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便哭的更厉害了。
“不过,大家都会好的,他们原本让我给你捎东西,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没带过来。”常云成说道。
“这真的不是梦?”齐悦问道,伸手摸着这张脸,“你不会突然消失?不会在我抱着你的时候突然消失?”
“你这臭女人有完没完!”常云成皱眉喊道,“你想什么呢?脑子怎么还糊涂呢?”
“你又不知道这种感觉!”齐悦也喊道。
常云成看着她。
“我知道。”他说道。
齐悦愣了下看着他。
“我知道,那时候,我天天都这样。”常云成也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晚上和你在一起,天明的时候,你就没了,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在对我笑的时候,在我怀里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啪的一下…”
他伸出手做了个泡沫破碎的声音。
“就没了。”他说道。
齐悦看着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贴了上去,眼泪沿着常云成的脸脖子流下来。
“那么以后,就不会了吧。”她说道。
常云成攥住她的腰,亲亲她的脸嗯了声。
因为手上用力,齐悦不由呻吟一声。
“我的腰”她说道,“怎么要被掐断了似的”
常云成笑了。
“那可不怪我,是你要我掐的”他贴近她低声笑道。
热气在耳边吹气一片涟漪。
“昨晚的,都是真的?”齐悦侧头看他,问道。
常云成微微一笑。
“我忘了。”他说道,“是啊,真的假的啊。”
齐悦看着他愕然。
“那么,再来一次试试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常云成露出白白的牙齿一笑说道,然后吻住齐悦的唇,翻身将这女人压在身下。
山风透过窗户卷起窗帘,窥视着满室的旖旎春光。
不好意思晚了晚了,一加更更新的时间就会乱,尽快调整过来,不过,嘿嘿也没必要了,就要结束了,谢谢大家。
第四百二十六章是真
齐悦在门上敲了两下。
“常云成?常云成?”她喊道。
“齐月娘!你有完没完?”
厕所门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齐悦嘿嘿笑了,松了口气在门上轻轻抚摸两下。
太好了,没有消失…
“哦,哦,好,好,你慢慢上厕所啊。”她放柔声音说道,乐颠颠的转身。
没走两步厕所门开了,上身,只围着一条床单的男人黑着脸出来了。
“你这女人烦死了。”他说道。
齐悦立刻转头扑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腰。
毛茸茸的头发在身上拱来拱去,常云成有些忍不住笑。
“喂,你干什么?”他说道,伸手捏着这女人的肩头,“脏兮兮的…”
齐悦只是抱着他不放。
“哪里脏,人家刚洗过的头!”她抗议道,贴在这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手一点点的摩挲着身上,闭着眼也能摸到的伤疤,是真的,耳朵里听着有力的心跳,也是真的,鼻子嗅到男人特头的气息,也是真的,都是真的,连那男人伸手揪自己的头发,感觉也是真的…
她哎呦抗议喊了声。
松开手,捂住自己的头。
“干嘛,揪我头发。”她喊道。
常云成伸手揉她的头。
“弄得这奇怪的颜色,给我弄回去。”他说道,一面伸手拽了拽,弹得卷卷的头发。
齐悦哼了声。
“真没眼光。”她说道,甩了甩头发,“多好看啊!”
常云成笑了,伸手抬起她下巴,端详。
齐悦突然有些忐忑了。
虽然古代的铜镜看不太清,但。齐月娘可是个美人,至少,比自己要美,又年轻…
更何况自己病了那么久,没好好的保养,一定更差了…
只是洗了澡,一点妆也没画….
“你看什么看?”她只觉得脸发烫,又有些说不上滋味,到最后鼻音囊囊。
“果然年纪大!还丑!”常云成说道,捏了捏她的下巴。“这个倒没骗阿如!”
齐悦想到以前和阿如说的话。
“我啊至少比你们大…”
她伸手又搂住常云成的腰,贴在他怀里。
“现在知道,晚了!”她哼声说道。头在男人的身上蹭来蹭去,“反正你就是我的,后悔也晚了,也跑不掉了!”
常云成被她蹭的笑,大早上的又蹭的起火。
“看来还有精神。”他说道。伸手将她抱起。
齐悦这才笑着拍他要下来。
“我还要上班,我现在可不是坐拥千金的前定西候少夫人了,一吃一喝都得自己挣。”她笑道。
这句话提醒了常云成,他松开她,忙去拿床头的衣裳。
“上什么班,走了。”他说道。一面催着这女人也换衣裳。
“去哪?”齐悦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定西侯府的前少夫人了。”常云成回头说道,“现在要做常云成的夫人了。”
齐悦看着他,神情似悲似喜。
常云成皱眉。
这女人又来了..
“别发呆了。都是真的,不会再消失了,快穿好衣服,去见你父母,结婚。”常云成说道。长臂一伸,再次揉了揉这女人的头。
毛茸茸的乱糟糟的卷来卷去的头发还蛮好玩的….
齐悦躲开他的手。想到什么,她看向窗外。
鹤度岭一如既往的安静。
她伸手拉住常云成的手,抬头看着他
他到底是什么?
转世?重生?复活?
那里里的也是他?现在的也是他?
看着这女人呆呆的神情忽悲忽喜,常云成吐口气。
他反手再次推这女人的头。
“不许胡思乱想!现在去吃饭,然后我们就走。”他说道。
齐悦回过神,再次伸手抱住他。
这种时时刻刻怕失去的感觉…
常云成伸手也抱紧她,亲了亲她的头发。
刚坐到饭桌上,齐悦就想到什么站起来。
“刘大婶今天还要换一次药,我去一下。”她说道。
“吃过饭再去。”常云成说道。
齐悦已经从桌上拿了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话。
“我给她早点弄完了咱们早点走。”她说道,“也省的惦记,你先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啊。”
这臭女人,竟然把他当下人使唤,常云成抬手。
齐悦已经跑出去了。
他放下手,露出一丝笑,重重的咬了一口包子。
“真难吃..什么肉啊都是..猪肉什么时候成这味了..”他皱眉嘀咕道,要一口吐出去,看到正乐滋滋从门外走进来的看门老头。
在曹老家里吃的虽然谈不上多美味,但也没觉得这么难吃啊…
“小常啊,怎么样?包子还行吧?”张大爷高兴的问道,“这是我们本地养的大黑猪呢…不是那种催熟的猪..那种猪肉一点也不香,这样的才香,我今天早上一大早特意去买来的…”
常云成挤出一丝笑点点头,将口里的包子硬生生的咽下去。
“不错。”他说道。
张大爷很是高兴。
“多吃点,多吃点,你们城里人,多吃点我们的绿色食品。”他说道。
常云成点点头,慢慢的嚼着手里的包子。
“齐大夫又去骨头墓了?”张大爷忽的问道,“这孩子真是,怎么那么喜欢骨头墓呢,是因为哪里出土手术刀么?”
常云成咬着包子的动作一停。
“骨头墓?手术刀?”他抬头问道。
那他到底是什么呢?
景区管理人员正在做开门前的准备,便有人嘘嘘两声。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代表着那个爱哭墓的女人来了。
“今天这么早?不是每天晚上散步才来的吗?”
“哎,好像好几天没来了。”
“什么呀,才两天而已。”
“两天啊,真是,我怎么觉得过了一辈子似的…”
他们说笑着看着从外边走近的女人。因为董老板以及乡里打了招呼,这女人不需要掏门票,所以大家没人说话,只是看着这女人慢慢的向墓道走去,但这一次那女人却在墓道门前停下脚。
等大家忙过一段看去,竟然看到那女人还站在那里,并没有进去。
这次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大家愣愣的时候,见着女人猛地转身向外走来。
哎呦真是稀罕啊…
不看了,不管是什么,她都拥有他了。这就是天大的惊喜。
齐悦握着手说道,越想越忍不住要加快脚步,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她心里就想的不行,想要拉住他的手,看着他,一刻也不想分开。
她干脆小跑向外,才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说话声。她下意识的看去,吓得脚一绊差点摔倒。
常云成站在景区入口,正皱眉。
“买票?”常云成皱眉,“为什么看看墓要买票?”
管理员也皱眉。
看着男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怎么说话有些怪呢?
“先生,现在进哪个墓景区不买票啊?”他们说道。
又是。奇怪的规矩吗?
“那个,维护啊看墓的,需要资金的。”一个管理员耐心的给他解释一下。
这样啊!守墓人是要那些钱米糊口的。
常云成释然。拿出钱包。
更何况这是极可能是他们常家的墓,当然更要精心对待守护。
“多少钱?”他问道。
“五十。”管理员说道,伸手往售票处指,还没说话,就被常云成打断了。
“才五十?”常云成皱眉。“怎么这么便宜?一斤牛肉都五十!我们常家的墓难道还不如一块…”
齐悦冲过来喊了声常云成打断他的话。
“这是我的朋友,我男朋友。”她不待任何人说话又忙忙说道。一把拉住常云成就往外走,“我们回去了我们回去了。”
常云成站着没动,齐悦哪里拉得动他。
“齐月娘。”他说道。
齐悦忙冲他合手,哀求的看着他。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我错了你回去要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跟我回去…”她说道。
“我正要找这个呢。”常云成说道,伸手拉住她,一面将钱包里拿出的一张银行卡扔给管理人员,“里面大概是一万多吧,没有密码,拿着吧,赏你们的。”
在场的管理人员都呆了。
赏..我们..的…
他们是不是该施礼谢恩?
果然跟着女人在一起,就遇不到正常的事…
只是可惜这么好的男人,长得这么好,找个神经病女朋友,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
常云成扔下这些发呆的管理人员,扯着齐悦已经向里走去。
“常云成,常云成,不去看不去看…”齐悦挣扎不走,但她的力气在常云成面前什么都不是,轻轻松松的被拉着前行。
“你闹什么啊。”常云成伸手将这女人带在身前,揽住她向前走,一面说道。
“我不想让你看!我不想让你看!”齐悦哭道,抓住他的衣裳,“我不想让你看到你被挖坟掘墓,我不想去想,也不想知道,你,你是怎么过来的,也不想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害怕,你见了你的尸骨…会不会…没了…那些什么空间时间,一个人不能同时出现什么的…常云成,我们不看了好不好?我们看到对方在眼前,好好的真真实实的在眼前就好了好不好?我们快走吧,我们回去,回去结婚好不好?”
常云成被她哭的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抬头看着已经到了眼前的墓道。
这个女人,日日守着这里,守着以为是自己的墓,一日一日的是怎么过来的…
“傻女人。”他说道,伸手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傻女人傻女人…”
齐悦放声大哭,抱住常云成。
“好了好了,别哭了。”常云成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这个,不是我。”
齐悦哭声一顿。
什么?
“傻瓜,别哭了,这里面的,不是我,拿着手术刀的,不是我。”常云成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脸,说道。
粉红双倍开始了,这个故事的结尾,交给我,这本书的结尾,交给你们了,愿我们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谢谢大家!
第四百二十七章前事
不是他?
齐悦愕然看着他。
“那,那¨”她一时结巴说不出话来。
那是怎么回事?
常云成拉着她向墓道走去。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是我,因为我没有死。”他说道,幽暗的墓道里两人的脚步声响起,一声一声的回荡。
怎么回事?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墓室里,玻璃罩中的白骨赫然在目。
白骨!
常云成不由微微眯起眼。
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时候,是月娘亡故半年后吧。
“世子爷,世子爷,你听我说…”
阿如用力的拍打着门,哽咽喊道。
门猛地被拉开了,一身戎装的常云成大步而去。
“世子爷¨”阿如扑过去喊道。
常云成看都没看她一眼。
“世子爷,少夫人要我和你说,说的话你要信啊,你要好好的过啊。”阿如硬是追上哽咽喊道。
常云成几步到了外边,翻身上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阿如一眼,催马疾驰而去。
阿如哭着追上去,但她怎么追的上马。
“世子爷,您一日不停奴婢一日不走。”她嘶声喊道。
马蹄扬起,尘土飞扬,那队人马已经看不到了。
官厅外的营兵带着几分同情怜悯看着阿如,一直站在一旁的胡三这才上前来搀扶住阿如。
“回去吧。”他说道。
阿如抬袖子擦了擦眼也没多说话,听话的就走。
“阿如¨”胡三迟疑开口。
他还没说出来,阿如就打断他。
“你别担心,我们再过一个月就成亲,我已经给元宝捎信了,他正赶过来。”她说道,吸了吸鼻子,“娘子不在了,但是我们该怎么过还要怎么过,不,还要过的更好,要不然,她死也不会瞑目的…”
胡三叹口气。
“阿如,我不是说这个。”他说道,握了握她的手,“师父才去了没多久,世子爷一时还…你别这样天天来….”
阿如紧紧抿嘴不说话,抬脚前行。
胡三便也不再说话了,在后慢慢的跟着。
他们沿着街走不远,就看到一个门店,悬挂着千金堂三个大字,后附辽东分堂几个小字,此时有人不时的进进出出,多是伤兵,也有卫城的百姓。
“阿如姑娘。”门口有人看到她过来,便忙忙的喊道,“这里有个病人,你看看注射前还要重新清创吗?”
阿如应声是,加快脚步跑进店里。
胡三在后叹口气,抬头看着随风飘扬的号旗。
到时候,处处都有咱们千金堂的分号呢,胡大总管,你可就辛苦了。
那女人的笑脸在眼前浮现。
有凉凉的雪粒打在脸上。
“真是,这地方,都开春了,还下雪。”胡三伸手摸把脸,嘀咕道,甩甩手进门去了。
天近傍晚的时候,有马队从街上疾驰而过,震得地面颤抖。
这是常云成巡防回来了。
屋子里正整理病案的阿如放下笔就往外跑。
胡三早就注意着,上前一步拉住她。
“阿如,你不要闹了!”他喊道。
“你放开。”阿如喊道。
“我不放,你到底要闹什么?你天天围着世子爷,说一些奇怪的话,外边人怎么说…”胡三说道。
阿如回头看他,冷笑一声。
“我知道,说我想要借着少夫人侍婢的身份,贴近世子爷嘛,做个小嘛。”她说道,眼圈微红,咬住下唇,“他们怎么说,关我什么事!我只要知道我要做什么就够了。”
“阿如,你到底要做什么?”胡三喊道,“你这样天天的去闹世子爷…”
“娘子死前唯一要我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你不用管,你们都不用管,你也不知道,我只要去找世子爷就行了…”阿如喊道,用力的要挣开胡三的手。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轻咳一声。
“找我?有什么事啊?”
男声传来,屋子里争执的二人愣了下,转头看去。
屋门口,一个身穿素锦袍子裹着大红斗篷头戴玉冠的男子正含笑看过来。
阿如一瞬间有些恍惚。
她似乎看到了年少时候的常云成。
“阿如姑娘,可是要找我?”男子接着说道,走进来,“我在门外就听到你喊世子爷。”
阿如回过神。
“三少爷?”她喊道,很是惊讶。
常云起看着她微微一笑。
“三少爷?”他反问道。
阿如垂下头,施礼。
“世子爷。”她低声唤道。
常云起的世子位已经下来了,如今他是定西侯府的世子爷,而常云成,只是定西侯府的少爷。
胡三对定西侯府的人没有丝毫的感情,反而带着深深的厌恶。
如果当初没有和离的事,哪里会有今日…
只要想起这个,不敢说所有人,至少千金堂的所有人都恨定西侯府恨的牙痒痒。
虽然牵强了些,天灾水火无情,但大家的哀怨愤恨最终还得找个寄托。
定西侯府再合适不过。
“世子爷可是要求医问诊?”胡三开口问道。
常云起淡淡一笑,没有理会胡三,而是看着阿如。
“我要去见见我的兄长,阿如姑娘也要去,不如一起吧。”他说道
“我们不去。”胡三没好气的说道。
阿如也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转身去整理医案,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要去和兄长谈谈月娘。”常云起忽的说道。
阿如的手一顿。
“好啊,世子爷,千金堂离常大人的官厅不远,您要是受了伤,我们救治很及时的。”胡三阴阳怪气的说道。
常云起已经转过身了,走了两步又回头。
“阿如,你说,齐月娘,是什么时候死的?”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胡三嗤声,才要说什么,却听见啪嗒一声。
阿如手里拿着的要摞起来的医案重重的跌落在桌子上。
别人眼里只有一个齐月娘,但阿如却知道,世上有两个齐月娘….
齐月娘什么时候死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那么大家不知道的,就是另外一个齐月娘的死…
三少爷,怎么会,知道?
阿如转过身,看着常云起,满面惊恐。
官厅里,尚未卸下铠甲的常云成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二人。
“你说什么?”他问道。
自从齐月娘遇难后,除了在必要的军务上外,他人前人后很少说话,甚至说基本上不说话,半年多的时间,以至于说话的时候,听起来都有些怪异了。
面前的常云起正解下斗篷,阿如低着头似乎有些瑟瑟发抖。
常云起却不看他,而是看向阿如。
“她是什么人?”他再次问道。
还是这问的没头没尾的话….
就跟他这个人一样,跟家里的那些人一样,都是莫名其妙-没头没尾
常云成没有再说话,也不再理会他,慢慢的在铜盆里洗手。
“她不是齐月娘对不对?”常云起又问道。
常云成搓手的动作微微一停,但很快他又继续洗手。
“自从她进咱们侯府的那一天,我就和她几乎坐卧行止都在一起。”常云起接着说道,“她是什么性子,我想,这个家里,除了祖母,只有我最清楚。”
说到这里他看向阿如。
“医术?”他笑了,又吐口气,“她根本一点都不会医术。”
常云成洗完了手,拿着毛巾擦手,他的动作很慢。
常云起说完这句话也不再说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
常云成慢慢的擦着手,一下又一下。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常云起忽的说道,看着阿如,“是,那次,上吊吗?”
阿如抬起头,眼中神情复杂。
常云成也停下擦手。
“是。”阿如说道。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常云起忽的笑了。
“这么说,我的齐月娘,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他说道,笑声有些沉闷哑涩,“原来,她那时候就死了…”
到最后,笑声已经沙哑变成哽咽。
他的月娘,他的月亮,原来到底是不肯走出秋桐院,到死也没有接受一点一毫自己的心意…
那个走出来的,对他微微一笑的女人,不是他的月娘。
“那她是谁?她到底什么人?”他又猛地拔高声音吼道。
“她是齐悦,她是一个大夫,她是一个出了意外而游离的孤魂。”阿如也大声说道,“她说她不是这里的人,是另外一个¨一个世界…”
说到这里,她跪下来,抓住常云成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