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孩一样,略带害羞地说出那句她们曾经跟他说过的同一句话。然而没有,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吴奕杉觉得心底有股气慢慢往上涌,求而不得的失落、觉得自己被耍了的恼怒、被人拒绝的不甘……他吴奕杉从没如此费尽心力去追一个女孩还追而不得,眼前的白小米果然跟
他曾经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而她的不同和拒绝,再次激起了吴奕杉的斗志。
白小米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把事情说清楚了,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吴奕杉还是那句话:“现在说不合适还是太早了,你可能还是不了解我,我除了之前说的那
些,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我认定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放弃。”
第二天早上,白小米刚到公司,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接通一听,竟然是汤敬筱的。她说她刚回了老家一趟,给她带了些东西,让她下来拿。
白小米没办法,来到公司门口,果然看到汤敬筱站在风中。她的头发更长了,还是高高瘦瘦的样子,只是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汤敬筱看她出来,漂亮的脸上露出笑容,快步朝她走过来,把一袋子特产和一本《康熙粉彩瓶古籍鉴定》放到她手里,说:“这是叔叔给你找的书,他让我带给你,叔叔……其
实挺想你的。”
“谢了。”白小米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不让她再说下去。汤敬筱识趣地点点头,朝她挥挥手,让她有空去看看她的画廊。
白小米拿着那本书,一直在办公室里加班到深夜,等傅斯晨披衣走出办公室,看到她还在电脑前边看书边查资料,他走过去一看,是一本关于粉彩瓶鉴定的老书。
“怎么还不走?”他声音有些沙哑。
白小米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傅斯晨,松了口气:“我从书中看到了一些能证明的线索……”
傅斯晨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点点头,有点道理。
得到肯定,白小米越发来了精神,要继续查下去,被傅斯晨打断:“回去洗个澡睡一会,明天再查。”
“不行,投票日期快到了,我要赶时间,尽快查出来,再说我这个点已经赶不上地铁了,打车又太远。”
傅斯晨墨黑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笑了:“那去我家,洗个澡再回来。”
白小米愣了一下,竟然没有反对。
白小米是第一次来傅斯晨的家里,两层挑空的LOFT,北欧风格的工业范,跟杂志上拍出的照片一样,很有质感。
看她愣在门口,傅斯晨放下包包,扯开领带,他的这个动作带着男性特有的狂野,即使一脸疲惫,他看起来也极其性感。
白小米咽了下口水,慢慢换鞋进来。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斯晨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第一次来别人家就洗澡,白小米还是有些不适应,微红着脸说:“你先洗吧。”
看着傅斯晨进了浴室,水声响起来,白小米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开门出来,穿了条运动长裤,光
着上身,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长浴巾,头发上还滴着水,慢慢朝她走来。
白小米的心跳漏了半拍,这样的男人,简直是男色中的极品,她告诉自己不应该盯着他看,可是,她不由自主,就是移不开眼。
傅斯晨当着她的面,套上了一件长袖白T恤,身上的曲线随着动作而变化,白小米又咽了下口水。
“到你了。”傅斯晨拿了杯水,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白小米脸色一红,赶紧冲向浴室。
傅斯晨嘴角弯起一道弧度,猛喝了几口水。
刚放下杯子,沙发里白小米的手机信息响了几声。
傅斯晨瞥了眼上面的名字:吴奕杉。他忍了两秒,迅速拿起来点开,上面的信息是:你在干吗?
傅斯晨看了眼正在洗澡的白小米,咬了咬嘴唇,迅速回过去几个字:她在洗澡。
那天的吴奕杉没想到白小米这么快就回了,拿起来一看,脸色变了变,迅速拿起电话拨了过来。
傅斯晨等它响了几声,这才慢慢接起来:“喂?”
听到男人的声音,吴奕杉瞬间只觉得气往上涌,他挂断电话,怒气难消。虽然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他们这样的关系,让他妒忌。
他觉得心底有股气慢慢往上涌。他吴奕杉从没如此费尽心力去追一个女孩还追而不得,他听出了电话中男人的声音,吴奕杉不明白自己哪点比不上他,他吴奕杉就不信了,锦城
还有他追不上的女人。
洗完澡穿着傅斯晨衣服出来的白小米,真正成了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不得不把那些衣服卷了又卷,这才没拖下来。
“我吹完头就走吧。”白小米搓着头发说。
沙发上的傅斯晨把手提电脑一放:“去哪?”
白小米愣住:“不是说回来洗澡就去公司加班吗?”
傅斯晨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继续帮她擦干头。白小米穿着有他气味的衣服,又近距离地闻着他的味道,心跳又开始加速。
“我已经查好了,你一会就在这睡吧。”
白小米看了眼全屋唯一的一张床,咽了咽口水:“那……那我睡沙发。”
傅斯晨点点头,在沙发上躺下来:“好啊,如果你不介意跟我一起挤的话。”
白小米一愣,红着脸赶紧朝房间走去。
第二天白小米坐着傅斯晨的车子来到公司附近,便要求先下车。傅斯晨本想带她到公司,但她态度坚决地拒绝了。白小米想的是,她刚转正,不想让别人误会傅斯晨跟她有什么
私人关系,她不想看到大家非议他。但白小米这样的举动却让傅斯晨以为,她担心被吴奕杉知道
他沉着脸,把她放在了路边。
白小米拿着书本和特产往回走,直接去了傅斯晨的办公室。
集体投票中,只有两票是投给傅斯晨的,一票是他自己,一票是白小米。尽管瓶子毫无悬念地要退回给李家父子,但还剩一天时间,白小米还是决定拿着这本书给傅斯晨再看看
,毕竟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能证明自己就是最后的赢家。
白小米推门进来的时候,屋里烟雾缭绕。
“傅老师。”白小米伸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冲过去把门窗都打开。
“什么事?”傅斯晨摁灭烟蒂,眼眸冷冽。
白小米把手中的书递给他:“这本是我爸收藏的关于辨别康熙粉彩真伪的书,应该对我们有些帮助。”
傅斯晨抬眼看她,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没有放弃,他看了眼桌边的书,没动,反而问她:“你真觉得它是真的?”
白小米面色坦然地点头。
傅斯晨的目光深沉,他没想到,在全公司都一边倒的情况下,在已经没有任何反转余地的情况下,她竟然还站在他这边支持到最后一刻,这种信任,对于此刻即将要离开这个行
业的傅斯晨来说,至关重要。
“出去吧。”傅斯晨沉默半晌,淡淡说道。
白小米把门关上后,傅斯晨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直到烟灰缸堆满烟蒂,他才自言自语道:“理解你的人,才会让你脆弱。”
第二天一早,李家父子来把瓶子领回去,傅斯晨一脸抱歉地把他们送出门口。李老叹了口气,对傅斯晨说:“我是相信你才带着瓶子来鉴定,这只瓶子是我祖辈留下来的,我一
直珍藏至今,现在你们一直说是赝品……哎,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老人神色黯淡地离开,他儿子李瑞垂头丧气地拿着瓶子跟在后面,本以为能用瓶子在锦城买房落户,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Chapter27 珠宝疑云
安排好车子送他们离开,傅斯晨一言不发地走回办公室,刚坐下,张德亮便敲门进来了。
张德亮一向喜欢古香古色的装饰,傅斯晨这边的工业风他欣赏不来,再说傅斯晨这边只有咖啡没有茶,所以他鲜少过来。
傅斯晨也能猜到他过来的意思,果不其然,张德亮刚坐下便张口说道:“这件事你也不用想太多,人嘛,谁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有件事想跟你说一
下,公司最近拿到一批少见的玉器珠宝,打算做一场小型专拍,到时候想让你来主拍,有没有问题?”
傅斯晨也算是古德的重要人物,可这件珠宝拍卖的事,他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傅斯晨看了张德亮一眼,说:“最近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我想去照顾他,这件事,你找其他
拍卖师吧。”
张德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这事我也听你姐说了,行,你先把老爷子照顾好了,拍卖的事,我就交给周大齐。”
真假瓶子事件过后,一连几天,傅斯晨都是一到下班点就走,过了上班点才来。这样的情况跟以前早到晚走的工作狂形象大相径庭,加上新的拍卖会由周大齐主拍,这不得不让
公司的人联想到古德的局势可能要大变了。
周大齐最近成了老板面前的红人,连带着苏梦也忙了起来。按理说自己的师父现在越来越得势,对她以后在古德的发展是极有好处的,但苏梦越发闷闷不乐,她担心真像小道消
息传的那样,傅斯晨要待不住了。
傅斯晨每天走的时候,在门口都能看到吴奕杉的车子,他总是坐在车里,或打电话或发信息,但每次看到傅斯晨出来,都会停下手中的事看他。而傅斯晨只是淡然地对上那双眼
睛,然后目不斜视,从他的车旁走过。
自从那天之后,吴奕杉对古德的人都说,白小米是她女朋友,让大家多多关照。搞得公司里的同事都不敢麻烦白小米做任何事,见到她就点头,跟见了张德亮差不多,这让白小
米浑身不自在,就连傅斯晨找她去跑腿干活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白小米只能去质问吴奕杉,吴奕杉一脸理所当然:“迟早都会是,我只是提前告诉了他们而已。”
简直不可理喻。
全公司大概也只有苏梦一人,不卑不亢一如既往地用傲娇的面孔对着白小米。这竟然让白小米觉得无比自在,两人的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越来越好。
两人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
“傅老师……真的会走吗?”苏梦思索片刻,开口问道。
“去哪儿?”白小米反问道。
“我听说……”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道听途说了?”白小米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听了白小米的话,苏梦松了口气,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
“前不久,我听到周大齐跟那两位专家打电话……”
傅斯晨下班后刚到医院,就看到刚探完病出来的傅斯明。两人聊了几句老爷子的病情。傅斯明临走时告诉他说:“你之前介绍过来的那位叫李瑞的年轻人辞职了。”
傅斯晨一怔:“什么时候走的?”
“前两天吧,我这两天事情多,也忘了跟你说。”
凭李瑞的能力,近期不可能再找到比万里集团更好的地方,但他却毫不犹豫地辞职,傅斯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医院回到家,傅斯晨接到陈柏年的电话,电话那头混杂着各种男女的笑声。
傅斯晨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吵?在哪儿呢?”
陈柏年笑说:“被我爸派来荔城看项目,主办方开了个泳池趴,这边的冬天差点没把我热死。”
傅斯晨也笑:“看你小子最近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陈柏年的声音有些飘:“新画廊弄好了算不算?我下周回去到古德取画。你哪天有空,带着你那小徒弟过来玩玩呗。”
傅斯晨顿了顿,说:“好,你不用跑一趟了,我顺道把画给你送过去。”
“好嘞,对了,差点忘了说正事。最近那个‘老贾’的号码又开机了,信息被基站捕捉到了,位置还是那个彩虹小区。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整出了小区售出的户主名单,只有三
户是姓贾的,还全是女的没有男的。”
傅斯晨沉默了两秒,说:“那里我之前也去过一趟,位置比较偏,打养生的噱头,基本都是独栋别墅,价位不便宜,极少有出租的,租低了不划算租高了没人来,买的人大多都
自住。我就猜想,如果没有姓贾的户主,那他有可能住的是亲戚或者老婆的房子,那三个姓贾的女人,都可以查查。”
“行,那我后天回去了再说。”
傅斯晨手机上的灯闪了几下,有条微信进来。
陈柏年还在继续说:“还有,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我乾隆彩粉瓶的事吗?这边的主办方老板前几天在当地的拍卖会上刚用两千万拍回了一只瓶子,刚才拿出来嘚瑟来着,我拍了几
张照片,细看之后感觉跟你之前问我的瓶子长得很像啊,我一会给你发照片过去。”
半分钟后,傅斯晨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图片,脸色一变,马上给李家父子打电话。李瑞关机,他父亲的电话打了两遍,才终于接通。
傅斯晨说明来意,问瓶子还在不在,对方语气很是疑惑:“你不知道?不是你们后来又来买走了吗,我看车上的人就是那天在场鉴定的专家啊。”
傅斯晨心里咯噔一声,问他瓶子卖了多少钱。
老汉叹了口气:“我也算看明白了,你们就是先把我的瓶子说成假的,然后再跟我压价。其实我也没打算跟你们要高价,你帮我儿子找了这么好的工作,我就是想感谢你,希望
你以后能多照顾他点,所以他们说两万,我就同意了。”
傅斯晨只觉得气往上涌,不是因为自己被摆了一道,而是因为李老汉因为相信他而被蒙骗遭受的损失。他心中生出一股愧疚,如果自己当时再强硬些,或者干脆把瓶子先买下来
,老汉也不至于两千万的瓶子才拿到两万。
他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抬眼间看到手机信息还在闪,傅斯晨点开一看,是白小米发来的几个字:周大齐跟几位专家有秘密。
周大齐?
傅斯晨吐出一口烟,把烟蒂用力摁进烟灰缸里。
周大齐最近春风得意,要准备拍卖事宜,忙得不可开交。傅斯晨跟他在走廊里遇见,两人都极力面色如常地点点头,然后擦身而过。
周大齐并不知道,傅斯晨和张德亮已经在暗中调查他的底细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依旧让他主拍接下来的珠宝玉器专场。
住了一个多月,老爷子总算可以出院,张姨张罗着全家人回家庆祝。傅锦荣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一众儿女,饭桌上傅斯月难得地没跟傅斯明呛声,一家人安静和睦。老爷子因
为这份难得的和睦,心情不错地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饭,傅斯明先开车离去,傅斯晨倚在车边抽烟。月色正好,傅斯月一身枚红色的套装,眉眼精致。她拿了个手包,娉婷优雅地走到傅斯晨旁边,面色温和。
“我们姐弟俩很久没喝茶聊天了,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坐?”傅斯月看着自己的弟弟,问道。
傅斯晨摁灭烟蒂,搭着老姐的肩膀,笑嘻嘻地为她打开车门:“求之不得。”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了一处幽静的咖啡馆里。
傅斯月往杯里放了两颗糖,边轻轻搅拌边问:“什么时候回公司?”
傅斯晨双手背在脑后,倚在后面的沙发上,表情无奈:“还不知道。”
傅斯月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说:“你之前车祸留下的伤口如今没什么大碍了吧?”
傅斯晨喝了一口,点点头,不知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傅斯月顿了顿,说道。
傅斯晨放下杯子,抬头看她。
傅斯月犹豫了几秒,说:“我一直怀疑,你出车祸的事,跟傅斯明有关。”
傅斯晨手中的动作一滞:“姐,话不能乱说。”
“虽然只是怀疑,但也不是没有根据,他这人心思重城府深,一直想要坐上万里董事长的位置。他也知道老爸偏心你,想要你坐那个位置,所以就想除掉你,这个动机还不够吗
?”
傅斯晨点了一支烟,烟火在暗沉的脸上一明一暗。
傅斯月凑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现在我有一个把他赶出万里集团的计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傅斯晨没说话,静静听完傅斯月的计划,他皱起眉头:“这么做,受打击最大的是老爷子,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傅斯月一顿,慢慢冷笑一声:“老妈当年抑郁而终,他也有责任,如果他不出去找小三,老妈也不会死这么早,我们姐弟也不至于从小缺乏母爱亲情。如果他这次能挺过去,就
是他的造化,挺不过去,就是他命该如此,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这些话让傅斯晨又是一震,看着面目有些模糊的大姐,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她如此一无所知。
“你到底跟不跟我联手?”
傅斯晨沉默片刻:“姐,我觉得这事还是得先查清楚再说。”
傅斯月闻言有些激动:“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他在公司处心积虑拉帮结派的事,你还不清楚吗?爸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果哪天再摔着碰着,那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
我们没法天天在家里看着,傅斯明在公司里动点手脚,他亲妈再在家里对老爷子动作重些,咱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斯晨,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你不跟我联手,是想眼睁睁看着
属于我们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吗?”
“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傅斯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才是亲姐弟。”
傅斯月离开后,傅斯晨自己坐在车里,头靠在车枕上,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看向黑暗中傅斯月离开的方向,思绪烦乱。此时中控台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他看了眼上面张德
亮的名字,掸了掸烟灰,迅速接起来。
张德亮打来是想告诉傅斯晨,他已经查到周大齐之前在多次拍卖中暗中联合别人通过漏拍和其他暗自操作,把公司的东西低价买下,然后再转到别的拍卖公司高价卖出。这次的
确是他联合几个专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买走瓶子,转身又到其他城市的拍卖行拍卖。
说完这些,张德亮有些抱歉地跟傅斯晨说:“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这口气我会替你出的,老虎不发威,他把我当病猫。等这次的拍卖一结束,我就让周大齐和那几
个狗屁专家自食恶果。”
张德亮的这通电话并没能让傅斯晨好受太多,傅斯月的话始终萦绕在耳边,尽管他想说服自己去相信傅斯明,但对于那场车祸,他还是无法释怀。
傅斯月一弯腰,脸色不悦地坐进沙发里。
“你跟他说了?”魏波走到她后面,边给她按摩边说。
“说了,他竟然要考虑,我才是他的亲姐,他竟然不相信我?”傅斯月声音高亢起来。
“别激动,消消气,傅斯晨只是其中的一条路,就算他不跟我们联手,我们也有自己的办法。”
傅斯月闭着眼睛,半晌才说:“我是怕他非但不配合,还坏我们的事。”
魏波拍了拍她的肩膀:“能逃过一次,未必能躲过第二次,只要你想,我立马安排老贾动手。”
“你闭嘴!上次要不是你们失误,还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的事吗?现在他已经时刻防备了,想再干一遍,你以为他是傻子吗?”
魏波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傅斯月揉着太阳穴摆摆手:“算了,还没到那一步,现在先把账户那边的事情搞定,等把钱全都转走了,如果他阻拦再说,一步步来。”
傅斯晨用力扣上安全带,无论有没有这件事,他都要先查了再说。
第二天傅斯晨刚到公司,就看到大堂门口站着两个快递员,一个拿着一束扎眼的天堂鸟,一个提着一盒锦绣饭店的早茶套餐。两人把东西放在前台就离开了,前台姑娘正忙着整
理接待台,这些东西摆在上面实在不合适。正发愁,一抬眼看到傅斯晨,立马笑着说:“傅先生,这是您的徒弟白小米的东西,您能否顺道给她捎上去?”
傅斯晨没法拒绝,小前台感激地赶紧把东西送过来,说:“这一天两趟已经连续一周了,这吴少爷真是有心啊。”
傅斯晨的心中闪过一丝恼意。提着东西刚重重放到桌子上,白小米就进来了,看到今天竟然是傅斯晨帮她拿着东西上来,吓了一跳,赶紧打招呼。
傅斯晨转头黑着脸看她:“前两天我让你做的珠宝拍卖专场的宣传策划内容,等下拿给我看。”
白小米一怔:“这个……还没做完。”
傅斯晨动作一顿,看向她,声音里带了些淡淡的讽刺:“有时间谈恋爱没时间干活?”
这个任务傅斯晨之前并没说要她今天交,加上他的语气的确让她不舒服。白小米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提高了些音量说:“我没有谈恋爱,这份工作我也一直很认真在做。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