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喝了一口,又递给他喝:“尝尝,甜度不对,我只喝微微微糖。”
煤球喝了一口:“没有微微微糖,只有三分、五分和全糖。”
“那我只喝微微微糖怎么办。”
“那以后我给你做微微微糖。”
宋时微笑了起来:“你看那边。”
煤球看到祁盛将江萝按在桌上,用软毛笔在她脸上画了几根猫咪胡须,问她服不服,小姑娘一边扬手捶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服你个鬼!”
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回到了十八岁以前,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俩人这样扭打在一起。
“江萝回来了?”
宋时微观察着男人,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你…不觉得意外吗?”
“意外什么?我之前见过她,等你下课的时候。”
“她变美了,难道你不惊艳吗?”宋时微轻松地说,“某人以前好喜欢她哦。”
煤球喉结滚了滚,忽然意识到…这是一道送命题。
他煞有介事地又望了江萝一眼,十个奥斯卡影帝上身,让他平心静气地说:“我觉得…也还好吧,没有特别美,她本来就长那个样子。”
宋时微见他额间汗都渗出来了,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背:“紧张什么。”
“没有紧张,我说的是实话。”
“知道了,不用特意解释,她本来就大变样了呀,孟纤纤都没认出她。”
“其实第一次,我也没认出来,是变了很多。”
宋时微见他眼神又飘了过去:“嗯?是吗?”
“不是,还好吧。”煤球立刻岔开了话题,“我们去吃晚饭吧,我晚上还有实验课。”
宋时微双手勾着他的颈子,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鼻子:“我这个人呢,跟祁盛一样,什么都只要独一份的。喜欢过其他女孩的男生,我本来是绝对不要的,但你让我破例了…所以,自己要乖哦。”
煤球捧着她纤瘦的腰肢:“嗯,会乖。”
……
孟纤纤眼睁睁看着ME街舞社的流量大涨,甚至自家社团的一些新生,都被猫咪卡片吸引过去,退社加入对面社团。
收摊的时候,她怒气冲冲对宋时微和江萝说:“你们犯规,谁说可以搞这种社团联谊的?”
“谁先犯规啊,你们不也请了体院的外援吗?”
“但你们这样吸引来的,根本不是真心喜欢街舞的,里面一大半都是冲着祁盛的手绘卡片来的吧。到时候社团合并了,这些人你们准备拿他们怎么办,可能举办活动都不会参加。”
宋时微说:“拜托,你们靠这些油腻肌肉男吸引来的社员,就是喜欢街舞的了?别太双标了好吧。”
孟纤纤咬牙道:“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只有热爱才能加入社团,不是真心喜欢,招揽再多人也没有用。从明天开始,我们都不许用这种歪门邪道,正经来一场斗舞。”
江萝想到高二那年的斗舞,禁不住笑了起来:“又要把你的葬爱家族请过来了吗?”
“啊不准提那件事!”孟纤纤脚指头抠地,气呼呼说,“这次都别玩尬的,正经来一场,你也别叫你爸、叫祁盛来帮你,谁赢了谁当社长!输了的人就收拾铺盖卷儿从街舞社滚蛋吧!”
江萝毫不犹豫地应战了:“比就比,当年你输给我,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
次日,也是社团招新的最后一天了。
黄昏时分,江萝和宋时微化好妆,换号宽松的露脐装,捆好头发,青春靓丽地在广场进行着热身运动,等着孟纤纤出现。
左等右等,直至太阳落山,她都没有出现。
过了团委规定招新的时间,很多社团都撤摊离开了,广场上的学生也越来越少。
Cosy社团和ME社团的同学们也纷纷撤走了招新的海报、宣传牌一类物件,几个男生抬着桌子朝大学生活动中心走去。
宋时微一路骂骂咧咧,气得不行:“我踏马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等了她一下午!什么毛病啊!早说不来,遛着人好玩吗?”
江萝给孟纤纤打了几个电话,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扣扣消息也不回。
这不像她的性格。
“孟纤纤很重视这次社长的选举,应该不会放我们鸽子,就算放鸽子也该说一声吧。”江萝皱眉道,“会不会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左不过就是害怕了不敢来呗。”
“她孟纤纤什么时候害怕过。”这姑娘嚣张劲儿那是从高中带到了大学,从没犯过怂。
“不然呢?”
“你知道她宿舍吗,去宿舍找她。”
宋时微不知道孟纤纤的宿舍,不过这也好打听。
她们去cosy社团找到了她平时最要好的朋友许墨遥,问到了孟纤纤的宿舍,两人马不停蹄赶了过去,在宿舍门口,听她室友说,她下午化妆打扮搞了两个多钟头,本来是要赴约了,结果被她前男友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看吧看吧!”宋时微这个炸脾气,“就她这样没谱儿的,还想跟我竞争社长呢!副社长她也别想了,等到社团一合并,我要把她扫地出门!气死我了,白等一下午。”
江萝却感觉不对劲。
她太了解孟纤纤对社团事业的热爱了,什么都能丢,但绝不会丢掉她作为街舞队长的骄傲和荣耀。
就算真的临时有事,她也会提前告知,然后另外约定比赛时间,不可能音讯全无,手机还关机。
除非,她以为自己来得及赶上斗舞的约定,但是发生了意外…
她连忙问室友:“你说前男友,孟纤纤和他分手了吗,那为什么忽然又要见面?”
“是分手了,这几天,孟纤纤都在骂他前男友是个渣,但是今天接到电话,她很着急的样子,火急火燎就跑出去了。”
“走的时候,有说去哪儿吗?”
“好像提了一句…”室友努力回想着,“说是什么白因会所。”
“白因会所?”宋时微惊了。
“什么地方啊?”江萝好奇地问。
“深海市最顶级的高档夜总会,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连门槛都踏不进去,消费七位数起步吧,上不封顶。”
“她怎么去那种地方?”
“管她呢。”宋时微不以为然,“左不过跟她富二代男友风流快活去了,把我们晾在这里等。下次社员大会,我要拿这事儿出来、好好说道一番,她还想当社长,当个鸡毛社长。”
“就算水我们,也不会不接电话啊。”
室友妹子听她们这样说,有些着急:“那个富二代男友是个烂人,玩的很花,不是好东西。”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宋时微拉着江萝离开了宿舍楼,“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懒得管她了。”
江萝也不想管这件事了,孟纤纤以前欺负过她和宋时微,虽然没讨到好,但总归没什么情谊。
黄昏的分岔路口,她和宋时微道了别,准备回家,两人走了十几米,又不约而同地回了头,看向对方。
“干嘛?”宋时微没好气地问。
“想不想去白因会所看看,没出事就当见世面,万一她真的有什么麻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下辈子投胎说不定是吃不胖体质呢…”
宋时微:“……”
别说,吃不胖体质还是挺心动的。
“你可别忘了她以前怎么对你的,她叫你肥猪啊,还把你妈妈送你的口红给…”
“所以她最好别出事儿,否则我找谁报仇呢。”
宋时微看着小姑娘坦然的模样,也知道,她心里从来没有揣过一丝一毫的怨恨…
那么多人欺负嘲讽过她,她只记住开心的事情,面上总是笑嘻嘻的。
江猛男给她的疼爱,祁盛给她的明目张胆的照顾,还有胖子他们的友谊,让她足以应对成长路上所有的不公。
她揉了揉江萝的脑袋:“要去白因会所,只有我们俩可不行。”
“为什么?”
“那种地方啊开玩笑,得找几个保镖吧。”
江萝看到广场边,宠爱社团正在收拾迎新摊位。她走了过去,叫住了抱着一沓招新申请表的眼镜妹:“喃喃,你们社长嘞?”
“社长在公司啊,他不会天天来的,且忙着呢!”
“这样啊。”
“夫人有事吗,直接打电话找他好啦!”
“你叫我什么?”
“呃~~”眼镜妹清澈水润的眼珠子转了转,“学姐。”
“你刚刚叫的可不是学姐啊夫人什么鬼!”
“呃呃呃。”眼镜妹转身拔腿就跑,“拜拜啦。”
“祁盛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可爱buff。”宋时微笑着说,“身边的人跟他久了,都变得有点又呆又萌的。”
……
既然祁盛忙着,江萝没有联系他,宋时微把煤球叫上充当保镖,江萝干脆也把她哥陆清迟叫上了,四人一起打车来到了白因会所。
白因会所位于市郊的一栋豪华庄园里,偌大雕塑喷泉广场上停着各式各样的千万级豪车,他们几个从出租车里走下来,几个侍者看见了都懒得招呼。
没见过来白因会所玩,还打车的。
宋时微看这阵势就预感到不妙了,今天他们想进这会所,只怕不易。
江萝没想太多,大步流星地走上了环形阶梯,来到了会所金碧辉煌的大门口,立刻有穿黑西装的侍者拦住了他们:“抱歉,女士,请问呢你们是会员吗,不是会员,恕我们不能接待。”
“会员?”
江萝回头望了望陆清迟:“哥,你有他们家会员吗?”
陆清迟:“你当我什么人,怎么可能有!我爹知道了直接打断腿好吧!”
“我们想找一个朋友。”宋时微道,“找到了就走。”
侍者说:“你可以给你的朋友打电话,如果对方是我们的会员,他可以带你们进入。”
“电话没人接,我们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能让我们进去找找吗。”
“不行。”
“我们进来消费也不行吗。”宋时微问,“办会员也不让进?”
“你们要办会员?”
侍者刚刚瞅见他们是打车过来的,又看看这俩女生穿着宽松的运动衫,男孩也穿的也是球衫,一看就是学生的模样,怎么可能消费得起白因会所的天价菜单。
他都懒得搭理他们了,看到有几个中年男人从豪车上下来,连忙迎上去,殷勤地招呼着。
江萝打量这些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揽着几个年轻漂亮、看着也像是学生的女孩进了白因会所,更加着急了。
要是孟纤纤真在这里面,不知道会怎样…
那侍者回头见他们还没走,不耐烦地说:“快走啊,别杵在这儿,这儿没你们要找的人,走走走。”
“说了要办会员啊。”
侍者轻蔑地说:“我们会所办卡需要资产证明,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会员。”
“还要资产证明?”江萝好奇地问,“要多少啊?”
“2000万。”侍者见他们沉默不语,以为他们被这个数字吓到了,“资产不够这个数,你们消费不起白因会馆的酒水和服务,快走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江萝问陆清迟:“哥,你有钱吗?”
“两千万怎么可能有,我的钱全都打游戏充值了,卡上也就剩了几百万零头。”
侍者听他随随便便说出几百万,还是零头,以为他在说大话,根本不相信。
“行了,没有就快走吧。”
宋时微翻了个白眼,缓缓从包里摸出一张私人银行的无限额vip黑金卡,递了过去——
“现在,可以办会员了吗?”
……
几分钟后,会所经理亲自迎了出来,狠踹了刚刚那狗眼看人低的侍者一脚,恭恭敬敬地将四人迎进了会所,连声向他们道歉,说今晚会送他们一瓶82年的拉菲作为补偿。
江萝不想跟他废话了,从手机里翻出孟纤纤的照片给他看:“我要找这个人,你见过她吗?”
经理看到照片里的女孩,有些犹豫,斟酌着该怎么回应。
江萝猜测他肯定见过她,否则不会露出这样意味深长的表情:“她是不是也在这里,带我们去找她!”
“不是,诸位…如果你们是来玩的,我们当然会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服务,可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那…”
话音未落,煤球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凶巴巴地威胁:“把人叫出来。”
别说,他这一身肌肉还真是挺吓人的,几个安保见势不对,跑了过来:“经理!”
经理怕得罪这群来历不明的有钱少爷小姐们,连忙止住他们:“别别别,下去下去,没事儿,没事儿啊。”
宋时微拍拍他的手臂:“政哥,放开他。”
煤球听话地放开了经理。
“这人是我们的朋友,今天必须找到她,如果你不说出她的下落。”宋时微摸出了手机,“我们直接报警了。”
“别别别。”经理安抚道,“她在我们这儿,主要是,她是周公子带来的人…这这…我们也不好得罪啊。”
“周公子,哪家的周公子?”
“就恒辉地产的周公子,他可是我们会所的白金客户,轻易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宋时微眉头皱了皱。
江萝问她:“很厉害吗?”
“在深海市…算厉害了。”宋时微小声对她说,“听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也是耳根玩咖,最好还是别招他吧。”
江萝又望了望陆清迟:“哥,这人能惹不?”
“乖崽,你在开什么玩笑。”少年下颌微抬,嘴角挂着嚣张的笑,“港城和深海市,没有我们陆家惹不起的人。”
第66章 喜欢你 【多更合一到正文完】
在陆清迟亮出身份牌以后, 经理不可置信地变了脸色,用对讲机跟会所高层人员商量了几分钟, 终究决定…带着他们去了周公子的包厢。
白因会所走廊看起来平平无奇,十分低调。
可每一个房间的风格却是千差万别,独具一格,有翠竹掩映、小桥流水环绕的东方清雅主题包厢,也有绘制了圣经壁画的西式洛可可风格包厢,更有暴发户喜欢的金碧辉煌的豪华套间,顶上吊着富丽堂皇的水晶灯…满足不同层次的客人的需求。
隔壁房间似有富豪在过生日, 桌上堆积成山的昂贵礼物, 也有无数帅哥美女穿行其间,场景奢侈甚至糜乱。
江萝只是朝玻璃门里投去好奇的一瞥, 就被陆清迟捂住了眼睛, 喃了声:“少儿不宜。”
“我才不是少儿。”
“你个小屁孩。”
经理带着他们穿过走廊, 乘坐电梯,来到了三楼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毕恭毕敬对他们道:“请诸位在此等候, 我进去跟周公子商量商量, 请不要冲动。”
话音未落,煤球直接挡开了经理, 推门闯了进去。
“哎哎!你怎么这样,别啊!”
陆清迟也护着妹妹走了进去。
房间里似乎正在办聚会,一张超大的流觞曲水桌,四周围坐着几个公子哥儿,还有不少艳丽的女人陪坐在他们身边。
江萝环扫了一圈没看到孟纤纤, 正要奇怪时, 忽然看到流觞曲水的桌面上居然还有人!
孟纤纤被人用红丝带五花大绑地捆缚在了假山石桌面上, 身上衣服少得可怜,几乎没有了,宛如一道香艳的“盛宴”,四周袅着缭绕的白烟,营造出某种诡异的变态氛围感。
江萝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看到孟纤纤被搞成这个鬼样子,简直惊呆了。
别说江萝了,就是宋时微,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捂住了嘴,低低唤了声:“天哪。”
陆清迟到没有太多惊奇,他自己就是个豪门公子哥儿,虽然平时沉迷游戏,不怎么结交圈子里的纨绔子弟,但多少认识几个。
这帮家伙毫无敬畏之心,为所欲为,为了感官声色的刺激,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就算没见过,他也听过不少公子少爷猎奇香艳的局。
煤球看到桌上衣衫不整的女孩,立刻移开视线,眸光侧向旁边。
孟纤纤似乎被灌了不少酒,抬起醺醺的醉眼,望见江萝的那一瞬,眼泪夺眶而出。
她张大了嘴,嗓音沙哑地哭着,喊着她:“猪猪,救救我…”
江萝脱皮都麻了,回头对陆清迟说:“哥,衣服!”
陆清迟立刻脱下了自己的白衬衣递过去,江萝动作敏捷,跨步踩上了流觞曲水桌,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餐品,走到孟纤纤身边,温柔地替她解开了身上捆缚的红丝带,给她穿好了衣服。
一颗颗纽扣规规整整地系上,她用手背替她擦了眼泪:“没事了,纤纤,我带你走。”
孟纤纤几乎哽咽着,抱住了她,像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周公子看到这几位不速之客闯进来,“蹭”的一下站起身,怒声道:“你们什么人?找死啊!经理呢!把这帮闹事的家伙给我轰出去啊。”
经理连忙追进来:“周公子啊,这位、这位是陆公子,他们是港城陆家那边的…”
“陆家?”周公子皱了皱眉,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管他是谁,把他们给我轰走!”
“不行啊,周公子,这这…算了吧,让他们把人带走,我再给您找别的乐子,成吗?”
在白因会所当经理,自然也要对深海市和港城的豪门背景有所了解,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开罪不起,他心里头都有一杆秤。
“周公子,算了吧,陆家不是吃素的。”
周公子见这经理犯怂了,他可不犯怂,打听打听,这深海市的地界儿上还没人敢叫他算了。
他立刻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保镖,几个黑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陆清迟护住了江萝,将她挡在身后,煤球一个打五个,跟这帮人干了起来。
江萝见情势混乱,怕煤球吃亏,摸出手机要报警,可是孟纤纤按住她:“不要报警!不可以报警!”
“为什么?”
“一旦报警,我的名声全完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在A大就待不下去了,闹到网上去,学校名声没有了,我的名声就更没有了…说、说不定还会被学校记过开除…”
“你疯了吗,都这样了还不报警?那你吃的亏怎么办?”
“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能报警啊!”孟纤纤快给她跪下来了,攥着她的手,“他们拍了我的不雅照片,要是惹恼了他们,我全完了!我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江萝皱着眉头,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机,回头对陆清迟说:“哥,行不行啊,你不是说没人敢惹咱们吗?”
陆清迟甩开了一个扑过来的黑衣壮汉:“我不混圈,认识我的人不多啊主要是,而且我哥们这些都在港城。”
他是真正的乖乖仔,被老爸严苛地管束着,从不干这些混账事,也不跟周公子这类纨绔公子哥儿接触。
再牛逼,也是他爸陆麒牛逼,周公子不认识他很正常。
江萝回头冲经理喊道:“你最好保护好我们,不然…他爸是陆麒,我们出了什么事,要你们白因会所一起陪葬。”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有病啊。”
陆清迟被她那句中二的“一起陪葬”逗乐了,不设防,挨了黑衣壮汉一记猛拳,嘴角淤青一片,“操!”
“哥!!!”
“没、没事。”
经理也是着急的不行,生怕这几位惹不起的“贵客”受伤,连忙叫来了安保,混乱中护着几人去了隔壁的房间,锁上了门。
周公子在深海市横着走,还从没受过这种气,尤其今天他宴请朋友,更觉得面子过不去,在外面叫嚣着,说要打电话叫人来,今天是要把他们堵死在这里,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否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宋时微检查着煤球的伤逝,看到他手臂都被尖锐的酒瓶玻璃划开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她气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摸出手机要报警,孟纤纤见状,赶紧扑过来阻止她:“别报警!不能报警!”
“这都不报警,你疯了吧!”
孟纤纤抽泣着说:“求求你了。”
宋时微是个急性子,气不打一处来,揪着煤球的手臂说:“你看看我男朋友,为了救你都伤成这样了,他是学医的,要是手臂真伤着了,事业就毁了!你还叫我们不报警,你的名声重要,还是大家的安全重要啊!”
“哎哎,老婆,疼…疼…”
宋时微连忙松开他,又气又急,脱下防晒衫外套替他包扎着手臂伤口。
孟纤纤哭得快晕厥过去了:“我也不想啊,我是被骗过来的…”
“笨蛋啊你,明知道你前男友是什么烂人,还跟着过来,害我们白等你一下午。”
江萝终究还是不忍心,蹲下身牵牵她的手,给她系好领口两颗扣子,回过头,看到陆清迟光胴胴的坐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