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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梁肇成也相处了这么两天,但也很奇怪,明明相处不多,却又好像也挺了解了。
这个人在这个年代来说,的确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吧。
可是并不是说,不错的结婚对象就该结婚吧?
相互之间没那种感情,性格要真往深里谈,也是真的不合……做夫妻?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跟孙文淑说。
“谢谢孙姨,我知道的,”
林溪笑道,“不管怎么样,日子肯定是会好好过的。”
林溪的话音刚落,“吱哑”一声,门被推开了,同时伴着的还有惠惠的声音,道:“美珠,你别进去,林姐姐在跟我妈说话呢……”
可是周美珠已经一脚踏进了房间。
周美珠十二岁。
她跟林溪有一半的血缘,但长得却并不像。
据说林溪像她父亲,而周美珠像了张秀梅,周家宝则是像他的生父周来根。
周美珠不难看,瘦瘦的脸圆眼睛,就是以前一直住在山上,肤色有些黑。
她一边踏进房间还在一边跟李惠惠说话,道:“没事,我正准备去我姐院子里找她呢,我一会儿跟她一块儿过去。”
“姐,”
她进了屋子就松开了惠惠的手,小跑着冲到林溪身边,就去挽林溪的胳膊。
林溪本来就不习惯不太熟的人有太亲密的动作,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张秀梅和周来根的女儿?
她见她冲过来,很快速地起了身,退到了桌子边,转身拿了热水瓶倒水。
周美珠只能刹住了。
她道,“姐,你身体好了啊?昨天我过去找你说话,可陈野不让我进去,说你在睡觉,让我别吵你,去了两次,都不给我进门。”
她在给陈野上眼药。
可这话也是真的,陈野总是阻拦她去见林溪。
陈野性格脾气都不好,整天打架惹事生非,可他姐却护着他护得很,什么都先想着他,她就看不惯,心里不爽很久了,所以每次说话都要暗戳戳给他上眼药。
“哦,那我应该就是在睡觉。”
林溪道。
没安慰,也没说“回头我会跟小野说,以后不许拦你”。
周美珠嘟了嘟嘴,这会儿林溪已经倒完水,她坚持不懈地蹭到了她身边,不过因为林溪站立着端着水杯,不好再挽胳膊了。
“姐,我刚看到惠惠带了你的珍珠项链,好漂亮,姐,我也想要。”
她撒娇道。
孙文淑面色不好看。
惠惠低头咬唇。
她手按在胸前的项链上,刚刚周美珠就想伸手拿,说“想要看看”,她一向好说话,这回却坚决的拒绝了,让周美珠变了好几次脸。
林溪听了周美珠的话则是瞠目结舌,好家伙可真直白。
“唔,我也觉得好看,所以特意挑出来送给惠惠的。”
林溪加重了“特意”两个字,顿了顿,再加了一句,“你想要的话,就跟你爸妈说,让他们给你买,银桥商业城那边肯定有的卖。”
啊?
周美珠张了嘴都反应不过来,随即又嘟嘴,撒娇:“姐,我记得你那里不是有两串吗?一条送惠惠,另一条送我好不好?”
“不好!”
林溪直接拒绝。
她可不怕被说欺负小孩子,这年头,陈野十岁都知道送一盒钱来给她,帮她拿着大棒子赶人了,十二岁的姑娘也不小了吧?看看她旁边的李惠惠,明明比她还小上一岁,可比她有礼貌有分寸的多了。
怕不是把她当冤大头了吧?
这样想着,她连教育她都懒得教育。
她道,“我好像是有两条这种珍珠项链,不过这一条送给了惠惠,另一条我就想自己留着。”
说着皱了皱眉,道,“美珠,这项链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要送给谁,不送给谁,我自己会考虑,不会是别人找我要我就给的,下次别跟我开口要东西,你这让我不舒服,看到你就想转身走。”
周美珠:……
她一下子懵逼,然后眼圈也一下子就红了,咬着牙,然后眼睛包着泪,尖声道:“姐,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我亲姐啊,他们一个个都偏心,你不是说你会对我好吗?可是你现在对别人家的女儿都比对我好。”
这一句句简直让林溪无力吐槽。
别说原主“林溪”本来就不是她正儿八经正常一起长大的姐姐,就算是正常一起长大的姐姐,也没必要对你予取予求,不满足你就该被你控诉对你不够好,对别人比对你好吧?这算是什么,感情绑架?
这架势有些眼熟……可不跟她妈十分像?
只不过一个用母爱和眼泪作了掩饰,一个不叫掩饰。
但本质有什么不同?
不过林溪这两套都不吃。
第19章 来了
林溪放下了手上的水杯,双手抱胸,道:“周美珠,我跟你才认识二十天,跟惠惠已经相处了几年,跟她感情更好,对她更好不是更正常吗?别说我是你姐,我姓林,你姓周,过去十几年我都不认识你,然后你一冒出来我就得对你予取予求?谁给你灌输的这种想法啊?可别在地上给我打滚,这里是林夏村,可不是周家村,你在地上撒泼打滚,我敲锣打鼓招来全村人让大家看看,看是不是你张口要,我就得把东西给你。”
周美珠:……
她不知道她“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又羞又气又委屈,转身狠狠地推了一下惠惠,就哭着冲出去了。
周美珠跑走,屋里先诡异地静谧了几秒,然后林溪问刚刚被推得趔趄了一下,已经自己站定的惠惠:“没事吧,惠惠?”
惠惠抿唇,摇了摇头。
她有些紧张,但心里却又有些快意。
她不喜欢周美珠。
自从周美珠过来这里,看见她有什么转头就会找林溪要,要么是可怜兮兮卖惨似的要,要么是撒娇卖痴地要,反正她有什么,转天就会出现在周美珠身上,然后周美珠就跑过来找她炫耀,说比她的更新更好……她都烦死了。
刚刚她戴着珍珠项链一出门就遇到周美珠,然后周美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项链,说:“咦,惠惠,这不是我姐的项链吗?”
当时她就知道不好了。
……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是现在这样。
“林姐姐,都是我不好。”
不过她默了一会儿之后就动手去摘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就戴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是你不好了?”
林溪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以后啊,你遇到的人多了,别人犯的错别往自己身上揽,这项链,你就戴着,别因为这么一闹,就收起来再也不戴了,那样才会伤我的心知道吗?咱们没做错什么,不用低着头,不用遮遮藏藏,就要理直气壮,比别人更坦然大方才是。”
孙文淑一直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有些震惊于林溪先前对周美珠的态度。
虽然张秀梅跑来跟她说过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可真亲眼见到她的改变,还是震惊的。
林溪这番话又让她想到自家的事,看了一眼大女儿,鼻子有些酸。
她伸手拉了惠惠到自己身边,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道:“林姐姐让你戴着,那就戴着吧。”
她抬头看林溪,道,“小溪,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不过这事也怪我。”
“我们老家那边重男轻女,生了儿子,婆婆跑前跑后的服侍你月子,帮你带孩子,在屋子外面听到你生了女儿,门都不会进。我生了惠惠后两年多没再有身子,她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后来又有了桐桐,计划生育不能再生了,两孩子在家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闲话,惠惠大些,懂事了,就把这些都压在了心里,怪自己不是个男孩,让我在老家受气。”
“妈。”
惠惠轻唤了一声。
孙文淑拍拍她的后背,再抬头看林溪,道,“后来我跟着你李叔叔到这里来,住下了,认识人的,都是劝我趁着在外面,偷偷追一个儿子,就你奶奶,她知道我身体不好,就劝我别追,说什么也比不过自己的命重要,命没了,什么都没了,留下两个孩子,可要怎么办?没人看顾的孩子,看看你,看看小野,要是她这把老骨头也没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被人作践……小溪,你奶奶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很安慰。”
说到这里,她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林溪原本对林奶奶并没有多少感觉,只觉得她的确是为孙女操碎了心。
这会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老人的形象,心像是突然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猛地疼痛起来。
……而真正的“林溪”已经死了,不管是梦里那个病死的,还是现在这个几天前死去的,还有小野……这一刻,林溪原先就已生出的责任感好像又重了几分。
林溪离开孙文淑家后,惠惠跟孙文淑道:“妈,我怎么觉得林姐姐好像变了?”
“我也觉得林姐姐不一样了,”
一旁粘在两人身边的桐桐道,“不过我也好喜欢林姐姐现在这样。”
孙文淑搂着桐桐,低头笑了一下,道:“哪有什么变不变?对你们还不是一样好?”
只是桐桐一会儿出去了,孙文淑才跟惠惠道:“之前我还担心你林姐姐,现在看来是不用太担心了,惠惠,你以后也多跟你林姐姐学着点。她不是变了,她可能本来就这样,以前是你林奶奶生病,她难开怀,后来处境步步艰难,不得已才应付着那些对她心有算计的人,现在不用担心了,就能硬起来……惠惠,你性子稳,但就是不够硬气,你还有妈在呢,你爸也疼你跟桐桐,有什么事,都不用怕,像你林姐姐说的,就要理直气壮,比别人更坦然大方才是。”
她老家那边重男轻女的厉害。
丈夫在这边生意起来了,又赚钱,老家那边幺蛾子不知道有多少,什么过继,送个侄子来养,甚至暗戳戳唆使丈夫离婚的都有。
她希望女儿稳得住性子,但也要够硬气,才能护住自己,也不被别人影响。
惠惠懂事又口紧,孙文淑为了教育女儿,顺便把林溪过来想提前预支两个月租金的事也跟她说了。
惠惠听了却是想起来什么,道:“不过妈,林姐姐不是跟梁叔叔要结婚了吗?听说梁叔叔昨晚上都直接搬到林姐姐那边住去了。妈,梁叔叔那么有钱,林姐姐为什么还不够钱用,要来预支租金呢?”
惠惠知道梁肇成有钱,是因为她知道她爸爸的好些项目都是梁叔叔分包给她爸做的,她爸都能赚很多钱,那梁叔叔不是更有钱?
孙文淑笑了一下,心道,这里边的门道可是多了。
不过开口却只是说了一点,道:“你梁叔叔的钱是梁叔叔的钱,这不是还没结婚吗?惠惠,你以后也要这样,自己把钱看住,也别想着花别人的钱,想着怎么让自己有钱才行。”
这边孙文淑在跟女儿说话,另一边周美珠哭着回了家,张秀梅也在跟她女儿说话。
张秀梅一听周美珠说林溪送惠惠珍珠项链,不送她还骂了她“想要让你爸妈给你去买”就又急了。
原先好不容易被周来根勉强劝下去的委屈“腾”一下就又升上来,拽着小女儿就要去找林溪。
可出了屋子,在楼梯道上被风一吹,想到这两天林溪的态度,还有丈夫劝自己的话,那被怒气激起的冲动退了一些下去,脚步又踟蹰了起来……此时已经到了二楼,她转头看了看二楼李全和孙文淑一家四口租的屋子,想到小女儿的事是在孙文淑那里发生的,源头也是林溪送了一串珍珠项链给惠惠,林溪为什么来找孙文淑,又为什么送惠惠珍珠项链?
张秀梅疑惑升起,犹豫了一下,当即决定先不找林溪,回头先去找孙文淑问问。
但有些话不好当着女儿的面说,她便又拽了女儿回家,仔仔细细的又问了许多问题,不仅把先前的事情彻彻底底问清楚了,还问了她许多例如‘有没有听到你姐跟孙姨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你进去时她们两人是什么神情’诸如此类的话,这些周美珠当然是一问三不知,她只得打发了她,还是自己下去找孙文淑。
张秀梅去找孙文淑时是带了些怨气和不满的。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敲了门再推开门,不仅看到了孙文淑,还看到了她一点也不想看到的三老太太。
她脚下的步子就是一滞,怨气和不满倏地飞走,面色更是一下子僵硬了下来,接着脚上下意识就想退出去,可刚把迈过阑槛的右脚退了出来,就觉得自己这也太突兀了,里面的三老太太和孙文淑都已经转过头正看着她呢。
“秀梅姐,你来了。”
孙文淑先站起了身,招呼她,道,“三奶奶过来了,我正陪着她老人家说话呢,快进来坐吧。”
张秀梅不想进去,尴尬支吾道:“既然你们在说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可是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孙文淑拖进去了。
“秀梅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孙文淑拉着张秀梅坐下,就开口问她道。
张秀梅支吾,在三老太太严厉的目光下如坐针毡,原先的怨气和不满早飞不知哪个角落了,更是提也不敢再提什么珍珠项链的事。
不过张秀梅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三老太太却有话要说。
她道:“秀梅,我听说你跟你后头嫁的男人,还有后头生的孩子现在住在了小溪这边,住小溪的,吃小溪的,用小溪的,花光了小溪的钱,逼得小溪不得不找租客提前收后头的租金?”
张秀梅:……
张秀梅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还没来得及辩解,三老太太的话继续砸过来,道:“秀梅,我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你后头嫁的人穷,日子过得苦,可再穷,也没有逼着前头抛下的女儿养你后头男人和孩子一家人的道理!”
“三婶,您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张秀梅涨红着脸,终于找到声音,急急道,“三婶,您也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听说小溪病了,没人照顾,这才回来照顾她,这一个多月以来,小溪躺在床上,都是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的照料她的。这个月后头的孩子过来,是因为我留在这边照顾小溪,那两孩子在老家就没人理,没办法,我男人才带着他们过来的,他们过来了,我男人他们就在这边找了工作,有自己的工资,哪里需要小溪养?”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你们才来一个多月,就已经找小溪要了大几千块钱?”
三老太太不买她的账,仍是冷着脸质问道。
张秀梅:……“那个,那个只是孩子们刚过来,一时周转不开,才找小溪拿的,以后安定下来了,也就不用了。”
“哦,那就是暂借的?以后会还的了?”
张秀梅再次哑巴,说不出话来。
那些钱他们当然是没打算还的。
三老太太就轻哼了一声,道:“还有,你刚说你男人他们都找了工作,有自己的工资,那什么时候从小溪的楼里搬出去?”
张秀梅又是一堵。
“秀梅,我听说你现在嫁的男人姓周?你那一大家子可都是周家人,”
三老太太丝毫不理张秀梅的窘迫,显然是不把话说完不准备罢休,道,“你们一家子身强力壮的,既然有工作,就该自己养自己,小溪她一个姑娘家,带着一个孩子,就靠一点租金过活,你们住几天也就罢了,可不能一直霸者一整层楼,白吃白住,这是什么道理?小溪她爷爷奶奶虽然过世了,可我们林夏村的人可还没死绝,当年你男人尸骨未寒,你就扔了老人孩子自己改嫁去了,这些事我们这些老人可还都记着,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呢!”
张秀梅被说得脸上臊得快起火,她想到自己男人说的给小溪租金的事。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女儿的房子,怎么就要给租金了?
现在才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哪怕是她女儿的房子,她女儿本来没这心思,但周围这些人不停的嘴,她也会动摇的。
她心里委屈得不行,但到底还是把那话拿出来说了,红着眼睛道:“三婶,我过来就是为了照顾小溪的,我男人和美珠家宝他们,也是怕我为难,才过来的,就是为了我能放下心来照顾小溪,那时来得仓促,也没钱给小溪,但我男人前儿个找了工作之后,就已经说了,每个月也跟别人一样,给小溪租金。”
“三婶,”
说到这里张秀梅哭了出来,道,“小溪是我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能不心疼她吗?当初我不是没想过守着,可是我娘家出了事,急着要钱,婆婆不肯拿钱出来,我这才不得已改了嫁,当初我也想带小溪走……”
“成了!”
三老太太不耐烦听她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不得已”,也不耐烦看她哭哭啼啼的样,你娘家出事,你都已经嫁人多年孩子都多大了,你娘家出事就要你的卖身钱来填?还刚刚好是小溪她爸牺牲,来了一笔抚恤金的时候?
脑子有坑。
坑自己也就算了,还来坑小溪。
真是糟心。
她颤颤巍巍的起了身,跺了跺拐杖,道,“说那些有什么用?反正你记得自己的话,要不就像刚刚说的,每个月给小溪租金,还有把之前拿了小溪的钱都还给她,要不然就赶紧带着你那一家子人走!别以为小溪她奶奶过世了,老林家就没人了,你们就能躺在这里吸小溪的骨髓,咱们整个村子的人都看着呢!”
说完就跺着拐杖往外走,孙文淑忙扶了她送她出去。
留下张秀梅坐在原地,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晚上的时候周来根就带着张秀梅过来找林溪了。
林溪这会儿的心情很好。
开局顺利,还意外发现孙文淑一家人不错,也很好相处,林溪很高兴。
原先她可真怕周边的人都跟她说,“小溪,那可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不孝顺,你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blabla……”,结果发现都不是,周围的人都不是这样。
她当然格外的高兴,连心境都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所以这会儿她看到周来根带着张秀梅来找她,面上都难得是带着笑意的。
这两个人过来,本来就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如果他们再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他们的,他们主动过来了,就更好了。
周来根是从厂子那边放了工,回家听张秀梅说了一通,再跟长子周家量商量了一番之后,再拖着张秀梅过来的。
过来时正是快饭点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昨天林溪做的饭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还烫伤了手,这天梁肇成就特意早回来了些时候,买了菜,在周来根和张秀梅来之前,两人正在厨房里做饭,是梁肇成做,林溪就在旁边打下手。
打下手其实也没什么事做,就是帮着简单洗一下菜,放在旁边,然后看他切菜炒菜。
林溪看他刀工利落干脆,切的脆藕片片一样薄,又整齐又漂亮,干净利落,都看呆了。
大厨的手艺肯定比他高超,但却肯定没有他这样整个案台都整洁成这样……就很军人房间的那个风格。
林溪就一直看着他干活,等最后一道菜做完,他在洗案板铲子,林溪就把准备找租客预支租金,还有今天已经找了孙文淑并且很顺利的事情说了。
两人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可现在毕竟挂了名,又同住一个屋檐下,她需要借他的势,很多事情也该坦诚,而不是让他从别人的嘴巴里听到,说“你未婚妻怎么样怎么样”,让他措手不及。
梁肇成手上顿了顿,拧了水龙头,
转头看她,道:“预支租金?为什么?你缺钱用?”
说着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因为他想到了她跟张秀梅的纠纷。
还有周来根说的,她的钱都给了夏向远的母亲何桂芬的事。
“嗯,是有一点,”
林溪笑道,“之前家里的钱都用的差不多了,可我准备复读一年,我已经去学校问了,要一笔复读费,还有我跟小野平日里的花费,总是要钱的。”
也不具体解释之前为什么没了钱的事。
梁肇成的面色缓了缓。
他道:“不用预支了,回头我给你拿。”
林溪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但以这个人的性格,这样好像又不怎么意外。
她笑道:“不用了,我总要学着打理自己和家里的事情。”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林溪过去开门,就看到了面上讪讪但强装了一些笑容,以及眼睛红肿满面憔悴的张秀梅。
两人来得还挺快。
林溪眼睛转了转,就笑着请了他们进来,道:“周大伯,你们过来了,是来跟我说你们准备回山里的事,还是准备租我们家的房子啊?先前我都听三奶奶跟我说了。”
一句话,定了今天的基调。
好像之前的纷争都不存在。
周来根的面皮抖了抖。
他就知道,如果他不主动过来,这些人怕是会搅得他们家不得安生的。
他抖着面皮笑了一下,道:“是啊小溪。因为那天的事,这两天你妈一直在哭,眼睛都哭肿了,她跟我说,让你这么误会,不如还是回山里去,可是嘴上这么说着,却又百般担心你,怕你又病了没人照顾,怕你被人欺负了没人替你撑腰,唉,她这几天,几乎是没睡一刻的好觉,一想到以前愧对于你,现在你又误会了她,她就伤心自责得喘不过气来。”
“周大伯,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林溪不进他的套路,道,“我现在可怕人哭,别人一哭我就头痛,也怕别人用伤心委屈的脸对着我,一对着我我就要犯毛病,你们一家人要是回山里去,那我估计什么病都好了,真的。”
说完还点了点头。
周来根&张秀梅:……
张秀梅的抽泣声梗住,只觉得心被人捅了一下。
这是女儿吗?谁家的女儿能是这么个冷血的东西啊!
周来根也是一下子被噎住。
他脸上的肉抽了抽,梗了一会儿,只当没听到林溪的话,继续道:“还是我劝她,说回了山里去,才是一辈子的心病,我们也想着,既然你是因为住房的事情误会了我们,那我们就跟别人一样,给你房租,可小溪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就我跟你家量哥的工资,住三间房怕是有点吃力的,我们就商量了一下,也跟楼下李全他们一家一样,住两间房,另外一间本来你家量哥住的,你找到了租客就腾出来,租出去,怎么样?”
林溪的手敲了敲桌子:“这样吗?那也成,那周大伯你们就先回去,等我拟一下租房合同,明天早上咱们就一起去村委会盖个章吧。”
周来根&张秀梅:???
“小溪,那个,去村委会签合同就不用了吧?”
周来根僵着脸,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咬牙切齿的道,“你妈毕竟是你亲生母亲,房间租金我们私下给你就成,特地去村委会盖章签合同,闹得大家都知道,对你名声也不好。”
第20章 我姐夫
“这有什么不好的,”
林溪立即反驳,“当年张阿妈签的断亲书都是在村委会签字画押盖章的,怎么签个租房合同对我名声就不好了?前两天村委会支书大伯还问我,说‘小溪,听说你把钱都被你阿妈和周家人借走了,搞得要找租客预支租金是怎么回事啊’,弄得这回我带你们去签租房合同,也是告诉大家,你们以后不会再找我要钱,住房子也会给钱,让大家都知道这事,也就不会个个跑来找我问了。”
周来根&张秀梅:……
这当然不好,私下说一说租金,给多少给不给都是私下的事。
可搞到村委会,总让人心里不安。
两个人面色十分精彩。
林溪瞅他们面色,笑道:“其实既然都提租金了,咱们特特去村委会盖个章,这事对阿妈和周大伯来说也是好事,因为前面的一些事现在大家都对阿妈和周大伯有些误会,这也是告诉大家,你们一家没有想要白吃白住,让我一个姑娘家养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