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最不屑这样的事情吗?
自诩高智商人类,甚至认为人类的身份也配不上他了,以他的智商可能是什么四维五维空间勿入地球的新物种,就这样骄傲自视甚高的小破孩,竟然也会告状??
他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不屑告状好吗!
男人飞快从窗台撤了,溜回去,窗帘拉上,手动再见。
慕曳拍拍小孩脑袋,教育小孩:“有仇自己报。”
还说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管小孩要报仇的对象是不是自己老公。
看热闹不嫌事大。
运动做完了,花也浇了,又看了兄弟两人的“好戏”,感觉彻底进入一天最好的状态,带着小孩刚准备进去,她婆婆正好出门来喊人。
见了慕曳,就抿嘴板脸,看几眼就收回去。
慕曳换了鞋子进门,小孩亦是。
金宝贝这人不是藏得住话的,素来心里存了什么不爽和疑惑定然当时就叭叭出来,当下就直接开口问:“昨晚阿生生日你去干什么了?”
慕曳换好鞋子往里走。“没什么,不跟您说了,给他一个惊喜?”
金宝贝:“……我以为你去给他庆祝生日呢,结果我听说你跑到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玩去了,还包场了?”
包场这件事二媳妇没说,是她后来又找了别人打听的,左右昨晚的事见到的人那么多,哪怕没亲眼过去听别人说也够了。
她才知道事情远远比二媳妇说得还严重。
老公生日当天,跑到那种地方去就算了,还大摇大摆包下最好的一整层,听说那边伺候的少爷足有十一个,大儿媳这不是一点叛逆,这是叛逆出格大发了啊!
她怀疑地看着大儿媳:“你这是失心疯了?”
去白帝这件事被婆婆当面说出来,慕曳也没太大意外,她敢光明正大去就没想过隐瞒,且不说这事不犯法,寻常乐子罢了,就说一件事,她从穿回来那刻,就没想过要听从谁的话,她做自己主,活得高兴就行,婆婆再不高兴,那也不在她的照顾范围内。
她轻飘飘地回了句:“是去了,还挺热闹,妈您想去玩不?改天我带您去见识见识。”
她还说呢,那边服务特别周到,人长得漂亮赏心悦目会说话,“去看看也不亏。”
金宝贝:“……”自己叛逆去那种地方就罢了!还想拉婆婆去!
她看大儿媳不止是失心疯了,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阿生生日当天,你跑去那种地方,闹得人尽皆知,想过阿生的感受没?存心不让他好过?”
“本来以为你们已经好了,现在看,你是越作越过分了。”那天她看大儿子大儿媳睡一个房间了,就觉得这两人该是和好了,好像比刚结婚那会儿还有点苗头。
没想到大儿媳又玩这出。
金宝贝从年轻那时到现在老了,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她思想挺保守刻板的,没法想象大儿媳在那种地方是何等的出格,她没法接受自己儿媳妇去那种地方!
两人边说着,边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小孩也跟过来,然后听见楼上也有了动静,应该是祁生也起了床。
慕曳拿热帕子擦擦手,笑了说:“您儿子也没让我好过呀。”
“我去玩了一次,您就这么火大,那您想想过去这一年,您儿子在外面玩得怎样?金流快成他半个家了,金流和白帝有何不同?再说说,电视网上杂志全是他的新闻,凭一己之力,让我丢了多少人?就这一次,您受不了?那往后您要挨的日子还长,别轻易生气。”
她说完就仔细想想,“您也不像我有心脏病,应该是不需要备着药,假如需要,从我那拿就是了。”
一段话连说带打,说得金宝贝哑口无言。
她哑口无言是因为大儿媳说得有道理,她没说错,大儿子浪了这么久,她才玩一次,这样一对比,似乎也不过分了……
金宝贝被带进去了,自己反应过来,皱了皱眉,下意识辩驳:“他是男人……”
慕曳搁下本来喝汤的动作,看过去,“男的就该不守德行,不守道德操守?”
“您对公公也这样?”
金宝贝:“……”
气闷地没话说了。
正好这时,祁生下来,跟着苏书也下来,两人撞上,苏书不自在地落后两步,刚阴了大嫂一把,又碰见昨晚的当事人,自然有两分心虚。
祁生走过来,不出意外,自己老婆身边的位置已经让臭小子霸占了,他坐另一边,拿起汤就大口喝了。
金宝贝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无语了,自己老婆跑去那种地方玩,他非但不生气,一觉起来还挺高兴?
这到底随了谁啊,没心没肺臭小子。
苏书坐婆婆旁边,难得跟慕曳打了招呼:“大嫂。”
慕曳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婆婆虽然看似社交圈发达,是个热衷于社交的豪门阔太,实际上她处境真没外表光鲜亮丽。
她年轻时出身极其普通,还是三流大学毕业笨手笨脚的普通女孩,一朝被公公这个豪门真霸总看中才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她一直其实不太融的进去那些贵妇人的社交圈。
有些人看不上她,或者年轻时候是她的情敌,人家看中了公公却没能嫁给他,心里对金宝贝也有几分嫉恨和羡慕的,尤其是公公婚后洁身自好,没像其他男的一样拈花惹草,更让她们羡慕了。
这也让金宝贝收获了不好嫉恨的目光。
加上金宝贝情商着实堪忧,人也固执好面子,能和她交心的少。
从这一层面来看,金宝贝社交圈的外秀内凋是不太可能让她拥有发达的触觉情报的,人家这种也不可能跑到她一个当婆婆的面前嘀咕,除非是闲了没事想搞事。
这年头哪有那么多爱搞事的人?真要搞事也是关起门来暗戳戳做,不会做嚼舌根这种低级的事。
这么一看,最有可能跟婆婆泄露的反而是弟媳苏书这货了。
第21章 有阳间的大嫂吗?
苏书汤也喝不下去了,大嫂这眼神看过来,她总觉得把她给看透看穿了。
她擦擦嘴,问:“大嫂?”
慕曳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个遍儿,笑了笑,转回去喝自己的汤。苏书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大嫂知道了。
以前也没少到妈面前给大嫂挖个坑告个状什么的,已经做惯了的事,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虚得很。
苏书心不在焉将汤喝了。
金宝贝本来想借着大儿媳去逛白帝这件事发作一通,结果又让她给堵回来,让她一个字都没法反驳,这会儿缓过神来,又想教训什么,看她停下吃饭的动作,嘴巴张了张。
那神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又要叭叭了。
对面的小祁芭也停了下来,嘴巴里还在咬着东西,两腮一鼓一鼓的,浅褐色的大眼睛瞪圆了盯着自己妈。
直勾勾的,一动不动。
金宝贝无意间对上:“……”
说什么呢?啥也说不下去了,这小破儿子!当婆婆的说他大嫂两句怎么就不行了?
气人!
正好手机响了下,是老头子回了信息,【项目刚开了头,恐怕没那么快,年前一定回。倒是大儿媳不坏,你别总跟她过不去,她身体差些,你就让着她些,你对她好些,她也不叛逆了。】
对祁连深来说,一直觉得自己大儿媳挺乖的,这想法是先入为主的。在大儿媳还没嫁进来前,他对慕家女儿也不了解,没看法,只知道身体弱些,但祁家家大业大也不是不能供养着,这点倒无所谓。
他起先不同意和慕家联姻是因为慕家当家人,大儿媳的亲爸是个极其不靠谱的家伙,圈内人称慕小强。
这人是个混不吝,眼高手低,没本事,就是仗着投了个好胎,年轻时候靠自己爸,他爸走了后,他把家业差点败没了,又靠女儿婆家来挽回,基于此人的人品,祁连深不是太想跟他扯上关系,毕竟对于外界来说,豪门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慕强这人就是个坑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突然给你挖个大坑,叫你给他填上。
后来大儿子听了,来求他,说想娶慕家女儿,长这么大,大儿子浪归浪,不靠谱归不靠谱,却真没求过他什么事,祁连深也就答应下来了,不就一个慕小强?他还能让他给坑了?
于是慕家祁家便联了姻,大儿媳进门来后,他也还是没看法,就是感觉像个玻璃人,太瘦太弱了,小脸给苍白的。
他知道自己生来严肃吓人,就在家里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也不敢跟她说话,怕一不小心把脆弱的大儿媳吓发病了。
后来发现大儿媳偷偷注册了漫画网站,在里面连载儿童漫画,画得又可爱又天真,十分童趣有意思。
他便从此打心里认为,大儿媳是个乖巧天真的,否则也不能画出这么童趣天真的漫画?
这想法已经固定成型了,哪怕金宝贝最近没少跟他告状说大儿媳变了,变不乖叛逆,喜欢顶嘴,他也没改变。自己老婆自己了解,那就个叭货,闲得慌,嘴巴停不下。
金宝贝本来就一肚子气,低头一看手机,“……”
气更饱了!
当下就要丢开碗筷,不吃了!结果大儿媳叫住了她。
慕曳已经吃了七分饱,放下碗筷,笑着看她:“妈,是谁消息这么灵通,跟您说我去白帝玩了呀?那地方这么好玩,我正准备今天跟您分享呢,哪个这么坏,抢了我的话头?”
金宝贝梗住,“什么破地方,我才不想知道。”跟着就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二弟媳也是担心你……”
苏书:“……”她低着头一脸崩溃。
大嫂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直接挑明了问妈是谁告的状!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正常人不是急于辩解,甚至恨不得把这个话题赶紧略过不再提起吗?
只有大嫂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掰开了问!
婆婆也是个憨直货!竟然一点都不帮她隐瞒,直接说出来了,还说她为了大嫂好,她为了大嫂好个屁啊!
婆婆这个蠢憨蠢憨的货!摊上这么个婆婆和大嫂,两人组合起来,简直无敌了。
她嘴角扯了扯,僵硬地起来,想说先找个借口溜了。
慕曳叫她坐下,一脸讶异疑惑:“呀?你不也去了?”
金宝贝不敢置信地看向二儿媳。
苏书和大嫂对视,眼里充满了求饶之意,希望大嫂帮她遮掩一下,过了这茬儿,该怎么赔罪她一定好好赔礼道歉,但千万不要抖露出来她也去的事啊!
不过这会儿苏书还不算急,因为她知道,婆婆不会信。
果然金宝贝说:“慕曳,你傻了不成?你弟媳一直在公司加班呢,她要上班的人,哪像你一样闲得家里蹲呢。”
“再说,你弟媳是什么样的人?书书连酒吧都没去过,比阿远还乖,白帝的大门朝哪儿开,她能知道?”
“你这事妈也没再说你了,就当过去了,以后别再往这种地方过去,也别想拉别人下水,自己做错了便做错了,污蔑别人怎么行?”
看她一直叭,慕曳打断了。
拿出手机给她看。
“是我要去白帝没错,但我想啊,苏书最近跟二弟闹别扭,心情不太爽快,我就喊她一块出来玩,她同意了,换了身漂亮衣裳才来的。”
慕曳将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给婆婆看。
金宝贝:“……”还是不太敢相信,二儿媳多优秀懂事的人啊,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她和阿远虽然一时闹了别扭,但感情一直挺好的,跟老大两口子不是一回事,这怎么可能!
慕曳努努嘴,叫她看朋友圈,“我昨晚还发了呢,玩得真开心。”
这条实际上,慕曳就是发着玩,当时设置了仅自己可见,目的是为了防苏书一招,这个弟媳跟婆婆就是一路货色,都是爱搞事的主儿。
刚才慕曳已经将权限开放了,设置为家人可见。
也就是姓祁的这圈人。
金宝贝打开朋友圈,果不其然看到大儿媳发的照片,上面写着:“哈哈好玩儿。”照片是她自己的自拍照,然而她边上的苏书也被拍了进去,苏书当时正不自在地半靠在沙发上,浓妆艳抹,一身亮片紧身裙,十分夜店风的打扮。
比起大儿媳的红色旗袍,她这一身真是辣眼睛,辣得金宝贝不忍直视闭了闭眼睛。
她扭头看苏书,“怎么回事??”
苏书已经瘫坐在座椅上,像小媳妇一样,两手交握在腿上,低着头,她刚才也看了大嫂发的……
太阴了!
大嫂实在太阴了!
竟然能想出这招!她怕不是一开始就在设局坑她呢!
苏书整个人又气又怒又羞!
这会儿完全不敢抬头,低着头说:“妈……”想要解释,也不知道说什么。
换成大嫂可以理直气壮,因为她在妈那边从来就不是什么优秀人设,她在妈那边一直是不及格,甚至可能是零分来着。
但她不同,嫁进祁家后,她深谙婆媳之道,公公刻板严肃,在家不爱说话,也经常出差,左右是没法接触讨好了,大哥浪荡子不足为惧,小祁芭怪癖不理人,一家人只剩婆婆金宝贝可以处关系。
于是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婆婆拿下。
在她面前一直是正面形象,优秀得体能干,婆婆也经常说,要是你大嫂有你几分懂事就好,没想到……今天翻车了。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怎么解释呢?照片摆在那边想赖都赖不掉,说大嫂p的陷害她的也不成。
大哥也看见了……
正想到这里,就听见祁生也开口了,“你俩不是一起去的?我去接曳曳也看见你了。”
说完还劝呢,“那身衣服真不好看,阿远看见了也会觉得别扭,你下次真想去玩,穿简单点就行,哪怕牛仔裤配卫衣都比这强。”
祁生对昨晚老婆叫住了弟媳,转头看到的那幕印象深刻。
穿着浮夸暴露的女人提着红色高跟鞋蹑手蹑脚像小老鼠逃命的画面,让他这双看惯美人的眼睛辣了好久。着实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太看不下去,他这个直男本直,也不会劝弟媳穿衣这种话题。
苏书:“……”他、娘、的!
大哥一定是早早被大嫂收买了,两口子联合起来对付她的!
苏书想到这里气恼羞愧得鼻子发酸,抬起头来时眼眶也有些红了。
气急了就破罐子破摔,说:“去了怎么了,就是去了!”
金宝贝:“……”
她二儿媳又高高挑起了眉毛,好似浑身的战斗力都被激发了,站了起来,半撑着餐桌,向大儿媳质问:“你是怎么包下那白帝天极一层的,你以为我和妈没去过那种地方,对那不了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金宝贝默默往一边坐了些,她才没去过,你去过了的。
反正这会儿已经无法耍赖,苏书就想掰回一局,厉声质问:“从白帝开业到现在,能大手笔包下天极一层,有几个人?让天极十一郎同时服务的还真就只有你一人!”
“后者全凭自愿,那是大嫂魅力无双咱先不说,咱就说说你凭什么把天极包下来,就算是我去,或者阿远大哥亲自去也不行吧!”
“这事今天早上圈里别的千金小姐还问我了,说你怎么做到的,也教教她们,我想着大嫂有什么秘密没跟咱说?”
凭她祁家大儿媳还是慕家大小姐的身份?恐怕不行!
金宝贝本来沉浸在二儿媳也疯了,人设彻底崩塌的震惊中,听到这段,人也觉得奇怪了,她也不是傻子,慕家是什么情况,大儿媳也没有工作,不存在她自身身份以外的底牌。
人家白帝凭什么给她面子,叫她包下最顶级的地方?
慕曳将公公给的黑卡拿手上把玩,“凭这个呀。”
“你们得去问咱爸。”
“……”
第22章 豪门战斗机
白若玉骨的纤指漫不经心夹着一张黑卡把玩。
所有人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哑光纯黑色的卡片犹如深渊般深沉神秘,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物,仅用特殊的金属材质混合金箔,用线条刻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光看卡片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气势和尊贵感。
随着手的主人一摇一晃地把玩,那只雄鹰仿佛要飞起来了一样。
苏书和金宝贝已经傻了,这是爸/老头子的卡?怎么在她手上?!
苏书:“……”
金宝贝:“……”
祁生也惊讶挑眉,凑过来,拿走媳妇手上的卡端详,眯起眸子看,看完才下了结论说:“这是爸的黑鹰卡副卡。”
黑鹰卡可能在普通人那边没听说过,就是圈子里的人也鲜少能够拥有,全球仅有五十张的名额,历经将近半个世纪才发出三十几张,门槛之高让人望尘莫及。而他爹就是其中之一的卡主,他爹年轻时候多牛逼不必赘述,每张黑鹰卡只配有一张副卡的名额,祁生从十八岁开始就馋他爹的副卡。
不是因为里面无上限的刷卡金额,而是用这张卡出门干什么都方便,做什么优先,哪怕遇到什么麻烦,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也能为你解决。
发行方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什么麻烦事,只要你是卡主本人就极尽可能为你做到所有。
可以说是一张比私人管家还强大的卡。
更是身份的象征!
本来以为他爹没办副卡出来,以他刻板严肃的性格,到死也不可能将卡给他们任何一个人,谁知道现在这张他馋了十几年的卡,在他媳妇手上,轻飘飘地被当成普通卡随便把玩……
祁生:“……”
慕曳其实一开始也没太注意,只当是寻常卡,经过白帝这遭才知道这是个什么宝贝。
但自己不知道归不知道,说不能说,她就笑了笑,接着说:“我嫁进来不久,爸就给了这张卡,以前很少出门玩儿,用不到全丢进抽屉落灰了,昨天打过去问,那边问你要包场子?我说是呀,他说不行,然后我就把卡报给他,那边麻溜地就给我办了。”
她眯起美眸笑了笑,赞叹:“难怪爸说有什么麻烦还是缺钱花了,就拿这张卡去办呢,咱家还是爸厉害。”
说完就轻轻撇了祁生一眼。
祁生:“……”
金宝贝觉得这张卡有些眼熟,她对卡的性质兴许不那么了解,但她知道自己老公有张和这张长得差不多的卡,唯一的差别是他那张多了金线描边,更霸气精致些。
这张一看就是那张的副卡。
她忍着一腔酸意,从儿子那边拿过来仔细看,看完还是不太敢相信,老头子没把自己副卡给她,倒是给了大儿媳??
“这真是你爸给的?”
慕曳:“如假包换。”
说完就起了身,将卡拿回来,揣自己小兜里,这张卡是宝贝,今后作用还大着呢,得藏好了。
金宝贝得到了大儿媳的肯定回应,心里更酸了,又酸又苦又辣,想想自己跟老头子年轻时候也是闹过一场的,那时候爱得多轰轰烈烈啊,哪怕现在老了,感情出现裂缝,也没了共同语言,但好歹夫妻一场,老头子的黑卡副卡不给她,给了大儿媳,这像话吗??
酸涩中又生出一股冲天的怒气,凭什么老头子绕过自己把卡给大儿媳?是不信任她还是更偏爱大儿媳?哪有他这样做事的道理!谁家都没有!要是那些个贵夫人知道她老公把自己副卡给了大儿媳,她反而没有,不知道背地里会笑话成什么样!
金宝贝越想越气,气得头发丝儿都要根根竖起,面红耳赤,脚步无意识地在地上来回走动,像是要立即烧着了。
慕曳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免觉得好笑,她这个婆婆像猫儿,浑身都是刺儿,还自尊心强,容易被人惹怒,但实际上你看她,如猫儿一样,对自己没什么清晰的认知,猫儿虽是猎食者,却体型娇小,被人供养在室内,在外面轻易活不了不久,她婆婆也差不多,自己不够聪明,也没太大硬件实力,却一点就着,还爱叭叭惹别人。
遇上喜欢她的人还好,能被供养一生无大碍,但若把她放出去别人家里试试看,不闹得天翻地覆,灰溜溜退场才怪。
从这点看,她婆婆也是被公公宠过来的,家里担子全在公公一人身上,否则也不能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天真小白,养成看似唯我独尊,其实内里没太大成算,耿直蠢憨,想炸就炸的性子。
果然,看她已经站不住了,拿起手机就匆匆走去外面,看样子是想打电话给公公算账。
再说苏书,她人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一直没起来,本来满脑子全是自己人设崩塌的懊恼羞愧和慌张,再然后发展成揪出大嫂的弱点,想以此跟她战斗一回,扳回一城。
现在好了,大嫂给了会心一击!她凭什么包下白帝那么赫赫有名的地方,凭什么在一众富婆中脱颖而出?凭公公呀!
凭他们爸爸的卡!
想想公公竟然把自己最重要的卡,还是唯一一张附属卡给到大嫂,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别说黑卡了,她连普通卡都莫得,嫁进来后除了偶尔一家人吃个饭,几乎和公公没什么接触,唯一一次还是她进公司不久后和老公一块办成了一个项目,受到董事会的嘉许,公公因此表扬了一回。
那时大嫂已经进门了,整天无所事事家里蹲,大哥也开始不着家,她还挺沾沾自喜的,她进了爸的公司上班,还被爸夸了,大嫂有什么?她和大哥夫妇俩一个浪荡纨绔,一个病弱闷葫芦,这两个都是废物,帮不上家里忙,没有存在的价值!
现在真是当头棒喝,让她整个人都蒙了。
原来看似严肃不近人情的公公竟然这么看重大嫂,还把自己副卡给她,看婆婆表情,她应该也没有,这算什么?
难道在爸的心里,只有大儿媳才是最重要的吗?
甚至她想到了更深层次的,爸的这举动是不是意味着他没有放弃大哥大嫂,以后也有很大可能将公司交给他俩?哪怕他俩再废再不上进?
想想圈子里确实绝大部分,都是长子继承家业,虽然如祁生这样浪荡不靠谱的少,但没准爸真偏心眼,压根不在乎呢?
想到这么苏书不但心里羡慕嫉妒酸,还多出了一些恐慌。
她这人天生要强,打从嫁进祁家,选择嫁给祁远开始,就没打算做那种和老公远离家族生意,只靠分红过日子的废物二代,所以她拼命表现,拼命优秀不落人后,到头来怎么还比不上大嫂在爸心目中的地位?
看自己婆婆和弟媳已经裂开了,慕曳彻底完胜,她心情好,伸手招了招狗子过来。
祁生下意识过去,她坐在椅子上,他站着便下意识低了头,想听听她说什么。
尚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乖巧听话,冷不丁地脸颊就被自己媳妇亲了一口,舌尖在他脸上轻轻挠了一下,缓缓扫过。
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头发都竖起来了,整个背脊紧绷,窜起一股麻意。
慕曳轻笑,叫他去厨房做奶茶,“想喝草莓味儿的,加点鲜果。”
高高在上的大少从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着被仆人伺候哪懂得做什么奶茶啊?再说那个甜滋滋的玩意也不是他的菜,早前喝过一次,从此列为拒绝往来户,腻坏了。
慕曳说:“你还不如阿远呢,阿远多好呀,半夜还教我做奶茶,陪我一起喝奶茶,他一个弟弟对大嫂都这么贴心,你连他一半也不如?”
这话说的,祁生冷不丁地就想起之前自己老婆在朋友圈里大半夜发的那条,什么也没写,就发了九张不同奶茶的照片,背景是自家厨房,其中一张还有个男人的手入镜了,那时候他半夜看了,心里酸溜溜的,连玩的兴致都没了,发了评论问这是谁的手,问完看慕曳没回复,自己又觉得这行为傻逼,跟着又删了评论,好不纠结。
现在真相揭晓了!
那“凶手”是他亲弟弟!祁远那小子!
他觉得牙根有些痒,压着嗓子问:“他半夜不睡觉陪你做什么奶茶喝?这么闲得慌?”
慕曳将他凑过来的脑袋往外推,“关你什么事儿啊,快去弄杯奶茶来,加两包糖霜,不许让其他人代劳,你得亲自做,要是不会就请教下别人,自己看教程也行,做不到就左转出门,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