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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把钥匙是木柔佳几年之后无意中得到线索才寻到的。现在就是逼死了她,她也答不出来。

“唔。”

魏凉沉吟片刻,双瞳渐渐变成了白色。

只见一簇簇冰霜渐渐在梅花钥印中生成,它们凝实至极,仿若金玉。

但它又是软的。

只见那金玉般的软雪顺着那些复杂的钥印开始渗透,不多时,梅花锁的深处,传来“咔哒”一声脆响。

魏凉用广袖轻轻护住林啾。

梅花钥印开始转动。

很快,便有一束束碎土扑簌扑簌从门头上方掉落下来。

密室之门,缓缓开启。

蓝莹莹的光芒顿时洒满了整间墓室。

林啾吃惊地望向密室内,只见一方白玉台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只尺把长的水晶缸,缸底还余一小汪幽蓝幽蓝的灵液。一株矮矮胖胖的聚灵姝趴在缸边,仿佛是有意识的生命一般,懒懒地打量着两个闯入者。

“嗯,聚灵姝母种。”魏凉的语气平平淡淡。

林啾觉得他的语气就像是那种带妹刷低级副本的满级大佬,无论掉落了什么极品装备,他都只会觉得“哦,还行”。

长袖一拂,连缸带草收入了乾坤袋中。

距离与魔人的半月之约尚有五日。

魏凉带着林啾回到万剑归宗,径直去了百药峰。

他道:“再有三五年,那灵液便会消耗殆尽。”

林啾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书中,柳清音和秦云奚找到这株母种的时候,灵液恰好就快没了。

“剩那么一点,又有什么用呢?”她问。

魏凉神秘一笑。

百药峰的小老头见到魏凉,目光便是一怂。

这个人就是最典型的那种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的老实人。

不过老实人为了自己热爱的事业,偶尔也会做不老实的事。譬如现在,他就没有依着魏凉的吩咐把何首乌种在息母头上,而是在那灵气至为浓郁的地方栽了一棵护心果。

此刻,护心果周围的息壤中,已有数根细细的护心果芽儿冒了出来。这便是息母的神奇作用。

林啾生怕魏凉生这小老头的气,赶紧对他说道:“我那日忽然想起来自己记岔了,何首乌并没有生发的效用,便让小老头长老换了护心果。”

话一出口,魏凉和小老头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

半晌,魏凉轻咳一声:“何长老姓何。”

林啾:“……”天天在心里叫人家小老头都习惯了。

百药峰的何长老呵呵干笑:“叫什么都行,挺好挺好,都挺好。”

魏凉赶紧把满脸通红的林啾揽到了息母旁边。

他从乾坤袋中取出那只水晶缸,随手把缸中那一汪幽蓝泛光的灵液倾倒下去。

小老头惊得倒抽了一口巨大的凉气,追在身后大叫:“剑君!这是灵液?!灵液?!唯有天地灵气密聚至极之处,酝酿千百年才得一滴的灵液?!您从哪里找来那么多?!不是,等等,这绝世宝贝您怎么往土里倒啊啊啊啊——”

“唔,”魏凉漫不经心,“夫人赠我的。”

魏凉随手抖了两下,见那水晶缸的缸壁上还剩余少许灵液,干脆将整只水晶缸冻成冰块,捏碎,洒在息母头上。

小何老头一阵眩晕:“等,等等,这不是能让所盛之物千年不腐的灵蕴水晶么……”

息母被端端正正地种在地里,松松软软的泥土包裹覆盖着它。一粒一粒滚圆的息壤被“噗噗”吐出来,穿过软泥层,滚向一边。

此刻,幽蓝的灵液和那细碎的冰晶已透过松软的薄土层,渗了下去。

“剑君你怎么拿灵液来浇花啊!”小何老头痛心疾首地连连跺脚,恨不得把地板给踩穿。

下一刻,他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只余“嘶嘶”的抽气声。

只见那蓝色灵液渗下去之后,息母吐出来的息壤,竟每一粒都是幽蓝幽蓝的颜色!

“这……这这这!”小何老头震撼得语无伦次,“灵液变息壤啊不息壤变灵液了这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天哪!”

用膝盖想都知道,用这样的灵壤来栽种灵草,生长周期恐怕能缩短千百倍!

短短几息之间,那株护心果竟是生生蹿起了尺把高,旁边的小幼芽更是飞快地抽枝,以肉眼都快追不上的速度往上“噌噌”乱飙。

魏凉随手就把它们拔了,扔在一旁,淡定地掏出一只何首乌……

林啾倒抽一口凉气,一把从他手上把何首乌和乾坤袋都薅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刨出那株聚灵姝母种,正正地栽了下去。

这一幕,堪称玄幻。

只见那聚灵姝母种伸了个懒腰,茎杆上那团滚圆的芽瘤微微向上一提,然后便“卟卟卟”地往下沉,真如产子一般。再下一刻,只见它附近地土地开始涌动,无数幼苗摇头晃脑,破土而出!

息母不甘示弱,喷吐幽蓝的息壤的速度竟瞬间提升了百倍不止,只见一粒粒圆润饱满,蓝光闪烁的晶状息壤不断地喷洒出来,“哗哗”向着四方铺展。

那聚灵姝母种同样憋着劲,与它杠上了。

便见那幽蓝光芒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飞速散开,蓝色的海洋之上,一株株嫩绿的芽儿破土而出,疯狂地汲取幽蓝的养分,迎风招摇,迅速拔高。

“沙沙”声极富韵律,转眼之间,整座山头竟已变成了一幅蓝绿相间的画卷,美不胜收。蓝绿光毯继续向着山下铺去,惊叹抽气声响彻百药峰每一个角落,直到将整座山彻底铺满,息母与植母的较量才停了下来。

它们不再向外扩展,而是开始哺育这满山新植。

“这、这一天,得顶一年哪!明年今日,这漫山,都是三百年以上的聚灵姝了!”小何长老头晕目眩,“宗主夫人当真是、当真是……”

他也找不到词儿来感叹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高尚的人?!这么多宝贝,说交给百药峰就交给百药峰了,这是何等高义!这是何等情操!她!她怎能如此无私!

“剑君,夫人,”小何老头仍然难以置信,“这些,真的,真的真的就交给我来打理了?”

“不然呢?”魏凉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不然谁种?他?啾儿?可能么。

小何老头激动得快要晕过去了。

半晌,他郑重其事地整理衣襟,行了最正式的修士礼,正色道:“何济定不负所托!草在人在,草亡人亡!”

百药峰的弟子一个接一个冲到了山顶,望着这梦幻般的一幕,个个欣喜若狂。此刻他们还没有真正地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恐怖——再过两三年,这漫山遍野的灵草,株株都是千年以上的聚灵姝!

离开百药峰后,林啾有些忧心:“如今宗派实力大损,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不少有心之人将蠢蠢欲动。要不你留下来看家吧,我自己去千歧关就行了。魔族定会不惜一切保护我,再加上有虚实镜在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魏凉笑了:“无妨。万剑归宗不会没人管。有卓晋,有秦无川,还有顾飞慕容春,底下剑仙元婴加起来足有数千人。”

林啾默默点头。

忽听他喟叹般说了一句:“而我却只有你。”

林啾心底一震,慢慢地张大了眼睛,一时竟连走路都忘了,怔怔地停在原地。

魏凉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便回头望她。

对上他的视线,林啾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急急转开了脸,却没能掩藏起两行滚落的泪。

“没有我的日子,究竟是吃了多少苦?这样也哭。”他的影子沉沉罩住了她。

“为什么,”她语声哽咽,“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低头找寻到她那双泛红的眼睛,理所应当地说道:“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对喜欢的人好,莫非要对不喜欢的人好?”

林啾抬头看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她慢慢止住了抽泣,道:“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

他轻笑出声,拉住她的袖子,将她带回主峰。

新房中的大红布幔早已撤去了,这间木屋恢复了简简单单的样子。

林啾觉得,若是他想要今日圆房,那也该圆了。

她也有点想知道,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之后,他待她,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

他拉着她到了木榻前,扶她坐下。

然后他起身,阖上了门。

她的心脏悸动得厉害,不知为什么,一股股冲动不断涌上心头,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了一起。

冰霜降下,将整间小屋牢牢罩住。

‘嗯,隔音也做好了。’林啾心中暗暗嘀咕。

她心一横,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带。

魏凉布置好冰霜结界,回头一看,只见林啾身上已只着一件白色中衣,纤细窈窕的身形在中衣下能够看出若隐若现的轮廓。她微抿着唇,满面羞意,还要去解中衣。

魏凉喉结一动,音色略哑:“夫人,结婴不必脱衣裳的。”

林啾:“……”

不是,这个人怎么回事?该正经的时候死不正经,该流氓的时候他却……

他疾步上前,眸中燃着暗色的火。那火仿佛能炙到人。

他将她重重搂在怀中,紧紧箍了两下,好听的嗓音更加沙哑:“结婴已迫在眉睫,拖延不得了。啾儿,且稍微忍耐,渡了问心劫之后,为夫一定不叫你失望。”

林啾也察觉不妥了。她的心尖再一次轻轻地悸动,一股奇异的牵扯之力出现在身体中,丹田里仿佛也有一颗心脏在跳动。

原来方才的冲动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要结婴了!

这一刻,感受更加分明。

丹田中的金丹停止了旋转,就像是胚胎发育一般,它先是像稀泥一样变软,片刻后,一根一根“枝丫”从丹体上抽出来,像个海胆似的,招招摇摇。

很快,这个似人非人之物,慢慢将双手置于身前,盘膝悬坐,脑袋四肢逐渐分明。

魏凉想到了什么,脸色微沉:“玄门密钥在柳清音手上?”

“嗯。”林啾又羞涩又紧张,“怎么办,我现在是要像生孩子一样生吗?”

魏凉道:“她可有你的生辰八字和精血?”

“……唔?”

见林啾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魏凉神色更加严肃,抓住她的肩膀,躬身问道:“啾儿,好好回答我,柳清音手上,是否有你的精血?”

生辰八字恐怕柳清音是记得的。

林秋进门之前,合八字那些琐事柳清音必定要搀一手。

“生辰八字她应该是有,精血嘛,”林啾定定神,“她上次伤我,用的是剑,而非灵气!那剑上恐怕是染到血了。”

魏凉双目微眯:“知道了。你安心结婴,问心劫时,我与你同渡。”

林啾道:“你的意思是……柳清音会利用玄门密钥,干扰我渡劫?”

“不错。”魏凉的声音满是冷意,“得了秦云奚的魂力,她确有这个本事。”

林啾微微沉吟。

魏凉冷笑不止:“她若敢动手,便叫她有来无回。”

第52章 夫纲难振?

“什么是问心劫?”林啾问道。

魏凉思忖片刻,从乾坤袋中扒拉出几本册子。

他道:“我从未渡过什么劫,只知大概。”

林啾此刻紧张得很,她能感觉到周身灵气以及自己的神魂,正以一种很奇异的方式在与元婴共振。

魏凉快速翻动手上的册子,从中挑出一些有用的段落,说给林啾听。

孕育后代,乃是阴阳相合,无中生有。

结婴类似,只不过是天地灵气与人相感,由无知无觉的金丹,孕化出与元婴主人神魂相通的灵性婴体。

此刻,便是将灵气灌注金丹,以神魂塑造婴魂。等到婴成,便能借助元婴,让神魂直接与天地灵气相通,从此能够施展御剑、以灵气化实形等神通。

想要结婴,便要先渡问心劫。

劫起时,神魂便会进入化境,对于渡劫者而言,化境中,亦是真实的人生。

渡劫者需要再一次直面此生中最为在意的人与事,一切情景重现。唯有自始至终坚信自己问心无愧,方能成功渡劫。

林啾觉得这个倒是简单,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之事。

最在意的人与事……

她的心脏微微一揪。

便是前世死前那一幕了。

是否问心无愧?自然是问心无愧!她没拉着他们一起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魏凉,”林啾神色略有些恍惚,“劫境之中,身上有修为么?”

他略一回忆,刷刷翻回几页之前,道:“除心性之外,其余皆与幻劫之中的事件发生时,一般无二。”

也就是说,若是回到前世那一幕,她不是结丹修士,依旧是个柔柔弱弱、身染绝症的女人。

她的目光有些空:“柳清音也没有修为,对不对。”

魏凉道:“虽无记载,但她若是入你幻劫,便会化身为劫中之人,自然是没有如今的修为。我亦然。”

她轻轻笑了下:“那就好。你不用帮我,我自己可以解决。”

那是她心中最深的伤痕,到今日仍是血淋淋的。她无法将它展露在魏凉的面前。

魏凉不置可否,继续翻看手中的册子。

半晌,他轻轻“唔”了一声,道:“入劫之后,你不是你。”

“嗯?”

魏凉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册子上的字:“渡劫者会以旁人的身份,直面曾经的自己。旁观者清,但凡心中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生出质疑不满,便不能算作问心无愧。”

林啾不禁眯了眯眼。

也就是说,入劫之后,自己也许会是前世那个生性懦弱、重男轻女的妈,是那个时常家暴、独断专行的爹,或者是那个极度自我中心的弟弟。

换了是她,站在父母或弟弟的角度,看着“林啾”在城里买了新房,会对“林啾”心生质疑和不满吗?

不会。

若她幻作一个父亲,她必定不会酗酒好赌,用家暴来巩固地位,以掩饰自己的无能和懒惰;

若她幻作一个母亲,绝不会因为性别不同而苛待自己的女儿,这其实是林母对自己性别的自卑,而林啾,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孩而自卑;

若她幻作弟弟……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天天只知道躺着混吃混喝,得活成什么烂泥样?就这,还有脸怪别人不多扶自己几把?扶个几把!

林啾冷漠地笑了笑,心道,‘就算柳清音跳进来,她也翻不起什么浪。’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柳清音那种人,会怎样摆出一副慷他人之慨的嘴脸,责备林啾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在林啾眼中,这种人与跳梁小丑无异,根本不可能撼动她半点心防。

她心中大定,唇角浮起了释然的笑容:“魏凉,渡劫之后,我愿意和你说一说我的曾经,还有我的小秘密。”

他微微皱了下眉。

“所以你不用帮我,在这里等我。”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望了他片刻,身体前倾,在他唇角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魏凉,我……”她的神情忽然凝固了,眼睛里失去神采。

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他揽住她,慢慢将她放平,替她阖上眼睛。

盯着她的睡颜看了片刻,他轻笑出声:“刚成亲便软了耳朵的话,他日夫纲难振。夫人,恕难从命了。”

他的额心沁出一缕至为通秀的冰雪,隐约是花灯那日交到她手中的冰棱模样。

这缕冰雪落在她的额心,缓缓渗下……

……

林啾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痛得就要炸裂了。

“嘶——”一抬手,便摸到额上鼓起一个大肿包,一碰,钻心地疼。

头顶横着一道木梁。屋顶构造很简单,木条搭得干脆利落。

她思索片刻,竟记不起何时住过这么一间屋子。

她转了下视线,恰好看见一个身穿白袍,头顶双髻的姑娘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林啾不禁一怔——怎么是古装?

还没回过神,便见这个姑娘扑到木床前,“啪”一掌拍在床边上,把林啾震得抖了三抖。

不对啊,这是有内力的啊!林啾大吃一惊。

“乌季!柳师姐都在思过岭跪了三天三夜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死!还不给我起来,到刑堂给柳师姐求情去!”

乌季?乌季是谁?柳师姐?这又是谁?不会是柳清音吧?

这,这特么不会是柳清音的问心劫吧?!

林啾真情实感地震惊了。

“别以为你爹乌孟侠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姑娘再一次把木床拍得灰尘四溢,重重哼道,“不过是守个要塞罢了,有什么厉害的,魔族都几千年不敢进犯仙域了,你还以为你爹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啊……”林啾不禁感慨缘份这东西真的很神奇。

所以,自己的劫身,乌季,是乌孟侠前辈的女儿吗?

忆起乌氏地下陵中的不灭英魂,林啾心头一热,两行眼泪涌上脑门,烫烫地滴落下来。

“哭!哭!你这母老虎,装什么柔弱!”小姑娘气得跳脚,“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柳师姐!”

林啾摸了摸额头的大肿包,又听到柳清音被罚跪,心中大约便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她擦掉眼泪,慢悠悠地说道:“谁叫她推我。”

“你还有理啦!”小姑娘气得柳眉倒竖,“分明是你使诈假装认输,等到柳师姐来扶你时忽然出手偷袭!要不是柳师姐反应快把你推下去的话,她岂不就输给你这个无赖了!你怎么就不会替别人想一想?就算你今年输了那又怎么样,下次再考不就行了?迟几年进内门你能死不成?!可是柳师姐她呢?她若输了,会被那个无良父亲送去做炉鼎的呀!”

哟,炉鼎?

“她爹无良怪我咯?她修为不精输给我怪我咯?”林啾依旧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慢悠悠道,“或者你想说刑堂处事不公?”

小姑娘怒道:“哼,必定你借着乌氏先祖的英雄事迹给刑堂施压!难怪柳师姐一个劲儿让我们都不要替她求情,什么苦水都往她自己肚子里吞!你这种人,真是愧对自己的姓氏!”

“嗤。”林啾揉着脑袋坐起来,道,“修行治不好歪屁股,别在这瞎耽搁了,回家治病去吧。顺便眼睛也治治。”

刑堂会循私?也就这些脑子没跟上个子的傻子能被柳清音忽悠。

“你!”

小姑娘还想骂人,被林啾悠悠哉哉打断了:“有正事就说,没有那慢走不送。”

小姑娘气得俏脸通红,半晌,恨恨道:“剑君说,此次选入内门的弟子中,将挑出一人,做他的亲传七弟子。你与柳师姐的比试出了意外,结果作废,待你伤好再重新比试,剑君会亲自裁决!”

“啊……”林啾恍然。

敢情柳清音结婴之前,心中最在意的便是这件事了。

《剑之娇》这本书,一开篇柳清音便已是大剑仙,元婴之下这种低端局根本提都没提过。原来这便是柳清音当初入门前的过往。

这一次比试的结果不必说,柳清音自然是战胜了乌季,进入内门,一跃成为剑君的第七弟子。

原来,柳清音也有过差点做了炉鼎的黑历史啊?

林啾心中一点都不同情,只觉好笑。

如果这便是柳清音结婴时渡的问心劫的话,就凭她那手自欺欺人的好本事,必定是“问心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