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是这世上这么多人,却最终只被那几个人研究出来。

她齐悦可不是什么物理生物学家..

不过,她是站在诸多前辈的肩膀上的。

也许…

“那好吧,我们努力吧,如果真能得到这种药,那我们就…”齐悦握起手,“我们就创造了历史..”

大家都很高兴,但依旧没有齐悦想象中的激动不已。

“创造历史是什么意思?”胡三好学的问道。

“没什么。”齐悦颓然说道。

瓶瓶罐罐很快就齐全了,因为有提取注射剂的先例,这些东西并不难制,甚至培养基也是现成的。

齐悦并没有把这个当成即可就要实现的事来抓,目前来说,她更愿意依靠中药注射剂。

“最初这种药从发现到找到高纯度提取足足用了十年。”齐悦喃喃说道,“我要是能一年之内弄出有效的注射剂来,那可真是天大的运气了。”

因为是长远计划,所以决定建个实验室,为了得到足够的霉菌,又因为有病菌试验,所以必须远离府城,王同业来千金堂看病时听到了弟子们的讨论,热情的提供了自己城外乡下的住宅。

“娘子不是要瓜吗?”他笑着邀请,“我们家就有一片瓜园,不止瓜园,还有果园,种着梅子橘子…”

齐悦听到这里已经心动了,又亲自去看,确定王同业家人日常不住这里,就是个种植园,采收时节给管事下人们住的,远近适中,又不会影响到旁人正常生活,物资丰富,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齐悦交了租金租下了王家的庄园,一番整修之后,干脆把中药提取注射剂的实验室也一块搬了过去。

“就当是我们千金堂的制药厂吧。”她含笑说道。

一担担的瓜青橘子被送了进来,齐悦亲自看着大家堆放。

“怎么烂霉的快怎么放。”她指挥道。

“这些都能做成药?”王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齐悦回过头,先看到王谦,然后又看到王谦身后猛地缩回的小脑袋。

“嗨,嗨。”她忙走过去,“熊孩子可不能来这里,这可不是玩的。”

王巧儿从父亲身后探出头,对齐悦怒目而视。

她虽然不知道熊孩子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好词。

“这里有细菌,身上如果有伤口,不小心被感染了就糟了。”齐悦整容说道,“重则丧命,轻则锯掉胳膊或者腿。”

这话吓得王巧儿脸色发白,掉头就走。

王谦也有些惊讶。

“那娘子岂不是在做很危险的事?”他问道,带着几分担忧。

“当大夫跟当兵一样的,都是行军打仗,自然有危险。”齐悦笑道。

王谦看着她笑,摇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谨慎一些。”他说道。

“爹。”王巧儿在远处喊。显然对父亲不跟着自己走不高兴了。

“我这趟回来,听说娘子在这里,所以特意来看看。”王谦没有理会,接着说道,“既然来了,就要尽地主之谊,略备了些薄酒,还望娘子笑纳。”

齐悦笑了。

“不过,这个地方好像是我租下来了。那么如今,该尽地主之谊的应该是我。”她说道。

王谦含笑一伸手。

“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施礼说道。

齐悦摇头笑了,看着他带着几分审视,王同业提亲的事后来说是做面子不是真的,但是这王谦是不是有点太…。

“王大人。公务不忙吗?你们这些外地当官的,不是逢年过节都不得回家吗?”她说道,先行一步带路。

“正是为了公务才回来的。”王谦说道,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上次承蒙娘子惠赐,在我辖内推行后,大家整理了一些疑问。他们本想亲自来问娘子,但我怕惊扰娘子,所以便由我整理带回来了。”

齐悦惊讶不已,又很激动。哪里还顾得着自作多情。

“真的?”她高兴的问道。

带着那种孩子得到夸奖的欢悦。

王谦微微一笑,将纸递过来。

“自然是真的,齐娘子精心诚意,大家又怎么能看不到呢。”他说道。

齐悦笑的眯起眼。难得的红了脸。

“这个,这个。算不上,算不上,过奖了。”她笑道,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事在永庆府得到了冷遇,甚至还引起了敌意,齐悦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没想到东方不亮西方亮,王谦替她推行开了。

“真是,谢谢你了。”她笑着对王谦行礼,诚心诚意,“你费心了。”

“娘子高兴,就足以。”王谦没有客气,而是说道。

齐悦微微一愣看他,带着几分警惕审视。

“算是小女损毁娘子珍贵之物的补偿吧。”王谦立刻笑道,“我也算是了了心债。”

齐悦立刻欢悦起来。

“哎呀你这心意简直太有诚意了。”她哈哈笑道,一面左右看故作小心挤挤眼,“比你祖父的补偿可是高明的多。”

王谦笑而不语。

大家公子风范,是绝对不会背后议论长辈的。

齐悦啧啧称赞几声。

“这个不急,我一会儿再看,现在我要亲自为你做一份心意大餐。”她说道,看了眼不远处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王巧儿,“当然,还有这个熊孩子。”

有千金堂的地方,便有美食,作为制药厂的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在庄园外的水塘边,齐悦摆好了烧烤架子,铺设地垫,王谦席地而坐,王巧儿则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爹,我要回家!”她大声喊道。

王谦没有理会,而是接过齐悦递来的一串烤肉。

“柠檬汁烤肉。”齐悦笑道,因为忙碌,鼻头冒出一层细汗,斑驳日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说罢呲牙一笑,“其实是青桔子汁,味道还不错。”

王谦含笑吃了口,点点头。

“喂,那个孩子,是不是不敢吃啊?”齐悦冲王巧儿喊道。

王巧儿抬脚过来了,抓起盘子里摆着烤好的肉串就吃,一口咽下眼睛一亮,但很快扭头哼了声。

“回去之后别说肚子疼啊,没人信的,当大夫的做出的东西,只会杀菌,不会生病。”齐悦笑道。

王巧儿被戳穿小心思,再次哼了声不看她。

王谦抬头冲齐悦笑了笑,齐悦也冲笑了笑。

“娘子。”阿如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阿如来了?齐悦高兴的看过去。

“阿如你来得正好,一起来…”她笑着说道,一面循声看过去,然后吃字便卡住了,人也怔住了。

天啊,她眼花了吧?

常云成站在阿如身旁静静的看过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请诊

原来这个人就是王谦啊。

原来把酒谈欢是这样的场景啊。

当他转过树后,陡然看到这如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再看到那女人与那男人相视而笑,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原来她真的那么高兴

原来她真的可以过得这么高兴…。

原来真的看到比想象中更加的…。

难以承受。

齐悦扔下手里的烧烤,几步就过来了,王谦也站了起来,王巧儿趁机将盘子里烤好的东西一股脑的拉到自己面前,一个一个的尝。

眼前的男人一脸风尘,瘦了不止一圈,纵然如此,觉得好久不见,但一眼看到还是熟悉的很。

"常云成,你,你怎么回来了?"齐悦又惊又喜,想到什么,又上下打量他,"你,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瞬间便冲过来,脸上的笑明媚依旧,常云成双耳的嗡嗡声渐渐变小。

受伤了没?

他怔怔看着这女人,这是他回来后,第一个人这么问他。

是她问的,她第一句话就问的这个。

常云成只觉得嗓子辣痛。

他想到她说的话,常云成,我喜欢你。

"没事。"他说道,脸上还浮现一丝笑。

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笑的出来,但,笑似乎又是很自然的事。

就好像一切事情都没发生,他是她的夫,出征回来,她是他的妻,第一时间冲过来问候。

"没事?"齐悦皱眉,"那就是受伤了?"

常云成看着她,笑了笑。

"真没事。"他说道。

"世子爷。"

男声插过来,打破了幻觉,常云成重回现实。

"世子爷回来了。"王谦走过来施礼问候。

常云成没说话。也没回礼。

他是个男人,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这种若无其事落落大方。

场面有些尴尬。

"我们在烧烤。"齐悦说道,想要打破这有些闷的气氛,指着伸手的烤架,"世子爷,要不要一起吃?"

我们?

常云成只觉得两耳再次嗡嗡响。

王谦则微微转开视线,带着几分不自然。

已经我们了?

气氛好像更糟了。

齐悦也从最初见到常云成的惊喜中平静下来,对啊。他怎么来了?来干什么?一副捉奸的样子…

捉奸?齐悦笑了,你谁?

这笑让常云成也回过神,转眼间,虽然同样是笑,但此时的笑已经跟方才那初见第一眼的笑完全不同了。

这女人又要炸毛了…

看来自己是惹到她了。

常云成自嘲的笑了,从开始到现在,自己能给她的只有这个,从来不是让她笑,而是让她生气。

"世子爷,你不是要找娘子求医吗?"阿如看不下去了。忙说道。

齐悦哦了声。

"不知道这次世子爷又抓了哪个人质来考验我的技艺?”她似笑非笑道。

常云成看着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见他这样。齐悦反而有些没趣,觉自己的有些没意思了,伸手摸了摸鼻头。

常云成冲她躬身施礼。

"请齐娘子救救我母亲。"他沉声说道。

谢氏病了?

齐悦愣了下。

"是抑郁症还是狂躁症?这个,精神科我不是很拿手"她笑问道。

鉴于对谢氏的那些了解,这女人极有可能精神有问题。

常云成不懂她说的什么,所以不会出现现代人那种被骂的反应,只是保持施礼不动。

看着弯身的常云成。齐悦叹口气。

"其实我不一定行的,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那送来千金堂吧。"她说道。

常云成依旧没有起身。

"我母亲已经不便移动。还请娘子劳累上门问诊。"他低声说道。

已经不能动了?这么严重啊。

"什么?”齐悦整容问道,"请别的大夫看过没?"

听她这样问,常云成忍鼻头发酸。

是啊,什么病啊,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一路狂奔回家,见到病重的谢氏,得知竟然没怎么请大夫。

"夫人说没事的。"几个服侍的婆子说道。

常云成扫过屋子里的人,除了苏妈妈和阿鸾,大多数竟然是生面孔。

这才几个月不到,谢氏服侍的人怎么都换了?

再听这几个婆子的话,虽然面上恭敬,但神情里的那几分敷衍却是逃不过常云成的眼。

他一句话不说,抬脚。

屋子里响起婆子们哀嚎。

"这般没用的奴才,留着做什么?"他冷冷说道。

"世子爷饶命。"被踹倒在地上几乎丢了半条命的婆子们纷纷求饶哭喊。

屋门外一阵脚步杂乱。

"云成,你怎么回来了?"定西候急匆匆进来,又是惊讶又是担忧,"你可得了兵部同意?不是私逃回来的吧?那可是要杀头株连的大罪!"

"母亲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不告诉我!"常云成转头吼道。

定西候陡然被吓了一跳。

"逆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他亦是怒声喝道。

"侯爷,别生气,世子爷是担心夫人。"柔柔的女声说道。

常云成这才看到紧跟着定西候进来的女人。

"你?"他冷冷看着周姨娘,"你怎么在这里?"

周姨娘冲他施礼,神情恭敬又带着几分羞惭,似乎对这质问很惶恐。

自己的女人被儿子呵斥,定西候面子上下不来。

"这是她家,她又没被休了,自然回得来。"他愤声说道。

一句话戳中常云成的痛处。

是的,不该在这里的女人回来了,而那个本来该在这里的女人却再也回不来。

常云成攥紧了手,骨骼脆响。

"世子爷,您别怪侯爷,夫人这病好长一段的。一直说没事没事,也都找人看过了,也说无碍,只是不知怎么也不见好,所以便一边吃着药一边养着,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世子爷您的。"周姨娘忙说道。

"都请了谁看了?"常云成不看她,冷冷问道。

"该请都请了。"定西候没好气的答道,"她是你母亲。她也是我的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既然不见好,为什么不请齐月娘来看看?"常云成一字一顿说道。

定西候猛地站起来。

"世子爷,自然是想请她,她如今是咱们这里的神医,只是,咱们家,跟她,毕竟,这个。不太合适吧?"周姨娘忙拉住定西候的胳膊示意他别动气,一面说道。

常云成看向她。

"当然。有你在,的确不合适。"他冷冷说道。

周姨娘面色惨然低头,抬手拭泪。

"世子爷,那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她凄声说道。

"行了,不是因为她不合适,而是因为你。还有你。"定西候喝道抬手指常云成,又指了指里间屋子里床上昏睡的谢氏,"你们。你们赶走了月娘,还有什么脸去求人家来治?再说,请了,人家怎么会理??

那种丢人的事休想他去做!

常云成看着定西候。

"她不是那样的人。"他说道。

哪样的人?定西候愣了下。

常云成不再看定西候,也不再和他说话。

"请周太医进来。"他看向门外淡淡说道。

竟然还请了太医,定西候很意外,又松了口气。

"这点事惊动太医,别让人说恃宠而骄。"他说道,语气缓和了很多,摆出长辈教训晚辈的态度。

"她是我母亲。"常云成没有看定西候,一步一步走到谢氏床前,跪下,"怎么都不为过。"

"世子爷纯孝,朝廷必当嘉奖,哪里会指责。"周姨娘忙说道,带着一脸的欣慰。

定西候点点头,没有计较常云成的态度,反正这小子也没有过好态度的时候。

太医已经进来了,是一个五旬左右的男人,神态祥和。

"最初是半个月前,有风寒,鼻息不通,气喘。"定西候在一旁描述病情,"请了善宁的安老大夫…"

"可是安院判?"周太医忙站起来,恭敬问道。

定西候点点头。

常云成的看定西候的神情稍缓,低下头看谢氏。

谢氏面色枯黄,正在昏睡,期间呼吸困难不时发出呼噜声。

"安老大夫说无碍,有些痰迷心窍,开了清心润肺的药。"定西候接着说道,"原本是有好转,后来…"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面上有些讪讪。

"后来如何?"周太医问道,并没有就此不问。

"她脾气不好。"定西候说道,看了眼谢氏,皱眉,"乱发脾气,动了肝火,当天就加重了。"

周姨娘在一旁拭泪。

"都是妾身不好…"她哽咽说道。

"说了不碍你的事。"定西候立刻安慰道。

周太医对大户人家的事再清楚不过,听到这里也不再问了,接着望闻问切一刻之后,收正站起来。

"太医,怎么样?"定西候立刻问道。

常云成不说话,看着周太医。

"夫人怕是不好了。"他低声说道。

此言一出,周姨娘第一个哀哭起来。

定西候面色难看跌坐在椅子上,常云成俯身在床上浑身颤抖。

竟然这么严重了!

想到这里,常云成再次浑身颤抖。

"说是痰迷心窍,咽喉肿大,气血不通。"他颤声一字一顿说道,说到这里再次俯身施礼,"请,齐,娘子,救命。"

"你不用这样客气,快起来。"齐悦说道,"我是大夫,既然有人问诊,我自然会去看看。"

"多谢。"他低着头说道,慢慢的起身没有抬头转身一步一步走开了。

齐悦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口气。

"不好意思。"她转过身对王谦说道,"只能下次再请你们吃了。"

"性命攸关,娘子快去。"王谦忙说道。

齐悦点点头带着阿如快步而去了。

王谦看着她们主仆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转过身,见地垫子王巧儿面前的盘子已经全空了。

"你都吃了?"王谦有些失态的瞪眼说道。

王巧儿用手帕优雅的擦擦嘴,站起来。

"免得那坏女人的东西害到父亲,女儿替父亲消灾了。"她缓声细语的说道,举止温柔端庄,只是下一刻,她拎起裙子,蹬蹬的跑开了,淑女风范也荡然无存。

王谦看着女儿跑开无奈的摇头,炭火还燃的正旺,被齐悦放在上面的那串肉已经成了焦炭。

王谦伸手取下,另换了一串放上来,慢慢转动,油烟滋滋。

"吃不到才是更惦记。"他自言自语说道,说到这里,又停下手,"吃到了,或许更加难忘?"

他说到这里笑了,摇头,接着专心烤肉。

从这边出来,齐悦又回到千金堂,给刘普成说了出外诊,拿了药箱走出来。

常云成在门外等候,看着这女人出来并没有看他一眼便径直上了马车。

千金堂的马车跟一旁侯府的马车一对比,显得又小又简陋。

马车向定西侯府而去,常云成骑马在侧。

他恍惚记得曾经也有如同此时的场景。

那个女人带着几分冷淡从千金堂里迈出来,理也不理自己上了车。

"喂,去你们这里最热闹的街市瞧瞧…"

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常云成猛地回头看去。

青布小车咯吱咯吱的行驶着,车布晃动,遮挡住了车内,安静的似乎里面没有坐人。

常云成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待站到定西侯府门前时,已经是午后了。

齐悦看着府门,一切如旧。

没想到竟然还会踏入这个门,而且离开之后没多久。

命运真是难测哈。

齐悦微微笑了笑,两侧的门打开了,管家第一个走出来,看着齐悦神情激动,在他身后挤过来很多小厮,一个个亦是神情激动。

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在打招呼,只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齐娘子,请。"常云成在一旁沉声说道。

是的,走出去的齐月娘再也不会回来了,现在进门的是齐悦。

一出一回,物是人非。

齐悦轻轻提裙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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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我自己也有。

某男:不都喊我是大神么?游戏里嫁个大神好乘凉。

夜色法杖在握:先打赢我再说!

某男泪流:那大神,娶了我吧…

第二百五十二章不从

其实算起来也不过四个月而已,脚下的路走起来还自来熟,但入目总觉得很陌生。

路上聚集的仆妇小厮越来越多,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齐悦神情激动。

她们没人主动和她说话,也没有施礼,只是那样看着她,眼神闪烁光彩。

那些下人看着她,齐悦也回看他们,同样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走在齐悦身旁的阿如也觉得心情复杂,但她可做不到齐悦那样淡定自然,忍不住低下头,掩饰自己情绪的异样。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谢氏院子的路上。

齐悦抬头看前边的常云成,想起这条路是他们二人一同走的最多的,一起去请安,然后他进屋,她门外罚站…。

她抬头看时,常云成也回头来,二人的视线便撞上。

这大概是自和离后,他们第一次互相看着对方。

一时间都愣住了。

"月娘。"周姨娘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齐悦笑了笑,移开视线,穿过常云成看过去。

被众多仆妇丫头拥簇的排场乍一看如同谢氏。

周姨娘眼中含泪神情激动的接过来。

"如果让我看到这女人一眼,这个病人我就不接了。"齐悦停下脚说道。

周姨娘的脚步顿时停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悦。

"月娘,真不是我害你?阋盼?她哽咽喊道。

常云成已经一抬手。

"拉下去。"他沉声说道。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管家亲自带着人上去了,周姨娘还没来得及及时转身主动退去,就已经被小厮抓住胳膊,不由分说的扯了下去。

身后那些如同孔雀开屏般的仆妇丫头仪仗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

周姨娘自从回来后风光无限,没想到跟少夫人一照面,就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被小厮扯了下去,那可跟被仆妇扯下去完全不同。

少夫人…还是如同以往那般犀利,只要她想,一句话就让你灰头土脸。

丫头婆子顿时哄了一声四散开了。

齐悦这才抬脚迈步。很快越过常云成进了谢氏的院子。

一直躲在一旁的定西候擦了把汗。

幸好自己没站出来,要不然万一她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呢

不过应该不会吧…

都是他们母子的错,我是被蒙蔽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