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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夕禾表情僵硬地望天:“我没看!”

  谢摘星冷哼一声,抬眸看向她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丝帕。

  虽然已经入秋,可天气还有一丝炎热,她却将脖子围得紧紧的,起了汗意也不知道。

  谢摘星手指动了一下,莫名想给她摘下来。而几乎在他动念的瞬间,丝帕便从她脖子上挣脱,出现在他手中。

  萧夕禾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脖子控诉:“你抢我丝帕干什么!”

  “你戴这个干什么?”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气笑了:“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为了遮你留下的伤口,我为什么要戴?!”

  “伤口?”谢摘星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我怎么没看到?”

  萧夕禾刚想说你瞎吗,对上他的视线突然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地跑到铜镜前。镜子里,她的脖子白皙干净,半个红痕都没有,更别说深入肉中的伤疤了。

  “你干的?”萧夕禾震惊回头。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

  “真是你干的啊,你怎么这么厉害?”萧夕禾惊叹着跑到他面前,突然又意识到不对,“你既然有这本事,为何不直接给自己疗伤?”

  听到她的问题,谢摘星冷笑:“那得多谢你的好父皇,费尽千辛万苦将我带到宫里来。”

  跟宫里有什么关系?萧夕禾刚冒出这个问题,便想到先前小樊子说过,皇宫有龙气庇护,再强的妖在这里也会被压制。

  “那你为什么不出宫疗伤?”萧夕禾问。

  谢摘星怀疑她是故意气自己:“我现在一身伤,出得去?”

  啊对,闭环了这是。萧夕禾啧了一声,关心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你留在宫里,会不会被我父皇的龙气给压死?”

  “你想得美,”谢摘星斜了她一眼,“顶多是实力受限,恢复慢些罢了。”

  萧夕禾顿时心生遗憾,但面上却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摘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嗤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没了聊天的欲望。

  谢摘星到软榻上打坐,萧夕禾闲得无聊,便跑去玩她的小兔子。

  不得不说许如清眼光独到,这只兔子又圆又肥,皮毛还十分有光泽,一看就跟其他兔子不一样。

  “就是懒了点,整天像睡不醒一样。”萧夕禾戳戳不爱动的小兔子,小兔子翻个身继续睡。

  萧夕禾叹了声气。

  两人一兔在屋里待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的时候,萧夕禾总算受不了了,借做饭的由头往外跑,跑到门口时想到什么,又匆匆折回里间:“你别吃我兔子啊,不然我跟你拼命。”

  谢摘星:“哦。”

  萧夕禾得了保证扭头跑了,谢摘星扫了眼笼子里睡觉的兔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萧夕禾出门后没有立刻去厨房,而是叫上小樊子一起去御花园泛舟。

  殿下都冷落他一天了,此刻好不容易相邀,小樊子顿时心动不已,只是一想到正事,又只能忍痛拒绝:“还是不了,奴才有事要忙……狼妖还未找到,御花园那边已经戒严,殿下不如去皇后那儿玩一圈吧。”

  这事相当重要,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萧夕禾闻言有些遗憾,但也没有想太多,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人跑出去了。

  小樊子轻舒一口气,确定她走远后立刻叫来心腹:“药呢?”

  “已经配好了,保证那兔子沾一点就死。”心腹立刻道。

  小樊子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周围伸出手。

  心腹当即将手拢入袖中找药,只是找了半天表情突然微妙。

  “怎么这么磨叽!”小樊子心急呵斥。

  心腹尴尬一笑:“奴、奴才将药忘在寝房了。”

  “你这个蠢货!”小樊子愤怒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还不快去拿!”

  心腹屁滚尿流地跑了。

  另一边,萧夕禾沿着重兵把守的小路,一路跑进了皇后的寝宫。皇后宫里人已经习惯了她的冒失,正要进门为她通报,萧夕禾摆摆手,直接跳进门槛:“母后!”

  话音未落,一道光突然在里间门口闪过。萧夕禾愣了愣,急忙跑进去,却只看到皇后一人坐在梳妆台前。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皇后正对镜梳妆,听到动静回头斥责,“你父皇若是见了,定是要骂你的。”

  “他才舍不得。”萧夕禾说着,又开始四下看。

  皇后无奈:“又找什么呢?”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道光,红色的,这么大,”萧夕禾比划一下,“然后突然就不见了。”

  “哪有用大小形容光的,”皇后哭笑不得,“再说母后一直在屋里,怎么没见到你说的光?”

  “可是……”

  “啊,你说的是这个?”皇后看向她后方。

  萧夕禾扭头,才看到门口挂了一盏红灯笼,此刻还点着蜡烛。

  “……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呀?”萧夕禾不解。

  皇后看她一眼:“你父皇送的。”

  萧夕禾心里还在疑惑,但闻言便没有再多问,而是乖巧地凑到她身边:“我刚才来的路上见到不少兵士,看来父皇很是忧心啊。”

  “一直没找到那只狼妖,他怎会不忧心,”皇后点了点她的鼻尖,“尤其是他还有个总喜欢乱跑的女儿。”

  萧夕禾讪讪:“我也没那么喜欢乱跑。”

  皇后笑了笑,取了一支发钗戴在她头上,她嫌重又摘了下来。萧夕禾亲热地趴在她腿上,与她说着小话。

  在皇后宫里待了一阵子,她总算想起屋里还有一头饿狼,于是跟皇后道别之后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一眼,却只见门框上的灯笼在日光的晾晒下,没有半点光辉。

  ……刚才看到的光,确定是这里头发出的?萧夕禾皱了皱眉,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寝殿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直到踏进寝殿,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樊子,才一个激灵冲过去:“小樊子!”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

  萧夕禾猛地抬头,入眼便是一双兽耳。她大怒:“你把他怎么了!”

  “杀了。”谢摘星轻描淡写。

  萧夕禾跌坐在地上,半晌才意识到不对:“那他怎么还有呼吸?”

  “因为我是骗你的。”谢摘星回答。

  萧夕禾:“……”

  “但他马上要死了。”谢摘星眼神晦暗。

  萧夕禾急忙护住小樊子:“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该问他为什么要进来?”谢摘星反问。

  萧夕禾眨了眨眼:“啊对,他为什么要进来?”

  “不知道,”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鬼鬼祟祟的。”

  萧夕禾无言一瞬,又道:“反正你不能杀他!”

  谢摘星对上她警惕的眼神,心情突然不好了:“他看见我了,如何不杀他?”

  萧夕禾顿了顿,半天憋出一句:“我能解释,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一刻钟后,凉水泼了过去,被浇了个透心凉的小樊子抖了一下醒来,看到谢摘星后赶紧冲到萧夕禾身前:“护驾唔唔……”

  “安静点,听我解释。”萧夕禾捂着他的嘴警告。

  小樊子惊恐点头。

  萧夕禾这才放开他,他紧张地护在她身前,还不忘问对面的男人:“你是何方妖孽?!”

  “你管我。”谢摘星淡淡道。

  小樊子愤怒:“大胆!你私闯殿下寝宫,还敢如此放肆!”

  “行了,别叨叨了。”萧夕禾斜了他一眼,“你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小樊子愣了愣,半天说了句:“我、我来看看您的兔子……”

  “都说了胆小如鼠,你还看什么看。”萧夕禾无语。

  小樊子干笑一声:“您为了它一整日不出门,奴才怕许如清下了什么降头,所以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起来还算合情合理,萧夕禾点了点头。

  小樊子默默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进屋之后还没来得及掏出药就被打晕了,否则眼下还真不好解释。

  他解释清楚了,那眼前这个男人……小樊子警惕地看着谢摘星。

  萧夕禾见状,也扫了眼谢摘星:“哦,他是我从宫外偷运回来的男宠。”

  小樊子:“!!!”

  谢摘星:“……”

  “别告诉任何人,否则杀了你。”萧夕禾威胁。

  小樊子惊恐地点头,又一次看向谢摘星,模样还算凑合,浓眉大眼的,身板也好,难怪殿下喜欢,但是……

  “而且我方才分明看到他的耳朵……”小樊子又看一眼,正常的耳朵,没有毛绒绒。

  “情趣罢了。”萧夕禾丢出一块绒布,颜色与谢摘星的兽耳有几分相似。

  小樊子:“……”没想到他家殿下玩得这么开。

  但他还有一个问题:“您什么时候把人弄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夕禾面不改色:“若是给你知道了,那我还做什么主子?”

  有道理!小樊子恍然:“所以您今日不肯出门,也不叫人进来,便是为了这个男人?”

  “嗯。”萧夕禾承认。

  不是被许如清的小把戏吸引就行。小樊子高兴了:“殿下放心,奴才一定会保密的!”

  “行了,你先退下吧。”萧夕禾摆起公主的架子。

  小樊子应了一声,欢快地跑了出去。

  萧夕禾故作高深地站着,直到外头传来关门声,她才猛地松一口气:“骗过去了。”

  “这就是你的主意?”谢摘星神色冷淡,“男宠?”

  “……这可是个大官。”萧夕禾忽悠。

  谢摘星面无表情:“我虽鲜少入世,但男宠是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

  ……哦。萧夕禾干笑一声,聪明地转移话题:“他先前应该在捕妖笼见过你,为什么没认出你的长相?”

  “因为我换了张脸。”谢摘星回答。

  萧夕禾眨了眨眼睛:“换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因为没对你换。”谢摘星抱臂。

  萧夕禾恍然:“你可真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谢摘星已经懒得与她计较男宠的事了。萧夕禾嘿嘿一笑,又跑出去给他做了点吃的,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晚上,萧夕禾熟练地躺到床里,把外面的空位给他让出来。谢摘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直接在她旁边躺好。

  “手。”谢摘星道。

  萧夕禾不明所以,谢摘星也不提醒,只是冷淡地看着她。

  “哦……”萧夕禾总算想起来了,赶紧将袖子撩起,把他早上弄出的伤口递到他唇边。

  谢摘星一口叼住。

  “嘶……轻点。”萧夕禾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小小的,有点像撒娇。

  谢摘星喉结动了动,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萧夕禾眉头微蹙,却无意间被什么东西扫到。

  什么东西?她瞄了一眼,看到他的尾巴又在摇晃,而他似乎浑然不知。

  ……算了,还是别提醒他了。萧夕禾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等他松开自己后问:“明天是不是还要掐?”

  谢摘星抬眸看向她。

  “还挺疼的。”萧夕禾叹气。

  谢摘星抿了抿唇,半晌说了句:“你别背信弃义,就不掐。”

  “那我肯定不会背信弃义。”萧夕禾连忙保证。

  谢摘星看她一眼,躺平了。

  萧夕禾毫无睡意,侧身看着他的脸:“你后背全是伤,这么躺着不疼吗?”

  “疼。”

  “那你还躺?”

  “你管我。”

  萧夕禾:“……”聊天结束。

  她翻个身靠着墙,很快便睡熟了。谢摘星听着她清浅的呼吸,总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尾巴在晃了。

  “不准动。”他沉下脸呵斥,尾巴却晃得更欢。

  “没出息!”

  “蠢货!”

  谢摘星精神分裂一样自己骂自己,而萧夕禾却已经陷入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跟谢摘星在一个山谷里住了好久,谢摘星还怀了她的孩子,她每次看到他的肚子,便会心生欢喜。

  “再动就砍了你!”

  嗯?萧夕禾被暴躁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还沉浸在梦里的她茫然一瞬后凑过去。谢摘星自然也发现她醒了,见她凑过来还以为要说话,于是俯身去听,结果下一瞬,她便蹭了蹭他的鼻子:“不生气了。”

  说完,就睡了过去。

  谢摘星:“……”

  他浑身僵硬,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竟然,向他求欢。

第81章

  萧夕禾做了一个相当漫长的梦,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直愣愣盯着不远处正在吃点心的谢摘星发呆。

  谢摘星尽可能无视她的视线,但某些人似乎不知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反而盯着他看个没完。终于,他忍无可忍:“看够了没有?”

  “嗯?”正在放空的萧夕禾回神,“什么?”

  “你一直在盯着我看。”谢摘星强调事实。

  萧夕禾没有否认,只是静了片刻后道:“我好像梦见你了。”

  谢摘星眉心一跳:“梦到了什么?”

  “忘了,但应该很重要。”萧夕禾一脸烦恼地抱住腿。小姑娘在宫里千尊万贵地长大,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这会儿抱成一团,像个软乎乎的糯米团子。

  谢摘星突然想吃甜食。

  “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谢摘星扫了她一眼,“我人就站在你面前,还纠结梦做什么?”

  “也是,”萧夕禾轻呼一口气,很快将烦恼抛诸脑后,“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谢摘星不置可否,只是又多看了她一眼。

  对于宫里最受宠的公主殿下而言,能有人不看身份地位、只单纯欣赏她的厨艺,是相当难得的一件事,所以萧夕禾虽然偶尔抱怨,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乐于给谢摘星做饭的。

  毕竟除了他,也没人会这么捧场了。

  萧夕禾跑到厨房里,斟酌片刻后开始做饭。小樊子跟在她身后,瞧见她利索的动作心里泛酸:“殿下真是长大了,都知道给心爱的男子洗手作羹汤了。”

  “我以前也给你做过,你不是不吃吗?”萧夕禾头也不抬。

  小樊子叹了声气:“奴才这个身份,哪配吃殿下做的饭。”

  萧夕禾扯了一下唇角,刚要说什么,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把兔子接走吧,先替我养着,等过几日再给我送回来。”

  不然总要担心谢摘星会不会吃掉它。

  小樊子闻言当即答应:“奴才这就去接。”

  “不用,等会儿跟我一起吧。”萧夕禾也怕他单独去,会被谢摘星给杀掉。

  小樊子不知公主殿下苦心,但还是高兴地点了点头。

  萧夕禾继续做饭,因为太急还被烫了一下,她刚要痛呼,瞄到旁边的小樊子还是忍住了——

  他总是大惊小怪,若是被他知道,定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小樊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早膳做好后主动上前端起,两人一前一后从厨房出来,刚要往寝殿里走,便迎面遇上一个宫人。

  “给殿下请安,”宫人行了礼,高高兴兴道,“许总管怕殿下无聊,特意向皇上请奏,从外头请了皮影班子,眼下已经安置在御花园附近,殿下可想去看看?”

  萧夕禾顿时心动。

  小樊子咳了一声:“殿下,早膳要凉了。”

  萧夕禾回神:“啊……眼下正忙,等有空了再去吧。”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殿下的话你没听到?”小樊子当即板起脸,等萧夕禾先回屋后,又压低声音呵斥,“叫姓许的少来溜须拍马,我们殿下可不信这个!”

  说罢,便急匆匆跟着萧夕禾进屋了。

  “放桌上就行。”萧夕禾说着,将装着兔子的笼子递给他。

  小樊子偷偷瞄一眼里间门口,没能再见到殿下的男宠,一时间有些遗憾,但面上还是乖巧地将兔子带了出去。

  纯金打造的笼子里,小白兔懒洋洋的,时不时吃一口碗里的粮,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许如清送的什么玩意儿,一点精神都没有。”小樊子嫌弃地抱怨,却在遇到其他宫人的瞬间抬高了下颌。

  “哟,林总管,您拿的是什么呀?”宫人讨好地问。

  小樊子扫了对方一眼:“是许如清前些日子送给殿下的兔子。”

  “既然是许总管送的,那怎么到您手上了?”宫人好奇,“难道殿下已经玩腻了?”

  小樊子刚要点头,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什么,顿时一脸不怀好意:“许总管送的兔子这般可爱,殿下怎么会玩腻呢?只是担心自己养不好,才叫我为她养几日。”

  “这样看来,殿下还是最信任林总管啊。”

  “那是,林总管日日殿前伺候,自然不是有些人能比的。”

  小樊子听着他们的奉承,满意地拎着笼子离开了。

  宫里一向没有秘密,几人的对话不出片刻便传到了许如清那里。许如清似笑非笑地看着桌面,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那兔子是您进献给殿下的,凭什么他林樊来抢功劳?”心腹为他打抱不平。

  许如清倒没什么生气的,闻言只是勾起唇角:“是功还是罪,不到最后一步谁又知道?”

  “您的意思是?”

  许如清眯起狐狸眼:“殿下既然将兔子交给他来养,便是信任他能养好的意思,可若是兔子在他手里死了……”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心腹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主寝殿里,完全不知道小兔子又要陷入危险的萧夕禾,等林樊一走便对着里间喊:“吃饭了!”

  一瞬之后,谢摘星出现在桌边,看到桌上的东西后微微一怔。

  “本来要做个蛋羹之类的,看到糯米粉便想做团子了,你尝尝如何。”萧夕禾期待地看着他。

  谢摘星看着盘子里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喉结微微动了动:“你会读心术?”

  “嗯?”萧夕禾不明所以。

  谢摘星抬眸与她对视:“我正想吃这个。”

  “是吗?”萧夕禾笑了,“那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谢摘星沉默地盯着她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尾巴却又开始晃了。萧夕禾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脸上的笑几乎要维持不住,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别开视线时,谢摘星突然垂下眼眸,开始专心吃早饭。

  萧夕禾松了口气,又瞄了眼他的尾巴,忍住想摸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跟他聊天:“你既然能把耳朵和尾巴藏起来,为什么还要放出来?”

  “舒服。”谢摘星言简意赅。

  萧夕禾扯了一下唇角,不问了。

  寝殿里静了下来,两个人一个吃一个看,仿佛老夫老妻一般相处和谐。

  大约是有野性在,谢摘星的进食速度相当快,不一会儿盘子里便干干净净了。萧夕禾见状立刻起身,端起盘子就要出去。

  “手怎么了?”谢摘星眼尖地看到一片红。

  萧夕禾顿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发现:“刚才做饭的时候烫到了。”

  谢摘星眸色沉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看。萧夕禾被看得心慌,下意识就要将手藏起来,却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

  “干什么?!”萧夕禾彻底慌了,“我这只是烫伤不是熟了,你别馋啊!”

  谢摘星无言一瞬,攥着她手腕的拇指略微动了一下,准确地按在了她的伤痕上。萧夕禾疼得轻哼一声,接着便感觉到一阵清凉袭来,再看手背已经光洁一片。

  “你太厉害了吧!”萧夕禾眼睛都亮了。

  谢摘星看着她的眉眼,唇角勾起一点弧度:“这算什么。”

  萧夕禾对着恢复如初的地方摸了又摸,半天笑眯眯地看向他:“谢谢。”

  她这般郑重道谢,谢摘星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尾巴为什么突然摇得像螺旋桨一样?不是说只有狗会摇尾巴、狼都是扫动吗?难道狼妖跟普通的狼不一样?萧夕禾瞄了好几眼,憋了一肚子疑问却不敢问。

  喂完狼妖,萧夕禾就开始惦记许如清的皮影班子,于是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要出门一趟。

  “去做什么?”谢摘星问。

  萧夕禾:“看皮影。”

  “不准。”谢摘星直接道。

  萧夕禾愣了愣:“为什么?”

  “我自己会无聊。”

  萧夕禾:“……”好坦白的答案。

  她无言许久,尝试着朝门口迈出一小步,下一瞬便有筷子插进她脚前的石板里。萧夕禾憋屈不已,只能留下陪他。

  “你昨天都不用我陪的!”她抗议。

  谢摘星看她一眼,没理她。

  两个人困在一间屋子里,属实是无聊得很,但萧夕禾一向会自娱自乐,里间外间转悠半天后,找了几本志异故事来,趴在床上怡然自得地翻看。

  谢摘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视线落在她翘起的小腿上,正有些走神时,萧夕禾突然惊叹:“这本的主角是狼妖诶!”

  “什么?”谢摘星没听清。

  萧夕禾自然地往床里挪了挪,邀请他一起上来看。

  谢摘星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幼稚。”

  片刻之后,他跟她并肩趴在床上,共同看一本故事书。

  “这男主也太渣了,都八个小妾了还来撩拨女主,忒不是东西。”萧夕禾感慨。

  谢摘星神色微冷:“假的,狼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不可能娶这么多。”

  “不会吧,你们那么痴情呢?”萧夕禾惊讶,“那要是伴侣出轨……哦,就是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那就杀了她。”

  “杀了之后呢?”相比话本里的狼妖,萧夕禾对现实世界的狼妖更感兴趣,“会再娶吗?”

  “不会。”谢摘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