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o文 婆文推荐PO18上一章: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账免费阅读
- po文 婆文推荐PO18下一章:甜文结局之后(青灯)po
喻幼知被亲得双腿发软,从头发丝到指尖都泛起酥骨头般的麻意,她有些撑不住,身体不自觉往下滑了滑,被还没亲够的男人一把抱住腰提了起来,让她被迫仰起脖子踮脚去承受他还未打算结束的口舌掠夺。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如往常般用一个啄吻作为结束信号。贺明涔平复呼吸,和她额抵着额,眼对着眼,鼻尖磨蹭,轻喘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喻幼知直发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
他的声音有些哑,就这这么几毫米的距离问她。
“你怎么来了。”
靠得太近,说的话也有些摩擦耳朵,喻幼知呆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听说你调休了,所以来看看你……”
“不是来自首的?”
她很聪明,就是偏要装傻,抿了抿唇说:“自首什么。”
“有人今天去我单位闹事儿了,”掐了掐她的脸,贺明涔语气低沉,“嗯?当事人不打算交代一下么。”
也是,刑侦队肯定会有人给他打电话通风报信,就算他今天没上班也能知道。
警局里传出来的这些风言风语,还是苗妙和丁哥告诉她的,两个人当时告诉她的时候语气比较复杂,用好奇又担忧的眼神看着她,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小喻你不是在跟贺警官谈恋爱么,那贺警官跟他哥又是什么事儿?
喻幼知有些惊讶这两个人原来早就看出来了她和贺明涔的情况,只是一直憋着不说,反倒自己还被老沈误会搞地下恋情。
看着苗妙和丁哥对贺警官不确定的质疑,她心里有些酸胀,也有些不舒服。
他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其实他对她和贺明澜的介意完全情有可原,根本就不是任性,也不是故意让她难受。
明明那天他被江天宇当众下脸,心情已经很不好了,她却还是只在意他对同事们的隐瞒,小少爷都没委屈,她自己反而倒打一耙先委屈了起来,那天什么表示都没有,把车还给了他,解决了他的接送,就这么匆匆地回了家。
其实他对同事们吐槽的那些她的缺点真的一点都没夸张,她就是有那么多的缺点,改也改不掉。
然而小少爷还是全盘接受了,虽然嘴上不满,可是行为上一直在包容她。
喻幼知什么也没想,直接就对丁哥和苗妙说:“他跟他哥之间是误会,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追他。”
“可是你不是刚和男朋友——”
喻幼知直接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不关贺明涔的事,是我先变心喜欢上他的。”
在丁哥和苗妙震惊的眼神中,她又赶着短暂的午休时间去了趟警局。
喻幼知知道贺明涔不在,然而她也不是去找他的,她是去找他的那些同事们的。
她告诉了贺明涔的那些同事,自己在追他,他很不好追,想叫他们帮忙。
喻幼知用最直接又最简单的行动告诉了他所有的同事,网上那些所谓的第三者言论都跟贺明涔无关。
之后又给贺明澜打过去了电话,想让他帮忙,毕竟她可以和他的同事们解释,却无法控制网上的那些言论。
贺明澜却温声说已经在处理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下班,打好了一堆腹稿,又去便利超市给小少爷买了些吃的东西,喻幼知过来找他。
心疼、还有愧疚。那些对他攻击的言论,她看了心里很难受,他为此被调查不能去上班,只能一个人待在家,不知道是怎么调节过来心情的。
本以为他看到她后会心情更不好,来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很忐忑,更没有跟他提前打招呼,因为就在这几天前,他们还闹矛盾了。
但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因为不会解决矛盾而干脆放弃。
喻幼知低声说:“我今天去了趟你们局里。”
贺明涔:“嗯,知道。”
她轻轻拽着他的衣服,酝酿了半天,开口:“……我那天不应该跟你闹矛盾的,回家后我仔细想了想,你不想跟同事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如果你跟席嘉订婚了,我也心里不舒服,没这么快就想通……”
自己可能会比他更膈应都说不定。
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妥协,向大家宣布他们在一起了,肯定还要再多吊他一阵子用来解恨。
贺明涔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捏,语气不自觉低了:“我确实心里不舒服。”
又不是圣人,感情本来就是个很自私的东西,谁能保证自己毫不介意。
“但我不是不想跟他们说清楚,”贺明涔说,“我比你更想告诉他们。”
后面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喻幼知咬了咬唇,自顾自说:“……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订婚的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就像现在这样,你因为这件事被调查,所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它跟我有关,不想把我牵扯进来?”
一开始他确实以为他是心里还有疙瘩,所以不愿意告诉别人他们的事。
可是一听到他因为订婚的事被内部调查,喻幼知瞬间就都明白了。
哪怕他的心里仍有疙瘩,哪怕他们还没有彻底恢复到从前亲密无间的样子,这几年的分开给他们之间造成了一些隔阂,甚至于一些矛盾。
可是他从来没委屈过她,即使自己心里不舒服,也没有舍得将这些负面情绪以同等的方式还给她。
贺明涔怔愣,在她直白询问的目光中,突然有种被暴露在阳光下的无措感,稍稍逃避,不自然地撇过了眼。
看到他这副模样,喻幼知突然扁嘴,踮起脚用力抱住了他的脖子。
眼睫慌乱地垂了垂,贺明涔不语,但还是下意识选择配合她,微弯下腰来。
“订婚的真相你不想告诉他们,我就没告诉他们,”她说,“但是你别想一个人承担,现在你们警局全都知道我在追你了。”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追男很光荣吗?”贺明涔逞强,绷着最后一点少爷的架子,哑声傲慢地说,“要不要给你颁个奖状?”
“追你,很光荣。”
她语气极轻地说:“之前你说的和好不算,这次我们真的和好,换我来说,如果你不想这么轻易就和好,那从现在开始,我重新追你,这次我保证是百分之百真心的,可以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有力的双臂回抱,以及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里,难掩的一声叹息。
他独自承担了所有骂名,任自己表面装得有多不在乎,其实心里也是难受的。
而在这一刻,心脏倏地一松,他有清晰地感觉到心里最深的那处疙瘩解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贺明澜。
其实不是没嫉妒过她在刚到这个家的时候,第一个选择亲近的是贺明澜。
两个人处境相同,贺明澜和喻幼知年少相依的那段岁月,是他永远都插不进去的。
替他们承担了所有,却连一个谢谢都不屑于要。
他那么骄矜孤高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怎么可能会愿意把自己不堪又委屈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还用追什么。”他突然苦笑一声。
喻幼知以为他是拒绝了自己,不敢说话,失落地咬唇。
她还在等他的下文,然而他却没再说话,把她带进了屋子,让她坐着等一下,接着自己进了房间。
喻幼知忐忑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局促地搭在膝盖上,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这会儿贺明涔养的小橘猫不知道从哪儿过来了,走到她的脚边,用身子蹭了蹭她的裤腿。
她用手摸了摸它的头,跟它打招呼:“你好,咪咪。”
小橘猫喵了一声。
这时候贺明涔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拿了个盒子。
“打开看看。”他说。
喻幼知听话地打开了盒子,然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那是她在他十九岁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篮球鞋。
看着这份曾被他狠心丢掉的生日礼物,喻幼知的内心彻底崩溃,眼泪一下子浸满双眼,双手颤抖地抚上鞋子,小心翼翼地勾勒着上面的纹路。
她哭着问他:“……你把它捡回来了?”
“嗯。”
那个时候他刚从席嘉那儿知道了喻幼知和他交往的真正目的,整个人陷入巨大的质疑之中,可还是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她没有否认,承认了她所做的事。
被欺骗的感觉实在难受,贺明涔急需要一个发泄的端口,急需要从她那里把被踩碎的真心给捡回来。
他气得直接丢掉了那份生日礼物,并要求她也不许捡。
看到她难过的样子,那一瞬间他报复了回来,心里只觉得痛快。
然而却在她离开之后,自己又跑回到垃圾桶,趁着垃圾车还没来,慌乱地找回了那份礼物。
回去后他拆开礼盒,发现那是一双篮球鞋。
后来贺明涔把这双鞋从国外带回到国内,直到工作搬家,都没有想过要处理掉它。
即使自己已经不再打篮球,而送他这双鞋的主人再也不会在篮球场上,大喊着替他加油。
他从来没告诉过她,就算分开了,他的内心深处也仍是执拗地认为他们没有分手。
以前是那样想的,现在依旧是这样想的,又何来的重新追求。
自己就活该这辈子被她吃得死死的,已经认命了,她当然不需要再追求他。
贺明涔伸手替她擦掉了滂沱的眼泪,然而自己却也红了眼睛,压抑着声音,将自己的心第一次剖开告诉她。
“喻幼知,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
第81章
喻幼知哽咽地、重重地嗯了一声。
她还唯恐自己的这一声嗯转达得不够准确,又凑过去亲他。
贺明涔眼圈还红着,有些诧异,等反应后先是故作高冷地任由她亲了几下,最后终于禁不住,喉间溢笑,张开了唇霸道地回应。
爱意彻底袒露,满溢而出的心情很快就化作了欲望,来不及回房间,喻幼知被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两个人就这么委屈在一米五长的沙发上,他问她挤不挤,喻幼知老实说挤,横躺在沙发上,她的腿都打不直,只能曲抵着沙发沿。
单身公寓就是这样,沙发不会太大,于是贺明涔抱起她,跟她换了个位置。
可还是有点挤,靠着沙发外的一条腿随着起伏的动作三番五次快要滑下去,贺明涔摁下她的头和自己接吻。
交换的呼吸声中,喻幼知突然听见一身猫叫,她一个激灵,往声源的地方望去,果然是那只小橘猫。
一对金黄色的瞳孔正睁得圆咕噜,望着沙发上的他们。
一人一猫对视,它也发现喻幼知在看自己,张嘴:“喵。”
喻幼知说什么都投入不进去了。
男人这时候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语气难耐哄道:“一只猫而已。”
然而喻幼知对某方面的羞耻心特别强烈:“猫也不行。”
贺明涔没法,只能赶猫。
猫这种素来我行我素的动物怎么可能听他的,干脆蹲坐在了原地,继续看着他们。
“知知,”他说,“去那边,别打扰我。”
小橘猫又喵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个名字有反应,竟然真的走开了。
不光是猫,连喻幼知对这个名字也是很有反应。
“……你刚刚叫猫什么?”她问。
贺明涔敷衍地嗯了一声。
她追问:“叫猫什么?”
他啧了声:“你管我叫猫什么,这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喻幼知才不管什么时候,刨根问底道:“你叫我全名,然后拿我的小名给猫用?”
本来挺好的气氛彻底被破坏,贺明涔伸臂挡眼,唇边吐出一丝叹息。
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喻幼知觉得有点好笑。
“别人找替身都是找人,你居然找猫,”她故意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有这种爱好。”
贺明涔打了下她的屁股,低斥:“乱说什么。”
喻幼知笑了,低下身,将头靠在他胸口上。
“那你为什么会养猫?”
“没为什么,”贺明涔说,“看它可怜,就养了。”
某次出外勤,路遇一所小学时,警车减速驶过,路边的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孩子冲警车招手,嘴里不断喊着警察叔叔。
他以为这几个孩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然而下车后,孩子们一人拉着他的手,一人扯着他的衣服,围着他把他带到了学校附近的某处小巷内。
一个用纸箱改造的猫窝里,居然躺着一只特别小的小奶猫。
那会儿也是像现在一样,天气冷得不行,简易的猫窝不足以御寒,孩子们用自己的毛巾把小奶猫包了起来,还给猫窝里贴上了好几片暖宝宝,才勉强保住了它的命。
孩子们说猫妈妈一直是他们喂养的流浪猫,几天前被汽车压死了。
小奶猫的几个兄弟姐妹已经冻死,他们把它们埋了,现在就剩下这只奶猫。
这几个孩子的家长都不允许养猫,他们也到处问过了,没有人愿意领养,正好今天放学的时候看到学校门口路过了一辆警车,便想起老师教导他们的,有困难就找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这只小猫很可怜的,它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都死了,是个孤儿,如果没人救它,很可能也会死掉,帮帮它吧。”
孩子们恳切的请求让人无法拒绝,贺明涔只好先答应下来,然后带着这只小奶猫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小奶猫就这样住了几天院,等贺明涔去看的时候,它已经恢复了活力。
隔着玻璃,它仿佛认识贺明涔,冲他嘤嘤地奶叫,叫得人的心都要化了。
“这么小的猫如果没有猫妈妈带着的话,让它在外面单独流浪,太危险了,最好是找个领养人。”
听着医生的话,贺明涔不知怎的,想起了家里曾经领养过一只“流浪猫”,也是这样,可怜到让人无法不去在意。
也不知道这一只会不会也在养熟了以后,突然伸出爪子把他挠得头破血流。
沉默许久,他还是认命般地说,那我领养吧。
医生问他要给猫取什么名字,好给猫登记一下。
知知,知道的知。
……
因为猫的打扰,贺明涔抱着喻幼知去了卧室。
意乱情迷到最高点的时候,他埋在她的身上,低喘着叫了一声知知。
喻幼知浑身酥麻,软软地应了他一声。
结束后,她照例像只猫似的趴在男人身上,突然提议道:“给猫换个名字吧,跟猫同名的话,以后你叫我小名,万一我应了,其实你是在叫猫,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贺明涔唔了声,懒懒道:“我刚叫的是谁不是很清楚么?”
她脸一热,强调:“我是说别的情况下。”
他唇角勾起,低笑两声,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跟撸猫似的。
喻幼知没耐心了:“换不换呀?”
就算是平时再难伺候的小少爷,此时也跟所有餍足过后的普通男人一样,很好说话:“你说换就换,换什么名儿?”
喻幼知想了想,说:“改叫涔涔吧。”
贺明涔:“什么?”
“叫涔涔。”
“……不行,”他拒绝,“哪儿有猫跟主人一个名字。”
“也不是一个名字啊,你不是叫贺明涔吗?”
贺明涔低嗤,淡淡说:“那也带我名字的其中一个字,你都没叫过我这个,还叫猫?”
谁知话刚落音,喻幼知就从他胸口上抬起头来,有些不自然地喊了声:“涔涔。”
男人愣了愣,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肉眼可见的尴尬浮现在他脸上。
一看他尴尬了,喻幼知内心的小邪恶瞬间取代了羞耻心。
“涔涔、涔涔~”
叫顺口了,越叫越起劲。
贺明涔抿唇,喊了她好几次打住她不听,干脆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后抓过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了起来。
喻幼知非要惹他,又去掀他的被子,非要在他耳边叫。
不作就不会死,调戏小少爷的后果当然是被恼羞成怒的小少爷一把给摁在床上,哭爹喊娘都没用,只能让他狠狠干了个爽。
-
因为被调查的缘故,平时习惯忙成狗的贺警官暂时调休了几天。
喻幼知心疼小少爷,这几天一下班就往他家跑,每次都说好只是坐坐就回家,然后坐着坐着,一块儿看了个电影,或者吃了个夜宵,时间晚了,坐坐就变成了做做。
做做之后,喻幼知哪儿还有回家的力气,贺明涔理所当然地抱着腿软的她让她留下来过夜,洗澡的时候也能闹,闹完了就抱着她睡觉。
放开了所有的欲望,他们甚至比当年感情最浓最好的时候还要如胶似漆。
喻幼知都忍不住谴责自己。
糜烂,太糜烂了。
没过几天,黎队给贺明涔打电话,通知他调查结束,没问题了,可以回来上班了。
贺明涔虽然嘴上说好,但语气里的那点不情愿还是没能逃脱黎队的耳朵。
“怎么?休息了几天就乐不思蜀了?”
贺明涔非但没否认,反而还懒洋洋地说:“是啊。”
“……再乐也得给我回局里上班。”
“明白。”
上班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贺明涔把黎队通知他去上班的事儿告诉了喻幼知。
喻幼知松了口气,心想这糜烂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因为第二天要上班,为了确保第二天早上自己能起得来,贺明涔没留她过夜,而是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临下车前,喻幼知想起什么,对他说:“对了,我那天是跟你同事们说我在追你,等你明天去上班了,如果你同事问起了,你配合一下我的说法。”
贺明涔挑了挑眉:“怎么配合?”
“就配合说我正在追你并且付出行动了啊,”喻幼知说,“做戏做全套,总不能说说而已吧。”
闻言,他点点头,淡声说:“那我就跟他们说你已经把我追到手了吧。”
“太快了吧,”喻幼知有些担心,“你同事会不会觉得你太好追?”
毕竟小少爷平时在警局给人的感觉还挺不易接近的,太好追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然而他却说:“我本来就好追。”
“……”
心里偷笑两声,表面上她还是一本正经道:“如果你给人感觉好追的话,那岂不是告诉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她们也有机会?不行,还是得按我的计划来。”
一个才追了两天的男人就追到手了,难免会给人来者不拒的感觉。
她得维护好小少爷的高冷人设才行,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贺明涔有些无语,抽了抽嘴角,嗓音清冷又欠扁:“我一整颗心都掏给你了,还担心这种事,吃饱了撑的吧。”
“说什么呢。”
最后那句欠揍的话完全没必要说,然而贺明涔嚣张起来就是这么没有求生欲,喻幼知警告地捶了他一下。
贺明涔妥协道:“行,你爱演就演吧。”
喻幼知满意地笑了:“感谢贺警官的配合。”
他也跟着笑了下,姿态懒散地跟她客套:“不客气,反正床上迟早要还回来。”
这回是真下了车,贺明涔没急着将车子起步,目送她背影离开,然而她走到半路,不知怎么又折了回来。
“还有事儿?”
“有,”喻幼知点头,“跟你谈恋爱谈的把正事差点都忘了。那个上次来咱们栌城的那个徐组长,等你明天去局里,是要跟他一起组织反黑工作吧?”
贺明涔嗯了声。
喻幼知三言两语把老沈跟她说的话转达给了贺明涔。
“我师父说得对,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不但花费的时间长,而且还不确保会不会被人截胡,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直接联系到徐组长,那说不定更好。”
贺明涔点点头,问:“所以你是想直接把你爸的案子跟反黑联系在一块儿?”
“对,既然我爸爸把毛力威的名字划了重点,那就说明那个叫毛力威的人肯定也跟我爸的事有关。”
“知道了,”他说,“那你下班后来找我吧。”
-
跟贺明涔约好,喻幼知打算下班后就立刻往警局赶。
她一准备走,老沈率先开口:“又去找贺警官?”
关于她和贺明涔的事儿,丁哥和苗妙两个大嘴巴早就已经跟放广播似的让整个科室的人都知道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老沈。
明明就看这两个人不搭噶,他徒弟怎么就看上贺明涔了?
可是事后诸葛亮地一想,这俩人似乎从很早前就有端倪,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和贺明涔陪他徒弟回高中母校的事儿。
老沈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感叹自己的粗心,真是白干了这么多年的检察官,连这么明显的证据都给忽略了。
“是啊。”喻幼知说。
老沈叹了口气,冲她招手:“小喻啊,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喻幼知走过去:“师父你说。”
“女孩子不能太倒贴了,这样男人会不珍惜,”老沈语重心长,“你看你这天天去找他,他有哪怕一回主动来找过你吗?”
喻幼知哭笑不得,只好跟老沈和盘托出自己为什么今天这么急着去找贺明涔。
“哦是正事啊,那你去吧,”老沈顿了顿,又补充道,“但那个倒贴的忠告你还是记在心里,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都什么德性,我跟我女儿也是这么说的。”
她和贺明涔到如今这一步,实在也谈不上倒不倒贴了。
到了警局后,她驾轻就熟先是去了刑侦科那边找贺明涔,门口的刑警一看到她,立刻就扬起了笑脸,冲里面喊:“副队、副队,喻检来咯!”
直接默认她是来找贺明涔的。
这一声激起千层浪,紧接着所有人都冲她投来目光,七嘴八舌地跟她打招呼。
这就是奶茶的伟大作用。
“来了?”
贺明涔从里面的刑讯室走出来,手上拿着厚厚的文件资料,跟几天前在家时候的状态完全不同了,走路挺拔,穿着也利落干净。
喻幼知本来挺淡定的,反正矜持早在给他的同事们送奶茶的那一天就通通丢掉了,但贺明涔朝她走过来,旁边的人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她还是莫名觉得紧张起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她属于那种如果当事人不在,那么就可以舌灿莲花,怎么真情告白都没问题的人,反正当事人听不着,但如果当事人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贺明涔大概觉得这些人吵,直接带她去找了徐组长。
徐组长的临时办公室在楼上,跟警局高层的办公室在一楼,
徐组长正在埋首办公,见有人来了,抬头看去。
“来了明涔?”
喻幼知听徐组长对贺明涔的语气熟稔,有些惊讶。
怎么连从上面派下来的督查领导,居然也认识贺明涔吗?
之后的事出乎她意料的顺利,徐组长像是已经早就听说了她今天来干什么,直接叫她把手里的东西拿过来看看。
不用想,肯定是贺明涔提前跟徐组长说过了。
当初为了搜集这些东西费了多大的劲儿,现在为了上交这些东西又是左右思虑,担心这担心那,如今终于交到了真正关键的人物手里头。
徐组长翻看这些材料,眉头渐渐蹙起。
“这是典型的官商黑勾结。”不多时,徐组长盖上材料说,“官利用职务之便为商创造牟利条件,商从中获取利益再回报给官,至于黑,同时为两边服务,利用犯罪手段为他们清除障碍或者竞争对手,商为他提供资金便于他发展组织,官则是他的‘保护伞’,包庇纵容犯罪,帮他们逃避法律惩处,席志诚和这就是一个很完整的关系三角。”
“照这份材料上说的,席志诚和汪子华是这三角中的官,余凯旋、江京以及周云良是商,而这个毛子,就是黑,是我们此次行动的重点关注对象。”
三言两语,关于这些人的一条完整的关系链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