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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偷衬衣,不偷外套,就盯着内裤!
这是哪门子的痴汉变态啊,可以报警吗??
甚尔无所谓地仰倒:“丢了就再买呗。”
“这是内裤的问题吗?”早纪疯狂跺脚,“这是爸爸你被人盯上的问题,有人馋你身子啊爸爸!”
男人出门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尤其是爸爸你这么俊秀帅气、身材爆好的男人!
最让人心底发寒的是,他们家一个天与咒缚,一个雷呼剑士,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别人潜入,这是否证明作案的小偷本领高超,能力强大?
“行了行了。”甚尔敷衍地把她的头往下压,“挡到我看电视了,你去玩你的吧。”
“爸爸!!”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他说得风轻云淡,刻着疤痕的嘴角却蓦地扬起了嘲弄的弧度,是属于强者的气度,“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老鼠,有种就让他们来。”他一个人就能锤爆他们。
早纪:“……”
爸爸,强者的气度指的就是被偷走内裤也无动于衷吗?
早纪看不懂,但她大为震撼。
如果这就是强者的定力,那她或许距离这个称谓还很远。
她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地回了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点睡意都没有。
不行。
如果这个心结解不开,日后可能会扎入骨髓,化为她变强道路上的心魔。
她必须要问个明白。
爸爸不会正面回答她没关系,早纪还有一个符合条件、可以交流的小伙伴。
那个像极了猫猫的白发少年,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最强吗?
他一定能理解爸爸的世界吧。
早纪手速如飞,瞬发短信。
【早纪:(敲敲.jpg)悟,你在吗?】
【悟:在!早纪酱什么事啊?】
好家伙,秒回。看来五条大少爷也是个老摸鱼人了。
【早纪:我有一个问题。】
【早纪:悟,你这么强,是不是即便有人偷了你的内裤也不为所动啊?这是咒术界的风气吗?】
这时,对面沉默了三秒。
然后发来了一长串的问号。
【悟:????】
【悟:谁!谁在乱说话!咒术界的风气还没糟糕透顶到这个地步啊!!】
【悟:我这么清清白白纯洁无辜,要是有人敢偷我内裤,脑壳都能打下来你信不信!话说这和强不强有什么关系?(震惊.jpg)难道足够强就可以不在意贞操了吗?】
很好,看来大少爷的三观还是正常的。
早纪松了一口气。
【早纪:我爸爸就不在意……】
【悟:那是你爸爸的问题。嗯……?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爸的内裤被人偷了??】
某种尴尬的气氛,顺着网线蔓延到了彼方,莫名的沉默笼罩在头顶。
五条悟发信息都小心了许多。
他努力在脑子里扒拉出知识点,斟酌着词汇以免刺激到早纪。
【悟:咳,其实事态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听说过诅咒师吗?】
【早纪:嗯,你科普过。】
【悟:对,总之诅咒师就是一群从咒术界叛逃的邪术师,通缉令榜上有名的、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比起咒术师用咒力祓除咒灵,他们更倾向于诅咒人类。】
【悟:诅咒师施展术式通常需要用到媒介,如果要诅咒特定的某个人,就需要与那人相关的物品,联系越深越好。通常来说是头发、血液、牙齿之类的,所以我真没想到……】
居然会有人用内裤诅咒。
捏妈的这个诅咒师真是凭一己之力拉低全诅咒界的逼格,你们就不觉得有味儿吗??
早纪的表情扭曲了一秒。
很显然,她和五条悟是同一种想法。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如下场景:
幽暗诡谲的密室里,老鼠吱呀作响,烛光如鬼火,阴风阵阵,明明灭灭,鲜血涂绘而成的阵法占满地面,血腥味尚未散开。
正在此时,身着黑袍的诅咒师从包裹里取出几件黑色四角内裤,摆在阵法的四角,嘴角咧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开始施展诅咒……
早纪捂脸。
对不起,她蚌埠住了。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灵魂质问:“他们都不觉得有味道吗??”
虽然说是她刚刚洗完的内裤,不仅不臭还散发着草莓味洗衣粉的芳香,但这些诅咒师是如何克服心理障碍的,她真的很好奇。
第81章 二泉映月
这是条有味道的短信。
不论是东京的早纪,抑或是京都的五条悟,都不约而同为脑海中的联想而陷入微妙的沉默中。
早纪试着给自家老爹找理由。
除非是腌入味儿的那种变态,否则一般的诅咒师应该都是迫不得已之下选择用内裤作媒介进行诅咒。
为什么迫不得已呢?因为诅咒师无法搞到甚尔爸爸的血液头发。
换言之,她老父亲足够牛逼,不留一点破绽,以至于诅咒师只能化身为现代痴汉内裤狂魔,一口气把她晾晒的四角内裤全部偷走。
……这么一想,忽然心里就好受了很多呢。
早纪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五条悟,对方回了她一串省略号。
【悟:……】
【悟: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那就姑且这么认为吧。】
倘若他们的猜想是成立的,那甚尔爸爸不就危险了吗?
早纪忧心忡忡。
这可是被诅咒师盯上了啊,爸爸的工作不太安全,在外仇家众多,早纪半点不意外会有人买凶干掉他。
这时候反倒是五条悟别扭地宽慰她,说他会帮忙调查的,不用担心。
虽说她身边的小伙伴们都很狗比,但关键时刻一个赛一个靠谱,早纪很信任他们。
【早纪:谢谢你,悟。】
【悟:这时候知道感谢本大爷了?哼哼,看不到你的诚意!】
早纪失笑,手指按键不停。
她知道这是五条悟准备提条件的意思了。
【早纪: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悟:今年年底,具体时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七点,京都平安神宫会举办跨年烟火祭典,来不来?】
【早纪:!!!祭典?!】
早纪一个激灵,险些从床垫上滚了下来。
五条悟没有吊胃口的打算,他爽快地发了几张照片,采光优秀,背景绚烂,花色和服的少年少女来往不绝,明灯红火串连成线,一看就出自技术高超的摄影师,令人心驰神往。
京都是千年古城了,相比于后来兴起的东京,京都保留了不少古时代建筑,漫步青石板路上,穿梭于砖瓦房檐之间,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甚至于——最初的京都,就是仿照当年的大唐盛世,长安风貌所建成的。
这座城市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一些贵姓大族便坐落于古城中,大街小巷、园林殿宇、神宫寺庙星罗棋布,乃至于整座城都笼罩着氤氲腾升的古典文化,其中就包括不少传统习俗。
古时的祭典庄重森严,规矩肃穆,然而随着时代变迁,新思潮迭起,祭典渐渐添上了喜庆的娱乐色彩,不再仅限于贵族阶层,而是将商贩、工人、学生等等民众包罗在内,形成全民共欢的氛围。
出于家族礼仪,和某些“社交必要”,五条悟是必须要去参加祭典的。
但是又没人规定他不准邀请朋友。
他想了想,添上一句:【还有把杰、硝子、海藤和齐木他们也都叫上吧。我到时候去接你们。】
这一回,他算是“东道主”了吧?
早纪当然是好呀好呀,抱着兔子玩偶在床上兴奋地滚了个来回,直接消息群发给小伙伴们。
除了五条悟外,其余几人全住在东京,平日里随时可以见面,这就给了五条悟一种被排斥在外的不爽感。
他暗暗地思忖,再等一年,他入学咒术高专了就连夜扛着行李直奔东京,在此之前只能想办法创造机会招呼小伙伴们了。
五条悟愿称之为“漆黑之翼”团建活动——虽然硝子至今不肯松口加入。
……
枯叶扫落堆积,光秃秃的枝桠上结了一层冰霜,人们的衣装由薄变厚,暖和的毛绒围着脖颈、罩着耳朵,轻轻呵一口气,白雾仿佛从口中吐出,又被寒风吹散。
湿润的滨海地带总容易下雪,岛国的水汽更是浓郁,轻易便在天空之上凝成厚重的云,然后伴随着雪花纷纷扬扬,如置仙境。
十二月份如约而至,早纪等人迎来了长假,期盼许久的祭典之行也近在眼前。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丝毫不为严寒的天气侵扰,装着零食和保暖衣物的背包沉甸甸的,她踢了踢鞋后跟,回头对室内喊道:“爸爸,我出门了!”
“啊。”那个男人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看电视的路上。
早纪却已经学会用包容且慈爱的目光看着他,爸爸养久了非常锻炼心性,今年九岁的她像是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般宠辱不惊,无波无澜。
她对家人的要求一降再降,没出事就好,其他的不再奢求了。
当初内裤失窃案至今找不到线索,她和五条悟揣测是诅咒师干的好事,但后者动用了部分家族人脉也没有揪出老鼠的尾巴,此事无疾而终,看在甚尔爸爸活蹦乱跳的份上,早纪也不那么着急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老鼠终究会跑出阴暗的洞穴里,只要有耐心等。
早纪先是同小伙伴们在东京地铁站汇合,她的个子娇小,几乎被淹没在来往的旅客中,需要使劲踮着脚才能从缝隙里看到入口。
临近跨年,人流量骤然增大,实在是苦了还没有发育的小女孩。
周围的各种声音嘈杂交织,像菜市场般一股脑淹没了耳膜,早纪的大脑嗡嗡的,听觉临时失灵,无法在这密密麻麻的声线里辨认出熟悉的人们。
忽然,一双手托起她的腋下,早纪的双脚离地面越来越远,她悚然一惊,若不是眼角余光看到了那一撮黑色刘海,她好险没一匕首刺过去。
“早纪。”夏油杰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太好了,经过为时几个月的心理建设,夏油杰终于能坦然面对“我的纸片人老婆就是我的邻家妹妹”这个事实,并且领悟了一个秘诀:
只要我当它不存在,我就没有黑历史!
在夏油杰后面是陆续走来的海藤瞬、齐木楠雄和家入硝子,四个人的行李都满满当当,乍一看不像是去祭典,像是去旅游。
早纪发出了真实疑问:“就去参加一晚的祭典,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夏油杰回了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好不容易放假去一趟京都,你就只为了一场祭典吗?”
当然是在京都玩个痛快再回来啊!
按行程来算,起码要一个多星期才能把京都著名景点打卡完毕吧。
早纪:“……”
对不起,是她格局小了。
她带的行李不多,但没关系,她带了钱。
有什么需要的当场购买就行了——来自一个小富婆的底气。
他们是上午出发的。从东京坐地铁直达京都,花费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一出站台就看见某个扎眼无比的白发少年,毫不在意形象地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个二胡,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从他认真的神态来看,他正沉迷于对二胡的研究无法自拔……?
聚精会神到连他们走到面前都没有察觉。
夏油杰的表情一顿。
家入硝子代表几人发言:“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二胡??”
“嗯??”五条悟一抬头看到了他们,欢快地甩下二胡,“你们来了啊,还有早纪酱~”
五条悟笑嘻嘻地蹲下身来,和早纪来了个花式接掌。
之后他才解释道:“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我的家教课程种类繁多,政治数学历史国文外语……反正什么都要学,还要学得精通。”他摊了摊手,“不过我无所谓,反正这些一看就懂。”
《一看就懂》。
曾经饱尝国文课毒打的早纪:你礼貌吗?
天才和凡人是存在差距的,早纪捂着仿佛中了一箭隐隐作痛的心脏,深沉地想道。
五条悟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是天才的我,也有烦恼的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幽怨的眼神瞥向二胡,“那群老头子居然给我请华国的音乐家教!日,你们知道我这些天学古筝二胡唢呐琵琶快学疯了吗!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猫猫抓狂.jpg
可能是这些日子憋太久了,五条悟逮到小伙伴就倒苦水:“尤其是二胡……你们有所不知,我的音乐家教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笃定地说‘这是块学二胡的料子’,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知道二胡多难吗,多难吗!!”
“下个月老子就要测试曲目了,然而我现在连《二泉映月》的谱子都没背下来!”
“做梦都是在拉《二泉映月》的痛你们懂吗!”
早纪瑟瑟发抖,其余人目瞪口呆。
居然能把自诩天才无所不能的五条大少爷逼到这个份上,那位华国的音乐家教,恐怖如斯。
早纪弱弱地举起手:“那个,如果悟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其他的不说,下个月的测试应该能保你通过。”
五条悟猛盯她:“你会拉《二泉映月》?”
早纪的眼里是绝对音感带来的天然自信:“给我乐谱,再给我半个小时。”
反正现在还早,不急着打车去神社,一行人干脆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就地研究起了这把二胡。
绝对音感的天赋加持是SSS级的。
早纪对音符和线谱具有天生的敏锐感,她戴上耳机,听了两遍后便将旋律熟记于心,随后她又搜索了二胡的基础教程视频,了解一番拉二胡的指法、技巧……
然后,早纪开始了表演。
接过五条悟的二胡,细长的音弦轻轻震颤,划出凄凉的曲调,如泣如诉,哀婉久绝,一曲诉尽了人生悲苦、辛酸苦辣,宛如蛛丝紧紧缠绕心脏,喘不过气的压抑。
一曲终了。
早纪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前围满了人,数不尽的闪闪发亮的钱币堆积在脚边,见她抬头,雷鸣般的掌声在人群中爆发。
“好!!”
早纪:“……”
其实,倒也不必扔钱。
她的心情略有些微妙,虽然目的不是卖艺,但这些钱何尝不是听众对她才艺的欣赏,早纪在纠结了一秒后,决定笑纳。
就在早纪蹲下身收拢钱币的时候,沉默不语的五条悟忽然上前,郑重其事地握住了她的手。
“早纪,你愿意接受五条家的临时聘用吗?”白发的大少爷绷紧了神色,“我的音乐成绩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就住在五条家吧早纪,工资丰厚待遇优越福利众多,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早纪:“啊这,那杰他们呢?”
“一起住,我有的是房子!”
被《二泉映月》折磨得寝室难安的大少爷如是说道。
第82章 开局头彩
祭典前夕。
黄昏逢魔时,旅店某间房早早亮起了灯,在一楼的大厅中,笑容可掬的前台营业员迎上前来,见客人是一位身材佝偻的老婆婆,她便秉持着良好服务态度,伸手想为老人家提行李。
“您好,请问您有预订房间吗……”
话音戛然而止。
就在前台的手刚触碰到行李箱的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瞪大,随即光彩渐散,如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下,胸口再无起伏。
那看似慈善温和的老婆婆,施施然越过这具尸体,轻描淡写地瞥一眼,哼笑道:“小姑娘,不是谁的行李箱都能碰的啊。”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他对老婆婆动辄杀人的行为熟视无睹,将女人的尸体运走处理了之后,恭敬地回报:“婆婆,其他人都在二楼的三号房,我们要去和他们碰头吗?”
“当然。”老婆婆先一步上了楼,“这可是我们期待了许久的狂欢日啊……”
汇聚在三号房间的,是来自全国各地、通缉令榜上有名的诅咒师们。
尾上婆婆,术式为降灵,能收集死去遗体的情报从而降灵到他人身上,她靠这一招于咒术界追捕中屡次逃脱,作恶人间,直到近十几年五条悟诞世,才不得不收敛起来。
高野,是尾上婆婆收养的众多孙子之一,热衷于收集人体器官,制作模型消遣。
组屋鞣造,比上面那个还要变态,平生最爱的就是把人体的各个部位做成日常用品,目前藏品中已有骷髅茶杯、勺子,人皮大衣,眼珠手表。
浅野真子,人送外号‘占卜师’,术式和幻术类似,需要以水晶球为媒介,再配合“三个问题”扒出人类心中最深的恐惧,就能轻而易举击溃人的精神,变成她的傀儡。
若说诅咒师皆属邪恶,那他们便是毒瘤中的毒瘤。
这帮毒瘤聚集在一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在谋划什么好事。
尾上婆婆慢悠悠地走到旅馆房内,环顾一周后,眉头微微皱起:“我另外两个孙子呢,怎么不见他们人影?”
老人浑浊的双眸如鹰隼般盯上了组屋鞣造和浅野真子,如果她没记错,之前是他们两人和她的孙子们一起行动的。
组屋鞣造的脸色很难看:“哼,我还想问你这个老太婆是怎么教育孙子的——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碰巧遇上了禅院甚尔,想对他下手,用他的遗体来提升你的‘降灵术’,结果……”
话语未尽,但意思明了。
浅野真子嘲讽地接话:“结果差一点就连我们都逃不回来了。你可真是养出了好衷心的狗啊,尾上婆婆。”被猪队友拖后腿险些死在路上的她怨气很大。
尾上婆婆闻言,也不说话了。
这确实是她的两个孙子自己找死。
敢对禅院甚尔下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好一个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喜得悬赏金x2的禅院甚尔要笑开花了吧。
诅咒师内部都不怎么讲究队友情,哪怕是从小养到大的俩孙子,尾上婆婆也未必投注了多少感情,她更多的恼火是出于“自己投入的那么多资源白白浪费了”。
她拄着拐杖,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你临时把我们喊过来的原因?”
浅野真子大方点头:“对,死了两个人,计划也要变更了吧。不光是找人顶替他俩的空缺,还有事成之后的分赃……”眼底冒出贪婪的光,“也要重新商量了。”
就最后一点来看,死了两个人也未尝不是好事。
尾上婆婆轻轻颔首。
他们此次密谋行动,目标只有一个——破坏平安神宫的祭典。
往年的京都跨年祭典,都是当地诅咒师最安分的时候。
原因无他,御三家的咒术师不论地位高底年龄大小,重量级的全来了!这个时候冲出去搞事那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可今年不一样。
首先,是在此之前忽然飙升至暗网榜首的悬赏单,白纸明文显示着要求,毁坏今年的平安神宫祭典。
下方标明的悬赏数字,是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并头晕目眩的程度。
因为暗网的保密性,无人知晓雇主是谁,但这不妨碍诅咒师为此抢破了脑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吸引他们、让所有诅咒师蠢蠢欲动的情报——
五条家的六眼“五条悟”也会到场!
虽说伴随而来的必然是重重森严的保护,但诅咒师不怕死的比比皆是,只要能亲手除掉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五条悟,冒一次险又如何?
十五年前,六眼降世,世界平衡为之一变。
咒灵阶梯式变强,咒术师不堪其忧,诅咒师也深受困扰。
天知道他们或直接或间接地丢掉了多少饭碗,砸了多少招牌,就因为这个五条悟!
诅咒师也有自己的底线的啊!
一旦被触及的利益超过了这个“底线”,就有的是不怕死的诅咒师敢于莽出头,为他们的“光明未来”铤而走险。
如今的五条悟刚满十五,术式运用尚不熟练,还是个未完全体。
等他蜕变成完全体之后,诅咒师就彻底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能得到天价赏金,还能挫伤咒术界,一举两得的好事谁不愿干?
于是,在诅咒界恶名远扬的几位诅咒师私底下碰面,一拍即合,组成了小团体接下悬赏,行动前几日便盘踞于京都中,为计划布局。
只是让几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搞事尚未开始,就折损了两名同伴。
在更改完行动计划后,几个诅咒师各自解散,剩下组屋鞣造和浅野真子还留在房间内。
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话说起来,你之前不是放狠话说要让禅院甚尔好看吗?怎么,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们诅咒师,向来讲究睚眦必报。
即便是他们主动惹上禅院甚尔的,但对方让他们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他们就不会善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禅院甚尔的战斗力。”组屋鞣造对她很鄙视,“傻子才正面和他刚,诅咒师,当然是暗地里偷偷种下诅咒了。禅院甚尔没有咒力,这一招成功的概率很大。”
“哦?”浅野真子来了兴趣,“你搞到了媒介?是血液还是头发,分享分享?”
组屋鞣造的脸部表情一僵,故作冷淡地走出房门,“我凭本事搞到手的,为什么要给你?”
很符合他性格的回答,但浅野真子莫名觉得有点不对。
目送组屋鞣造的身影离开房间,女人的眼底染上疑惑,鼻尖微动,在空中嗅了嗅。
“奇怪……怎么飘过去一股草莓味?”
组屋鞣造头也不回,大步走下楼梯,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翻车。
他涂彩下的脸部表情略微扭曲。
该死,禅院甚尔你还是个纯A猛男吗!私底下居然用草莓味的洗衣粉洗内裤——!!
而且还是历久弥香的那种牌子!这些天为了研究如何用内裤施展诅咒,他都快被这股草莓味腌入味儿了!
组屋鞣造骂骂咧咧地走了。
……
早纪忽然打了个喷嚏,得到一众小伙伴的关怀问候。
“是着凉了吗?”夏油杰自顾自说着,拉开背包的拉链,想取出围巾给她戴上,“京都的气温确实比东京要低,这还是晚上,早纪你要注意一点身体啊。”
早纪没有拒绝,吸了吸鼻子,“我不会轻易感冒的。”
“没事没事,就算感冒了也有我家医师随时待命呢。”五条悟已经招呼过五条家了,祭典结束后他会带朋友们去家里,反对无效。
平安神宫的祭典是晚七点开始,为了防止届时被人潮淹没寸步难行,几人打算提前去往神社,晚饭也在那里解决了。
早纪随便挑了一家拉面馆,包括五条悟在内的其余人皆无异议,这让她略感惊讶,回头瞅了一眼五条悟。
“怎么了?”
五条悟刚拿起筷子,因为汤汁的热气模糊镜片,他便把墨镜取了下来,那一双蓝瞳毫无保留地映出了她的面容。
“嗯……没什么。”早纪哂然一笑。
是她刻板思维了,虽然和禅院直哉一样是大家族的少爷,但五条悟除了心性高傲、有点恶趣味外,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毛病,奢华上流的东西他能享受,世俗廉价的平民物什他也来之不拒,还颇感新奇有趣。
好比现在,深闺大少爷难得嗦一次拉面,刚入口就被汤汁烫到了,猫舌头似的吐出一小截前端,嘶了一口凉气。
“你都不知道吹一吹吗?”早纪略有点无奈。
“不知道。”五条悟实话实说,“给我准备膳食的仆从都会掐好时间,等饭菜温凉不会烫嘴的时候再给我送来。”
他的食谱都是由营养师精心调配的,像面条这种食物很少出现在他的餐桌上。
早纪一梗,自暴自弃地转移了话题:“……算了,那你觉得好吃吗?”
“有点咸。”五条悟眼里有光,笑意温然,“不过味道很不错啦!”
夏油杰在一旁打趣地笑道:“是时候该让我们的深闺少爷感受一把平民的生活乐趣了,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