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上一章:第6章
  • 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下一章:第8章

  暮色笼罩,黑色的轿车开了近光灯。

  司机按了几声喇叭,是在提醒小区的保安。

  保安过来——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司机打开车窗,递给一张纸币给保安,“上次来过,知道你们外部车进去要收费。”

  保安笑逐颜开,接过,“谢了,这就给您开。”

  这样老旧的小区都没正规的物业。

  停车费也是他们保安各凭本事来收,碰上不讲理的……

  根本一毛钱停车费都收不到。

  但碰到了,那就是他赚到了。

  司机开了车窗,站在陈端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后座。

  暗沉的光线中,男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目光似利剑凌厉,令人遍体生寒。

  车窗已经缓缓上升,陈端呆若木鸡,那辆车从他面前强势地行驶进去。

  -

  老旧的小区里只有年久失修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严均成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地,司机也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已习惯,此时此刻,只当自己跟空气融为一体。

  周围静得可怕。

  司机盯着那栋居民楼的入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均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去处理一下。”

  这一切都如同默片电影,司机也时刻警醒着,自然而然地也注意到了严均成的目光所到之处。

  老旧小区没有正规物业,很多建筑垃圾也处理不及时。

  这栋楼外面就有一堆杂物。东城进入深秋后,天黑得早,六七点钟已经一片漆黑,这里的路灯光线又不够明亮,如果没注意到脚下,很可能会被杂物绊倒。

  “是。”

  司机赶忙应下,很快下车。

  这一堆杂物很危险,里面有几块木板,木板上还扎着几根生锈的铁钉。

  他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只略一思索,又跑到车旁,车窗缓缓下移,他说:“严总,我去找保安看看有没有扫帚。”

  严均成点了下头。

  等司机走远后,严均成也没关上车窗,任由这带着凉意的秋风钻入车内。

  偶尔抬头,也能看到那扇窗户的灯是亮着的。

  郑晚收拾了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认真地翻着自己的记事本。她脑子不聪明,记性也不太好,只能将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记下来,这个记事本上,记载了她这些年来的客户的生日以及喜好。

  挂在墙上的日历上也会用彩色的笔画圈。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时候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从业这几年来,却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客户,逢年过节她都会特意编辑短信,送上一些并不算贵重却还算实用的礼物。

  时间长了,客户就这样积累下来。

  郑思韵很懂事,她知道妈妈每天都有忙,只要是她能做的事,她都会去做,就如同此刻,她不想妈妈明天早上起来还要拖地,这会儿正拿着拖把吭哧吭哧地将地板拖得光亮。

  “快去睡觉吧,这些事等下我来做。”郑晚说。

  “我现在躺床上又睡不着嘛!”郑思韵呲牙一笑,“而且写了好几个小时的试卷了,脑子都木了,正好找点事来做。”

  郑晚没再拒绝。

  屋内的气氛静谧而又温馨。

  郑思韵偶尔会停下来,看一看灯下的妈妈。

  想起了今天跟妈妈那番谈话,她顿生好奇心,将拖把洗干净挂好后,坐在沙发上,八卦问道:

  “妈,您刚刚说,您说也是从我这个年纪过来的……那您十五六岁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郑晚盖上笔帽,失笑,“怎么说呢。”

  “十五六岁的时候应该没有。”

  “应该?”郑思韵不相信,“妈妈不要糊弄我。”

  “不是糊弄,因为对妈妈来说,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记不大清楚了。”

  “那您就说记得清楚的。”郑思韵想了想,又郑重地补充一点,“不要讲跟爸爸的事,你俩的恋爱过程我都听了多少遍,我想听有新意的啦。”

  郑晚怔了一怔,很快回过神来,“那你要听什么?”

  “妈妈第一次喜欢的人。”

  郑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没有跟严均成重逢,她想,她应该会以很轻松的心情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

  她的胆怯。

  她的勇敢,以及她的懦弱,她的自私。

  可严均成如今威严的面孔就印在她的脑海里,她记起他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被岁月那层纱蒙住的模糊,他的面容这样清晰,她还记得那一下一下逐渐远去又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那层纱被揭开,连回忆都变得复杂。

  郑思韵见妈妈不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便语气俏皮地说:“妈妈是不是担心爸爸会偷听?”

  不等郑晚回答,她又对空气说了一句,“爸爸,我跟妈妈要说悄悄话,请您暂时回避。”

  “好啦。”郑思韵拉着郑晚的手晃了晃,撒娇道:“这下爸爸不会偷听了,妈妈可以放心地说,我的嘴巴特别严实,绝不会告诉别人。”

  郑晚哑然失笑。

  最近这段时间,女儿的性格都变得更加活泼了一些,令她觉得,不远千里来到东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从哪里说起呢?”她试着改变了一下心态,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比爸爸还要聪明吗?”郑思韵问。

  这个问题让郑晚犯难。

  她纠结了一会儿,“应该。”

  郑思韵:“?”

  “真的假的啊?”郑思韵来了劲,“也是学霸吗?”

  “嗯……”郑晚轻轻点头,“我还没上高中时,就听说过他,他中考也是以全市第一名上的高中。”

  “哇……”

  “高一上学期时,我们不在一个班,每次他经过我们班的时候,大家都会看走廊。”

  郑思韵想了想,“那他长得很帅对不对?”

  长相普通平凡的学霸自然也有一番魅力,但只是经过走廊就能吸引别班注意力的,一定长相气度不俗。

  郑晚含笑点头。

  “那跟爸爸比呢?”郑思韵的目光转移到了贴在墙上的照片。

  那是一张全家福。

  外公外婆抱着才满月的她坐在前面。

  一对外形出色的年轻男女站在他们身后,气质温润的男人揽着明眸皓齿的女人。

  郑晚失神地看着那照片。

  “不好比较。”她说。

  本就是不同类型的人,一个温和,一个凛冽。

  楼下。

  严均成正靠着车门,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那猩红的一点忽明忽灭,燃起的烟雾怕极了这寒冷的晚上,很快消散。

  “那时候?”

  “那时候他总是等在楼下。”郑晚笑了一声,“别人谈恋爱肯定是要藏着,不想被老师跟家长发现,他好像没有这个顾虑。”

  郑思韵说:“可能很聪明的人,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自然也就随心所欲。所以,别人说智商高的学霸情商低,这话是谬论,他只是不稀得搭理别人罢了。”

  “是啊,但我其实很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郑晚叹气,“老师前脚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他后脚就跟过来在门口等我,老师都拿他没办法。”

  郑思韵如此评价:“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这样傲慢。”

  “但这样是不对的。”郑晚看向女儿,“作为学生应该尊重老师,是,哪怕再聪明又怎么样,只要在学校里,那就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只要没发生过过分的事情,即便日后事业有成、功成名就,走在路上是不是也得称呼一声老师。不管初衷怎么样,挑衅老师,我觉得不对。”

  郑思韵扑哧笑起来,“是是是——那,尊师重道的妈妈,您又为什么挑衅老师,跟傲慢的人早恋呢?”

  郑晚被女儿这样调侃,卡壳词穷。

  最后垂下头来,“所以我也有很大的问题。”

  司机气喘吁吁地跑到车旁来,“严总,已经处理好了。”

  严均成仿佛没有听见,过了会儿,香烟燃尽,都快烫到,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司机,淡声道:“辛苦了。”

  司机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严总对他们并不苛刻,相反,尽管他嘴上不说,但该给他们的福利待遇通通都不会少。

  这也是但凡跟在他身边为他工作的人,一个比一个呆得长久的原因。

  “他不是傲慢。”郑晚回忆,“这个词不太准确。”

  “那他是热心肠的人?”

  郑晚也被逗笑,这个词放在严均成身上实在违和。

  “那为什么分手呢?”郑思韵终于问道。

  郑晚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似是有些无措,她的手指搭在膝盖上。

  人在很多时候都会说谎。

  即便是面对丈夫,同样的问题陈牧也问过,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不愿意类似「绝情」「冷漠」的词贴在她身上。

  从来都没有什么苦衷,也没有什么误会。

  不是因为严均成的家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并非是因为他那在旁人看来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她好像很习惯。

  她没什么主见,总是依赖亲近的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能是……”她停顿了一下,眼眸澄如秋水,“没那么喜欢他了吧。”

  严均成上了车。

  车内跟车外是两个世界。

  他收回了视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头,隐约看到,有裙摆拂过他的皮鞋!

第14章

  星期天。

  郑晚也要去美容院上班,她跟客户也约好了时间。

  东城交通很堵,郑晚总是起得很早,等郑思韵起床时,她已经离开,汇入了人群中,为了生活而奔波。

  如果生活是在大海中航行的旅程,那她从来都不是那个掌舵人,一开始是严均成,后来是陈牧,他们都是优秀的舵手,海面是风和日丽也好,是狂风骤雨也罢,她只需要坐在船舱里,安稳地坐着。

  可现在,她成为了舵手。

  也许她没那么厉害,但她绝不会让这艘船沉下去,只因为她,还有她的孩子在船上。

  锅里有煮好的鸡蛋,桌子上也有切好的水果。

  郑思韵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在阳光中吃完了早餐后,又在楼上的摔摔打打的声音中洗好衣服,抱着盆,穿着拖鞋出门上楼。

  已经有邻居来了楼顶晒床单被套。

  她们看到郑思韵都笑眯眯地,“思韵又帮妈妈洗衣服啊,真是乖孩子!”

  郑思韵也笑,“洗衣服也不是我妈妈一个人的事啦,这也不是帮。”

  “真孝顺!”楼下的婶婶又骂,“哪像我家的臭小子,连自己的袜子都没洗过一只!”

  郑思韵笑而不语,心想,能怪得了谁呢?光骂不打嘴把式。

  “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老奶奶正吃力地晒被套,“女孩子细心,男孩子就粗糙嘛,所以啊,还是小晚有福气。”

  郑思韵背过身,动作麻利地晒衣服。

  我妈肯定是有福气的。

  你们也会有粗糙的「福气」的。

  大家都有很好的未来。

  等郑思韵将所有的衣服都晾晒好,在婶婶奶奶一片称赞声中淡定下楼,直到快到家门口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等等。

  家里那晾衣绳什么时候弄好的?

  她也是前几天发现晾衣绳断了,本来想着早上出门去店里买绳子重新拉好。

  可洗衣服的时候没想起这一出……

  应该是妈妈买了新的拉上的吧。

  还挺结实的呢。

  妈妈真厉害。不过,她应该更细心一点,下次要在妈妈解决事情之前……

  她就已经办好,尽量不让妈妈劳累。

  -

  盛观顶楼。

  何清源从电梯出来,下意识地往专属通道方向走去。

  他今天跟严均成约好谈事。两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谈事也就来了这会所。

  谁知道他刚抬脚,餐厅经理就过来,陪着笑脸说:“何总,严总没在包厢,我领您过去?”

  何清源面露疑惑。

  跟着经理往大堂方向走去,边走边纳闷问道:“他没在包厢在哪?”

  经理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事关严总的隐私,即便是何总开口询问,他也不该透露半句。

  等何清源看到严均成坐在靠窗位置慢条斯理地切牛排时,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快步走过去,站在桌旁,啧了一声,“今天怎么回事,不在包厢,在大堂?”

  他环顾四周,狐疑道:“这里风景也没多好?老严,你有点反常。等等,你在吃什么,慕斯蛋糕?”

  多稀奇!

  最不喜甜食的老严,竟然吃慕斯蛋糕?

  严均成瞥他一眼,声音平缓:“坐下,说正事。”

  何清源早就放弃研究严均成的心思了。

  见严均成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只当这人一时兴起。

  他很快入座。

  陆陆续续的,侍应生送上符合他口味的餐汤、前菜与主菜。

  何清源跟严均成是在国外留学时意外相识,与严均成普通的家境不一样,何清源出生于书香门第,他的爷爷作为教授,桃李遍布天下,积攒了能量非凡的人脉。

  成源集团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严均成卓绝的能力跟创业之初何清源家里那千丝万缕的各界关系,可谓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多少合伙人能共苦却不能同甘,越是成功,双方也就越容易发生龃龉。

  然而何清源跟严均成十几年如一日,归根到底,是他们同样的理智清醒,更有同样的目标。

  任何一段感情,能够维持十几年都不算容易。

  现在也只有何清源能毫无顾忌地在严均成面前说话。

  其实,何清源心里也在打鼓:前些年老严的情绪跟心思他还能猜得到,现如今他也看不……

  太懂。

  “老严,江开盛前几天又来了东城。”何清源斟酌着开口,“他还是那个意思,南城有一块地一直空着,他迷信,找了师傅去看过,绝对的风水宝地,这次项目要招标,他吃不下,想问问看,我们有没有意向。”

  何清源也是个传话的中间人。

  谁都猜得到,严均成不会点头。

  有钱不赚王八蛋,可架不住老严有自己的忌讳。他倒无所谓,毕竟成源集团的主场还是在北边。

  反正他话是传到了,也算是帮了忙。

  接着他继续吃菜。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骤然回味过来,诧异地看向陷入了沉默中的严均成。

  “?”

  “老严?”何清源简直震撼,“你别告诉我,你是在考虑?”

  严均成偏头,看向窗外,“这事让江开盛来跟我聊。”

  何清源:“??”

  两人毕竟是多年好友,对严均成的忌讳,他也隐约知道一点内情。

  怎么着?彻底放下了?

  他也不知不觉地松口气。

  也对,都十几二十年了,陈年烂谷子的事早该埋进土里。

  想当初,他们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

  还记得那一天,他因为一些小事去小酒馆喝酒解愁。刚进去,便看到跟他年龄相仿的亚洲人趴在桌上,旁边堆满了玻璃酒瓶,都是烈酒。

  即便是老酒鬼也不敢这样喝。

  这是在玩命。

  他收回视线,在一旁坐下,点了几瓶啤酒意思意思。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发生的争执,时隔多年,何清源也不太记得。

  那天他们打架。

  严均成出拳又重又狠,仿佛他是生死仇敌,他几乎招架不住。

  更令人无奈的是,这个满身冷肃的男人之后安静下来,竟然沉默无声地流了泪。

  这也是相识多年以来,他唯一一次见到严均成这样脆弱。

  他刚拨出去的报警电话也只能掐断。

  后来两人经过这一出反而莫名其妙相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才得知——那一天是严均成的初恋结婚的日子。

  回过神来。

  他心里有点数了,有件更难为人的事也就没那么不好开口试探,“行啊,江开盛巴不得,他怕你把他撅回去,愣是没敢过来找。老严,南城那点利润我知道你看不上,不过蚊子肉它也是肉,这下好了,我让江开盛到时候给我留几套观景好的,我老婆可喜欢南城。”

  “说起来,南城也适合养病。”他又道,“严叔身体怎么样?”

  严均成收回视线,“下个月那边过来,针对下一步治疗再研讨。”

  何清源神情凝重地点头。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父母的身体逐渐衰老,可以预想到生离死别也不太遥远。

  如果长辈骤然离开,那肯定无法接受,可严父从发现病情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所有最坏最好的可能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沉默之后。

  何清源幽幽叹了一口气,“场面话你听多了,我也懒得说。严叔今年也有七十,能挺得过去自然最好,挺不过去,你也早点做好准备。

  以前我最烦我家老头子,可现在想想,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他催你结婚,一半是放心不下,想让你有个伴有个家,另一半呢,他不想带着后悔跟愧疚,这两种情绪最折磨人。”

  严均成只是神色淡漠地扯了扯嘴角。

  何清源也知道,冷硬如严均成,根本不耐烦听这种话。

  他日,哪怕严父在生命的尽头拽着他不放,非逼他给一个结婚生子的承诺,他会平淡地拒绝,严父即便死不瞑目,他也会伸出手,强势地为老父合上双眼。

  威逼利诱这一套,对严均成来说没用。

  严均成永远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即便是他的父母血亲。

  “难不成你就真打算这辈子一个人过了?”何清源说,“现在倒无所谓,等你六十岁、七十岁的时候,其他人儿孙绕膝,你孤苦伶仃。别说严叔,我都替你心酸。”

  严均成那平静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不会。”

  他说。

  何清源一顿,还想再问些什么,严均成却已经偏头看向了外面。

  天空万里无云。

  是个好天气!

第15章

  很快地到了工作日,美容院的客人肉眼可见地少了一些,郑晚跟店长交待一声后,请了三天假买了回南城的车票。

  过两天就是陈牧的忌日。

  父母也在南城,她该回去探望顺便带他们去医院进行例行体检。

  即便父母气色红润,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失去陈牧后,她越发地在乎她身边所剩不多的亲人。

  她也无法再承受失去了。

  傍晚,吃过饭后,郑晚正对着南城的天气预报收拾衣服。

  东城跟南城的气候截然不同。入秋后,在东城已经穿上了厚外套,而南城仿佛还在夏天,依然是接近三十度的高温。

  “真的不跟妈妈一起回去吗?”郑晚看向正帮自己收拾行李的女儿,又一次问道。

  郑思韵摇了摇头,“没时间,上次考试成绩出来,我都快掉出年级前十,赵老师肯定也不想我请假,耽误了课程进度。”

  “那好吧。”郑晚闻言,也不勉强,“我给你一张卡吧?”

  她以前出差学习的时候,也跟女儿分开过几天。

  不过那时候在南城,她不在,她父母也能帮忙照顾女儿。

  她确实也不太放心,可南城也不能不回。

  郑思韵无奈地说:“妈,我的零花钱已经很多啦,根本用不完,而且这几天我住学校宿舍,学校食堂吃饭很便宜的。”

  “其实你们赵老师跟我聊过,说你的底子很扎实。”郑晚迟疑了几秒,扭头问,“真的真的不跟妈妈一起回去吗?你简姨很想你,方礼也是,昨天打电话还问起你,问你怎么没回他留言。”

  也幸好郑晚在叠衣服,没有看到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郑思韵,脸上已然露出不合年龄的阴郁。

  “思韵?”

  郑晚见女儿没说话,她回头。

  在她回头的前一秒,郑思韵已经收敛好神情,她撅了噘嘴,“我哪有时间上网给他回留言啊,还有,妈妈,您真的是家长吗?我看别的同学的爸妈,那是恨不得学校连双休日节假日都取消掉,最好一个小时的假都别放,您倒好,还鼓励我请假,赵老师听到您这样说都要生气啦!”

  郑晚失笑,将头发捋在耳后,“我是怕你太累。”

  “那我就更不应该松懈咯。我要考个好的高中,还要上最好的大学!”郑思韵趿拉着拖鞋往里走,声音清扬,“妈,我去看书啦。您也早点休息……”

  “你别看太晚,当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