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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蓉订的是之前望都侯府的庶子,自是十分满意,而叶青莲订的却是礼部员外郎家孙靖宇家的侄少爷,那侄少爷自小养在乡下,之后父母亡故,便投奔了伯父礼部员外郎孙靖宇。

宁氏是特意过去相看过的,知道那侄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且饱读诗书,孙员外郎对这位侄子也是寄予厚望的,只等着来年开春便要从科举入仕途。

宁氏也想着,这侄少爷父母皆不在,是好事也是不好,好的是以后叶青莲嫁过去便当家做主,不好的是终究少了父母扶持。不过这一个不好,又可以由伯父那边来弥补,倒也算个好亲事。

为了这婚事,宁氏自然也问过叶青莲的意思,叶青莲低着头没说其他,只一句“但凭婶母做主”,宁氏见她没什么意见,又再次和叶长勋商议过后,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只等着看个好日子,对方迎娶了去,从此后,她也算是少了一桩心事。

阿萝自是知道母亲订的这两门婚事,她私下也试探过叶青蓉的意思,知道叶青蓉颇为满意,便又问起叶青莲的意思。

“她那性子,真是越发古怪,我也看不出来她怎么想的,不过既是没反对,想必是愿意的!”叶青蓉如今对自己这亲姐姐,也是颇多不满了,只觉得她脾气越来越古怪了,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阿萝听这话,多少也明白,那位心高气傲的姐姐,必是极不舒坦的。

不过想想母亲为了她的婚事,已经尽力了的,她便是不满意又如何?如今她这般境地,能有个出身清白且颇为上进的后生肯娶她,已经是不错了。

至于叶青蓉的那位侯门庶子女婿,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

当下阿萝也就不再理会这叶青莲心思了,只盼着她早点嫁出去,免得又生出什么事端。

春去夏至,外面柳枝儿有黄转为了墨绿,日头一天比一天晒起来,叶青莲和叶青蓉的大事也都定下来,日子都看好了,分别在六月和七月,只等着到时候各自出嫁。

宁氏心知在送嫁两位侄女上,必须小心谨慎,不可落下把柄,当下也是花了不少银钱和心思,给她们两个置办嫁妆。

这一日,因是端午节,宁氏早几日就命底下人准备好了五色香囊以及各色丝线等,备好了车马,又命叶青川叶青越陪着,让阿萝她们好生出去玩耍。

“等过了五月,就该出嫁了,到时候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小姑的,自是没如今这般自在,你们二人出去好生玩耍。”

叶青蓉听了这话,颇有些感动的。纵然因为当年的许多事,她对宁氏也颇有些积怨,可是这些日子过下来,宁氏对她们姐妹倒是真心以待,不说其他,只说那婚事那嫁妆,都是尽心尽力没有丝毫亏待的。

作为一个家中破败的侄女,能得婶母如此对待,她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叶青莲脸上淡淡的,倒是没说什么。

阿萝冷眼旁观,心里跟明镜似的,想着如今且把这大堂姐打发了,以后少来往就是,反倒是叶青蓉,好歹心里知道感恩,以后倒是个能交往的。

只是当下自然也故作不知,面上依然陪着她们,准备出去看龙舟赛。

出了门,上了马车,只见两旁的楼宇都已经挂上了五色彩旗,街道上人烟稠密,挑担骑马的不计其数,看相算命叫卖各色货品的此起彼伏,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叶青越是小孩儿心性,一出大门已经是两眼放光,一双眼东撒西看的,哪里是有心思陪着姐姐慢悠悠坐轿子的人。

阿萝见此,不免伸出手指头捏了捏叶青越的耳朵:“说什么要陪着姐姐出来,分明是自己想玩儿!”

叶青越不怕被柠耳朵的,嬉皮笑脸地道:“咱们都是一家子的好姐弟,哪里分得那么清,你玩我玩不都是玩。”

这话惹得旁边的叶青萱也忍不住笑起来:“青越实在是调皮,心眼子也多。”

正说着,一行人到了护城河旁,阳光明媚,水波荡漾,游船画舫,舞龙斗狮的,还有那熙熙攘攘人群,好不热闹。

叶青越下了轿子,恰遇上冯将军家的次子,那个和他年纪相仿,往日颇有些来往,两个小孩子一见,算是得了趣,闹作一处,你打我踢的。

阿萝见此,也就不拘束着他,只命底下人好生跟着,其余便随他去吧。

因叶青川眼睛不便,三姐妹便陪着叶青川来到了岸边一处凉亭,摆上了鲜果瓜子等,兄妹几个人围坐一团,一边随意闲聊,一边饱览护城河端午风光。

四个人正说着话,便见不远处走来一行人,看过去时,却是牛家几个兄弟。

那牛千钧自然是在其中的,老远一看到阿萝,已经是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瞧过来。叶青川眼睛不好,并不知,只疑惑怎么原本说笑的阿萝忽然没声了。

旁边叶青萱便掩唇笑着道:“哥哥,是牛将军家几个公子过来了。”

叶青川听闻,便“哦”了声。

他自是知道牛家曾经有意和自家结亲的,只是后来家中连番事故,之后这件事也淡了下来。再之后家中风波过去,想必是牛家也没脸再提,也就没了音讯。

如今听说牛家几位公子过来,他倒是不置可否。

而阿萝呢,想起牛千钧,那位她曾经想着可以当个好夫婿的人选,如今已是恍如隔世。其实之前家中出事,人家不凑边,她也能理解。

毕竟牛家兄弟几个,自家这事儿牵扯颇大,牛千钧只是家中三子,又是年少,自然做不得家里的主。

可是……道理是明白的,心境却是没法回去以前。

更何况,她是已经许诺了萧敬远的。

是以面对牛千钧投过来的热切目光,她躲开了眸子,根本不愿意去看。

牛千钧虽然性子直爽,可也不傻,见佳人根本连看都不看自己的样子,心里便是一咯噔,约莫明白,不免有些失落。

此时牛家兄弟已经到了近前,叶青川自然起身应酬,彼此称道一番,又谦让着坐下了。

叶家几个姐妹见此,便提议过去河边看船,倒是把凉亭让出来给几个男子说话。

阿萝听此,正中下怀,便忙不迭随着两位堂姐过去岸边,谁知到了岸边,正赏着龙舟,一回头,便见牛千钧跟在后面,也过来了。

她顿时扭过脸去,不情愿地唤了声:“牛公子……怎么过来这边?”

牛千钧看她那一脸的不喜,真仿佛大冷天喝了一嘴冰碴子,冰冷冰冷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就这么愣了半响,最后终于喃道:“三姑娘,可是生我的气?”

阿萝闻此,轻叹。

她还是要把话和他说清楚,牛千钧其实是个老实人,自己也不该吊着人家耽搁人家。

“牛公子,你何出此言,你我素无瓜葛,又哪赖的生你气?”

这一句话,可是把往日两个人在杨柳堤岸多少眉来眼去的情义全都抹煞了。

牛千钧一听急了,越发觉得阿萝定是生他的气,忙解释道:“三姑娘,之前你家出事,我也求了我爹,并且张罗着打听消息,我曾经过去你家外面想着探望你,只是外面都是守卫,我不能其门而入罢了!我还使了银子,买通了人,想法给你递消息的,这些你都没收到吗?”

阿萝拧眉,她并不知道牛千钧为自己做过这些。

不过就算知道了,如今也是为时已晚。

她早给了萧敬远许诺将来,抱也抱了,亲了亲了,断断没脸再和牛千钧牵扯不轻。

“牛公子,你往日所做,我自是感激,会回禀了父亲,请他哪日登门道谢,只是这些话,倒是应该和我父母提起才是。”

牛千钧听她有一句是一句,都是把他往外推,仿佛他和她素无瓜葛一般。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她,看她那细致眉眼上面的淡漠和疏远,竟觉得仿佛根本从来没认识过她一般。

往日那个在他面前含羞带笑的小姑娘,哪里去了?

还是说过去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

“牛公子,若是无事,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阿萝低首,这么道。

牛千钧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绯色衣裙在风中翩翩起伏,一直到那纤细身段消失在人群中,他都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想,她还是怨恨自己在她家落难时,没能出手相助吧?

而阿萝离开了牛千钧后,把那一脸的淡漠终于抛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能说清楚是再好不过了,不然她都觉得自己仿佛骗了人家似的。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牛千钧难受了,早早死心,去寻别的女子吧!

她正想着,便觉原本照在脸上的阳光仿佛被什么挡住了,回过神来,却见前面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颇为高大,阴影几乎把自己全部笼罩住了。

心中有所感,缓慢地抬起头来,果不其然,一个男子正皱眉站在自己前面,那张刚毅的面庞泛着黑,简直仿佛捉奸的丈夫一般!

“额……七叔,好巧啊……”阿萝愣了愣,连忙绽唇笑一笑,打了个招呼。

第95章 吃醋的萧敬远

阿萝猛地见了萧敬远,也是唬了一跳,又看他满脸醋意,自是乖巧地一笑。可是萧敬远却依然拧眉,看看左右没人注意,便低声道:“随我过来。”

他声音压得极低,显见的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阿萝做贼一样看看四周围,便悄无声息地跟着他往前走,拐过一个羊肠小道,又越过一片芦苇丛,便来到了僻静处。

此处闹中取静,只能听到周边喧闹的锣鼓声呐喊声,却是根本看不到人影的。

“你——”她睨了他一眼,微微噘嘴,娇声道:“干嘛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多少银子!”

萧敬远挑眉,淡声道:“你没欠了我银子,却欠了我别的。”

“什么?”

她疑惑地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犹如见底,这让他胸口微紧,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这些时日,几乎是夜夜都想,每每不能入眠,可是他找遍了萧家上下,也想遍了一切可能,依然没有找到那可疑之人,可疑之地。

偏生又赶上新帝登基不久,朝中不知道多少事,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竟然连过来见她一面都不能。

好不容易今日是端午佳节,也是百官沐休之日,他特意寻了件颜色鲜亮的长袍,又用了样式新鲜的玉簪束发,自己在铜镜里看了一番,并不会显老,这才邀着三五个好友,以品茶观景为由,过来这边。

在熙熙攘攘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抹娇美纤弱的身影,心里刚泛上暖意,便见她正低头在僻静处和那牛千钧说话。

别的看不清,可是牛千钧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心下自然不悦,便别了几位好友,过来堵她,谁知道看她见了自己,丝毫没有歉疚的样子,反而是不知所谓的笑嘻嘻模样,这自然更添了他心头恼火。

“小笨蛋,刚才你和谁说话?”

“我……和牛公子说话。”阿萝一脸无辜状,想着也是不赶巧,自己和那牛千钧就说了几句话,怎么偏生被他看到?

“嗯。”萧敬远没多说,只望着她那茫然的小模样,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

“就随意说了几句嘛……”阿萝想含糊过去:“见到了,自然会说几句话。”

“我看你们倒是颇说了好半响,不像是随意说几句。”萧敬远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谎言被揭穿,阿萝尴尬地轻“咳”了声,只好老实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以前还想着,这是个好夫婿人选,或许能做成亲事,如今不存着那念想了,自然是好好和人家说,免得吊着人家,倒是我的不好了。”

萧敬远先听得什么“好夫婿人选”本是颇为不适,只恨不得将那牛千钧直接打发到边疆去,一辈子不要出现在燕京城才好,结果又听得阿萝说什么“如今不存着那念想”顿时心中微松。

不过他还是问道:“为何如今不存念想了?”

阿萝被他这么一问,倒是说不出话来,眼珠儿转啊转,小白牙咬着唇儿,几分羞涩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小小的不满,想着他是故意问自己的吧。

谁家姑娘,被他潜入香闺,抱了亲了,还要没事吊着其他男人啊?

想起这个,她脸上微红,不过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道:“你既是不知,那就当不知!我不和你说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谁还没个脾气啊,他这么一脸妒夫地跑过来质问,她还不爱搭理他了呢!

萧敬远自然不能让她走的,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阿萝当然要扭捏一下下,哼哼两声,最后才就范。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她不情愿地睨他一眼。

“你既知和牛千钧说个清楚,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位惦记你的三皇子说清楚?”萧敬远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

阿萝听闻,想着他还真是得寸进尺,倒很是知道怎么拿捏自己,要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到时候自己没其他人选,少不得之内只能嫁他吧?

虽说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退路,可终究是不舒坦,便故意道:“当日说好的,你查清楚,解了我的心结,如今怕是一筹莫展,根本差不清楚,却跑来逼问我这个!至于说到三皇子那边,我连见都没见过人家,要我怎么说?难道我还得巴巴地跑到人家府上,求见了,再说三皇子啊我可看不上你?”

萧敬远看她那红润小嘴儿一张一合的,仿佛箩筐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好一通说,不免哑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

有时候说她聪明吧,她偏生给你傻乎乎的,有时候以为她傻吧,她那小嘴儿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又能一通说把你绕晕,让你没奈何,只能全都听她的。

“小丫头,你这分明是吊着我,那所谓梦中阴暗潮湿之地,我一时半刻又去哪里查?还有什么梦中害你之人,那人既没出现端倪,或许如今根本不存在,我又怎么可能查得出。”

这件事他也想过了,正如曾经阿萝问他姓柯的神医时,他并不知晓一般,那是因为“柯”姓神医那个时候还不姓柯。

同理,说不得那什么阴暗潮湿之地,那什么害她之人,如今还根本没出现。

“我不管,既是查不出,那我之前说的统统作废!”她才不想听他讲道理呢,反正不解除这个心结,她是不可能嫁到萧家去的。

嫁过去干嘛,等着再来一次吗?她可是不会忘记,当年萧永瀚就是随着他这位“七叔”远征而去,若是这辈子真如上辈子那般,到时候他便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也未必能救自己性命了!

萧敬远无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猝不及防的,就被拢到他胸膛上紧贴着,待到想逃,已经是来不及。

伸出拳头捶打一番:“放开放开,你怎么可以来不讲理的!”

萧敬远咬牙切齿:“那你先告诉我,若我真查不出,你是不是就要弃我而去,然后留着那位三皇子以后嫁给他?”

“那又如何?”她胆大包天,在他怀里仰起脸来,小下巴高高抬起地挑衅。

“你——你心里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哼,我可没答应一定嫁给你,还不兴我多留几个心眼啊?”

谁知道这话还没说完呢,萧敬远已经俯首下来。

“唔唔唔……”她那小嘴儿再没能说出话来,只剩下呜咽之声。

第96章

说起来阿萝也是自己给自己惹下祸来,明知道那萧敬远是善妒的主儿,也眼瞅着那人双眸泛着煞人的妒意,可偏偏就故意招惹他,非但不求着饶赶紧撇清了自己和三皇子,反而话里话外还要拿三皇子做后路,这下子可算是激恼了萧敬远,当下将她摁在怀里,好生一番啄吸。

阿萝开始还气不过拒了两下,后来半推半就的,不多时已经是腿脚虚软几乎站立不稳,便半瘫在萧敬远怀中任凭施与。

夏风习习吹过芦苇丛,白中泛灰的芦苇枝干身姿柔软地在风中摇摆,仿若一个正当好时候的少女扭动婀娜腰肢,河边野生的荷花并不知名野花野草此时开得正好,怡人香气随着轻风阵阵袭来。

萧敬远低首将自己坚硬的下巴埋在那馨香柔软的发丝中,吸入鼻中的是荡人心扉的甜香,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哪个是她的体香,哪个是这夏日的花香。

隔着层层叠叠的芦苇丛,龙舟赛正是如火如荼,喊号子的声响震天,还有那嬉笑声,助威声,鼓掌声,锣鼓声,阵阵传来。

那些声音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很近。

阿萝闭上眼睛,沉浸在萧敬远带给自己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中。

或许是因为在野外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震天响的锣鼓声仅仅是一片芦苇丛之隔的缘故,男女之间的羞涩又多少带了禁忌的滋味,这让她多少有些难以自控。

萧敬远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看她湿润的睫毛犹如沾了露珠的蝴蝶翅膀,唯美而蛊惑,不免越发不能自拔,低首啄上她嫣红柔滑的脸颊。

“现在可还嘴硬?”他低声这么问道。

半躺在他怀里的她,透过那飘浮在眼前的苇叶儿,抬头望天,天空湛蓝,蓝得清透辽阔。

微微合上眸子,她感受着他沙哑声调中特有的柔软。

她知道,她和他此时的行径颇为荒唐不羁。

上辈子的那个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看上去严厉肃穆的男人还可以有这么荒唐的行径,更不知道,原来他的语调可以如此柔软,沙哑中带着宠溺的那种柔软,仿佛如这辽阔的天际般可以包容她一切一切的不懂事。

她抿唇轻笑了下,依然懒懒地半闭着眸子,没有答话。

“说不说?”他盯着那细长湿润的睫毛,看那细碎阳光投射在她细腻的肌肤间,仿佛能看到上面女孩儿特有的柔嫩茸毛,于是他难得起了玩心,用自己的鼻子抵上,故意这么逼问她。

而就在芦苇丛的另一边,三皇子正略显焦躁地踱步。

他是早知道消息,今日阿萝会来龙舟会,所以今日一早,他是特意打扮齐整了过来,实指望能见到她。之前远远地在船上看到她的身影,心里一喜,便忙命人将船停靠了,想着过来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