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怀中佳人口吐芬芳,眼儿如丝,道:“郎君,再不救我,我便要死了……啊,请,快一点……”
秦云奚神色略有挣扎,终于难敌心中的爱意,便将外袍摘下,铺在那棺木之上,怀抱佳人,缓缓倾倒……
若不是真正的柳清音打破结界冲了进来,秦云奚与木柔佳,便要将这阴森墓室生生变成洞房花烛。
结界破灭,木柔佳露出真容。
虽不及柳清音容颜绝美,却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风姿,清昳异常。
因为她只是以身引诱,并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秦、柳二人也没道理杀她,只能放她离开。
木柔佳临走之前,将开启墓中密室的钥匙交给了秦云奚,她告诉他,这处秘藏她多年前便发现了,苦于没有钥匙,打不开最后的密室。这一次也是机缘巧合,她无意中寻得线索,拿到了钥匙,便只身再探古墓。
不料刚到此地,便遇上了秦、柳二人。她自知不敌,便设计将柳清音困在墓外,引秦云奚入墓,试图用媚术控制他。既被识破,她也无话可说。
她感念郎君不杀之恩,道出实情,交出钥匙,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秦云奚心中,这个女子留下了既美好又旖旎的印象,引发了后续不少风波。
林啾草草回忆了一遍,双唇不自觉地越抿越紧。
魏凉满脑子都惦记着和自己双修,会不会中计?现在回头“救”他,还来不来得及?林啾的心微微下沉,仿佛要直通通地沉到丹田去。
这种事,怎么防?仙魔一战之后,仙域各大宗门陆续登场,其中不乏天资绝艳之辈,高阶修士个个肌肤无暇,冰肤玉骨,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修媚术的尚且下乘些,更多的女子却是相貌、心性、气质皆为上等。
防得过来吗?
若是魏凉自己不警醒,或者说不愿警醒,那与前世的秦云奚便没有什么区别了。书中的柳清音在与男主彻底确定关系之后,每日斩妖除魔之余,便是忙着斗小三小四小五……直到飞升。好在她的身边还有个王卫之,每每她在男主那里受了气,便彻夜不归,和王卫之对月饮酒,让男主也好好受受虐。
越虐情越深。
林啾忽然便笑了。
这种感情,要来做什么?男人若是有意放纵,那他遇上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是绿茶白莲。
真正贱到极致的人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正常人碰了壁便会离开。绿茶这种生物,十个有八个是那些当断不断的男人养出来的、惯出来的。
既然她方才一眼就看出这个三角眼瘦男修并不是真正的魏凉,那么,若是魏凉眼瞎,辨不出木柔佳假扮的自己……这种男人还留着过年呢?
林啾那颗微沉的心顿时稳稳地回到了腔子里,不再犹豫要不要返身出去。这里道路不止一条,有这三角眼带路,倒是能省下不少功夫。
正要继续往前走时,铺展在身后的灵气末梢忽然触到了一个人。
林啾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狞笑的胖子已堵住了自己的退路。
“想走?别做梦了!”
她看不穿这二人的修为,但她一点也不虚。
她发现“看穿别人修为”这件事,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玄乎。
并不是说修为高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修为低的人究竟是什么修为。也不是说修为低的人看修为高的人,便是一团迷雾。
修为又不是顶在头上的经验条和数字,看穿修为,并非那么简单。
其实是一种潜意识的分析和判断。
修真之路,道阻且长,每每进阶一小步,要花费的都是无穷的精力和苦力。有些经验,只有自己亲身体验过之后,才会明白。
因为修真等级划分很细致,每一步都需要不同的领悟和过程,所以高修为者看低修为者,便像是在看曾经的自己——对灵气的掌握到了哪一个地步,是游刃有余还是捉襟见肘,瓶颈在哪里,灵气收支情况如何……从种种细微之处便能找到足够的确凿证据,知道对方此刻处于哪一个阶段。
到了元婴期,与天地灵气的感应便会更深。具体来说,与金丹期的不同,便是元婴可以做到真正的远程操纵灵气。
譬如林啾,她可以灵气外放,但这些外放的灵气必须是牵引到她身上的,就像锁链一般。一旦中途被截断,那么,那些离体的灵气便会弃她而去,回归天地,不再属于她。
但是到了元婴期,便能把灵气当成回旋飞镖来用。同时也能够感应旁人的灵气波动,以此来判断对方修为。
像林啾这种靠着业莲晋阶的异类,没有一步一步经历过苦修,所以她看不穿别人的修为,别人也看不穿她的修为。
修为更高者,只能大约知道她是个金丹修士。而她,也只能辨认自己的同类——比如纯粹靠着丹药来升级的国师之流。
林啾看看前方的三角眼瘦子,又看看身后满身横肉的凶煞胖子。
书中,木柔佳在墓中引诱秦云奚的时候,修为是元婴中,这两个人既是她的师兄,那么修为也高不到哪里去,撑死就是化神,八成只是元婴。
林啾的判断没有错。截住她前后的两名男修,修为都是元婴期。
他们这一门,走的是邪修之路。男女都修习房中媚术,靠着采补来走捷径。明面上,都讲究你情我愿,也会同门之间互助互修,所以正道之士虽然看不惯,却也只能是口头谴责,无法定他们什么罪。
再说,修真第一大世家王氏,不也利用玉心经来坑人么?王氏一日不曾没落,这些邪门邪术便一日不会被肃清。
自然,明面讲究你情我愿,背地里,却不知做下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便如此刻。
将林啾骗入墓室之中,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林啾唇角带着笑,缓缓开口:“道友,我说要走了么?都到这里了,肯定得进墓室看看啊。”
二人微微一怔,胖子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莫不是脸上的狞笑还不够明显,这个傻乎乎的金丹女修没看出危险来?
墓道幽森,少女的面庞在暗金色的灵气小灯下显得更加艳丽动人。
两个元婴男修喉头发干,对视一眼。
“墓室里更宽敞。”三角眼瘦男修意味深长地对胖男修说道。
“嗯。”胖子用拇指抹了抹唇角,“快走!”
他们故意让林啾走在前面。
二人在背后嘀嘀咕咕,也不避着她。
三角眼道:“待会儿悠着点,这般品相,可以留着慢慢玩耍,实在憋得狠了,就到外边随便抓几个普通货色来玩死就是了!”
“知道知道,”胖子瓮声瓮气,“魏凉还在外头呢,木师妹的九转燕体再精,应当也就采他两三个时辰便要承受不住,这点时间,也不够咱尽兴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林啾回眸一笑,“为什么我听不懂?”
胖、瘦二人邪笑道:“马上你就明白了。”
林啾轻轻一哂,继续往前走。
她知道那间打不开的密室中,藏了一株聚灵姝母种。
书中,秦、柳二人得到木柔佳的钥匙之后,打开密室,便见一株母种被养在水晶缸中,缸里还余一点灵液。若是再迟来几年,灵液耗尽,这株母种便要死去了。
聚灵姝母种极其珍贵,若是有足够的灵壤来栽种,它便会源源不断地“分娩”出聚灵姝植株来。品质有好有坏,并无上限。寻常的母种栽种得当,也能够产出阴种阳种这样的稀有品质。
可惜拿到这株母种的时候,柳清音的修为已步入大乘,就算是阴阳聚灵姝合用足有千年灵气,对于她来说也只是聊胜于无。于是柳清音将母种栽到回云涧药库之后,并没有多么上心。
更让她烦闷的是,此事之后,木柔佳渐渐开始阴魂不散,动辄出现在男主身边。男主每次问起那株母种,都会顺带提及木柔佳这个人,很快便让柳清音恨乌及屋,连回云涧都不愿踏足了。
‘恋爱脑,当真要不得!’林啾大摇其头。
万剑归宗虽然也混入了一些品行一般之辈,但绝大部分的人都是那种一心为了苍生的标准正道修士。如今宗派凋零,人心惶惶,这样的时节若能种一批聚灵姝出来,说是雪中送炭都太轻了,简直堪称救命圣药。
这种时节,与其费心费力去斗那些男主身边的女人,还不如养好这聚灵姝母种,手握大把聚灵姝,好生拉拢人心。男主爱和其他女人掰扯,便随他去,他有那闲心在外面陪女人,自己便好生修行,在宗门站稳脚跟,将他架成个空壳子。
他若惹自己不痛快,一脚把他踹出去,叫他明白何为孤家寡人。
到时候受千夫所指的是他,被骂负心薄义的是他,除了外头那些莺莺燕燕之外,他会发现自己身边根本没有站着任何一个人。
恍然回首时,他才会意识到,本该好好珍惜的那个女人,如今已是光芒灼目地立于云端,自己也只能仰望了。
不错,林啾此刻正在思量的,便是魏凉若是甘心被木柔佳引诱之后,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
这般一想,心中更是大定。
那个神秘、强大、很会撩、魅力十足的魏凉,此刻在林啾的脑补中,已经成了一只小可怜。
连斗龙都不正眼瞧他!只要他敢和那木柔佳……
林啾忽略了心底那一丝淡淡的失落,唇角飞扬,一脚踏进墓室。
头一抬,便和一个身披金甲的方脸壮汉对上了眼!
林啾悚然一惊,正要退,忽然发现这只是一具干枯的古尸,连棺材带尸体,被人直通通地立了起来。
四壁装着长明灯,这几个人打开墓室之时,长明灯被灌入的风给点燃了,幽幽地亮着。
墓室已被掏了个底朝天。东南角有一道暗门,门上有个梅花钥印。
暗门四周的墓墙已被撬得八零八落,露出底下和门一样材质的六面墙壁来。看来这几个人为了打开这扇门,已花了不少力气。
林啾心下暗忖,想来这三人发现外面来了人,便让木柔佳拖住魏凉,两名男修想办法破密室的门。不料这三角眼男修见色起意,把自己骗了进来。
“看看木师妹那边如何了,”胖男修搓了搓一双肥厚的手掌,道,“弄完还得先把小娘皮藏起来,说不定咱师妹本事过人,让那剑君神魂颠倒,进来替她开门也不是没可能!”
“嘿嘿。”三角眼男修邪邪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面黑色水镜。
灵气灌入,二人探头一看。
“……怎么回事?”
水镜之上,只有一片漆黑。
……
一炷香之前。
魏凉看着林啾蹦蹦跳跳绕到了墓后。
他知道她有些不自在,便没有跟去,只负起手,微眯着眼睛看她。
距离稍远一点,更能看清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和姿态。
她背对着他,不知在看什么。
看了许久,忽然,她回头,冲着他甜蜜一笑。
那样的笑容绽放在那张绝色的小脸上,当真是风情万千,令人心醉。
眉眼之间,满是浓浓春意,嫣唇微启,欲拒还迎。
贝齿丛中,一点殷红慢慢游弋。莹白如玉的手指慵懒举起,轻轻将散发拂到耳后。
红唇微微一张,欲语还休。
魏凉的眼神,却是瞬间冰冷。
这不是他的妻。
寒意冲天而起,清脆的破灭声在墓碑之上炸响。
只见那黑色墓碑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面一丈长宽的黑色水镜。魏凉看见的“林啾”,竟是水镜结界制造的幻象。
水镜破碎,墓碑之后,一道纤细妖娆的身影一晃便消失了。
一条幽黑的地道斜斜通往墓碑下方,潮湿的、带着浓重霉味的阴风自底下一股一股卷出来。
魏凉的双眸,再一次被浮冰覆盖。
第51章 色令智昏
墓室中。
林啾静静地看着这两个色令智昏的元婴修士。
“你们想干什么?”她平静地问道。
此刻,这二人正在着急忙慌地脱衣裳。
“干什么?”三角眼男修挑高了一边唇角,邪魅地吐出两个字,“干你”
“若我不从呢?”林啾满脸淡定。
两个已经不着寸缕的男修对视一眼。
“不想从的多了去了,”胖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劝你别找死。好好伺候,要不然休怪哥俩把你吸成人干!”
三角眼瘦子怪笑:“一会儿你就喜欢了!乖乖的自己脱,让哥看看你身材如何。”
林啾淡淡地扫过这两具丑恶的躯体,目露嫌弃:“身材极差。”
湮莲变已在指尖,蓄势待发。
她只是在盘算从哪个方位动手才不会把那间密室给埋了——把它从土堆里刨出来终究是件麻烦事。
忽然,一道纤细至极的影子像风一般掠了进来。
“东西拿到没有,魏凉识破我了!”极轻极软的嗓音,着急说话时,仍是糯糯的。
这阵风卷到了面前,见这一胖一瘦光溜溜赤条条,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林啾定睛一看,只见此女面容极度清秀,看着像个弱不禁风的娇小美人儿,一双眼睛如小鹿般惊惶,红唇小小一点,微微地喘着气,让人一看便心生爱怜。
林啾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她娇娇弱弱地把墓室钥匙捧给秦云奚的模样。
被这样一双眼睛望着,谁都难免要心软了。
“你们在干什么——”她着急地大叫起来,“为什么不去开门,为什么!”
“木、木师妹……”两个男修在她面前顿时矮了不知道几个头,讪讪地用手遮着要害,跳着脚,去取地上的衣裳穿。
“蠢笨如猪的东西!”木柔佳怒骂道,“要脱也是先脱她啊,这样子就算被人坏了好事,也能饱饱眼福!这么好看的姑娘没看成,亏不死你们!”
她生气骂人的时候,还是娇娇糯糯的,倒像是一个十岁的俏女孩在冲人撅嘴撒娇。
“不是,师妹,魏凉不是识破你了么。”三角眼男修无比狼狈地套上了中裤。
“我像你们一样蠢吗,我不会在半途用水镜把他引到那条假墓道吗?快点走啦!”木柔佳不忘俏皮地冲着林啾眨了眨右眼,“魏凉真好,你捡到宝贝啦!日后等我玩够了,要寻道侣时,便寻个如他这般的!”
林啾:“……谢谢夸奖?”
墓室之中,气温蓦然一降。
“啊哦。”林啾耸了耸肩,“你就不该管这两个蠢货。”
木柔佳双眼红红:“也不是啦,我主要还是想看看暗室的门有没有打开。早知道没开的话,我才不会进来呢,早就跑掉啦。”
魏凉人还未至,一股寒风已先卷了进来,无数细碎的冰晶将林啾环在了正中。
“姐妹,替我求个情啦。”木柔佳双手合什,可怜巴巴地望着林啾,“我什么也没做,真的,我都快被他吓痿了!”
林啾:“……噗。”
此女除了喜好采补之外,倒是没做过什么坏事。那些被她引诱的男人也个个是心甘情愿,以她这等姿色和技术,不知多少人求着牡丹花下死呢。
从柳清音的视角看,木柔佳就是那种最不要脸的狐狸精,骨子里风搔至极,令人恨之欲死。
但不知为什么,林啾居然觉得她有点……萌……
墓室之中,气温再降。
魏凉面无表情走了进来,连肩膀上都凝了一层白白的霜。
木柔佳朝着林啾作揖连连,果真是半眼都没敢看魏凉。
那两个男修还不知厉害,此刻已歪歪扭扭穿好了衣裳,见魏凉进来,忍不住故意嘀咕:“剑君魏凉怎也行这窃墓的勾当了!”
围在林啾身上的冰霜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见她无恙,他眉毛上的冰霜化去了少许。
林啾看着这个凛然不可侵犯的男人,心头不禁涌上一股细细的暖流,又微微有一点酸。
她冲着他笑了起来。
自走进墓室起,魏凉的眼睛里便一直只有她。
见她笑得憨憨的,他不禁也轻轻勾了下唇角。
平心而论,与方才木柔佳用她的脸笑起来的模样相比,这个本尊当真是一丝风情也无。
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可爱至极。
“可有伤到一根头发。”他绷起脸。
旁人听不出其中深意,林啾却知道,这已经是最严厉的指控了。
她老实地摇摇头,道:“没有伤到。”
魏凉看着这两个衣裳不整的男修,自然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自家小娇妻为何毫发未损……
“呵,”魏凉冷冰冰地笑了下,“你本事大着,区区两个元婴,自然是伤不到你。”
这般说着,墓室之中的气温再度骤降。
林啾福至心灵,忽然意识到自家的大冰柜在生气!
这种时候,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赶紧笑道:“这两位道友也是可怜得很,不知得了什么热疾,看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进来就把衣裳脱光了!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他们实在是可怜,竟被热成这样——夫君来得正好,帮他们降降温。”
开玩笑,包庇强间犯?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转移了火力之后,魏凉望向她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
他身形一闪,站在了她的身边,重重揽住了她的肩。
广袖挥过,只见那一胖一瘦二人,被无形之力攥住了脖颈,腾身而起,双双坠入那具被立起的棺木之中。
再下一刻,棺盖“嘭”一声合起,冰霜降下,呼吸之间,那千年不腐的黑金檀木,竟被生生冻成了半透明的冰棺!
里面二人自不必说。
只见那二人根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除了死死搂在一起取暖之外,竟是做不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二人越搂越紧,没过多久,竟是生生地嵌进了彼此的血肉之中!
木柔佳在一旁看着,脸色更是惨白如纸,纤薄的身体筛糠一般抖动起来,唇抿得只剩一个微微撅起的白点,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
“这个呢?”魏凉淡淡地瞥了木柔佳一眼,“她方才扮你。”
这可怜的姑娘顿时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
她一眼都没敢看魏凉,只巴巴地盯着林啾,两只手合在下巴底下,像仓鼠一样无声祈求。
“那你中招了吗?”林啾问。
魏凉挑眉一笑:“你说呢。”
林啾弯起了眉眼:“若是中招,那该罚的便是你。没中招,便不罚你了。左右都与她无甚干系。”
魏凉微微一怔,旋即眉眼之间豁然开朗。
精致的唇角浮起一丝坏笑,他的音色低沉了许多:“啾儿想如何罚我,只管来罚。”
林啾:“……”这人说话,怎么就是让人觉着不正经呢。
木柔佳“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大大的口水,弱弱地举了下手:“要不,我,我还是不要妨碍你们两个说贴心话啦?”
林啾悄悄对她比了个“ok”。
木柔佳虽然看不懂手势,却能看得懂眼色,当即不声不响,拎着裙摆踮着脚,倒退着悄悄遁了。
待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墓道之后,魏凉重新板起了脸。
“下次,原地等我。”
他难得地正色对她说话,语气十分严肃。
目光沉沉有如实质,竟生生将她的脑袋摁得低垂了下去。
“嗯。”林啾垂着头道,“方才她在我面前将你一顿好夸,哪知人一走,你便要开始训我了。”
模样是十足十的委屈。
魏凉不禁失笑,抬起手,揉了把她的头发。
林啾脖子微微一缩,自下而上,抬眼望他。
魏凉的目光明显一软。
他迅速转开眼睛,藏起笑意,问道:“东西就在密室么。”
“对!”林啾指着角落,“需要一把梅花钥,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现在还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