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对方身上,希望何建国可以和队伍中仅存的几名技术人员合作,把那海洛因提炼出来。至于何建国本人的意思,他就不管了。
段提沙现在看出段珀长大了,所以对他也放任得很,并不时时看管着他。段珀在清晨时分离开村庄,他还没有在意;然而直等到傍晚时分,他依旧没见儿子返回——这就有些担心了!
泰北大山里武装力量林立,万一段珀跑远了,那也是很危险的。段提沙刚要派出卫兵寻找,不想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声音,放出目光一瞧,就见一辆吉普车颠颠簸簸的奔驰过来,停下之后车门一开,从中跳出来了两个东倒西歪的黑鬼。
段提沙一愣,正想出言发问,然而为首一人已经大声发了话:“啊,爸爸!”
段提沙上前一步,目瞪口呆的反问道:“老虎,你这……这是怎么了?”
黑眉乌嘴的段珀摆摆手,老气横秋的摇头叹道:“唉,不要提,下午差一点就被炸死了!”然后他扭过头对着勤务兵大喝一声:“水!”
段提沙依旧是摸不清头脑,继续追问下去。段珀扭头看了同样乌黑的何建国一眼,随即就把这一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原来段珀带着何建国去了那草草建设起来的工厂中,力逼着对方进行这一项工作。何建国对此是一无所知的,如今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加入了技术人员的劳作之中。依这帮人现有的能力,只能以吗啡为原料,进一步制造出十分粗糙的三号海洛因,而三号在市场上的价格是很低廉的。技术人员们先前依旧研究了好几天,这时就大着胆子改换方法,企图提纯出纯净的四号海洛因。
平心而论,这提纯的方法摆在那里,学习理解是容易的,然而落实到实践上,那就难上加难了。这几位技术人员糊里糊涂的动了手,结果在下午时分一个不慎,在工厂里就引起了一场大爆炸。爆炸又引起了其它化学品的反应,搞得房中浓烟滚滚,竟像是遭了炮弹一般。而那何建国依旧是命大无比,偏在爆炸之前出门撒尿去了;段珀跟随他出门,也逃过一劫,只是被熏了个通体乌黑。
“真糟糕!”段珀急赤白脸的说道:“炸死了两个人!本来就缺少人手,结果事情没有办好,又死了两个!”
段提沙一拍巴掌,大声叹道:“万幸啦!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要去死的!”
这时一名勤务兵领先端来了一大杯水,随后又有两名勤务兵挑来四铁桶井水。段珀接过水来痛饮一场,而后回身将杯子递给了何建国:“我们马上洗一洗,你说那黑烟会不会有毒?”
何建国面对着段提沙,十分不安,很扭捏的喝了两口水,他没敢出声。
段珀利利落落的脱了周身军装——腰身屁股倒还是雪白的,可是头脸四肢可都乌黑肮脏。接过毛巾浸湿了,他先往脸上擦了一把,随即发现何建国双手抓着裤腰带,犹豫着并不肯动。
“脱啊!”他着急的吆喝道:“身上臭死了!”
何建国偷偷瞄了段提沙一眼,轻声说道:“我……我去河边洗。”
段珀留意到了他的眼神,回头一看段提沙,他发现父亲正饶有兴味的盯着自己的裸体。
他倒是不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光屁股,不过以为何建国怕羞,就转过身来用力推搡了段提沙:“你走啊,不要看我们!”
段提沙抬手捂住嘴,笑哈哈的后退了一步。而段珀见他不肯离开,就率先向一旁走去,想要找个僻静地方。
在离草房有半里地远的小树林里,段珀于三棵大树之间停住了脚步。勤务兵们把水送过来后,也一起撤退了。
这回段珀一边浑身擦洗一边对着何建国一仰头:“那两桶水给你,快脱啊!”
何建国此刻的确是没了顾虑,三下五除二也脱了个精光。从桶里捞出湿毛巾痛快淋漓的擦洗了一通,他总算是显露出了本来面目。
“唉呀……”因为四下无人,所以他也有话说了:“今天真是吓死我了,‘轰——’的一声,差点没把我的心震碎了!”
段珀现在有点儿看不起他,因为和张启明相比,这位知识青年的本事实在是太差劲。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他那心思忽然有了转移。
扔开湿毛巾走上前去,他冷不防的伸出手,十分精准的抓住了何建国的命根子:“你,怎么也这么大?”
何建国吓了一跳,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大?”
段珀凑近一步,把自己那玩意儿也捏起来了,和何建国那东西放在一起比较:“你们都是怎么长的?全比我大。”
何建国那脸“腾”的就红了,真不好意思了:“这个……不知道啊!”
段珀对于旁人的生殖器官素来比较留意,这时本着一个研究的态度,攥着何建国的家伙不肯放,心里又很不服气,心想我在这方面怎么和爸爸一点都不像?
然后他就下意识的玩笑起来,将这两根东西的前端相对着蹭了两下;哪知何建国登时哼了一声,并且向后一躲:“哎……别闹啊!”
于此同时,他那下身在一瞬间就开始勃起了。
他有了反应,段珀这禁欲许久的青年,也不禁受了感应。抬眼望着何建国,段珀别有用心的问道:“喂,你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何建国红头涨脸的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有?”
“那男人呢?”
何建国没听明白:“男人?什么男人?”
段珀点点头:“哦,那你比我还要纯洁,我喜欢。”
何建国面红耳赤一头雾水:“啊?”
段珀松开手,转而拉住了对方一条手臂,不由分说的就要往那树下带领:“去,你扶住树干,弯腰把屁股撅起来。”
何建国隐约觉出了不妙,并不肯动:“为、为什么要撅屁股啊?”
段珀很执着的奋力拽他:“我要和你做那件事,我很久很久都没做过了,憋的真难受。别人太脏了,我不喜欢;你很干净,我喜欢。”
何建国那脑子转了一个圈,明白过来了!
明白过来的何建国惊叫一声,挣扎着后退两步甩开了段珀的束缚:“你、你、你怎么——”他似乎是不知如何措辞了,结巴半天才说出了一句整话:“我们是情谊深厚的好战友,你怎么能对我耍流氓?!”
段珀这时有些欲火攻心了,一边跃跃欲试的想要扑住何建国,一边提出了严正的反驳:“放屁!我这么纯洁的人,你敢说我是流氓?”
何建国侧移一步,忽然弯腰捡起了衣裤,义正词严的说道:“我告诉你老虎,耍流氓是一种大错特错的行为,你你你……我平时看你挺好的,怎么忽然堕落了?你你你……你怎么这样色情下流?”
段珀一听这话,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污蔑,登时就生气了:“好哇!我看你是找死!”然后他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
何建国见状,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装死显然是不智了,故而转身就要逃跑——可惜他先前一直是在洗澡,脚上松松的趿拉着一双绿色胶鞋,这时抬腿一迈步,先把鞋子给甩出了一米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