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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啾抬起眼睛,把在场几个人挨个瞪了一遍。

很遗憾,除了秦云奚之外,别人对她都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林啾垂下眸,心惊肉跳——原著中的女配恐怕也是觉醒了业莲,这才走上疯狂作死的不归路。原来,不仅仅是爱而不得的恨啊……

她定定心神,再次把回忆捋了一遍,发现原身和大师兄秦云溪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哪来这么大恨意呢?

林啾挑了挑眉,唇角浮起坏笑。

既然无缘无故对她满怀恶意,可就别怪她逮着他可劲儿薅羊毛了!

第3章 魏凉啊魏凉

秦云奚的恨意让林啾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她细细地观察这个躺在寒玉床上的重伤之人。他是魏凉收入门下的第一个徒弟,和魏凉很有师徒相,都生着冷情的眼睛和凉薄的唇。

被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云奚那双略显呆滞的眼睛里渐渐布满了血丝,惨白的脸颊上浮起了恼怒的绯色。

林啾发现识海中的黑色业莲再次动了动,那片孤零零的花瓣盛开至六成。

她扬起嘴角,倾身上前,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覆在了秦云奚垂在身侧的手背上。

冰,真冰。

众人还没来得及变色,只见林啾弯起眉眼,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她用关爱幼子的口吻说道:“孩子,别担心,师傅和师娘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娘也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好生照顾着!你且安心将养,师娘每日都会过来看你。”

秦云奚眼珠暴凸,差点儿当场厥了过去。

林啾识海中的黑色业莲霎时绽开了一瓣。随着这一枚外圈莲瓣的开启,一股极为纯粹强大的暖流自识海倾泻而下,自百会穴开始,循任、督二脉汇入下丹田。经脉中那些断续驳杂的灵气被扫荡一空,通身舒畅清凉,又像是过电一般麻丝丝的。她轻轻握了握拳,感觉到掌中握住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仿佛一拳能够撂翻一头小牛犊。

这下,林啾是发自肺腑地把秦云奚当自家崽了——能挣钱的那一种!

她脸上的微笑更加慈祥。

“你!”柳清音气得俏脸通红,“你!”

林啾无辜地偏头望着她:“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莫非女主要送她一个儿女双全?林啾期待地望着柳清音。

柳清音反倒是怔住了。略作回忆之后,她沮丧地发现林啾好像的确没说错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错、她嫁给了师尊也没错、她想要照顾大师兄……还是没错?!

可为什么就是那么气人呢?!

柳清音眼眶微红,轻轻跺了下脚。

两个美丽的女人对视片刻,柳清音先扛不住,移开了视线,淡声道,“大师兄乃是化神境的大剑仙,颇有名望,如今虽然身负重伤,却也不是个孩子。他不需要照顾,静养些时日便能自愈。”

业莲不动如山。

林啾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像大师兄这种原著中活不过一集的炮灰,随他爱恨不恨,反正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但男主和女主就不一样了,能刷好感还是尽量刷好感,做人呢,头也不能太铁。

既然柳清音不是那种因爱生恨的小肚鸡肠之人,林啾自然不会故意和她交恶。

于是林啾浑不在意地收回手,笑了笑,道,“是我好心办坏事了。哦不,坏事还没来得及办,我本想着熬些鸡汤鱼汤王八汤来喂给他喝,倒是我多事了。”

“你的好意我代师兄谢过,但是不必。”柳清音冷硬地说道。

林啾从善如流,冲着秦云奚点点头:“嗯,对你们好是应该的,不必谢了。”

寒玉床上的病人闭上眼睛,胸膛微鼓。

业莲继续不动如山。林啾知道秦云奚这是气不动了,逮一只羊老薅是会秃的。

“师尊,”柳清音迟疑地看了看魏凉,低声道,“云水谣的固元草应当对大师兄此刻的状况很有帮助,只是那里被魔族占据,尚未光复。弟子三人修为不够,若想取固元草,只能硬闯,如今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弟子担心影响大局。”

林啾见她的美眸中闪耀着期待的光芒,大约是盼着魏凉亲自出马,扔下刚娶进门的小娇妻忙公务去。

“师尊?”

魏凉眉心微动,像回了神一般。

他先是看了林啾一眼,狭长的眼尾流过一点意味不明的神采,然后看向柳清音,淡淡点头,声音清冷:“知道了。”

柳清音双眼一亮,立刻单膝点地:“多谢师尊!师尊此行,还请千万保重!”

“嗯。”魏凉捉住林啾的手腕,带她离开了秦云奚的洞府。

一身大红喜袍的魏凉,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在月光下当真是如谪仙一般。他步子很大,林啾一路带着小跑跟在他的身后,远远看着这二人的背影,只见男子高大,女子娇小,倒是当真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样子。

“小师妹,你说师尊不会真被这女人给迷住了吧?”二师兄嘴角微抽,“师尊不是不情愿娶她么?”

柳清音咬了咬樱唇,低声道:“我如何知晓。”

排行第四的那位走上前来,挤到二人中间,摇头晃脑地说道:“二师兄此言差矣,师尊那脸,向来就如大师兄这寒玉床一般,你怎知他愿还是不愿?”

“这倒也是。”二师兄挠了挠头,“只是我们替师尊不值罢了,说不好师尊早就想让她给咱做师娘呢……诶?小师妹你怎么了?小师妹,你别走啊小师妹!”

柳清音御剑随风,飘入山间夜雾中。

此刻,魏凉正牵着林啾的手腕,一步一步走过那道晃晃悠悠的木架桥。

林啾心有余悸,抬起另一只手,攥住了魏凉的袖口。

亦步亦趋。

过了桥,回到新房。

林啾满面笑容,仰着小脸对魏凉说道:“你安心去办事,去多久都行,不用管我。”

魏凉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谁说我今夜就走?”

他反手关上门,拦腰抱起林啾,走向床榻。

林啾:???!!!

她被他轻轻抛进柔软的被褥中,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见红袍新郎俯身压下。

他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气势沉沉,整个人就像坚固的牢笼,困住林啾,让她无路可逃。

林啾惊慌的小脸陷在火红的被褥和乌黑的墨发之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魏凉渐渐逼近的俊脸。

他双眸微眯,薄唇微启。

不会是要吻她吧?!林啾的惊恐一下子翻了番,她急道:“魏凉你等等!你考虑清楚,我娘的为人你也见识过了,你若是碰了我,她更会赖住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那块狗皮膏药!”

“唔,”魏凉的动作微微一顿,漫不经心道,“是了。岳母与小舅还住在山下。明日出门前,先去拜会。”

那两个赖在万剑归宗,是为了向魏凉讨好处的。原著中,那母子二人大闹秦云奚的灵堂,魏凉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林秋娘的要求,被讹了许多灵石丹药不说,还派座下四弟子随那母子二人返回洞庭,合并了三个宗派,扶林秋的弟弟林冬当上了宗主。因为这件事,林秋在万剑归宗更加受人鄙视了,没过几日,她下药陷害柳清音被识破,魏凉将她送回了洞庭,对外则是说林秋不放心幼弟,回洞庭帮扶几年。

林啾最初的打算是借着明日林母大闹的机会,随她一起离开万剑归宗,远离男女主。却没想到大师兄秦云奚莫名活了,魏凉也莫名要跟她做真夫妻。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我娘那个人呢,很贪婪,非常贪婪!”林啾撑着魏凉渐渐压下的胸膛,一本正经道,“你都想象不出她胃口有多大,她会找你要很多很多灵石,还会要求你扶林冬登上高位,后续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无所谓。”魏凉道,“她要什么给她就是了。”

话音落时,他的唇已碰上了林啾的。

林啾倒抽一口凉气,不敢说话了。直觉告诉她,一张嘴,就会被魏凉吃得渣都不剩。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真有这么大方,后来就不会放任女配家破人亡了。

魏凉用一条胳膊揽住了林啾的背,手掌上移,叩住她的后脑勺。

他并没有强行吻她,而是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一样,等待着猎物自动上钩。

这个男人的气息像冰雪一样冷冽,隐约带着几缕暗淡冷香,呼吸交织得太久,林啾脑子渐渐有点发糊。

不知僵持了多久,魏凉终于轻笑出声,松开她,躺到一边。

林啾这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汗湿了,里衣冰冰凉凉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很。

她小心地偏头看了看魏凉,见他居然在笑。

他扬起一只手,手背压住眼睛,胸腔微颤,发出低沉的闷笑声。

“魏凉啊魏凉。”他笑道。

清冷的嗓音带着些低哑暗沉,极好听,极蛊惑。

林啾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没敢动。

魏凉忽然把手从眼睛上移下来,很自然地揽住林啾的脑袋,让她靠在他的肩头。

“我会好好对你。”他说。

林啾浑身一紧。

不会吧,又来?!

他轻笑一声,翻身把她拉起来,让她盘膝坐好。

微凉的掌心贴住她的后背,他缓缓渡入灵气,助她晋阶。

“方才便知你瓶颈了。”他的语气有些懒散。

林啾心头一跳,一动也不敢动。

原著中没有提过业莲,但以林啾的经验来看,这样威力巨大且需要他人恶念来滋养的东西,必然会被打入邪魔外道之流,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

但愿魏凉不要发现什么异样……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魏凉忽然开口道:“原来如此。”

第4章 搞事情

“原来如此。”

魏凉的声音懒懒淡淡,落在林啾耳中,却不亚于一个惊雷。

她的两腮丝丝发麻,牙齿又酸又痛,肩膀不自觉地紧绷。魏凉悬在她后心的温凉手掌好似变成了利刃或者毒蛇,林啾丝毫也不怀疑,那只手下一秒就会穿透她的胸膛。

魏凉贴近她,薄唇与她的耳垂若即若离。

他道:“修了王家的玉心经啊。”

林啾呆了一呆,草草把相关的记忆刨出来略略扫过一遍。

是了,在林秋她爹出事之前,她的亲娘郑子玉是准备把她卖入王家的。王家是天元大陆唯一的修真世家,枝繁叶茂,势力根植于大陆每一处,洞庭王家算是与主家较为亲近的偏房,与盘距洞庭的老牌宗派千叶剑宗共同瓜分三千里洞庭。林秋娘使了好些手段,替林秋争来一个王氏嫡孙的侍妾名额,王家赐下玉心经,令林秋在过门之前彻底修成。

这玉心经很不入流,算是一门媚功。女子修习之后,一旦与男子欢好便会筋酥体软,任凭搓圆捏扁,而且,若是在成就金丹之前破了身,则根基尽毁,从此一身修为任人采撷,沦为悲惨的炉鼎。

王家收用的侍妾,都是习成玉心经的。郑子玉卖了女儿,换来一枚筑基丹,助宝贝儿子林冬成功筑基。

魏凉微沉的嗓音打断了林啾的思绪。

他道:“不愿与我同房,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啾定定神,干脆将错就错:“你是人人景仰的剑君,定是不会采补我这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吧?”

魏凉噗地一笑。

林啾微微有些吃惊,偏头去看,捉住了魏凉没来得及敛去的那抹笑容。

真是好看啊。

他懒懒地倒进床榻中,眯着眼思忖片刻,道:“你资质太差,想要结丹,需以外物辅助。王天破看守的石钟灵乳,倒是勉强可以一用。成了丹,你便再无顾虑了吧。”

林啾:“……”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魏凉这是还想睡她的意思?

而且王天破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魏凉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开始解衣裳,一边解,一边微微偏了头,示意她照做。

林啾:“……”这蛇精病是不是又反悔了!又要当场睡她了!

她有点自暴自弃,干脆手脚一摊,把自己摆成个“大”字。

这么磋磨下去,她真会神经衰弱的,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来吧!”林啾紧紧闭着眼睛。

四周忽然一静,魏凉解衣的声音消失了。

半晌,头顶传来男人清凉古怪的声音:“让你换衣裳,你在做什么?”

林啾:“emmm……”

她手脚并用爬起来,尴尬地从魏凉身边绕下床榻,拉开立在墙边的双门大木衣柜,装模作样挑了一会,回过头,有气无力地问那个好整以暇的男人:“换什么衣裳?”

魏凉已换了一件墨绿宽袍,那张白皙的脸就像是苍翠松柏枝头的一捧新雪,清爽寒凉。

“随便。”他的视线停留在她通红透明的耳朵尖上。

林啾缓缓找回了脑子:“大半夜,要出门?我也要去?”

“嗯。”

林啾心想:出门总好过和他睡觉。

她挑出一件样式简单的黑裙,逃到屏风后面换上。

刚摆弄好衣带,就见魏凉高大的身影自身后罩了下来,双臂绕到林啾身前,替她罩上了面巾。

林啾转头一看,只见魏凉那张惊世帅脸也藏在了黑色面巾后面,只露出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

她实事求是地说道:“我觉得你的眼睛很有辨识度,一定会被人认出来。”

“无妨。”魏凉牵住她的手腕,来到山边。

当空挂着一轮圆月,夜风不像上半夜那般凛冽了,倏尔拂过衣袍,倒有几分温柔。

魏凉扬手,只听“铮”一声清越剑鸣,寒剑离鞘,化作一道流光掠向天际。

他揽住林啾的细腰,像飞鸟一般掠起,眨眼之间追上了飞剑,稳稳地踏住剑身。

林啾被风吹得鼻歪眼斜,不得已,只能把整张脸埋在魏凉怀里。她双手攥住他腰侧的衣裳,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速度太快,狂风像是惊涛拍岸一样击打在她的后背上,林啾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太弱。”魏凉的声音带了点人间烟火味儿——是嫌弃的语气。

林啾两眼一闭,躺平任嘲。

他用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把速度提得更快。

很快,两个人就落在了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腹中。魏凉牵住林啾的手腕,大步向前走。

林啾双腿发软,强撑着提起一口气,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

大约走了五六步,魏凉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脚步蓦地一顿。

林啾一鼻子栽在了他的背上。

“什么人!胆敢擅闯禁域!”

黑暗之中传来破空声,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雪亮剑芒自侧翼掠来,斩向魏凉和林啾。

魏凉握紧了林啾的手腕,随意斜踏了两步,避过刀光剑影。

林啾眼前渐渐泛起了光亮。

她看见魏凉的左手抬在身前,摁在面前的虚空中,就好像那里有一堵玻璃墙一般。

他的手掌与虚空的交接处,浅白色的光芒如同蛛网一般,向着四面八方裂开。

侧边十来米外,三个身穿修士长袍的人满面震撼,急道:“速速传信!有强敌入侵!结界要破了!”

一人返身掠走,另外两人手中的剑上光华大炽,剑尖上凝出长剑虚影,缓收疾出,重重斩向破界人。

魏凉头也不回,右手松开林啾,长袖一荡。

两道剑影顺着他的力道左右滑走,“叮叮”两声,双双斩在了结界上。

与此同时,正前方那布满了浅白色“蛛丝”的结界,应声而碎!

魏凉根本不理会身后二人,揽住林啾,足尖轻轻一点,穿过正在崩坏的结界,掠入一个处处闪烁着微光的山间洞窟。

林啾惊呆了。

底下是潺潺流水,泛着各色微光的剔透钟乳石自洞顶垂下,恍若仙境。

石钟乳上聚着七彩微芒,堪堪可以照明。各色光芒交相辉印,在光洁平滑的石面上游走,美仑美焕。

魏凉目不斜视,径直掠入洞窟深处。

“嗯?”

正前方传来沉沉鼻音,一股威压犹如实质,迎面袭来。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道铺天盖地的焰浪,眨眼之间,周遭的石钟乳变成了艳红色,仿佛是被高温熔解的岩浆一般,正要淅淅沥沥自洞顶流下。

“流火剑仙,王嬗之。”魏凉压低了嗓音,音色沉沉,略带一丝阴森,与平时大相径庭。

一名红衣老妪像大鸟一样扬着双臂从石钟乳间跃出。

锐利的目光正要落在魏凉身上时,只见他长臂一带,揽着林啾直直撞入王嬗之掀起的焰浪之中。

“唔?”王嬗之怪笑起来,“上赶着寻死哪?”

下一刻,魏凉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身后,一只温凉的手摁住她的颈骨,轻轻一折。

“咔擦。”

魏凉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径直掠入洞穴深处。

林啾偏头一看,只见红衣老妪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直直坠入底下的地河中。

她呆滞地看了看魏凉,见他微微眯着眼,眸中一片深邃平静。

所以……死掉的是坏人对吧?

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石洞。

仿佛洞窟中开了一扇窗,透出外头明亮的天光。

天光?林啾怔了怔。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现在应该还是半夜,哪来的天光?

念头刚起,魏凉便揽着她,落到了石洞洞口。

林啾探头一望,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

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窗,而是一间小小的天然石室。密密的石钟乳之间囤着一汪清泉,泉中有无数透明的七彩游鱼划来划去,将整间石室映照得亮如白昼。定睛去看时,发现这些七彩光芒根本不是鱼,而是一枚枚半透明的流质石钟乳。

“这就是石钟灵乳。”魏凉淡声说着,大手在林啾背上一推,将她噗通一下推进了这汪清泉里。

林啾扑腾着站了起来,抹了把脸,见魏凉双眸微阖,手中不知凝了个什么诀。

下一刻,池中的石钟灵乳就像是活了一样,争先恐后朝着林啾涌来。

它们碰到她的肌肤,便像是膏药一样贴了上去。被贴中的地方仿佛石化了一般,林啾惊恐低头,发现自己袒露在外的手背已经变成了石膏的模样。

而那些七彩灵光则钻入她的身体,附着在经脉之上,凝成一层既坚固又柔和的壁障。

很快,林啾整个人变成了一尊石雕。

魏凉眼角跳了跳,很无语地撩起衣袍,落入池中,把林啾从石膏像里面剥了出来。

恍惚之间,林啾记起了原身曾经历过的一段往事。当初郑子玉未经过林秋爹的同意,便擅自将林秋说给了王家做炉鼎侍妾,林秋爹知道之后勃然大怒,卷起袖子冲到王家去悔亲。最终没悔成,因为王家给了林秋爹一滴洗澡水——便是石钟灵乳泡过的水。

林秋爹便妥协了。

王家嫡系子孙,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能喝到一小杯洗澡水改善体质,便是这杯灵水,让王家屹立不倒,成为修真界唯一的仙门世家。

现在……

林啾低下头,望着空荡荡的池子以及散落池底的石膏片,心中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