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星没想到自己和段珀会有这样情投意合的时候,心尖上好像被浇了一勺蜂蜜。他有心再和对方盘桓一度,然而段珀却是主动伸手打开了水龙头:“洗澡,睡觉。”
张启星很缠绵的搂抱着他:“再来一次,好不好?”
段珀漫不经心的摇了头:“不,我累了,要睡觉。”然后他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张启星不敢逼迫段珀,只好是不甚情愿的给他洗了澡,又把他抱进了卧室。段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十分舒适,朦朦胧胧的只是要睡。
张启星意犹未尽,坐在一旁对着段珀摆弄不已,一会儿捏一捏胸口,一会儿摸一摸大腿。段珀摊开手脚趴在床上,先还不在意——后来忽然不耐烦的回过了头,半睁着眼睛吆喝道:“启星!”
张启星在他股间抬起头来笑道:“老虎,让我舔舔你。”
段珀睡意汹涌的趴了回去,喃喃问道:“你不嫌脏吗?”
张启星缓缓向上,用舌尖划过了段珀的脊背:“老虎身上没有脏的地方。”
没有回应,段珀已经睡着了。
第47章 心有所思
段珀从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翌日清晨他早早的醒来,顺便惊动了身旁的张启星。
张启星有意和他玩闹一番,可是他很无情的起身前去浴室,锁上门后十分快乐的洗了个泡泡浴。张启星见状,只好暂且按捺住心思,也做好了起床的准备。
及至两人都洗漱过了,段珀找到昨天所穿的衣裤,却发现它们看起来皱巴巴脏兮兮,而且还带着一股子汗味。张启星立刻打出电话,命随从去买一套夏装回来。
在等待新衣服到来的期间,自认为无比洁净的段珀光着屁股满屋乱跑,显然是心情大好;而张启星也抓住时机,和他追逐嬉戏起来。
段珀很兴奋,抡着一只大枕头和张启星对打不止,后来张启星纵身一跃,把他扑倒压在了床上。
段珀气喘吁吁的还要挣扎,张启星和他对视了一瞬后,忽然低下头去,把嘴唇贴在了他的锁骨上。
这样含情脉脉的示好让段珀感到了异样——他垂下眼帘,就见张启星仿佛很痴迷似的亲吻着自己的身体,从胸口一直向下,其中并没有掺杂情欲,只是小心翼翼而又满怀珍惜。
于是他停止了反抗,任凭张启星掰开他的大腿,用舌尖舔弄那隐秘部位。如此亲昵片刻后,张启星继续向下,一直把嘴唇磨蹭到了他的脚趾头上。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段珀,所以他那心灵很受震动。随着张启星的拉扯翻过身去,他在对方的安排下乖乖撅起了屁股。温热柔软的触觉从股间向上走去,他想张启星是真的不嫌自己脏。
段珀是默然无语的浮想联翩了,张启星那边也是非常得趣。他喜欢段珀的身体——雪白的,苗条的,头脸手脚都生的美丽精致。而且一年不见,他发现对方那青苹果似的小屁股也变得饱满起来,圆滚滚的很富有弹性,让他简直恨不能磨牙霍霍的凑上去狠咬一口。
张启星不懂什么灵魂伴侣精神恋爱,他见了段珀就起兴,段珀一提张启明他就烦,就是这样了。
因为段珀感到了饥饿,所以张启星不得不停止亲吻爱抚,去打电话叫来早餐。
吃饱喝足后,张启星的随从把新衣服送到了门口。那是一套最普通不过的夏装,蓝白条纹的短袖衬衫配着浅色长裤,简直好像男校制服。段珀是不大讲究穿戴的,他认为这样就已经可以了——不是好,也不是坏,只是“可以”了。
“今天是信中将的妈妈过生日。”他告诉张启星:“我替爸爸去送礼。”
张启星忍不住的总想要摸摸他,故而就借着为他整理衬衫下摆的机会走上前去,拉扯起他的衣襟动手动脚:“将军认识信中将?”
“爸爸为了结识信中将,去年特地来了一趟清迈。”
张启星轻轻摸着段珀的肚皮,口中笑道:“又是将军出门,参谋长看家?”
段珀很认真的对他摇了头:“不是的,是我看家,因为叔叔已经死了。”
张启星的动作登时就僵住了。缓缓抬起头来,他望向了段珀的眼睛:“死了?”
段珀用手掌在自己的腹部横划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答道:“就是在我们和政府军打仗的时候,一块炮弹皮把叔叔的肚子切了开,肠子和血一起流出来,他没有坚持多久就死了。爸爸把叔叔烧成灰,埋在帕加村了。”
张启星颤巍巍的呼出一口气,拔出手来捂住眼睛,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段珀拔腿跟了上去:“启星,你哭了?”
张启星用手背一蹭眼睛,随即找到卫生纸,撕下一块擤了擤鼻子:“我对不起参谋长,也对不起将军。我——”
段珀立刻后退两步离开浴室,又大声打断道:“启星,你送我回李先生那里去吧,我该走了。”
李先生在清迈是个有名人物,所以张启星在几番打听之下,果然是把段珀顺顺利利的送回了李宅。
他知道自己一旦露面,必然会被副官长臭骂一顿,故而悄悄的开车溜走,不敢声张。而副官长担心了一夜,如今看到段珀全须全羽的回来了,心情轻松无比,也没说话,蹦蹦跳跳的就回到楼上补眠去了。
李先生倒是很淡定,只和段珀不咸不淡的寒暄了两句,又和他谈论了一阵今日宴会的消息。末了段珀上楼去卧室休息,不想在走廊里却又遇到了何建国。
“你……”何建国把他堵在了半路:“你昨夜和张团长到哪里去了?”
段珀反问道:“你昨夜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和姑娘睡觉?”
何建国侧身靠墙,畏畏缩缩的驼背答道:“副官长非要让我挑两个……我没有办法,所以就……”然后他很扭捏的低下头,十分突兀的吐出两个字:“睡了!”
随即他抬起头,很紧张的补充了一句:“只睡了一个,不是我情愿的,是副官长他……”
段珀摆摆手:“随便随便,我不管你。”
何建国咽了口唾沫,急急忙忙的转移了话题:“老虎,昨夜我们离开的时候,差一点和赵援朝打了起来呢!我没想到赵援朝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他当年在大队里时就喜欢拉帮结伙欺负人,幸好李先生也找来了很多人,然后他们就要动手,再然后有一位杨先生来了,把赵援朝带走了,再再然后,李先生把我们也带走了!”
何建国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串话,讲到最后气息不足,声音都变了。而段珀想起了赵援朝那副讨厌样子,倒是不禁皱了皱眉头:“杨先生?什么杨先生?”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昨夜张启星和赵援朝的对话:“是不是什么彼得杨?”
何建国紧闭双唇,神情坚毅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