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知道张启星一定还会想着自己的,不过耳听了这话,他心里还是很高兴。咬着吸管仰脸望向彼得杨,他笑吟吟的双手合什,面向对方一弯腰。
段珀这个举动很有一种鲜嫩而天真的美感。彼得杨对此颇有感触,不过他另有要务,所以只额外对段珀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走开了。
段珀心里想着张启星,对于周遭一切都觉得索然无味。煎熬一般的度过了晚宴,他催命一般逼迫李先生送自己回家休息。李先生早就看他急切的可疑,及至汽车在自家门口停下后,他果然就被那坐在路边吹夜风的张启星带走了。
段珀本来以为张启星会陪他去夜市场玩套圈,可是张启星直接就把他带回了饭店里去。
进入房间后张启星便显出了亟不可待的冲动,而段珀虽然在起初并没有那种欲望,可是被对方按在床上揉搓了一番后,不禁也渐渐情动起来。
两人脱掉衣服直奔正题,张启星照例是把段珀抱在怀里;段珀在经过了昨夜那一场交欢之后,虽然心情没有太大变化,可是身体却是显然敏感了许多。很热情的把屁股撅到了张启星的手掌中,他随着对方的上托下落一起用力。张启星看他来了劲,越发趁热打铁,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取悦对方。
如此干完一场后,张启星抽身而出,下床去关掉了房内电灯。唰唰两声拉开卧室内的落地窗帘,他转身把段珀从床上抱了下来,走过去临窗席地而坐,又让段珀重新跨到了自己身上。
籍着方才余精的润滑,两人的身体很轻易便交合在了一起。段珀抬手一抹汗涔涔的额头,轻声说道:“我不要啦,累死了。”
张启星把双手从段珀的腋下伸过去,稳稳握住了他的肩膀:“我抱着你休息,你看这里有多么高!”
段珀扭头望向窗外,就见下方车水马龙、灯光如昼;而自己赤身露体的居于高处,却是刚刚做过一番最快活、最见不得人的情事。
他把目光移到了张启星脸上,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心跳的低下头,他发现自己那两点乳头通红肿胀,大概是因为刚才曾被对方狠狠吮吸过。
这时张启星手上用力,把他那身体又向下压去;粗长的性器挺入深处,这让他失控的呻吟出声。
“老虎!”张启星在窗外透进的霓虹光影中笑了,别有用心的低声问道:“我大不大?”
段珀依旧低着头:“你没有爸爸大。”
张启星向上一挺身:“将军再大,也不能让你快活。”
段珀忍着笑意摇了摇头:“我不快活,我好累。”
张启星探头,在他那乳头上舔了一口:“你要是乖乖躺在下面,就能省下很多力气了。”
灵活温热的舌尖划过坚硬火烫的乳头,这似乎是让段珀受到了一点刺激。抬手搂住张启星的肩膀,他主动的起落身体开始了动作:“我、我不在下面……你别、别想压、压着我!”
说到这里他亢奋起来,在张启星的怀抱中难耐的扭动了身体;张启星俯身将他按在了玻璃窗上一阵猛干,下身那物就如长矛一般,毫不留情的反复侵入拔出了。段珀在昨夜已被调理的开了窍,这时觉得舒服到了极致,不由自主的就大喊起来。
张启星料知此地绝对安全,所以让段珀由着性子吼叫——对方叫的越响,他这边干的越狠。最后两个人就在地上胡乱翻滚了,张启星在射精之后毫不停歇,没有间断的继续情动勃起,段珀也不再反抗,只是在激动到了顶峰之时,在张启星脸上身上留下了许多牙印和吻痕。
张启星是精力无限的,一直折腾到了凌晨时分还不肯歇息。而段珀仰面朝天的瘫在地上,腿间腹部全是淋漓的精液,已经是体力不支了。
张启星不肯放过他,把手捂到他的下身不住的撩拨揉搓,又用牙齿去咬他那乳头拉扯。段珀明明觉得自己神思恍惚,都快要累死了,可神经末梢却是闪烁着灵敏火花,招架不住任何挑逗。哑着嗓子长久的呻吟过后,他忽然一咧嘴,毫无预兆的抽泣了一声。
“启星……”他气若游丝的哭道:“我要死了。”
张启星俯身张口含住了他的性器,骤然用力的吮吸起来;如此过了三两分钟后,段珀抽搐着把双手攥成拳头,奋力挺身喊了一嗓子——与此同时,温热的精液也激射到了张启星的口腔中去。
张启星毫不犹豫的将那液体吞咽下去,然后向上爬去,吻住了段珀的嘴唇。
段珀似乎是不喜欢和父亲以外的人亲嘴,可是在这个虚弱时刻,他也没有力量表示反对。张启星忽轻忽重的搅动品尝他的舌头,最后又“啧”的吸出了一声轻响。
在落地窗外的城市边际显现出了鱼肚白时,张启星为段珀洗净了身体。
把段珀拦腰抱到床边,他俯身刚要把人放下,段珀忽然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昏昏沉沉的嘶声问道:“启明是不是不喜欢我?”
张启星没想到他的心思会在这里,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低头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亲:“是的。”
段珀在满屋的暗淡晨光中睁开了眼睛,很懵懂的望向了张启星:“为什么呢?”
张启星保持着搂抱他的姿势没有松手:“谁知道!他好像连我都不喜欢了,我们可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段珀垂下眼帘,沉默了两三秒钟,随即又开了口:“启星,你总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张启星对着他一笑:“那还用说?”
段珀仰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仿佛是要睡了,可在张启星正要松手时,他却是低声咕哝道:“其实你们更喜欢鸦片、钞票、军队……而我只是一个人……只有爸爸把我当成宝贝,其实我哪里真的是宝贝呢?”他自己侧身从张启星的臂弯翻到了床上:“唉……睡觉吧。”
张启星站在床边,若有所思的发呆良久,最后无话可说,也跟着躺上床去休息了。
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段珀和张启星没有离开这套豪华房间半步。
他们除了吃喝之外就是腻在一起缠绵不休,唯一娱乐则是不分日夜的交欢。段珀在这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回到了过去,因为张启星瞧着比过去文明了一点儿,所以他常在恍惚中把对方当成是张家兄弟的集合体。
他根本区分不开友情、亲情和爱情——没有人教导过他,而他身边也根本没有可以学习效仿的榜样。他和张启星互相袒露着身体和心怀,张启星把他干了个死去活来,他也把张启星咬了个遍体鳞伤。
第四天下午,副官长找上门来了!
第49章 清莱
副官长进门时,张启星躲了起来。
他并不是害怕挨骂,当然,副官长如果见到他,也一定不会省去那顿好骂;他眼下是真的不便见人——他脸上的牙印还肿着呢!而且即便把衬衫纽扣一直系到下巴,也遮不住耳根颈项处的通红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