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这种惬意的生活是她梦寐以求的,但是以前的她也只能是在梦中渴望一下,现实中是想都不敢想的。那梦,距离她太遥远。如今她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过上了她向往的生活,而这些,都是来自眼前的男人。是乔逸征给了她一份惬意舒适的享受,帮她完成了自己的愿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真的该好好谢谢他呢!

舒清并不是贪图物质享受的女人,可是又无可否认,在她的内心深处,隐约的藏着想要过上公主般的生活的愿望。这应该是属于大多数女人的小女人心思吧,有谁不想过好日子,整天苦哈哈的呢?不过舒清毕竟是理智的,她能够清醒的把现实和梦想区分开来。只是现实已经太残酷,那就在心里肖想一下美好的童话还是可以的吧。

舒清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而乔逸征也感慨万千。这么多年的等候没有白费,上天还是怜悯他的,让他终于有一天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的人生里有了心爱的恋人的陪伴,那他的生命终将圆满。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双痛苦绝望又消沉的眼睛,刹那间,乔逸征只觉身上一寒,心中一抽一抽的。想来自己最近是太得意了,只顾着自己开心幸福,却忘了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同他一样的,一直在苦苦守候着,等候着某个人的片刻回首。不同的是,他的守候充满了希望和阳光,终于等来了他盼望的那一天。可是她呢,依然躲在阴冷黑暗的世界里,孤苦伶仃一个人,岁岁年年,日日夜夜的守候着那段危危可及的婚姻。

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眼看着那张昔日优雅端庄的面容,在日渐消沉中慢慢失去光彩,而他非但无能为力,相反的,还像个懦夫一样的选择了逃避。总以为,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和她,总还是血浓于水的。所以那双眼睛总会在他得意之时,不期然的就跳出来,似乎是在提醒他,做人千万不要忘本。

乔逸征痛苦的将脸埋进舒清满头的秀发中,双手更紧的圈住了舒清的腰肢,试图以此来寻求温情慰藉,好将那双一直望着他的眼睛驱赶开。

舒清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反常。忽然之间,他怎么就好端端的如此,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是她还不知道不了解的呢?

舒清并没有开口问,她也觉得自己不该问。如果乔逸征愿意告诉她的话,那她一定做个最好的倾听者,如若需要她的意见,她也绝不吝啬。但是他如果不愿意说,那自己也不并非去拨动那根已经绷得太紧的琴弦,这样做,只怕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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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还未完全落山,两个人已经吃完了晚饭。公寓因为长时间闲置,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填饱肚子的东西,所以晚饭是在度假村附近的餐馆吃的。吃过晚饭,乔逸征牵着舒清的手,在度假村四处溜达,目的是叫舒清欣赏黄昏下的海边风景的同时,顺便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

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这时候的大海,也被这片晚霞渲染成了红彤彤的。舒清干脆的脱下鞋子,赤着脚,踏着绵绵软软的沙滩,兴高采烈的沿着海边奔跑着,放肆的大笑着。海水轻轻抚上她细腻白皙的脚背,温柔的欢迎着她的到来。晚间的海风,清新而凉爽,吹拂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吹乱了迎风飘舞的长发,撩起了随风摆荡着的裙角,也吹皱了乔逸征心里的那一潭无波的碧水。

乔逸征也学着舒清的样子,打着赤脚,悠闲的走在后面,脸上挂着宠溺而满足的笑容,此刻他的眼里装满的全部是舒清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舒清蹦蹦跳跳的折头跑了回来,停在乔逸征面前,两只胳膊来回的左右摆动着,笑嘻嘻的说:“我们去划船,好不好?”

夜幕下的海面越发显得深邃而神秘,而在这样的海面上划着一只小小的月亮船,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满天的星星眨着亮晶晶的眼,羡慕的俯视着笼罩在皎洁的月色下的一对人儿。那目光投射到海上,变幻成无数个绝细绝细的粼粼波光,好比是钻石发出的璀璨的光芒。

乔逸征在船头划着桨,舒清则坐在船尾,俯下身子轻轻撩拨着清凉的海水。偶一抬头,正对上乔逸征那一双目光炯炯的眼,不必说话,两人心中如明镜般的透亮。

只愿从此以后,两人牵手走向地老天荒。

这一晚,两人均默契的达到了许久以来没有过的高峰,舒清在乔逸征身下婉转呻吟,彻底的放纵着自己,白玉瓷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胭脂色。乔逸征更是血脉喷张,激情四射,一次次一遍遍的要着,直至将两人抛向惊涛骇浪之巅。爱在云雨中交融。

极致缠绵过后的代价,就是导致了第二天清晨的爽约。舒清还在沉沉的睡梦中不曾醒来,就被乔逸征毫不留情的推醒了。

“起床了,起床了。不是说好今早上一块去跑步的吗?快点起来!”乔逸征使劲摇晃着舒清,嚷嚷着。

“不要啦!人家要睡觉。”舒清眼睛都不睁开,摸索着摸到毛巾被,往上一拽,蒙住头继续睡。

都是纵欲惹的祸,舒清心里的那个悔,早知道就不那么疯狂了,现在也不会出现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赖床。上下都是酸软无力,某个部位还带有隐隐的疼痛,这种状态下还要出去跑步,才不要呢!她才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而且,她都不知道醒来后该如何面对乔逸征,想起昨晚他一口一个的叫自己“骚狐狸,狐狸精”,舒清就脸红心跳。真怕睁开眼后又被这家伙笑话。

乔逸征好笑的摇头,把脑袋捂得这么严实,大热的天就不怕捂出痱子。伸手把毛巾被往下拉了拉,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从身后拥住舒清,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不怀好意的调侃:“我肩头的肉都差点被你咬掉了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罢开工了。怎么,真就那么‘爽歪歪’了?”

舒清臊的面红耳赤,翻过身来,一把推开乔逸征,睁开眼睛娇啧的瞪视着他。

“呦呦呦…”乔逸征嘟着嘴,啧啧有声,“还害羞了呢!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甲醇’呢?”

老夫老妻?!舒清一下瞪大了眼,一口口水未来得及咽下就生生的呛到了嗓子眼里。“咳咳咳…”

好半天,才止住了咳。这样一来,原本想要冲乔逸征发的火也被浇灭了,时候一过,有些话就再也不好说出口,床底之间的尴尬也跟着消散了。这正是乔逸征想要的结果,就知道这女人小心眼,害羞着呢!不这么做,估计今天一整天她都得跟自己别别扭扭的。

“好了,不跟你说了。你要睡就再睡一会儿,我出去跑步,回来后顺便买回早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捋顺了舒清的头发,放低了声音,柔声的问道。

看着那一脸和熙如春风般的笑容,舒清顿感心里头暖洋洋的,再也计较不起什么来。

“随便吧,什么都行。”想了想又说,“这里有卖里脊肉夹馍的吗?要有就买那个吧,没有就算了。”

本想着随便吃点就行的,可是转念一想,昨晚体力消耗太大,今早儿上还是吃点好的补充一下能量吧。里脊肉夹馍有蛋有肉又有菜的,营养丰富着呢!嗯,再来一袋牛奶就更好了。

乔逸征出去跑步去了,舒清则躺下继续沉睡,直到被一阵香味嗅醒。一睁眼就看到摆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圆圆的厚厚实实的馍,原来这里还真有这个东西。乔逸征竟然把东西摆在这里引诱她,也就是他能想出这种稀奇古怪的办法。舒清高兴的爬起来,拿起肉夹馍,穿上拖鞋冲出卧室。

美滋滋的吃过早餐,乔逸征问舒清:“今天想去哪里玩,要不要去爬崂山或者去五四广场逛逛?”舒清摇头说:“哪里也不想去。”

这里地理位置优越,小区不远处就是一片原生态树林,苍翠的隐珠山被环绕其中。因为离市区较远,人烟也比较稀少,环境污染自然也比市区少得多。而崂山,虽说千百年来已经成为一座道教名山,更有蒲松龄的“崂山道士”人尽皆知。可也正是因为它的久负盛名,游人络绎不绝,舒清觉得,如今的崂山也已由原来的灵气变成了俗气。反观隐珠山,正是因为它的名不见经传,反倒保持住了最原始,最纯真的感觉。相比之下,舒清更喜欢隐珠山。

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遮住了明亮而灼热的阳光,一片绿树成荫下,踏着幽幽曲径,鼻尖闻着花草树木的清香,耳边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这才是舒清想要的真正的游玩,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小商小贩们的吆喝,有的只是真正来自大自然的声音。

舒清沿着林间小路,左右脚相互交替的蹦跶着,慢悠悠的向前,宛如童年时代玩过的蹦格子。这一趟来的真值!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生活久了,都忘了小时的无拘无束的生活了。来到这里,舒清觉得自己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纯真情怀,一切又都返璞归真。

蹦跶着,舒清忽然冒出了个念头,被好奇心驱使着,转身问乔逸征:“你说这里既然保持了原生态,那会不会有野兽出没?”

“当然。有公的还有母的。”乔逸征一本正经的回答。

呃~~~?“你怎么知道野兽是公的还是母的?”话一问出口,舒清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是在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野兽为了繁衍后代,生生不息,自然公母都是不能少的。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待看到乔逸征好整以暇的将手揣在裤兜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歪着头微皱眉,纳闷的看了又看,猛然间醒悟过来。

“乔逸征,你又耍我!”

纵身扑上去就要对乔逸征实行人身攻击,乔逸征哪里能让她得逞。一个闪身躲过,返身向前跑去。

“哈哈…”

林间响起乔逸征爽朗的笑声,直惊的树上歇息的鸟儿忽闪着翅膀,“扑棱扑棱”的四处逃散。

 

第 16 章

第16章人在快乐的时候就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半个月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在休假的这半个月里,舒清和乔逸征的感情得到进一步升华,可谓达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每天清晨醒来,两人一块儿结伴沿着海边晨跑,偶尔会来个百米赛跑什么的,毫无悬念的,多数时候都是乔逸征赢得胜利。虽然有时舒清也能小胜一把,但那也是乔逸征为了逗她开心,故意让着她的。舒清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娱乐开心,她也就不曾往心上去。

晨练完,两个人再去度假村附近的小餐馆吃早餐,餐馆的面点花样繁多,小菜也是琳琅满目,他俩总能吃得尽兴而归。吃完早餐回到家,接着就是冲澡换衣服。然后或者去海上坐游艇欣赏风光,或者在海边踩蛤蜊,摸海蛎子,要不再就是手牵着手到后山的树林里散步。下午午觉起床后,两个人就哪儿都不去,只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小片树林中拉上床网,一人一个,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面,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下,尽情的享受着日光浴。

这个时侯,两人不再说些风花雪月的事,只是共同回忆起两人以前的那些看似很严重,实际以现在的角度来看,则是幼稚可笑的别扭的闹剧。每当其中一人提起某件事时,另一个一定会瞪着眼睛看似诧异的说:“哦?是吗?你还记得?”然后接着就是一起“哈哈哈…”的大笑声。

回忆完了两个人的高中生活,乔逸征也会跟舒清讲一讲他上大学时候的事情。这些事情是舒清从来不曾听说过,又特别想要了解的。对于乔逸征的大学生涯,舒清只知道当年乔建国早就目光长远的为儿子买了上海学籍,所以乔逸征是以双学籍的身份参加的高考,最终他考取的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复旦大学。这一切得归功于他有个好老爹。

与大学失之交臂,舒清嘴上虽然不曾说过什么,可是这毕竟成为了她终生的遗憾,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随着乔逸征的叙述,复旦大学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清晰的浮现在舒清的脑海中。舒清幻想着自己走在大学的林阴道上,身旁陪伴着她的是心爱的恋人,两个人谈高端问题,谈国内要闻,谈国际时事,谈古论今,也谈娱乐八卦,体育赛事,校园趣闻,总之是什么都谈,而且言谈甚欢。

末了,舒清对乔逸征打趣说:“听说在大学里男女生谈恋爱的多了去了,你和张亚红从小一块长大,连大学上的都是同一所。张亚红对你的那点心思你也知道,那时天高皇帝远的,家里也管不上,你俩就没整出点事来?”

说是打趣,其实舒清还是存了点小心思的。高三时他们三个同班,那时舒清就听张亚红直言不讳的说她爱的人是乔逸征。后来乔逸征和张亚红一同去了复旦,舒清才知道,早几年前,乔建国就伙同张亚红的父亲一起为他们的儿女买了上海学籍。异地求学,两个人是发小,又是同乡,就算有过什么似乎也是说的过去。只是一想到乔逸征和张亚红花前月下的样子,舒清心里依然不舒服,这才借机套套口风,希望她心里都是多想了。

乔逸征沉默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我从来就没把她当成女人。”

“嗤”,一个忍不住,舒清笑了出来,心里的阴霾立即被驱散。“你这话说给她听过没有?我估计要是她听见了,准和你没完。”

乔逸征也跟着“嘿嘿嘿…”笑了起来,“不告诉她是怕伤她自尊,可不是怕她和我算帐。”

平躺着久了有些累,舒清侧了侧身子,换了一下姿势,现在刚好能看到乔逸征的侧面。从一侧看过去,乔逸征的鼻梁很高,额头和颧骨也很突出,这就显得眼窝愈发深陷。眼神看不清,但是舒清却想到了深邃这个词,这个时候的乔逸征的神情就是可以用深邃来形容的。在舒清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见过他有过这种表情。

他是在想到了什么吗?

感觉到舒清注视他的目光,乔逸征扭过头来,望着舒清。笑着说:“看什么呢,不认识啦?这么严肃。”

舒清也随即一笑,但是那笑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笑到心里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去路。她将胳膊枕在头下,问乔逸征:“那在大学里,有没有你看上的女孩子?呃,我是说,可以交往的那种。”

“怎么,想要搞调查啊?怕自己所托非人?”

“切,我只是问问。都说上海的女孩子长得漂亮,穿着洋气,思想超前,你虽说不算是玉树临风,但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难道就没有你看得上或者是看得上你的女孩子?”

乔逸征默不作声,彻底沉默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开口…

好冷!舒清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刚刚还明媚的阳光被一片乌云遮住了色彩,海面上尽是低飞的海鸟,好像是要下雨了。

舒清心里开始后悔,她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这个认知叫她感到沮丧,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有什么东西似乎想要从她脑海里跳跃出来。

“要下雨了,我们回吧。”急忙跳下床网,舒清手忙脚乱的解着床网拴在树上的结扣。

在雨点落下来之前,两个人赶回了居住的公寓。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关于那天没有说完的话题,乔逸征始终没有回答,舒清也没有再去追问。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一早就要启程回家了,舒清把东西分类归整好。来时的旅行箱已经不够用,临时买的两个旅行大包也被塞得鼓鼓囊囊的。里面全部都是买了拿回去送人的礼物,有同事的,有朋友的,当然还有给叔叔和婶婶以及舒朗买的礼物。

舒清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的食指轻点着下巴,眼睛在房里四处扫描着。睡觉前一定要再次好好检查一遍,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又或者以后会不会再来也不一定,东西落下了可是个麻烦的事。

乔逸征洗完澡出来,拿干发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舒清的样子不觉好笑。“东西都收拾完了吧?收拾完就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就算是落下也不要紧,大不了再回来一趟取就是了。”

舒清还是不放心,再次清点确认无误后,这才上床躺下,又问:“时间调好了没?”

“放心吧,早就调好了。自己的车,时间上早点晚点的都没有关系,啊。”

擦干头发,乔逸征把干发巾往地上一扔,随后也上了床。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跟舒清说:“有件事我想先和你说一声。等回去后,我的工作可能就要变动了。”

舒清一愣,问:“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是提了。去厂里,副的,主管劳资。”

“唔,”舒清望着屋顶上的天花板,蔚蓝色的大海上飞翔着几只海鸥,淡淡的发黄的星星,皎洁的月牙,在四周五彩的射灯的照耀下,平添了几分美轮美奂。

“会不会太快了?你才二十六岁。”

“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想着还年轻,再等上几年也不晚。前段时间老爷子漏口风说,他年后有可能要去部里了。虽说去部里是升了,可是毕竟离得太远,鞭长莫及,到时说起话来也就自然不如现在好用。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毕竟,像这样的机会不多,碰上了就要抓紧,如果一旦失去这个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嗯,我知道了。”舒清没再多说。

男人有男人的世界,有男人自己的一套做事风格,这些是女人弄不明白的。从以前的交谈中舒清就知道,乔逸征是有着远大抱负的,事业上的野心使他不会安于现状的。而且他年轻有精力,前面的路还会很长,至于在这条路上他到底能走多远,这就更不是舒清能够左右得了的了。她能做的就是,站在他的身后,照顾好他的生活,他的身体,以此来默默的支持他走下去。

返回的途中一路顺顺当当,路上的车辆也不多,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比预计的还要早一个多小时。

车子到楼头上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居住的单元门口停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运输车,车上堆放着沙发等物。乔逸征的车子没法过去停放到车库里,只好掉转方向绕到另一头。

舒清有些奇怪,问乔逸征:“这个单元是哪家搬家?”

乔逸征同样奇怪,摇摇头说:“不知道。看样子像是刚搬来的。会不会是四楼西户的?”

四楼西户的那家人家春天搬的家,因为这片小区的房价偏高,因此他们搬家后,这房子也没有卖出去,一直闲置。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有人买了下来,那到底是谁呢?

“管他是谁呢。反正关起门来都是各过各家的日子,又不来往走动,那是谁搬进来也和咱们没关系。”乔逸征懒得去操那份心,和谁住邻居对他来讲都无所谓。

的确如此。现在居住在城里的人们都已经搬进了用钢筋水泥铸成的牢固的楼房,同时也把邻里之间的交往给牢牢的阻隔在外。虽然同住一个单元,又时常会在楼道里碰面,碰面后能够点个头打个招呼就已经算是好的啦,有些人会连这些都不屑得做,面对面的从身旁走过,仿佛就像是从来不认识一样。

舒清时常怀念小时候还住平房的时候,那时的邻里之间都很热情好客,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那里的每家都有一个小院子,用不高的院墙隔开,隔着院墙,大人们就可以畅快淋漓的谈天说地。孩子们也是三五一伙,七六一帮的聚在一起追逐打闹。可惜,这样的时光一去再也不复返。

将车子停在车库里后,两个人提着行李进了楼道。刚上到一楼的拐弯处,就与从上面急匆匆下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待看清来人,舒清瞬间僵在了那里,大脑有片刻的停机。

到底是乔逸征机灵,很快的反应过来,微笑着对来人伸出手去:“叶矿。”指指外面的物件,“原来是叶矿搬家?”

叶志诚似乎也是愣了愣,随即淡淡的一笑,眼风扫了一下他们手里提着的行李,说:“没想到你们也住这里?巧了。那我们可就是邻居了,以后可能还得请二位多多关照啊!”

乔逸征打着哈哈,“哪里哪里,互相关照,互相关照,哈哈!”牵过舒清的手,“那你忙,我们就先不打搅了。改天一起吃个饭,那时咱们再好好的聊。”

“好,再见!”

 

第 17 章(把昨天剩余的补全了,不过现在才想起来提醒一

第17章(把昨天剩余的补全了,不过现在才想起来提醒一下。看过的就不用再点了)“好,再见!”

随着叶志诚的告辞,一直石化在旁的舒清才如梦初醒,想起来人家好歹还是自己的领导,那她现在跟个傻瓜似的不说话好像是不太好,人家搬家怎么说也得表示表示吧。

“刚搬过来东西还都没来得及收拾吧?你自己一个人怕也忙不过来,要不我上去帮你看着?”

乔逸征眉头微微一皱,攥着舒清的手一紧,却没有说话。叶志诚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是他极会掩饰自己,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

“你也刚回来,一定累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那儿东西也不多,一个人慢慢收拾就成,不急的。”

叶志诚的声音里透着温和,很低沉,也很…,舒清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形容。总之,这时的他和平日里在工作中见到的他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