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不确定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选择,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一次抓住时绒的机会,万死不悔。
第167章
早上五点四十, 终端上的闹钟准时响起,备注早操拉练。
时绒一晚上加起来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听到那喧杂的闹铃声, 略皱了下眉。
时亦帮她把闹铃按了:“今天有早操?”
时绒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的,只觉有人将她圈抱在怀里有些热,恍惚地翻了个身, 从人怀里钻出来,紧贴着冰凉的墙:“嗯。”
时亦:“……”
时绒意识慢慢清醒过来了。
一下撑起身子, 扭头回望。
时亦侧躺在她身边, 墨发如瀑,柔顺散落在枕边,薄薄的丝被之下未着寸缕, 骨骼匀称而漂亮。
熹微的晨光散落在他身后的窗台上, 时亦浅笑地看着她:“醒了?我给你做早餐?”
alpha的终极幻想不过如此。
时绒要被蛊死了。
翻身爬过去, 脑袋一低,又钻进他的怀里, 霸道地压着他啃。
时亦顺从承受着她激烈的撒欢, 指尖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轻抚摸着,状似不经意:“不喜欢我抱着你睡吗?”
“喜欢呀。”时绒哼唧,“就是热。”
时亦不动声色将室内温度再调低了五度,好让她能舒舒服服地留在自己怀里。
大概是alpha天性作祟,时绒对时亦后脖颈上的那块软肉有着非同寻常的执念。
哪怕并没有可供注入的信息素, 一激动起来也忍不住对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咬的,牙尖抵着他, 想往那边去。
时亦并不习惯这一举动, 总会在她咬到之前轻轻退开, 不给她碰着。
时绒也能体谅他作为Omega的矜持, 一般在旁边咬咬就心满意足了。
吃早餐是没时间吃早餐的,时绒在床上拖到最后一秒才肯起身。
在时亦的唇上重重吮了一口,小声:“今天虞飞出院,我得去接他,恐怕回来得有点晚,晚上给我留个窗呗。”
时亦眉眼稍弯,不言语地望着她。
时绒毕竟是新手,平时脸皮再厚的人这会儿也有点架不住,面红耳赤地找借口道:“我房间没有温度调节器了,军校里头来往的快递查得严,还不知道要几天才能送来呢。”
时亦支起身,将房卡塞进了她的衣兜里,眸光从她的唇上浅浅划过,笑着:“嗯,早点回来。”
时绒:“……”
她差点就把拉练给翘了。
虞飞的亲姐姐就在旁边的可兰星值守,听到虞飞分化成Omega的消息赶过来守了两天。
时绒把飞行舱停在医院门口,看着虞飞臭着脸从里头走了出来,帮他开了下舱门:“嗨~”
虞飞低头钻进飞行舱,根本不搭理她。
时绒今天心情好,没放心上。
倒是虞飞向来不苟言笑的姐姐难得有个笑模样,凑上来给她打招呼:“得亏你愿意来接他,我的飞行舰进不去军校。”
时绒:“嗯嗯,应该的。”
姐姐上下把时绒打量了两眼,拍拍她的肩膀,又捏捏她的胳膊,意味深长:“不错,是个好孩子,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虞飞顿时爆发,面色铁青:“虞墨,你疯了吧!”
虞墨讪讪收回了手:“他还有点不适应,辛苦你了。”
时绒:“……好说。”
飞行舱起飞,虞飞离开了那个让他伤心的医院,情绪才勉强平静下来几分。
靠着座椅,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时绒习惯了叽叽喳喳的虞飞,这会儿挺不适应的。
她属实是不太会安慰人,干巴巴道:“这两天,在医院还好吧?”
没想这一句话直接捅了马蜂窝,虞飞一个深吸气,语气急转而下:“不好,我疼,疼死了!”
“我整整疼了两天,流了两天的血,把、把那个浴缸都染红了!”
他啜泣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直冒鼻涕泡,“太吓人了,我还不能从那个、那个浴缸里面起来!皮肤一碰就疼。那水换得慢,屋子里头的血腥味快把我熏死过去。”
时绒本来想给他递手帕,看到他的鼻涕泡,犹豫了,默默改递纸巾上去。
虞飞擤鼻涕的声音惊天动地,“其实这些都不要紧,咬咬牙就过来了,我就怕我以后做不了指挥官了。”
Omega能留在部队的极少,实力倒不是主要的,虞飞在联邦第一军校的指挥系中,实力是数一数二的。
虽说他的肌肉被信息素影响着慢慢退化一些,但做指挥官又不用和人贴身肉搏。
最主要的问题是虞飞的精神力是ss级别的,这样的Omega之前只有皇族有,太过稀有,极有可能成为SSS级alpha争抢的猎物。
而3S级别的alpha,身份和地位是绝对的顶层,虞飞作为被争夺之物,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基本没有话语权。或者说,当他和alpha结婚之后,基本就成了人家的私有物,能不能有自由,有几分自由,全得看人家的脸色。
虽然说起来令人生气,但这就是Omega悲惨的生存现状。
开明的alpha可以答应自己的Omega去从商、从政,但绝对不会愿意他们去精英alpha扎堆、荷尔蒙爆棚的军队,一执行任务就失去联系好几个月。
越顶级的alpha占有欲甚至会越强,且他们也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的Omega成为笼中鸟,金丝雀。
尊贵如二皇子,向时绒寻求合作时,也第一时间表达了臣服,才敢小心翼翼提出要求。
AO之间这种一开始就不平等的视角,对一个独立的人格而言,是莫大的折辱。
但Omega们别无选择,只能靠示弱和给alpha顺毛,在夹缝中生存。
虞墨故意找来时绒来接他,还当街做那么失礼的言行,看似是封建大家长的行为,实际是为虞飞在考虑。
虞飞的家族势力不大,根本保不住他这个ss级Omega,只能找个顶级alpha过来帮他挡一挡,不想让他太早被其他alpha盯上。
时绒心知肚明,特地明晃晃地把飞行舱停到了医院正门口,配合了这么出戏。
时绒知道他们处境艰难,感觉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像是高高挂起。
只能干巴巴地劝道:“不要悲观得太早了,在学校里的时候多做做信息素脱敏训练,日后能用得上。”
她一定能让他用得上。
虞飞哭了一会儿人都没精神了,蔫耷耷的,还自己开了个地狱笑话:“自从分化成o之后,这眼泪就打不住,一哭能哭好几个小时,哭得我脑仁疼。”
时绒:“……”
她想起了时亦。
人家正经Omega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哪像他惊天动地,这样嚎几个小时,可不得脑仁疼。
虞飞看到一地的鼻涕纸,大概也意识到刚刚的失态,吸了吸被擦得发红的鼻子,有些歉然地问起她的事来:“绒姐你今天怎么还喷了阻隔剂?你不是还没分化吗,演这么细呢?”
时绒矜持地笑了笑。
她今早走得匆忙,没时间弄干净身上残留的信息素,时亦便给她喷了些自己的阻隔剂。
她刚想说一句这是你姐夫的阻隔剂,就见他用力地吸了两下鼻子,愣住:“这味道……这不是‘幽月’吗?”
时绒:“啊?什么玩意儿?”
“是顶级奢侈品牌Amo旗下的一款香水。他家的香水很特殊,是取alpha的信息素味道,仿出的香。听说高定款一共有一百种,不会对外公开售卖,只服务3s级的alpha和他们的Omega,可添加在阻隔剂里头或者直接用。这款‘幽月’就是最有名的高定款,人气极高。”
公开场合不能外放信息素,但是信息素特殊的香味对每个顶级alpha而言,就是他们的身份标,孔雀屏。
而且alpha的终极幻想,就是希望自己的Omega的身上能永远带着自己的味道,这种Amo香水就还蛮受人追捧的。
时绒前世也被Amo找上门来过,但她小手一挥,嫌弃道:正经的alpha谁用香水?太骚了吧。
糙得让人家服务人员无话可说,铩羽而归。
时绒没搞明白:“既然是高定款,不对外售卖,你怎么知道幽月啥味道,还人气极高了?”
“害!”虞飞被转移了话题,精神头明显好些了,“幽月之所以有名啊,就是因为他的拥有者是帝国元帅白亦。顶级alpha,公认的星际颜值天花板,全世界Omega的幻梦,并且他还是单身!一般人搞不到正版幽月,那黑市里高仿的不有一堆嘛!毕竟需求摆在这里。”
时绒做了个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至于嘛。”
她倒不怀疑帝国元帅白亦的魅力,连她也是从小听着他的传说长大的,但市面上流通的‘幽月’毕竟是高仿品,一个假的,还给人生生追捧成了人气产品,不是笑话嘛。
谁知道仿出来像不像。
虞飞立刻道:“你别不信,这高仿的玩意在黑市都是天价,我上次去黑市听那个摊主吹,说只要他搞到这一款香水的高仿就没有卖不出去的。我好奇上去闻了一口,就一小口,他要了我三万星币!而且那款好像还没你这个好闻。幽月的味道怪特殊的,本来就是有点缥缈的那种冷香,和你的似像非像,但确实是那个调调。”
时绒心里别扭了一下。
难不成时亦原本的理想型是白亦,才弄这一款隔离剂的味道?
仔细一想,他的网名都带“亦”呢,说不准真是。
时绒瞬间emo了。
第168章
十点二十, 时亦第十二次看钟时,窗台上终于有了点响动。
时绒温吞吞地从窗口翻进来,顺手将窗户关紧。
时亦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坐着, 面前摆着糕点和果盘, 投影仪上正播放着一场战役的录像。
听见动静, 扭头回去看她,关切问了句:“回来啦, 虞飞还好吗?”
时绒原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方凑到沙发上来,亲了他两口:“唔, 他还好。”
靠近的同时,不着痕迹在他身上嗅了嗅。
那果然是“幽月”的味道。
时绒眸色倏然深下去, 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晦暗的念头。
自己的Omega钟情着其他顶级alpha的味道,这一事实, 足够让任何一个占有欲极强的alpha彻底失去理智。
时绒的吻骤然激烈起来。
“?”
时亦感觉到她浑身的肌肉紧绷,隐约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托抱着她的腰,温声哄:“怎么, 出什么事儿了吗?”
尖尖的虎牙抵着他的脖颈轻轻蹭了蹭。
时绒妒忌得眼睛发红, 却什么过激的举动都没做。委屈地抱紧了时亦, 摇摇头,只道:“我刚回来, 还没洗澡呢, 咱们去浴室吧?”
等她分化,就能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占有他, 让他浑身上下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味道了。
浴室内, 水汽氤氲。
浴缸里的水时不时地溢满晃荡而出, 声响暧昧。
两人不过是第二次,他便寻着了她的敏感处。
时绒有些受不住了,坐都要坐不稳,刚想起身些换个姿势,却又被人拉回了怀里。
时亦面容上的淡然禁欲的笑容不改,动作又是另一幅的模样。
仰起头吻她的唇角,单手压着她的腰,勾得她脱不开身。
溢出的水不停冲刷着湿漉漉的地面。
时绒虽然不太适应被人掌控了主动,却也因他的渴求隐晦地升腾起一丝愉悦。
他一个Omega,一定是爱惨了她,才会如此奔放吧。
闫宁说的没错。
对于alpha而言,没有性解决不了的负面情绪。
凌晨一点多,时绒神清气爽地抱着时亦窝在床上,心情又陡然开阔起来。
谁还没个偶像呢,她很不该如此心胸狭隘的。
低头舔了舔他肩头被她咬的齿痕,略有些扭捏道:“你不问我今晚这么晚回来,是干什么去了吗?”
时亦垂下眸,语调慵懒,自然地搭话:“嗯,你做什么去了?”
时绒:“我给你买了礼物!”
她兴冲冲地招来空间纽,开启,从里头取出了一瓶隔离剂。
“你闻闻。”
时绒把那瓶150ml的隔离剂推到时亦面前,有点儿忐忑地将他望着,“看你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时亦眨了下眼:“?”
时绒莫名心虚地解释起来:“我、我之前不用隔离剂的,日后从你这出去,天天都得用,总不好次次都用你的。我对香味不敏感,就想请你把把关,如果你也喜欢,我就送你一瓶。”
时亦笑了下,坐起身:“好啊。”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浅淡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浸染进来。
时绒喷了些隔离剂在自己的手腕上,随后递到时亦的鼻尖,紧张问:“怎么样?”
这是她跑遍了整个市场,找到的一款和她前世信息素八分类似的味道。
她前世也没谈个恋爱,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算不算好闻。
根据虞飞那个狗鼻子形容,她的信息素是一种前所未闻的味道,像是荒野上自由生长的野花,肆意奔放,又带有点儿阳光的暖意。
和幽月的冷香调系不同。
但如果时亦能喜欢就好了。
室内昏暗,时亦又低着头,轮廓掩藏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看到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似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时绒紧张兮兮地歪头看他一眼:“你怎么半天不说话?不喜欢吗?”
时亦移眸看过来。
黑暗之中,他的眸色格外地深:“你要送我这个?”
时绒挠了挠脸,颇感羞耻。
日后被时亦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之后,他一定会笑话她。
更有甚者,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吃醋,憋着一口气跑遍了整个市场找来这么个替代品,她身为alpha的尊严大概都要没有了。
但还是想送。
反正被他搞心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主动示爱这种事儿,对alpha而言不丢人!
时绒破罐子破摔,假装随意道:“嗯,你要是喜欢就用嘛。等我以后分化了,再去给你定制一款,保管更好闻。”
“……”
时亦揉着她腰的手重了几分,翻身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低低笑起来:“好,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时绒被他这句喜欢给取悦到了,更被他揉得背脊一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时亦摸她的方式色色的,有种压抑的侵占欲和爱不释手的疼惜。
倒好像他才是alpha似的。
时绒想到自己刚被他占据主动权的事儿,左思右想,不能这么算了,得振一振A纲,不然以后被他笑自己不行怎么办。
于是不甘示弱地摸了回去,还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按在床上,故意作势欲咬。
谁想一贯避让、不让她碰自己腺体的时亦突然温顺地低下了脑袋,让出了后脖颈那块软肉。
他趴在床上,墨色头发柔顺地铺开来,与他雪白的肌肤形成昭然的对比,回眸对她轻轻一笑,哑声:“想咬着试试吗?”
时绒浑身肌肉骤然紧绷,脑子里嗡一声,炸了。
第169章
没有一个alpha能抗拒这样的邀约。
时绒被那绝美的画面刺激得眼睛发红, 一低头,恶狠狠地衔住他的后脖颈。
尖利的犬牙强硬地刺破了他的皮肤,殷红的鲜血溢出来, 连同浓郁的信息素一起没入她的唇舌之中。
时亦抓着床单的手指收紧, 发出低低一声闷哼,却没有挣扎, 任她作为。
哪怕没有信息素, 这种占有心爱之人的快感, 依旧让时绒爽得尾椎微微发麻。
脑中顿时闪过许多粗暴又强硬的限制级画面, 宛如有一头凶兽在心底苏醒, 充斥着极端的愉悦和无可填补的欲望。
时绒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第一次尝到了失控的滋味。
脑子知道应该停下, 唇齿却舍不得离开,拼命地想要越嵌越深。
她来势汹汹,无师自通, 强势地钳制住了身下人的动作, 不容他逃脱。
时亦趴在枕头上, 纵然并不适应被侵入的腺体正血流不止,面容之上却无一点痛苦之意。微微勾起唇, 抬手抚摸她紧绷的手臂与脸颊,似乎在鼓励着她继续“尝试”下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光幽寂,深藏着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顶级alpha一旦失控,其破坏力是惊人的。
就在时亦以为自己会被她咬伤腺体的时候, 时绒的力道骤然松了下去。
她尖利的犬牙抵着他, 忍得呼吸都在微微发颤, 好容易才忍住那兽性, 从他身上下来。
意犹未尽地抱着他亲了又亲,心疼地舔去那一圈浅浅牙印上渗出的血来,喃喃自语:“我现在没有信息素,咬下去你只会疼,再等两个月……”
她怎么能让自己的Omega受这种苦。
万一他只觉得疼,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可怎么好。
时亦愕然。
什么?
不等他想明白她话中的含义,时绒修长的双腿便缠住了他的腰,略略支起身,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小东西。
时亦看她用嘴撕开了包装袋,眸光幽深,手上托着她的腰身不肯放,嘴上却低声:“你明天还要上机甲课呢。”
时绒现在整个亢奋得都要炸了,能忍下不咬他,已经花费了她毕生的修为,怎么可能完全冷得下来,就那么去睡,直言:“我睡不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亲亲他的唇角:“你累了吗?”毕竟这都两天没让他好好睡觉了。
时亦摇摇头,显得格外无害,摸摸她的脸,淡笑:“都依你。”
这一次折腾得格外激烈。
时绒每每看到他腺体上的牙印,人便激动得浑身血液沸腾,心底甚至于泛滥出甘愿为之去死的极致保护欲。
alpha的天性无可避免。
之前还独来独往,不喜欢与人贴着睡,怕热的alpha,这会儿连混混沌沌的睡梦之中都紧紧抱着他,方寸不离。
细声在他耳边呓语:“我的。”
时亦垂下眸轻轻一笑,翻身压住她,满意地亲吻她毫不设防的脖颈。
“嗯,是你的。”
时绒第二天醒来,虽然神清气爽,世界一片美妙,可感觉莫名自己浑身上下酸疼,地狱级训练都没让她有这种体会,嗓子都哑了。
她揉着发酸的腰,隐隐觉得不对,她一个alpha,怎么感觉在床上被时亦一个Omega给隐隐压制住了?
虽然面上不显,但昨晚时亦好像比她还亢奋,直接把她撩废了,弄得她什么时候晕过去了都不知道,直接断了片。
不过——
时绒的视线触到他腺体上的牙印,微微一顿。
心底的满足感都要溢出来,瞬间什么都释怀了。
大概高等级的Omega就是如此吧,等她彻底分化之后,就能好好地满足他了。
时绒起身喝了杯冷水润喉,又去门口拿了早就预定好的早餐,给时亦端来牛奶,定好温度放在床边,等他醒来喝。
殷勤得像是新婚的新郎。
新郎时绒愉悦地冲了个澡,把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略收拾了一下,开窗透风。美滋滋地喷了些新买的阻隔剂,准备去上课。
走之前,欲顺手带走房间内的垃圾,低头往篓子里一看,略愣了愣。
昨天晚上不是只有三次吗?
为什么有四个用过的TT?
往床头柜上看了眼,确是少了四个。
时绒挠挠脸,是她记错了?
总不能是时亦在她迷迷糊糊睡着过去之后,又来了一次吧?
初升的阳光斜射入窗。
时亦睫毛轻轻颤动一下,未睁眼便先笑了起来。
阳光落入他的眼底,将他的墨瞳映成浅浅的琥珀色,显得无害又温和,低声:“你要去上课了吗?”
时亦是指挥系的,和她机甲系的课程安排不一样。
时绒嗓音瞬间放柔:“嗯,牛奶和早餐放你床头了,饿了就起来吃一点。”
时亦坐起来,挪到床边,仰着头望她,但笑不语。
时绒:“?”
时亦嗅到她身上的香,眸色幽深,浅笑着:“你要走了,不亲我一下?”
时绒心口一紧,萌点都要被他戳死了。
抱着人就是一个法式深吻。
心道他一个娇娇Omega,怎么可能!
多半是她迷迷糊糊记错了吧!
时绒被美色迷了双眼,判断力直线下降,哪怕每日扶腰从时亦房里,也整日呵呵傻乐。
闫宁以为他只需要给时绒代签一两日就够了,万万没想到从那之后,时绒天天夜不归宿,他成为了时绒的专业签到员,甚至时绒还因此特地请他吃了一顿大餐作为感谢。
闫宁:果然越禁欲的alpha,一旦开荤,就越离谱。
属实是憋得太久了。
他不禁替二皇子感到担忧,一Omega又不在情热期,能禁得起她这么折腾吗?
这都请假好几天了。
时绒从二皇子久没有回音一事中,嗅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不过闹出事端无法收拾的是第四军区,事情拖着不解决,先跳脚的也是他们。
时绒心里倒是不着急,但借此早早和父母通了个气儿,并道:“无论皇族那边做出怎样的抉择,第四军区的事如何解决。联姻一事,我不可能会答应,我有喜欢的Omega了,此生非他不要。”
“愚蠢!”时越顿时沉下脸,“你现在用这种借口来挡婚,只会害了那个Omega。”
“我知道。”时绒被骂了也没反应,慢慢道,“所以我只是同你们交了个底,并没有对外公开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我会和二皇子在表面上将合作进行下去,毕竟这样的合作对我们两家都有利,直到我有能力自保,有能力保护他,才会将他公开,和他成婚。”
时越挑眉,时母更是诧异地捂住了嘴:“真有这么个人?哪儿冒出来的?”
时绒耳根微红,挠了挠脸:“总之就是有。”
那情窦初开的青涩的模样,装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时母稀奇得直呼天哪:“哪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带给我看看?”
时越眉头皱得死紧:“你当真想好了?且不论你放弃二皇子这种SS级Omega,放弃和皇族的长远合作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只说你现在要隐藏自己的Omega,连一个公开身份都不能给他,也算不得是个合格的伴侣。”
时绒被说得羞愧地低下头:“我知道,有关于这件事,我会找他好好聊聊。”
她的反应天衣无缝。
时越紧盯着她紧张攥起来的手,终于相信,自家那个满脑子只有机甲的闺女,真的开窍了。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