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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年长的四十来岁,年轻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整天皱着眉,就跟谁欠他钱似的。
那段时间,田馨就在屋里看书看小说,经常念出声来,估计那俩人什么也听不到,年轻的那个事情多,经常比划着,指挥田馨干活。
田馨背地里给年轻的取了个外号,叫小哑巴。
第十四章 奶奶要来省城……
不过小哑巴也挺奇怪的,整天带着白色的口罩,背对着人贴着墙,连模样都看不清楚。
田馨在他耳旁说过几次他的坏话,小哑巴无动于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田馨彻底放心,看来不仅不会说话,耳朵也听不见。
这样,田馨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田馨需要一个听众,小哑巴听不见,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田馨想李梅花,想林海明,也想大哥二哥,可是沈红缨说,养父母是想占他们家便宜,对她不是真的好,田馨很伤心,她问小哑巴:“小哑巴,为什么做人会这么复杂呢?”
小哑巴没有回应。
田馨跟小哑巴说自己的喜好,说讨厌的事情,絮絮叨叨,在小哑巴耳边念叨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后的早上,田馨照常过来,却只见到叠的整齐的被褥,没良心的小哑巴,没告别,没谢谢,就这么偷偷跑走了。
想到这,田馨道:“也不知道小哑巴是什么人,青海那边偏僻,他们也不像本地人,咋能跑到咱们知青点去?”
冯耀庆挠挠头:“不知道,我看咱们队长对他俩挺客气的,好了,好久之前的事情,咱们不提了。”
从冯耀庆家里离开,田馨和郑小梅顺路,只剩下她们两个,田馨问:“你对冯耀庆没意思?”
郑小梅惊恐的摇头:“什么意思?我可不喜欢他,你别乱点鸳鸯谱。”
“孙秀云喜欢冯耀庆,你要是没这个意思,我看他俩有戏。”
“哎呦,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还当上媒婆了,对了,你家那位没回来,大年初三我去找你玩,咱们看电影去,我请客。”
“看什么电影?”
“《蔡文姬》,听说特别好看,其他地方去年就播了,群众的口碑很好。”
吃喝玩乐方面,郑小梅一向在行,田馨痛快应下来:“成,我请你喝汽水,吃糖葫芦。”
郑小梅是家里的独生女,这个时代家家户户孩子生的多,生四五个的也不在少数,郑小梅也没同龄的兄弟姐妹一起玩,和朋友同学就格外亲近一些。
提起看电影,田馨之前只看过一次。
还是回省城以后,田静有一天嚷嚷着看电影,沈红缨拿她没办法,带着她们一起去了电影院。
想起看电影田馨又忍不住心酸,电影院门口有卖冰棍的,泡沫箱子里好几种,沈红缨给田静买了一根奶油味的,给田馨的是最便宜的冰棒。
和郑小梅告别后,田馨回了苏家。
赵桂芬和隔壁的刘婶子在闲聊,看见田馨回来,赵桂芬摸摸手:“聚会咋样,还顺利吗?”
赵桂芬也知道,其他几个知青都安排了工作,田馨和人家聚会,怕她心里不痛快。
田馨笑道:“挺好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回忆了很多下乡的事。”
见到田馨面色正常,赵桂芬也放下心来。
赵桂芬道:“明年你奶奶和二叔一家也搬到省城来,今天刚给我来了信。”
赵桂芬看起来并不高兴。
苏蔚冬奶奶一共两儿一女,老大是苏全国,也就是苏蔚冬他爸,老二是苏建国,老太太最溺爱这个小儿子,现在也是和老二生活在一起。唯一的女儿苏全友,生活在首都,闺女是苏家最有出息的人,
关于苏家这些往事,苏蔚冬没兴趣不爱提,田馨还是听苏蔚兰抱怨过几句,说奶奶偏心,以前就经常欺负她妈,就偏向二叔。
赵桂芬和婆婆一向不睦,以前还好,反正离得远,也没什么交集,现在老二一家要搬来省城,远香近臭,更何况以前关系就不好,也难怪赵桂芬发愁。
田馨问:“二叔不是一直在矿上上班吗?怎么来省城了?”
赵桂芬道:“说是工作进行了调动,来了省城的矿厂,一家人就都搬过来,户口和粮食关系也能转过来。”
提到奶奶和二叔一家要过来,苏家人都不高兴,连最小的苏蔚秋都会看脸色,坐在炕稍,大气不敢喘。
苏蔚兰哼了一声:“妈你别发愁,要是我奶奶欺负你,我替你出气。”
“傻孩子,你奶奶是长辈,你不能和她过不去,没事儿,年后来不来还不一定,你们别想太多,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赵桂芬露出欢喜模样,从外屋端出一盘炸签子:“快吃吧,今年炸的多,下午就当零嘴吃。”
临近除夕,田馨没去陈奶奶家,最近几天她家里热闹,有亲戚过来给她提前拜年。
田馨大部分时间窝在自己屋里看书。
白天还行,有时候田馨晚上也想看,但家里只有一个煤油灯,她也舍不得一直用,所以还是尽量利用白天的时间学习。
煤油灯下,忽明忽暗的灯影跳动,田馨叹气,买煤油也得要票,每个月发一张煤油票,凭票才能购买,要是以后煤油灯能敞开用就好了。
煤油灯忽的闪动几下,是赵桂芬过来开门,带进屋的风吹散了灯芯。
赵桂芬小声道:“馨馨呐,你放心,就算你奶奶和你二叔过来,也和你们没关系,实在不行你和蔚冬跟我分家,等蔚冬明年回来,说不准会分房,到时候你们小两口搬出去住。”
赵桂芬一向善解人意,从来都是自己遭罪也不让别人吃亏的性格,田馨道:“妈没事,我没多想,分家倒不用,奶奶他们来就来,到时候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他们插不进来。”
自古婆媳关系都是难题,现在有句话,叫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当媳妇时顺从婆婆,熬了多年,反过来折腾儿媳妇的不在少数,像赵桂芬这样和善的很难得。
赵桂芬也是吃过恶婆婆的苦,推己及人,她想对自己儿媳妇好一点,一家人和和美美,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赵桂芬回屋,苏蔚兰已经快睡着了,被赵桂芬的叹气声吵醒。
苏蔚兰性子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像她妈,苏蔚兰在炕上翻来翻去像摊煎饼,道:“妈,你这人的缺点,就是想太多,我嫂子我看挺明事理的。”
赵桂芬说:“我也知道,你嫂子这段时间不错,但她之前动了和你哥离婚的念头,虽然压下来了,我怕……怕她还想离。”
苏蔚兰也沉默了,她嫂子和她哥好像也没什么感情,也是,结婚不到一年,见面时间短,能有什么感情呀。
苏蔚兰知道她哥有个女同学,个子不高,长的白白净净的,好像家里条件也不错,当时上学时经常过来找她哥借书。
关于他哥的态度,苏蔚兰也不清楚,整天沉着脸,谁能看出情绪,不过苏蔚兰估摸着,既然人家女同学借书,他哥愿意借,想必就是喜欢吧,不然按照他哥的性格,早就关门不搭理了。
苏蔚冬的这门娃娃亲,苏家人都知道,他哥本人一直不乐意,说盲婚哑嫁,说家里太封建,等以后一定得退婚,后来联系上了田家人,得知人家闺女去大西北当知青去了,退亲的事只能往后拖。
可是,就在两年前,他哥回家探亲,突然提起了这门亲事,一反常态的问了问田家女儿的情况,竟然同意这门婚事了!
当时可把苏蔚兰和赵桂芬惊到了,苏蔚兰猜测,一定是她哥和那个要好的女同志闹掰了,她哥受了刺激,才同意和田馨结婚。
再后来,听说嫂子田馨着急回城,也同意结婚,两个人就这么扯证结了婚。
在苏蔚兰眼里,她觉得哥嫂这门婚事摇摇欲坠的,两个互相不喜欢的人栓绑在一起,有没有爱情,没准哪天就散了。
但苏蔚兰不敢把这些话跟赵桂芬说,她妈心思重,思想也老,离婚在她眼里就跟天塌下来一样。
苏蔚兰想,以后她结婚,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赵桂芬絮絮叨叨了几句,女儿话也没搭,不知道在想什么,赵桂芬觉得无趣,掀开被窝就睡了。
晚上外面寒风呼啸着,田馨却没睡着。
田馨脑子里满是物理化学的公式,晚上看书看的有点兴奋,现在睡不着。
田馨起身,从柜子里把苏蔚冬给她写过的信拿了出来。
所有的信件田馨都收在一个格子里,算起来,从结婚开始,苏蔚冬给她已经寄了十二封信了。
从开始的半个月一封,一星期一封,到后面的一个月一封,苏蔚冬的工作眼见忙碌起来。
田馨围着棉被,又把苏蔚冬的信读了一遍,里面没写什么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家常,苏蔚冬的工作保密,田馨是知道的,但他也会捡着可以说的小事写一写。
通过苏蔚冬的信,田馨也简单拼凑出了苏蔚冬工作的环境。
冷、艰苦、三餐时间不准时,感觉挺不容易的。
田馨叹口气,不愧是书里的成功人士,光是这样恶劣的环境,一般人也熬不下去。
不过苏蔚冬那条件虽然艰苦,但衣食住行的保障还不错,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苏蔚冬自己花不完用不尽的,也会寄回苏家。
田馨和苏蔚冬结这个婚,其实并没有吃亏。
下乡的知青千千万,想调回城里没那么容易。
田馨没什么背景,至于田家,就算有人脉也不会愿意替她运作,当时回城的政策下来时,知青点都沸腾了。除了率先回城的钟霖,其他人可谓绞尽脑汁。
像郑小梅,折腾到尿血才拿到了回城的名额,田馨和苏蔚冬结了婚,就顺利回城,中间连时间都没拖,算是很顺利了。
田馨无法想象,如果她一直留在西北会是什么光景,她不想留,她想回省城,省城代表着未来,代表了无限的希望。
这段婚姻,终究是田馨得到的多。
苏蔚冬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虽然他们没有爱,但至少,苏蔚冬帮助她渡过了她生命中最难熬的时刻,光是凭着这点,她就对苏蔚冬心存感激。
第十五章 意外收获
除夕那天,全家人都换上了新衣裳,赵桂芬没换:“我还得去厨房做饭,新衣服弄脏了咋办。”
田馨穿的是从供销社买的鹅黄色的毛衣,苏蔚兰嚷嚷着:“嫂子,你穿我哥送的那件,红色的那件好看!”
苏蔚兰揽着田馨的肩膀,带她回屋里换了红毛衣,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嫂子,这可比你妹妹的毛衣好看多了,你回娘家穿,气死她!还有那双羊皮靴,哎呦,可太时髦了,咱们这的百货商店都没见过。”
田馨没办法,只好换了红色的毛衣,苏蔚冬寄的红头绳田馨给了苏蔚兰几条,苏蔚兰头发也长,编上两个麻花辫,系上红头绳,看起来喜庆极了。
苏蔚秋嚷嚷着要放鞭炮,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赵桂芬拿着锅铲跑出来骂:“败家崽子,这鞭是留着晚上放的,看我不揍你!”
旁边的苏蔚兰煽风点火,咯咯笑道:“妈,你得使劲揍我小弟,谁让他放鞭来着!”
中午赵桂芬包了饺子,猪肉白菜馅的,这次的饺子,可比平时放的肉馅多,而且油也是尽情放的,咬上一口油花花的,特别解馋。
现在的人肚子里都缺油水,苏蔚秋一边吃一边夸赞饺子好吃。
除了饺子,赵桂芬还炖了一只鸡,一整只大肉鸡,养了一年的肉鸡肥肥的,加土豆粉条炖出来满满一大盆。
赵桂芬还炒了两个蔬菜,厨房的圆桌不大,这么一摆就是满满当当的。
苏蔚兰道:“以后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吃该多好啊。”
田馨想起了书里对于后面一些年的描写,她心思一动,轻声道:“会的,以后这些吃食都不缺。”
饺子中午吃一顿,晚上还会接着包,田馨嘱咐说:“妈,晚上饺子多包点,我给朱大爷送过去。”
赵桂芬知道朱大爷就是帮忙修自行车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送送,过年不缺饺子,多送点。陈奶奶那我也留话了,晚上让蔚秋送点菜和饺子过去,那么大岁数就别在灶台忙活了。”
这是田馨回城过的第一个春节,苏家人良善,田馨待的也舒心。
田馨想起结婚后自己折腾的那些日子,免不得脸上发红,或许是沈红缨的挑拨、或许是受到书里剧情走向的引导,田馨才会那样做。
幸好田馨做了那个梦,了解到现在生活在一本书的世界,现在的她,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就像是春节,带给人的是对新春无线的期望,田馨的未来,也一定蕴藏着很多种可能。
田馨下午和赵桂芬一起包了饺子,先煮出锅的饺子赵桂芬说拿给朱大爷,另外还盛了一碗炖鸡肉,让田馨一块带上。
现在田馨有了自行车骑,两个轮子的车可比她走路快多了,车铃铛一响,悦耳又动听。
从小年开始,朱大爷就停了收破烂的生意,打算休息几天,田馨赶过去时,朱大爷正坐在门口抽旱烟。
田馨把饺子和鸡肉的盘子递给朱大爷,朱大爷先是回屋折到了自己家的盘子,又把田馨带来的盘子洗干净装好。
朱大爷问:“丫头,复习的咋样了?”
田馨不好意思的笑笑:“就还行吧,基础底子薄,差得远呢。”
朱大爷鼓励说:“好好学,能考个大专也行,现在学历吃香,最近这几天来我这买书买卷子的人可越来越多了。”
这也难怪,距离明年的高考还剩下半年,现在教材和习题都十分紧缺,大家寻找各种路子,都想扩展一下自己的知识面。
朱大爷道:“我手头新收了一套题,是数学方面的,好像是什么老教授根据课本自己出的题,里面还划了啥重点,听说是给孙子准备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跟着破烂一起卖了。”
田馨挨着椅子坐了下来:“老教授是文化人,恐怕比一些高中老师懂的知识都深,他自己出的这套题肯定好。”
朱大爷又说:“我也不懂这些,我就念了三年小学,数学、物理这几个字儿我倒是认识,但是里面的内容,我可不明白,昨天还有个小丫头过来买书呢,态度傲慢着呢,嫌弃我都懒得进屋,我能卖给她吗?多少钱都不卖!”
田馨也笑了:“您这买主不缺,想卖给谁还不是您说了算?”
朱大爷故作神秘,说道:“丫头,你就不想瞧瞧?”
想,田馨当然想了!不过想起朱大爷这边课本的价格,田馨望而生畏,田馨手里是有一点钱,但这些钱她是有计划的,年后如果去高中插班,处处都得花钱,她可舍不得再花高价买题。
大概是清楚田馨目前的窘境,朱大爷道:“我也不瞒着你,这套题我已经找到了买家,人家有钱,还跟我添了两成,说初二过来取,你抄一份神不知鬼不觉,我照样赚钱,我这有笔和纸,你抄一份带走,我也不收钱。”
朱大爷真是机灵,这样的办法他都能想出来。
朱大爷说的也没错,田馨自己抄一份谁也不知道,再说这卷子也不一定是独一份的,就算从田馨这传出去,和朱大爷也没关系,现在课本的手抄本都多了去了,何况这套受欢迎的试卷呢。
田馨道:“朱大爷,我又占便宜了。”
朱大爷吃了口饺子,满足的很:“我也没吃亏,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饺子和鸡肉,反正我钱照赚,你也有卷子看,都不亏!”
在书里,田馨的身边完全没有朱大爷这号人物,在所有的情节里也都没有出现过,连路人甲都算不上。
看来是田馨改变了自己的行为,也影响了书里的走向。
田馨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于书。
朱大爷对田馨的饺子赞不绝口:“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饺子了。”
饺子当然香,猪肉白菜馅里放了大肥肉,一口咬上去嘴边都是油,过年最解馋了!
赵桂芬厨艺也好,平常的菜,在她的铁铲上也有不少的花头。
回到家,田馨就钻进自己的房间去看这套题。
当时抄的快,田馨没仔细看,高中数学书有好几本,田馨囫囵看个大概,到底是学的不深,做的题也少。
这套题出的很巧妙,基本涵盖了高中数学主要的知识点,题的难度是中等,不简单也不深奥,倒是符合高考这种普选人才的难易程度。
除了题以外,教授还列出了高中数学的基本知识点,和答题技巧,这对田馨来说,可太重要了!
现在大家看书,尤其是理科,课本上的公式和简单习题就算是明白了,也终究是纸上谈兵,到了实际考试上,一个公式可以演变出很多题干,光熟练掌握公式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多做题、会解题才行。
人家上高中的,有老师统一安排教学课程,时间分配的既科学效率还高,田馨目前没那个条件,半吊子水平只能靠自己。
田馨终究是没接受过高中几年的洗礼,不足之处还有很多,通过教授的结题技巧和思路,田馨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数学题还能这么解!
田馨一口气看了两三个小时,等赵桂芬找她时,天已经黑了。
晚饭已经做好端上桌,赵桂芬又包了一些饺子出来,田馨有些不好意思:“妈,我还说跟你一起做晚饭呢。”
赵桂芬没当回事,也没不高兴:“我知道你看书呢,就没打扰你,一家人谁包都行。”
过年桌上除了饭菜,人家条件好的还喝饮料,普通人家也买不到,听说是高档商场才有卖的,说是国外的饮料。
没饮料,赵桂芬早就自制了红茶菌,每年春节的饭桌上,都会出现红茶菌的身影。
红茶菌的做法也简单,用红茶、水、白糖酿出来的,红茶菌不光是饮料,还有调睡眠、改善胃病的功效。
赵桂芬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这还是田馨第一次喝,黄色的液体喝起来酸酸甜甜的,还冒着小泡泡,田馨觉得新奇。
苏蔚兰道:“嫂子,好喝吧?红茶菌我妈可最拿手了!我估摸着不比国外的饮料差!”
一家人举起了碗,每人说了几句祝福的词。
外面的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的咋响声不断,外面有孩童的笑、大人高谈的朗声,田馨搓搓手,跟着苏蔚兰一头扎到了院子里。
家里还有三挂鞭,今晚放一挂,明天初一早上放一挂,剩下的留着正月十五晚上放。
苏蔚秋开心的拿着鞭去院子里找地方,赵桂芬在后面喊:“小心点,别炸到你!”
邻居家的鞭炮声也响了起来,田馨拉着苏蔚兰后退几步,苏蔚兰挣脱开,跑去外面玩了。
苏蔚秋的鞭炮点了火,星星的火苗攒动着,炸裂成夜空最美的光芒。
田馨有些恍然,回城后的春节年味十足,喧闹的人群抵得过任何孤寂和冷漠。
彼伏的鞭炮声响起,震的田馨耳朵疼。
忽然,有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田馨的双耳,那人站在田馨身后,半环住了她。
第十六章 他回来了……
田馨还没反应过来,醇厚低沉的男声传过来:“田馨,我回来了,新年快乐。”
是苏蔚冬,他怎么回家了?信里不是说他今年不回家过年吗?
一挂鞭都已经放完了,苏蔚冬依旧捂着田馨的耳朵,没有要挪开的意思。苏蔚冬近在咫尺,哪怕外面声音喧嚣,田馨也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
田馨有点窘,两个人虽然已经是夫妻,但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和苏蔚冬这么亲昵。
田馨挣脱开,往后退了两步,没照镜子,田馨也知道自己脸一定是红通通的,她低着头,说道:“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
苏蔚冬拉住田馨的衣袖,映着月光,苏蔚冬看见了田馨棉衣里的红毛衣,他难得的露出笑容,道:“我还不饿,你穿这件红毛衣,很好看。”
还挺会奉承人的,田馨暗自道,田馨小跑进屋,和赵桂芬道:“妈,蔚冬回来了!”
赵桂芬正在擦窗台,闻言赶紧扔掉手里的抹布,三步并作一步:“蔚冬来了?”
苏蔚冬进了屋,和家里人说了几句话,赵桂芬围着儿子,忍不住掉了泪:“黑了,也瘦了。”
苏蔚冬向来话不多,赵桂芬热了菜和饺子,苏蔚冬吃了一点,苏蔚兰也高兴:“哥,你是不是过两天又得走了?”
苏蔚冬过年回来,最多待个三五天,就又匆匆忙忙离开了。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苏蔚冬道:“年前一直在忙,今年过年假多,我过了十五再走。”
一家子都惊喜极了,这可是苏蔚冬待在家里最长的一次!
可田馨就没那么高兴了,她挺发憷怎么和苏蔚冬相处的。
既然田馨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和苏蔚冬离婚,那两个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以前的苏蔚冬,像是一个摆设,常年在外,田馨也乐得自在,有这么个挂名丈夫压力不大,但这次苏蔚冬要待半个月,这可是半个月!
田馨要和苏蔚冬共住一室半个月之久,想到晚上得和苏蔚冬钻进一个被窝里,田馨就开始发愁。
苏蔚兰捅咕田馨:“嫂子,你高兴傻啦?听到没!我哥能待半个月。”
田馨腹诽,她是傻了,吓傻了,不为别的,她怕晚上苏蔚冬跟她提要求,想到这,田馨哭的心思都有。
他们是合法夫妻,领了证的那种,如果苏蔚冬跟她提,夫妻义务田馨是要履行的。
一想到那种事儿,田馨就脸红,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当时的田馨和现在不一样呀。
田馨通过书里的剧情,已经知道了她和苏蔚冬的结局,注定要离婚的婚姻,田馨是不乐意的,更何况苏蔚冬心里还有个白月光省城千金,在她身上想着别的女人,想想田馨就堵得慌。
田馨在心里叹气,常年不在家的男人,回家见到自己媳妇,不想那种事也不正常吧,毕竟憋了好几个月了……
这下可把田馨愁坏了,她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拒绝苏蔚冬的办法,都是馊主意,没有一个行得通的。
苏家人正聊的热闹,田馨腾地起身:“我去喂鸡。”
苏蔚兰不明所以:“我嫂子咋了?六点多她不是已经喂完鸡了吗?”
苏蔚冬也站了起来,道:“我出去看看。”
院子里,田馨把一勺鸡食抛到槽子里,从鸡窝出来,田馨在院子里转圈圈,一边跺脚,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苦着一张脸。
苏蔚冬见状没上前,默默地回了屋。
晚上苏家人一起守岁熬了年,围着煤油灯,两个小的一直打瞌睡。
到了零点,新的一年到来了,过年就是这样,盼望着盼望着,随着年越来越近,年味也越来越淡,最后跨了年,生活重归平静。
伴随着外面的鞭炮声,苏蔚冬和田馨回了自己屋。
男人火力壮,田馨怕冷,天稍微一降温她就手冷脚冷的,之前苏蔚冬在家,每次都是苏蔚冬先钻被窝,等被窝暖和了,田馨才躺。
苏蔚冬洗漱完,早早就躺了进去,田馨屋里屋外来来回回好几次,光是洗脚水都换了两次,理由是第一次的水太凉。
等找不到任何借口时,田馨不情不愿地钻进了被窝。
或许苏蔚冬最大的用处就是暖被窝了吧,冬天冷,每次进被窝田馨都得嘚嘚瑟瑟的哆嗦,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今天苏蔚冬在,被窝是暖和的,没多久田馨的脚都热乎了。
屋里的煤油灯跳跃着灯火,按照旧俗,除夕这晚煤油灯是要掌一宿的。
透着煤灯的光亮和外面的婆娑的月影,田馨能看清楚苏蔚冬的脸。
苏蔚冬半阖这眼,但睫毛颤颤着,他没睡着。
苏蔚冬竟然没跟田馨提要求?
田馨有点怀疑,这,不太正常吧?
虽然这是好事,但田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田馨在被窝里翻来翻去,带进来一阵风,苏蔚冬起身,半个身子歪过来,给田馨掖了掖被子角,轻声说:“不早了,早点歇着。”
田馨嗯了一声,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提就不提,免得田馨发愁怎么回绝他。
不过想想也正常,苏蔚冬坐火车奔波了两天,路上一直是累着了,所以没心思想那种事儿,今天才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