下,还是没能阻止电梯门关上。

此时苏星辰已经站在电梯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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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捉虫】

苏星辰走进校门的时候,门卫看了她好几眼,待看到她胸前的胸卡写着‘201X届十六苏星辰’几个字时,才收回目光。

实在是苏星辰的模样太过惹眼了,这样惹眼的相貌,没道理他看过却不记住,待看到她所在班级时,只当是新转来的学生,才没多说,还给她指路:“高一十六班,那里,一楼东北角第一个就是。”

苏星辰有些诧异,道了声谢。

每个年级的十六班就像是这个学校的编外成员,除了成绩不好走后门进来的钱权阶级,就是成绩不好的体育生。

苏星辰走进十六班一看,那叫一个群魔乱舞。

早读嘛,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别的班级吵吵闹闹,那是朗朗读书声,十六班吵吵闹闹,那是真的吵吵闹闹。

苏星辰往讲台上一站,俯视班级想找自己的座位在哪儿,入目一片杀马特,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颜六色。

此时快六点半,别的班早已坐的满满当当,十六班稀稀落落,让她想按照空位排除法来找自己位置都不行,一眼瞅去,全是空位。

“哎!你哪个班的?走错了吧?”教室后面一个竖着一头葱绿色毛发的少年双脚搭在桌子上,一副‘来到我们班先要拜山头’的样子吊炸天的看着苏星辰。

苏星辰……苏星辰还真记得他!

她的初恋男友。

是的,初恋。

苏星辰来到城里后,也不是马上就莫名成为杀马特的,她是有人带的,带她进入杀马特非主流这个葬爱家族的,就是后面这个发型犹如头顶种了一盆绿油油小葱的少年。

那时她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眼前这少年十四五岁,已经是称霸初中部,成为初中部校霸中的老大。

作为一个班的同学,又同是中二叛逆期的苏星辰,就这么被他酷帅狂霸拽的造型和姿态给吸引了,成为他们葬爱家族的一员。

葬爱家族!

这个名字取得多好,多么的形象,简直就像为她专门设计的一样,叫了好几年的爸妈不是她爸妈,居然是她舅舅舅妈,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庭,被排挤,被训斥,简直感觉被全天下抛弃了。

你们不爱我,我也不稀罕爱你们,葬爱!必须葬!

从此以后,那个乡下淳朴乖巧少女在奔往葬爱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其实她那个时候那么叛逆,未尝没有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他人目光,博得家人关注的意思,可越是叛逆,越是杀马特,得到的越是训斥,越是责骂。

久而久之,就真的葬爱了。

“哎!跟你说话呢!你谁啊?”绿葱头少年用力踹了下他面前的桌子。

苏星辰终于想起自己座位在哪儿了。

作为一个杀马特,座位必须是抱团的啊。

这个班虽然是钱权阶级和体育生的结合,却不代表每个人都是杀马特,班里一半学生都还是正常的,只是被这个班的氛围带的有几分嚣张而已。

真正杀马特的就后面以绿葱头少年为首的几个人,作为葬爱家族成员之一,苏星辰的座位就坐在绿葱头少年旁边。

确定座位,苏星辰也不再耽搁,直接向自己座位走去,将书包扔在书桌上。

绿葱头少年皱着眉看了她又看,毕竟是曾经的初恋,绿葱头少年仔细看了好几眼才不确定的惊叫了一声:“卧槽!你是苏星辰?”

听到绿葱头少年的叫声,班里其他人也全都回头看了过来。

他们本来就在看着她,只是这次更肆无忌惮了。

后面几个少年也都怪叫了起来:“卧槽,真的是苏星辰?你脑子坏掉啦?干嘛把头发剪了?”

“卧槽,突然把妆卸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你本来就没认出来!”

“她特么弄成这样,鬼能认出来啊?”几个少男少女全部跑过来围观苏星辰:“你怎么把头发剪啦?”

“是不是昨天打架被老陈罚啦?”

十六班成员都感到很震惊,他们没想到,剪去彩虹头,卸除黑眼圈假睫毛黑嘴唇的苏星辰,真面目居然是这样的!

后面一女生瞅瞅绿葱头少年,再瞅瞅苏星辰:“我怎么觉得苏星辰把妆卸了,比程慷尧还帅?”

程慷尧就是绿葱头少年。

一高个少年马上笑着打趣道:“哟,慷哥,你班草地位不保啊!”

程慷尧挥手就是一本书砸了过去,“什么班草?老子是帝王!葬爱家族的帝王!”

打扮正常的高个少年单手把书抓住,立刻笑了起来:“是是是,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接着程慷尧身后的一群少年少女全都齐刷刷的唱了起来:“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杀马特们:“打起我地鼓!”

全班齐唱:“敲起我地锣!”

集体合唱:“生活充满节奏感~~~”

气氛十分欢乐。

“滚滚滚滚滚!”程慷尧没好气地白他们一眼,眼睛还在盯着苏星辰看,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班主任陈芸拿着保温杯和试卷,还没进班级呢,就听到他们班和别的班完全不同的画风,别的班都是读书声朗朗,他们班在集体大合唱,气的走进来笑骂了一句:“都看什么呢!都赶紧把书拿出来读书了!”

聚集在后面的同学们都连忙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上,后面调皮的男生还回了一句:“我们都看苏星辰呢,苏星辰把头发剪了是不是比高二一班的赵默钦还帅?”

“真的比赵默钦还帅!”

有拿唯恐天下不乱的男生抚掌大笑道:“要是苏星辰力压赵默钦成了校草,那就好玩了!”

班主任拿起卷成棒状的试卷,色厉内荏的走过来,恶狠狠的做出要敲打在他们头上的样子:“早读了!还校草校草,还不把书拿出来!”

同学们嘻嘻哈哈的把书拿出来,总算不再说笑了,很给陈芸面子的开始读起来。

他们说话的功夫,又陆陆续续的有同学进班级,很快大部分座位都坐满了。

陈芸就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不时地抬头看看下面,目光落在苏星辰脸上。

他们学校是早读铃一响,过五分钟,学校门卫就会把学校大门都关起来,小门也用小锁给套着锁上,要进出只能走门卫室,还得登记,除了早上上学,晚上放学,其余时间大多不开门的,一日三餐都在学校食堂吃,中午小门会开一会儿,可以进出,所以早上不上早读的同学基本整个上午的课都旷了,等中午再来。

但大多数同学都不敢旷上午的课,最多趁着下午没班主任的课,旷下午的课。

就连绿葱头少年程慷尧都来上早读了。

陈老师看到苏星辰来上早读还是很欣慰的。

从某个角度上说,苏星辰比程慷尧还要叛逆和没有顾忌,为了气苏家老太太,早上不上早读是常事,然后老太太就在家里骂,她就怼,再把自己那一头五彩头发打理的群魔乱舞,给自己画上一个黑烟熏、黑嘴唇。

陈老师没想到苏星辰卸了妆,剪去了那遮盖了半张脸的绿刘海,露出干净面容竟是这样的。

别说程慷尧,就是陈老师都忍不住在讲台上,看了又看。

苏星辰大多数书都在抽屉桌肚里面,书包里放着的都是漫画小说。

抽出书本,里面还都是崭新的,唯语文书上做了些笔记。

苏星辰小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好,小升初还考了他们镇前三名,初中转到城里,先是在一个公立学校,学费低,教师资格老,但那老师上课带有很严重的H市方言,她听的特别累,还听不懂。

她初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本就忐忑不安,第一次考试没考好,更是沮丧内疚,还面对成绩优异的姐姐弟弟,还隐隐有些自卑。

苏父和公立初中的老师都认识,经常来店里洗车,说了苏星辰考试成绩后,现实苏母骂,再是老太太骂,一次两次三次,再多的内疚和沮丧,也在这无休止的责骂声中,起了逆反心理。

本来就因为老师方言太重跟不上,学的就累,还总是拿她跟姐姐弟弟比,话里话外贬低她,贬低她就算了,连带着把她舅舅舅妈外公外婆一起贬低,把她气的,前期累积的委屈和抵触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和老太太对骂:“你才是老不死的!不许说我外婆!”

就像恶兽被放出了笼子,再也不复最初的乖顺。

说是杀马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有多么空虚和害怕。

因为这违背了她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对她一直的教育,她知道这是错的,她知道自己在虚度自己的人生,并因此而感到心虚和愧疚,这样的愧悔和不安一直伴随了她很多年。

哪怕后来都穿到修仙世界了,偶尔做梦,还会梦到自己考试考不出来,交白卷,上课回答不出问题。

像是心魔。

她翻着手中崭新的课本……既然有次机缘,她便想好好努力一次,了却这段心魔。

高三的时候她其实认真的学习过一年,但那时候努力已经来不及,只考一个很差的三本学校,到了大学继续混日子,满心迷茫和彷徨。

说实话,穿到修仙世界后,她是庆幸的,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个家,终于不用再去面对他们,庆幸自己可以在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努力。

她翻着手中的书,过了这么些年,里面的很多知识都是它们认识她,她已经不认识它们了。

下课铃声响起,苏星辰没有搭理凑过来的程慷尧,直接追着班主任陈老师出去:“陈老师!”

陈老师准备喝水的手一顿,“嗯?什么事吗?”

“我想报个补习班,您知道哪里有靠谱的补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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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