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将表送到耳边听了听,又仔细看了看,知道这是值钱货,便以为自己遇到了失心疯,又怕三锦反悔,连忙拉着车跑掉了。
三锦打算去找车站的工作人员帮帮忙,然而走到车站前时,却是远远看到了白晓峰的秘书。那秘书站在一片空地上正抻着脖子东张西望,一眼见到三锦,就高兴的迎上来:“哎哟,多次长,我们部长一直让我在这儿等您呢。”
三锦很奇怪:“你就一直在这儿傻等?”
秘书笑道:“在下也觉着您大概是随着旁人先走了,可是我们部长没见着您,就非得留下我在这儿等着。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又回了车站?”
三锦摇了摇头:“我出去乱逛了一圈,现在咱走吧!”
白晓峰见到三锦后,喜悦非常:“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在车站里外找了好几趟!”
三锦闷闷不乐的答道:“我对这里很熟,总不会走丢了,你急什么?”
白晓峰说道:“你身上一个钱都没有,认得路又怎么样?全凭两只脚走吗?好,现在回来了就好。”
三锦走到白晓峰面前,将汗津津的额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在白晓峰受宠若惊的同时,马国英身处招待所的房间中,还在怒气冲天。
从现在起他开始痛恨三锦,虽然他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痛恨,不过他现在的确是满心痛恨,快要恨死了!
他想睡了三锦——四年前在新京的时候就想,一直想到现在;三锦算不得尤物,他自己也没有欲火焚身,他只是想睡了三锦。越是睡不到,这种想法越强烈!
他觉得三锦根本就是个小丑一样的无能荒淫之徒,同时他希望三锦继续无能荒淫下去。
原来他以为无能荒淫的三锦是很可厌的,可如今看来,这个人模人样的三锦更可恨,还不如先前了。

第93章 三锦和严云农的游戏

三锦在北平马马虎虎的混过了大会,然后就归心似箭的回张家口去了。
马国英那场莫名其妙的发疯让他长久的感到了烦恼,直到踏上张家口地界,他想着自己要回家了,心里才亮堂了一些。
他乘白晓峰的汽车回了家,进院后还未声张,便有二格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三锦一见孩子,高兴的当场放下箱子,弯腰向他伸出手臂:“二格!大宝贝儿!”
二格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险些把他顶了个跟头:“阿玛!你总算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三锦拦腰抱起二格转了一圈,放下后又亲了他一口:“想没想阿玛?”不等二格回答,他仔细端详了对方的脸面:“怎么有点瘦了?是不是这些天没有好好吃饭?”
二格这回低下了头,拉住三锦的手轻轻摇撼起来:“阿玛,我做错事了。”
三锦见他一脸惭愧,就连忙柔和了声气:“怎么了?”
二格微微撅起了嘴:“严叔叔坐在楼门口晒太阳,我从楼里向外跑,不小心把严叔叔撞倒了。”
三锦立时紧张起来:“那他摔伤了没有?”
二格抬起头,神情严肃的用手指抵住下巴一点,眨巴着绿眼睛答道:“严叔叔的下巴磕破了。”
“只磕破了下巴?”
二格叹了口气,微微一点头:“阿玛,严叔叔生我的气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呢?”
三锦放下了心,因见二格摆出副忧愁模样,就很慈爱的抚摸了他的黑头发:“没事的,下次出门小心一点,不要横冲直撞就是了。”s三锦领着二格进了楼,随即便去看望严云农。此时是正午时分,严云农正在床上睡午觉——他终日是闲着,其实是睡不着,干躺着罢了。
三锦推开房门,见他背对着自己,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不想他尚未走到床边,严云农忽然猛一回头,见是三锦,便仿佛像松了口气一般,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回来了?”
三锦先看他下巴上结了一点血痂,并无大碍,然后便单腿跪在床上,帮他翻过身来:“回来啦!”他站起身开始脱衣服:“他妈的,我这一趟在火车上遇见了马国英!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讨厌了,带着一队黑眉乌嘴的副官趾高气扬,还真摆上了长官的谱儿,比何宝廷架子还大。不过老子不吃他那一套,老子又不是满洲国的官,怕他?哼!”
三锦一路上走热了,说到这里心情激动,身上发热,一气儿连裤衩都脱了。光溜溜的站在床前,他伸手挠了挠屁股,又接着说道:“马国英现在可不比当初了,老的跟腌菜似的!”
严云农现在再听这些话,一方面觉着离自己十分遥远,另一方面心中也有点失衡。当初——就算不提当初,到了后来,他的队伍力量也是一直略胜马国英的。可惜,几仗下来全军覆没,他连自己都搭上了。
“马国英那人心思重。”他出言说道:“你得罪他一次,就够他记个十年八年的。”
三锦跳上床去,叉开腿坐在严云农身边,自己弯着腰去看大腿根部:“记着去吧——怎么这么痒?五月就有蚊子了?有本事他记一辈子!混账东西——哎哟,真有蚊子了,把我咬了一个包。”
严云农拉他过来:“我看看,这时候哪有蚊子?也许是别的小虫儿咬的。”
三锦转向严云农,向他展示腿根的红包。严云农伸手指摸了摸:“这是——”
话未说完,他忽然微笑起来:“干什么?这怎么还硬了?”
三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硬了—w—仿佛是严云农的手背刚刚蹭过了那玩意儿的前端,就那么一下子,这小兄弟就盲目乐观的抬起了头。
他并不感到害羞,挺着家伙依旧镇定:“到底是什么咬的?我要不要涂点药呢?”
严云农抬手,攥住了他的家伙:“好像还真是蚊子。”
三锦不再追究那个肿包,他低头看看胯间严云农的手,又抬头看看严云农,而后鬼头鬼脑的垂下眼帘一笑,舔舔嘴唇欲言又止。
严云农知道他的意思,就轻轻撸动了手中的玩意儿。而三锦果然立刻闭上眼睛仰起头,很销魂的长出了一口气。
严云农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你这崽子也真是的,倒是好打发,摸两下子就舒服了。你要是以后娶了媳妇,那媳妇放在那儿都要闲出锈来。”
三锦哼哼唧唧的答道:“你少放屁,用点力气。”
“我怕弄疼了你。”
“一点儿都不疼。”
严云农那枕头底下常备着手帕,这时就抽出一条来,在紧要关头捂住了三锦的下身。
三锦蹙起眉头,抽搐似的弓起了身体,同时很用力的哼了两声。
严云农很小心的将那脏污了的手帕递向三锦:“赶紧拿走,我就烦这个味儿!”
三锦用手指捏着手帕四角,伸腿下床,将其扔进了隔壁卫生间内的抽水马桶里。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躺下,他伸胳膊伸腿的抻了两个懒腰:“真舒服。”
严云农懒得出声。
三锦忽然扭头看向了他:“老严,你那玩意儿还好使吗?”
老严万没想到他会问到这里,几乎有些窘迫:“呃……好像是……还算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