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生怯生生的走到了他面前:“哥哥,你别踢我,我现在不脏了。”
顾云章从他的棉衣下面探手进去,抚摸了他的腰身——真是瘦得很了,腰细成了一捻,肋骨也根根浮凸;只在前面鼓出个肚子,大概是因为刚刚吃了顿饱饭。
不过皮肤还是好的,光滑细嫩,仿佛一把可以掐出水来。
顾云章叉开双腿,将沈天生揽到了自己贴身近前,然后一把退下了他的棉裤。
沈天生的屁股大腿都堪称是粉雕玉砌,下体也白白净净的还是少年样,垂伏在淡淡一撮短毛之下。顾云章的审视似乎是让他感到了害羞,双手抓住棉衣下摆,他红着脸低了头。
顾云章把手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先是轻捏了大腿内侧的嫩肉,然后就继续深入,将手指抵住了那一处隐秘入口。
指尖微微用力插进去,立刻就被温暖的内壁紧紧箍住了。顾云章用另一只手抓揉了他的屁股,同时低声命令道:“天生,扶着我的肩膀。”
沈天生忍住不适,立刻把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同时还乖巧的撅起屁股——他想取悦顾云章,他怕顾云章赶自己走。
顾云章将整根手指都插入了沈天生的体内,然后就开始试探着抽动出入,又不时在深处按压摩擦。如此玩弄了片刻,沈天生便双腿颤抖着靠向了顾云章,两只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哥哥……”他细细的呢喃道:“屁股里面……好痒。”
顾云章又加了一根手指,在他那湿淋淋的体内用力搅动起来。
这样的刺激让他仰起头呻吟了一声,下身那根小东西也渐渐抬起了头。
顾云章拔出了手指,将指间淋漓的淫水蹭在了沈天生的大腿上。
推开沈天生站起来,他一边解裤带一边说道:“天生,脱裤子。”
沈天生没说什么,手忙脚乱的就把棉裤棉鞋一股脑儿的全脱下去了。赤脚站在砖地上,他就见顾云章将裤子退到膝盖处,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眼望着对方胯间那昂扬起来的物事,他犹豫着上前,伸手想要去摸。
顾云章微笑着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扯过来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沈天生的脑袋里整个就是一团浆糊,却惟独在这事上伶俐。微微起身将后庭入口对准顾云章的阳物,他不等人教导,自己就晓得缓缓往下坐去。方才他那后穴已被顾云章亵玩的湿滑之极,此刻就像一张小嘴似的,将那粗硬直竖的性器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顾云章见他面色潮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显然是情动之极的模样,可是夹着自己的东西只是扭动不已,仿佛是有点不知如何继续了;就伸手用力扳开他的屁股,托着他上下抽送了几次。
这回他明白了,立刻学以致用,大起大落的自己动作起来,专去顶那体内的敏感一点,快活的哼哼唧唧。顾云章没想到他如此淫荡,啼笑皆非之余也就乐得享受了。
沈天生那顿饱饭真没白吃,生出的力气全花在这场性事上了。顾云章射精之后他还不肯歇,夹着对方的东西又深深的坐了十几下,终于把自己也顶出了一点稀薄精液。
昏昏沉沉的伏在顾云章胸前,他轻轻叹了一声:“哥哥,真舒服。”
顾云章仰靠在椅背上,搂着他休息了片刻,后来就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起来吧!”
沈天生听话的起身后退一步,紧接着就“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他腿软的已经站不住了。
顾云章没管他,提着裤子径自去倒水洗了下身。
这天晚上,本村一位大地主在家请了戏班子,请顾团的军官们前来消遣。
顾云章也去了,在那地主的宅子里一直混到半夜才回了家。进门之后他先点了油灯,然后在卧室炕上找到了沈天生。
沈天生没有睡,睁着眼睛躺在被窝里。见顾云章回来了,就向后撤身让出地方来:“哥哥,我给你暖被窝了,你上来睡觉呀!”
顾云章喜欢热被窝,可是不喜欢被窝里躺着第二人。掀被子把沈天生扯出来,他把这傻小子连推带搡的撵进了客厅中:“自己找地方睡去!别跟着我!”
沈天生知道自己讨人嫌了,就吓的一身不敢吭,生怕被轰出去睡大街。等顾云章吹灯上炕后,他蹑手蹑脚的穿上棉衣棉裤,随后把厅内几把椅子搬到一起拼成床铺,战战兢兢的躺了上去。
第13章 青黄不接
二月天,春寒料峭,但是冻不死人了。
顾云章把沈天生养成了一只狗。
他还是受不了房内多一个人起居,所以让人紧挨瓦房搭了间棚子。这棚子四壁抹了泥,顶上苫了草,可以算做一件简易土坯房。他把沈天生赶进去,养狗似的养了起来。
事实证明,沈天生那个头脑是做人虽不足,当狗颇有余。比如他不会无事乱吠,也不会随地拉尿,早中晚无需人管,自己就能乖乖跑到炊事班去吃上两个馒头一碗菜;要说麻烦之处,无非就是一天喝上顾云章几口开水罢了。
顾云章给了他一个大水壶,让他自己到炊事班要水喝去!
顾云章不让沈天生和自己一起吃饭,并不是舍不得那口吃喝,事实上,他的伙食时常还不如炊事班。
他是不愿意伺候别人。沈天生吃他一口,他便觉着自己是给对方做了一顿饭;沈天生喝他一口,他又觉着自己是给对方烧了一壶水。其实沈天生能吃多少喝多少?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这种心态显然无关吝啬,纯粹是偏于怪异了。
时光进入三月,大地上隐约现出了一点春意,这意味着青黄不接的日子来了!
顾云章晓得缺粮的后果——下面这帮小兵们是为了填饱肚子才来卖命投奔的,图的就是个扛枪吃粮。要是在队伍里也一样的挨饿,那还扛什么枪?干脆回庄稼地里刨食去得了!
顾云章当年曾经把人给带散过——那时候人少,散就散了,大不了重新再拉一帮;可如今下面是几千只饿狼,全副武装的,这要是哗变起来还了得?
顾云章知道现在附近各村都在吃红薯叶子啃树皮度日,已经没有再去搜刮的必要。葛啸东那边倒是宽裕的很——葛师算得上是正规军,上面能领饷,下面又霸占着一大片粮庄,无论如何都饿不着的。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
顾云章打不起葛啸东的主意,所以转移目标,带兵往东南方向进发了——总得让下面这群饿狼有事做才行,哪怕死上个千八百的也没关系,正好还能省点口粮。
东南二百里处有个县城,名叫小炮台。据说前清时期这里也是个要塞;不过如今的小炮台是既无炮台也无城墙——两年前此地开过大仗,城墙全被轰平了。
北平那位总揽冀察军务的赵振声总司令,当年就是从这小炮台一路打去河北,然后才开始发迹的。现在这里驻扎的还是赵部士兵,不过人不多,纯粹是为了驻扎而驻扎,顺便挡一挡北边那股子总爱来捣乱的日军——也不是真挡,就是意思意思,不让日本人太过猖狂罢了。
顾云章盯上了小炮台,打算去抢赵部的军粮,抢完就跑,不占地盘。
顾团伪装成了过路队伍,纪律良好的在小炮台外围驻扎下来;而赵部士兵闲散惯了,和顾团又不曾生过仇恨,所以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