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着内丹慢慢上行,黑七心中怦怦地跳。它真的很兴奋,它这时的情形,就好比把新娘子娶进了门的新郎倌官,只等着进洞房了,一切都不可能再有变化,它心中也没有半丝的警惕。
但黑七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吴不赊体内经气的运行大异常人,乃是正反同行,本来吴不赊被黑七压着,手足不能动,灵力也无法运使,但这会儿黑七要收丹,为了让内丹运行通畅,它自然不能再压着吴不赊的身子。吴不赊虽被木精内丹弄得五脏俱裂,不过有黑七给他护着心脉,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他身子一松经气一畅,黑七的内丹沿经脉顺行,他体内的另一股气立时逆向运行,顺行的内丹大,滞重,运行慢,逆行的气弱,却胜在轻快,黑七的内丹还没到后背大椎穴,逆行的气已经越过头顶,顺流而下,迎头撞上黑七的内丹。吴不赊逆行的经气本来衰弱之极,但一撞上黑七的内丹,立刻融为一体,刹那间变得强横无比,飞速下行,过命门回到丹田,全身生机立复。吴不赊霍地睁开眼来,张口骂道:“你这死猫。”一掌挥出。
黑七虽然意识到不对,却已经全无办法,它的内丹还在吴不赊后背大椎穴处,没了内丹的黑七,比一只普通的猫还要衰弱,它到底是近百岁的老猫了啊。吴不赊一掌打来,它躲不开,也是不想躲,只是圆瞪了猫眼,傻傻地看着吴不赊。它这会儿真的是大傻猫了,吴不赊一掌正中它脑袋,把它打出七八丈开外。直到死,它也没能明白,煮熟的鸭子怎么又飞了呢?
黑七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吴不赊呢,便宜都叫他占了?哪有这么好?内丹非它物,乃精血所聚,内有魂魄,自具灵性,黑七内丹中魂魄的一点灵光忽然与本体失去感应,惊慌起来,魂魄乱窜。此时吴不赊刚翻身起来,尚未站稳,脑中忽然一晕,无数奇异的记忆涌进脑中,纷繁杂乱,便如打翻了一锅浆糊。他一个踉跄,仰天便倒,复一个翻滚,嘴一张,竟是发出“喵”的一声,而身子也变成了一只大黑猫。
吴不赊体内的真气虽然是顺逆双行,其中逆行之气完全是他的本体之气,但黑七结丹了,功力远在吴不赊之上,又吸收了木精内丹,甚至连吴不赊的精血也给他吸收了大半,最终结成的这个丹,实力过于强横,吴不赊逆行的本体真气如何能够抗衡?黑七内丹占优,黑七的灵性便成了吴不赊这个身体的支柱,所以吴不赊就变成了一只猫。
不过黑七内丹是吸收了木精和吴不赊本体精血,是个三合一的混合体,所以黑七的灵性虽然占据上风,却不能主宰一切。吴不赊虽然变成了大黑猫,脑中却仍是混沌一团,可以说,他现在身体是猫,脑中却不知自己是什么,好像是猫,好像是人,又好像是树,自己也弄不清楚。于是他一声怪叫,纵身而起,跃上围墙,直蹿出去。
吴不赊脑中混乱,心里烦躁,不停歇地乱奔乱窜,一会儿出城,一会儿上山,也不知跑了多久,饿了逮只山鸡吃,渴了便喝山溪水,渐渐安定下来,脑中虽仍然混乱,却已经可以接受。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跑了多少地方,吴不赊只觉北风渐起。这一日,突然下起雪来,雪漫山野,白茫茫一片,吴不赊放眼一看,脑中突然记起一些东西,身子一立,变成一棵大树,双脚化成树根,深深钻入地底,温润的泥土如母亲温暖的怀抱。他美美地叹息了一声:“真舒服啊!”一阵倦意涌来,闭上眼睛,且睡一觉。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身上热起来,睁开眼,却已是春暖花开,身周的树木都已是满身青翠,只有他还光溜溜的几根光枝丫。他不高兴了,身子一摇,刹那间抽枝长叶,一身新绿,随即又恼周围的树木遮住了他眼睛,身子一耸,嗖嗖嗖地往上长,眨眼长出数十丈高。
他立身处本是一个山坡,先前只是给周围树木遮住了,这会儿他傲立林中,便看到了山外的世界。山下便有村镇,再远处,隐隐有一座城池,但见红男绿女,好一个花花世界。
吴不赊心中一动,有一些记忆翻出来:“我是吴不赊啊,怎么像一棵傻大樟一样在这里站桩子呢?”
一个冬天的休眠,那纷乱的神思终于安宁下来,归窍还元,他也就恢复了自己的神智,脑子里还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那是木长生或者说木灵儿和黑七的经历记忆,不过已不能干扰他的神智,只是多了一些见识经验而已,好比是多读了两本厚厚的书。
再有一样多出来的,是肚中的一颗内丹。吴不赊返观内视,那丹足有鸡蛋大小,比黑七和木长生的内丹都要大得多。肯定啊,这内丹本就是黑七内丹吸收了木长生内丹再加上吴不赊本体精血所凝,如何会不大?
木长生的丹是青色,黑七的丹是黑色,吴不赊体内这颗丹,却是两种颜色,但既不是青色也不是黑色,而是一半金黄一半银白。他一运功,还是顺逆双气,却已经有了形质,一气金黄,一气银白,黄走顺,白走逆,到头顶百会交融,却不像以前只是错身而过,竟是亲热得不得了,有如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分开时,奇了,顺行的黄气成了银白,逆行的白气却化为金黄,重入丹田,又亲热一场,再分开,又变色,黄变白,白变黄,就这么变来变去。
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吴不赊不知道,虽然他多了木长生与黑七两人的经历记忆,还是弄不明白,因为黑七和木长生也都不知道。
算了,吴不赊也懒得想了,身子一晃,变回人形,在身上左看看右看看,没毛,又摸摸屁股后面,没尾巴。他彻底放心了,哈哈哈大笑三声,摇摇摆摆下山去。
第九章 微雨
那城不知何名,不太大,人烟倒还繁茂。吴不赊一路过去,刚到城门口,忽听得前面马蹄声急骤,夹杂着一个惊慌的女子声音:“马惊了,快让路,快让路!”
吴不赊抬眼看去,只见一人一马狂奔而来,马是大黑马,高大神骏,不知如何受了惊,如癫似狂,不顾一切地狂奔而来。马上是个女子,十八九岁年纪,穿着一袭大红紧身劲装,身材高挑健美,瓜子脸,眉目如画,虽然一脸的焦急惊慌之色,仍让吴不赊眼前一亮。
吴不赊同时留意到红衣女子胸前起伏的双乳,随着马身的起伏,被紧身劲装紧紧包裹的双乳如玉兔般跳动,勾勒出优美的形状,吴不赊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漂亮。”
做为奸商的吴不赊对女人不是特别感兴趣,但黑七却是只淫猫,成丹后修得人身,不知玩了多少女人,经验十足,眼光毒辣。此时虽隔着衣服,吴不赊却能准确地判断出红衣女子乳房的大小形状:不大不小,弹力十足,最是上品。这女子显然常年练功,双乳才会如此结实有弹力。
城门口进出的人多,眼见惊马狂奔,纷纷四下躲避,偏偏有个孕妇,行动不便,又仿佛是吓傻了,看着马奔过来,竟是不知道躲,只是下意识地抱着肚子,仿佛抱着个大西瓜。
见那孕妇站在路中不动,红衣女子惊骇地急叫:“快让开啊,快让开啊!”她的双手死劲勒住马缰,马头被她勒得后偏,但马身却没有半点停留,轰隆前冲,眼见四蹄之下,便是一尸两命。
危急间,吴不赊动了,身子一闪,到了那孕妇前面,右手一伸,挽住了马缰。癫马狂奔,冲力何止千斤,吴不赊马缰入手,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几要将他的身子扯飞,不过吴不赊早有准备,施展木长生的玄木心法,双脚化为树根,深入地底,以大地之力,牢牢定住身子。奔马冲力再强,却也休想拉动深入地底的树根,终于被硬生生扯住,人立起来。
红衣女子身手颇为了得,惊马直立,她身子紧贴马背,并未摔下,随后跳下来,一看孕妇无事,大大松了口气,对吴不赊抱拳道:“多谢壮士援手之德。”
吴不赊忙也抱拳还礼:“举手之劳,小姐不必客气。”
这时又闻马蹄声轰隆,一队人马急驰而来,最前面是个小男孩,七八岁年纪,后面却是一队女兵,均着青色紧身劲装。那小男孩看到红衣女子,远远地便叫道:“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红衣女子沉着脸不应声,小男孩下马,怯生生地道:“姐,是我错了,我下次再不顽皮了。”红衣女子哼了一声:“还好有这位壮士拉住惊马,否则闯下祸来,我绝不原谅你。”又向吴不赊一指,“快谢过这位壮士。”
小男孩圆脸大眼睛,该是个顽皮的家伙,不过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地对吴不赊抱拳一礼:“林强谢过壮士援手之德。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他小大人的模样,倒惹得吴不赊想笑,报了自己姓名,客气一番。红衣女子又请他去府中,要置酒相谢,吴不赊也不客气,一口应承。
这城叫扶风城,属风余国最北端的边郡了,与后凉国已是远隔千里。扶风城是扶风侯林国亨的封地,扶风林家,为风余国世镇北地,功勋卓著。不幸的是,林国亨前年过世了,留下一对子女,这红衣女子便是林国亨的长女林微雨,林强是林国亨的幼子,今年九岁。因为林家功高,这扶风侯是世袭的,所以别看林强小,可是正儿八经的侯爷。
林微雨将门虎女,虽然人比花娇腰比柳细,却骑得烈马开得硬弓,尤其林强还小,军务政务都是林微雨在管,十八岁的女孩子,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坚韧细腻,杀伐果敢,在扶风有口皆碑,不过就是拿林强这宝贝弟弟有些头痛。今日的惊马,就是林强一手鼓捣出来的,他不知从哪里听说马喝了酒跑得会更快,竟在马料里掺了烈酒。马吃了酒料,过于兴奋,偶尔受惊,若在平日,拉住马缰安抚两下就没事了,这天却如癫似狂,若不是吴不赊,就是一场惨剧,真会因为林强的恶作剧而闹出一尸两命的结果,林微雨心里将会非常不好过,所以对吴不赊的援手,她是真心感激。
到了侯府,林微雨两姐弟作陪,问起吴不赊的生平。吴不赊看出林微雨话中有招揽之意,只说投亲不着,正没个下落,林微雨当即请吴不赊入府帮忙,做林强的亲卫,他日若有功劳,可入军中补一个实缺,也是一份出身。
吴不赊神智恢复,但多了木长生和黑七的记忆,性格也就颇受影响,木精木长生还好,性子最野的是野猫精黑七。黑七狂野、凶悍、贪婪、狡诈,一生的经历丰富多彩,这些经历记忆,带给吴不赊的,就是经验,就是教训,自然就会影响到他的为人处世。黑七是只淫猫,玩弄过无数女人,那些香艳的记忆让吴不赊看女人时就会有一种另外的眼光。这会儿对着林微雨这样的大美人,吴不赊突然间对做官就不是特别热心了,反而对林微雨的美色垂涎三尺。做林强的亲卫,自然能时常接近林微雨,他一口答应。
林强有七八名亲卫,吴不赊与其他亲卫见过了,下人引到宿处。亲卫待遇好,有单独的房子,这一点很合吴不赊的心意——便于他弄鬼啊!到房里,吴不赊关上门,摇身变成一只大黑猫,从窗户里钻出去,直蹿后院。到后院做什么?偷窥美人春睡啊!
林微雨穿廊而来,后面跟着贴身丫头侍剑。天有些热,进了后院没男人,林微雨便把衣领处的两粒扣子解开了,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脯,吴不赊看得直流口水,情不自禁,“喵”的叫了一声。
“哪来的大黑猫,好大。”侍剑叫了起来。
“别那么大声。”林微雨做了个手势,“别吓走了它,这几日老鼠多,来只猫刚好抓老鼠。”
“盼我抓老鼠啊?”吴不赊哼了一声,但林微雨的善意让他看到了机会,冲着林微雨“喵”地叫了一声,走上两步。
“这猫不怕人。”侍剑惊喜地叫道,“乖猫,来,跟我去捉老鼠,我喂鱼你吃。”说着走过来,伸手就来捉吴不赊。她先还有些提防,即担心吴不赊跑,又怕吴不赊抓她或咬她,却不知吴不赊正要拉关系,喵喵叫了两声,装出很柔顺的样子,任由侍剑抱他起来,顺势伸爪在侍剑的奶子上摸了一下,低哼道:“小丫头人小奶子倒大。”
林微雨也伸手过来摸吴不赊的脑袋,喜道:“这猫乖。侍剑,还记得以前那只小黑猫吗?也是这么乖的。”
“小黑啊,当然记得,要是不走丢,也该有这么大了呢!”侍剑侧着脑袋对吴不赊左看右看,突然道,“这大黑猫不会就是走丢的小黑吧?”
“咦,是啊!”林微雨也叫了起来,对吴不赊叫道,“小黑。”
很好,这种误会吴不赊太喜欢了,立即就应了一声:“喵。”还伸出舌头到林微雨的手背上舔了一下。林微雨的皮肤白如雪,滑如丝,细如瓷,非常的好,唯一的缺撼就是虎口处有两个淡淡的茧子,那是长年练剑磨出来的。
“真的是小黑呀!”林微雨大喜,伸手就把吴不赊抱了过去,吴不赊喜得喵喵叫,脑袋抵着林微雨左乳,双爪抚着林微雨右乳,林微雨的双乳既柔软又有着惊人的弹力,那种感觉,让吴不赊舒服得只想呻吟出来,而林微雨身上淡淡的体香,更让吴不赊熏然欲醉。
爱猫的回归让林微雨很开心,一路抱着吴不赊回到自己的小楼,吴不赊也就把林微雨的双乳把玩了一路。到了楼中,侍剑让小丫环倒了水,林微雨洗澡,把吴不赊递给侍剑。侍剑双乳不比林微雨的小,但弹力明显差得多,而且美人入浴,这样的机会吴不赊怎么可能错过?他在侍剑怀里打了个滚,一跃下地,侍剑还以为他想跑呢,急叫道:“小黑别跑啊,我呆会儿拿鱼给你吃。”却见吴不赊往里间跑,可又骂了,“小姐沐浴你跟进去做什么?你是只小色猫啊?”
“大爷我不是小色猫,是大色猫。”吴不赊暗哼,到了里间,林微雨已脱了外面的衣服,身上只系着个大红的肚兜,回头看到吴不赊,也不以为意,笑道:“小黑啊,你跟进来做什么?也想洗澡啊?别急,呆会儿我给你洗。”说着脱了肚兜,一个绝美的身子完全裸呈在吴不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