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场中情况突变,灰衣女子舔狗腿,那狗不知还歹,还以为灰衣女子是跟它亲热呢,它也伸出大红舌头来舔灰衣女子的脸,灰衣女子猝然一惊,急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娘,娘。”她身后那小女孩子急了,上来扶着母亲,她胆子到大,手里还拿着蝇拂子,对着那狗就抽了一下:“打死你,死狗。”
她没拂到狗身上,狗也不把她当回事,那纨绔却不干了,尖叫起来:“大胆。”
灰衣女子吓到了,忙拉小女孩:“青青,跟给公子叩头陪罪,快。”
“我不。”叫青青的小女孩嘟起嘴巴,恨恨地看着那纨绔:“他地狗撞翻了我家的摊子,还要娘舔狗腿,我才不。”
“死丫头。”灰衣女子恨得要打,举起手,看着女儿恨恨的脸,却又打不下去,只得对那纨绔陪笑:“这位公子爷,对不起,我这丫头不懂事,我给你赔罪了。”
那纨绔眼光这会儿却落到了青青脸上,嘴角边掠过一丝淫邪的笑意:“这小丫头,长得到还不赖啊!这样吧!我的雪狮儿,这身皮毛珍贵无比,你一时半会是舔不干净的,叫你女儿跟我回去,帮着慢慢舔吧!哪天舔干净了,哪天本公子自然放她回来,来人,带走。”
这纨绔一挥手,身后这个豪奴便冲了上来,灰衣女子大惊,死抱着女儿:“公子,不要啊!求你了,我再舔好不好,不要抓走我女儿啊!”
203
但那些豪奴如狼似虎,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护得住自己女儿了,给一个豪奴一脚踢在肩膀上,顿时给踢翻在地,青青也给抢了过去,青青虽然又叫又骂,七八岁的小丫头,更是不起作用。
周围议论声四起,却没一人出头,然后于异听到有人说,这纨绔叫什么周四虎,便是这东市一霸,象今夜这样的事,并不少见。
“这是天界,天帝脚下?”宋祖根还有些呆:“这也太没王法了吧!”
于异却呲牙一笑,哪里豺狼不吃人,要想豺狼不吃人,你手里就要有打狼的棍子。
依于异的脾气,大撕裂手伸将出去,连人带狗全撕了,不过眼珠子一转,另有了主意,腋下风鞭暗里生出,缠着那狗,猛然往这边一扯,那雪狮虽号称能搏虎斗狼,但在于异风鞭之下,并无弹跳之力,一下跳到于异身边,狗爪子更在于异衣服上踏了两爪,于异风鞭一发即收,雪狮立刻跳开,汪汪狂啸起来,没有人想到这是于异搞鬼,只以为是那狗发疯。
周四虎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出毛病,瞪一眼于异这边,叫道:“雪狮,回去了。”
“慢着。”于异开口了,缓步而出。
“嗯?”周四虎回头,看着于异,眉头皱了起来,他这会儿淫兴动了,急欲捉了青青回去淫辱,不耐烦跟于异扯。
“那女人混饨汤脏了狗毛,你就要她舔腿,这会儿这狗踩脏了我衣服,你要怎么办?是不是也来帮我舔干净啊?”
周四虎只是不耐烦,却不代表他怕了于异,一听到这话,讶叫道:“这人莫非疯了吗?”四面看看,仰天狂笑起来,众豪奴跟着大笑。
于异嘴角也挂着笑,且看他们笑,倒是他身后的宋祖根叹气了:“这帮蠢蛋,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那里笑。”
“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要说周四虎也不完全是个草包,于异敢站出来,更敢说这样的话,必有倚仗,而且身后好象伴当也不少,所以他还是先问了一句,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比较少见的情形了,可惜于异根本不理他,只提了提衣服,道:“你先来帮我把狗爪子印舔了,我自然告诉你名字。”
“即然想死,那本公子就成全你。”周四虎的虐火给彻底激了起来,手一挥:“给我打。”
几个豪奴便哇哇叫着冲上来,于异背手不动,他背后宋祖根领着神兵就迎上去,对着青青母女,那些豪奴是虎狼,但对上宋祖根这些神兵,他们却成了猫狗,神兵反是虎狼了,没两下,七八个豪奴全给打翻在地。
周四虎这下有些吃惊了,惊叫道:“敢打我的人,好胆子,雪狮,给我咬。”
听到他命令,那雪狮嘴一咧,对着于异便冲过来,执行命令不打半点折扣,到真是一条好狗,尤其那一身雪白的皮毛,跑动起来,四面灯光映照下,真真雪浪也似,可惜于异不是个爱狗的,他惟一爱的,只是狗肉火锅,手一伸,一把就揪着了狗脖子,然后反手一摔。
“不要。”周四虎惊叫出声,却已经迟了,便在他的叫声中,怦的一声巨响,那条雪狮已给惯在地上,想于异是何等力道,那雪狮腿都没蹬一下,即时便死了。
“我的雪狮。”周四虎这会儿的情形,恰如他爹死了,一张脸扭曲着,咬着牙齿,指着于异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给我的雪狮儿陪葬。”
“好说,好说。”于异嘻笑点头,提了提衣服:“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嘛!来吧!先帮你家爷爷我这衣服舔干净了再说。”
见于异犹不放手,周四虎有些慌了,这时他身边还有两个抓着青青的豪奴,他一挥手,叫道:“你们傻了,给我上。”
那两豪奴本来有些畏缩,但主家发了话,不敢不上,结果自然没意外,照旧三两下就给神兵打翻在地。
“你等着,有种你别跑。”周四虎这会儿真个怕了,扭头就要跑,嘴里还发狠呢,他这个到真不是圆面子的场面话,他家里豪奴百十,只要脱得身回去,那是一定要叫人来找场子地,但他不了解于异,于异即然玩上了手,不等尽兴,如何肯放他走,喝一声:“给我拖过来。”
几个神兵立刻追上去,抓住周四虎,横拖倒扯而回,便到了这会儿,周四虎仍在发狂,看着于异叫道:“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本公子我大名周四虎,东市大名鼎鼎的四爷,我爹曾为吏部侍郎,我哥是兵部员外郎,我姐夫是礼部司仪,你惹了我,死无葬身之地。”
“家里人不少啊!”于异啧啧摇头:“我只问你,舔是不舔吧!”报出家底,于异仍然不怕,周四虎才真有些怕了,看着周遭宋祖根等神兵如狼似虎,而自己手下的豪奴却躺在地下哀嚎,他心下更虚,这会儿若周遭无人,他说不定就告个小,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但周遭围满了人,他在东市又是名人,谁不认识四爷啊!这脸要塌了,以后还怎么在东市逛,所以仍把脖子撑着:“不舔,你小子有种,就把本公子杀了,我告诉你,只要本公子还有一口气在,今天这事就没完。”
“挺硬气的嘛!好,我喜欢。”于异仍旧笑嘻嘻!伸手拍拍周四虎的脸,他不太喜欢打脸——他喜欢直接把人脑袋拧下来,不过这会儿玩的就是打脸,直接拧脑袋不太合适。
牙一呲,喝道:“给我切一根手指下来,再问,十句不舔,十根全切掉。”
“遵令。”众神兵一声诺,七狼八虎捉的捉按的按,手给扯出来,周四虎玩女人还有三分力,落在这些神兵手里,那就是只没长毛的麻雀儿,根本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心胆欲裂之间,方狂叫得一句:“不要,我。”
舔字没出口,宋祖根手中刀早已轻飘飘划过,血光飞溅中,一根大拇指便离体而去。
“啊!”周四虎长声惨叫,身子一挣,昏了过去,对付这种情形,宋祖根太有经验了,把刀面子一板,照着周四虎屁股就是重重一板,周四虎给抽醒过来,痛得在地下打滚,见了血,那边灰衣女子吓坏了,把青青紧紧抱在怀里,还想伸手去捂着她眼睛呢,不想小丫头到是不怕,把妈妈手拨开,两只漂亮的大眼晴睁得大大的,满脸的兴奋。
于异当然不会去留意她这个小丫头,看周四虎打滚,他啧啧摇头:“不至于吧!就一根手指头,真有这么痛,啧啧啧,公子哥儿,还是不行啊!问他,舔是不舔,不舔再切。”
周四虎哀号打滚,固然是真痛,但也是个苦肉计,希望哀号之下,于异就此放过他,他却不知,于异玩心一起,是一定要玩个尽兴的,哪里会就此放过他,听到这话,周四虎差点儿尿都吓出来了,哪里还撑得住,面子很重要,还是不如十指重要,面子掉了可以找回来,十个指头切了,他娘也不能帮他接回来啊!忙就叫道:“我舔,我舔。”
挣扎着爬起来,也学灰衣女子跪着呢,便要来舔于异的衣服,但这会儿于异却又皱眉了,急退一步,道:“你这一脸鼻涕眼泪地,莫脏了我衣服。”左右一看,地下倒着混饨汤,昊天城不愧是天都,街面是青石板的,混饨汤没有渗进泥土里,油乎乎的一大摊在那儿呢。
“衣服不要你舔了,我呕心。”于异向地下混饨汤一指:“那两碗汤是你的狗撞翻的,你给我舔了吧!”
到地下去舔混饨汤,这比舔衣服更丢人,周四虎犹豫了一下,宋祖根在后面啪的就是一脚:“快点,不然我又切了。”
“我舔,我舔。”听到个切字,周四虎肝都颤了,急忙趴到地下,一口一口舔了起来。
“咯咯。”青青咯一下笑了:“看那舌头,跟狗儿一样。”
“青青。”灰衣女子吓一大跳,急忙捂着青青的嘴,担心的看一眼周四虎,周四虎当然是听见了的,可这会儿也没心思或者说没胆子来跟青青计较了,无论如何,先要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围观的人,这会儿是里三层外三层,这稀奇,实在是太好看了,尤其周四虎还是这东市的名人,认识他的人着实不少,有不少吃他亏的,听说这会儿他给人折腾,在地下学狗舔汤,拼了命也要挤进来看一眼,一路还叫:“老少爷们,容我进去看一眼,能看那王八蛋一眼,我死了也心甘啊!谢谢了。”
他这样的人不少,更多的则是说的笑得,也有好奇的:“这白牙少年是什么人,好手段,好胆子。”不认识于异,但于异呲着牙笑得怪异,大白牙成招牌了。
也有担心的:“这周四虎家势力可是大得很,只怕他事后报复。”
便有不以为然的:“白牙少年若怕他报复,怎敢下他的手,你看白牙少年带的那伴当,那一脸杀气,后台还不知多硬铮呢。”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凑闲心的,就给周四虎指点:“这边,这边还有——那里,那一块没舔干净呢。”即有操闲心的,自然也就有帮闲叫好的,便在一边喝彩:“好,这一口舔得好,比我家阿黄舔溲水还要强着三分儿。”
说来这是夸奖了,周四虎听了,却只想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204
乱哄哄中,忽听得人后面叫:“堵塞街道,你们想吃官司?都散了都散了。”
这语气,象是官面上的人,于异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都头模样的人,带着五六个衙役,把人群一面赶,一面走了进来,这都头三十来岁年纪,个子高大,紫黑面皮,脸上最打眼的是一个酒糟鼻子,他眼光一扫,便就看到了趴在地下的周四虎,顿时就惊叫出声:“四爷,你这是做什么,啊呀!你这手是怎么了?”
听到他这话,恰如挨打的孩子突然见着了亲娘,周四虎心里那个又委屈又惊喜啊!哇一声就哭了,指着于异道:“他们强行霸道,打死了我地狗,还割了我的手指头,赵都头,你要为我做主啊!”若在平时,他的话一定是:“赵都头,给我把这些人抓起来。”这会儿居然换成了给我做主,那冤妇也似的语气,把个赵都头都吓一跳,眼光就转到于异身上来。
于异也在看他,嘴里却在轻问边上的吴承书:“看这服饰,是清肃司的?”
“是。”吴承书低声解释:“本来这类街市巡逻,是归昊天府管,清肃司说起来可以管,以前是不管的,后来雷部势衰,清肃司管不了大案子,就跟着昊天府衙役巡街了。”说到最后他补一句:“捞外快。”
“尔等是何人,在这里喧哗街市,堵塞交通。”赵都头眼睛看着于异,手却指到了宋祖根身上。
车船店脚衙,眼光最杂,这赵都头官不大,眼皮子却是一等一的通透,他只扫了一眼,便知道是以于异为主,更看出于异这一帮子来头不等闲,所以指头即不敢直指于异,罪名也不敢安得大了。
即然是清肃司的,那就是下属了,于异不想理他,吴承书上前一步,道:“你们是清肃司的是吧!这人在闹市之中纵狗作恶,惊吓民女,我们恰巧路过,伸手管了这闲事,不过即然你们是衙门里的,那就交给你们处理了,须得禀公处理,若处理得不公时,四围乡邻只怕不会答应。”
什么四围乡邻不答应,是你或者说你背后的主人不答应吧!这话赵都头是听得懂的,但周四虎这草包却没听懂,清肃司的人来了,他觉得腰杆子重新又硬起来了,虽然清肃司只来了几个衙役,还没先前他手下的豪奴多,真要打起来也绝对不够看,可招牌不同啊!他的手下是家奴,清肃司的人却是衙役,身上披着狗皮呢,打了衙役,那就是目无王法,你再厉害,厉害得过朝庭去?所以周四虎一听就狂叫起来:“他们打死了我地狗,还割了我手指头,赵都头,把他们都抓起来。”气势这会儿又回来了。
不过赵都头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了底,这帮人不会太好惹,心眼一转,他已经有了主意,道:“你们都跟我去衙门里,到时谁对谁错,自然一清二楚,不要在这里堵塞街市。”
周四虎还想要叫呢,赵都头背转身,对他眨了一下眼睛,周四虎一下醒悟过来了,他心下想:“也是,这些人胆大包天,而且有二十多个人,万一逼急了夺路逃跑了,我却到哪里找人去,进了衙门,那就无路可逃了,尽可以慢慢摆布他。”便不再吱声,反是踢一脚地下装死的一个豪奴,使个眼色,让这豪奴回去叫人。其实赵都头这个眼色,固然有这个意思,但最主要还是蒙他,对周四虎,赵都头是清清楚楚的,他惹不起,可于异这帮子人,看上去他也惹不起,那么好吧!都去衙门,然后你们拼吧!谁赢了我帮谁,所以这会儿他要稳住周四虎,免得周四虎硬要逼他动手,不动手得罪了周家,动手还不知道谁死,到了衙门,他就不怕了。
于异本还想明日去雷公府见了上官,然后再去清肃司上任呢,但这会儿即然找上门来了,那就顺势走一趟罗,也不吱声,于是他们一行人,周四虎捧着手带着几个豪奴,再加上青青母女,一起往清肃司来。
要跟去衙门,灰衣女子吓得腿都软了,又不敢不去,青青却无所谓,她紧拉着她娘跟在于异边上,还时不时的斜着小脑袋看他,一脸好奇的样子,于异便故意呲着牙吓她,不想这丫头不但不怕,反对他做了一个鬼脸,随后又笑了,可爱至极,于异忍不住也笑了,却记起了一个人,彭越的女儿银铃儿,那个同样漂亮却更古灵精怪一见面就捉弄他叫他青蛙王子的小丫头。
“两年多不见,那丫头该有十来岁了吧!却不知还会捉弄人不?”于异脑中闪了一下,也就忘到了脑后,眼光却溜到了赵都头等人身上。
包刮赵都头在内,这几个衙役个个膀大腰粗,红光满面,看来平时外水捞得不少,生活还不错,至少就卖象来说,相对于当日于异去荡魔都尉府上任,初见宋祖根等神兵,那是要强得多,但脚步沉滞,身体粗笨,真要打起来,只怕五六个人加起来还打不个一个神兵。
“一帮子酒囊饭袋。”如果说于异初见宋祖根等人是惊讶的话,对赵都头等人,他则是有些非常失望了。
清肃司全盛时期,据说有近三千人,四五个部门,监视的,审讯的,出击的,各不相干,分工明确,反应迅速,就如一只巨大的夜鹰,隐藏在昊天城广阔的阴影里,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但随着雷部势衰,清肃司也急剧的衰落下去,现在的清肃司,据吴承书大致的印象,可能不到三百人,老天,这可是拥有两百多万人口的昊天城啊!三百人够干什么的,当然,清肃司的本职不是巡街的衙役,不需要满城派出人去巡逻,只要盯住他们认为有威胁的对象就好,可就是只干本职,三百人也不够啊!不过吴承书说了,清肃司其实已经完全放弃他们的本来职责了,而是坠落到抢昊天府衙役的饭碗,整天就在街头乱逛欺负百姓,反正昊天城足够大,昊天府衙役到也不介意分一口半口的给他们,吴承书先前给于异介绍,还说他也只是听说,具体不详,也许情况会好一点点,这会儿于异一看,好什么好?这几个衙役脑满肠肥红光满面年猪一样,只会更差,不会更好。
不过于异本来就没对他们抱太大希望,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失望,而且兴致勃勃的——游戏扩展了,又有好玩的了。
清肃司衙门就在东城,但从东市过去,也要穿七八条街,近二十里路,没办法,昊天城实在太大了。
清肃司衙门的规模极大,但明显破旧了,最搞的是,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有一只居然没了脑袋,而悬挂的两只灯笼也只一只亮着,不知是没有伴,还是觉得它要值勤而另一只可以睡觉,心中不平,那点儿灯火亮得那叫一个有气无力,随时准备熄灭的样子。
大门进去,里面极为宽敞,只是破败依旧,到堂前,赵都头道:“你们且站下,我去叫王都司。”说着极隐密地向周四虎使个眼色。
清肃司原有的规制,郎官下面,该有刑司,书司,侦司,狱司四司,各有都司主掌,书司管一切公文来往张布,刑司管问讯,侦司管盯梢追踪监视,狱司管关押抓来的犯人,这王都司却不知是哪一司的。
于异也懒得管这个,四下看了看,自去堂上坐了,手指一抹,一手的灰,禁不住皱了皱眉,他还皱眉,却不知周四虎早瞪圆了眼珠子,这堂上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若有郎官主掌,便是郎官的位子,若无郎官,那至少也要都司才能坐,于异居然坐了上去,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魰心閣論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