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毛举,是毛贼啊!居然想偷我的东西。”于异嘎嘎一笑,手忽地一长,去势如电,一下子抓住打魔鞭,连同金带一起抓住,不想那金带突地一扭,居然从他指缝中钻了出来,然后反缠向于异手臂。
毛举这金带,名为金光索,见物即缠,逢物即锁,颇为厉害,尤有一桩厉害处,便是缠人,看似一条索子,一旦缠上人身,无论缠着任何地方,立刻暴长,顺势而上,只是眨眼间,就能把人身缠满,勒紧,就仿佛藤缠树一样。
这次也一样,金光索一缠上于异手臂,金光立刻顺手臂往上疯长,只是一瞬,便到了于异肩膀处,要知道于异是站在地下的,手臂伸长有近三十丈呢,三十丈的距离,一晃即到,可见这金光索之快。
便于异也吓一大跳,另一只手忙伸手来捋,他的想法,是象捋绳子一样,把金光索捋下去,不想手上龙环不干了,他手还没捋着金光索,龙环中光圈蓦地一涨,现出青龙,龙嘴一张,猛力一吸,金光索正顺着于异手臂往上疯长呢,龙嘴这一吸,顺势就给吸进了嘴里。
大月光下,本来毛举这金光索极为打眼,金灿灿一团呢,顺着于异手臂往上长的时候,拉长了,更是金光一片,这时却猛然消失不见,所有人的眼睛一时都有些适应不过来。
毛举以这根金光索,不知拿了多少妖魔鬼怪英雄好汉,不想给于异的龙环一口吞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在那里发愣。
于异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上次龙环吞了一次邓愉的火龙镖,但事后于异也没去想,不想这次竟又吞了毛举的金光索,他举着手发呆,却见龙环光圈缩小,然后一物飞了出来,正是毛举的金光索,却变成了两三尺长的一条,虽仍有金光,但光芒极为微弱,不象先前一样,光芒耀眼,先前之所以光芒四射,不是金子本身的光,是金光索上地灵光起了主要作用,这会儿不发光了,很显然是索上灵气给龙环吸掉了。
于异虽然还不太明白龙虎双环的妙用,但看了金光索这付德性,也知道是破了灵气了,咧嘴一笑,指尖捏了金光索尾巴,就仿佛捏着一条小小的死蛇儿,扔给毛举:“还你宝贝,还有什么牛黄狗宝,都露出来吧!”
毛举一把接过金光索,感应到索上灵气十不存一,这宝贝是毁了,一时间惊怒交集,厉叫道:“我跟你拼了。”反手去腰间取一把剑出来,迎风一晃,有四五尺长短,月光一照,到也青光熠熠,如一泓碧水,连人带剑,便向于异射过来。
一般玄功斗法,若有法器,都是祭起来抛出去打人,这样灵动,说得风雅一点,也可以说这样有风度,但其实说白了,还有一点,这样安全,不一定你的宝贝就一定强得过别人,万一法器不行,反给别人收了伤了呢,至少自身是安全的,当然,有好处也有坏处,法器祭出去打人,就纯只是法器的力量,自身的力量也就用不上了,最多是灵力操控而已,而如果象毛举这样,连人带器和身扑上呢,那就可以将法器的力量与自身的力量融为一体,法力自然强得多。
这个说白了,就是扔飞刀和自己举着刀去劈的区别一样。
毛举这会儿身器合一,一是真急了眼,二呢,是于异的龙环太诡异,毛举手中这剑,也是一宝,名为碧光剑,但法力并不比金光索强,甚至还要弱点儿,再要祭出去,毛举就没把握了,所以要借自身的力量,这样把握大一些,至于安全,他没太考虑,因为他身上那幅银甲,就是斗神宫声名赫赫的白银斗神甲——这就是身为神将的好处啊!福利大大的。
一看毛举合身扑过来,于异到是笑了,喝一声:“看鞭。”打魔鞭祭起,兜头便打过去。
毛举自然防着他的打魔鞭,看看鞭到,他手中碧光剑一格,却斜斜带了一股拖力,剑带鞭往后拖,他身子已闪电般钻过去,依旧射向于异,这时打魔鞭到了他后头,以他的速度,打魔鞭是无论如何不及回头追打他的。
他虽急怒,但久历战阵,打斗经验丰富无比,出剑之先,便已算好了这一招。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算于异,于异却也在算他,或者说,于异不是算他,于异是在想:“这白银甲的威力,到底怎么样呢?上次白师叔他们对付曹震的白银甲,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终还得万丸红用他的什么相思血,却不知我的重水之矛能不能射透。”
生了这么个心思,便把重水之矛暗暗调出来,藏在袖底,眼见毛举一剑拖开打魔鞭,此时身在前剑在后,恰是好机会,急运神意,手一甩,连神意带手劲,把重水之矛甩将出去,要知他手上的劲,可不是普通的劲,是大撕裂力呢,加上神意,这一甩之速,可以想见,几乎是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射向毛举。
毛举即以身犯险,当然不会不防备,别的不说,仅于异手上那对古怪的环儿就让他极为忌惮,正因为凝着心神,所以重水之矛虽快,还是给他看到了,不过重水之矛实在太快了,要知道他自己身子还在往前急飞呢,等于是两者相加,那是什么速度,这时他手中的碧光剑还在身后,仅仅一个身子的距离,却是来不及撤回来,没办法,只得急运灵力,身上白银甲陡然射出银光,形成一个银色的光圈,约有丈五左右。
于异那日见曹震以白银甲硬扛白道明的刀,光圈只有一丈大小,而这毛举的光圈却比曹震的大,似乎是要强一些,其实不然,毛举的功力,还远不如曹震,之所以光圈大,只是因为他发得急了,没有凝得那么厚实,因此白银甲的防护力反而不如曹震一丈的小光圈。
说时迟那时快,毛举白银甲上光圈一出,于异的重水之矛也射到了,刹时破入光圈。
白银甲的光圈,若仅以眼睛去看,就仿佛真的是光一样,但如果以实物去触碰,就会发现,那光圈粘绸如水,甚或说如浆,带有很强的粘性,任何东西只要钻进去,就会给裹住,层层阻滞。
当日白道明刀劈曹震,刀光劈进白银甲的光圈,便要慢上三分,就是因为光圈的那股粘性有阻力。
181 闪雷锤
其实白银甲和于异的真水神螺甲,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处,于异真水神螺甲的第一层甲是弱水,弱水和白银甲的光圈,其实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弱水甲是水甲,而白银甲是光甲,光的粘性当然不如水,所以水甲的防护力更强三分而已,另外真水神螺甲的水甲都是流动的,也就是旋转的,旋转的东西就不易受力,所以防护力又强一分,但意思差不多。
然后弱水之后是重水,而白银甲呢,光圈之后便是甲的本身,两者都一样,都是先以柔劲化敌人的锐劲,然后再以硬碰硬,以强斗强。
白银甲光圈的粘劲即不如真水神螺甲的弱水甲,毛举的功力也远不如曹震,然后他还运得急,光圈散而不实,所以于异的重水之矛虽略感滞碍,却几乎没有降低速度,也没有减弱多少力量,还是闪电般的一下射在毛举身上,直接对上了白银甲。
只听铮的一下轻响,就仿佛针尖扎破了一张硬纸发出的声音,重水之矛透甲而入,深深扎进毛举体内,还好毛举先把身子缩了一下,重水之矛没有正扎在他胸膛上,而是扎在了他左肩窝处。
毛举啊的一声痛叫,前射的身子给重水之矛带得倒飞回去,但重水之矛却也没能再从他后肩穿出来,也就是说,重水之矛的力量,只够穿透一层白银甲,无法穿透双甲,当然,射进毛举体内后,毛举本身也有护体罡气,血肉缠裹,同样会消掉一部份重水之矛的穿透力,但不能否认,白银甲的防护力确实强悍,于异的重水之矛虽了得,透一层甲,也已尽了全力。
不过于异没想这么多,能射透一层甲,那就够了,要透两层做什么?一碗饭吃饱了,何必去忧心能不能吃得了两碗饭?
神意一运,招回重水之矛,看着矛尖上滴落的鲜血,于异仰天狂笑:“声名赫赫的斗神甲,不过如此嘛!”笑声中,眼光却瞟上了远处阵中的化闪,心下想:“重水之矛穿得透白银甲,不知能不能穿得透黄金甲?”
于异一矛穿透白银斗神甲,天上地下,惊倒一大片人,何克己宋祖根几个固然是惊得目瞪口呆,天上包刮化闪在内也个个眼光发直,便是化闪,脸上也变了颜色,他的电坛共有五名正将,下界有祭,是为五香主,这次除了毛举,另还有两人随来,但五大香主虽然各有所长,总体功力相差不远,毛举即输,其余两人出阵也赢不了。
“这狂徒使的是什么法器,竟有如此威力。”化闪没能看清于异的重水之矛,心下疑惑,这时另两名香主请战,化闪一摆手:“本座亲自出战。”
战鼓擂响,化闪亲自出阵,于异一见大喜,腾的跳起来,立在空中,一双眼睛,只在化闪黄金甲上瞄来瞄去。
化闪也冷眼看着于异,他这电坛坛主,论品级与邓愉的大都督是同级,但身居天界,又是斗神宫三坛之一,权柄威望可比下界一个大都督强远了,因此也养成了端严威重的气魄,也就是于异,换了其他人,给他扫一眼,只怕腿弯儿都要软三软。
“你师出何门?”看不透于异重水之矛,所以他想盘查一下于异的来历。
不想于异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他在这个问题上吃憋了啊!本是想坑薛道志的,结果戏法没玩好,自己全兜下来了,这就成了痛脚,不能碰,闻言把嘴角一撇:“好多废话,着家伙吧!”
把打魔鞭祭起,一鞭就打了过去。
不想这一次想差了,原来打魔鞭出自斗神宫,宫中炼制时,留有暗诀,只要念动此暗诀,鞭中封印的某股灵力就会激活,反噬其主,当然,这暗诀知道的不多,平时是秘藏宫中的,化闪出兵之前,才拿到暗诀,这时只见化闪把手对着打魔鞭一指,念动暗诀,打魔鞭上灵光一闪,封印解除,鞭到中途,突地转头,反向于异头上打去。
于异全然没想到这个,措手不及,还以为灵力操控不对,急运灵力,那鞭却来得更急了,还好他打算是要以重水之矛试一下化闪的黄金甲的,重水之矛暗藏在袖底,这时顺手便抽出来,凌空一架,打魔鞭上本带了他的灵力,再加上化闪的灵力,这下鞭矛相撞,别的不说,那响声是震耳欲聋了。
而就是在鞭矛相交之际,化闪双手各显一物,右手锤,左手凿,凿尖对准于异,右手一锤便轰在凿尾处,凿尖立时射一道淡绿色的闪电,恰如天地打闪,一电射向于异。
化闪手中这锤凿,便是电坛镇坛之宝,闪雷锤,不是私物,而是公器,谁当坛主就由谁使用,不当坛主了就要交回去。即是电坛镇坛之宝,自非等闲,这一道绿色闪雷,看上去也并不煊赫,若远了看,甚至还很漂亮,可若打在身上,却比刀剑厉害十倍,斗神宫曾做过试验,一记闪雷,可以洞穿整幅白银甲的前后甲,而刚才于异一矛,只洞穿了毛举白银甲的前甲,没有穿透后甲,也就是说,轻轻一记闪雷,比于异竭力射出的一矛,还要强上三分。
而且闪雷有个最大的特点,快,真的是快如闪电,眼前只见绿光一闪,闪雷便到了眼前。
先前打魔鞭突然反噬,于异本就有些手忙脚乱,闪雷又如此之快,几乎都来不及闪避,还好他的真水神螺甲是他喝了神螺子的灵水而融在他体内的,当真意动神随,这时神意一动,真水神螺甲立刻化出,挡在身前,堪堪就在这时,闪雷也就到了。
于异在真水神螺甲中看得清楚,但见那一记闪雷如一条绿色的小蛇,霍一下穿透弱水,然后是化水,再然后是暗水,但到暗水前面,绿蛇钻不动了,好象是迷失了方向,围着暗水凝成的水甲游动起来,却没能钻透暗水甲。
先前见闪雷钻弱水化水,真如抽刀断水,看得于异捏紧拳头,眼见给暗水挡住,这才舒了口气,哈哈一笑:“这是闪电吧!哈哈!原来闪电也破不了我的真水神螺甲,好,好。”
于异一直想试出真水神螺甲的防护力到底有多强,不过一直没机会,不想今夜对上化闪,猝不及防之下,反而试出来了,心头那个乐啊!他以为化闪这个闪雷就是闪电呢,闪电都抗得住,那还怕什么?
他乐得咧嘴笑,化闪却是惊得眼光发直,于异身上竟还有这么怪异的水甲,竟能挡得住闪雷的轰击,岂非比白银甲更胜三分?这世上防护力能比得上斗神甲的当然有,别说白银甲,就是黄金甲,强过它的也有,但一般是藏在一些名门大派之中,千年基业,无数代积累,勉强凑得出一幅半幅神甲,一般都是一派的镇派之宝,轻易不肯示人,而于异年不到二十,名不见经传,身上居然有这么怪异的水甲,太不可思议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化闪心下暗凛:“即胆大包天,又身藏宝甲,莫非是哪个名门大派私逃出来的子弟?”
在一般人眼里,斗神宫很了不起了,除了天帝,就是斗神尊者最厉害了,其实不然,天庭势力,错踪复杂,斗神宫势力确实很大,斗神尊者也确实很了不起,但还远不到一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程度,其实在天庭,斗神宫的势力并不是特别强,一般人只看到斗神宫拥有武力,却没有想过,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动刀的,很多时候,杀人不一定要用刀,有刀却未必敢杀人。
说白了,斗神宫只是天庭设立的一个部门,虽然有强悍的力量,却必须在天规下使用,在规则之内,有很多人是斗神尊者也轻易不敢招惹或不愿招惹的人,只除非斗神尊者想叛出天庭,否则他就不能为所欲为,就不能不有所忌惮。
而化闪在看到于异身怀异甲的情况下,心生惊疑,也就不奇怪了。
便在化闪一愣之际,于异动了,他双手齐长,刹时长达百丈,左手龙右手虎,龙呤虎啸,惊心动魄,双手一兜,似乎就要两面兜将下来。
化闪来之前,自然了解过邓愉等人的死法,知道于异好撕人,就是这么双手一兜,不给他抓住腿便罢,一旦抓住了,那就一撕两半,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不会有半丝顾忌的,这时一看于异双手这么一长一兜,他大吃一惊,急把闪雷锤扬起,对准于异左手,叮叮叮,连敲三锤,便见三道闪电,如三条绿色的飞蛇,飞射向于异左手。
为什么化闪只打左手?因为他对于异这大撕裂手到底有多大威力,并不了解,如果闪雷分打双手,他怕威力不够,那时两边都打不开,反为不美,所以集中全力,单击左手,于异要撕人,要抓住他,要双手相合才能兜得住,只一个手,兜他不住,只要打开了左手,他便可以左闪。
他想得挺美的,可有两点却算错了。
哪两点?一,于异的双手,并不仅仅是大撕裂手,他手上还有环,这龙虎双环,非比凡品,内中灵力之强,并不下于化闪的闪雷锤,给于异大撕裂手上狂猛地罡气所激,甚至还要强于闪雷,因此三记闪雷打过去,龙一张嘴,全吸进嘴里,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另一点,于异并不是真个想要撕化闪,于异就是顽童心性,最好新奇玩意儿,他这会儿盯上了化闪身上的黄金甲,他就是想知道,自己的重水之矛,能不能钻透化闪身上的黄金甲,所以双手这么一长,看上去龙呤虎啸威势惊人,其实只是个虚架子,真正的杀手,是暗藏在身上的重水之矛,化闪一抬头放闪,正中于异下怀,神念一动,重水之矛疾射出去,其势之速,相比于闪雷,也差不了多少。
182透甲
化闪全无防备,听得风声有异,急低头看时,重水之矛已到身前,还好他先有准备,知道于异了得,罡气凝得足,与黄金斗神甲的灵光融为一体,在身外凝成了一个丈五的光圈,他这时即来不及躲闪,也想试一下于异的真实功力,看他这法器到底有多强,索性就把罡气凝到十二成,挺身硬挡。
于异的重水之矛本是重水与灵石所煅,与神意相通,重水之矛一触及黄金甲外的光圈,于异立时感应到一股极强的粘力,仿佛那不是光,而是一圈融化了的金汤,又仿佛是一层一层金色的丝棉,重水之矛扎进去,竟有一种无从着力的感觉,锋锐至少弱了三成,相对于先前毛举身上的白银甲,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黄金甲本身强于白银甲,另一个,则是化闪的功力远强于毛举,所以给于异的感觉更为强烈。
这中间说时迟那时快,也只是一闪,重水之矛便穿透金光,狠狠地扎在了黄金甲上,化闪身子重重一震,给撞得飞出去数丈,但重水之矛也给弹了开去,化闪低头看身上,左胸一片甲叶深深往里凹进去,已经变形,还有一个小孔,几乎已经是给穿透了,但几乎就只是几乎,并没有真个穿透,也就是说,于异以全力发出的一矛,还是钻不透黄金甲。
化闪虽挨了一下,丢了面子,胸口更隐隐作痛,几乎吸不进气去,但就他心里来说,却是又惊又喜的,他惊的不是重水之矛的偷袭,而是于异双环上的龙虎,闪雷打进去,居然给龙吸了,一点反应也没有,龙如此,虎想来也是一样,这个厉害。喜的是,于异的重水之矛不过如此,钻不透他的黄金甲,那就去了一个威胁,只要提防着不给于异手抓到,他就不怕,这时他也看清了于异的重水之矛,忍不住便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器,原来是一枚绣花针,不会是偷你师娘的吧?”
化闪挨了一下,背后毛举等天兵天将无不大惊,这时见化闪不但没事,反出言讥讽于异,顿时齐声大笑起来。
于异一矛没能钻穿黄金甲,心下也自遗撼,想:“我功力果然还远不如师傅。”
柳道元当日那一枪,把山石射一个大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时时刻刻都拿来对比,其实他错了,他的功力,来自浑厚无比的愿力,纯若论功力,今天的他,不但不比柳道元差,甚至还要强上一分半分,但他的重水之矛与柳道元的风枪却不能比,因为他不可能把所有的罡气全注入到重水之矛上,重水之矛虽然带了他的罡气,但主要还是重水之矛上自己的灵力,而柳道元的风枪呢,则是他全身功力所凝,自然比不了。
打个比方,如果柳道元把风枪放出来,于异也把重水之矛射出去,两个在半空相撞,那重水之矛自然渣也不是,但如果于异不放手,而是手持重水之矛接柳道元的风枪,却绝对是半斤八两,甚至略强一分半分,当然,他打斗的经验远不如柳道元,至便强上一分半分也没什么用处,但只说功力的话,今天的他,真的不在柳道元之下,当然,他的功力不是练出来地,不过那是另外的话题。
只不过于异不知道这个,扎不透化闪身上的黄金甲,于异有些泄气,但他与一般人不同,别人泄气是垂头丧气,他泄气反会激起心中戾气,尤其化闪这一笑一激,更把他心中戾火尽数激了起来,蓦的里一声狂啸:“那就让你看看我师娘的绣花针,到底绣不绣得了你这朵花。”
狂啸声中,他双手握了重水之矛,往上一举,照着化闪便狂扎过去,而化闪口中的绣花针,这会儿更长达数丈,恰如一根大铁柱子,不过矛尖闪闪,到还是象绣花针,只不过这么大的绣花针,绣出来的,不是花,而是人命了。
他如此狂恶,化闪也吃一惊,他这时已经知道了,闪雷对于异无用,劈不开于异身上那奇怪的水甲啊!所以急收了闪雷锤,却把打魔鞭一扬,也双手执鞭,迎头急拦。
他功力比邓愉强不多,但手中这打魔鞭却比邓愉或者于异手中的都要强得太多,这时一化也有两丈长短,这一格,铮的一声,便如天公打铁,火星激溅,照亮了夜空。
先前挨了一下,化闪觉得于异的重水之矛不过如此,所以不怕,不想于异以手执矛,内注大撕裂手的无铸戾气,力道竟是大得不可思议,火光激溅中,化闪啊的一声叫,倒头急飞,恰如给人一板子抽出了一个球,而手中的打魔鞭也握不住了,更是高高飞上半空。
这一击的后果,化闪没想到,就是于异也没想到,至于张品生等人和一干神兵,更加没想到,眼见化闪象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疾飞出去,所有人都呆了眼,便是于异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心中狂喜:“原来如彼。”
明白了,心下又发痒了,双手猛然再又一长,重水之矛高举,追着化闪就是一矛扎过去。
这一扎,好有一比,恰如扎鱼的顽童猛扎飞窜的泥鳅。
化闪虽然双臂欲断全身发麻,到没有晕过去,脑袋还是清醒的,眼见于异不依不饶的又一矛扎过来,而且手更长势更猛,当真魂飞魄散,可他这会儿全身罡气几乎都给震散了,一时半会根本凝不起来,而于异重水之矛又来得势如闪电,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看着于异矛尖扎上身来,只勉强把身子斜得一斜,错过胸口,让矛尖扎在左肩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