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上一章:第80章
  • 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下一章:第82章

  闫宁看她一脸不肯认账的模样,拿手肘戳了戳她:“别演了奥,人家殿下都这么主动了,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时绒满头雾水:“啥?”

  闫宁龇着牙,给她发来一张偷拍视角的图。

  正是昨晚她把罗曼送出宿舍,两人并肩从宿舍走出来时的模样。

  闫宁怪笑:“嘎嘎嘎,孤A寡O,半夜两点你把人家从宿舍里面送出来,咱还能说什么呢?”

  他翘起大拇指,“绒姐魅力无人敌!”

  “……”时绒踹了他一脚:“别猥琐了。我啥也没干,纯唠嗑了而已。”

  闫宁被蹬开还是龇牙咧嘴:“你说这话自己信吗?06号今天都请假了!”

  时绒:“……”

  他请假多半是去找女皇陛下议事去了好嘛。

  偷拍的人当晚把这张图上传到了学校论坛,论坛直接炸了,热闹了一晚上。都在讨论这位06号交流生的身份,猜想此人多半是联邦二皇子。

  一来联邦和帝国的军校生向来互有竞争意识,就算一见钟情,也没有进展这么快的吧?

  二来联邦二皇子作为极为稀少的SS级Omega,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和时绒相亲的,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要知道时绒作为联邦军校最顶级的alpha,可是出了名的禁欲,除了机甲,谁都不往眼里搁。

  这么多年了,一般的Omega连情书都不敢给她递,怕被她随手当广告单给塞垃圾桶。

  要说谁能顺利地爬上时绒的床,只有这位传说中的ss级Omega了。

  顶级Omega主动献身,这是多少alpha求之不得的艳遇!

  怎么可能有人拒绝!除非她不行!

  时绒整个儿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仔细看那偷拍照片的视角,好像还是隔壁楼某位学员无意拍到的。

  后牙磨了磨:这哥们得有多寂寞,半夜两点没睡在阳台上拍鬼呢?

  今天是体能课,Omega是可以不来参加S班的体能课的,只要请假都会批。

  时绒有嘴说不清,心不在焉地往外看了看,眼看着上课时间将至,教官在往这边走了,转移话题:“咱们班转来几个交换生啊?就06号请假了?没有迟到的吗?”

  “没有迟到的。”闫大班长翻了翻名册,“一共八个人,还有一个人也请假了。”

  “谁啊?”

  “08号,说是病了,起不来床。”

  时绒一愣:“病了?”

  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病的,水土不服?”

  闫宁:“大概是吧,我也没见着他,是教官那边直接和我说的。”

  说完,他小声道了句:“大概也是个Omega,体质娇弱吧。”

  时绒眉心一拧:“……哦。”

  那估计是吧。

  大概是因为有帝国的军校生在,教官想秀一秀联邦军校训练的魔鬼程度,今日格外的过火,一堂地狱级体能课操练下来,整个训练场上哀声遍野。

  闫宁趴在地上,浑身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手脚好像不是自己的,稍稍一抬,颤得像是通了电。但为了联邦的颜面,咬着牙坚强地……坐了起来。

  教官看帝国军校生一个个都瘫在了地上,面无人色。满意地点了点头,吹响了解散哨:“下课了。明天早上还有拉练,大家今晚不要乱跑,都早点回家休息。”

  S班所有人上气不接下气:“……”

  你看我们像能乱跑的人吗?乱爬还差不多。

  唯独时绒一听哨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毛巾擦了把汗,没事人一样转身往寝室走。

  闫宁看帝国军校生也躺了,便顾不得颜面不颜面了:“绒姐,绒姐搭把手吧,我真的起不来!”

  时绒摇了摇手上的终端,施施然一笑:“我给你们叫了医护,一会他们就来拿担架抬你们了。”

  “艹!”

  “淦!”

  “绒姐你太毒了!”

  操场上响起alpha们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前一刻还面如死灰,瘫倒的众人们纷纷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堪称医学奇迹现场。

  医护生基本都是Omega,哪个alpha愿意像弱鸡一样瘫在地上,被他们抬的?

  那他们真的宁愿去死。

  时绒:呵,让你们瞎起哄。

  时绒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门。

  正好遇见一步三颤,和舍友相互搀扶着,哎哟哎呦往宿舍走的闫宁。

  闫宁看到她手里的花束,眼睛顿时瞪得牛大,喃喃:“教官说了今晚不要乱跑。”

  时绒:“去看个人,很快回。”

  闫宁的舍友贼兮兮:“晚上查寝要我给你签到吗?”

  闫宁这会儿已经回味过来今天时绒对他格外绝情的理由:多半是不喜欢被人议论和起哄她和二皇子的事,立马转头训斥舍友:“你傻呀,绒姐说了,很快回。”

  时绒羞涩一笑:“我没回就帮我签吧。”

  闫宁:“?”

  绒姐,你好善变啊绒姐。

  交换生的宿舍是单独的一栋,一层住2人,一人一间单独的套间,相当的宽敞舒适,一般是供给给前来军校比赛的外校生住的。

  交换生宿舍楼的监控严密,需要有交换生的身份卡才能进。

  时绒给时亦打了电话,但他没接。

  时绒没办法,从外墙爬上了8层,直接从窗户翻进了时亦的房间。

  书房无人,只有浴室里有水声淋淋,似乎是有人正在洗澡。

  磨砂玻璃的浴室门模糊地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时绒抱着花待在原地双眼发直地愣了片刻,心想,难怪他没接电话。

  她差点以为他是病晕过去了呢!

  又怕自己这样突兀出现,一会会吓到他,于是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开门退出去。

  在门口等了会儿,估摸他差不多洗完了,然后再整了整衣服,紧张兮兮地敲响了门。

  咔嚓。

  门被人从内推开了。

  时绒举着花:“铛铛~听说你今天不舒服请假了,我来看——”

  话音骤然卡在了喉咙里。

  时亦身上挂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微微敞着领口,细腻如瓷的锁骨若隐若现。墨色的长发显然刚刚打理过,轻微湿濡的垂散下来。

  而且……

  他没戴面具。

  那是一张足以让人惊艳到失语的面容,唇红齿白,如出水芙蓉。

  一双漆黑的水眸润湿着,眼尾鼻尖泛红,似乎刚哭过,幽幽地望着她:“你来做什么?”

  时绒浑身一麻。

  感觉自己被什么击中了,整个人瞬间口干舌燥起来。

  隐约感觉他这一张脸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我、你……”她险些失语,支支吾吾得憋了半天,“你很不舒服吗?我怕你没人照顾,过来看看。”

  时亦红着眼看她:“你还会在意我舒不舒服吗?”

  时绒:“?”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人家情绪不对。

  时亦眼眶湿润起来:“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敞开了门,自己转头往房间走去。

  时绒站在门口愣了一会,麻溜进屋换鞋,把门上锁。

  时亦躺到床上哭去了。

  时绒抓耳挠腮的,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是Omega的那几天?

  肚子疼?

  她颠颠儿跑去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坐到他床边去:“要不然,你喝点开水?”

  她听到他嗓子有点哑,喝口开水可以润润喉。

  时亦转身背对着她,还是那句:“你走吧。”

  时绒自知殷勤没献好,赶忙上网查了一下攻略,原来Omega光喝开水好不了,得喝红糖水。

  于是起身准备转去厨房找点红糖,刚起身走了两步,屋子里的啜泣声更大了。

  时绒:“……”

  您这是想要我走还是不想?

  时绒放下水杯,绕到床的另一边。

  伸手拨开时亦的长发,露出他哭得通红的眼睛,琉璃似的水眸无精打采地低敛着,有种纯净而脆弱的美感。

  不仅如此,他还没有贴隔离贴。

  时绒喉咙发紧,幻觉一般地感觉自己嗅到了轻微的香气,让人头晕目眩。

  她好像直进屋起,浑身发麻的症状就没有好过。

  “你是不是看论坛了?”

  时亦没有正面回应,垂眸没有看她,吐出两个字:“渣崽。”

  “……”

  明明她还没分化,感觉不到空气之中浮动的信息素,血液却好像在体内燃烧起来了。

  疯了一般的喜悦,几乎要冲昏她的头脑。

  时绒无辜问道:“所以您这是在吃醋?”

  时亦张了张嘴。

  然而不等他回答,时绒便低了头,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

  末了,抬眸看时亦一眼。

  他的眸子里只有深深的错愕,并无抗拒。

  时绒眉眼一弯,偏过头,再次重重地吻了上去。

  时绒从未体会过这种失控的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全凭激荡的情绪作祟地与他深刻地纠缠。

  直到他的唇被她碾磨啃咬地发烫,颇显可怜,方一点一点不舍地松开他的唇,下意识地转头想要去吻他的脖颈。

  时亦朝后退了一下。

  时绒心口一紧,顿时一个激灵地清醒过来,讪讪:“抱歉!”

  她尴尬地要从他身上起身,却被人勾住腰抱了回来,按在了床上。

  “你认真的吗?”时亦嗓音低哑,眸色幽黑,深不可测,“你不要二皇子了?我这可不给你脚踏两条船。”

  时绒也能容忍Omega偶尔的强势,顺从地躺在床上,长发铺开:“我没要他呀。”

  伸手勾住他的后脑,笑着:“我就要你,行吗?”

  时亦眸底微微泛红。

  浓郁的信息素刹那间铺天而来。

  饶是时绒这样未分化的,几乎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后脖颈的腺体都经不住感到微微的涨痛。

  这是什么等级的Omega啊?

  时绒想,他信息素这么强的吗?

  嘶,以后可得卖力训练了。

  不然只怕都满足不了自己的Omega了。

  一整日的地狱式的体能课+一整夜的折腾,临近四五点的时候,时绒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睡觉的时候姿势豪放,本来还想和时亦亲昵地贴贴,一翻身就自己滚到床边沿去了。

  她环在他腰身上的手一撒开,时亦便骤然惊醒了。

  看了眼身边的人还在,又默默地凑了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片刻也不愿意撒手。

  缠绵地轻吻着她的脖子,低声喃喃:“时绒……时绒……”

  尾调之中,微微颤抖。

  时亦今天凌晨在论坛上刷到时绒和二皇子的照片之后,便心梗到睡不着。

  起来洗过一回冷水澡,人才冷静一些,想她还没分化,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时绒慢热,要对一个人产生好感,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应该不太会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时亦自我安慰了一番,擦干眼泪,才能继续睡下,结果便做了一个格外真实的梦。

  梦里的时绒没有在十九岁那年告诉他,她即将要身死的消息,他们那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见面,是在她毕业的酒会之上。

  她喝醉了酒,独自一人从酒会的后门出来,靠在暗巷的墙边醒神。

  那一身贵气的打扮和强悍的信息素将所有靠近的人驱离。

  时亦原是要去给她一个惊喜的。

  她总说想要见他,哪怕一面都好。

  可他的身份特殊,不适合出现在联邦领土,更不适合出现在警戒严备的军校之中。

  所以一拖再拖,直到她毕业酒会这样盛大、人员混杂的场合,才能露面见她一回。

  咔哒——

  时绒靠在墙边拨弄了一下火机,火星一闪,并没有点燃她唇上叼着的那根烟。

  时绒犹豫了一会儿,第二次摩擦火石。

  蓝色的火焰亮起,烧着了烟头。

  她蹲在墙边深深嘬了一口,姿势明显是新手,还猝不及防被烟呛到。

  她气愤地碾灭了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呸呸呸地连呸起来:“什么玩意!”

  说要借酒浇愁,那酒意上头,冲得她头疼。

  抽烟吧,一股子呛人的臭苦味。

  时绒怎么也想不通,她明明已经获得了sss机甲师认证,也拿到了毕业证书,但家里依旧不支持她造机甲,反而要让她回第二军区,做一支新舰队的指挥官。

  日后好一步步上手,接管第二军区。

  时绒是独生女不假,但她还有一个堂姐,也是3s级的alpha,且相当精明干练,原本一直被当做第二军区的接班人来培养。

  时绒觉得这样挺好,根本没必要让她回家接手第二军区,完全是多此一举,还会破坏她和堂姐之间的感情。

  时绒抵抗过,自己四处发简历,想找个大型的机甲制造厂干活,但时越都发了话,其他军区谁敢收时绒?

  再说,各区机甲研发的方向不同,最新型号都是各区自己的机密,不可能愿意给时绒这样的外人公开。时绒哪怕真的能研究SSS级机甲,其研发成果,多半也不能给其他军区专用,一定会分第二军区一头,那谁还会愿意投资给她,做这个冤大头?

  要造SSS级机甲的投入可不是区区几百个亿能解决的。

  截止到她毕业典礼这一天晚上,时绒已经把其他七大军区的拒绝函全收了一遍,气得人都要炸了。

  破天荒地放纵自己,在同学们的撺掇下,从酒会辗转到夜场酒吧彻夜狂欢,被他们哄着连灌了好几瓶酒,当场就醉了。

  越喝越没意思。

  她一生要强,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失态,偷偷躲到了后街,自己生闷气。

  巷子里的乱七八糟的醉汉和混混看到她,十米开外便绕道走了,毕竟醉汉也是知道欺软怕硬的。

  时绒确保自己应该不会被人瞧见,趴到垃圾桶旁边,抵着自己的上腹想吐,又吐不出来。

  说想抠一下喉咙吧,又想到自己的手刚摸过垃圾桶,怎么都下不去那个手。

  时绒浑身发烫,感觉酒精快要把她的脑子烧坏了。

  眼前天旋地转,人站在平地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自己就不稳起来。

  她脚下一歪,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猝不及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搀扶住了。

  巷道很黑,她抬头,看不清对方的脸。

  只觉得他挺高,有垃圾堆的陪衬,身上也格外得香。

  时绒第一反应这是Omega的信息素,因为对方的靠近竟然让她的血液都有些躁动了起来。

  身为alpha的尊严让她重新扶着墙站直身体,说了句:“谢谢。”

  顿了顿,又善意提醒道,“你的隔离贴没贴好吧,味道散出来了。”

  在这样的暗巷之中,一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Omega,处境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那人愣了一下,说不是:“这是阻隔剂的添加香,没有Omega信息素。”

  嗓音清雅温和,说不出的熟悉与好听。

  恰逢天上一道飞行舰闪过,尾部的探照灯从这一条暗巷划过。

  时绒脑子卡克,晕晕乎乎地看见他的脸,脑子里除了惊艳以外,再无其他。

  她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Omega。

  但她是个有底线的人,不至于喝了酒就乱来,再次耐着性子劝他:“我没事,这片儿太暗了,附近都是酒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赶紧回去吧。”

  一个这么漂亮的Omega,敢来这种地方,胆子可真大。

  他却没走。

  默默蹲到了她的面前:“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时绒没有对陌生人倾诉的习惯。

  三次元交心的好友只有虞飞,星网上只有时亦。

  摇摇头,没吱声。

  暗巷里安静下来,隔壁突然传来一点不可描述的声音。

  刚开始只是低低的啜泣,后来慢慢转急,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让alpha轻点。

  alpha低哼怒骂着:“妈的,老子打一个月的工赚的钱,全交代在你身上了,你还敢跟老子提条件?”

  时绒眸子一抬,正好和对面的漂亮Omega对上。

  她终于想起隔壁是灰色地带,红灯区。

  再看看面前漂亮的Omega,无话可说。

  掏出一大把钱,往他手里一塞:“以后手头宽裕了,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吧。”

  时亦:“???”

  时绒摇晃着往前走了两步。

  眼前突然一黑,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时绒心里一个咯噔:她的易感期好像提前到了。

  即便时绒脖子上还贴着隔离贴,那紊乱失控的强悍的信息素依旧在一瞬间就席卷了整个暗巷。

  sss级alpha的信息素,对普通alpha而言就像是从上而下、无可抵抗的碾压,足够让人生不如死。

  隔壁的动静立马停了。

  alpha跪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Omega更是再这样高质量的alpha信息素的掌控下,变得浑身发软,几乎要被刺激得进入情热期。

  “你带抑制剂了吗?”

  身边那个清雅的声音依旧平稳,“你的易感期怎么会提前?”

  时绒心里疑惑了一瞬: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alpha的易感期半年一次,距离上一次才过去一个月,她根本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才会跟人来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时绒来不及想太多,麻溜地掏出抑制剂给自己来了一针。

  不过这种抑制剂只能让她的信息素暂时不至于失控外溢,易感期该来还是会来。

  “你在我身边应该会很难受吧,我自己找个房间待着就好了,你不用跟过来。”

  她的嗓音听着平静,实际上易感期时的alpha会变得格外的焦躁崩溃,浑身剧痛难忍,乃至出现各种突发情况,譬如短暂的失明、失聪等等。

  有些alpha甚至忍不住自伤自残,如果有Omega信息素的安抚,一般便能不那么痛苦地安稳渡过。

  但时绒这样的单身alpha就只能找个封闭的房间,自己硬抗了。

  时亦搀扶着她道:“酒吧一般会有隔绝信息素的房间,我带你去那边吧。”

  时绒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小Omega有点不对劲,离她这么近,居然还没有失控,甚至体温都没有上升。

  这不科学。

  而且,他缠人的很,好像目的不单纯

  时绒在时亦的背扶下进了酒吧包间。

  因为离得太近,时绒微微一低头便隔着隔离贴,嗅到了他脖颈附近信息素的味道。

  脸色骤变。

  那是属于alpha的味道。

  而alpha的信息素之所以能隔着隔离贴,被人闻到,只有一种解释。

  他对面前这个人有“兴趣”。

  时亦将时绒放在了床上,尚未抽身,便被一把抓住了头发,强行拉到了她的面前。

  “唔!”

  时亦低低痛哼了一声,希望她能松手。

  但时绒双目短暂失明,睁着眼睛却看不清他微微蹙眉,略感痛苦的脸。

  低声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暴躁道:“我不喜欢alpha碰我,滚远点。”

  时亦瞳孔一缩:“……”

  时亦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她厌恶了。

  或许不是厌恶“时亦”这个人,而是厌恶身为alpha,却喜欢着alpha的存在。

  是他藏得不够好,被她发现了。

  两人分离后,时亦决口不再提见面的事。

  时绒在易感期,对那段时间的记忆模糊不清,应该也不会再回想起来。

  他退回星网上,佯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继续和她维持着半师半友的关系,不再越雷池一步。

  直到有一天,听到了她的死讯。

  世界末日,不过如此。

  时亦睁眼看着怀里熟睡的时绒,知道这个梦并非只是单纯虚构的。

  不然她不会对他说自己快死了;不然她不会做出与之前十九岁截然相反地选择。

  他在短短一天之中经历了失而复得,又经历了失恋和确认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