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别的,就会恐怖故事。”他笑了一下。
车在地下穿梭,停车场的灯昏暗地从车内流过。
走过减速带时,车身晃了几下,车钥匙上的钥匙扣叮当作响。甄意垂眸看了一眼晃荡的钥匙扣,不知为何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
她微微蹙眉,细细地想着,一边朝出口开过去,一边拿起手机发短信:“言格,我记得好像看见有一只手从杨姿的身下拿出了……”她眯着眼睛,努力想了想,“钢环?”
对,好像是某种增强摩擦的环……
天啊,杨姿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个男人,他带着涂了润滑剂的安全套和摩擦环进入杨姿的身体,所以她觉得格外硕大。可当他变小后,摩擦环就留在里面了……
淮生看了一眼她的手机:“什么环?”
甄意赶紧阖上:“没,没事。”
说完,脑子里却莫名再次想起了那只手……镜子里,伸到杨姿身下的手,怎么好像刚才见过?
刚才,车窗小镜子里,伸向她的那只手……
她心里微微发凉,暗想自己是不是眼花,手而已,没那么容易识别。可没想,身边的男人伸手到她面前。
“是这种环吗?”他白皙的手心,躺着三枚钢制的圆环,在流水般滑过的灯光里,泛着冷冷的银光。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言格当年想小孩名字时,没有想过制造小孩的过程,他是纯情小处男一枚,我们甄意是他的性启蒙…
问完结的:正文不到10章了…不过…番外卷有100章,看死你们。
谢谢十三,ANANDAQ,小文艺的妞儿,Aurora,晨晨大晨子,F,雅乐,的长评。(づ ̄3 ̄)づ软烟罗妹纸问:言格当年在衣柜里拒绝甄意的时候说过一句如果他们以后不能在一起这样对甄意不好?照言格的性格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他当年连女儿的名字都想好了,他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会和甄意分开的念头。
9的回复:正是言格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很多男人在热恋时的确是真爱,的确不是玩弄,想着我肯定不会和你分手,然后XX了,可时光变迁,因为男方或因为女方,无奈分开。言格说这句话并不代表他潜意识里想和甄意分开,反而是他“行大于言”的爱护。
他也说了“我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如果,万一”出现了他不可控制的力量呢?比如他死翘翘了。甄意不是还要继续过吗?他不在乎处女与否,却怕甄意会因此受伤。能说出这种话的,绝对不是因为不够爱,而是因为爱之深。所以,即使相信自己的爱对她万无一失,可骨子里也坚信,最好的万无一失就是等订婚之后……理解了咩?
谢谢闭不上眼了妹纸的小剧场,超级萌,贴出来分享。
如果甄爱遇到的是言格而不是言溯……
甄爱:“你喜欢神魔细菌呢?”(星星眼)
言格:“没太喜欢的。”
甄爱:“我喜欢金黄色葡萄球菌,颜色好漂亮。”
言格:“……”
甄爱:“……”
接着,两人都无语(好无聊)、
大街上人来人往,突然,言格看到男人手中都拿着花,问道:“为神魔他们手中都有花,而我没有?”
甄爱惊诧道:“真的哎,言格,你想要神魔花,我送你呀。”
言格:“茉莉花,谢谢”
“不客气。”女子早已跑远。
众人:两个傻子……
如果甄意遇到的是言溯而不是言格……(1)甄意:“言溯,你比啄木鸟厉害吗”
言溯:“这不能这样比,严格来说,我与啄木鸟是两个不同物种。根据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甄意被言溯的话绕懵了。
言溯:”你明白了吗?“
甄意:“……”
言溯丢下一个白痴的眼神,潇洒地走了。
甄意:我想让你亲我啊,笨蛋。
(2)甄意:言溯。
言溯:“你应该叫我学长。”
甄意:“不嘛,我喜欢叫你的名字。”
言溯;“甄意,你看过偶像剧吗?”
甄意:“当然。”
言溯:“你不觉得与学长谈恋爱叫学长更有情趣吗?”
甄意(思考片刻):“真的哎”
言溯“叫学长”
甄意:“言,学长”
言溯摸摸甄意的脑袋:“乖”
(3)甄意:“你问我爱你有几分,我爱你想结婚”
言溯:\“甄意”
甄意(星星眼):“言溯,你同意了吗?”
言溯(摇头):“甄意,法律规定,女方满20周岁才能结婚。”
甄意:“那我到了20岁,你会娶我吗?”
言溯:“当然会”
甄意;“真的吗?”
言溯:“假的”
甄意:你坏蛋。
(4)甄意:“言溯,说爱我,骗我也行”
言溯:“我爱的是我的甄爱”
甄意:“我就是你的真爱啊”
言溯“我说的甄爱是甄爱。”
甄意“我知道啊,我就是你的真爱啊”
言溯:……
甄爱,你在哪?
我的一生,都用来寻找甄爱。
第91章 chapter91
那天上午,言格给甄意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面试来她律师工作室应聘的人。
当“甄意~你男人电话~快来接呀~”的铃声在会议室响起时,面试者强忍着笑,甄意淡定无比,拿起来去一边接电话,声音很轻快,带着亲昵:“怎么现在打电话,今天工作不忙嘛?”
“嗯,不忙。”他中规中矩地回答,“我过会儿去接你(一起吃午饭)。”
“噢,不用啦。”她抱歉地吐吐舌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又微笑道,“我约了司瑰一起呢。”
“哦……甄意不和我一起吃午饭了。”他说。
很寻常的陈述,却莫名叫甄意听了心软,乖巧道:“我晚上做饭给你吃啦,好不好?”
这样哄小孩的语气……言格默然。
半刻后,还是选择不撒谎,说:“可你做的饭不好吃。”
“那把我给你吃好不好呀?”她笑眯眯的,连电话那边的人都仿佛能看到她不怀好意的笑脸。
“……”他不能说她不好吃。
他便不答,问:“淮如的案子,警方没联系你了?”
“没了,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了吧。”
“嗯。”
言格没多问,放下电话,渐渐蹙了眉。
淮如的案子,杨姿的案子,还有疑点解释不通。可目前,他也无法接触到警方的证物。
他想了半晌,带上门出去。
厉佑这些天过得更不自由了。
言格不仅剥夺了他的放风时间,甚至不准他出病房。这半个月,他每天都被关在十几平米的禁闭室里,没有电视没有书籍,连纸和笔都没有。
他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所以也无法像其他病人那样自说自话打发时间。但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心可以做到像言格那样宁静。
所以被禁闭了半个多月,厉佑的精神状态还一如从前。
医院的聋哑人护工带着他出现在小厅的时候,言格见他情况不差,也不觉讶异。他关他,并不是为了精神折磨。
厉佑淡笑着坐去言格对面,即使半个多月没见过人了,他看上去也没有多大的交流兴趣。还是和往常一样,和言格沉默地坐上十几分钟,才用他常用的招呼语开头:“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还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
言格无声看了他半晌,道:“说说看,我为什么来找你?”
“甄小姐又出事了。”厉佑微笑,颇有看热闹的架势,“我说过我什么事情都知道。你以为把我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不让我和任何人交流,就可以阻止我的思想。错。
言格,当初抓我进来的人都相信了,你却还是冥顽不灵,不肯相信。我的确可以控制他人的想法。不是全部人,却是有限的一部分人。外面的那个人,就在我的控制之下。”
言格平淡地“嗯”了一声,眼里闪过极淡的质疑:“你控制他做了什么?”
厉佑捕捉到他的情绪,受了挑衅般微微眯眼:“你以为我说甄小姐出事,是胡乱猜测的?”
“当然是猜的。”言格眯眼望了一下窗外的阳光,看似漫不经心,“‘甄小姐’出事了,这话太宽泛。你很清楚,我来见你都是因为她。别人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哎,你这样较真的性格,真是无趣。好吧……”他大发慈悲似的叹气,十指交错叠放在桌面,很悠闲的样子,“她知道了当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受刺激疯了,或许失控后还杀了人。你只能催眠消除她的记忆。可她可能会深陷官司中,你想从此守着她,怕甄心又出来,所以你们的两人关系中,你变得主动了,应该……”
他微微眯眼,打量着阳光下言格白皙清俊而风淡云轻的脸庞,“求婚了吧?”
全说中了!
言格心中有数了,却没评价,先问:“当年的事,是谁告诉淮如的?”
当年甄心串通厉佑,找人打他,伤害了他。按理说,淮如不会知道。可最近,她得知了那件事并刺激了甄意。
淮如被判刑前和甄意有过多次接触和对立,她都没提及,所以这件事是她在判刑逃走之后才得知的。那时,厉佑囚禁在精神病院里,言格已确保他无法和外界交流。
“我的‘电话人’啊。”厉佑慢吞吞地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可以用我的精神控制外边的人,让他给甄意打电话,让他给淮如打电话,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言格垂了一下眼眸,心中默想:歪理说多少次,也不会变成真实。
他表面还是配合的,问:“你说的‘他’是谁?”
“随意。今天选一个,明天选另一个。”厉佑摸着手指,不紧不慢,“我选的人每个都表现很好,总是能按照我的要求把实验品,包括甄小姐的信息及时反馈给我。让我计划下一步实验。”
言格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反驳。
催眠,有可能。可厉佑已经被囚禁几年了,不接触外人地用脑电波催眠?言格从来不信厉佑的这番鬼话。
“电话人”把甄意的情况弄得那么清楚,看似因为甄意的电话倾诉。可言格不这么认为。甄意或许会找人说说难过的心事,却决不会把生活的点滴和其他人比如案件当事人的细节透露给别人。
且见甄意头几面,在商场的洗手间走廊里,他就给她试过反催眠;后来在相思树下,开始加固疗法;再后来在他的工作室里,在她睡觉的时候,一次次稳固的反催眠治疗,她不会被其他人催眠了。
所以,这个电话只是个幌子,打着远程控制甄意的幌子,可事实上,获取甄意信息的方式并非从电话。
这个“电话人”是甄意生活中认识的人。
他就是厉佑在外边的同谋。或许,不止是同谋。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言格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按着厉佑的话往下说:“为什么要让淮如去刺激甄意?”
厉佑:“怎么会是刺激呢?淮如也是一个优秀的实验品。她懂药,懂浅显的催眠术,她能自主逃脱,还能设计这么漂亮的连环案栽赃甄意,她表现很好。最后,还让甄意杀了她。让我们的实验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不是,甄意不会杀人。”言格执着地替她维护着底线,“如果淮如是去杀甄意的,以她做事情的坚决残忍手段,在甄意醒来前就会把她制服,不可能给她反击的机会。
如果说复仇,按郑颖或杨姿的方法让甄意受尽羞辱,这种选择更适合简单粗暴的淮如;即使要陷害甄意,淮如也不会选择跳楼。因为淮生活着,她就不会舍得死;而且这样的死法太容易把甄意判为保护类的合理杀人,以甄意的能力,打赢官司太容易。
淮如很聪明,她不会做这种蠢事。所以,她的行为要么是被催眠了,要么是受人指示和要挟。我倾向前者。因为……”
言格说完长长的一段话,沉默下来,隔了好久,缓缓道:“淮如并没有想杀甄意,她逃出去也不是为了复仇。”
厉佑脸色不变。
言格却知道自己说中了:
“我看过她的尸检报告,有多处侵……”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这一刻,其实莫名觉得同情,“淮如逃出去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赚钱给她的弟弟。用一个女人最卑微最不见天日的赚钱方式。”
他再度沉默了,忽然想,如果甄意知道,一定又会心酸了。
良久,言格才道:“是你们。是你们不放过她,要榨干她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
“什么利用价值?”
“掩饰真正的凶手。”言格抬眸,眸光冷冽,“你们做这些,栽赃的不仅是甄意,还是淮如。她并不是催眠郑颖自杀,并侵害杨姿的幕后凶手。
你们做这些,无非是为了设置两个嫌疑人误导项,双重保险。因为,这次的凶手就是你真正的同谋。”
话落,空荡荡的小厅里静谧无声。
秋天中午的太阳和煦而不刺眼,淡金色的,笼罩住两人白色的身影。
厉佑的手指没有动了,他的脸逆着光,眼眸看不太清:“我说了,我没有同谋。是我随机控制着外面的人。”
对此,言格只是轻点了一下头:“谢谢。”
厉佑不解地眯眼。
“谢谢你刚才说起这个案子的脉络和梗概,全对。”
“什么?”
“这说明他是一个很克制,能严格执行计划的人。”言格道。
厉佑一怔,微微敛瞳,知道自己再次被他套了话。
“厉佑,我对你的那一套精神空间理论和思维共振理论很感兴趣,也知道那是MSP成员想研究探索的终极目标。但我并不认为目前你们达到了那个高度。
是,每段时间,每一步,你都可以清楚地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以此向我们证明你的理论已经可以实践。你预感的事情太过准确,所以当初抓你进来的医生和特工都开始动摇,怀疑这是通灵,是非自然。
可是……”
阳光洒在他浓密乌黑的睫毛上,在眼底投下了幽深的暗影,“我认为最合理的可能是,外面的那个人非常严格地执行着你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实验内容。他的执行力和控制力都非常强。或许,表演力和掩饰能力也不一般。”
厉佑故作无所谓地听他说完,哼笑一声:“你认为我只是……”
“依附。”言格不客气地打断,故意给他羞辱,“你是附属品,外面的那个才是主导。你只是配合着让整件事件看上去更离奇而已。”
厉佑脸上染了阴霾。
“厉佑,几年前特工抓到你把你囚禁的时候,你就开始鼓吹你的这番理论。一来你的确坚信这是你们组织的终极目标,可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你在给外面的队员做掩护,分散注意力。你成功预测了所有实验品的死亡,可这根本不是预测,而是事先就计划好的。
不是你随机控制了外面的多个人作案;而是外面的一个人,控制了你。为什么?”
言格问,
“队员间的信任和生死托付有如此强吗?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纽带?”
阳光灿灿。
厉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白皙得几乎要融化阳光里的脸庞,不置可否地一笑:“你知道也没关系。你不会找到。”
“会的。”言格非常确定的语气,“因为他开始失控了。”
“失控。”厉佑缓缓地重复,“你上次也用过这个词。”
“是。你们的实验从来只用变故和惨剧去刺激实验品的精神和意志,这是MSP的本源。但这几次,他用到了药物。对许莫,对郑颖,对杨姿,甚至最后对淮如,都用了药。”
厉佑没作声,眉心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瞬间被言格看进眼里。
“MSP的图徽本源是单环蛇,象征正统与权威;可后来有一部分人开始借助药物来刺激和改变人的精神,MSP至此分为两个流派。这是创新与挑战,是重生,这才是镜子上双环蛇的意义。厉佑,你掩护的那个队友,已经背叛你的单环蛇,转向双环蛇了。”
厉佑有很长时间没作声,那漂亮出众的脸在中午的光线里格外白皙。良久,殷红的唇角缓缓浮起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有。”
他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言格,如果你想这样挑拨,让我说出那个人的消息。你未免太小看我。而且,不管动用哪种方式,只要是继续执行着我们的实验,我就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