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彩纷呈,看着陈留长公主便厌恶到了极点,心想都是这个嚣张跋扈的皇姐,把谢氏逼成了平妻,让皇家丢了十多年的脸,如今又胡乱指证!
他倒是忘记了,刚刚他还同情过陈留长公主呢。
陈留长公主恨得直咬牙,刚刚她的一翻唱作俱佳,全都白作了,让这王子钦又翻了盘去!
今日既使能证明王子钦两兄妹身份互换,皇帝也不可能对她再有好感了!
皇帝一方面对陈留长公主厌恶,一方面倒有些相信穆倾城的指证了,如若不是穆倾城说对了,这王子钦为何会这么恐慌,把王家家宅的龌龊都拿出来反驳?
这王子钦,真是王芷儿假扮的?
听他说话快了,声音仿佛有些尖细?
皇帝冷声道:“王子钦,无论你是谁,不需再多说,赶快除下衣衫,让人验明正身!”
他一挥手,两个宫婢便向王子钦走了去。
王子钦却似已绝望,往李迥身边靠了去,“九王爷,您一心提携于臣,臣却未能尽心尽力替您办差,是臣的不是,还让您受此污辱,臣真是有罪。”
李迥只说了一句话,“让你除,你就除,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穆倾城听了这话,先是一惊,后边释然了,李迥这是在丢卒保帅,想把关系撇清!
他想弃王家兄妹不顾了!
可有他穆倾城在,又岂能让他如愿?
王子钦听了李迥之言,满脸受辱之色,紧闭了双眼,哗啦一声便拉开了上襟衣服,把洁白的胸暴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紧盯着他,屏息静气,隔了良久,才吁出一口气来…太失望了,他的胸,怎么是平的呢?
穆倾城大惊失色,不可能,他都布置好了,也派人去王府打探过,睡在王芷儿床上装病的那位,的确是个男的,那打探的人都看清了,那人顶着王芷儿的脸,梳了发髻,揭被而起,掏出家伙站直了身子撒尿。
王芷儿床上的,定是王子钦扮成了女装只露脸给人看!
王芷儿没有床上,定是装扮成了王子钦,混水摸鱼!
“不,不可能!”一向淡定如仙的穆倾城,脸上终于露出了些不淡定,“你胸前装了什么?”
他找不出理由,脑子里便出现些怪力乱神的江湖传奇来,听说有种武功,有缩胸功效?
王子钦气愤之极,为了彻底地证实自己的清白,开始除裤子了。
永阳与永贞娇羞地唤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殿上宫娥们脸都红了。
皇后与林贵妃倒是见多识广…两人皆垂下眼帘,不忍细看。
王子钦除得只剩下条薄薄的中裤,那中裤很白,很透明,是用薄丝制成,透光性很好,殿上众人皆很明显是看清那中间一大团,还有撑起帐篷的某柱状物。
王子钦气愤地道:“皇上,还要臣除下去么?”
皇帝面色略有些尴尬,“不用了,爱卿还是先把裤子穿上吧。”
王子钦急忙穿上了裤子,披上外袍,依旧露出平坦的胸来,走到穆倾城面前,怒火冲天地道:“神侯如若不放心,便来摸摸我的胸,看看是不是假的!”
他拉起穆倾城的手就往胸前放了去,穆倾城脑子一片空白,为了证实这等不可思议之事,还真把手放到他的胸口捏了一捏。
没有半点儿缩胸的痕迹,那胸口全是肌肉!
他不敢相信,捏的时间有点儿长了,王子钦一掌拍开了他的手,道:“神侯,你这是做什么呢,大殿之上,还有许多人看着呢。”
他一脸羞恼,脸还红了,又露出几分女里女气来。
殿上众人见了,皆想,原来这王子钦就是个娘里娘气的人啊,难怪穆倾城会弄错了。
穆倾城后退几步,差点昏了过去,这一位,是如假包换的王子钦啊!
那躺在床上装病的,掏出下面的家伙撒尿的王芷儿会是谁?
莫非这王芷儿也是个男的?装了多年女人,都没人发觉?
☆、206.第206章 看光了身子
穆倾城的脑子不够用了,脑子里嗡嗡嗡直作响,皇帝在坐位上连唤了几声,他都没听见!
陈留长公主后退一步,身形踉跄,差点跌了落地。
“神侯,如今真相大白,你所指证王子钦兄妹互换,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如此说来,九王和王子钦勾结谋害太子,也是莫须有之罪,相反,四皇子指证是你指使,放了那个藏着蛊毒的头颅在太子寝宫,倒是确有其事,穆倾城,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道。
穆倾城呆呆地转过身去,一下子跪倒在地,垂头道:“臣,臣,无话可说,但臣的确没有把那藏蛊毒的头颅交给四皇子,臣只想替四皇子出口气,和太子开个玩笑,吓唬他一番,还望皇上看在臣一心一意替皇上修建聚鹿台的份上明查。”
皇帝皱紧眉头,望着穆倾城半晌,道:“朕倒是相信神侯不会这般恶毒,想要谋害太子性命,王卿家,九王,除了口头证词,你们还有没有其它人证,证明神侯是幕后主使?”
王子钦抬起头来,畅开着怀,满脸悲愤,“皇上,神侯指证臣与九王联合谋害太子,臣为证清白,连衣衫都除了,这还不够么?”
皇帝咳了两声道:“王卿家,神侯这般胡乱指证,的确是太过儿戏了一些,想必因为王卿家本日里男子气少了一些,所以才让神侯误会,既是一场误会,王卿家便不必挂怀了。”
皇帝望向李迥,问道:“九儿,你说呢?”
李迥拱手道:“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喜雀站在皇后身边,想要摸一下下巴,省起这是在殿上,便停了手…没错,喜雀便是王芷儿了。
至于那在王芷儿闺房里装病,掏家伙撒尿之人,便是那采花贼花子虚了。
得知穆倾城知道了王芷儿与王子钦的秘密,王芷儿便早早地准备了,正好花子虚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怎么能不利用?
她让花子虚扮成了自己,躲在闺房里装病,等穆倾城派的人到了,便顶着个女人发髻掏家伙撒尿,穆倾城的人见他是个男人,也不细看,急急忙忙向穆倾城禀报。
而她自己,便扮成了喜雀。
有了人皮面具,三人扮来扮去,倒也便宜。
至于林贵妃被花子虚看光了身子,这可不是她指使的…好吧,也算她指使的,她给花子虚安排了个任务,就是让林贵妃指证自己的儿子,花子虚这家伙,满脑子的男盗女娼,会有什么好办法?
还别说,这个办法,挺有用!
穆倾城果然难以扳倒。
看着李迥早已预料到了的样子,王芷儿不由思量开了,这聚鹿台对皇帝这般重要,一听到穆倾城提起聚鹿台,便松了口,不想再查了下去?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哀伤,“皇上,想不到查来查去,还是桩无头公案,那颗头颅,到底是谁下了蛊毒,至今也没能有个定论!”她垂头看见林贵妃与四皇子,指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皇上,如果不是老四手贱,太子怎么会身染奇毒,望皇上严惩!”
皇帝冷冷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老四并没有大错,既是没有查出害死太子真凶,老四也有不对,便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吧。”
林贵妃喜极而泣,感激地望了喜雀一眼…这个冤家,果然给她留了几分情面,他那双手,按在身上,可真让人留恋忘返。
“多谢皇上,多谢姐姐。”林贵妃拉了李勉向皇帝皇后谢恩。
皇帝对林贵妃还有几分恩宠,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有些怜惜,“婉妃,日后好好儿管教勉儿,别让他再犯错了。”
林贵妃忙再次磕首谢恩。
皇后咬碎了银牙也没有办法,左手捏着茶杯,差点把那茶杯捏碎了。
“至于神侯…”
皇帝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便有宫人在外唱诺,“贤德太后驾到。”
皇帝与皇后忙从高位上下来,扶了贤德太后上坐。
众人行礼之后,皇帝便道:“母后,您前几日得了风寒,身子骨不好,便在宫里边歇着罢了,怎么又出来这里?”
贤德太后哼了一声,手拄龙头拐杖道:“哀家如果不出来主持公道,皇帝怕是要水混不清了。”
皇帝脸色尴尬,“母后,您为何这么说?”
贤德太后道:“你在这里堂审的结果,哀家都知道了。”
皇帝道:“母后,今日廷审,并未查出杀害皇儿真凶,因此…”
贤德太后冷冷扫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话,“既是没查出真凶,那么,便慢慢儿地查,但这污蔑朝廷命官之罪,却不能不办,哀家倒从未听过,竟有人如此异想天开,指责王氏兄妹李代桃僵,逼得当朝官员当廷脱衣除衫,皇帝,这种不仁不义跋扈嚣张之人,你为何不处罚?”
见贤德太后发怒,堂下诸人皆静静而立,出气都不敢大声。
尤其是陈留长公主,见了她如老鼠见了猫,想想刚刚王子钦指责她谋害庶子,定传到了这老太婆耳里,更是期望地面有条缝,让她好钻了进去躲着。
她与贤德太后相斗许多年,每次都是她落败,到了最后,只能缩于王家后宅称王称霸。
皇后喃喃插嘴,“母后,神侯到底领着聚鹿台督建之责,于大韩朝有大功…”
“闭嘴!”贤德太后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侯爷胆敢在宫内逼人除衫,污蔑本朝王爷,这便是皇帝您的国法家规么?”
皇帝坚定了神色,向贤德太后微微点头,道:“母后,儿臣刚要定神侯之罪,您便来了,您看看,定他个什么罪名好?”
贤德太后微闭了眼睛,“皇帝看着办吧。”
皇帝一咬牙,“来人啊,穆倾城嚣张跋扈,污蔑构陷朝廷重臣,拖了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关入大牢,等查清事情真相再说。”
穆倾城站起身来,被几位内侍推拉着往门外走,他倒也不反抗,只是临出门之时,转头朝王子钦与李迥望了望,嘴角露出丝讥嘲。
打板子声一声声地传进殿内。
贤德太后听到中途,便有些疲累了,告辞出来,自去休息。
王子钦无伤无损,被皇帝抚慰了一通,回府压惊。
李迥身上的事儿多,运河水涨,有溃堤的危险,被皇帝派了出去巡河。
其它人等各归各位,各自回宫。
☆、207.第207章 喜欢被他采
王芷儿也扶了皇后回到凤阳宫内,皇后身怀有孕,听审时间长了一些,一回宫,便去歇息了,王芷儿便想着和花子虚对调过来。
她见左右无人,便向约好的接头地点而去,才转过长廊转角之处,便被林贵妃拦住了。
她吓了一跳,林贵妃秋后算帐来了?
她在心底直骂花子虚,专给她找一些擦屁股不带纸的事儿!
她战战惊惊地向林贵妃行礼:“不知贵妃娘娘,有何事找奴婢?”
林贵妃脸上现了一丝红意,伸出手去,点了王芷儿的胸前一下,道:“冤家,你装什么装,还不跟我过来,给我捏捏…”
王芷儿满头黑线,这花子虚还真是名不虚传…被他采过的女人,最后都会喜欢被他采!
王芷儿冰冷着脸道:“娘娘,今日不方便,您在这儿等着,隔半个时辰,我再来找您!”
先到约定地点,把身份调换过来再说!
林贵妃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有几分着迷,温顺地点头,“冤家,你快点儿回来啊!”
王芷儿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一层层的盖了满身,她拔脚就跑,来到假山边,就遇上了百无聊赖拔草玩儿的花子虚,她忙把喜雀的面具递给他,接过了他手里另外一个陌生面孔宫婢的面具。
花子虚把那面具戴上,见她慌张,倒有些奇怪,“王家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见到鬼了?”
王芷儿一脚踢了去,踢到他腿胫骨上,痛得他抱着腿直跳…当然,他是能躲过去的,但王芷儿有规定,他现在是她的奴隶,奴隶的规则便是,主人打左脸,他便把右脸也伸过来让主人打得顺手!
“花子虚,我告诉你,你再给我惹些事非来,看我怎么刨制你!”王芷儿恶狠狠地道。
她一转身,便向小径深处走了去。
花子虚眨巴着眼不明所以,等重走到长廊边,被林贵妃拦住,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把揽住林贵妃,上下其手了起来,想起王芷儿刚刚脸涨得通红的模样,不由笑了,这个王家大小姐,还真有趣。
林贵妃久未承雨露,被他摸得浑身发烫,便寻了个偏殿让他按摩,只可惜的是花子虚被药物限制,来不了真章,又把王芷儿与红红恨了个咬牙切齿。
…
陈留长公主在宫内丢了大脸,筹备良久的计划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摸着,气得胸口发痛,一回王府,便去自家院子里躲着,再也不出来了。
王子钦回到了王府。
王芷儿也戴了张陌生面孔从宫内回来了。
两兄妹在绣楼一碰头,王子钦便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向王芷儿道:“妹妹,幸亏你事先把今日要说的反反复复要我背熟了,如若不然,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不知道,我在殿内吓得后背都湿透了。”
王芷儿拿出块帕子,示意他把眼角的胭脂擦了去,赞赏地道:“大哥,你今日表现良好,穆倾城得了今日教训,再也不敢随便动咱们两人了。”
王子钦心有余辜,“妹妹,你不知道,我除衣衫之时心脏跳得几乎要跳了出来,你哥哥我,可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威风地除衫过,想想穆倾城刚刚的脸色,我便心底舒爽。”
王子钦涛涛不绝。
王芷儿便笑道:“哥,以后咱们俩身份互换,你不怕了吧?”
王子钦停了呱嘈,大吃一惊,“妹妹,怎么你还想着调换身份,你就不怕么?”
王芷儿转着手里的人皮面具,嘿嘿直笑,“有了花子虚在手里,还怕什么?”
王子钦瞪了她半晌,忽省起一事,问道:“妹妹,你说的那花子虚,到底是谁?他的本事倒挺大的,扮成你在闺楼,也没有被人发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桌上茶杯,预备着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
王芷儿漫不经心地道:“他啊,一个采花贼而已…”
话音未落,王子钦的茶杯就跌了落地,他半张了嘴,直视王芷儿,“你说清楚点儿,他是什么人…?”
王芷儿眨巴着眼,“采花贼啊,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大本事?”
王子钦急得团团直转,“妹妹啊妹妹,采、采、采花贼,你也敢往身边收?你知不知道有、有、有采花贼跟在身边,对你的名声,你的清白,多大的危险?”
王芷儿哼了两哼,鼻子抽了抽,“他敢!”见王子钦实在着急,忙安慰,“别担心,哥,花子虚采不了花了,嘿嘿嘿!”
王子钦见王芷儿笑得不怀好意,好奇地问,“为何?”
王芷儿视线往下,意有所指,“他下边不行了!”
王子钦一下子转过身去,抚额长叹,“妹妹,你是内阁闺秀,怎么能口出污言呢?”
两兄妹正在争执,忽听得窗户响了两声。
王芷儿与王子钦互望两眼,皆吓出一身冷汗…这声音太熟悉了,九王爷李迥经常从这处地儿爬窗。
王子钦前去查看,不忘警告王芷儿,“妹妹,千万别再提那采花啊什么的!”
王芷儿点了点头。
王子钦一开窗,可不是李迥沉着脸站在窗外?
王子钦身上冒了层冷汗,忙向李迥打了声招呼,“九王爷,您来了,天寒露凉,您看您,站在外边干什么?快进屋坐坐!”
他正邀着,只见面前黑影一飘而过,站在窗前的李迥便消失了,他一回头,李迥正冷冷瞧着王芷儿,向她嘿嘿冷笑,“采花贼,啊…!”
王芷儿咽了口唾沫,缩了缩脖子,眨巴着眼装糊涂,“什么采花贼,哪里有采花贼?哥,你刚刚说到采花贼了吗?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王子钦垂目站着,心想,妹妹,你就别装了,你这装可怜的样儿太不成熟,看得我都想抽你!
李迥望了她半晌,一声不出,随后冷笑两声,道:“把花子虚给本王带上来!”
话音未落,屋子里又多了两人,一个是花子虚,还顶着张喜雀的脸,另外一个,便是红红了。
红红抱歉地向王芷儿望了两望,对不住,大小姐,被九王爷发现了!
☆、208.第208章 那地儿切了
花子虚缩着身子跪倒在李迥的脚底下。
李迥便冷冷地道:“花子虚,说,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怎么混进宫?”
花子虚撞天屈地叫屈,“王爷啊,您应当问,她们对我做了什么!可怜我一代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采花贼,自瞎了眼把一丛刺当花儿采了之后,苦难便跟着我接二连三而来,我吃不饱,穿不暖,经常被打,还被迫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这样才能吃顿饱饭…”
李迥迷惑了一下。
红红在一边道:“花子虚,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怎么这么对你了,我们对你挺好的好不好,你皮痒了不是?”
她打花子虚打上了瘾了,全忘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在跟前站着,挽起袖子便上前,李迥咳了一声,她这才汕汕地收回了手。
王子钦迷惑道:“这位采花贼大侠,怎么我听来听去,你这仿佛是街上的孤儿被恶势力控制了的情形啊,您落在我妹妹手里,有这么惨么?”
花子虚抹了把眼泪,“这位兄台,您是她的兄长是吧,一看您就是个好人…不象您的妹妹!你知道么,她给我做了规定,她是我的主人,她想打我了,打完左边脸,便要把右边脸伸了过来给她打,以免她的手挥得远了,累…每天偷到的东西,得到的赏赐,都要一五一十全交给她,一点儿都不能藏私,连颗小珠子都不能藏,藏了就挨打挨饿…挨打我倒不怕,最怕的就是饿啊,逼得我都往胸前藏吃的了…我容易么,我!”
他眼巴巴地望着李迥,“王爷,这样的花儿,我敢采么?”
说完,他双手放在胸前,托了托胸前那两团。
屋内众人皆石化。
李迥满腹的怒火只剩下了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