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碧,你怎么了?嘤”
对方用力的将他对开,整个人再往角落里缩,“别碰我。”
“到底怎么了?”
如今的身子只能跪着才靠近景一碧,这种姿态对阿九来说十分的吃力。
“他怎么了?不消片刻,他就会滚在地上,乞求有人宠幸。”
从血泊中浑浑噩噩的爬起来的君斐争看到这一幕,不由低声笑了起来,然而那目光依旧阴毒的盯着阿九的脑后,似乎再找准时机随时发动攻击。
“你还真是命贱。”
阿九回头,目光如利刃般落在君斐争脸上。
原本以为那一枪,至少会让这个混蛋闭嘴,却没想到,竟然又挣扎着爬起来。
“我命**不上那个求着人上他的人贱!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求我的?那样子,才叫贱!”
“啪!”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那女子身形竟然快似闪电一样掠至身前,然后耳边一声脆响。
君斐争只知道脸一阵火辣辣的疼,连同耳根都开始鸣叫。
那个女人,竟然抽了他一耳光。
君斐争瞪着头顶上的阿九,依旧苍白的脸上,还有那一双清澈冷静的让人全身悚然的眼睛。
他记得这个女子,在封妃的大殿上,当他嘲笑景一碧爬龙床上,这个走在前头的女子突然回过头来,目光轻轻的扫过,恰好对上,却是当即心头一凉。
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这个女子的眼神,也并没有把一个毫无背景的,甚至姿容并不出色的女子放在眼里。
而此时,女子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自己时,君斐争突然明白了当初第一次见面,这个女子回头的淡淡一撇。
那是恨!
“是不是,当初在封妃大殿上,你已经计划中对付本王了?!”
听他这么一问,白衣黑发的女子,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你错了!”
“哦?”
看着一身狼狈,眼中露出些许茫然的君斐争,阿九冷冷道,“当时,我就想要你人头而已!”
“你…”如此直接的回答让君斐争惊得不可思议,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听闻过过那个阿九的杀手做事诡异,却没想到,他不过一句话,竟然想要他人头,而为了这个目的,她竟然花了近一年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他站起来,盯着阿九的脸,“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占据了这个地牢就能真的打败本王吗?哈哈,愚蠢的女人和没有脑子的月离贱-种,本王岂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你们以为本王就六万兵力吗?你以为,本王的拿出的六万兵力就真的被你景一碧追到这个鬼地方,任由你打的一片散沙?”
君斐争擦去脸上的血渍,扶着石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朗声大笑,“君卿舞那自不量力的东西竟然此时对楚国发兵,还妄想用你两万兵力拿下本王。殊不知,本王‘狼狈的’的被你追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得力干将恐怕一天前已经带着七万大军占领帝都,一把烧了那惊艳天下的琉璃宫。”
话说道这里,连阿九的微微抽了一口气,当时她本守在帝都,虽然手下有一批人,却都是被迫浪迹天涯的江湖人士,纵然是没有兵力镇守整个帝都。
看到阿九没有说话,君斐争得意一笑,“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调虎离山之计!是本王,故意将你景一碧引到这里来的。”
一时间地牢里全是君斐争肆意的笑声,刺人耳目,而听到这些,阿九显然也无力。
若真是如此,那这边的兵力调遣回去,也是无济于事,这…远水救不了近火。
到底是老狐狸吗?
到底,还是要败在君斐争手里,之前的所做的一切都白费?而现在帝都真的一片血海?
“君斐争。”正当君斐争得意之际,暗处突然传来了景一碧虚弱的嘲讽声,“你懂得调虎离山之计,你以为,皇上他就不懂得‘计中计’吗?”
虽然是嘲笑声,可阿九却明明听到了声音里透着的无奈和自嘲。
“当你暗藏的七万大军在进攻帝都的同时,恐怕早有人料到你会这么做,已经设好了陷进等你人回去自投罗网。”
景一碧闭上眼睛,“还有一招,叫做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四个字犹如惊雷一样击中了君斐争,他面上猖狂的笑突然凝固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用得着我解释吗?皇上他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全力出兵攻打楚国,而且只派我守在帝都?”
看似调集了所有的兵力攻打楚国,实际上,真正要对付的是君斐争。
至于,为何将他留在帝都?
头无力的靠在冰凉的墙上,手指紧紧的扣着地面,才使得自己的声线稍微的平缓,“你以为你对我设下陷进,可你却不知道吧,其实——”
他顿了一下,本不想说出这真正的原因。虽然君卿舞根本没有提及,然而,他跟随君卿舞多年,又怎么不会了解君卿舞的手段和心思的。
“其实,我才是整个战局中,真正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