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辛小声嘀咕,“大惊小怪,漂漂亮亮小姑娘都这样。”
霍礼鸣忍住笑,皱眉叹气,“我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小姑娘,愁死。”
佟辛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捏他的脸,“小姑娘说不喜欢老牛,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捏完之后,她才觉得不妥,飞快把手收回。
霍礼鸣安静了一阵。
佟辛偷偷瞄他,心说,怎么还害羞了?
思考完后的霍礼鸣忽然说:“想起一句话,很应景。”
“啊?”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他清晰吐字,饶有兴致地展开联想。
“……”这是什么霍言霍语,骚扰小姑娘警告!
霍礼鸣停好车后,率先拖着她的行李往大厅跑,“你慢点走后面,我先去帮你办值机,地方知道?”
佟辛点了点头,霍礼鸣已经飞跑而去了。
佟辛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弯。同时间卸行李的路人投以羡慕眼神,“那是你男朋友呀?”其中一个问。
佟辛“嗯”了声,笑意淡淡,然后跟了上去。
在大厅等了十来分钟,霍礼鸣把行李办好托运,票据递给她,“身份证机票都收好,登机口别看错了。”
佟辛很乖地点头,“知道了。”
又陪她去排队过安检,霍礼鸣站在队伍外,和她一排慢慢挪动,“寒假什么安排?”他问。
“没看看书,下学期想考记者证。”佟辛说:“可能下礼拜和鞠年年他们去周边玩一趟,有个古镇口碑还不错。”
“你们俩女生在外面注意安全。”霍礼鸣叮嘱。
“没事,杨映盟一起去的。”
霍礼鸣本来都要说再见了,顿时收了口,慢悠悠地问:“杨映盟是谁啊?”
“我一个高中同学。”佟辛以为他真的不知道,还耐心介绍了一番,“我们初中高中都同班,但他对高考成绩不满意,现在复读呢。人挺好的,家里条件也不错。”
霍礼鸣平声,“你连他家条件都这么了解啊。”
佟辛不疑有他,“他爸开公司的,在我们当地成功企业家。”
还差两位就轮到安检,佟辛:“行了,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回去就转交给姐姐。”
霍礼鸣给宁蔚带了从国外买的润喉药,养嗓子有奇效。佟辛把几盒放进随身的背包里,“我走啦,你回去开车慢一点。”
“好。”
安检完后,佟辛还回头看了眼,霍礼鸣没走,双手插兜站在原地,酷得有点过分了。
一个学期没看见女儿,辛滟和佟承望有说不完的话。大鱼大肉张罗着晚饭,佟斯年也特意调了班,早早地回来阖家团聚。
佟辛拖着哥哥到一边儿,眨眼小声,“我还以为你会带姐姐过来吃饭呢。”
佟斯年笑了笑,“一回来就这么扎哥哥的心啊。”
佟辛扬起下巴,“姐姐是豆腐心,你就缺个助攻而已。”
佟斯年拍了拍她后脑勺,“小朋友还会搞事了。”
他去楼上换衣服,佟辛坐沙发上吃樱桃。没两分钟,就收到佟斯年的微信转账:
2000元。
佟辛差点给笑岔气了,口嫌体正直佟医生。
鞠年年第二天中午请吃饭,叫了佟辛和杨映盟。杨映盟赴约的时候不情愿全写在脸上。吃过饭,三人又晃晃荡荡地去“仲夏柠叶”喝奶茶。老板一见佟辛,开心极了,“辛辛回来啦!”
“叔叔好。”佟辛乖巧说:“三杯蜂蜜柚子茶谢谢。”
“好的好的。”老板提醒:“店里会员系统升级了,现在绑定微信就行。你之前有积分吧,我帮你一块儿输进去。”
水果茶做好了,三个人坐在靠窗边桌子。
鞠年年用力拍了杨映盟一把,“别别扭扭的,不就是晚一年上大学嘛!”
杨映盟捧着脸,苦恼委屈道:“那你们就成我学姐了!”
男性尊严莫名其妙地很受挫。
鞠年年笑眯眯道:“学姐就学姐呗,又不跟你谈恋爱,你管这么多。”
杨映盟摸摸握紧拳头,下意识地看了眼佟辛,不太坚决地驳斥:“凡事皆有可能,万一你对我思之若狂呢。”
“?”鞠年年跳起来要暴打他,“我死都不会姐弟恋!!”
佟辛坐在一旁,微笑着扬了扬嘴角。
熟悉的欢喜冤家,似曾相识的场景把她拉回高中。店内奶茶飘香,有舒心的音乐,柜台上,胖嘟嘟的招财猫伸手轻摇。偶尔客人进店,门口的风铃清脆而响。
佟辛恍然觉得,时光倒流,一切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点。
她的视线半梦半醒地落去窗外,然后看到一个人。佟辛微微蹙眉,然后眼睫眨了几下,再睁眼时,霍礼鸣蹲在梧桐树下,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佟辛坐直了,还闭眼甩了甩头。
他什么时候来清礼的!
“啊啊啊!是酷哥!”鞠年年兴奋尖叫,时隔一年多,仍是霍礼鸣忠贞不二的头号迷妹。
佟辛不可置信地走出去,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霍礼鸣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她的肩膀,看着门口一脸不痛快的杨映盟,淡声说:“来拿点我的东西。”
佟辛全然不知他今天最早一趟的航班过来,只因她昨天走时说了句要和杨映盟出去玩儿。
男人可怕的占有欲!
酷哥也不能免俗!
佟辛还当了真,认认真真地问:“东西很重要吗?我可以帮你拿,寄个快递回上海就是。”
霍礼鸣不动声色地转回目光,笑着说:“是啊,太重要了,我得亲自看好了。”
鞠年年热情打招呼,并且吹起一连串彩虹屁。出来得急,俩女生回来路上买的小东西还放在奶茶店,于是折身去拿。
落叶飘零,寒风冷冽而过。
剩在原地的霍礼鸣和杨映盟谁都不说话,但眼神交汇,刀光剑影,不言而喻。
杨映盟被他这眼神冒犯到,都是男的,刚才那番话里有话,他可听得明明白白。小少爷复读长了不少成绩,但少爷脾气与日俱增。
于是没好气地嘀咕:“你谁啊你,哪儿都能跟过来。”
眼前的男人笑得那叫一个无辜少年气,慢声道:“佟辛去哪我去哪,我是她的狗,有问题?”
杨映盟:“……”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男人吧。
☆、迪士尼烟花(4)
第48颗
总之, 霍礼鸣的敌意太明显,明晃晃地冲着杨映盟来的。
杨映盟先是莫名其妙,接着被他这态度给激着了, 本来没什么想法的, 都被激发得水火不容了。
他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还缠着佟辛,阴魂不散了是吧。”
“是啊。”霍礼鸣欣然承认,顽劣地挑衅:“怎么, 看不惯?”
“看不惯。”
“那你打我, 来。”霍礼鸣这三分淡漠七分漫不经心的语气和表情, 还真欠揍。
杨映盟虽然平时有点傻白甜,但关键时候智商在线。他本来都要动手的,转念一想, 不对,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是故意激怒我,让我动手,然后被佟辛撞见。你想博取佟辛的同情!让她对我印象变差,我不上你的当!”
话落音,已从奶茶店出来的佟辛皱眉不悦, “杨映盟,你在说什么呢?”
鞠年年也不可思议,“我天,你是臆想症吗!”
杨映盟:“……”
还是着了这人的道儿,小少爷心里苦。
霍礼鸣佯装不解, 转过头说:“是有什么误会吗?我也什么都没做。”
杨映盟:“……”
狗男人。
时间也差不多了, 鞠年年拖着不情不愿的杨小少爷走了。佟辛看一眼霍礼鸣,极其无语。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 我回来看看我姐。”霍礼鸣这理由规规矩矩。
佟辛不疑有他,主要是替佟医生紧张了一下,“那你回来住哪儿?”
“住你家?”他笑得不正经。
“可以啊。”兵来将挡,佟辛大度说:“我哥有洁癖,只会一个人睡。你就跟我爸睡吧,不过你得注意点,他晚上有个习惯,睡梦里,会抱着枕边人玩儿亲亲。”
“……”
霍礼鸣还是住隔壁那套房子,昨晚上就叫了家政过来打扫卫生。跟佟辛见完面后,他给宁蔚打电话:“把你租房的定位发我。”
宁蔚:“干吗?”
“我回清礼了,姐弟团聚。”
一小时后,霍礼鸣在宁蔚这小区溜达了半圈,环境和户型确实不错,他记得佟斯年的好,“多亏佟医生帮忙,这套公寓值了。”
宁蔚昨晚驻唱,反响太好,就又加了半场。大概太疲劳,早上嗓子就有点不舒服,眼下不停咳嗽,说话也嘶哑。
霍礼鸣看她一眼,“回上海跟我过年。”
“不回。”宁蔚淡声。
“你缺钱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累。”霍礼鸣无奈,“我走前给你留的卡,你一毛钱都没用过。”
宁蔚笑了笑,“可以啊弟弟,还是疼姐姐的。”
“别无赖。”霍礼鸣皱眉,“我听老赵说了,你哪里的活都接,甚至地下野场也去唱。别的不说,你嗓子还要不要了?”
宁蔚还是那副明艳透亮的笑容,“我心里有数。”
姐弟俩静静对视数秒,霍礼鸣带着几丝审视,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宁蔚弯了弯眼睛,“没有。”
霍礼鸣也就将信将疑了,本来想跟她吃饭,但宁蔚昨晚熬通宵,直呼要睡觉,硬生生地把人给赶走了。霍礼鸣一步三回头,有怪异,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乘电梯下到1楼,门划开,竟与佟斯年撞了个正着。
两人都是同款惊讶,佟斯年:“礼鸣?你,你回来了?”
霍礼鸣:“佟医生,你,你怎么在这儿?”
就这么几秒的眼神交流里,都有各自的疑惑。佟斯年波澜不惊,平静说:“我来给人送个药。”
霍礼鸣记起来,清礼人民医院确实就在这附近,他笑着说:“是你病人吧,佟哥,医者仁心,模范好男人啊。”
佟斯年笑而不语,隔着薄镜片,目光沉静如深海,“过奖了。”
霍礼鸣还感慨,“真是巧啊,你这病人也住这儿的吧。对了佟哥,你帮我姐租公寓的事,我一直都没好好谢你。”
佟斯年顺着话,提建议:“谢谢谈不上,这样,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我爸妈前天还说起你。”
霍礼鸣来了兴致,“叔叔阿姨说我什么?”
——说不知道你这套房子还住不住,如果不住的话,辛滟有个同事想买。
当然,佟斯年不会实话实说,含蓄而温和道:“他们牵挂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霍礼鸣跃跃欲试,果断发出邀约:“佟哥,餐厅你定,我来买单。”
佟斯年笑了下,“好,那就盛情难却了。”
回去后,把吃饭的事和父母一说,辛滟还挺惊喜,“小霍回来了?请我们吃饭?”
佟承望放下报纸,“那就让他上家里来吃吧。”
佟斯年:“人家有这个心思,就成全吧,又请他上家里来,估计更过意不去了。”
辛滟一想,也有道理,“那好吧,老佟,你明儿记得带瓶红酒过去。”
默默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佟辛内心极其无语,她盖住屏幕,偷偷给霍礼鸣发微信。
星:[你干吗对我父母下手?!]
鸭:[误会了,是你哥说,两家人一起吃个饭的。]
星:[造谣佟医生,啪,你死了。]
鸭:[……]
聊完天的霍礼鸣着实有些糊涂了,他开始回忆事情始末,仿佛谁都没有错。不过既然定下来,就无所谓其它。他给宁蔚打电话,让她一块儿去。
宁蔚以为自己听错了,“跟谁吃饭?”
“佟家。”
宁蔚顿了顿,“我不去。”
“喂,你得给我撑腰啊,唯一的姐姐。”
“我不上贼船。”宁蔚高冷又清醒,冷笑一声,半嘲半讽,“弟弟,你真是个傻白甜。”
他这个姐姐说话一向阴阳怪气,霍礼鸣不以为意。
赴约那天,他特意把自己收拾得精神体面,高领羊绒衫遮住脖颈上的纹身,白净英俊的一张脸,头发再软下来,标准的讨长辈欢心的长相。
佟斯年订的餐厅就在市中心,开车去的路上,他看了眼手机,“礼鸣已经到了。”
辛滟哎呀一声,“让别人久等多不好意思。”
佟辛:“是他早到,我们没迟到呢。”
佟承望:“他是不是还有个姐姐,会一块儿来的吗?”
佟斯年眼里一瞬落寞,“应该不会来。”
“我们都很少看到他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辛滟关心问。
佟辛挽着妈妈的手,眼里像有小星光,“他姐姐是驻唱歌手,唱歌可好听了。长得也特别漂亮,跟仙女一样。”
辛滟来了兴趣,“哦?那还是个挺特别的姑娘啊。”
佟斯年忽然说:“嗯,你们会见到的。”
辛滟点头,“那是肯定的,都是邻居,以后肯定有机会。”
只有佟辛懂哥哥这话的真意,也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佟医生是不是陷得有点深了?
到餐厅,霍礼鸣早早下来迎接,特别礼貌地叫人,把辛滟和佟承望哄得眉开眼笑。他还挽着佟承望的手,乍一看亲密如父子,“我给您带了茅台,佟叔,今儿我陪您好好喝上几杯。”
佟承望眉开眼笑,一老一少有说笑。
佟辛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心里翻了个白眼,装乖!
几个人刚坐下,气氛正融洽,有道女声清脆响起,“辛阿姨,佟教授?”
辛滟一看,笑起来,“是你啊矜矜,你也到这儿来吃饭?”
“是啊辛阿姨,我和几个朋友一块儿。”王矜矜笑着答。
其实霍礼鸣看到她,最初是直接略过的。后来发现她没走,反倒一直笑盈盈地盯着他这边,霍礼鸣再抬头对视时,总算想起来了。
一年多前他在清礼时,相过亲的那个女生。
佟辛显然也记得这件事,她假模假样地喝水,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王矜矜挨个儿打了招呼,“辛辛,越变越漂亮啦,都成大姑娘了。”
佟辛乖巧:“姐姐好。”
王矜矜问:“对了,正好碰见你。姐姐想问问你,之前你买的狐臭药,是哪个牌子的?”她特意加重“狐臭”两个字,叹口气道:“我一亲戚,年纪轻轻的,狐臭特严重。我想起你那年说去买狐臭药,能管四小时没味儿,对吧?反正不能根治,遮遮味儿也是好的。”
王矜矜随即看向霍礼鸣,“你说是不是啊,邻居。”
话落音,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向霍礼鸣。
王矜矜笑着离开。
气氛一时半会仍处于死寂之中。
霍礼鸣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辛滟神色一刹惋惜,佟承望下意识地将视线往下挪,挪到他手臂肩膀的位置,也是一言难尽。佟辛淡淡定定,无辜地看着他。
霍礼鸣脑子有点短路。
最后,还是佟医生打破尴尬的沉默,温和友善地笑了笑,轻松宽慰的语气,“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有个同学是医美行业的专家,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做个腋下小手术就能根治。礼鸣,用不着遮掩,面对疾病,才能真正战胜它。”
霍礼鸣:“……”
神他妈真正战胜它。
☆、迪士尼烟花(5)
第49颗
这顿饭吃得他相当难受。
虽然之后大家恢复如常, 一如既往地谈笑风生,但霍礼鸣魂魄还没有完全归位。直到辛滟慈爱地说:“礼鸣,我们辛辛在上海, 若有事儿, 还得麻烦你多关照。”
霍礼鸣点点头,“客气了阿姨,应该的。”
佟辛小声, “我就上学, 又不是去打工, 哪里需要照顾啊。”
“怎么不需要。”辛滟打趣道:“你要是在上海交男朋友了,礼鸣还能给我们通风报信,是不是啊礼鸣?”
霍礼鸣笑得特乖:“是。”
“……”
又开始不要脸了。
相谈甚欢的一顿饭后, 各回各家。
走前, 佟斯年不忘提醒:“遮味儿的药尽量少用, 治标不治本,还会有副作用。不过,你这个药效确实不错啊,真的闻不到一点异味。”
霍礼鸣满脸尴尬,说什么都是错,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生硬地点了点头。
到家,辛滟无不可惜地叹气:“小霍精精神神的一男孩子,被这种小病折磨得都逃避了。真的没必要。”
佟承望点头,“是啊, 太辛苦为难他了。出来吃这顿饭, 也不容易。”
佟辛一旁听着,实在憋不住, 就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一顿狂笑。
霍礼鸣发来微信:[能不能跟你爸妈解释一下,我没有狐臭。]
佟辛:[怎么解释?就说你臭得不明显?]
“……”那还不如不解释。
本想争取个好印象,为以后登门见家长做做准备。实在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他现在有苦说不出,试想一下,未来岳父岳母都知道了他有很严重的狐臭。未来大舅子还热心地说要替他做手术。
霍礼鸣一想到这些,脚指头就忍不住去抠地板。
然而,更烦心的还在后头。
寒假这一放,佟辛的聚会增加,初中小学高中,一天天的,他也不知道哪有这么多饭要吃,歌要唱。姓杨的那小子每次都在,要么来小区接她,要么送她回来。
光霍礼鸣撞见的就有四次。
终于,他忍无可忍地把人拦在了小区门口。杨映盟刚送佟辛到家,心情愉悦,边走边哼歌。加之小区外的路灯不算亮,所以没有看见站在路边的霍礼鸣。
霍礼鸣冷不丁地出声,“喂,小子。”
杨映盟吓得往后一大步,看清人后,像只炸毛的刺猬,“我晕,大半夜的装鬼呢!”
“你也知道大半夜啊。”霍礼鸣哼笑,“你不是复读吗,悬梁刺股不懂?
凿壁偷光不会?天天在外头晃悠。”
“关你屁事!”杨映盟扬起下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不惯我跟佟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