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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知道,现在的花袭怜是绝对打不过她的。就算打得过,系统也不允许。
即使花袭怜已经力竭,但他依旧不愿意在苏瓷儿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蛇尾。就是死,他也想在她面前像个人一样的死。
少年嘴上讽刺,似乎满不在乎,可心中却在滴血,他强撑着努力维持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
月光被云遮蔽,玉髓剑亮了亮,又暗下去。
柔软的光色刺破黑暗,像划开长空的星光。
玉髓剑带着凌厉剑气直逼花袭怜。
苏瓷儿原本只是想假模假样的将人逼入镇魔塔,可她没想到,少年不仅不躲开她的剑,反而……迎了上来。
“噗呲”一声,锋利的玉髓剑刺穿少年的肩膀。
苏瓷儿愣在那里,她呆呆盯着花袭怜肩膀上渐渐沁出湿润血色的斗篷,张嘴,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大师姐最终,还是脏了手。”
月色下,少女的脸依旧完美到毫无瑕疵。她是那么冷漠,那么孤傲,眼神淡漠到从来不会将任何一样东西放进眼里,放入心里。
在这份决绝的无情之中,花袭怜想起两人从前种种,只觉讽刺。
“你明明说过,魔也有好坏之分……”少年伸出手,纤细苍白的手掌颤抖着握住那柄玉髓剑。
锋利的剑身割破少年的手掌,鲜血顺着玉髓剑往下淌。
“啪嗒,啪嗒……”一滴一滴的血往地上砸去,年代久远的地砖上覆着一层时间的尘埃,如今,它又多了一层灰蒙的艳色。
“你说信我,却是在骗我。”
花袭怜心如刀绞,他那张浓丽的面庞在此刻苍如白纸,心冷得像深冬的湖。
“噗嗤”一声,玉髓剑被花袭怜徒手拔,出。
少年身上的血似乎将要流尽,他的脸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咚!咚!咚!”
晨钟响起,四周嘈杂声也跟着响起。
“花袭怜不见了!”
有杂乱的脚步声朝这处行来。
苏瓷儿看着眼前神色倔强的少年郎,动作慌张的再次朝他刺出玉髓剑。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花袭怜也没有了。
花袭怜闭上眼。
玉髓剑的疼痛感并未传来,反而是一股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他。
少年睁开眼,看到一抹青色的缎带卷着他,将他抛进了镇魔塔。
晨曦微光乍然而出,少年眸中最后印出的依旧是少女那张冷漠的脸。
呵。
花袭怜闭上眼,任凭身体往下坠去。
她果然,不愿意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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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潮领着天玄宗弟子到达之时,正看到苏瓷儿用青黛将人抛入镇魔塔。
“你……”余海潮紧盯着苏瓷儿这张淡漠的脸,表情复杂。
“花袭怜逃出暗牢回小灵山,被我发现,我们一路追逃,他慌不择路,逃进了镇魔塔。”
苏瓷儿表情平静的对着余海潮说出了这番话。
明眼人都知道,按照花袭怜现在的体格是不可能跟苏瓷儿你追我逃的,而且暗牢那样的地方,他一个枷锁在身的少年是怎么逃出来的?
可少年分明确实是逃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入了镇魔塔,并且确实是被苏瓷儿抛进去的。
余海潮本以为苏瓷儿是来救花袭怜的,可这镇魔塔是什么地方?她不可能不知道,她若是救人,怎么可能把人扔进去?
饶是余海潮这个近百年的老狐狸也看不透苏瓷儿在想什么。
不过,入了镇魔塔,任凭花袭怜是什么妖魔鬼怪,也永远出不来了。
虽然可惜不能手刃花袭怜,但进了镇魔塔就跟死没有分别。
“镇魔塔被恶鬼无数,他会被分食而亡。”余海潮深深看一眼苏瓷儿,留下这么一句话,翩然而去。
冷白的晨曦之色中,少女的身影薄而淡。
寒风吹起她的衣摆,掩在宽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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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的面膜。”莫城欢将手里的面膜递给苏瓷儿。
少女歪在躺椅上,冬日暖阳照落,本该是温和舒适的环境,可她脸上竟露出与环境不符的苍白与空灵。
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东西,并且那样东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哦。”她极其缓慢地伸手,将那面膜拿过来,然后随手放到一边。
莫城欢看着苏瓷儿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抬手按住自己的面膜,拧眉道:“花……”
“今年的花开得真好。”苏瓷儿打断莫城欢的话,转身进了屋子。
院子依旧是这个院子,只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厨房内她最喜欢的那股烟火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灰败,只留下一片黑白印记,像褪了色的黑白照片。
苏瓷儿窝在榻上,拿起一颗美容丸放进嘴里,继续闭上眼睡觉。
自从花袭怜逃入镇魔塔后,“花袭怜”这三个字似乎就成了小灵山的禁忌。
分开念也不行,合起来念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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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
这是花袭怜堕入镇魔塔后唯一的感觉。
四周空荡荡的,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可很快,有一些东西朝他涌了过来。
花袭怜看不到,他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裹着唯一的厚斗篷,吸取着上面残留的冷香,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蜷缩着坐在那个角落里。
他大睁着眼,眼眶渐渐湿润,双眸变得通红。
他愤怒,他生气,可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悲凉与凄楚。
他再次,被抛弃了。
身体犹如撕裂般疼痛。
少年颤抖着手,将沾满了鲜血的手交叉着,剩下的那只手掌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用手臂将自己包裹起来,企图护住这最后一份稀薄的柔意。
可除了失血过多带来的恶心感和冰冷感外。
他什么都抓不住。
只剩下那沉重而冰冷的铁链贴着他的身体。
“我闻到了什么好东西。”一道似女非女的声音飘荡过来,“是食物的味道……”
“不,蠢货,那是魔主的味道!”另外那道声音略粗,他粗暴的打断那道较为尖锐的声音。
“是魔主?是魔主来救我们了?魔主在哪里?他在哪里?”尖锐的声音越发高昂,被粗暴的声音霍然打断。
“魔主死了!他早就死了!不对!这血里还夹着人类的血……恶心,太恶心了……是那些修真者的血……”
有黑色的魔气在花袭怜头顶盘旋,少年抱着自己蹲在那里,像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
“吃了他,吃了他!”
“没错,吃了他……”
越来越多的魔气聚集过来,他们或有型,或无形,像饿了千年似的,朝花袭怜猛冲过来。
少年依旧没动,那些魔气钻入他的身体,贴着他的肌肤,啃噬他的伤口。
花袭怜隐忍着,像根木头。
他想,或许死了,才好呢。
让这些东西,把他吃干净。
下次,投胎的时候,能干干净净的。
“我听到了,他是被个女的扔进来的。”
“好像是什么大师姐……”
“大师姐?那些道貌岸然的修真人就喜欢弄这些称呼,这个人难不成还是个修真人?哈哈哈哈,他分明是魔嘛……”
“大师姐”,“魔”这两个字眼触到了花袭怜的神经,少年突然伸出右手,将那坨钻在自己伤口处的魔气硬扯出来。
那团魔气发出尖锐的叫声,花袭怜面无表情地张开嘴,双眸猩红着一口吞了下去。
不对,他要活着。
他凭什么要去死?分明是她说,不管是魔还是人,都有好人。可也是她,因为他是魔,所以就认定是他杀了余望风。别说解释的机会了,她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
她是个骗子!
少年眸中血色更红,他攥着拳头,口吐禁咒,全身血液逆转,细长的蛇尾轰然而出,将那些缠在自己身边的魔气一一震开。
“是,是魔主……”
“啊啊啊啊,是魔主……”
魔气逃窜,慌不择路,在塔内乱窜。
少年黑发披散,遮住半张脸。斗篷盖在身上,虚虚搭着肩,遮盖住半身皮囊。
他身后,蛇尾肆意甩砸,无数团魔气被打散。
囚禁了诸多妖魔恶鬼的镇魔塔,每一块砖都透着肆意的魔气。少年缓慢伸出沾着血渍的右手,将斗篷重新拉回身上。只是那么一瞬,他周身的气场就发生了变化。
他极苍白的手,指骨根根拽着黑色的斗篷,每根手指都是那么漂亮,带着杀戮的美。
沾着血色的唇瓣嵌在苍白的面容上,缓慢勾起,花袭怜想通了。
出去,然后,弄脏她。
黑暗中,少年眸光冰冷,如荒漠墓冢,废弃古井。
除了荒凉,便是无尽的仇恨。
前头的魔气似乎只是探路的小喽啰,在镇魔塔的深处,浓稠的黑暗正在流动,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苏醒。
那是,镇压了千年的东西。
第34章
苏瓷儿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养伤的时候,桑柔柔听闻花袭怜逃入镇魔塔一事,整个人都差点崩溃。
她还什么剧情都没走,还没成为花袭怜的白月光,他怎么就进入镇魔塔了呢?
要知道,花袭怜这个人物的攻略都在前期,也就是镇魔塔剧情之前,彻底解开封印成魔之后的花袭怜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攻略啊!
桑柔柔焦躁万分,除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在等着她解决。
那就是余海潮居然真的在筹备她跟余望风的婚礼。
那老混蛋是疯了吗?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死人!可余海潮是天玄宗的宗主,纵观整个修真界,还有谁敢跟他对抗?
桑柔柔急得上火,询问系统有没有办法,系统说有,不过需要积分兑换,桑柔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积分已经用完了。
雪上加霜,桑柔柔急切地踱步,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小灵山弟子服,想到一个人。
青灵真人。
是了,她还有青灵真人可以依靠。虽然青灵真人的好感度一直不怎么高,但他对她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
桑柔柔认为,青灵真人的好感度一直上不去的原因就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冷清冷性的人。像这样的人,好感度低一点是正常的,需要细水长流的浇灌,才能破开他冰冷的心房。
为了抓住青灵真人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桑柔柔立刻就去到了他的院子里。
青灵真人并不在院内,桑柔柔轻车熟路的进门,在屋内等待。
她望着眼前古朴简洁到几乎可以说是只能看到四面墙壁的屋子,想着等一下见到青灵真人,自己该如何哭?如何撒娇?或许……她可以让青灵真人娶她?
桑柔柔想到这里,面颊微红。
虽然青灵真人并非她本来的最终选择,但这样高冷无垢的高岭之花,若能被她摘下,也是极有成就感的。
桑柔柔从储物袋内取出靶镜,仔细打量自己的脸。
余望风虽死,但好感度并未降低,她的脸依旧是那么精致漂亮。凭借这样一张脸,她想要什么得不到呢?她不仅有容貌,还有手段,还有系统,她合该成为这个小说的女主角。
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说不定青灵真人娶了她,还能打败花袭怜成为男主呢。
桑柔柔越想越觉得有信心,她放下靶镜,伸手抚摸过身侧的书案。
屋内其它地方都干干净净的,除了这个书案。书案上随意摆放着几本书籍,略凌乱,跟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挂在木施上连一个褶皱都没有的外袍形成鲜明对比。
桑柔柔挽起袖子,伸手拿起这几本书籍,准备替青灵真人收拾一下。
可没想到,她刚刚拿起其中一本书,就发现了被压在书籍下面的一张纸。
那张纸露出一角,像是一幅画,画上面是女子裙裾。
女子?裙裾?
桑柔柔下意识睁大眼,满脸的不敢相信。
青灵真人这样的人,居然会画女子?
桑柔柔突然面颊绯红,难不成……画的是她?
虽然对比起花袭怜来,青灵真人确实不够看,但若是他对她真心实意,她也是能勉强接受的。
桑柔柔红着脸移开另外一本书,然后看到了画上女子的脸……面色霎时惨白。
不是她。
不仅不是她,而且这个人还是……苏瓷儿?
桑柔柔手里拿着的书落到地上,“砰”的一声,那书像是砸在了她心口。
“师尊。”
“师尊午安。”
外面传来弟子的说话声,桑柔柔赶紧弯腰把地上的书重新捡起来放回案上。
画作上少女的脸被重新遮蔽住,桑柔柔的心情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苏瓷儿呢?
虽然她并没有细读过这本小说,但青灵真人喜欢的明明是男主的正宫女主桑柔柔啊?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青灵真人一进门,看到站在书案后面的桑柔柔,双眸微蹙,“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来了?她怎么就不能来了?
桑柔柔忍住脱口而出的话,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我想师尊了。”
青灵真人神色淡漠地看着她,眉头蹙得更深。
若是从前,桑柔柔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青灵真人这近乎于没有变化的表情,可现在,她才发现青灵真人看向她的眼神之中根本就没有一点情爱。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之前给她的宠爱,给她的偏爱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他的这份宠爱,这份偏爱其实是给别人的,只是因为不能明目张胆的给,所以……就用她做替身?
桑柔柔看着眼前的青灵真人,脸上虽然依旧带笑,但心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师尊,我是想来请师尊去见一趟宗主解除婚约的。”桑柔柔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脸上的表情也已经不怎么好看了,“师尊当然不忍心我嫁给一具尸体的,对不对?”
青灵真人没有说话,他只是垂着眼睫,撩袍步入屋内,然后才道:“婚约是你自己应下的。”
桑柔柔的面色瞬时难看至极。
青灵真人抬首,正欲赶人走,一眼看到自己被动过的书籍。
男人面色一凝,原本就冷的脸这会儿更冷了。
桑柔柔注意到青灵真人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瞬时窜了出来,她脸上甜美的笑变得讽刺,说出来的话也透出一股尖酸刻薄的意味,“我还当师尊真的清心寡欲,不染尘俗呢?没想到竟在觊觎自己的爱徒……”
“住口!”青灵真人厉声怒斥。
桑柔柔被男人阴冷的表情吓得一怵,可她依旧咬牙道:“怎么?还不能让人说了?你明明待我这么好,怎么会喜欢苏瓷儿那个贱人的?连余望风都不要她,你怎么专挑别人不要的破鞋呢?”
字字句句,将桑柔柔心中压抑的愤怒化为刻薄的言语,一根一根地刺在青灵真人身上。
青灵真人猛地一挥袖,桑柔柔被一股劲风弹起,然后狠狠摔到地上,压垮了榻前置着的那个木施。
她压倒在青灵真人的外袍上,身上被木施咯得仿佛骨头断裂一般疼痛。
青灵真人依旧站在门口,他身形极高,阳光从外照入,根本就照不到他的脸。他逆着光,桑柔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男人风吹得鼓起的宽袖下露出的那只绷着青筋的手。
桑柔柔霍然清醒过来,她是来求青灵真人替她解除婚约的,怎么会闹成这样的?
“师尊,师尊……”桑柔柔从地上爬起来,一路跪爬到青灵真人脚边,她眼中噙着泪,表情楚楚可怜,“是我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只是一时着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只要师尊,只要师尊替我与天玄宗解除婚约……”
这是在威胁青灵真人,若是不替她出面跟天玄宗解除婚约,她就要将这件事宣扬出来。
堂堂青灵真人觊觎首席女弟子,坏的不仅是青灵真人的名声,更是苏瓷儿的名声。
这种事情,不管放在任何时代,一旦出事,受到更加谴责的都是女性。
青灵真人或许只消用几日就能从这件事情当中摘出去,可苏瓷儿却可能会背负上“诱惑自家师尊”的名声。
师徒之恋,不合伦理,就算是当今社会都会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更别说是古代背景下的修真界了。
青灵真人素来高傲,以一己之力坐上小灵山真人之位,路途不可谓不顺畅。因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修真界内众人津津乐道的天才剑修。
年纪轻轻,过的太顺,总有人瞧他不顺眼,不过青灵真人总能以力服人,从不接受被人威胁。可现在,他面临着自己此生最大的挑战。
答应,小灵山算是跟天玄宗彻底撕破了脸。
不答应,苏瓷儿会因此而受累。
青灵真人缓慢闭上眼,然后再睁开。
他垂首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桑柔柔,声音冷静到近乎凶残,“你知道我今日出去做什么了吗?”
桑柔柔摇头。
青灵真人从宽袖内取出一柄匕首扔在地上,“这是在余望风出事的地方找到的,这柄匕首,你认识吧?”
桑柔柔霍然瞪大眼摔在地上,她当然认识。
这柄匕首是青灵真人送她傍身用的,上面裹着灵力,虽然她仅仅只是筑基期修为,但青灵真人却告诉她这匕首上面的灵力足以用来对付金丹期的修士。
余望风能这么容易就被桑柔柔解决,也亏得这柄匕首。
“这上面裹着灵力,还被我下了咒术,只有你用的时候,才能发挥出其最大的功效。”
换言之,这柄匕首是青灵真人专门为桑柔柔定制的,别人用的时候就是一柄普通的匕首。
“是,可,可能是……”桑柔柔急切的寻找借口。
“我趁夜入了天玄宗大堂,看到了余望风的尸首,那伤口上除了魔气,还有几丝灵力。”
这下子,桑柔柔想说这柄匕首是自己被花袭怜偷走,或者她主动借给花袭怜的借口都被堵死了。
女子颓然地坐在地上,怔愣半刻后她突然就笑了。
“哈哈哈,没错,是我杀的又怎么了?他自己该死。明明我已经要跟他成婚了,他偏偏又想回来找苏瓷儿做什么平妻。我哪里比不上苏瓷儿那个贱人了!”
桑柔柔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脸上显出疯狂之色,“那个贱人是怎么勾引你的?是不是脱光了……”
“啪”的一声,青灵真人再次甩袖,桑柔柔被震飞出去数米远,然后重新摔到木施上。
用了十几年的木施经历了这两次摧残,终于断裂。
桑柔柔就坐在这断裂的木施之中,头发披散,面容惨白,哭得声嘶力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欺负我?明明我才是最漂亮的……”桑柔柔坐在那里哭泣,她朝青灵真人吼道:“你们男人不就喜欢漂亮的女人吗?我哪里不够漂亮了?”
“是了,没错,一定是我不够漂亮,只要我再漂亮一点,你们就都会来喜欢我了,没错的,就是这样的……”桑柔柔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整个就像个疯婆子。
青灵真人站在那里冷眼看她,“明日,我会将你杀害余望风的事情告诉余海潮。”
桑柔柔顿住了。
“不要,不要……”她想起余海潮疯狂的样子,她一定会被撕成碎片的。不,她会被烧死的!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的,师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桑柔柔跪在地上,朝青灵真人磕头,“师尊,你饶了我这次,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余望风,是余望风想娶苏瓷儿做平妻不成,想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我气不过,对,我是为了保护大师姐……”
桑柔柔的话颠三倒四,半真半假,青灵真人不欲再听,只想将她送到余海潮手中作罢。
“师尊就不怕,不怕我将你喜欢苏瓷儿的事情说出去吗?”桑柔柔见无法撼动青灵真人,再次提起这件事。
青灵真人冷笑一声,“那我就将你毒哑。”
桑柔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之余,似乎重新认识了眼前的青灵真人。
她原以为这是个冷傲自持,严肃古板的人,可没想到,这副不问尘世的皮囊之下还藏着这样一个人格。
是了,修真者也是人,是人便有欲望,再清心寡欲又如何?还不是被情爱所迷惑,深陷泥淖之中?
“哈哈哈哈……”桑柔柔仰着脖子又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古怪,实在是古怪,她到底是哪里好?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她……”
分明,那只是一个善妒,刻薄的老女人。
哪里有她漂亮,性格柔顺甜美?分明是她,拥有了天下男人都趋之若鹜的漂亮皮囊。
“师尊或许不知道,大师姐喜欢的人是小师弟。”桑柔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青灵真人瞳孔微缩,却并不言语。
他都看到了,苏瓷儿进入天玄宗暗牢内将人带出来,并一路带去镇魔塔之地。
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青灵真人听得,看得一清二楚。
苏瓷儿不会喜欢花袭怜的,她喜欢的至始至终都是余望风,不然为何会将花袭怜逼入镇魔塔?
想起余望风的死,就连青灵真人这样的人,都觉得……有几丝庆幸?
这样恶毒的心思,出现在他脑海之中,青灵真人闭上眼,金丹之中隐约可见几丝暗色黑气流动。
心魔!
“砰”的一声,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巨响。
青灵真人霍然睁眼转头朝外看去,只见小灵山天际处出现一朵七彩烟花。正是白日青天,那七彩烟花却格外绚烂,拖着长长的七色彩虹条尾,画出一个大大的爱心形象。
青灵真人:……
“师尊!魔界的魔尊来了?”外面传来弟子惊恐的声音,“说来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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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是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的,她好不容易睡着,身体和脑袋都处于极度疲劳状态。少女伸手捂住双耳,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不想自己的房门被敲得“梆梆”响。
“大师姐不好了,大师姐不好了!”
是杨炎龙的声音。
你大师姐好着呢!
苏瓷儿怒气冲天地掀开被窝,保持着一个起床气美少女该有的气势。
她“唰拉”一声拉开门,正要骂,就见杨炎龙满脸急色,差点哭出来,“大师姐,魔尊来给师尊提亲了!”
苏瓷儿:?
确定她穿的是种马文不是耽美文?
“谁?”苏瓷儿愣了半天,硬生生只憋出这么一个字。
杨炎龙急得不行,磕磕绊绊怎么都说不明白,苏瓷儿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算了,还是自己去吃瓜吧。
苏瓷儿随手披上一件斗篷,就颠颠地跑出去吃瓜了。
小灵山门口,隔着一层保护膜,魔尊林岱领着乌泱泱一群看不到底的魔兵堵在石牌门口,这些魔兵手里都提着挂着红绫的黑漆大箱子。
对面,就是她敬爱的师尊,黑着一张脸,表情难看到简直就像是刚刚被人抹了一脸的锅底灰。
苏瓷儿正欲踮脚细看,原本围在她身前的人看到她后,突然“哗啦”一声散开,替她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苏瓷儿:??这难道就是大师姐的待遇?
苏瓷儿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摆,刚刚朝前迈出两步,就听她那面色黑得跟锅底灰似得师尊怒斥道:“滚回去!”
苏瓷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家师尊这是月经不调还是更年期了?
“我……”苏瓷儿刚想说自己就是来吃个瓜的,没想到那边坐在轮椅上的林岱看到她后双眸咻然一亮,然后一抬手,身后的魔兵们齐齐喊道:“给魔尊夫人请安!”
苏瓷儿:???
“师尊,他们在……叫你?”苏瓷儿小小声询问。
青灵真人:……
“滚、回、去。”青灵真人咬牙,一字一顿。
行叭,不吃瓜就不吃瓜,等一下让杨炎龙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