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理初哭喊着跪在地上,上身被沈静按着伏在沙发上,浑圆的臀部高高的翘起来,沈静晓得他什么都不懂,所以干起来格外的不留情面,也不讲究前戏和润滑了,对准了地方尽力一顶,就是为了让他记住个狠的。
顾理初惨叫一声,身体抖的好像风中落叶一样。回手胡乱的打过去,嘶哑了声音道:“哥哥,救命……”
沈静双手抚摸着他的屁股,然后用力向两边扳开,眼看着自己的坚挺在那狭小的入口一点一点的挺进,嘴里还在宽慰着:“别怕,第一次都疼,以后就好了。”说着,他向外欠了欠身,然后又是猛力向里顶进去。如此几进几出,内壁裂伤流出的血被带出来,鲜红的一线顺着大腿蜿蜒而下,雪白血红。沈静深吸一口气:“小傻子,真不错。你喜欢扭屁股吗?好,我也喜欢。”
顾理初的身体实在太紧了,沈静动作了没多久,便忍不住的要射出来。他把手拢在前面,肆意用力的亵玩着顾理初的下体,同时后面狠狠的开始冲刺。顾理初被前后夹击的蹂躏着,又虚弱的哭了几声,他只感觉身体已经被活生生的撕开了,而那凶器依旧来回摩擦着,把那伤口一次次的撑开,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痛,简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一时事毕,沈静吁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被红白混合物沾污了的下体,然后起身拉好裤链,重新把衬衫扎进裤子里。又系好了西装的扣子。
顾理初则姿势未变,依旧跪在地上,上身伏在沙发中。沈静把手指伸到他的鼻端试了试,鼻息还是有的,尽管微弱。他知道这没什么事,从来还没见谁是给干死的,不过是伤着了而已。
沈静俯下身,在他的屁股上找块干净地方拍了一巴掌,然后轻声笑道:“一会儿自己用热水洗一洗,上点伤药就好了。放心,你哥哥在集中营不会吃苦头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从兜里又掏出钱夹,数了几张钞票拿出来放到沙发上:“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资产都被清查冻结了,一个个穷的老鼠一样。拿去买东西吃吧。”
顾理初把脸埋在沙发垫里,依旧无声无息。沈静也不以为意,转身走了出去。

第2章

秋城寺健太郎是日本驻上海舰队的司令长官之一,权力不是顶大的,可是顶大的那位此刻正在南京,所以他就厉害了。
现在政府里的中国人中,只有陆先生敢同他平起平坐,沈静还没有狗仗人势到自不量力的地步,所以见了这位秋城寺少将,还是谦卑的很的。
秋城寺现在把他叫来,当然不是商量什么大事——沈静还没有那个资格。他只是闲来无事,把他叫来问问集中营内的情况,顺便练习练习中文而已。
沈静站在中将办公所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进去通报的副官正好推门走出来,对着沈静一点头:“将军请你进去。”
沈静客气的对副官微笑点头,然后迈步走进去。见了秋城寺,他略有点紧张,深深一躬:“将军,您好。听说您找我……”
秋城寺今年四十多岁,是日本人中极少见的高个子,面相很凶,虽然一般很少板起脸来,但看上去已经足够有震慑力。他抬手打断了沈静小心翼翼的开场白:“听说你所管理的集中营内有凌虐犯人的现象。有一些英国人通过红十字会把这些消息传了出去,并且还想通过瑞士大使馆来向我们抗议。”
沈静很出乎意料:“哦,这个……凌虐是绝对没有的。大概是因为这些侨民们在上海养尊处优惯了,所以稍微做一点体力劳动就无法忍受的缘故。”
秋城寺拿起放在桌上的洁白手帕,抖开擦了擦嘴角,然后很有保留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他们吃的怎么样?”
沈静立刻答道:“营养是完全能够保证的。”
秋城寺一笑:“你所说的保证营养,大概是指着不饿死的程度而已吧?”
沈静不安的垂下眼帘:“不不,营内每餐都有专人监视,确保热量的足够。”
秋城寺一挑眉毛:“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个乞丐的出身,也许你对食物的定义,同侨民们是完全不同的。”
沈静听了这话,心情却镇定了下来。他知道秋城寺对于那些外国佬到底吃什么是不在意的,他大概是想趁机来羞辱自己一顿作为消遣。而自己需要做的,不过是装可怜而已,这个太容易了。
“将军说的是,我……我以后会注意改正。”
“呵呵,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想即便等到整个亚洲的天空上都飘扬着太阳旗时,你贪婪的本性也未必会改变多少吧。”
沈静低着头:“将军批评的是,沈静深以为愧。”
秋城寺摇摇头:“惭愧是不够的,你还需要忏悔。”
“是是,我也深感忏悔。”
秋城寺扶着写字台的边沿站起身,慢慢的踱到沈静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忽然又笑道:“我简直不晓得你从侨民身上搜刮来的那些财富都到了哪里去,你依然虚弱的像一个睡在街上的人。不过街上所有的人都没有你这样的坏——我新学来一句很贴切的形容语,是这样讲的:你就是浑身涂了香油死在街上,也不会有一只狗来啃你一口。”
沈静默默的站着,垂头。
秋城寺走到他背后,戴着白手套的手拍拍他的肩膀:“陆选仁对你是很看重的。你不要让他失望哦。直到目前为止,我对你的工作也是认可的。你人品的不行,良民却是真正的。哈哈。”
沈静紧紧的捏住了裤子两边的缝线,轻声挤出一个字来:“是。”
他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秋城寺的眼睛,秋城寺的手移到他的后脑勺上拍了拍,以一种很轻狂的语气道:“你真是有趣。我顶喜欢你这样的中国人。”
沈静终于走出秋城寺的办公所时,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湿了。
秋城寺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脏话夹在语言中,很和气的同他谈了许久。他不知道秋城寺对他是褒是贬,大概是无所谓褒贬,因为没有人会对一条手下的狗真正用心思去考评。他不明白秋城寺为什么肯花时间同自己说那么多废话,除非是骂人骂上了瘾,而自己挨骂时的表现比较出众。
不过现在,此刻,他已经离开了秋城寺,陆先生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叫他。他就算是又清闲了。
近来军统的特务暗杀十分厉害,前些天中储行的石科长在家门口被人枪杀了,至今凶手也没找到。所以他不敢去风化场所找乐。索性回了集中营内的临时住所,他坚信这个地方应该是全上海最安全的立身之所了。
经过集中营大门口时,他看见守卫的两排日本兵一齐向他的汽车敬礼,感到十分高兴。
然后,他就看见了顾理元。
顾理元正推着一辆独轮车,上面堆着冒尖的白菜。他已经被调去厨房担任送菜的工作,这比砸石头的活要清闲许多,只要每天把足够的菜推去厨房后,就可以休息了。因为是在厨房工作,还有机会得到额外的食物。旁边又有一个瘦高的黄发男子挑着一担子大萝卜,那人沈静也认识,是法国雅威孚汽车公司的总裁亨兵顿先生,先前经常上报纸的大富商。只见二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什么,虽然看起来是一样的落魄,然而都是态度很平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