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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隐藏的行迹被发现,不过现在想来,他就算行迹被发现,也没重要到让一个相府的中郎将亲自去。
“叔,你想什么呢?”林风歪着头看着他。
李叔回过神,忙摇摇头,“没什么。”
“你找李虎将军什么事,我能帮忙吗?”林风又问了一遍,李叔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林风对这个如同师父一样李叔情感自然深厚,如果李叔需要帮忙的话,林风还是很高兴能帮到忙的,就推心置腹地说:“李叔,我现在是皇帝亲封的御林军的银枪指挥使,不比李虎将军差的,你要有什么困难,我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谁想到李叔一听,却仿佛受到了惊吓,“你被封为银枪指挥使?”
“嗯嗯,”林风开心地点点头,有点想向长辈显摆地说:“陛下很喜欢我,我之前在边关立了点功,当然主要可能还是因为我爹冯相,陛下就封了我做银枪指挥使。”
李叔张了张嘴,看着林风,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李叔,你怎么了?”林风疑惑地问。
李叔一个激灵,忙说:“没……没事……”
林风皱眉,不明白李叔今天怎么了,怎么一惊一乍的,不过好在他还没被带偏,“李叔,你找李虎将军干什么?”
李叔正懵着,随口说,“我想让李虎求冯相帮我恢复军籍,重回军中。”
林风突然想起李叔是银枪效节军的事,忙问:“李叔,你当初真参加了那场十七年前宫变叛乱?”
李叔回过神,忙摇摇头,“你小子瞎想什么呢,我当初是先帝亲封的御林军副指挥使,脑子进水才去跟着下属叛乱。”
“李叔,你是御林军副指挥使!”林风震惊,这可是实打实的兵权,比他这个名誉性的银枪指挥使更有实权。
李叔摆摆手,“当年的事,就别提了。”
林风突然想到先帝已死,李叔是先帝时的指挥使,哦,确实,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甚至因为先帝,这身份在现在可能还有些妨碍。
“那李叔你是想找我爹,帮你重回军中,谋个军职?”
李叔诧异地看着林风,点点头,几个月不见,这孩子变聪明了,以前这孩子没心没肺的,他不言明,这孩子都想不到。
林风一听放心了,“我去给我爹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李叔后知后觉反应了一下林风说得他爹是冯相,满脸复杂地点点头。
林风说完正事,这才问:“李叔,你怎么从江南来的,来了多久了,看到小安了吗?”
李叔叹了口气,“来了有几个月了,你说小安啊,大概我们错过去了。”
“来了有几个月了,我居然不知道,”林风挠挠头,“那李叔你现在住哪?”
李叔瞬间有些尴尬。
林风一看顿时明白了,“李叔,你是不是来时没带够盘缠。”
李叔刹那间脸上有一丝崩溃,这孩子,刚夸他聪明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知道委婉。
林风话一出口也有些尴尬,“那个,李叔,我就脱口而出,你别介意,再说咱们谁跟谁,咱两家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
他家虽然他娘身体不好,又因为容貌不敢抛头露面,可他娘私房丰厚,花了这么多年,还剩下一些金银,除此之外,还有当初置办的宅子、田产。
而李叔,虽然会打猎会武功,能抛头露面赚钱,可他当初遇到他娘身无分文,这么多年又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赚一点花一点,也没攒钱的念头,所以几乎身无余钱。
所以李叔一说他来了几个月,林风就知道他肯定没盘缠了。
林风拉拉李叔,“李叔,你跟我回相府吧,正好你不是想请我爹帮忙恢复军籍么。”
李叔忙摆摆手,“这怎么能行,没递帖子,没有冯相召见,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随便进相府呢!”
“不碍事的,你跟着我进就行。”
李叔忙拉过林风,语重心长地说:“风儿,你自小生活在乡野,不懂侯门相府的规矩,这些地方,万万不能和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跑到人家家去,这是不敬。”
林风眨眨眼,“我没随便跑人家家里,我只是带人回自己家啊!”
“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你爹才是一家之主,你爹又是宰相,你怎么能不禀告父母就随便带人回家呢!”
林风愣住了。
李叔一看,简直痛心疾首,“唉,也是我的错,平日光教你武艺,也没教你点规矩,你这大大咧咧,在豪门大院可怎么呆得下。”
林风张张嘴,很想说我呆得挺好的,甚至皇宫,我都呆得挺好的。
不过看李叔对相府的敬畏,林风知道李叔肯定不会跟他进去的,就翻翻衣袖,摸摸出荷包,从里面拿出一锭金子,塞到李叔手里。
李叔忙推辞,“你这个孩子,给我钱干什么!”
林风硬塞到李叔手里,“李叔你还和我客气什么,京城物价这么高,没钱压根住不下,这钱你拿着,等我找我爹报备过,就去接你。”
李叔这才不推辞,“行,那就当我占你一次便宜。”
“那李叔,你现在住在哪?等我问过我爹后好去通知你。”
李叔刚要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一个堂堂前御林军副指挥使,居然在仆射府当护卫,就支吾了一下,“我在尚书仆射府旁边的那个客栈。”
林风不疑有他,“那我到时去找你。”
李叔忙点点头。
*
李叔回到李琪府上,刚一进门,一个眼长在头顶的管事就走过来,骂道:
“你个乡下来的又死到哪偷懒去了,老爷刚刚外出,本管事居然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这可不是你乡下,由着你偷懒磨滑!”
李叔无语,“我昨晚上刚值了夜,今天不是我轮值。”
“我管你是不是你轮值,大人要外出,你们就得护卫,要不我花钱请你回来是做什么的!”管事怒道。
“可你之前说,护卫是轮岗的!”李叔脾气也上来了。
“果然乡下人都是惯会偷懒磨滑,再刁钻不过的,我叫你当值,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敢推三堵四,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走人,李府不要你这个惫懒赖皮的!”管事对着李叔怒喷,口水都喷到李叔脸上了。
李叔顿时怒了,当年就算给皇帝站岗,他们都是轮值,要是随皇帝外出,还有额外赏赐,就连皇帝,都没这么对他骂过,如今他却被一个小小的管事指着鼻子臭骂。
李叔一把推开管事,“滚,老子不干了!”
管事直接摔倒在地,顿时疼得脸皱如菊,气得指着李叔,“你敢推我,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回来!你当别人舍得花钱雇你这个乡下人!”
李叔摸了摸怀里的金子,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去。
有了钱,谁还当护卫,他住客栈去!
第38章 (一更)
林风回到相府, 就去书房找他爹,正看到他爹从书房匆匆出来。
“爹!”
冯相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走,“风儿回来了。”
“爹你这是急匆匆要去哪?”
“去政事堂,西北一县出现地动。”
“啊, 地震?”林风惊道:“严重不?”
“发生地人烟稀少, 倒没太大伤亡, 只是一地动, 周围势必人心惶惶, 再加上如今临近年关,影响不小,陛下急召我进宫议事, 你休沐了?自己呆在家玩,这几天我可能没空回来了。”
林风听了地动发生地人烟稀少松了一口气, 看着都快走到门口的他爹,想起李叔, 忙说了一句,“爹, 我刚刚在外面看到李叔了,李叔说之前托李虎将军的事。”
冯相脚一顿,“这事你和他说我知道了,有空我写个条子去兵部, 你让他先回晋阳老家呆着,到时兵部会发任令给他, 还有, 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别说, 让他心里有数。”
说完, 就匆匆走了。
“知道了爹, ”林风看着已经没人影的他爹,转身去了后院,先叫来管家,收拾点衣服送去政事堂,林风目测他爹接下来几都要住那了,然后转身回自己屋里,收拾了份盘缠,准备去客栈找李叔。
*
客栈,李叔盘腿坐在床上,一边等着冯相相召,一边想着今天的事。
“风儿的爹,怎么会是冯相呢?”李齐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以前猜错了?”
李齐和林家母子相识多年,可有件事,李齐一直没说,就是当初他受伤意外遇到林情儿,并不是他第一次见林情儿。
他第一次见林情儿,其实是在教坊。
只不过他当时是侍卫,所以林情儿才没注意到他。
也正是那次护卫,让他后来对林风的身世有隐约的猜想。
当然,开始也只是猜想。
毕竟当初林情儿当时恩客不少,哪怕时间正对上,李齐最初也没抱太大希望,直到后来林风越长越大,隐隐有那位的模样,李齐才心里嘀咕,不会真是那位的种吧!
猜测到可能是那位的种后,很长一段时间,李齐都心思浮动,想带林情儿和林风进京认亲,毕竟一旦林风被认,他不仅可以洗脱先帝旧将的身份,不用逃亡,还能因为带回皇孙,加官进爵。
这对于他,简直是当时摆脱困境最好的出路。
只是这些心思浮动,都在深思熟虑后,被他放弃了。
因为,他没证据。
当初这事不过是先帝醉酒后干得一件荒唐事,当时在场的,就先帝、金枪指挥使和殿内当值的他,而这前两位,都死在了宫里,这样一来,简直死无对证。
偏偏林风打小还长得像他娘,要不是他当年和那位一起做过同僚,天天见,他真不一定看出林风有点像那位。
没证据,林风长得也没多像,再加上他先帝侍卫的身份,李齐都能想到,他带林风进京,会遭遇什么。
十有八九会被当成冒认皇亲,居心不良吧!
所以这么多年,李齐只敢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谁都没给说,就连当初林风说出来寻爹,李齐都没敢多言。
只是李齐没想到,林情儿临终前,居然给了林风一块信物,还是玉佩。
李齐做梦也没想到,林情儿居然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手。
而林风还真拿着玉佩,找到了他爹。
只是让李齐不解的是,林风找到的亲爹居然是冯相。
为什么会是冯相呢?不该是金枪指挥使么?
李齐挠挠头,简直满脑子问号。
突然,李齐想到林风说“陛下很喜欢我……封我做银枪指挥使”,又想到林风叙述的他在大殿上认亲的过程,李齐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皇帝不会是觉得小风母亲身份有碍,怕坠了皇室的名声,让冯相顶锅吧!
李齐瞬间恍然大悟,对啊,小风的母亲毕竟是青楼女子,听小风说当时又是被一个朝臣当众揭出的,皇帝为了脸面,哪怕认出玉佩,只怕也不愿当众承认吧!
肯定是示意宰相顶锅,所以林风才认亲认成冯相。
这么一想,李齐瞬间觉得所有的事都能解释通了。
为什么林风会说他很得皇帝疼爱,为什么皇帝会封林风为银枪指挥使,毕竟是亲孙子,哪怕明面上不能认,暗地里,皇帝肯定也不会亏待。
自觉猜到真相的李齐瞬间心情好起来,想不到林风这小子,出来一趟还真认到了亲爹。
林情儿也是,你有玉佩早拿出来啊!
要早拿出来,我带着你们娘俩进京,你们娘俩也不用在乡下受罪,我也不用天天窝山沟里。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如今皇帝认了林风,他教养林风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想到这,李齐顿时高兴起来,说不定他这次回来能借着这个功劳官复原职呢!
正美滋滋地想着他不小心捡到的这个金疙瘩,突然,李齐觉得有些不对。
皇帝虽然认了林风,可并没有直接认林风,而是让冯相顶的锅,那这是不是说,皇帝为了皇家颜面并不想让林风的身世被别人知道。
而且李齐想到了之前李虎蒙面袭击他的那天晚上,虽然李虎后来认出他没对他动手,可怎么看,那晚上也不是去请他的吧!
李齐一个激灵,站起来,皇帝和冯相不会想掩盖小风的身份吧!
那身为知道真相的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小郎君,你说的那位李叔,可能就是这位……”
李齐忙走过去,打开房门,就看到林风跟着小二上来。
“李叔,果然是你!”林风一看到李齐,忙跑过来。
小二看到林风找到人,笑着说:“那小的去给两位准备茶水。”
说完,下去了。
李叔侧身,让林风进了屋,关上门。
刚才还兴奋地心情有些忐忑,小心问:“冯相可要见我。”
林风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我爹本来应该是要见你的,不过西北刚出了地动,我爹忙着出去,他让我转告你,说他到时会出个条子给兵部,让你先回老家,到时兵部会给你任令,不过他还说了一句好奇怪的话,说我叫告诉你‘什么该说什么别说,让你心里有数’,李叔,是什么事啊?”
李齐一个激灵,心道果然,皇帝和冯相不希望小风的身世被世人知道。
李齐忙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大概是说我以前是先帝御林军副指挥使的事吧。”
林风恍然大悟,是哦,他叔这身份确实别乱提的好,要是被一些有心人知道,确实容易生事。
林风就说:“李叔,虽然你以前是御林军副指挥使,可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也别抱着原来的身份矜持,等接到兵部任令,还是当自己是新人去入职的好,省得弄出事端。”
李叔听了哭笑不得,他都在山沟窝了十七年了,早没拿自己当御林军副指挥使,不过面上还是说:“我还用你教,你叔我都懂。”
林风说完正事,把带来的包袱给李叔,“李叔,我爹让你回晋阳等通知,我想着晋阳路途遥远,你虽然等任职后有俸禄,可毕竟现在没有,我就自作主张替你准备了行李,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李叔霎时间感动得泪流满面,孩子果然没有白养的,真可以养老的!
李叔接过行李,想着皇帝和冯相,也不敢在京城多留,干脆和林风当场告别,“晋阳路途遥远,既然冯相说了给兵部递条子,想必不日就有任命,正好也见了你了,我看不如我等会就启程吧!”
“这么急?”林风惊讶。
“我好多年没回老家了,也不敢回老家,如今既然身份无碍,也想早点看看。”李齐笑着说。
林风顿时不好说什么,“那李叔你一路小心,对了,晋阳的河东节度使卢质是我先生,我爹之前送我去上过学,你要有事,也可以找他帮忙,到时说我名字就行。”
李齐眼前一黑,卢质,那不是先王爷的掌书记,先帝和当今皇帝的老师么!
冯相特地把小风送去给卢质教,这要不是皇孙,卢质会纡尊降贵教么!
李齐麻溜提起包袱,和林风告别,一溜烟走了。
林风看着李齐离开的身影,摇摇头。
唉,李叔果然好多年没回家太想家了!
看这归心似箭的样子!
*
李叔和林风前后脚出了客栈,不远处,一个巷子拐角后,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两人。
“我说这乡下人怎么突然有底气不干了,还突然住得起客栈,原来如此。”
此人,正是李琪府的管事。
之前他被李叔推倒摔了个屁股堆后,就大怒不已,可等他爬起来,李叔已经出了府,而等他再追出去,想找人收拾这个不听管的护卫时,却发现李叔进了客栈。
当时管事就惊讶,这穷酸乡下人,居然住得起客栈,可别被客栈丢出来。
可他在远处看了一会儿,李叔居然也没被丢出来,管事顿时大气,好家伙,这人一定是偷了府上的钱。
要不凭他那穷酸样,怎么可能住得起客栈。
所以管事当即就要回去叫人,去抓这个贼,可没想到他刚要转身,却看到林风提着包袱过去,对门口的店小二询问李叔是否住在这,并且一番描述后,管事知道,这小子是来找那个乡下人的。
管事当时就奇怪了,这小子不是冯相家的庶子么,怎么和他府上的侍卫认识?
难道是冯相想对付他家老爷,管事于是也不再回去,而是偷偷靠过去。
结果过了一会,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李叔手上,居然提着林风之前提的那个包袱。
管事瞬间怒了,好啊,姓李的,你果然是收了冯家的钱来我李家卧底的!
第39章 (二更)
管事看李齐要走, 忙偷偷跟上,本以为李齐要去冯府,却不想跟着跟着李齐居然出了城。
而且李齐一出城,就融入人群, 消失不见了。
管事气的跺脚, 急匆匆回去了。
而城外一处草垛后, 李齐拍拍身上草出来, 其实刚刚在城里, 他就发现有人跟踪,不过没好打草惊蛇,如今到了城外, 他才不会带个尾巴呢,李齐把行李往肩上一甩, 悠悠走了。
此时李齐还只以为管事是因为今天被摔的事心生怨恨,也没当回事,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今天的轻率。
李府
“废物, 跟个护卫都能跟丢,你还能干什么!”李琪对着管事一阵咆哮。
旁边管家忙劝道:“大人,您消消气,这事也不能怪岭子, 那姓李的毕竟是护卫,岭子跟不上也是有情可原。”
管事感激地看了他叔一眼, 管事狠狠瞪了他一下, 管事忙又低头站好。
李琪一甩手, “你真看到那姓李的收了冯家那孽子的钱。”
管事忙说:“小的看得一清二楚, 那冯家小子提着一个包袱进去, 后来那姓李的提着出来,并且拿着走了,小的可以肯定,那定是冯家小子收买那姓李的钱。”
李琪袖中的手一抖。
当初他在大殿上揭了那小子身世,如今那小子收买他护卫,定然是想抓他把柄报复他,果然是外室养的,就是狠毒!
李琪忙想了想最近自己有没有干什么可以被抓把柄的,这一寻思,居然还不少。
李琪顿时心里有些慌,这些把柄要被那小子弄了捅给他爹,他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管家。”
“大人?”
“你即刻挑一队护卫,去追那姓李的,务必把他给老夫抓回来!”
“是,大人。”
……
林风把小悠悠交给管家,再三叮嘱管家爷爷一定记得每天三顿给他的小宝贝喂食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宫,继续当差。
结果一回宫,他惊讶的发现,整个皇宫怎么乌烟瘴气的。
随便一个宫殿,居然都在烧香。
林风忙拉过他一个哥们,“这是怎么了?”
那哥们见怪不怪,“你刚来没见过吧,没事,陛下正带各宫烧香祈福呢!”
“祈福?”
“不是西北地动了么,陛下这人就这样,遇到天灾就临时抱佛脚。”看林风不清楚,那哥们就给林风科普了一下。
原来当今皇帝陛下有个奇葩的习惯——凡遇天灾,临时抱佛脚。
说起这个习惯,还是皇帝登基后才得的,皇帝登基前,是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登基前,皇帝甚至是个急性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结果一朝兵变意外登基,还没享受登基的君临天下,就接了先帝的烂摊子,空空的国库和已经快半年没发俸禄的朝臣。
甚至当今皇帝当初都差点没钱办登基大典。
皇帝自此被穷怕了,甚至到了听钱发抖的地步,好在后来皇帝用了冯相,冯相励精图治,终于才让天下富足,国库丰腴起来,皇帝那穷病才不治自愈,可即便如此,皇帝也落下了个毛病,就是极度担心天灾。
据说皇帝刚登基的几年,冯相在外面打理政务,皇帝帮不上忙,就天天在宫里烧香祈福,祈求风调雨顺。
说来也怪,那几年还真风调雨顺,从此以后,皇帝就养成遇事烧香习惯。
其实对于这个习惯,朝中不少大臣,甚至包括冯相,都不赞成的,毕竟子不语乱鬼神,身为一国之君,太沉迷于宗教信仰终究不好。
历朝历代都有沉迷于信佛信道的君主,因为导致天下佛教道教大兴,劳民伤财。
可很快,大臣们就发现他们担心多余了,皇帝虽然沉迷于烧香,却是实用主义。
例如遇到一件事,皇帝想求神,他不像一些信徒一样,虔诚地猜佛或者拜道,他是所有神像都拜。
但凡他知道名的,他都烧香求一遍。
所以群臣常常发现,上午皇帝在拜佛,下午皇帝在拜道,再明天,皇帝又可能在拜观音。
最奇葩的是一次,天突降暴雨,皇帝担心暴雨冲毁农田,居然从宫里一次掏出三十张不同的佛、道、神画像,直看得当时在场的大臣瞠目结舌。
大臣这才发现,原来他家皇帝,信的不是佛,也不是道,而是广撒网,多捞鱼!
管他什么,都拜一遍,总有一个中用的!
而且更搞笑的是,他家皇帝只有想求事的时候才烧香,也就是典型的临时抱佛脚。
如此一来,群臣们也放心了,拜吧拜吧,就当皇帝烧香买心安。
而皇帝临时抱佛脚的习惯,也在朝中不胫而走。
林风听了也哭笑不得,他没想到皇帝老爷子还有这么逗的习惯。
那哥们给林风科普完,又笑着提醒,“快收拾收拾东西吧,陛下除了在宫里烧香,还会一次把京城周围有名的寺庙道观都拜一遍以求心安,到时咱们御林军肯定得护卫。”
林风一听,也忙回去收拾东西。
果然,第二天,皇帝就不满足只是拜他宫里那几十种神佛,决定出宫再增加一下数量,于是御林军忙护卫着皇帝,出宫烧香。
……
林风下了值,刚走回禅房,就看到禅房门口一群二代在那要投骰子。
“林风,你也下值了,快来玩!”安指挥使的儿子安林对林风招招手。
林风好奇地凑过去,“你们在玩什么?”
“玩猜大小啊!”安林兴冲冲地说。
“猜大小,”林风一听兴趣大减,“以前不都是玩投壶加骰子么,怎么只玩骰子,多没意思啊!”
旁边一个和林风相熟的笑着说:“这不是没办法吗,现在又不是在宫里,那些玩得都没带出来。”
旁边一个二代也叹气,“这次跟着陛下出宫急,好玩得都没来及带,这寺庙又单调无趣,如今除了这骰子,还有什么能玩的。”
旁边其他二代听了也纷纷叹气。
他们这种二代大多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让他们天天呆山上,还不给他们玩的,实在让他们有些难熬。
“唉,咱们要不玩鉴宝吧!”
“鉴宝?”
“咱们都是大富之家,平时见的好东西也不少,不如咱们每人拿个随身物件,比比眼力。”
众二代听了眼睛一亮,这个提议,可真抓住了二代喜欢斗富的心理。
“这提议好!”
“好玩,好玩!”
众二代立刻决定玩鉴宝。
那个提议的二代也为了抛砖引玉,首先从身上摘出一块玉佩,放上,笑着说:“那我就先献个丑!”
众人定眼一看,顿时大笑,指着他,“难怪你要玩鉴宝,原来是为了显摆自己刚得的这块和田玉!”
这个二代拱拱手,“见笑,见笑!”
旁边一个擅长鉴玉的二代已经拿起玉佩,点评道:“通体碧绿,略有微翎,正是蓝田日暖玉生烟的蓝田玉,还是其中极品。”
旁边众二代顿时鼓掌,“不愧是王家,果然是识玉的行家。”
刚才放玉的二代也笑着拿回来,“能得王家十一郎亲口点评,是这玉的造化。”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你就故意等着王十一郎点评的吧!”
放玉的二代笑着说:“抛砖引玉,抛砖引玉,下一个,下一个。”
众二代忙都去找身上的东西,林风见状也摸向自己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