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红红派到王芷儿身边,原是想她保护她的,却想不到,红红被她收买,干了这种勾当!
花子虚声泪俱下的控诉,王芷儿则老老实实地垂头站着,看她那样子,有多老实便多老实,看得王子钦都有点儿迷惑了,“妹妹,你真干了这种事儿?”
王芷儿摇了摇头,眼里憋出泡眼泪来,“哥,你别听他胡说,我哪有那本事?这个人最是伶牙俐齿,胡说八道的…”
花子虚把头撞在地上彭彭直响,声泪俱下,泣不成声,“王爷,小人如有半句虚言,叫小人不得好死!王爷,如今小人连男人都做不成了,更别说采花了…呜呜呜…”
他抬起头来,眼泪巴巴地望着李迥,“王爷,看在我上次教了您不少哄女人的招儿的份上,您让红红姐姐,把那解药给了小的好不好?小人愿意为您出生入死,做牛做马!”
李迥便眼眸扫向了红红。
红红缩着身子上前,低声禀报,“王爷,属下把那海马丸给他吃着,您放心,他绝对做不了什么坏事儿!”
李迥略微放下心来,看着王芷儿半晌,天知道这胆大包天的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不放心,“红红,你去,把他那地儿切了!”
红红答应了一声。
花子虚脸上露了绝望之色。
王芷儿忙道:“王爷,使不得…”
花子虚眼底满是感激,眼巴巴地望着,“主人,只要您不切我那地儿,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主人,您以后看小的不顺眼了,只要说一声,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打!”
王芷儿道:“王爷,他现在在皇后宫里办差,又搭上了林贵妃,林贵妃那边对他还有些期望,如果把他切了,岂不是跟太监一样了?只怕林贵妃会对他疏远了…咱们等他办完了事儿再切,行不?”
花子虚生生打了个哆嗦,哀怨地朝她望着。
李迥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便依靠这个人办事?”
虽然王芷儿对花子虚算不上好,但花子虚是绝对不愿意回到李迥的牢房里了,所以,他忙表忠心,道:“王爷,我绝对能帮王爷您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小人已经查出,皇后的身孕确有不妥,按道理来说,皇后不应当再怀有孕了,小人怀疑,皇后的身孕,与神候给她吃的药有关,皇后娘娘将那药收得紧…”
李迥冷冷瞧了他一眼。
花子虚忙道:“小人已找到了那药的收藏之处,一定能顺利将那药偷了出来!”
红红便帮腔,“王爷,他如果不好好儿办事,属下便铁拳伺侯于他!”
说完,她把手指关节扳得咔咔做响。
花子虚马上用手抱着头…这是他避免打得太厉害了的经典动作。
王芷儿怯怯然眨巴着凤眼望李迥扫了一下,又象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垂下头去,“王爷,皇后凤阳宫之人,全从慕容家带来,别的人很少能得了她的信任,花子虚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突破,您就让他做下去吧。”
花子虚连连点头。
李迥冰着一块脸不出声。
花子虚眼神闪动,瞧了瞧李迥,又瞧了瞧王芷儿,心想李迥上次连夜审讯问他讨好女人的方法,讨好的,不就是这王芷儿吧?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来,轻声嘀咕,“女人心,海底针,女人一旦对人心生厌烦了,要哄她回来便难了。”
李迥耳力很好,他这几声嘀咕王芷儿等听不清楚,他却听了个一清二楚,看了王芷儿一眼,哼了一声,他对她已没了前边那种一见着便浑身悸动的感觉,不用再宠着她,哄着她了。
如以往他喜欢过的许多东西一样,他能放手了。
“行了,花子虚,你便在皇后身边再呆些日子吧!”李迥语气平静,“红红,那药的份量,加重一些。”
红红应了。
花子虚扁着嘴想反抗…嘴唇蠕动半晌,到底不敢说了出来,只在心底里诅咒,活该你永远没有女人喜欢!
王芷儿眼角便有了一丝笑意。
李迥无来由的心底里高兴了,忙收住溢出嘴角的笑意,冷着脸道:“以后花子虚不得随便进出王府,如有什么事,向红红禀报便行了。”
花子虚怔了怔,反倒高兴了,哼,能不见这个既阴险又凶恶的凶婆娘,那是最好不过了。
☆、209.第209章 抱得骨头痛
他轻脆地答了一声,“行,王爷。”
李迥放下心来。
红红愣头愣脑地道:“王爷,您就不怕属下把他打死?”
花子虚浑身一哆嗦,他怎么把这一层给忘了,王芷儿在的时侯,红红下手还是有分寸一些的,因为王芷儿会提醒,“红红,别打那儿,打肘关节三寸之处,打那儿能让他痛不欲生,又不会伤了他的性命,伤了他,他替咱们办事就不方便了!”
看,王芷儿是多么的体贴。
花子虚很是纠结,红红真有可能把他打死,但是,王芷儿很有可能让他痛不欲生,到底是痛不欲生好呢,还是被打死好?
他决定了…让老天爷来决定息的命运吧,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李迥便道:“死不了的,打死了,另找一个算了是!”
花子虚欲哭无泪!
红红便放下心来,摩拳擦掌朝花子虚望定,眼底冒光。
李迥咳了一声。
红红转身,见李迥眼色阴沉朝她望定,不明所以,“王爷…?您有何事吩咐?”
红红是个实在人,实在弄不清李迥那一声咳中包含的意思。
李迥只得道:“你们先出去!”
红红这才反映过来,提了花子虚出去了。
王子钦被刚刚屋子里人的谈话震惊了,现在还没反映过来,依旧呆呆地朝王芷儿望着,对李迥的暗示充耳不闻。
他一步迈到王芷儿身边,握了她的手,“妹妹,你还真是胆大,真收了个采花贼替你办事!”
王芷儿含糊地道:“也不算是收了他,这得多谢九王爷,让红红跟着我,如果不是她,我可收不了这么大本事的人。”
“妹妹,你且告诉我,那花子虚,是怎么被你收伏的?你有没有吃亏…”想了想刚刚花子虚的情形,王子钦觉得这话问得太过多余,“当然,你不可能吃亏,你不让他吃亏就算不错了…但是,他到底是个采花贼,这要是传了出去,你怎么还嫁得出去?”
王芷儿漫不经心地道:“嫁不出去,便不嫁罢!”
“不行!”王子钦与李迥同时答。
王子钦转头望了李迥一眼,“王爷,您真不介意我妹妹如此做?”
李迥哼了一声,“她既是替本王办事,本王日后定会负责到底!”
他利用她的聪明才智,而他,可以给她妾妃的份位!
再多,就没有了!
别想蹬鼻子上脸!
他面容再冷上几分,视线绝不往王芷儿那张毛绒绒凤眼轻挑的脸上望!
王子钦拍着胸膛道:“王爷不介意便好。”
咦,王爷对他这个妹妹还真信任,一点儿也不怕妹妹给他戴绿帽子?
多好的人啊!
两人的对话,王芷儿被李迥那时不时斜过来的目光弄得很光火,心想以往,他是明目张胆地想看就看,而现在,闪闪烁烁斜着眼儿望,看起来有多鬼崇就是多鬼崇…你一个王爷,弄成这么一幅小贼入屋的模样,你就不觉得丢脸?
王芷儿不想看他这模样,站起身来,掩嘴打了个呵欠,“九王爷,民女累了,想休息了,请两位回自己往处吧。”
王子钦忙告辞了出去,走了两步,见九王爷没移动脚步,回过头道:“九王爷,九王爷…”
李迥这才迈步上前,随王子钦出去。
两人走到廊下,王子钦便笑道:“九王爷,我这妹妹胡闹,让王爷您见笑了,王爷心胸宽广,倒不计较?”
王子钦还是有点儿放不下心来。
李迥心底里翻江蹈海的奔腾,脑子里全是刚刚王芷儿望着他时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凭什么她可以这么对他?
他可以不把她放在心底,但是,她为何一直对他嫌弃?
李迥倒是忘了,王芷儿仿佛从来没有巴结过他。
不,以往倒也有巴结的时侯,只不过他心底清醒,她无事则不献殷勤,更别说巴结了!
王子钦站在他身边,觉察到他身上呼呼呼直冒冷气,冻得实在受不了了,忙向李迥告辞,“王爷,臣明日还要当差,便先告辞了!”
说完,拔脚便溜。
李迥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顾海从暗处闪了出来,道:“王爷,红红将那花子虚送回到宫中,又好好儿敲打了一番,您看…”
李迥一挥手,道:“你们先回去。”
顾海眨巴着眼道:“那王爷…”
李迥哼了一声,垂了眼眸道:“顾海,你僭越了!”
顾海明白了,朝阁楼看看,见阁楼的灯熄了,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倒真的睡了?
他便向李迥行了礼,默默地又隐身于黑暗之中,带着人离去了。
黑暗之中,王芷儿躺在床上,手里拿了个人皮面具,浮想连翩,有了花子虚好啊,花子虚赚钱的本领可真是数一数二的,她虽说在王府暂时把陈留长公主压制得动弹不得,但手里还是没有多少钱财。
没有钱的日子,许多事都不好办啊!
王府被陈留长公主持掌多年,已成了一个空壳子了,皇帝那儿也靠不住,此次太子之事让她感觉到了皇室的凉薄。
有的时侯,有钱便有一切的道理,还真是个道理!
正想着,帐子前便冷不防地站了个人,那人的身形,她太熟悉了,因此,连起身都没有,依旧躺在床上,“九王爷,您又回来了…”
还有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干嘛?”
李迥一听这语气,就怒火直往上冒,一揭帐子,便上了床…他决定了,他不再哄着她,宠着她了,反了天去了。
连采花贼都敢往身边藏!
李迥先前一直压抑的理智到现在所剩无已。
王芷儿吓了一跳,身子在被子里直往后缩,直退到了床边上,便觉那被子被人一揭,身上被空了,冷风直灌了进来,接下来,她便被拥进了那冒着热气的怀抱。
他在她耳边磨着牙,“是不是本王喂不饱你?”
王芷儿脑子一片空白,这人又发神精了?
她除了衣衫睡觉,便感觉他下边某处抵了上来,热而且硬。
前几次他都能控制得住,所以,王芷儿一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把身子扭了扭,“王爷,别这样,你力气太大,抱得我骨头痛!”
☆、210.第210章 偿还
她现在也弄明白这别扭小子了,千万别和他硬着干,必要的时侯,撒了撒娇,轻松一些!
所以,她再也没拿李迥屁股上那颗红痣来要胁过他。
王芷儿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她娇柔的嗓门传进李迥的耳里,让他轰了一声,浑身象爆炸了一般,血液齐齐地聚集到下面一点,欲找寻突破口。
王芷儿吓了一跳,只觉那贴着她之处又肿大了许多,而他气息不稳,浑身火烫,那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寻找着衣襟的下摆,探了下去。
“芷芷,我怕是控制不了了。”李迥低声道,“原是还有十多天的…”
他得知王芷儿收了个采花贼当属下,早就已经怒火三丈,只强自控制住,哪里知道情之一字,越是压抑,反弹越是厉害,加上前几****便有一次发做,想用其它女人…但最后还是用冷水对付了过去。
他以为他已经对王芷儿放手,却哪里知道,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撕拉一声,他撕开了她的衣服,将她双手往后拉到头顶,俯身往下,含住了她胸前颗粒,不停吸吮。
王芷儿抑制不住地颤抖,被他压着,下边却已经湿润盛开。
他的手指探了进去,红了的双眼征求她的意见,下面却早除了障碍,一挺身,便进去了。
她脑子里反抗着,身子却不受控制,与他如此挈合。
仿佛他一碰,她便盛开着欢迎。
王芷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一次过去了,便两不相欠,这具原身惹下来的祸,至此,便全部偿还了吧?
王芷儿压抑着嘴边细碎的呻吟,和他一起攀登高峰,几次昏了过去,却又被他弄醒再做,直至天明,她才昏昏欲睡。
迷糊当中,她被他塞下了一颗药丸,他在她耳边低喃,“本王以后不会再来了,本王日后会娶你…。”
还说话算话还是怎么的?她含含糊糊地答:“随便你。”
嘴唇被凶狠地吻住,那颗药丸便被他喉咙里嘴里度过去的热水冲了下去,他却不舍,心底里提醒自己要走了,依旧在她唇齿间留恋,“你这么希望本王走?”
王芷儿累得不得了,只想睡觉,嘴里嘟哝,“这不是王爷期望的么?”
她还想加多一句,“我不需要你娶!”
她现在弄明白李迥了,不能吊着他,越吊着他,他越放不开手,反正她已经打好了主意,总有一天,她会离开的。
把王府掏空之后。
李迥见她半闭着眼,满脸疲惫,精致的小脸上好大两个黑眼框,知道今晚将她折腾狠了,可一想起刚刚她的回答,气就不往一处来,再次道:“本王再不会来了!”
王芷儿侧过身子,抱住了被子,答:“啰嗦!”
李迥站在床边看了她半晌,一双手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终是没下得去手去,一转身,离了那床,推了窗子,咬牙切齿地走了。
回到九王府,柳神医给他一把脉,倒是惊喜万分,“王爷,您体内的媚毒,倒是全清干净了。”
李迥脸上却无高兴神色,只恩了一声。
柳神医向顾海打眼色,王爷怎么了?毒清干净了,还不高兴?
顾海眨了眨眼,没有借口去找王芷儿了…
柳神医挤着眼,一个女人,他想找就找,他顾忌什么?
顾海再挤过去,王爷脸皮薄…
两人正打着眼眉官司,李迥站起身来,“行了,你们先出去。”
顾海便把心底里藏着的话说了出来,“王爷,您想要就要…王家大小姐再怎么着,也只是个庶女,您别把她看得太重了。”
李迥凝着双眼瞪了他一眼,把他剩下的话瞪回了喉咙里,“顾海,陪本王去练拳!”
顾海的脸一下子全扭曲了。
柳神医兴灾乐祸,向他挤眼,你自求多福吧!
…
王芷儿从床上醒来,先查看身上,她原以为会狼狈不堪的,可打量完全身上下,身上什么痕迹也没有,她心知是他喂的那颗药丸起了效果了。
李迥对她说的那话,她怎么没听清楚?
两人之间的那点儿滚床单关系,终于了结了。
王芷儿心底很轻松,轻松过了,又带了点儿茫然…以后这靠山不好用了啊!
想起新收的手下花子虚,她又高兴了起来,心想自来到古代,她一直在斗,不是宅斗就是宫斗,终于能向聚财方向发展了。
王府并不是个好出处,以后,还是想办法往外发展,先把王府掏空了。
她高兴了整天,计划着怎么把花子虚的价值榨得干净,这一整天,她连走路都是轻松地垫着脚走的。
到了晚间,她才洗漱过后,王子钦便不请自来。
他一进屋子,便叫伺侯的人退下,自己拿了杯子喝了两杯茶,对王芷儿道:“穆倾城被放出来的。”
王芷儿吃了一惊,“这才不过两天,他就被放了出来?”
王子钦气愤地点了点头,“妹妹,昨儿夜里,聚鹿台处有神示,两名民工从高台上跌下来死了,死时血溅满身,在后背凝成两句话,神侯困囚,天理难容!所以,今儿一大早,穆倾城便被放了出来,重领聚鹿台督建之职!”
王芷儿凝眸:“你去现场看过?”
他点了点头,脸上也有疑惑,“那两位民工后背上确实由鲜血凝成了两句话,而那两名民工跌下高台之时,四周并无他人,无人能动得了手脚。”
王芷儿道:“走,咱们去看看。”
王子钦哦了一声,往内室走了去,王芷儿瞪着他半晌,“哥,你干什么去?”
“换装啊!”
王芷儿再瞪他半晌,“用我自己这张脸,也可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