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迥哼了一声,“那张床与被单换了便成了…”

他目注于她,脸上忽然间现出了丝小心翼翼的讨好来,“芷儿,咱们别生气了,行吗?”

秦芷儿脑子一阵短路,见了他脸上的那丝讨好,首先的反映是李迥也生病了?也失魂了。

他的表情从酷冷狂怒一下子转变成了憨厚柔软…确实有点儿鬼上身的感觉。

秦芷儿强忍住才没把手伸过去,探一探他的额头,是否高烧。

“你不在意?”秦芷儿问。

古代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秦芷儿来了这里这么久,到底也明白了许多。

她不相信李迥会有那样的心胸,能容忍这样的事。

虽然这其实不是她的错,但在这个世界,很多没有犯错的女子都要替男人犯的错顶罪。

李迥哼了一声,“他那些伎俩,怎么能骗得动我?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更明白青楚的德性,等会儿问完话之后,把青楚拿油煎了。”

青楚早被拖到长廊外,由两个人看守,无端端地打了个寒颤。

秦芷儿很是意外,看着李迥半晌,“是么?”

李迥叹了口气,道:“芷儿,我在别人嘴里听到了闲言闲语,比人家几辈子还要多,如果连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楚,那我一辈子,还活来干什么?”

秦芷儿有几分感动,想起那庄子里看到的那个女人,轻声道:“真是这样?”

李迥知道她对庄子里之事耿耿于怀,上前去,低声道:“芷儿,那庄子里的女人,真不象你想的那样的,我是为了查清当年发生的事,才将她秘密藏了这么久的,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解释,等这件事了了,咱们去庄子,我定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秦芷儿被他一把拉住,略有些冰凉的手便如用暖炉烘着,想说几句硬话,到了话边却带了些绵软了,“好。”

李迥道:“芷儿,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很庆幸,秦芷儿到底是个豁达通理的,虽则有的时侯不象个女人…但不象个女人好啊,不会用女人的观念去惴测。

李迥觉得他这一生,总算找到了一个宝了。

也许那件匪夷所思之事,她不会被吓着,更会有不同的见解?

他忽然间觉得,她不但是他今后的伴侣,也会是他日后的伙伴。

秦芷儿却没有他那么多的感触,她正担心着屋子里秦子钦的情况呢。

所以,他含情脉脉的时侯,秦芷儿扬声道:“顾海,查出什么来没有?”

顾海走到外间,见李迥脸上刚刚还僵硬酷冷的肌肉如春风化雨一般的柔和,嘴角还带着些微笑,着实吓得不轻…他和黑云骑内部的同僚早讨论过了王爷的妻管严问题了,他,他,他这妻管严越来越严重了?

哎,真是愁死他这手下了,王爷与郡主闹矛盾,他也愁。

王爷与郡主和解了,他更愁。

顾海带着满腹说不出的愁绪向两人汇报,“禀九王,禀郡主,属下将大公子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大公子手腕之处有针孔,臀部也有一个小针孔,还有…”

他瞧了秦芷儿一眼。

秦芷儿瞪大了眼望他。

李迥道:“有什么就说。”

顾海对李迥的无原则已经无语了,豁了出去,“还有大腿根部,男人那处地儿,也有针孔…”

秦芷儿红着脸转过头去。

李迥咳了一声,怒了,“也不避讳一些!”

顾海委屈之极,这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秦芷儿心底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两处扎针之处,一处是前世医院常做的手腕打点滴输液之处,而另外一个地方,则是肌肉注射常用到的地方。

顾海虽然说得隐密,但很显然的,秦子钦下面的器官也被人动了手脚去了。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秦芷儿可以肯定,只怕连花子虚都被其利用了。

这个人对秦子钦动手脚的人,就是那身上有胡椒味的人了。

仿佛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从大商皇宫的藏兵室,到大韩,如今,这个人却将手伸到了秦芷儿身边,居然要在她的兄长身上下手?

秦芷儿的心沉了下去。

小白来到她身边,道:“郡主,您别担心,奴婢替大公子检查过了,除中了麻沸散之外,他身上其它地方倒没有什么伤痕,奴婢给大公子号脉,也未见他体内内脏有何不妥,想反的,他体内气血充盈,脉道通利,五脏俱旺,就好象有人在拿上好的补药替他补着身子,只是他的肾气,有些古怪,肾气是各脏肺之根本,男子的肾气,原应当精而充盈的,与女子略有不同,可奴婢却查出大公子的肾气,和一般女子没什么两样…想是那给他补身之人,掺杂了其它的东西在里边?”

小白双眼带了丝兴奋,“郡主,这人行医的手法,奴婢闻所未闻,显然,他所用药物,并不是由食道进入,而是象江湖上某种下毒的手法,用针尖刺入血液进入,可江湖上的那种手法,只能使药性霸道的毒物顺血液注入,才能产生功效,这等补药,药性温和,需要大量注入体内,这人是怎么办到的呢?”

这不就是静脉注射?

秦芷儿可不敢教小白这些医理,一则,她自己也一知半解,所知道的医学方面的知道,不过是些与任务有关的草药,再就是生病时在医院里得来的经验了。二则,她越来越感觉,这个世界,可不止她一人穿越来的,而且比她先穿越来的那人,似乎势力极为庞大,她若暴露出自己也是穿越来的身份,那人为铲除异已,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听小白这么一说,秦芷儿便明白了,秦子钦这几日来表现得敏感易怒,应当是体内被人注射了那种类似于激素一样的东西了。

这种药物,一般效果不能持续,只要那暗中弄鬼的人没有机会给他注射,那药物在他体内代谢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秦芷儿这么想着,心想得找个会医理的,这段日子寸步不离的守在秦子钦的身边,时刻掌握他的状况。

也防着有人再做手脚。

那些人找上了秦子钦,还不是因为他身边防护不多。

她才这么想,就见小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只差没有请命了。

小白痴迷医理,见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医术,定要着手研究一番的。

小白是个女子,跟在秦子钦身边,倒多有不便,秦芷儿迟疑了起来,把小白叫到一边,问道:“小白,你虽说是十二云骑之一,但我从未想过要让你们一生一世跟着我的,日后,你们也可能成婚生子的,如果名声坏了,可就不好了…”

☆、407.第407章 后果

说实在的,她初穿越过来,又是那么一种情况,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嫁人的…,但她不能阻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十二黑云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小白瞪大了双眼道:“郡主,您说什么呢,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十二黑云女骑的规矩,当然是跟着您一生一世的!郡主,您是不是想我跟着大公子?”她双眼冒出光来,“郡主,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大公子再被人做了手脚去!”

秦芷儿被她一双带着希翼的大眼望着,吞吞吐吐起来,“小白,我哥这次被人动的手脚,怕是不同寻常的…你,只怕不是很方便。”

秦芷儿隐隐觉得这一次秦子钦的病症,只怕还仅仅是个开端,古代有礼仪大防,只让小白去照料秦子钦,她还真怕小白日后后悔。

小白被那神奇的医术弄得心痒难熬,连声道:“郡主,这是奴婢自愿的,奴婢愿意承担后果,您不知道,奴婢见到了这从未见过的医术,就一门心思想要弄清楚,您如果不让奴婢照料大公子,奴婢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秦芷儿只得应了,小白欢天喜地地走进内室,继续研究秦子钦手腕上的针孔去了。

李迥等她吩咐完,转身对顾海道:“把那贱婢提了进来。”

一会儿功夫,雀灵被提了进来,她脖子被小黑掐得紫红紫红的,一进屋子,见李迥沉着脸站着,旁边的秦芷儿脸色也不好,心底里便是一喜。

看这情形,秦芷儿怕是被李迥训斥了。

雀灵可不是一般人,从小大到,她学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领,没错,她是贫苦家的女儿,那些豪门世家,对她来说,是只可仰望的,她此生最大的期望,就是嫁给那些世家公子为妾,为姨娘。

她不认为这有什么羞耻的。

这是她提高自己地位唯一的选择。

豪门公子的心思,她早就明白得不得了了。

他们可以在内三妻四妾,在外左拥右抱,但如若他们的女人有一丝儿的风言风语传了出去,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更何况位高权重的九王爷李迥?

他日后娶的女人,德行操守定是要白璧无瑕的。

她垂了眼眸,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低声道:“王爷,郡主,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秦芷儿见她嘴称有罪,眼睫毛却颤个不停,想及她定与秦子钦被人动手脚有关,心底里厌恶之极,便把这审问之职交给李迥,自己在一旁坐着。

李迥明白她心底所想,也不拦着,便朝顾海扫了一眼…这样的女人,还没有资格让他亲自动口审讯。

他也在秦芷儿对面坐了。

顾海上前道:“今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实招来!”

雀灵拿眼角余光观察着李迥与秦芷儿,见两人连话都没多一句,心底里更喜了,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在这男权社会里,讨好住了权利在手的男人可比讨好女人好处多了去了。

她与秦芷儿已经撕破脸了。

她摸了摸脖子上那红肿之处。

听了顾海问话,脸上却怆惶了起来,嘴里边道:“奴婢今儿晚上,服伺着大公子睡了,到了半夜,郡主便领了人马来到,不顾奴婢的拦阻便冲进了大公子的房里,奴婢慌乱无措,见郡主在房里让人剥大公子的衣衫,奴婢虽是小门小户出生,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想要冲进去拦阻,对被郡主使人打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半仰起脸来,脸上满是义正端严。

李迥一皱眉头,顾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鸡毛掸子出来,一挥掸子,便抽在了雀灵的脸上,瞬时之间,她脸上便从上至下的起了一条红印,“不懂规矩的贱婢,平乐郡主也是你能拦阻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雀灵痛得失声尖叫,脑子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为什么事情没有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女子不应当守着礼仪大防么?

纵使是兄妹,八岁之后也不能同席而睡。

更何况是成年妹妹半夜闯入兄长的房间,还要替兄长剥衣?

李迥皱眉道:“行了,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如果说不出什么重要的,就让人将她打杀了,这等分不清楚轻重的贱婢,还留她干什么?”

他的语气,仿佛这雀灵是地上草芥。

这里是古代,他身处高位,从小受的便是这样的教育,秦芷儿知道,她来了这社会这么久了,应当已经习惯了,可她听了他这样的语气,还是有点儿心颤。

她都心颤了,这雀灵更是吓成了一滩泥。

雀灵原就不是个糊涂的,马上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地位,以及主子想要什么,立刻道:“奴婢该死,秦家的管家秦勇前些日子来,给夫人请了个大夫调养身子,当时大公子也在,那大夫便顺便替大公子也开了幅药膳养生,那大夫说了,这药膳吃了能强健体格,但如果想要药效发挥得充分,夜里要睡得好,所以,奴婢得了大公子的要求,夜里守在外边,不让任何人打扰…奴婢被油蒙了心窍了,以着自己是大公子身边唯一的大丫环,便得了鸡毛当令箭起来,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她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得半死了,语气之中没了半点儿矫情。

又和那秦勇有关?

秦芷儿仔细打量着这雀灵,见她容貌虽只是清秀,但掩在衣裳里边的身材却凹凸有致,纤浓合体,既使一件简单的衣服穿在身上,象是定做的一般。

这个女人,如果在现代,倒真是有一幅黄金比例的身材了。

除了矮了一点儿,但矮一点儿,不是正合了古代男人的标准?

秦芷儿脑子里似是抓住了什么,但仔细想去的时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李迥见问不出什么来,挥手让顾海将她提了下去,又见秦芷儿皱紧了眉头苦苦思索,便伸出手去,在她眉心抚了抚,“芷儿,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会查出来的,你哥这里,让小白看着,我再多派了几个人守住,不管那个是什么东西,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接近。”

秦芷儿点了点头,忽听外边青楚的声音,“冷死了,冷死了,给件衣服穿行不行?”

☆、408.第408章 含情

这货从自己床上摸到了秦芷儿的床上,倒真是没穿两件衣服。

“这青楚,你可审过没有?”秦芷儿问道。

李迥眼神闪烁了一下,恩了一声,“审了。”

秦芷儿忽觉不对,心想他如果审过了,怎么会这么快就跟了过来了?

“王爷,你是不是一直躲在外边偷看?”

李迥眼神更为忽悠了,“没…本王事儿忙着呢,哪有那闲功夫听壁角?”

顾海让人把雀灵押了下去,回到重在门口守着,听见了李迥与秦芷儿的对话,心底里直鄙视,你都在人家屋顶上守了差不多半晚,还说没有听壁角?

主子之间的争吵,他不好偷听得太多,于是,就站开了少许,一眼望见青楚缩着身子,冻得鼻涕都流了出来,心想这货也不是好东西,专做些挑拨离间之事,半途之中,他们赶来这里的时侯,他还不停地向李迥胡言乱语。

想及此,他慢慢踱到了青楚的面前,从腰间拔出把刀来,脸上露出些微笑。

青楚一见他那样,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顾海一使眼色,两边看守的侍卫拿了块臭袜子来,塞住了他的嘴。

顾海挽了个刀花,众人只见到刀光连闪了几下,青楚身上那件中衣就被划开了许多道口子。

他这刀劲儿用得巧,使得青楚身上的衣服还有衣络相连,上面却洞连洞,口连着口,冷风从那些口子直灌了进去,让青楚象没穿衣服一样。

青楚呜呜哇哇乱叫,用仇恨的目光紧盯着顾海。

顾海见他怒得额头青筋乱跳,一把抽出了他嘴里的臭袜子,道:“你叫啊,你叫啊,看谁会替你出头!”

他正想把那臭袜子重又塞了进去,青楚忽然道:“就是这把刀,你用的,就是明月弯刀!”

“什么弯刀?”顾海怒道,又把那臭袜子给他塞进了嘴里去。

屋子里,秦芷儿听到了外边的吵闹,忙走了出来,道:“什么明月弯刀?”

顾海把手里的刀挽了个刀花,道:“谁知道他胡说些什么,说我这刀是明月弯刀。”

“把刀拿过来看看。”李迥道。

顾海忙把手里的刀递了过去。

“你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

“这柄刀么,是我让人照着以前一位英雄的腰刀打的,最近上手用着…”

顾海很珍惜地抚着那柄刀。

经过一番询问,这刀和真正的明月弯刀还真有几分关系,原来顾海偶然的机会见到了圣祖皇帝手握弯刀策马杀敌的画像,很眼馋他手里这把式样古朴的弯刀,于是让人以精钢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出来。

弯刀摆在桌子上,在灯光之下散着微光。

几人围在桌前,仔细地观察着这柄刀。

顾海紧张了起来,“王爷,这柄刀有什么不妥?”

李迥拿起那柄刀在手里握了握,道:“这把刀,倒是极好用,刀身,血槽,刀口都设计得极为合理,能用很少的力气来分离骨肉,圣祖皇帝的图像,本王也见过,却没有仔细看过他手里的兵器,如今看来,这兵器理应是这样的。”

秦芷儿也想看看那把刀,前世她用枪比较多,用刀只用过匕首…但想了想,还是罢了,她已经够特立独行的了,不想再出这个风头。

顾海似忽地想起一件事来,“王爷,说起这明月弯刀,属下倒想起一事,咱们派到那边的人,虽一直没有进她的内室看过,但这些日子,也听到了不少有用的,那女人独一个人进内室,但总能听到两个人互相指责说话,其中便提到了明月弯刀,侦缉记录上提到,其中一个女人,仿佛对那把刀极为忌惮…属下倒不知,这把便是明月弯刀。”

顾海向李迥汇报完,眼角一扫,就见秦芷儿眯起了眼朝李迥打量,看得顾海心底里直发毛…这女人的这视线,怎么这么象屠夫打量着待宰的猪?

她又在打王爷什么主意了?

他笑模笑样地对秦芷儿道:“郡主,您有何高见?”

秦芷儿一怔,见他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便直盯盯地望定了他,道:“如果咱们让某个人把这柄刀送到了那女人的手里,你且说说,她会有什么反映?”

两天已经过去一天了,再隔一日,皇帝便要下旨了,可秦芷儿却还全无头绪,太后那咳血之症她查不出来,也没办法替她治好,又添了秦子钦身上的古怪病症。

她只是觉得,她仿佛在被人用精心编成的圈套牵着鼻子走。

对方用她所不知道的医术技艺,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唯一的破绽,仿佛就是这把刀了。

她这么一说,李迥倒真考虑了起来,道:“你是说…?”

秦芷儿望了一眼外边蹲在廊下的青楚,“把他也带了去,我倒真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李迥点了点头,“没错。”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又让顾海起了层鸡皮。

青焰看着手里的镯子,既使有金铂包着,可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这镯子仿佛有光从里边射了出来,最近几日,她越发的疲倦了,有时侯白日里都想睡觉,想及那三大征兆只况现了两兆,贤德太后死死地护着秦芷儿,让那征兆残缺,她就恨得牙直痒痒。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去,到了今日,她便忍不住了,心想一定得见见李迥。

虽然她还没有想好,见了他要怎么办,但总之,见了便好了。

正想着,就听门外有人禀报,“公主殿下,九王爷李迥求见,平乐郡主求见…”停了停又道,“青公子求见。”

青焰听到李迥求见,先是一喜,待听到了平乐郡主求见,喜便变成了厌恶了,又听到青公子的名字,倒是怔了怔,青公子?莫非是那青楚?

他来干什么?

他不是成了一个傻子了吗?

莫非这秦芷儿拿青公子做文章,向李迥说了什么败坏她名声的话,这才使得李迥带了青公子一起来,向她询问?

这李迥,还是面面俱到,象前世一样的。

他是一个决不会听一面之词便下判断的人,就象那一世,无论她怎么诬陷他那妻子,他总是维护着她,给她解释的机会,替她查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