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追梦之夜》即将开启，宣传也猛然增多。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官宣选手环节。
虽然之前网上就已经有了参赛选手的大名单，但官方发布的宣传中还有参赛选手的硬照及基本信息。
是能最大体现选手优势的环节。
这种时候，自带粉丝的好处便体现无疑。
梁冉毕竟参演过几部网剧，还是有一定粉丝基础的。这会儿转评热赞，数据十分华丽。
她本人也转发了此条微博，语气元气活泼。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成团，向着梦想出发！】
评论都是一片“妹妹加油”“呜呜好可爱一起出发”。
其他几位自带粉丝的选手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反倒是时见歌，官宣不见人影，最新微博也依旧是那条言简意赅的“解约”。
梁冉粉丝在宣传自家的同时，也不免暗搓搓内涵了一波。
“呵呵，某人这是解约把自己作没了？”
“官宣没这号人应该就是不参加了吧？可喜可贺，终于不用在一个节目里恶心我家妹妹了。”
“转发抽奖，庆祝污点艺人退出娱乐圈！”
……
银临娱乐公司大楼内，一派奢华气派，尽显财大气粗本质。
经纪人王姐正在和《逐梦之夜》的节目组谈判。
“既然这样，我家郝芊就拜托张哥了。”她满脸笑容，极力奉承着面前的男子。
张导不耐地看一眼表，挥了挥手：“知道了。不过她也不能太拉挎啊，毕竟是直播……”
“当然当然，芊芊这孩子乖巧听话，绝对不出乱子！”
王姐就是有千百的烦躁和不耐，这会儿也丝毫不敢显露。
公司内陈总对她已经非常不满了，她要是再不拿出点儿成绩来，恐怕就得回家种地。
这也是为什么，她千方百计地搭上关系，求爷爷告奶奶地要来替郝芊争取。
这是她手里唯一的底牌了。
出道位紧张，各大经纪公司都虎视眈眈。像龙腾娱乐这种拿不出顶级利益的，一般都不奢望太多。
王姐也不至于天真到让对方直接给出出道位。
但，要是能让郝芊晋级到最后，赚取一波流量和粉丝……
那也算值了。
“行，保到最后一轮还是没问题的。”张导在面前的名单上画了个标记，“那就这么着？”
王姐眯眼一笑，手不着痕迹地从袖口抖落一张卡，递给了张佳。
“张哥，那个时见歌你知道的吧？我们陈总说了，要你帮帮忙……”
张导了然地笑了笑：“和你们解约那个？”
“是啊。她不太听话，让我们也很难办。”
“明白，包在我身上。”
王姐这次的笑容，可以说是真心实意了。
张导则神色自如地把卡放进了裤兜。
想要一个人出道或许很难，但淘汰她可太简单了。
剪镜头、掐时间、恶意剪辑……只要稍微操作一下，即便有再强的实力也很难发挥。
更何况，导演组开会时早就把选手分门别类地排好了类别。
出道热门组、自带粉丝组、祭天虐粉组、炮灰充数组……人人有份。
时见歌，就属于那个自带话题蹭一波就淘汰组。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活过第一轮淘汰。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告诉王姐了。
张导挥挥手，叫来自己的助理：“微博上那个官宣，时见歌的发了没有？”
“还没，她的话题度确实不低，很多人正在讨论她是不是退赛了。”
“那就再炒炒再发。对了，她那硬照呢？”
助理及时奉上照片。
官宣硬照，选手们要统一穿着蓝色的少女海军风制服，力求青春洋溢。
照片中的女孩肤白如雪，唇红如樱，微微一笑时甜得几乎让人溺死。
又娇又软，完美的少女偶像典范，让人打心眼里想要被她俘获。
——这底子，绝对能在所有选手中排前三。
可惜了。
张导把照片推回去：“拿去给美工P下，缩矮点，皮肤黑点，腰再粗点。”
助理欲言又止。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往丑了P这种要求。
“叫你去就去！”张导怒骂。
助理急忙捧着照片跑了。
梁冉粉丝的庆祝抽奖到了第二轮时，《逐梦之夜》终于放出了新的官宣选手。
这次，时见歌的名字赫然在列。
梁冉粉丝的抽奖还没搞完，顿时尴尬得很。
可等她们一点开硬照照片，顿时又狂笑了起来。
“照妖镜显形啰。”
“给大伙儿看看某人的水桶腰，再看看我家妹妹的细腰。”
“不懂就问，这是168的身高吗？是不是百科造假啊？”
仗着时见歌没有粉丝，她们便肆意在官宣微博下控评嘲笑、大肆辱骂。
可关注时见歌的不仅仅有她们，还有不少吃瓜路人。
物极必反。
这一次，粉丝的言论很快激起了不少人的逆反心理，甚至十分抵触。
“真可悲啊。一边说着要还女性外貌自由，一边还用男性审美来评判。”
“粉丝是不是有病啊？正常人都看得出来这是P过头了，美图师出来挨打。”
“有一说一，确实，之前那组狗仔偷拍的照片和这完全不是一个人。别告诉我硬照比偷拍真实啊。”
“讲道理，说腰粗说个矮的，可还是没人敢说脸啊。这张脸就足以吊打梁冉那寡淡无味的小白花两个来回了！”
毫无疑问，最后一条评论瞬间点燃了梁冉粉丝的怒火。
两边迅速形成对立，再次吵了起来。
微博上热火朝天，丽水公馆，时见歌还在悠闲地收拾行李。
节目拍摄在即，所有人都需要入住集体宿舍，她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考虑到她很快就会被淘汰，时见歌也不打算带太多……衣服。
但养生杯泡脚盆按摩仪肯定是不能少的。
她可不想参加个节目导致自己亚健康。
微信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天骄】：我可以帮你还原P过的图，需要帮忙吗？
时见歌：？
这年头，技术帝说的话都这么难懂吗？
【时见歌】：什么意思？
【天骄】：你不知道？微博上的照片你没看吗？
时见歌打开微博。
不需要特意去寻找，铺天盖地的私信就已经淹没了她，顺便帮她搞定了前因后果。
她看到被刻意P丑的照片，倒是也没多愤愤不平。
反倒是觉得还挺新鲜？
至少，娱乐了她是真的。
时见歌顺手刷新了一下，转发里却跳出了一个新的热转。
ID是一串乱码，评论内容是：【P图还原教程】。
附上一个视频链接。
她顺手点了进去。
视频里，原本时见歌被恶意P丑的图片被放入了一个软件之中。
就像是变魔术一般，照片逐渐显露出原型。
皮肤变白，个头变高，纤腰长腿，甜美如蜜。
这才是原片。
对比之强烈，简直让人感觉讽刺。
已经有不少人也看到了这个视频，并纷纷再次转发。
“卧槽大神nb”
“这也行？我tm直接笑死，逐梦是生怕时见歌有了粉丝啊。”
“这操作666，以及逐梦你们节目是不想做了吗？”
时见歌回到微信。
【时见歌】：视频是你做的？
微信上持续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时见歌却等了整整五分钟，才等来了回复。
【天骄】：嗯。
【天骄】：你不会生气吧？
时见歌十分干脆。
【时见歌】：不会，谢了。
【时见歌】：[转账10000]
虽然她并不介意P图，不过既然对方帮了忙，那么酬谢也是理所应当的。
和上次一样的价格，应该足够了？
应天骄：草？
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并不是为了赚钱才帮她澄清的？
应天骄第一次体会到了抓心挠肺的感觉。
他在输入框里打字又删掉，来回好几次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本的时见歌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普通明星，网络热点罢了。
可自从他看见了那张照片，就开始忍不住关注她的一切……
就像上瘾一样。
难道他，要开始追星了？
微博推送弹了出来。
应天骄打开来，竟然是时见歌发了新微博，似乎是为了配合《逐梦之夜》的宣传。
“谢谢关注《逐梦之夜》。”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没有拉票的意思。
应天骄的视线下移，瞬间定格。
时见歌这条微博是转发的，却并不是转发的《逐梦之夜》的官微。
而是曾经她点赞过的那条，营销号的偷拍组图。
这是手滑发错了？
还是……
——故意的。
应天骄几乎是立刻就确认了，她是故意的。
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忙，因为她自有方法。
评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增长。
“这是转发错了吗？？？@营销号，你是不是绑架时见歌了？”
“草，美女好刚，我好喜欢。”
“这内涵，我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度最佳回应！”
“怎么办，这态度我爱了，想粉美女！”
《逐梦之夜》的官微宣传转发里，清一色都是P图还原的澄清。
营销号的原汁原味偷拍图，反倒成为了时见歌的宣传微博。
两厢对比，打脸惨烈。
——这嘲讽简直写在了脸上。
《逐梦之夜》公关组。
张导站在门口，忍不住搓了搓脸，看见一边的助理，顿时又骂了一句。
“我他妈让你P，没让你P得全天下都看得出来！”
助理唯唯诺诺，小声辩解：“……那软件只要P了都能还原啊。”
再说，他也不是P图的。
他好委屈。
张导一听顿时还要再骂，公关部组长已经匆匆赶来，急促开口。
“新数据出来了，今天晚上节目的热度和流量都激增，上升180%左右。主要讨论热点都在时见歌身上。”
张导的黑脸，渐渐变成了笑容。
主意是他出的，节目组这会儿更是被人骂成了缩头乌龟。
可要是有流量，被人骂一骂又何妨？
他顺口问道：“其他人呢？那个粉丝最多的骆夏夏，还有梁冉？”
公关组长摊开手：“热度还不到时见歌的1%。”
本来这应该是她们的主场，可无奈时见歌今晚的操作实在是太……
让人印象深刻了。
其他人全沦为了陪衬。
可想而知，今晚骆夏夏和梁冉等人，应该是很难睡着了。
时见歌倒是早早就睡了。
甚至睡得挺香。
她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生活规律不用工作，她的睡眠质量都提升了不少。
时见歌没吃早饭，径直去往了一家私人医院进行体检。
毕竟，她也应该全面了解一下目前的身体状况。
何叔约的私人医院全套体检项目，照旧是除价格外一切都很友好。
医生护士非常亲和，全程不用排队。
上午的项目结束后，时见歌便去往附近的餐厅吃个午饭。
低调的日式餐厅，饮食清淡，包间隐秘，很适合她。
只是中途去洗手间时，和风的装修太相似，再加上全是一排排的包间。
时见歌就这么走错了路。
她没想到自己会撞见奇怪的场景。
最里面的包间门半开，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瑟瑟发抖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涕泗横流。
全然没了外表的那层光鲜。
“齐先生，求求您了，饶了我吧，就饶我这一次就行……”
他正对面的位置。
男人穿着中式的唐衫，正夹起一块生鱼片放入口中。
漆黑的墨瞳里冰冷一片，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救不了你。”
平静无比的话语，却多了几分残忍味道。
他转过眼，正好从包间门的缝隙中看见了时见歌。
两人再次对视。
时见歌忍不住乐了。
她记得这人，养生理疗馆的老板。
只不过看他现在干的事儿，好像不太养生就是了。
上次见到时还是假模假式，现在却仿佛被剥了外皮的狼，真实多了。
她挺想问问……
哥们还有两副面孔呢？
男人站起身来，彻底拉开了门。
这么短短几秒，他已然又挂上了微笑，对身后中年男人的痛苦熟视无睹，只亲和地开口。
“有事？”
时见歌有点可惜。
她想了想：“真要说的话，也算有。”
既然偶遇了，那就问问看好了。
男人彬彬有礼：“请讲。”
“你的养生理疗馆，有转让的意向吗？”时见歌真诚地看着他。
她不介意以超高价收购。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时姐：我看上你——
齐亦清：真的？
时姐：——的理疗馆和师傅了，谢谢。
第6章
齐亦清看了时见歌一眼。
笑了。
只不过这次的笑容，看着没那么假。
真要说的话，当着他的面问他要不要卖产业的……这还是第一个。
只不过……
“抱歉，暂时没有。”
“可惜。”时见歌耸耸肩，转身便要走。
也不纠缠，动作潇洒，爽快极了。
齐亦清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挑眉。
这姑娘，还真不怕他。
想起两次对视时她的那双眼，肆意坦荡，悠然睥睨。
齐亦清内心蓦然一动。
“等等。”
他忽地又开了口。
时见歌转过身来时，听见便是一句：“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时见歌从善如流：“那加个联系方式。改主意了随时找我。”
她还真挺喜欢那间养生理疗馆的。
变成自己的产业……想想就快乐。
对方的微信头像是纯黑色，名字也只是一个简单的英文名。
时见歌想了想，随手把备注改为“假笑男人”。
讲道理，这也不算她污蔑吧？
加过联系方式，时见歌便知趣离开。
下午的检查项目也很快结束，私人体检的结果出来地相当快。
时见歌这身体总体来说仗着年轻还算健康。
不过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倒是一堆。
低血糖营养不良缺钙，样样不落。看得时见歌激情下单，又购置了一批保健品。
东西到货的时候，《逐梦之夜》的节目拍摄也在即了。
初评级会在金城的演播厅进行，评级之后会统一安排入住宿舍。
在那之前，时见歌自然也没有委屈自己的想法。
她下了飞机，便直接入住了金城的酒店。
——云式集团的产业之一。
虽然时见歌并不参与如今集团的任何决策，但她也拥有实打实的股份。
住在自家产业的顶层豪华大房内，喝着红酒泡着脚，磕着保健品。
这感觉着实不错。
也因此，第二日时见歌去往节目组时，状态出奇地好。
连带着来往的不少工作人员都纷纷侧目。
“……就是这样，你俩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商量着来吧。”张导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时见歌。
但他好歹记着自己的任务，还是把旁边的少女推了出来。
眼睛大而圆的女孩儿看了一眼时见歌，忽然猛地低下头，涨红了脸。
她小声道：“姐姐好，我叫陈幼安，也是个人练习生。今年十五岁，请多多指教！”
时见歌：“……”
难得，她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十五岁，还没成年。
这是要她来带小朋友了？
参与《逐梦之夜》的选手一共有一百位，当然不可能做到人人都有单独节目。
同一公司的选手便自动成为组合一起表演。至于个人练习生，就只能由节目组安排，强行成为一组。
这种组合，通常也没多少时间练习。
当然，默契度和配合方面，更是只能自求多福了。
时见歌很快恢复冷静，本着对小姑娘友好的态度，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时见歌。”
谁知陈幼安看了她一眼，便立刻又猛地低下了头。
一副完全不敢看她的样子。
时见歌：？
她是洪水猛兽吗？
接下来，便是选歌环节了。
说是选歌，其实可供选择的数量并不多。
版权、内核思想、双方会不会唱……等等因素都要考虑进去。
最终，两人敲定了《告白》。
这是当红偶像年诚的一首经典曲目。
说来也巧，也正好是“她”和郝芊曾经选择的评级歌曲。
就是不知道郝芊现在单独表演，会不会选择换歌？
时见歌懒洋洋地划拉着手机，开始收看最新的养生频道。
旁边的陈幼安练习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鼓足勇气，坐到了时见歌的旁边。
“姐姐，那个……你要不要也练一下？我带着你唱看看？”
时见歌转过头，微微一笑：“不用了。”
这首歌难度低，曲调单一重复。
她还特意选了几句没什么亮点的，更是无从练起。
陈幼安的表情一僵，又很快恢复过来，急急地解释：“姐姐，我看过那些你的报道，我觉得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来之不易的机会，就得好好努力留下来，证明给他们看我们可以！”
“没关系的，或许刚开始会很难，可是我们总能克服的！要相信自己！”
果然，还是个小朋友啊。
时见歌的目光落在了陈幼安小狗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神上。
“你第三句唱错了。”
“啊？诶诶！”
陈幼安明显没料到这个回答，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时见歌已经拿过了她的曲谱，随手用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儿。
“这几个地方，你唱错音了。这里，你气息不连贯。还有最后收尾的地方，长音要唱满。”
陈幼安又惊又喜，顾不上自己被指出错误，攥住时见歌的衣角，眼巴巴地问她：“姐姐，你好厉害！你其实都会，所以才不用练习对不对？”
更像小狗狗了。
时见歌摸了一把她的头：“乖，练去吧。”
陈幼安兴高采烈地拿着曲谱纠错去了。
这不过这回，她时不时就转过头看看时见歌，似乎在等她的评价。
“不错，继续保持。”
“这个音准还不对，再找。”
“有进步。”
时见歌宛如音乐老师，开启一对一授课。
直到练习室的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出现，祥和的气氛才被打破。
郝芊先是一愣。等看见是时见歌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敌意。
背景音乐里恰好传来了《告白》的伴奏，郝芊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时见歌，你是不是有病？我选了这首歌你也要选？”
她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气愤地质问。
时见歌靠在椅背上，手指一动，继续播放——
“……每日定期补充维生素C可有效提高免疫力，但也要注意不要摄入过量。不少保健品内……”
郝芊：？？？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冷笑一声，高高在上地瞥了一眼不敢说话的陈幼安。
“行吧，选就选，反正到时候丢人的不是我！两个废物。”
选了同样的歌，肯定就要被拿来比较。
只要她好好发挥，时见歌就得沦为她的陪衬！
陈幼安顿时急了，当机就小兽一样跳起来，朝着郝芊的背影扑过去，嘴里说着：“你怎么能这么说——”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领子被人拉住。
脖子被勒住，只能停下来眼睁睁看着郝芊离开。
陈幼安：QAQ
她可怜兮兮地转过头，便看见时见歌一只手勾住自己的后领，强行把她拽了回来。
严厉的老师拍了拍曲谱，眼角眉梢都带着威严。
“练习完了？”
“……没有。”
“那还等什么？”
“呜。”
她就是讨厌那个女生这么说姐姐啊！
可看着时见歌的神色，陈幼安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地继续练习了。
时见歌收回目光，把视频再次暂停。
陈幼安既然愿意努力，她也不介意指点一下。
两天的练习期结束。
《逐梦之夜》在第三天如约开启直播。
和银临娱乐公司同属一个集团的满天星视频平台负责此次的直播。
还未开始，专属直播间内便已经挤满了人。
“冉冉其华，闪耀山巅！梁冉冲鸭！”
“夏夏就是最棒的！你一票我一票，夏夏明天就出道!”
“什么时候开始啊等不及了。”
“已准备好零食饮料！”
七点，直播正式拉开序幕。
顶流偶像歌手年诚一袭白色西装，闪亮登场。
顿时全屏的弹幕全被他的粉丝占领，密密麻麻几乎看不见原本的画面。
“大家晚上好，逐梦日光，闪耀星夜！我是年诚，也是《逐梦之夜》的发起人。我正式宣布，第一届逐梦选秀正式开始！”
“让我们来欢迎我们的导师团——”
“舞蹈导师，Misa!”
“歌唱导师，谈菲菲！”
“Rap导师，伍同！”
“唱作导师，林君颜！”
每一个名字念出来，现场便响起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弹幕上也是一片沸腾。
“卧槽，原来之前一直不公布导师是想给我们个大惊喜！这也太豪华了吧？！”
“谈菲菲居然都能请来，逐梦nb！”
“年诚好帅好帅！伍同好酷好酷！”
右上角的直播人数迅速攀升，已经在几分钟内达到了几百万。
微博和各大论坛上，相关的联动也已然开启。
每个导师都短暂地发言鼓励后，现场也终于归于平静。
几位导师在第一排坐下，把舞台空了出来。
年诚微笑道：“那么我们也不多说废话了，接下来就来看看我们万众瞩目的选手们的表现吧。”
谈菲菲好奇：“是传说中的初评级吗？”
“很期待。”林君颜冷淡地点了点头。
年诚很快公布了规则。
所有选手依次表演，结束时由导师给出点评和级别。
A为最高，其次为BCF。
不过在表演之前，每位选手都要先自我评级。
如果自我评级和导师评级一致，便可以获得加试权。
加试之后，导师可以选择是否提高选手等级。
规则公布后，现场的气氛也莫名地多了些火药味。
弹幕更是议论纷纷。
“这规则挺好的，人人平等，也不用说谁加试谁没机会了。”
“也免得老有人假谦虚给自己评F了。”
“或者评A搞噱头博眼球呗。”
“哈哈哈，有些人还真不是噱头。别问，问就是自信。”
演播厅内。
年诚看着自己手中的名单，缓缓开口：“好，那我们就有请第一组练习生，明日公司的骆夏夏、闻溪、张甜雨。”
舞台后的一百个座位中的角落。
时见歌缓缓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菊花茶。
陈幼安忍不住提醒她：“姐姐，少喝点水，不然等下去洗手间万一错过我们出场就不好了。”
时见歌放下杯子，递给她：“不会的。”
初评级的顺序，也是有讲究的。
直播观众自然会更关注一开始出场的人。等节目表演地越来越多，大家自然也就逐渐开始审美疲劳，失去兴趣。
更不用说大批观众还要去睡觉。
导师们也是一样，一连几个小时的工作强度下来，难免会精力不集中。
因此，越是排在后面越是不讨好。
前面的位置自有大公司去争抢，后面的……
可不就是她们这种个人练习生了？
轮到她们，估计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足够上两次洗手间了。
因此时见歌很放心大胆地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