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章的目光沿着他那平坦的小腹滑过去,就见他皮肤洁白细腻,胯间这套传宗接代的东西却是统一的粉红,耻毛疏淡,摸起来倒是很有肉感,只是温凉的很,而且软绵绵。
他坚持而又富有力度的抚弄良久,这时再看杜宝荫,他就发现这位十七弟的表情已经趋近木然了。十七弟是条没有骨头的米虫,虽然也有思想,但是不用管他,他随遇而安,自然就会调节情绪。
“真是不小。”他闲闲的评论道。
杜宝荫的脸上微微一红:“哦……”
这种夸赞,或是调侃,显然是让他无言以对了。
“有没有旁人也这样摸过你?”他又问。
杜宝荫脸上的红晕渐渐加深了。当年爱咪刚刚来到他身边时,两个人都疯得很,从早到晚腻在床上。爱咪那时候就很喜欢摸他,也夸过他漂亮,可惜后来惹上了赌,输了钱双方互相埋怨,爱咪就开始厌弃他了。
他感觉自己的头脑很麻木,开动起来是很辛苦的一件事。爱咪说他是抽鸦片烟抽坏了脑子,闹厉害的时候还用吗啡针扎过他。他不信这话,因为他的父亲抽了一辈子鸦片烟,并未因此变成了老傻瓜。
他也许是懒,懒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爱咪不催他洗漱更衣,他就能把衬衫领口穿出一圈油黑。
他有些思念爱咪。毕竟两个人过了一年多的日子,爱咪虽然凶悍,但是对人好起来,也是真好。他记得爱咪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为他剪指甲,一边剪一边对着他笑,又拂乱了他的头发,好像很宠溺他似的。
杜绍章和他亲热了许久,用手指轻轻去掐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他有些害怕,夹紧双腿蜷缩起来,又被杜绍章很轻易的打开了身体。他依偎在对方的怀抱里,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抬手自己摸了摸头发。
晚饭时刻,杜绍章终于放过了杜宝荫。
杜宝荫松了一口气,很庆幸的整理衣装,以为自己是逃过了一劫。
他不饿,在餐桌上只喝了一小碗粥。饭后回到房里上床躺下,赵天栋照例过来给他烧烟。
杜宝荫的某些做派很像他逝去的妈妈。杜太太在大家族里做久了媳妇,每天都是“隔墙有耳”,略说一点体己话就要嘁嘁喳喳,生怕被人听去惹是非。杜宝荫也是一样,要凑到赵天栋的耳边去讲话。赵天栋见他侧躺在床上,前面摆着烟枪,起身也不容易,便俯身低下头去,把耳朵送到对方的唇边。杜宝荫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蹭过他的耳垂,声音和气流却都是淡淡的。
“你明天回去瞧瞧,看爱咪走了没有。”
赵天栋思忖着答道:“未必会这样快吧?”
杜宝荫难得的坚持了命令:“你回去瞧瞧,兴许是走了呢!”
赵天栋答应了一声:“好,明天上午我就回去。”
杜宝荫犹豫了一下,又说:“九哥虽然好,但毕竟也是外人,我在这里住的不安心。”
赵天栋笑了:“你想多了,我看九爷一点儿也不在乎。”
杜宝荫见他和自己不是一个思路,就省下口水不再废话。而在安安生生的吸足了鸦片烟之后,他心旷神怡,忽然也不怕杜绍章了,也不急着回家去了。
赵天栋打发杜宝荫过了瘾,放置好烟盘子就离去关门。房内关掉了电灯,全借着窗外一点朦胧光线照明。杜宝荫昏昏沉沉的躺在被窝里,非常舒服。这时候就算山崩地裂了,他大概也不会很在乎。
杜绍章推门走了进来。
杜宝荫知道是有人进来了,但是神魂飘荡,肉体沉重,硬是睁不开眼睛。他也不怕,因为相信这楼里没有坏人。
于是杜绍章就不紧不慢的一件件脱去衣裳,最后赤裸着爬上床去,掀开了棉被。
杜宝荫以为杜绍章又要过来亲吻抚摸自己了——他已经习惯了对方这种行为,所以装睡,不肯做出反应。
直到他觉察到了对方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裤,并且把手指探进了自己的臀间。
他在性事一道上并不是个雏儿,潜意识中立刻就警觉起来了。在渐渐浓重起来的黑暗中猛然睁开眼睛,他看到杜绍章像干女人一样扛起了自己的双腿,又低头往手上“呸”的啐了一口唾沫。
“九哥!”他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呼,而与此同时,杜绍章已经将那口水抹向了他的后庭密处。面无表情的俯身压下去,他双手握住杜宝荫的肩膀,咬紧牙关狠命一顶!
杜宝荫,控制不住似的,当即就哭了一声。
杜绍章腾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腰上使出了灵活力道,进进出出的仿佛鱼摆尾。杜宝荫那里很紧,但也还是有路可走,当然需要他的开辟。他听见杜宝荫在哽咽,想必这也算是一场破身。
破身这个“破”字,天然的就带着疼痛意味。可惜房中太暗,他看不见杜宝荫的面目详情。
第一次并没有尝到什么滋味,杜绍章糊里糊涂的就泄了。
他没有退出去,压在杜宝荫身上静静的缓过了这一口气。杜宝荫现在已经不再哭叫了,只是偶尔细细的呻吟一声,仿佛已经神昏力危。
片刻之后他籍着余精的润滑,再一次缓缓抽动起来。那一处依旧滚烫的紧箍着他;他有时孟浪的大干两下,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那里在吞咽自己,一寸一寸都是活的。他进出的力道越大,里面嫩肉就缠勒的越紧。这大概是一种条件反射,因为杜宝荫半死不活,并没有情动。
杜绍章急一阵缓一阵的干出了花样,弄的杜宝荫只是流泪。
杜宝荫好面子,这时候大概比杜绍章更心虚。杜绍章知道他这种特点,所以越发肆无忌惮。交合之处传来一片粘腻声响,杜绍章玩的很来劲,十七弟果然是能够让他快活的。
事后,杜绍章拦腰抱起杜宝荫,送他去浴室内洗热水澡。
浴室内灯光明亮,雾气蒸腾。杜宝荫坐在水中,并没有做出谴责,只是红着眼睛哽咽说道:“明天……我要回家去了。”
杜绍章赤身露体的坐在浴缸边沿,含笑问道:“你又不是个姑娘家,还要怪我夺了你的贞操不成?”
杜宝荫匆匆瞥了他一眼,很觉心惊——他其实是怕杜绍章。
“贞操”之类的话也不想听,因为带着调笑的意味,更让人感到污秽。
“疼……”他低声抽泣着找到了借口:“我很疼……”
“第一次总是会疼的。”说着杜绍章弯腰探身,伸手抬起了杜宝荫的下巴:“以后会渐渐好起来。”
杜宝荫把脸扭开——他不能再和杜绍章谈下去了。杜绍章显然是并不尊重他,也许还带有一点恶意。在这种情况下,杜宝荫所能做的就是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然后掩人耳目的偷偷逃走。
杜绍章安排杜宝荫重新睡下,然后就穿好衣服离去了。
杜宝荫夜不能寐,下身那里又隐隐的肿痛。挣扎着为自己烧了几个烟泡,他很孤独的做出了一点自我安慰。
“其实也没什么的,反正旁人都不知道。”他想:“以后我尽量少和他见面,时间一久,事情也就淡了。”

第5章 仓皇而走

赵天栋早上过来给杜宝荫烧烟,见他眼睛有些红肿,就惊讶问道:“宝哥儿,你这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