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卿让让的担心很多余。周遭的人都被美色所迷醉,不过还是领班王姐醒得最快,凭这种美色在前都可以坐怀不乱的素质,王姐当经理让让都觉得太委屈了。
“先生,请问喝点儿什么?”王姐将餐牌送上。
“矿泉水。”低沉性感的声音,刺激得在场的女性越发兴奋,还有人双手捧心的夸张发抖。
卿让让越来越肯定这个男人就是游戏中的他,因为游戏里他也只喝没有任何颜色没有任何味道的白水。卿让让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在那人性感挺拔的身躯上打转,她看人一向有个特点就是喜欢从身材看起,她总觉得脸蛋好的男人易寻,身材好的男人难见,所以一向特别迷恋人的身材。大学里夜谈会的时候,有个姐妹说得好,关了灯脸长什么样都行,可身材却不能含糊,总不能嘴巴还没接上吻,肚皮就先打招呼了。
卿让让把眼睛在围裙上擦了擦,留恋地在他的腹肌处打了个转,眼睛开始往上抬,然后定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只是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来。
午饭时,让让和同事罗萍上街路过报摊,罗萍眼尖地瞄到了这期“金融时代”的封面,正是那个男人,罗萍“眼冒红星”地拿起来那本杂志。“居然是陆氏集团的总裁。”这个女人平日坐公车都非要等非空调一元车,今天居然二话不说地掏了20元钱买了那本她从不看的金融杂志。
卿让让心道难怪她眼熟,原来是个名人,可又想了想,不对,她从不关心金融类新闻,是上网只看娱乐新闻的那种人。
“就是这本!”让让惊喜地拿起一本这期的“苹果”杂志。
封面是那个男人低头为一个当红天后女星捡地上口红的照片,为了这个头版头条的新闻,杂志里洋洋洒洒用了三页纸介绍陆氏家族这个C市百年大家族的零碎消息,让让严重怀疑是狗仔翻他家的垃圾和加上自身YY得出的可靠度低于10%的小道消息,但是娱乐性很高。
不过透过现象看本质,怎么看也是那个天后借社会名流炒作,这已经不是那个天后的第一次了。
罗萍连价格都不看就要掏钱,“小姐你们真是运气好,这是最后一本,其他报摊都没有了,呵呵。”报摊老板笑得很猥琐。“四十。”
“你还真敢要价啊。”卿让让开始发怒,准备给他背一段物价局关于擅自哄抬物价的处理规定,给他扣上一顶威胁国民经济安全稳定的帽子,这苹果杂志她可是月月守在报摊看霸王文的,价格不过二十块而已。
“给你。”罗萍眼睛都不眨地掏了钱,拉着让让就走,“别为这些事儿耽误了看美男。”
“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让让摸摸罗萍的额头,“没发烧啊。”
“是发骚。”罗萍将尾字的音拖得老长,还当街跳起了蜜蜂的摆尾求偶舞,“我这是收集资料,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罗萍领着让让特地绕到小咖啡馆的停车场,那里今日只停了两辆车,一辆是蔡经理万分珍爱的宝马,还有一辆,两人都不认识,只觉得炫,太炫了。
罗萍刷刷翻开那本苹果,“让让,看,快看。”
让让将脑袋凑了过去,“兰博基尼Reventon,全球限量20辆,每辆售价约150万美元。”
本来看那男人穿着朴素,卿让让还觉得他低调有内涵,可是看到这车,让让感叹不得不摇头感叹一句,“过犹不及,过犹不及。”恨不得金融危机让那个男人破产,她可以随手收留他,不让他睡大街。
“说什么呢,让让?”罗萍用胳膊肘撞了撞让让。
让让朝老天翻了个白眼,她最奢侈的愿望不过是个开奥迪Q7的男人,再不行开个别克也行啊,但是这种车的车主她是绝对不敢奢求的。
虽说社会主义的教材一直强调人无贵贱之分,可惜车却有,而我们对人的称呼总是,那个开兰博基尼的谁谁,那个骑自行车的谁谁,所以带着车的人是有贵贱之分的。卿让让心里咒骂了一句,改明儿个也攒钱买个爱马仕出品的自行车,冒充上流社会。
让让无精打采地垂着肩膀从后门走回店里,中午刚吃了二两牛肉面怎么就饿了,让让心里低咒一声,该死的老板又缺斤少两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王姐正在那男人——陆放的跟前问,“先生需要用餐吗?”
陆放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表。
王姐轻轻地退了回来,这男人的气场太大,在这里面,根本不敢讲话,连口大气都不敢喘,让让觉得十分的压抑。
“王姐,他不吃啊?”让让缩在柜脚问。
王姐也不拿领班的架子了,也蹲了下去,“是啊,这都一点了,他等的人还不来,他也不吃饭,光喝水,王姐我看了可真心疼,是哪个该死的让他这样等啊?”王姐开始义愤填膺,不过还是压低了嗓音。
几个女人就缩在柜脚嘀嘀咕咕,将那个让陆放等的人骂了个半死,让让做贼心虚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也跟着咒骂了几句。
几个女人再次回到台面上时,都保持一个动作,那就是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没胆子和他对视的结果。
过了两点,他终于拿起电话,不知说了什么,不久就有人走了进来,让让松了口气,看来他准备走人了。
“总裁,你要的资料。”来人声音洪亮将陆放的声音衬得更加优雅磁性起来。
“…”听不清啊。
“总裁,你三点约了张总。”
“…”让让几乎是竖起了耳朵,心想既然约了人就赶紧走吧,赶紧走吧,瘟神,这人在游戏里就鼻涕(谐音),祸害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来好不容易示爱了,还一副我虐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的拽样,气得人牙痒痒,估计看这架势,在现实也未必能好。
事实证明,陆放不仅没有走,反而还看起了文件,继续喝着矿泉水并绝食。
“想不到他工作起来更帅!”罗萍的花痴病越来越严重了,以前没见她有这种病啊,卿让让感叹。
“好了,让让,罗萍你们可以下班了。”晚上六点到了轮班的时间。
“绝不。”罗萍抓着领班的手,“王姐,求你了别让我走,我加班,我加班不算工钱行不?”
王姐没吭声。
“王姐,你星期天的班我帮你顶了成不?义务的!”罗萍继续奋斗。
王姐终于笑了出来,让让顺便捡了个便宜,还不用付出代价。
“你这只猪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罗萍一边不忿卿让让借她的光可以留下来看美男,一边欣赏着美男的侧面。
凌晨两点,再美的美男也敌不过睡神的魅力,王姐用手指戳了戳让让的背,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去和他说我们打烊了。”那个男人一整天没吃过饭,还那么精神抖擞,让让都开始担心他的经济了,他这一等不知得损失多少钱啊。
“我不要。”让让赶紧摇头摆手。
“你也不想要工资是不是?”王姐拿出领导的架势。
卿让让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怯生生地走到陆放的旁边,“先生,我们要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