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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弗一生未嫁,早就梳起,这般行事在大昭也算是异类了。左玉按礼节给王弗行了礼后,便将自己的拜师礼亲手递上。
王弗看着左玉尚显稚嫩的脸,便问道:“你出生国公府,一生定是衣食无忧的,为何想学医呢?”
左玉道:“我弟弟身体孱弱,若是我学会了医术便能更好的照顾他了。”
顿了顿又道:“再者府中女眷生病多不便就医,若是我学会了医术也能替其减轻一二痛苦。”
听头一句,王弗便蹙起了眉。但听到第二句时,她眉眼舒展开来,道:“医者仁心,你能这般想真好。”
客套的话说了一箩筐,最后行了拜师礼后,王弗跟左玉约定,以后下午未时中过来,待到申时末离去。
虽然两天上一次课,看起来颇为辛苦,但左玉却很高兴。她终于不用终日都在那小院里,整日提防着了。每次三个小时学习的时间不长,但能出来透透气,不用面对家里的乌烟瘴气也是好的。
王弗见左玉并没有因为学艺辛苦而心生不满,心里也是暗暗点头。学医自然是件苦差事,她之所以犹豫这么久也是怕这贵家千金只是来闹着玩的。
届时,若因此起了矛盾,反而会得罪镇国公。现在见左玉对上课时间并无疑议,心下稍安,对左玉的第一印象也好了许多。
回到家,左玉将土豆的花都摘了。看着几缸子土豆,她感觉很幸福。四书五经非她所爱,她还是喜欢学医。如今土豆丰收在即,想着将来的好日子,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只是笑容并未维持多久,外面便传来了左柔惊慌的声音,“大姐,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小侯爷打上门来了!”
“小侯爷?”
左玉愣住了,“什么小侯爷?”
“就是公主殿下的儿子!他在门口呢,还拉着向姐姐……”
“什么?”
左玉震惊,“怎么回事?向姐姐怎会跟他在一起?”
“哎呀,我也不知道。听下人说,向姐姐脸都发白了,而那小侯爷现在死活不肯走,说是要找你比武。”
“……”
左玉无语了。
这陆岺也太任性了吧?这么久了,她也慢慢反应过来了。那陆岺就是个水货,哪是什么高手?估计周边人不敢对他动手,都是在假打哄他开心。
所以这水货上次被自己打了一拳还没清醒吗?还来?
她一边带着三娘等人往大门方向赶,一边暗暗吐槽:这人的智力都发育到脸上了吧?皮相一等一的好,脑子却是一等一的笨……
“大姐,大姐,他们在花厅,你可千万别出去,偷偷看下就好了。”
左柔拉着左玉的手,年岁小小,倒挺会关心人。
“那小侯爷看着好凶,一来就说要找你打架,你可千万别被他看见了。”
“没事。”
左玉捏了捏左柔的手,安慰道:“他打不过我。”
“啊?”
左柔瞪圆了眼睛,“阿姐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
姐妹俩说话间便已到了花厅。两人也没敢直接冲进去,只躲在外面听着。
向淑兰戴着幕篱也看不清表情,但见她死死捏着帕子的样子,便知此刻很紧张。
自己那便宜爹脸色很不好看,面对着鼻孔朝天的陆岺,耐着性子道:“小侯爷已年满十五,我家玉儿也年满十三。国朝风气虽不如前朝那般迂腐,但未婚嫁男女如何敢私下会面?更别提比武动……”
“什么风气不风气的?”
陆岺撇嘴,“前些日子在我家里,我们已经比过了。真奇怪,古板的老头怎么能生出有玲珑心的女儿来?”
左林鼻子都要气歪了!
什么叫古板老头?他老吗?啊?!
但这是皇帝老爷的心头肉,他也不敢太过严肃,只得道:“小侯爷,莫要强人所难,此举于礼不合。玉儿的名声若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怕什么?谁瞎说八道,小爷我撕了他嘴!”
陆岺满不在乎地道:“心不正则剑邪,这话可是左玉说的。若真有什么风言风语,我担着就是了。”
“哦?”
左林都被这无赖的话气乐了,“敢问侯爷要怎么担着?”
“我?”
陆岺语塞。对上镇国公那略带嘲笑的眼神,心里一抽,脑门一热,便道:“若真因此坏了名声,我娶了她便是!”
此言一出,左林的眼就瞪圆了!屋内的仆人也是纷纷瞪大眼,吃惊到了极点。
就连紧张着的向淑兰听到这话后都一瞬间松懈了下来,手不自觉地松开,帕子落到了地上。
我滴个天爷!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这等话也能随便说的?
“羞死人了!”
左柔人小鬼大,明明男女之别都分不清,可听到嫁娶二字便本能地跺脚,“他,他怎能这样说话?羞死人了!”
陆岺见左林震惊的样子,不由心里得意。
小爷这长相,这家世,这人品,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怎么样?感动坏了吧?要是左玉也在就好了……
最后一个念头有些古怪。在脑内升腾起后,陆岺本能地感到了一阵纳闷。
我期待左玉在这里是什么鬼?哦,对,我是来找她比武的!
他苦练两月,天天找羽林军高手过招,今日羽林军的将军说自己大功已成,自己便来找左玉了。
他还不信了,她能比羽林军的将军都强,还能将自己一拳撂倒!
“你,你,你……”
左林瞪圆的眼睛越发圆了。不光圆了,里面还冒出了红血丝,身子也颤了起来。
他左右四下一看,见一仆人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便三步两步上前,一把夺过仆人手中的鸡毛掸子,怒吼道:“你这浪荡不羁的怂娃,居敢这般羞辱我清清白白的闺女!老,老,老夫跟你拼了!”
“老爷,老爷!!”
一群仆人扑了上去,抱住左林,纷纷大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啊,老爷!这,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儿子啊!”
“老爷,您冷静,冷静啊!这是宫里圣人的外甥啊!”
“让开,都松手!”
“镇国公,你疯了不成?你敢打小侯爷?!”
李顺福像个尖叫鸡一般,疯狂大叫,“这可是皇爷的心肝肉,你是要造反吗?!”
“闭嘴!”
左林拿着鸡毛掸子指着陆岺主仆,“老夫家里两代人为保江山几近绝嗣,可你这小儿仗着自己是公主的儿子,便肆意妄为,这般羞辱老夫,老夫今天豁出去了,跟你拼了!”
陆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过身为大昭第一纨绔,京城头号搅屎棍的陆侯爷,脑回路素来与常人不同。惊吓后,他眼里冒出了兴奋的光芒,“左玉的拳脚功夫是您教的吧?当年您将北契兀尔术打得节节败退……”
他摆开架势,“你一定比左玉都强吧?来,国公爷,咱们比一比!”
“我比你个……”
“有仇报仇,何必寻我父亲的麻烦?”
正当左林忍不住要骂脏时,左玉的声音传来。很快,左柔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阿姐,阿姐,幕篱,幕篱戴上啊!月夕,快,把幕篱给阿姐拿去!”
左玉没有停下脚步,走进屋里,看了一眼无助的向淑兰,又看向陆岺,眼神变得冰冷了起来。
“左玉!”
陆岺可看不到左玉眼里的冰冷。他见左玉来了,十分兴奋,三步两步地就蹿到左玉跟前,拉开袖子,绷出肌肉,得意地道:“小爷这两月苦熬基本功,肌肉比以前更发达……”
对,脑子也比以前更笨了!
左玉很想一拳打上去,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小侯爷。”
她福了福身,“我父亲昔年在战场负伤颇多,身上多有旧伤,不便与你比划手脚。如果小侯爷非要比,那便由我来代替父亲跟你比一比吧。”
“我本来就是来找你比划的嘛。”
陆岺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变化,继续炫耀着自己的肌肉道:“我告诉你,我这两月可是下了真功夫了,我这回一定不会再输给你了!”
左玉忽然有些泄气。
这人就是个混不吝,行事说话完全不看周围人眼色的,跟他置气做什么?跟他置气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小侯爷,你这样过来找我,可有想过后果?”
她看向向淑兰,“还有,向姐姐为什么会被你拉来?”
陆岺笑了起来,十分得意地道:“我当然知道女儿家的名声重要,这般上门也是不妥。所以我便将向家女找来,这样大家就不会怀疑了。”
“那向姐姐就不要名声了?”
戴着幕篱的向淑兰忍不住点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说的就是她了。
好好的,就被这位爷给拖了出来。真是拖,跟绑架没区别。而跟她说的道理也跟这番话差不多。她怕左玉的名声被他败坏了,便也放弃了抵抗,跟着过来。
“她是妇人了,跟你不一样啊。”
陆岺一脸奇怪,“难道向家女还想嫁人吗?再说我与向家女年岁相差这多,能闹出什么闲话来?这姐姐跟弟弟就不能一起访亲问友了?”
一番话,让众人都无语了。
他的确是想得周全,也为所有人都考虑过了,但这逻辑实在是诡异。
他似是还嫌自己说的话不够雷人似的,又看向向淑兰,问道:“向家女,你不会再嫁人了吧?我跟你说,这天下除了我爹、我舅舅、我,其他的男儿大多都是薄情的,我劝你要三思,像毕舒那种人其实很多的。”
左林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鸡毛掸子,想打人的冲动更甚了。
左玉倒是愣了愣,没想到陆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侯爷居然看问题这么透彻?脑回路是诡异了些,可这思想倒有些先进。
不过这家伙做事不管不顾的,他倒不怕被人说道,可自己却会倒霉。所以,还是得给点颜色他看看。
她冷声道:“人言可畏。言语是能杀人的。我只想问小侯爷,这次您若再比不过,还来找我吗?”
“怎么可能?”
陆岺摇着头,“我这回下苦功夫了,连羽林军的将军都打不过我了,你能比羽林军的将军还能打?”
左玉嘴角微微扬起,道:“那咱们打个赌?若是你这回再输了,你不许再来寻我比武,可好?”
“哼,小爷凭啥要听你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莫要使激将法,一日不将你打败,我便一日不停歇!”
“那我认输好了。”
左玉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赖,只得道:“我打不过你,我那天是侥幸。”
“哼!”
陆岺冷哼着,“你什么意思?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实诚人,没想到也跟那些俗人差不多,竟想这般糊弄我?我不管,你一定要跟我比过才行。”
“小侯爷!”
沉默了半晌的左林怒气冲冲地道:“ 您若再胡搅蛮缠,毁我闺女清誉,那老夫便只有到天子老人家跟前去要跟公道了!”
“去啊,去啊。”
陆岺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比划比划吗?你们一个个如丧考屁般……”
“那叫如丧考妣……”
左玉纠正道:“小侯爷,您这书读得不行啊?”
第29章 来互相伤害吧!
陆岺脸一红,讷讷道:“人各有所长,我不善读书。”
随即便又有些恼怒地道:“你莫欺人穷,只要我肯努力,我早晚都会成为大儒!”
左玉差点就笑了。
大儒又不是市场的大白菜,哪那么容易当啊?
见左玉抿嘴,眼里似有笑意,陆岺感觉被嘲笑了。他摆开架势,“废话少说,先来过过招吧!小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说罢便是冲了过来,竟是直接出手了。
“小侯爷!”
左林一把甩开仆人,冲着就要上前。哪里晓得左玉却是轻轻松松地侧过身,躲过了正面攻击后,快速蹲下身,伸出脚,一个横扫,“趴”的一声,陆岺直接面朝地,摔了下来。
“哎哟!”
陆岺痛呼着。直接摔个狗吃屎不说,牙齿还磕到了唇,直接磕破了。
左林傻眼了。
家里的仆人也傻眼了。
这是打遍京中无敌手的小侯爷?
幕篱下,向淑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小侯爷真是个水货,哪是什么高手?高手能两次被左玉妹妹撂倒?
“不,不可能!”
陆岺跳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挥舞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苦练两月怎么可能这么菜?又是一招致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左玉都同情这孩子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只是被身边人糊弄了。以为自己是个高手,其实是个菜鸡。
他死死盯着左玉,像是要从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小侯爷,您这基本功也太差了。”
左玉嘲讽道:“比我高半个头,还是男子,下肢一点力气都没有,给我随便一扫就倒了,您练得不够刻苦啊。”
“我,我每天练两个时辰的!”
陆岺涨红了脸,辩解道:“寒冬酷暑从未间断,我怎么不刻苦了?”
他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推开李顺福,上前两步,神情略有些扭捏地道:“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听人说,你之前大病了一场,你是不是梦里得了武曲星的指点?不然怎么这么厉害?那羽林军的将军在我手里都过不了三招……”
左玉都不知该不该告诉他真相,但想想自己可没必要去得罪人。想了想便道:“男女授受不亲。小侯爷,你两次强行要求我与你比武已是失了礼数。不过,你愿赌服输,也未报复我,也算是有君子之风,我可以将我所学招式画下来,你回去慢慢琢磨。”
“你,你愿意将自己的绝学教我!?”
陆岺瞪大眼,一脸兴奋地跳上前,“此言当真?”
“当真。”
“哈!我就说嘛,左玉不是一般女子,岂会跟那些俗人一样?那你快画给我吧。李顺福,回去将我那玻璃镜拿来给左姑娘。”
他说着便朝左玉行了个礼,“不白学你的,那玻璃镜全京城都没几面,我送你当束脩礼了。”
“那就多谢小侯爷了。”
陆岺开开心心地走了。虽是个纨绔,但却是个十足的笨蛋,十分好骗。
等人走了,左林便道:“玉儿,你哪来的绝学?你这些手脚功夫不是还是跟我学的嘛?”
“父亲,您没看出来吗?这小侯爷根本就没正儿八经地练过什么招式。估计是公主府的人怕他练伤,就教了些强身健体的简单招式,强身健体可以,过招就不行了。”
左林明白过来了,“哈!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估计大家都是让着他的。该,让他这般蛮横!”
他说着就看向了向淑兰,“向家侄女难得登门,玉儿,你好好招呼着。爹还有事,要去你小叔那儿。”
“那爹爹晚上还回来吗?”
左玉故作天真地道:“要爹爹回来,女儿便让厨房做您最爱吃的肚包鸡。”
左林老脸一红,心里有些发虚。
他想着去弟弟那躲躲,偷几天懒。不然天天这么早起床,实在是受不了。
“父亲是要在小叔家住几天吗?”
左玉又道:“母亲也说明天要去外祖家住几天。若父亲也要外出住几天,女儿怕孟姨娘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不是有你在吗?”
张氏要回娘家的事昨天就跟他说了。他见她眼下乌青,便知她跟自己打着一样的主意。本想呵斥她,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鬼使神差的便同意了。
还答应张氏,亲自送她回去。
答应送她回家的时候,对她的气也少了许多,甚至还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这早起,真得很难受啊!尤其天越来越冷了!
他不敢看女儿,只道:“孟姨娘是个心细的,你正好趁着这机会跟她多学学。好了,向家女难得来,你多陪陪她,其他事莫要操心。”
左林走了,几乎跟逃一般,带着仆人和几件换洗衣服就走了。
张氏将他送到门口,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忍忍,再忍忍,明天回家了,就能松快几天了。
左玉带着向氏到了自己院里,见左玉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向氏道:“虽是冷清但也清净。”
又见她院里种着的百合,忍不住惊呼,“妹妹,这百合吗?你这百合怎有这多颜色?”
她忍不住上前瞧看,这下,院中那香味她终于明白是从哪来的了。
这百合居然如此香!
“这是从乌斯喜雅山传来的百合。”
左玉眉眼弯弯,说起谎来已到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了。
“之前出去玩,有乌斯人来京中做生意。他带了好些个种球,我听他说得有趣,便都买下了。”
左玉指着各色百合,“种了两月便是开花了。”
“这不光香,还有这么多颜色。”
向氏痴迷了,“好漂亮啊!”
“姐姐喜欢,等会让人给你送几盆去。”
向氏笑了起来,“物以稀为贵,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有好几盆颜色重复的,可以给姐姐。”
左玉道:“这个留种也不难,过几年就有许多了,不稀罕的。”
向氏无法拒绝。
哪一个女孩子能拒绝优雅大方又香气四溢的百合花呢?
她点头应下,又道:“妹妹之前托我卖的东西都卖差不多了,过几日我再过来,把钱给你。”
“不急的。”
左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说了三个月结就三个月结。姐姐帮了我这大忙,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好。”
之前想拜托孟姨娘将系统奖励的口红卖了。但想想孟姨娘那吃惊的样子,她又觉不妥。
回来仔细问过王喜等人后,才知道,这年头的蜂蜡并不好取,价格也十分昂贵。自己若是一直拿口红出来,难免让人起疑。
后来,她就想到了向氏。向氏有自己的胭脂铺子,且自己与她也算交情深厚,而她也急需来钱的路子,所以便跟孟姨娘说,自己口红做失败了,然后便找向氏去了。
这世上求财富的事没有百分百安全的,她也只能尽量谨慎。毕竟,孟姨娘天天处在一个屋,有些话反而难圆。
她让李三娘买了不少迷你的小瓷盒,将现代口红切开,将所有器具用开水煮过后,将口红放锅里烧融后,倒入小瓷盒里,这样看起来就跟古人的口脂很像了。
虽然外表很像,但用起来的效果却比古代的口脂好许多。在向氏里铺子一放,立刻就传开了。张氏前几天还故意炫耀这千金难买的好东西,看得左玉都想笑。
不过看在她是消费者的份上,左玉这几天便也没再想新招去她身上刷经验。
“是你帮我才对。”
说起自家的生意,向淑兰脸上的笑容灿烂了起来,“妹妹你太聪明了,竟能琢磨出新的口脂方子。这口脂各有千秋,抹在唇上没有讨厌的猪油味,也没刺鼻的香味。清清淡淡的,颜色好看还不易脱落,若不是限着买,上一批货怕是几天就没了。”
左玉笑了,“那些士大夫说钱是阿堵之物,可这世上谁又离得了钱?咱们女儿家就更不能了。所以,女子想要在世上日子好过些,还是要动脑子赚点钱。”
顿了顿又道:“最近我又在琢磨香膏,若是成功了,咱们姐俩以后可不愁了呢。”
“香膏?那是什么?”
“嗯,就跟熏香差不多,但却可以擦身上。”
向氏眼睛亮了,“那我又可以沾妹妹福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笑了。
笑过后,向淑兰感叹道:“本以为和离了日子会难过,可妹妹,你猜怎么着?”
“嗯?”
“陛下赏了我三千金,我自己也有些积蓄。托着妹妹的福,用口脂打开了自家铺子的销路,日进斗金是没有的,可赚的钱也足够逍遥自在,不用动到积蓄。”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我真没想到,人还可以这么活。不用在公婆面前作规矩,想什么时候起便什么起,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我活这大了,头次觉得做人是这么有滋味。”
她握住左玉的手,“妹妹,这都要谢谢你。若不是你那日仗义执言,我根本没勇气走下去。还有,你说的对,咱们女儿家要会为自己打算,要自己能赚钱,根本不用看谁的脸色过日子。”
左玉笑了,起身将屋里栽种的粉色山茶花摘了一朵下来,插到向淑兰的鬓边,道:“姐姐,山茶花总是在秋风萧瑟中绽放,看似孤寂,可不去争一春一夏的万紫千红,活出自我,不也挺好的么?”
她说着便拿过铜镜,给向氏看。
向氏看着镜中的自己,呆愣了许久,便笑了。
“妹妹年岁虽小,可却活得通透,我要跟你学……”
两人相差了十岁,可彼此都未察觉年龄的差距,交往几次后,都生出几分知己的感觉来。
左玉是现代人的芯子,骨子里就是不服封建礼教的;而向氏敢借着小叔子婚礼为自己抗争,显也不是那等认命的人。两人碰到一起,自是能成为好友。
交流养花经验,探讨未来,讨论人生,两人聊得不亦乐乎,直到暮色四合,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向淑兰离去后,左玉便照例去给张氏请安。
经过这些日子的捶打,张氏已没了之前的心气,见左玉来了,还拿出她喜欢吃的玫瑰冻让她吃。
待左玉吃完,她便道:“玉儿,明个儿我要回躺娘家。你几个弟弟妹妹也跟着去,你们外祖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了。你父亲说明日会回来接我,送我过去……”
张氏一边说一边观察左玉的脸色。鬼知道她在忐忑心虚个什么,好像回娘家都成了罪过一般。
“那我跟母亲一起回去吧。”
左玉当然知道张氏在打什么主意。鉴于她将原主整得很惨,她总觉不能轻易放过她,不然原主岂不是太惨了?
只是早起罢了,而原主可是连命都没了。
话一出口,张氏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般了。
“你现在帮着孟姨娘管家,她一个商贾之女哪里懂管家的事?你父亲送我过去后也不回来,家里没个主事的总是不放心。你还是在家守着,我去几日就回的。”
“母亲不会因为女儿不是您亲生的,就对女儿有偏见吧?”
左玉才不上她套,故意露出难过的表情,“弟弟妹妹都能跟着去,为什么我不能去?还是外祖也嫌弃我不是您生的?”
“怎,怎么会呢?”
张氏尬笑着,“你外祖可是两榜进士,自小读圣贤书的,哪会那般俗气?”
“那我跟母亲一起去吧。”
左玉一脸期待地道:“孟姨娘管家可厉害了,根本不需要我帮忙。我也好久没见外祖了,都一家人,总要经常走动。”
“这,这……”
张氏急了。
她就是受不了早起,才要回去的。为了这个,她是日夜琢磨,总算琢磨出了这偷懒的法子。若左玉要跟着去,她这日夜的琢磨算什么?!
不能让她去!
“这孟姨娘中看不中用!”
她忽然提高声音,掩盖着内心的慌乱,“姨娘也非主子,家里没一个主子在,那像什么话?玉儿,眼看就年底了,过了年你也十四了,你也该学学管家的事了……”
“母亲不生气吗?”
左玉故作好奇地道:“我以为父亲让我协助孟姨娘管家,母亲不高兴。”
“怎,怎么会?”
老娘快气死了,但为了睡几天懒觉,我坚决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