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非要的,可怪不得她。
打赛的第二日,时绒故技重施,又找学长们卷了一小波学分,但生意明显不如第一天好做了。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哪能只瞧着她一个人吃肉呀?
回家一看碧水镜上对她骚操作的风评不错,基本是“哈哈哈哈”这种态度占了上风。
于是第二天玄梓等人也开始打折+服务套餐的整活起来了,只是没弄那个广告牌,仿佛在第一天替时绒手脚蜷缩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内卷之风盛行,生意就不好做。
时绒热情拉客推销的时候,便遇见一小姑娘,拿着个小本本,认真记录下她说的话:“不急,我再看看别家活动。”
时绒:“……”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日下午时分,玄姣意外地提前登了场,挑战第八名,且成功晋级。
九尾天狐的一位族老正在台上,在她见礼的时候,借口说奖赏,招呼人上台去了。
彼时台上大乘期的大长辈只有清慈道君一位,玄姣自然被拉到他跟前去问候。
那九尾天狐族族老拉着沧明镜作陪,凑在白亦面前说了好久的话。
时绒隔得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想来是玄姣想要借这个机会,到师尊面前赔个错,把话说开吧。
时绒往嘴里丢了一枚瓜子。
台上玄姣脸上羞愧地微红着,低眉顺目地给师尊递上一杯茶水。
白亦喝了。
赔礼茶嘛,应当喝的。
从此才能无怨无结,无牵无连。
时绒后牙一错。
嘎吱将瓜子咬得粉碎。
比赛的第三日,默认是天乾榜榜内挑战赛。
观众席上的人更多,连青云侍也有偷偷旁观的,但场上挑战的人却更少了,许久不见管事呼人上场。
时绒正襟危坐,观了一场榜五挑战榜四嘉实的比赛。
心里头盘算了一阵,感觉自己一个都搞不过。
青云榜单前七都是化境期,和时绒直接隔了一个大境界。
他们都是从秘境和各种任务之重摸爬滚打出来的,实战底子扎实,不是那等的虚架子。
时绒虽然是同级最强的五行元婴,但除非动用骨魂火或者拿神识压制,否则没有胜算。
迅速挪开眼,去找别的对手。
玄梓挪到时绒和龙濉跟前一起坐着。
今日他们的立场一致,都是低位要往上冲排名的人,自然要坐在一起分析分析对手。
不等他开口,时绒便举了手:“管事长老,我想要挑战天乾第八的玄姣。”
玄梓:“……”
玄梓拉扯住时绒的袖子:“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揭过了吗?怎么还挑上我姐了呢?”
时绒靠在椅背上:“你想什么呢,争排名的事儿,怎么能算计较?前七化神境的我又打不过。更何况我神识的优势不能浪费了,用来抵挡幻术刚刚好~”
玄梓将信将疑地撒开她:“当真?你当真没骗我?”
时绒想了想,对他比了个食指的第一指节出来。
玄梓:“?”
时绒真诚道:“就骗了这么一丢丢。”
玄梓:“……”
玄梓心慌了:“都是自己人呀,你想对我表姐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时绒站起身来,准备活动活动手脚上场:“你放心,我不是那等子重色轻友的人,会妥善处理好和表姐的关系的。”
玄梓:我信你有鬼了!
第90章
玄姣见时绒上场, 连往乾殿内看了几眼。
她昨日上得殿去同人道歉,沧明镜见她认出清慈道君就是时绒身边跟着的青云侍时亦,像是怕她想歪, 拐弯抹角地给她点了一下两人师徒的关系, 又略提了时绒那要命的命格,算是委婉的解释了一番。
玄姣旁的倒是不敢乱想,只瞧出清慈道君格外看中弟子这一点来。
顺着话,对着时绒没口子地夸, 赞她在秘境之中种种的表现。
白亦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 却显然被夸得心情大好,没怎么为难便饮下了她奉的赔罪茶。
叫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心神放松之后, 忍不住多看了白亦几眼。
百闻不如一见。
玄姣初初听说清慈道君名讳的时候,只觉高不可攀, 一如天神。后来第一次见着真人, 却因着“时亦”这个身份, 抛开了这份滤镜。
光看其人, 美貌无可表述。说句僭越些的,他若非是那高居云端的仙人, 只做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也能风生水起, 哄得人为他倾国倾城的。
初印象留得太深,哪怕后来知晓他是清慈道君, 会诚惶诚恐地畏惧着。
得到原谅之后, 似乎也不会像旁人一般, 瞧着他便当神佛一样敬着尊着, 只敢远观而不敢伸手了。
她起了心思, 对待时绒,自然又是另一番的心境,瞧她怎么都是亲善的。
管事宣布比赛开场前,笑着同她打招呼:“常听玄梓提起你,今日可算有机会说上话了。”
时绒态度也很和善,笑眯眯地:“表姐好~”
玄梓见两人之间的氛围和谐,心中略安。
白亦触着杯盏的边沿的手一顿,微微蹙起了眉:这怎么还跟着别人叫起表姐了呢?
比赛开场。
玄姣友善地提醒道:“幻阵乱人心神,你可千万不要陷入太深了。”
时绒给还挺想见识一下的,未出先手:“好说,表姐尽管来就是。”
玄姣微微笑起来。
时绒站定在原处不动,亲眼望见脚下的地面和身边的空间忽然起了一丝波澜,毫无预兆地如波涛一般上下起伏起来。
视觉上看,人就好像处在风雨飘摇的海面之上,但脚踏的实地却纹丝不动。
视觉和触觉传递的信息有差异,给人造成极大的干扰。
身处其中,站立不动都会恍惚发晕,更别说同时应付决斗场上的对手。
时绒觉着神奇,静静感受了一会儿:嚯,头晕,想吐。
她甚至不知道玄姣是何时起对她布下幻术的,都没有施法前摇什么的,还挺邪乎。
玄姣道了句得罪,趁着时绒不适恍惚之时,挥袖袭来。
兵刃相接,发出当地一声脆响。
时绒闭着眼挡下玄姣的攻击:她短期寻不着破幻术之法,但既然视觉成了错误信息的传播通道,那将视觉暂闭不就成了。
她未能祭出灵剑,选择了更适合近身作战的匕首。
在封闭视觉的情况下,凭借一身过硬的实战技巧,和玄姣近身缠斗了几个回合。
玄姣被拦,却并不感到意外,而是轻笑出声。
时绒:“?”
近在咫尺的玄姣低声:“你若不闭眼,我还要难办一些。看来你还是对我了解得太少了呀……”
时绒内心警铃大作。
在保持清醒的最后一秒,听到的是耳边有人语调熟悉,幽幽地道了一句:“你怎么拿匕首对着我?”
幻术是只针对“被施术者”本人的。
除非被施术者自己说出感受,否则不懂幻术的旁观者看着只是一头雾水。
时绒旁观过一局玄姣的比赛,却基本没得到有效的信息,纯属于摸着石头过河。只从师尊那听说,如果神识等级碾压,理论上可以强行冲破低等级施术者幻术,所受幻术的影响也会大打折扣。
众所周知,理论往往和实践有很大的差距。
时绒尚未从第一个幻术中挣扎出来,便又落入了她的连环套中。
时绒听见那声,下意识地睁开了眼。
雾气缭绕的温泉池上飘着几片火红的枫叶。
风起涟漪,半隐在水下的人眼神湿漉,笑着朝她伸出了手:“到师尊这来。”
时绒:“……”
淦。
为什么给我这种幻术考验,是不是玩不起?
确如师尊所说,低等级施术者的幻术,对高等级神识者的影响会大打折扣。
她在师尊面容清晰的那一瞬间,人就惊醒过来了。
被眼前这荒唐的景象吓得连退几步远,等意识到这是幻术,才勉强稳住。
缓了好一阵。
大着胆子往池中看去。
这一看,叫她失望至极。
时小绒,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这师尊都泡在汤池子里了,衣衫还是完整的,做梦都不敢往限制级的做,还是不是个血性方刚的小姑娘了?
时绒痛心疾首地呆立池边。
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一桩要紧的,开口问道:“表姐,你能看到我的幻境吗?”
好久好久,她才等来人的回复。
颤抖着的,难以置信的:“……可以。”
围观的场外观众不知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听到时绒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而玄姣更是一脸的“震撼我全家”,纷纷表情微妙了起来。
龙濉好奇:“她看到什么了?”
玄梓摸着下巴:“决斗场上不会出太阴暗刺激的幻术。但又要能撼动到人的内心,一般是从感情下手,凝出她内心深处喜欢的,东西啊,或者人的幻相,让她被吸引到失神。”
龙濉:“可时绒还能说话,没有失神?”
罗倩:“呃,我看玄姣好像失神地更厉害……”
玄梓:“是啊,就好怪……”
玄姣能看到。
时绒又觉得师尊穿衣服泡澡这个行为合理了起来。
那池子里的幻象还在作妖:“你做什么不说话?这几日你一直忙,都没工夫同我坐下来聊聊天,眼下得空了也不理我么?”
时绒只当没听见,盘膝在池边坐下来,准备破幻境。
但就算闭着眼,池中的人存在感依旧太强。见她不去,便自己挪腾着过来了:“绒崽——”
时绒头皮发麻地朝他抬起手:“求您别开腔了。别坏了我几十年清修的道行,行吗?”
白亦没搭腔。
指尖小心翼翼碰上了她的手:“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时绒被摸得心尖一紧。
睁开眼看到眼前美景,瞬间和自己和解了。
幻境而已,这也能怂?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小姑娘!
瞥一眼玄姣远而模糊轮廓。
反拽住白亦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
低头,生疏地寻着他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第91章
“毁她清修的道行?”
罗倩贼兮兮地摸了摸上嘴唇, 笑得意味深长,“她这是看见谁了呀?”
玄梓凑热闹:“你听见她的称呼了吗?是说的【您】别开口,您!好家伙, 莫不是还是位大长辈?是哪位先生不成?”
龙濉沉吟片刻:“不能够吧?她不是已经有时亦了吗?”
此话一出, 观众席的这一角,陡然像是被提醒到一般地寂静下来。
按理说只有对待求而不得者,被施术者才会被幻境之中的虚假的亲近迷惑。
时绒明明感□□业双丰收,先前在埋骨秘境之外撒狗粮撒的那么欢快, 还没过几日呢, 转头就来梦一位长辈。
这合适吗?
龙濉觉着时绒不是那么渣的人,坚持而严肃道:“她可能是遇见什么音修大前辈了,开口就会毁人道行那种!时绒难不成有什么仇家吗?会在幻境中看到这?”
“呃……”
玄梓拍了拍单纯小龙的肩膀:“其实这年轻人呢, 起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小心思是很正常的。那只要时绒自己把持得住,不犯原则性的错误, 就没什么不合适的。谁年纪轻轻没受一点诱惑呢……”
话音未落, 全场哗然。
只因场上的时绒, 忽然有一个明显拉住人, 低头的动作。
霸道而温柔地,吻向了空气。
龙濉:“……”
玄梓:“……”
罗倩感慨:“嘶哈……没看出来, 她还挺渣。”
云隐仙府的几人还没想到渣不渣的层面来, 只有忙碌的脚指头完成了一项两进院落的大工程。
宴安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害, 你们是没见过,从前幻术不让限制等级的时候, 还有人当场衣服飞飞的, 你懂吧, 拦都拦不住。就这, 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还是闭着嘴拱的,尺度又不大……”
太尴尬了,越天瑜没勇气接腔。
程金金的情绪却与众人格格不入,憨憨地看着场上:“虽然但是,中术的是时绒,为何那边玄姣反应那么大啊?连幻阵迷雾都撤了。”
众人闻声望去,但见场上迷雾渐消,玄姣展露出来的九条毛茸茸的白尾不再随风轻轻摇摆,而是绷直炸毛了,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众人:“?”
时绒很遗憾。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借此良机,偷偷尝个鲜,再攒攒经验。幻境却在她凑近的那一刹那,犹如云雾一般被风轻轻吹散了。
扑了个空的感觉并不好受。
时绒睁开眼,脚下不再是温泉池边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路,而是平整朴实的决斗场青石。
结界外,所有人都尴尬而沉默地望着她。
时绒茫然:?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宴安无声地抬手,表情扭捏地对她指了一下自己撅起的嘴。
时绒:“……”
她这会儿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社死了。
皮肤瞬间绷紧,心虚慌乱起来:这怎么可能呢?明明之前玄姣挑战第八的时候,那个人从头到尾一声没吭的!
难道是他忍住了一句话没说,什么事都没做?
区区社死,那是小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时绒一时冲动,唯一不敢面对的就是来自乾殿之上的视线。
凉凉。
她暗搓搓的小心思早在师尊跟前暴露得七七八八,加上今日这一出,只怕更是雪上加霜,解释不清了!
时绒一边儿头皮发麻,一边儿又想着反正都这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得了。
一个解释的眼神都没敢给白亦,只顾着气呼呼,不甘心地追问玄姣:“表姐的幻境怎么在关键时刻便支撑不住了?如此后继无力,这可不好哇!”
罪名但了,甜头却没尝到,她真是吃了好大的哑巴亏!
玄姣:“……”
别说了别说了,在想自我灭口的方式了。
时绒恼羞成怒,捏紧拳头,战力指数飙升。
她上过玄姣两回当,知道她的幻术更偏向于“听觉”,而非“视觉”,有意提防之下,凭借碾压级别的神识,再未中招过。
更因玄姣受到冲击太大,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连挨了时绒好几拳,被打得节节败退,甚至于不得不显露出九尾天狐的本体来。
太尴尬了。
从细节处洞悉一切的沧明镜沉默地喝了口茶水,脖子僵硬不敢往旁边偏一下。
只希望这一场闹剧赶快过去,这两人速速退场,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无事发生最好。
但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主动找到了他的跟前。
淡淡问他:“你觉着绒崽幻境里看到的是谁?”
是谁,你心里没数吗?是谁能把玄姣吓成那个样子?
为什么明知故问搞我的心态?
沧明镜只想挥袖走人,奈何没那个勇气。
他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纯属于快乐无人分享,要拐弯抹角地找人显摆。
沧明镜斟酌片刻,装傻道:“我同时绒相处不多,哪里知道她心里都有些什么人……”
白亦看他一眼,也没强求人家配合自己,撑着下巴,幽幽道:“也不知道她是听人说了什么话,挺理智一孩子,这便失了控。怪叫人好奇的……”
喃喃自语:“要不然赶明儿寻玄姣来打听打听?”
沧明镜:求你别去祸害人家小辈了行吗?
没见人家吓得直抖吗?
他不得不挺身而出:“这事儿你问时绒岂不是更快一些?”
白亦一下没声了。
沧明镜以为把人唬住了。
便要趁着双方都需要一个台阶下的时候,顺理成章地结束这个让场面窒息的话题。
但人家隔了一会儿又慢慢开了口,悠悠道了一句:“也是。”
当事人的一手消息,真实性会更高。
沧明镜:?
这也问得?不怕出大事儿?
转念又想,会出的事儿或许正是他所求的。
诡计多端的男人罢了。
沧明镜看向白亦的眼神愈发的诡异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弟!
决斗场上,被锤得满头是包的玄姣退无可退,只能投降。
眼看着时绒怒气未消,以原身狐狸形态就地一躺,冲她露出了毛发雪白的肚皮示好,嘤嘤叫嚷起来。
全场男人一愣。
玄梓捂住脸:“救命,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见过表姐对谁这样温顺示弱过呢……”
时绒停到了卖乖的狐狸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默默收起了小包子大的拳头。
九尾天狐的体型比后世的雪狼还要大上几号,尾巴毛茸茸的一团,像是开了花。
有一说一,还挺可爱。
时绒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蹲下,摸了摸她柔软的毛发。
玄姣惯会撒娇,见她态度和软下来,嘤嘤哼着,拿脑袋蹭了蹭她。
“表姐。”
时绒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以一个旁人听不到的嗓音,没头没尾低低在她耳边道,“师尊是我的~”
玄姣咽了口口水。
嘤了一声,以示明白。
第92章
时绒击败玄姣, 成功拿下天乾第八的位置。
之后排第十二、第十者见她是个新人,又是搞崩了玄姣心态拿下的胜利,遂尝试着上来挑战了一番, 均以败落收场。
而龙濉见识过时绒与第十的比赛之后, 果断上前挑战,拿下第十的位置。
天乾地坤榜排名挑战赛接近尾声。
云隐仙府的学员们不像脸皮如城墙拐角,风轻云淡只当无事发生的时绒。同为人族,他们对时绒的代入感太强, 愣是蜷缩在观众席上伸不开腿脚, 感觉哪哪儿都不得劲。
想着看回家看碧水镜直播也是一样的,纷纷起身回了,只怕走晚一步, 人都要患上佝偻症。
没人好再提那幻术的事。
宴安临走之前只特来问了时绒一声:“年尾考核这就要结束了。放假之后,你是回云隐仙府还是去做虫患任务?”
“接这任务的人多吗?”
“多着呢。大家都寻思着天乾地坤的学分拿不到, 那就整个寒假都泡在发虫患的城池里头。全勤打满, 总能多捞一些学分。”
时绒听到关键处:“城池?不是说那片是森林吗?”
“发开了呀, 就这两天的事。”
“啊?怎么泄露出去的?”
“可说呢, 明明区域都封闭起来了,到现在也没查着那些虫子是走什么途径跑出结界的。就在埋骨秘境外不远, 有个树精灵城池, 里头的活物都被快被那虫子吃空了, 可吓人哩!”
宴安慨叹道,“这事还怪难办的, 杀虫是个辛苦活, 任你修为再高, 也得找着了虫子才能杀。埋在土里的虫卵也不能放过, 那玩意又不好找, 一旦错漏了,便是春风吹又生。你要是去,咱们可以同路走一趟,虽说除虫是个人任务,结伴总归安全一点。”
时绒点头应下:“行,我去。”
不管这虫患是不是大祸患,发到城池里头,必然是有死伤的,还是早早解决地好,顺带还能捞一些积分。
宴安:“行,明早辰时在沁园演武场集合,一起出发。”
观众席上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大半。
时绒送别云隐仙府小队,一个人坐在观众席无聊,分神左右看看,突然发现了个很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