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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心里一激动,忙道:“快,扶我出……”
“夫人,是带着大姑娘一起来的。”
所有的高兴瞬间从心间抽空,她蹙眉,“带着她来做什么?”
话虽这样说着,但还是起身出了屋去迎接。
“夫君,你怎么来了?”
左林未回答她,绕开她,径直进了屋。
“夫君?”
张氏隐隐觉得不好,这气氛不对。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左玉,见左玉面无表情的样子,便明白过来了。
这贱人!
当真是要整死她吗?!
左玉无视她的目光。为经验也好,为原主不平也好,反正坑张氏她毫无心理负担。人都是浅薄的,能看到的只有真正将刀捅进自己身体里的人。
左林进了屋,看见软塌案几上的汤盅,走过去,用汤勺搅了搅,又拿出来闻了下,冷笑了起来,“鱼翅、鱼肚、海参、瑶柱、花菇……还用人参鸡汤做高汤?当真是好生活。”
跟着进来的张氏心里发颤,“夫君,妾身身子不好,一直这般吃。”
“嗯,我看你对茹娘颇为敬重,日日诵经,早起请安,只是若真想显诚心,不若吃素,如何?”
左林的话像淬了毒一般,字字句句都刻薄得很。
“玉儿吃了几年素,你吃了几年?”
“我,我……”
张氏不敢看左林,也不敢说话了。
左玉克母这话已经导致她搬出了正院,这话题上还是不要说话得好。
左林也未在意她的结巴,只道:“来人,将夫人屋里都收拾一遍。”
“夫君!”
张氏这下忍不住了,惊叫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左林瞪大眼,“我看看你这婆娘在屋里都藏了什么!别哪天给你害死了都不知道为了什么!都愣着做什么?!箱子衣柜都打开,给我查!”
“夫君!”
张氏颤着唇,道:“妾身做错了什么,您大可以说,你为何要这般折辱我?我是您的妻啊!你,这般做,以后还让我怎么做人?是要我死吗?”
“哈!”
左林都气乐了,“今日圣人要来家里,你穿戴还敢逾矩,若不是玉儿阻止了你,今日就要大祸临头了,知不知道?!你这蠢妇,平日拈酸吃醋我只当你是使小性子。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不但坏还蠢得很……”
他越说越气,挥手将桌上的汤盅扫落在地,“你还好意思吃这些?!玉儿与挚儿在吃青菜豆腐的时候你怎么吃得下?!老夫我信你,想你出生小家族,又是家中庶女,受够了嫡母苛待的苦,必不会再将自己受的苦加诸到玉儿挚儿身上!
可你都做了什么?老夫公务繁忙,总不着家,每次回来,你都表现得对孩子们极好。你说茹娘忌日,让孩子们茹素几日,穿简朴些,多攒些孝顺的名声,来日也好抵消些外面的流言蜚语……哈,哈,真好笑,老夫竟是信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老夫真是愚蠢,信了你的鬼话!害得玉儿差点病死,挚儿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弱!你说,若不是今年我将挚儿接到正院住,你是不是还想继续磋磨他?!将他磋磨死了,就好轮到你生的承爵了?!”
“夫君,你怎能这般说我?!”
张氏哭喊着,“我真是为了孩子好,才……”
“闭嘴吧!都动作麻利些,赶紧给我搜!”
家仆们行动了起来。没人敢为张氏说情。家里大姑娘立了功,眼看就要生发了,以后谁是老爷的心头肉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他们又不蠢,才不会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看到仆人打开她的衣柜,衣柜里的小衣暴露在众人眼前时,张氏终于崩溃了!
她跳了起来,指着左林骂道:“左林!你以为将我抬成正妻我就该感激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天下十分兵马,七分在你手里。你将兵权交出,又怕天子依然疑心,不过是拿我当自污……”
“泼妇,闭嘴!你还敢污蔑老夫,揣测圣意?!来人,将她嘴给我堵上!”
屋里这下闹得翻天覆地了。张氏直接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左玉,不要以为你赢了!这个男人最是凉薄,他宠爱你,不过是你能为他带来好处!来日你的婚事上他必是要作文章的!”
“抓住她!”
左林怒喊着,竟是亲自追了出去。
左玉冷眼瞧着这一切,只觉可笑。
在这光鲜艳丽的大宅门里,即便是夫妻也是可以相互利用的。哪还有什么真情?利益将所有人的眼蒙蔽,连这一屋子的下人都是如此。
这个家不正风气的话,怕也是长久不了。
“家于人来说,好比大树与小草。大树再残败,总也能遮挡风雨一二。”
许明知若有所指的话在耳边响起,“若大树残败了,不要觉碍眼,而是要修整枝叶,用石灰去害虫,慢慢的,老树又会发新芽,几年后,又能长出茂盛的树冠……”
左玉垂下眼,边上的仆人谄媚的声音还在回荡着,“大姑娘莫怕,奴婢给您端个凳子坐坐。”
“大姑娘早起吃朝食了吗?奴婢去给您也去拿一盅汤来。”
“老爷会管住夫人的,大姑娘不必忧心……”
左玉发出一声轻笑,只觉这群人可笑极了。
在这大宅里,各有各的不幸,何必内卷?
抬起头,眼里的嘲弄消退,慢慢的,就多了一丝坚定。
腐肉不去,新肉不长,想在这儿活得好好的,就必须强大自我,砍去所有枯枝败叶,扫灭一切害虫,如此,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叮!恭喜宿主对古代生活有了新的感悟!现在发布一个长期任务:请用古代的礼法教导家中奴仆,纠正父母的不良,任务时间四年。任务成功,解开问答权限,包括宿主现代的处境以及原主的去处;任务失败:四书五经一天播放十二小时,惩罚时长四年。”
“……”
刚刚为自己建立起目标的热血豪情直接被系统的任务浇灭了。
这狗屁系统,就不能让她做一回人吗?她真心的想改变这个家的风气啊!这搞的,又成唯利是图的人了。
不过她真得很想知道自己现代那身体怎么样。其实她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会怎么样,她是怕父母会难过。还有原主……听系统这样说,原主没死?那她去哪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能回去?
想到这些,只觉热血上涌!
有劲了,有劲了,浑身都有劲了!这些人不是人!他们都是通往回家之路的金光大道啊!
正热血着,那边张氏也被抓了回来。左林看起来真被气着了,居然让人将张氏的手捆了起来。
而屋内其他人也搜得差不多了,一堆吓死人的东西堆在了左林跟前。
“这是什么?”
左林瞪大眼,“凤凰发钗?!你,你疯了?!”
一把拉下张氏嘴里的布,捏着她下巴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嫁娶可摄上,这是我凤冠上拆下来的!”
张氏恶狠狠地盯着左林,往日的温柔小意不见了,“我是贵妾,是娶进门的贵妾,不是纳进门的小妾,自然可戴凤冠!”
“你也知只有婚嫁才可摄上?!”
左林又惊又惧。前朝亡于武人,新朝对武人多有偏见。为自保,他不但主动交兵权,还处处自污。平日行事都谨慎得很,不敢有半点逾矩。
可这婆娘倒好,居是将嫁人时的凤冠拆开,将凤首发簪单独作为发饰使用。
这已不是蠢了,这是作死啊!
“还有这盒子……”
左林指着面前的妆奁匣子,手都抖了,“这,这是带山峰纹的金丝楠,普通皇室子弟都不能用,唯有亲王、郡王或天子赏赐才可用。你,你这东西哪来的?老夫立下这多汗马功劳也不过得了个山峰纹的手串……你这匣子得用多少木料?!你疯了吧?!”
左林觉得自己腿都软了。而等仆人将盒子打开后,他眼前都发黑了。
东珠!竟是东珠!非皇室不可用的东珠!整整三颗,还是品相极好的那种!
左林脚下一软,竟是要瘫过去。
仆人赶紧将他扶住,他指着张氏,“这,这,这哪来的?你,你给我说清楚?你不可能能弄到这些东西,你,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我……”
“你是不是背着我许了人好处?谁?是谁?!”
左林怒吼了起来,“你到底用国公府的名头做了什么?!你这蠢货,什么好处都敢收?!”
哟,便宜爹不笨嘛。
左玉在一旁看着。讲真,她看见金丝楠和东珠后也是被吓到了。
即便没系统告知,她这个现代人也知金丝楠与东珠非皇室不可用啊!这张氏真是在作死啊!
“啊,不好啦,老爷不好啦!”
“哎呀,三姑娘,别乱跑,没事的,那歹人给我们抓住了!”
正当张氏吓得瑟瑟发抖时,外面又传来了骚乱声。
“又怎么了?!”
左林怒火正盛,语气自然恶劣,“主家面前大声喧哗,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外面喧闹声依旧,很快就听到了左柔哭喊的声音。
“爹,爹,阿姐!”
左柔跑了进来,小脸苍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跑进来一头扎进左玉怀里,小小的身子不停颤着,眼泪像断线珠子般滴落着,“阿,阿姐,隔,隔壁那,那坏蛋爬过来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
左玉愣住了。
什么鬼?隔壁……
谁爬过来了?!!!
第34章 作死达人(下)
气得想打人的左林愣住了。
吓得肝胆俱裂的张氏愣住了。
啥玩意?
啥东西爬过来了?
从哪爬过来的?
“三妹,不要怕。”
左玉回过神后摸了摸左柔的脑袋,“父亲在这里,我也在,有话慢慢说。”
“哇,呜呜呜!”
左柔大哭,“刚刚回去后,我便去院里玩,忽然听到有人喊,我便顺着声音找,结果看见隔壁那坏蛋趴墙上,还扔了我一锭银子,让我帮忙传个东西。
我不理他,骂他是坏蛋,哪里晓得他竟要翻过来,说是要抓我去给他当媳妇。呜呜呜,阿姐,我不去,我不要,我就骂了他是坏蛋,我不给他当媳妇,不给他当媳妇,他不干净,是坏蛋!”
“你说什么?”
左林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隔壁的?谁?毕舒?”
“老爷!”
孟姨娘也带着仆人追过来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显是追着左柔跑过来的。
一进屋,顾不上喘气,便跪在地上,大哭,“求老爷给贱妾做主,给三姑娘做主啊!”
“到底怎么回事?!”
左林只觉天都要黑了!
这一桩桩的事,一个接一个来。自己老婆背着他收受贿赂,用逾矩之物。现在自己女儿又被一个登徒子调戏了?
怒火从心间一直烧到了头发丝,一双虎目扫向仆人,眼里燃起了凛然杀意,“都哑巴了吗?!”
“回,回老爷!”
一个奴仆跪在地上,瑟瑟抖着,“今个儿半夜奴巡夜时,那毕家大公子就爬上了墙头,扔小的银子,让小的传东西。小的只觉他荒唐,便将银子扔了回去,打算等宫中圣人走后再向老爷禀报。
哪里晓得,刚刚那人又爬上了墙头,三姑娘正好在那边玩,小的听到动静就跑了过去,那大公子是摔下来的,腿折了,现在被捆起来关柴房,听老爷发落。”
“好哇!”
左林目眦欲裂,“这老畜生刚刚欺了我大闺女,这小畜生又来欺我小闺女了?!”
说着便是快步出屋,待跨过门槛,又停住脚步,吩咐道:“去将二少爷、三少爷和二姑娘接到正院,四进院封起来,没我允许,不许进出!”
“夫君!”
张氏凄厉的声音响起,但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不是靠撒泼就有用的。
左林不糊涂,他知道,这事要不好好处理,一旦被人利用了,全家吃不完兜着走!
家中仆人取来幕篱给左玉戴上,一行人赶到柴房,被拖出来的毕舒见了左玉便是大喊,“土豆是你弄出来的对不对?!天王盖地虎!!”
左玉差点没忍住就笑了。
这是哪里来的智障?在这种场合是能相认的吗?
“叮!面前的穿越者有暴露风险,现在总机发布一个临时任务:消灭暴露隐患,制裁开文明倒车的穿越者。任务成功奖励免疫提升剂(十支),任务失败:电击三十下!”
左玉一哆嗦。
电击?这比念四书五经还可怕啊!
“宿主,请务必好好完成任务,这是总机发布的任务。为了自己的安全,请务必将暴露隐患消灭!”
“……”
左玉看向毕舒,幕篱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那啥,老乡,对不起了啊。
谁让你自己作死呢?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想把我拖下水?为了古代社会的和谐,您就好好献身吧!
“???父亲,他疯了吗?”
左玉语带困惑,“这什么意思?”
左林也是惊愕。这是切口,江湖黑话!
他带兵打仗,底下士兵成分复杂,从那些士兵那儿倒也听过许多道上的事。更不提,他也去打过土匪,那些土匪也说过类似的话。
虽然天王盖地虎啥意思他不懂,但这话跟那些切口太像了!
首辅的儿子怎可能懂这些话?
他审视着毕舒,毕舒还在那鬼叫,“氢氦锂铍硼……夏商周秦汉三国两晋……左玉,我们是一起的啊!”
左玉故作惊吓,往后连连退了几步,颤着声音道:“父,父亲,他,他,是不是疯了?不,不,圣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不可能的……”
左林眉头一蹙,目光终于从毕舒身上移开,挡到左玉跟前,道:“玉儿莫怕。就是个鬼,敢欺辱我闺女,我也将他当油条给炸了,当一个真正的油炸鬼!”
“父亲!”
左玉一把拉住左林的袖子,“万万不可!这是首辅的儿子,即便有错,咱们寻他父亲就是,不可私下用刑。可,可能是癔症了吧?世上哪有鬼?”
“左玉,你别装了!”
毕舒气死了!
这个左玉怎么回事?在大昭发现土豆他还能骗自己,但能直接起土豆这个名的,除了穿越者别无可能!
都一个地方来的,不认自己也就算了,怎还说自己有癔症?自己说的那些话这些土著哪里听得多?稍稍给个回应不就是了?
“我没癔症,癔症这种事也是能随便按人头上的吗?你这人怎这般恶毒?”
左玉差点没忍住,演技就崩了。
这王八犊子也知道精神病不能随便往人头上按?那按向姐姐头上时怎么不这样想?
真活久见了!看来此人在现代社会就是个奇葩,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不然哪能干出这种事?单纯就是坏啊!
“少废话!”
左林觉得女儿的话有道理。但是爬上墙头与女眷搭话,那可是毁人清誉的事,更别提还说出那等话来……
也就柔儿还小,若换成左玉……
等等……
换成左玉……
左林的眼睛瞪得大了起来!这人是想叫人传什么东西?因着玉儿的原因他没了功名,难道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坏玉儿的清誉?
好哇!
这东西好歹毒啊!
想到这里,左林那气憋不住了!上前对着还在哇啦大叫的毕舒就是一脚,直将人踹得滚了个跟头后,才恶狠狠地地道:“再拿绳来,就按捆猪的方式将他捆起来!”
想想还是来气,又吩咐道:“等等,再拿个扁担过来,直接给老夫将他挂扁担上!珂娘,莫哭,柔儿、玉儿莫怕,老夫这就给你们出气去!”
“左玉,你疯了吗?!你不帮我?!你怎么这么无情?!”
毕舒撕心裂肺地怒吼着,“我因为你的事从墙上摔下来,腿都扭到了,可能都骨折了……”
“啪!”
左林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接拍在了毕舒那俊秀的脸上!
“噗”的一声,毕舒脸瞬间歪过去的同时,一颗牙也飞了出去。
左林从小习武,那力气可不小。铆足全劲的一巴掌直接将毕舒都打懵了。
果然是想害他的嫡长女!
这简直不能忍!玉儿不输男儿,是能光宗耀祖,青史留名的!这王八羔子居然想坏玉儿的名声,现在还说些不着调的话,简直岂有此理!
当他傻吗?玉儿每日都在屋内读书,练琴,不然就是去练武场活动下身子,又或者在家种种花,下个厨,哪可能跟他有什么往来?这王八瘪犊子就跟他那爹一样坏,都是道德败坏的垃圾!
“都愣着做什么?”
左林指着地上哀嚎的毕舒道:“将他嘴给我堵上,要是冒出一个字来,你们都出府去吧!”
仆人心中一凛,不敢耽误,忙在柴房里寻了块抹布塞进了毕舒嘴里。然后又将他反捆着的手解开放到前面,拿了绳子重新将手脚捆起后,再用扁担一串,扛了起来。
这般一看,还真像个猪仔了。
左玉忍住笑,继续自己的表演,“父亲,女儿能跟着您一起去吗?”
顿了顿又道:“父亲,怒伤肝,您千万别跟这种人生气。”
左林心里一暖,知道左玉这是担心自己冲动惹事,便道:“你爹爹我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哼,这种小畜生打他都脏了老夫的手,还是送还回去,让那个老畜生来收拾!走,跟爹走,看爹怎么给你出气!”
“我也去!”
左柔眼泪都干了,这会儿哪里还见什么惊恐?两个大大的眼里全是兴奋,“爹爹,我也去,我也去!这个坏蛋吓唬我,我要去告状!”
“好,都去!”
“不可!”
左玉阻止道:“妹妹千万不能说与毕舒对过话。你年岁虽小,但来日若被有心翻出来,难免遭人诟病。父亲,这话万万不能提,免得被抓到话柄反被那毕家利用。”
她看着左林道:“想想向姐姐,毕家人为了掩盖丑行,竟说姐姐有癔症。若是他们反咬一口,说要为三妹负责,难道父亲还能将三妹妹嫁过去吗?”
“这……”
左林一琢磨,点头,“玉儿果然想得周道,这话不能提,柔儿听清楚姐姐的话没?不能提。”
“嗯!”
左柔用力点头,“不能告状有点难过,但我信阿姐的话。”
左玉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左柔的脑袋,“回来阿姐给你做肚包鸡压压惊。”
“好!”
左柔欢呼了起来。阿姐做的东西最好吃了!其实她也没怎么受惊吓,就觉得哭大声点,父亲会打那混蛋厉害些。苛待妻子的人都是坏蛋,哼!
一行人出了府,扛着毕舒就到了首辅家门口。
门房见了这阵势,先是吓一跳,再见到扁担上的人是毕舒后,那脸都白了。
哆嗦着下了台阶,连连作揖拱手,“国公爷,这是发生何……哎哟!”
话未说完,左林便一个大巴掌飞了过来,“发生何事了?你问老夫发生何事?!这个小畜生翻墙到老夫家里来,你说他是想做什么?且东跨院住的还都是女眷,来来来,你告诉我,发生何事了?你们毕家大公子竟要翻墙偷潜进我家?!!”
左玉暗暗吃惊。
没想到这便宜爹脾气还挺火爆的哈。
居然直接就上手了,一点也不讲武德。
毕家门房傻了。
他顾不上疼痛,连连告罪后,便捂着嘴进去喊毕新。
没一会儿,毕新便赶了出来。
他仪容略显凌乱,脚上甚至穿的还是皮屦(拖鞋),显是听闻毕舒被抓,慌乱之下跑出来的。
一见自己儿子嘴里被塞了抹布,如猪仔般被吊在扁担上,毕新目眦欲裂,吼道:“镇国公,你是什么意思?!即便我儿有错,你也不该私下动刑吧?!”
“哈!”
左林都被这话气乐了!
难怪这小畜生敢翻墙过来陷害玉儿!这分明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毕新果然是个伪君子!
“你儿杀人犯火,也要让受害之人干看着?”
左林阴阳怪气地道:“便是天家人都没您这般霸道。这知道的人知你是首辅,不知的人还以为你是天皇呢。”
“父亲,何为天皇?”
左玉也损,与左林打起了配合。
左林忍着心里的笑意,冷哼着道:“天子尚要守国法,首辅比天子大,不用守法,行天之霸道,那自然只能是天上之皇了。”
“你放肆!”
毕新怒道:“你这浑人都说得什么浑话?!我儿做错了,自有我等长辈教导。你私下用刑,又算什么事?”
“你儿子都爬到我家里来了,我还不能打两下?我哪知道是你儿子?”
左林一脸无辜,“以为进来的是个偷儿。首辅,你可是文官第一,熟知律法,私闯民宅是个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吧?”
“此事定有误会。”
到底理亏,说话总不硬气。刚刚门房来禀,他便知道坏事了。唯一庆幸的是陛下走了,不然惊扰圣驾之罪可担不起啊!
只是毕舒代表着毕家的脸面,这般被人绑来,的确有伤颜面。
想想便来气,这左林不愧是武夫,做事也太粗糙,太不讲究了!
“应是不小心摔下去的,没想爬墙……”
“哈!”
左林笑了,“这话你信吗?没事爬我家墙做甚?彦濯,你就不要在这里给我打机锋了。今日得亏巡府的男丁看见了,不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我府中女眷受了惊吓,你总得给个说法吧?不然老夫可要请皇上来评评理了!”
这就是威胁了。潜台词就是:你今天不拿点好处出来,老子就闹到天子那儿去!
趁着天子来左家时爬墙,到底是想做什么?!
毕新沉着脸,道:“丛生(左林表字),这二佳巷本来只有一户人家,乃是前朝宰相的府邸。后来陛下登基后,将这里改造,分成两户人家,能入住在此的,都是文武第一人,以此取文武祥和之意。你我共事多年,难道真得一点情面都不讲吗?非要将老夫的脸面都扒下来?”
这是说软话了。
但左林却不为所动,只看着毕新,不说话。
毕新蠕了蠕唇,颇为艰难地道:“陛下准备给你女儿单独拟封,后无来者不敢说,但肯定是前无古人。如此喜事,不应被老夫这蠢儿子给败坏了……”
左林这才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似有些意动。
左玉见此,便立刻上前拉了拉左林的袖子,道:“父亲,首辅素有温润君子之称,其家教甚严。如今毕大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出格之举,依女儿看,怕是有癔症……”
她说的声音不大,但却确保了毕新可以听见。
“莫说官宦人家,便是寻常百姓亦不会以妻为妾,更不会爬墙窥伺邻居,甚至翻墙的……如此行事,多半是脑儿有些问题。”
左柔一听这话,眼珠子骨碌一转,便过去抱住左玉,“阿姐,我怕……这不会是鬼附体吧?钱嬷嬷给我说的异志故事里就有这样的。鬼附体了,人就变坏了……”
左林眼泪都要出来了!
咱这两个宝贝女儿咋这么聪明呢?!之前还觉得左玉聪明得有点过头了,但一看左柔小小年纪也这般机灵,他顿觉自己不凡了起来。
咱生的孩子能差吗?那都是神童中的神童,左家注定要兴旺啊!
“癔症吗?”
左林装模作样地摆出狐疑的表情,“子不语怪力乱神,柔儿,这话可不敢乱说。”
再看向毕新的眼神就显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