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个手势,身后的营地果然发出了孩子们的惨烈哭喊声。
一听是月离人的鲜血,清风当即恼怒了起来,誓死冲进向对岸,看到前方竟然跪了一群孩子和妇女,而一个士兵正要拿到放一个孩子的鲜血。
“别…别动。”
被从水中拽出来的景一碧强睁开眼睛,而那种难掩的恶心和呕吐,吩咐清风和过来解救的禁军。
想过君斐争卑鄙,却万万没有想到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方式。
结局篇(二十六)
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被那猩红的鲜血染得通红,甚至于那衣衫全都鲜血淋淋,他整个人就如从血池被拖出来一样。
吃力的睁开眼,景一碧无力的看着跪在地上那些月离人,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和无奈。
“祭司大人。”
似乎看到了那双蓝色的眼眸,原本哭喊的那个小男孩猛的停止了哭泣,挺着背脊看向前来营救的清风,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德。
“让你的人退出十里!不然…本王就先令人砍下这小鬼的头颅。”君斐争阴森一笑,一手扣住景一碧胸前的血衣,一手肆意的勾起他的下颚,眼底露出暧昧而邪佞的笑意。
“你逃不掉!”
景一碧强扭过头,试图挣开君斐争肮脏的手,唾弃道嘤。
“呵呵呵。”
君斐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笑起来,贴着景一碧低声道,“是么?如果真逃不掉,那爱卿,你就陪着本王共扑黄泉。有你相伴,这黄泉路上,本王也不怕寂寞了。”
说完突然抬起眼,眼底勇气可怕的阴狠,道,“再不退下,就放了这群人月离贱种的血。”
“退下。”
景一碧强忍着血的腥味,然而,血对他来说就好比毒药,每次挣扎一次,身体就更痛苦一次。
那是一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痛苦。
“祭司大人。”
跪在地上的一个中年女子突然站起来,道,“我们月离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即便不能回族人做贡献,却不能拖累族人。”
说吧,一扭头,就咬住旁边侩子的手。
顿时,其他月离人都纷纷起来,撞死在刀刃之上。
刚才那哭泣的小男儿也站起来,用力的咬住一个刽子手,那侩子手手中刀一闪,一道血光闪过。
刹那间,鲜血四溅,温热的粘稠液体直直的喷洒在了景一碧的脸上。
那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咬住唇,在将眼底的泪水生生逼回去。
而混合着族人的鲜血,他唇舌里亦有麻木的疼,沿着喉咙吞入腹部中。
许久都不知道那是族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杀!”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用尽全身力气,突出这个坚定的字!
君斐争原本想挟持景一碧然后让他们退兵,放他们西区,这样得到喘息的机会。
六万大军,现在都散开,最主要的是他被围困,更何况,他担心的是,如果君卿舞调兵回来,从后面围攻他,那他便是四面楚歌。
早在君卿舞带兵去楚国时,他就清楚,留守在帝都的是景一碧。
而为了对付景一碧,他特意抓住了一批月离人,并完全知道景一碧的弱点在哪来。
却没想到,这完全刺激了景一碧,原本围守的护卫军统统过河,压制君斐争。
这一战,远比几千天来的猛烈,到天亮时,河滩上,遍地伏尸…
烈日当空,为了避开追兵,君斐争不得已的舍弃了大部队,带着随身携带的十几个死士逃离。
想到昨夜的惨厉厮杀,君斐争眼底寒光乍起,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咳咳…”
刚动怒,一口黑血从胸腔喷出。
君斐争陡然屏住呼吸,将那一口真气压下去。
很快门口走来一个人,小心的递上了一封信。
这个落脚的地方以前是他们的分号店铺,可不久之前就荒诞了下来,如今几个人躲在地下室,显示十分的狼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