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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谷里回荡起响声。
“你想要什么?”
“季远!我想要季远!”
“还有呢?”
“跳舞!我想跳舞!”
沈又又大脑空白,不假思索。
车速慢了下来,季远往沈又又看了一眼,少女侧过头来,眼睛闪亮:
“季远,我要跳舞!我想跳舞!”
他一愣,旋即笑了:
“那开场舞,我就恭候你的到来了,我的…辛德瑞拉。”
第16章 分手 我们分手吧。
沈又又回了家。
家里没人,一片黑暗。
“啪”,她顺手打开灯,五十瓦的白炽灯将客厅照得昏昏寐寐。小灵通还在桌上,书包和刚才散落一地的课本试卷全部被好好地归拢在那。
相机和陈秀娟一起不见了。
沈又又拿起小灵通,娴熟地拉到电话栏,对着“妈妈”两个字按了下去。
一串的忙音。
才挂断,那边电话就拨了过来:“又又,对不起,刚才妈妈按错了,你到家了吗?”
沈又又“恩”了声:
“妈,你出去找我了?”
一句“对不起”想要出口,却犹犹豫豫的。她走到窗边,看了下外面,一辆熟悉的绵羊牌小电驴载着个熟悉的人影冲进小区门口,手隐隐约约抬着,像是在接电话。
“我先挂了。”
不等那边回,沈又又就挂了小灵通。
“咚咚咚”,不一会,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喘气上来,沈又又去拉门,门才开,就被陈秀娟推搡了下,她头发乱糟糟的,带着点气怒:
“你这糟心孩子!跑什么跑,一个女孩子跑出去半夜才回来像话吗?!”
说着,眼眶就红红的。
沈又又眼睛也红了:“妈,对不起,我……”
“行了,回来就好,妈也有错。吃东西了吗?”
“吃了。”
季远请吃的BBQ。
她以为他不会吃这些呢,谁知道大腿一迈,就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吃着烤串,配着像白酒的雪碧,吃得极其自在——每当她以为自己理解季远,就会发现,他总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赛车也赢了。
在最后关头,车都飘起来了,沈又又几次都能感觉自己在濒临死境——季远这人很矛盾,她以为他万事懒怠,可一旦参与,又决计不肯半途而废,胜负欲极其强烈,可同时,她又能感觉他并不看重这些,一旦得到,随时都能舍弃。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
和全天下大部分的父母一样,陈秀娟除了唠叨,在孩子出格时打骂几声,并不特别善于言辞,面对面时常说不出温情的话,她看一眼沈又又,“行了,早点睡,有事明天说。”
“妈,相机去哪了。”
沈又又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我拿去修了,就咱们巷子口走到头那家,但那老板说不一定能修好。”陈秀娟家裤兜里的收据拿出来,讷讷道,“又又,对不起,你知道妈妈脾气急……可是,早恋是绝对不对的!”
沈又又接过收据,她现在不想跟她犟:
“那我洗洗睡了,妈,晚安。”
第二天醒来时,陈秀娟已经出门上班去了,沈又又吃了早饭,等半个小时,就开始对着窗户拉筋压腿,也许是潜意识里一直存着点希望,她这两样基础一直保持着,劈个一字马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等筋骨松软,就开始将记忆里的舞步抠出来跳。
身体记忆是最不容易被遗忘的,她原来学芭蕾间隙,偶尔还会和别的学员跳其他舞种串着玩,老师并不拘束,所以她会的舞蹈其实挺多,恰恰,甚至连探戈、弗朗明戈都会一点,不过都不精。
沈又又不一会就找到了感觉。
她练了一上午,加大半个下午,就去巷子口的相机店拿相机。
“这个修不好了,小囡,太老了,有些零部件都配不到,就算配到……还不如重新买一个新的,说不定还要便宜。”老板一脸抱歉地将相机还给她。
相机勉强组装起来,才到沈又又手里,银色的外壳就“啪嗒”掉了。
她愣了愣,捡起来时没注意,指尖被壳子破掉的一角划出一道细浅的伤口,“嘶”了一声。
“小囡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谢谢叔叔。”
沈又又回了个笑脸,将相机装进了包里。
之前为了以防万一,里面的照片和DV都拷贝出来了,只是…毕竟用了那么多年了,有些可惜。
“您好,请问您是不是沈又又小姐?”
正想着,路边停下来一辆雷克萨斯,一位穿着白西装套裙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
她打扮很利落,妆容精致,一派女强人的模样。
沈又又一愣:
“我是。”
“是季先生让我来接你的。”
“季远吗?”
“是的,我是‘dream’造型室的负责人琳达。”
相机店的老板跟她还算熟,见此警惕地问:
“小囡,你认识她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谢谢叔叔,是认识的。”
不过沈又又警惕,还是先给季远打了个电话,等确定是他派来的,才上了车。
***
夜晚,六点。
帝豪顶层十二层被一个神秘人大手笔包下庆生,高级经理一遍遍地跟底下人核对程序,确定完全不会出错,才去楼梯口等候。
他身后还站着两列五官端修、仪态优雅的服务人员。
能在十二层呆着的,都是有点眼色见识的,连垂下的脖颈弧度都几乎一模一样,当然也不会当着客人面和其他人眉来眼去。
可当一大群朝气十足的学生被引进来时,还是免不了惊讶了。
“哇,这就是帝豪的十二楼?跟皇宫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一出电梯,推开门,冲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极具梦幻感的大殿。
两层跃层,一眼望去,天花板极高,用金粉绘出烂漫的壁画。水晶吊顶,每一盏都是栩栩如生的百合花,墙壁是如净雪一样的白色。
白色铺开蔓延,又被嵌了金丝的框框住。
纯白色旋转楼梯,扶手是金色的高跟鞋。
华丽,又充满着幻梦式的设计,让人想起西方式的宫廷。
顾明真也“哇”了一声,一眼看去,连服务员都个个是美人,不论男女——能在这包场,季远得多富。
她有点为又又担忧了。
等了一阵,十五班和其他班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
顾明真往门口看,却只见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地过来,夏林菲也在里面,她化了点淡妆,正仰着头:
“哇,好漂亮啊。嗳,你们说,一会季远过来,我直接就过去邀请他跳开场舞怎么样?他总不会让我一个女生难堪吧?”
顾明真刚想站出去说“你做梦”,门又开了。
门后走来一行人——
说是一行人,其实只有三个。
左边是个浓眉大眼的小伙,穿得hiphop风,黄色印花卫衣,黑色牛仔,裤旁吊着嘻哈风的银链。右边也是个美人,身材高挑,约莫有一米七,穿深海蓝鱼尾裙,细腰长腿,脖子里还挂这个钻石项链,一副优雅娴静的模样。
但其中最夺人的,却是被簇拥在中间的季远。
他穿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西装,里面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顶,戴一条暗格纹的细领带,他量极高,比旁边的小伙还要高出小半头,这套西装穿他身上有种清瘦的矜贵。
随着他走动,随意挽起的袖口处,一块深海蓝星空腕表若隐若现。
三人似乎在说话,旁边那小伙不知说了什么,季远微微勾起唇,飞扬的眉眼在灯光下有种夺人的俊。
顾明真说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她不得不承认,不论又又过去怎么样,现在的她和这样的季远站一起是不怎么搭调的,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丫鬟和……少爷?
顾明真看着季远旁若无人地过去,还能听他旁边那女生问:
“远哥,你开场舞要不和我跳?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了。”
夏林菲也听见了,她看了眼季远旁边的女生,对方的穿着打扮让她有种相形见绌之感,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追了上去:
“季远,如果你缺舞伴的话,也请务必考虑下我!”
“抱歉,我女伴已经定了。”
季远风度绝佳地拒绝。
“是沈又又吗?都已经快六点四十五了,她不会来的!”夏林菲大声道,“我们十五班的都知道,沈又又不喜欢跳舞,也不喜欢上舞台,以前班里排节目,就算是大合唱,她也不会上的!”
“哦,沈又又?你昨天那个副驾?”
翟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分针已经走到了六点四十四分,长针正“滴答滴答”地往12走,她露出一丝笑意,“远哥看来这回你要失望了——”
“啪——”
随着钟声“咚”一声响,大殿的灯突然暗了。
而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响,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一束光从走廊照了进来。
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少女沐光走了进来。
蓬蓬裙是白色的,行动间像轻盈的花,少女的乌发整个披散下来,戴一顶小巧的碎钻王冠,皮肤雪白,眼睛大大,瞳仁是浅色的棕,站在那,穿一双粉色珍珠鞋,有种惹人的怜爱。
她明明没有纤细的腰肢和小腿,脸还肉嘟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觉得她不好看。
“又又!”
顾明真兴奋地招手。
这一声像是破除魔咒,大殿里重新吵杂起来。
沈又又朝顾明真摆了摆手,提着裙子走到季远面前:
“我怎么样?”
她眼睛晶晶亮的,有些腼腆,似乎迫不及待地渴望得到来自心上人的夸赞。
季远微微笑了起来,退后一步,微微屈身,左手置于胸口,右手前伸,行了个绅士礼:
“May I?”
沈又又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将手搭了上去。
一束镁光灯射过来,恰好落在两人中间,拢出一块光明地带。
有优美的音乐开始在大殿里流淌。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和她交握,两人似乎从未那么靠近,足尖与足尖相碰,手掌与手掌交握,缱绻又温柔。沈又又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他抱在怀里,被他的气息紧紧包裹。
冷调的香,像夹杂着杉木,冷又倦。
这是首慢歌。
轻轻地摇,慢慢地跳。
“The last waltz。”
他突然在她耳边道。
沈又又“啊”了一声:
“我英文不好。”
季远笑:“我是说,这首歌的名字。”
沈又又懵懵懂懂地点头:“很好听。”
再一次被带着旋转,沈又又的视线落到周围,他们都在看她跳舞,她本该感到恐惧,可体内的血液却像一点一点热了起来,被这音乐浸透,舞步感染——
她跨出一步,抬头看了眼镁光灯。
依然刺眼,让人目眩。
可这炫却像是酒意的微醺,让她渐渐地放松起来,在歌曲即将走到尾声时,季远突然问:
“会跳探戈么?”
还不等她回答,音乐却突然变了,从舒缓转为激昂,节律变得明快,第二支舞开始,舞池中央有人开始下场。
沈又又的视野里滑过翟伊深海蓝的裙摆,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迅速推出去,下一刻,握着她的那只手一振,她又几乎立刻被拉回他身旁,撞入他怀抱,她的身体隔着薄薄的纱裙和他紧贴,她几乎能感觉到那修长而有力的大腿肌肤——
她被他带着步履一致、严丝合缝地踏出去。
这明明是让人羞涩的一幕,连音乐都充满着成人的、挑逗的意味,她该垂下头红着脸,僵直着一动不动,可不知道为什么,沈又又身体内的血液却开始沸腾起来。
足尖和足跟相抵,头顶抵着下颔,在带着对峙与亲密的腾挪里,沈又又恍惚觉得,周围的人群消失了。
翟伊、夏林菲,甚至顾明真都不见了,大殿中央只剩下她和季远。她被他有力的臂膀禁锢,背脊只能感觉他宽阔胸膛的每一次起伏,身体在发烫。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血液里滋生,又要从胸膛爆开。
突然间,一道激越的手风琴音突然爆开,如同惊雷炸响——沈又又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身体里仿佛有某种东西也随之爆开。
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轻盈,失却枷锁、失却负担,只是跳舞。她的视线快速地掠过人群,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眼里仿佛有惊艳与赞叹,而下一刻,她又被拉回他怀里。
音乐戛然而止,她倚靠着他,喘着气抬起头来,血液和梦想在胸膛里沸腾,连着爱情一起,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季远也在看着她,她能感觉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浓漆般的黑瞳似沉沉的幽潭,里面燃烧着炽焰——她从未在那双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采。
一股冲动涌来,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温热又柔软,周围的人像是都消失了,恍惚间,沈又又似乎感觉,对方也回吻了自己。
身体被轻轻推开。
季远脸上的表情很淡。
下一刻,却笑了:“我的辛德瑞拉终于变成了公主。”
“又又,我们分手吧。”
他声音轻柔,落到沈又又耳朵里,却像一场巨大的潮汐。
世界像在一瞬间消失了。
“为…什么?”
她听到自己问。
“又又,”季远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灯光打在他白皙英俊的脸庞,也将他的凉薄与恶劣照得淋漓尽致,“照照镜子。”
照照…镜子?
沈又又的思维,像陷入了一场混沌。
恍惚间,一道奇怪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那个不起眼的她”,成功攻略沈又又,获得沈又又百分之百的爱……]
”咚——咚——咚——”
大殿内钟声突然敲响,如午夜梦回。
第17章 重逢 这车碰一下要命吧?
七年后。
魔都电视台中秋晚会现场, 几十台摄像机兢兢业业地对准大舞台进行直播,摄影棚内早就人员爆满。除了打头安排给业界大佬们的座位,剩余的其他座次不论外围还是内场, 全部兜售一空,最外围的座次更是夸张,已经被黄牛炒出了两千一张的高价——
可即便是这样, 也还是一票难求。
财大气粗的魔都电视台这次不但请来了多年没出山的超一线天后陆懿,还请来了最近具有超高人气的顶流安澜,和三年前选秀出道,如今已经跻身为第一的女团“Class”, 而现场大多粉丝,都是冲着这三位来的。
区块划分也极为明显。
陆懿的粉丝大部分已人到中年,大都社畜打扮,西装革履、端庄正经, 相对也比较安静一点, 没有太闹腾。安澜女粉多, 穿着统一的应援色深蓝T,T上印着一条豚鱼, 粉丝热情又激动,尖叫声不断。
而Class男粉女粉掺半, 应援色为鹅黄——Class刚出道时粉头们还想定粉色,后来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内部消息, Class团里的实力ace、也就是现在人气最高的队长沈双极其讨厌粉色, 所以才改成鹅黄,T上印着Class的队标:一条向上延伸没有尽头的台阶,像钢琴键一样。
剩下的三分之一席位,才是由其他家粉丝包揽, 零零散散分布。
不过现在,Class团粉都十分恼火。
主办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将许灵洛的粉丝安排在了Class隔壁,光看到那一溜的绿他们就一阵犯恶心,想冲上去把人拎出去。
粉丝群里全在骂:
[他们不知道,我们Class和许婊不合吗?当年选秀,自己空降C位,还总是排挤我们奶双,还总暗搓搓买通稿黑我们奶双靠睡上位……Hei~tui!恶臭!我们奶双要是想走捷径,也不会当了整整四年的练习生,一直都睡在那像棺材板一样的地下室好吗?!]
[主办方安排这个位置,是不是没带脑子?故意膈应我们的吗,真他么想上去砸招牌。]
[同无语,待会我一定要辱骂主办方三百条,脑子有坑。]
说起三年前的选秀综艺,奶粉们都要含一包热泪。
出道位有七个,但沈双的唱跳实力包括人气,在整个综艺里都是压倒式的断层,绝对的top,却硬是三次都站到了淘汰席,最后被奶粉们你一票我一票地投了回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奶双是一点后台都没有,经纪公司力捧的就是这位许灵洛——据说是个白富美,后台很硬。
他们粉丝没日没夜地打投,好不容易让节目看到奶双的吸粉能力,争取到了最后七个出道位之一,也还是靠末的老幺,经常不给镜头。
也幸好,小糊团自己作,一年不到,就各自分飞,这才有了奶双后来的一飞冲天,星辰娱乐看上奶双的实力,将她从原来的公司签走,沉寂一年,和其他四人推出新团“Class”,以一首单曲《灰姑娘与公主鞋》一炮而红,之后,就是Class一路登顶,成了女团top。
可以说,Class团里属于队长沈双的粉最多,人气最高,至于为什么叫奶双,则是因为她之前参加的一个综艺,她又软又乖,粉丝们恨不得一个个化身老母亲老父亲亲自上阵,于是纷纷亲昵地称呼起了奶双、奶糖、小candy,自此后,沈双的粉丝们也都自称奶粉。
奶粉和卡粉不同,卡粉是团粉,奶粉是沈双唯粉。
[最搞笑的是什么,许灵洛堆了那么多资源也不火,最后跑去拍电视剧小火了一把就飘了,敢公开说我们奶双抢她男朋友,拜托,看看他男朋友的大饼脸、蒜头鼻好吗?!我们奶双连孟伽都拒绝了!]
孟伽是去年一部公路电影新捧出的小生,走硬汉路线,资源咖,也不怎么care粉丝,向来有些我行我素,据说是有一次行程对奶双惊为天人,公开追求——
可惜,就这样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奶双也是说拒绝就拒绝了。
就现在,孟伽不也还每天兢兢业业地给奶双的营业博点赞吗。
[小花,娱乐圈里的直男斩可不是说假的,谁能抗拒咱们奶双的颜呢?]
此时,被粉丝洗成一朵白莲花的沈双正站在化妆间门口,笑着接过助理主持拧好的矿泉水,眉眼弯弯地说了声“谢谢”。
电视台这个助理主持还是个新人,脸一红,挠挠后脑勺,结结巴巴道:
“不,不客气的。”
说话间,眼睛却忍不住朝那巧笑嫣然的女孩看去。
她已经换上了演出服,黑皮衣,抹胸,热裤,露一截白到晃眼的小蛮腰,锁骨精致,往上是choker,一副叛逆火辣的打扮——
可脸却是乖的。
白皮肤,大眼睛,睫毛长得像洋娃娃,连瞳孔都是天生的浅棕,有种猫系的迷离感,这样的长相若生一双樱桃小嘴,就是清纯系的甜美,可她偏生生了一双嘟嘟唇,偏厚,微微上翘,配着那双眼睛,和眼角那颗痣,就有种说不出的挑逗感。
小助理被那一眼一笑挑得心砰砰跳,不期然间想起Class沈双横空出世时,粉丝批的那句“又纯又欲”。邓健过来敲了下他脑袋:
“行了,去告诉陆老师,下一个节目就是她的,让她准备准备。”
小助理一走,邓健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和沈双熟,当年那个选秀节目就是他主持的,他笑着调侃,揶揄道:
“收着点,双姐,我们电视台培养个新人不容易。”
沈双慢悠悠地喝了口水,盖上看他:
“邓老师,您好像比我大十岁。”
“小丫头片子,”邓健也敲了下她脑门,笑骂着:“收工后台里有个庆功宴,钟裴老师、毛礼秦老师会去,我可通知你了啊。”
“行,那我一定去!谢谢邓老师。”
沈双调皮地敬了个礼,笑得阳光灿烂的,饶是邓健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咳了声,心想就这颜值,做花瓶也能红。等邓健走了,她才回了化妆间。
其他成员都化好妆了,就剩下个苏妤,她是队里的rapper担当,御姐长相,挑了沈双一眼:
“又去碾碎纯纯的少年心了?”
沈双轻眨了眨眼,她眼睫毛像是鸦羽,很是漂亮。她笑了笑,无辜地摊手:
“哪有。我只是让他拧了个瓶盖而已。”
“还没受教训?人许灵洛还在微博咬牙切齿地骂你吗。收收你那狐狸精气质,啊?”
苏妤也闹不明白,队长业务能力过人,唯独有个毛病,兴起时就会去撩两下,笑一笑,说上两句话——那些男人骨头也是轻,随便一逗就过来了,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沈双这才露出个吃了屎的表情,云淡风轻说:
“那可不怪我,我看不上那样的。”
可苏妤觉得,最最糟糕的是,这姑娘连吃屎的表情都是好看的,瞧这眼尾无辜地一垂,嘴唇一抿,又软又乖,连她这个直得不能再直的女人都忍不住恨得抱在怀里揉一揉,安慰几句,更别提那帮天生就生了一颗多情种子、爱怜惜乖的男人。
“好啦,苏妤,”队里的vocal担当范清打了个圆场,“这也不能怪我们双啊,怪只能怪他们意志不坚定。”
在范清看来,沈双身上有种坦荡的天真,她笑或撩,都是不在意的,也正是这点不在意,才使得那些好斗的男人前赴后继。
“清姐,你就继续包庇双姐吧,迟早有一天她得踢到铁板……书里都说了,她这样的妖精迟早给人抓起来关到一个岛上,每天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嗯嗯嗯嗯……”队里的另一个主舞毛小艾眉飞色舞道。
“毛小艾,你又跟着赵琪琪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书了?”
苏妤眉一挑,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老幺赵琪琪神秘兮兮地从手包里掏出一本花花绿绿的小册子,压着声音问:“霸道总裁的十日危情,要不要?”
沈双:……
范清:……
苏妤:……
沈双起身,拍拍手:
“OK,我们再对一下动作,陆老师节目再下一个就是我们了,小艾,第十个八拍的时候你注意下,那个wave幅度大一点,要再妖娆一点,对,你妖娆总差一点感觉……”
一说到主业,沈又又就又成了那个令人信服的队长,其他团员都跟着站起来。
练了会,门就被人“笃笃笃”敲响了。
经纪人赵奇闾探进头来,看了她们一圈:
“好了?好了就去准备。”
“加油加油!”
Class们一个个将手伸出去,手背叠在一起,大声喊,所有人相视一笑,走出了化妆室的门。
电台内人来人往,刚才的助理主持将她们带到台下,一如既往的交代着:
“和彩排时一样,到时升降台会把你们送上去,注意安全,沈老师,祝表演胜利!”
他朝沈双做了个Class的专属应援动作。
“谢谢。”
沈双朝他飞出一个笑,眉眼立刻生动起来,助理主持上楼梯时脚步踉跄了下,险些颠倒,惹出一阵笑,而后步履匆匆地走了。
苏妤小声叮嘱:
“悠着点。”
沈双这才收起笑,领着队伍踏上升降台,所有人以她为中心,摆出队形。
升降台往上升,灯光骤热湮灭,整个舞台一片漆黑,下一刻,强光骤然扫射,节奏明快的鼓点响起,所有人从升降台一跃而下:“Fire is bloming!Blom Blom……”
台下爆出一阵尖叫,那尖叫几乎要将录影棚的棚顶掀翻,粉丝们在喊:
“Class!”
“Class!”
“Class!”
无数荧光棒晃起,台下是萤火虫组成的海洋。
沈双在唱:“世界在变,你在变,他在变,唯独我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