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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安排他们俩坐同桌后,舒清心里的激动是那时的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她希望和乔逸征能很好的相处下去,她渴望和他成为好朋友。可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也叫她深深的失望了。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乔逸征,使他总是三番五次的和自己做对,说一些叫自己难堪的话。出于一个女孩子的矜持,也为了保护自己,她选择了针峰相对,把自己心底的那点想法保护的滴水不漏。只是每次和乔逸征吵完架,心里就总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叫她痛不欲生,可是偏偏又说不出来。
原来搞了半天,他们两个人整个就是一对大傻冒。明明心里互相装着对方,却又都不懂得表达,只会用这种极蠢的方式相互伤害着。这些年来,舒清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不敢主动地向乔逸征表白。除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外,她一直以为像乔逸征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呢?如果哪天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那自己也一定是他手上的玩物。也正是这种想法,在那天晚上乔逸征向她提出要求后,她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也没有考虑很久就答应了下来。她以为,这是他们俩在一起的必然结果。
停留在嘴唇上的手指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乔逸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正含着舒清的手指,眼神暧昧的望着她。像是被人偷窥到了秘密一样,舒清脸上一热,带着羞涩的恼怒,推开乔逸征,“讨厌!”顺势把自己可怜的手指抢救了下来。
把一切都坦露出来后的乔逸征变得脸皮贼厚,见舒清有躲开他的意思,马上就欺身而上,将舒清压在了身底下。声音低哑又缠绵:“宝贝,今晚就让我好好的爱你吧。”
心头犹如一头小鹿在乱撞,心神大乱的舒清沉溺在那股浓浓的爱意里。她忘记了羞怯,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她随着乔逸征的蠕动自然地迎合着,配合着乔逸征做出各种姿势。一时间,春光无限好。终于,在乔逸征的一声低吼中,两个人默契的达到了顶峰。
定了定神,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深呼吸,舒清拍了拍脸颊,确定自己已经从刚才的回忆中走出来了,这才拉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然后一上午又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直到中午下班,舒清才想起来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乔逸征,看他中午回不回家吃午饭,免得被说她不关心他。电话那端传来吵杂的声音,像是汽车音响里的音乐声。
“上井了吗?还没回来。”
“嗯,刚回来了。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今中午回去吃饭吗?”
乔逸征在那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不了,我中午有个饭局。你自己回去弄点吃的吧。”
既然乔逸征不回去,舒清想了想,今中午还是回去叔叔那边好了,想必他们也早急着知道舒朗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好的。
两天没回去了,舒清寻思着还是先到银座给叔叔婶婶买点东西再过去。不是周六周日时间,银座的人并不多。舒清给叔叔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后想到,乔逸征那里还有许多东西也要买,她懒得下午再跑一趟,索性就一起买了,先把东西放回去再返身到叔叔家也一样。
去冷冻区买了一箱牛奶,几包速冻水饺和火腿。又买了一些肉鱼蛋和蔬菜,外加一小包的调味料。手推车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状,舒清犹不满足,她打算去二楼再买一台九阳豆浆机和苏泊尔的电压力锅。这样早上就可以有新鲜的豆浆喝,还可以时不常的炖点排骨和鸡什么的。乔逸征是个食肉动物,别看整天有大饭店的菜吃着,里面少不了肉啊鸡啊的,可他依然对这些东西痴迷。
推着车子坐电梯上了楼后,舒清对四周看也不看的就直奔小家电区,中午时间紧,哪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瞎逛。
在导购员热情周到的服务下,舒清选好了一台豆浆机和电压力锅,开好票付了款,转身回去拿着东西就要走人。
“小舒,你也来买东西?”
舒清听到声音心里一紧,只觉得头皮发麻,活见鬼了,没想到在商场里也能碰到叶志诚,两个人是不是太有“猿粪”了。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叶矿,是你啊!买的什么?”
看到叶志诚手里拿着一件小女孩的衣服,应该是买给他女儿的吧。不过,不是说他女儿不在身边吗?
“我打算给姗姗买套衣服寄回去,可是又拿不准尺寸和款式。刚好碰见你,帮忙参谋一下吧?!”
真是个好父亲。连女儿的这些事都能想得到,大老远的买了衣服寄回去。那家里的其他人呢,不会买吗?舒清想起自己到了叔叔家以后,似乎除了过年以外,婶婶从没有主动的给她买过一件衣服。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她心里明白。基于此,她对叶志诚的感觉好了一点。虽然叶志诚平时对人总是过于严肃,不苟言笑,可是对女儿却很用心,从他此刻对舒清说话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为了给女儿买到合适的衣服,不惜放下身段求助于她。
“姗姗几岁了?有多高,多重?”
舒清一边扒拉着衣服一边问站在身边的叶志诚。没有听到回答,舒清纳闷的抬头看了看。
叶志诚神色尴尬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我不太清楚,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吧。”
舒清转过头去偷偷翻了一下白眼,怎么有这种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想买衣服,亏了她刚才还表扬他是个好父亲呢。
“那你女儿几岁了你总该知道吧?”
舒清没有感觉到,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丝不满和讥讽。也是出于对一个不合格的父亲的讨伐,使她忘记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最惧怕的顶头上司。
叶志诚似乎也没有想到舒清会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望着舒清,有片刻的走神。
“叶矿?”舒清被瞧得耳根发热,心下微愠。
“唔,六岁了。今年该上一年级了。”叶志诚回过神来马上应道。
李自强的姑娘也是六岁多了,舒清见过几次。凭着对那小姑娘的印象,她在心里估摸了一下尺寸。然后选了一身粉紫色的套装,蕾丝镶边的上衣,微喇绣花的长裤。然后又挑一套淡黄色的连衣蓬蓬裙,很公主的感觉。小女孩嘛,就是要打扮的鲜亮一些才好看。
叶志诚并不懂得欣赏这些,只是听售货员说舒清的眼光真好,挑的都是她们这里卖得最好的。于是,他也就跟着觉得那两套衣服很不错。
买好衣服,叶志诚这才看到舒清手推车里堆得满满的货物。他有些诧异,不是说她还没有结婚吗,怎么这架势就像是他以前休探亲假时,他那老婆去超市购物时的场景。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要不要我送你?”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么多东西舒清肯定是拿不过来的,所以叶志诚非常真诚的提出要送舒清回家。
“不用了,放到电动车踏板上应该没有问题。”哪敢叫他送回去啊。乔逸征住的地方是本地最好的小区,见她住在那里,傻子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叶志诚在银座门口分手,舒清骑着电动车把一堆东西送回去。再调转车回了叔叔舒平安家。
婶婶一见了舒清,就跟见了久违的亲娘一样的热忱,听舒清说还没有吃饭,赶紧跑进厨房拿出一副碗筷。舒清忍不住唏嘘,这在以前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啊!舒平安倒是镇定,凝视了舒清片刻,才犹豫着,又有些难为情的说:“小清,你…,小乔没欺负你吧?这两天你没回家,叔这心里头,不好受!”
“哎呀!瞧你这人都是说的什么话嘛。只看小清的脸色就能知道,人家小乔对她很好,哪能欺负她啊,疼都来不及呢!是吧,小清?来吃这个,这是你最爱吃的。”不等舒清说话,婶婶已经把舒平安的话头打断,顺手还给舒清夹了一筷子菜。
今天的脸色真有这么明显吗?就是连婶婶也这么讲,舒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唉!”舒平安轻轻叹了口气,“吃饭吧。有什么话等吃完了再说。”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自家老婆说的。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老婆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消息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婶婶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急切,拉着舒清的手,问舒朗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嗯,乔逸征说,他已经和那边的朋友打过招呼了,问题可能不大。只是到底会怎么处理,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知道。”舒清说一半留一半,没敢把话全部告诉婶婶。当初自己听到舒朗有可能会判刑时,都伤心的不得了,如果这时候叫婶婶知道了,只怕她会受不了这个刺激。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了嘛,只要有小乔出马,小朗就一定会没事的。”婶婶合拢手掌,举到胸前,不停地拜着。
下午的时候,舒清请了个假没去上班。因为乔逸征打来电话,叫她和家里人给舒朗去送些换洗的衣物,现在天已经热了,舒朗在里面闷着估计身上都馊了。
舒清马上和婶婶把舒朗平时用惯了的东西收拾了一些,打包带到身上,去了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见到他们来了,也不多说,就带人直奔拘留室。看样子,应该是乔逸征已经和这边打过招呼了。
隔着一张宽大的桌子,舒清见到了带着手铐的舒朗。几天没见,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暗淡无光,脸上也是灰不拉叽的,感觉像是好几天没洗脸了,头发也是跟一草堆似的乱蓬蓬的。
一见到舒朗狼狈不堪的样子,婶婶就先忍不住痛哭出声,舒平安也是强忍住心头的激动,恨铁不成钢的用手点了点儿子的脑袋。“唉!”终是无奈的垂下了手。
——可怜天下父母心。
舒清在旁也是热泪盈眶,因为舒朗闹得这一出,自己的人生完全改写,不知道该说是谢谢他呢,还是该埋怨他。可是此时看到舒朗颓废的样子,就算心里再有多少话,也是一时片刻说不出口。
“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乔哥来看过我,他把事情都跟我讲了。说你…”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给我好好做人,出来以后这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也甭再做了。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比在这里说任何的话都有用。”舒清不想守着人提她和乔逸征的事情,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舒朗的话。
舒朗闻言,羞愧的埋下头去,不再敢看姐姐一眼。
出了派出所,舒清打算回去洗个澡,在里面待了大半天,感觉自己身上也像是沾染了霉气,这股霉气让她窒息。她拒绝和叔叔老两口回家,来这里之前,舒清已经把自己平时所用的留在叔叔家的东西,全部带了过来。既然和乔逸征同居了,也就没有必要再住在叔叔家,她现在已经把乔逸征那里当作了自己的窝。
在浴缸里美美的泡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把身上喷的香香的,舒清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中午买回来的东西除了速冻食品,其他的还都扔在地上。舒清蹲下身子把那堆东西一一分类,归拢好。然后打开四十三寸的液晶电视,里面正播放着热剧《士兵突击》。舒清最近一直在追看,特迷里面的班长史今和连长高城。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却都是舒清的最爱。
“唔~~~”舒清长出一口气,放松了四肢,斜靠在大皮沙发上。这种日子看起来似乎正经也不错呢,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挺好。
第 7 章
第7章电压力锅里炖着排骨,电饭煲里焖着米饭,肉香、米香充释着一百四十平米的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乔逸征一脚踏进屋门口,就闻到了空气中流动的饭香味,一股久违了的家的感觉涌上心头。倚在门边,注视着厨房里舒清忙碌的身影,粉蓝色的紧身T恤,明黄色的休闲中裤,包裹着青春美好的胴体。随着每一次的弯腰,T恤下摆向上露出来的腰部,白嫩嫩的。从后面抱住令他遐想的小蛮腰,将脸贴在瘦弱的脊背上,凸起的脊椎硌着脸颊上的肉,乔逸征却没来由的感到心安。想这一天已经想的太久了,久到他以为将永远都不再有机会,久到他以为他们两个人将无缘携手。原来,默默的等候永远等不来想要的,成功的秘诀多半在于要有顽强执着、百折不回的精神,而且在必要的时候敢冒风险发动果敢的进攻。
乔逸征高大的身躯令舒清不堪重负,但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叱责或者躲闪,任由乔逸征不言不语的趴在脊背上。
直到压力锅传来“滴滴…”的蜂鸣声,才柔声说:“排骨炖好了,该吃饭了呢!”
乔逸征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笑着说:“我也早就饿了,中午都没吃好。”
没有所谓的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只是最似平常的一句话,却包含了两人之间无数的心思和百转的心情。也许,经过了这么多年,此刻两个人再说什么也都已经显得多余了。
吃过晚饭,舒清就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把碗洗了出来。乔逸征自动自发的,跟在舒清屁股后面钻进来,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子就要擦拭残留在碗里的水。舒清心里高兴,没想到乔逸征肯主动干活,想着得表扬他几句。可是扭过头来,愣了一下神,话出溜到嘴边就拐了弯,“放下放下,你赶紧放下吧!有你这样擦碗的嘛!”
乔逸征大手一挥,抹布一甩,里边一下外边一下,那碗就算是擦完了,可是舒清分明看见还有水正从碗沿滴下。
“怎么了,这样擦不对吗?那应该是怎样的?”乔逸征很无辜的看着舒清,虚心好学的请教着。哪里还有半份骄纵狂妄自大,分明就是一个好学的乖宝宝。
舒清强忍住笑,说:“嗯,你干得很好。不过我现在更需要你去把我刚买回来的西瓜切出来,乖,听话,去切西瓜啊!”
乔逸征歪着脑袋瞅着舒清,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猛然醒悟,“好啊,你这女人,竟然敢把我当小孩子耍。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手指出其不意的伸到舒清腰间。
“不带这样的!”舒清一蹦三尺高,哀叫着躲过那只可恶的魔爪。
她没想到乔逸征还记得她的死穴。
以前有一次上自习的时候,乔逸征无意间触着了舒清的痒痒肉,就在课堂上,舒清下意识的“啊”的大叫了一声,一下从凳子上就蹦了起来,把全班同学都吓了一跳。打那以后,一遇到舒清不搭理乔逸征,乔逸征都会拿挠痒痒肉来威胁舒清。
不是冤家不聚头。忆起那时候的光景,乔逸征满腹委屈,竟似当年受到压迫的都是他乔逸征。如今有了机会,刚好讨伐回来。
“还记得你拿圆规扎我的事吧?回家后我脱了衣服一看,好家伙,胳膊上全是密密的小红点。知道我当时心里说什么吗?这女人心肠忒狠毒了,将来长大了如果在她身上出现弑夫,一定不会叫人意外。”
乔逸征把舒清抱着放在腿上,胳膊揽着舒清的细腰,喋喋不休的控诉着当年舒清对他的残酷暴行。
“哼,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总是喊我‘小娘子、小娘子’的,活该被扎。”舒清不甘示弱,马上反击,指控乔逸征的罪行。
乔逸征大呼冤枉:“我是真的觉得你有当小娘子的潜质嘛!嘿嘿…,是当我乔逸征的小娘子。”
一见舒清吃人的目光,他马上见好就收,“我今天中午去见过舒朗了,想必他已经和你说了吧?”
见乔逸征转移话题,舒清也不再穷追猛打,她知道乔逸征此刻提到舒朗一定是有原因的。“嗯,只是提了一下,我没叫他往下说。”
乔逸征点点头,表示了解。“之前我是和我提过的那位司法界的朋友一起吃的饭。我们又具体商量了一下舒朗的案情,只要他认罪态度好,是绝对可以轻判的,还不必坐牢。嗯…,我只能够透漏这么一点了,能明白吗?”
他不想轻易放过舒朗,可是昨晚舒清放声痛哭的样子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和舒清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他怕舒清更加的误会他,也害怕舒清更加的难过,所以只好又找到了那位朋友。只要舒朗能从中得到教训,改过自新,就尽量从轻发落。
舒清轻轻摩挲着乔逸征的大掌,说:“谢谢你!我知道这已经很难为你了。我为昨晚对你的态度道歉!”
“哦?不生气了?不再认为我是借机占你便宜的大色魔了?”去掉了心理包袱的乔逸征调笑着舒清,手也不安分的往衣服里伸去。
舒清红着脸,气恼的捶了一下乔逸征的胸膛,“去死。和你说正经的,你偏偏没正行。”
“我也是在和你说正经的啊!而且干的也是最正经的呢!”一把抱起怀里的舒清,往卧室走去。“我们现在就去做点更正经的事。”
日子就像是捧在掌中的清泉,顺着指缝一点一点的流走,转眼就到了舒朗一干人最终判决的日子。
头一天晚上,舒清就紧张的夜不成眠。尽管乔逸征向她再三保证舒朗不会有事,可是听不到最后宣判的结果,舒清仍然觉得心里不踏实。逼的乔逸征没有办法,愣是起床给她喂了两颗安眠药,她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因为不放心舒清的状态,原本打算今天的井场安全检查,乔逸征也交给了一位副大队长去负责,他则陪着舒清和舒平安夫妇去了法院。
来听审的大多是每位嫌犯的亲属,不是什么特别轰动有吸引力的案子,也就没有敏锐的新闻媒体参加。这样最好,舒清心里踏实了不少,越是没有新闻媒体的参与,外界对此事知道的就越少,那舒朗出来后周围就会少了很多社会舆论,心理压力自然也轻,从头来过就更容易。
婶婶拉着舒平安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入口一眨不眨,生怕一个眨眼,舒朗就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又转瞬消失。乔逸征也将舒清的手握在掌中,安慰性的拍了拍。舒清看向他,报以微微一笑,一切在相互对视中了然。
当审判长等人入席坐定后,一众腕带手铐,身穿囚服的嫌犯在警察的监督下鱼贯而入。听众席上立时低声啜泣声,呼叫声,乱成了一团。而刚刚进入的那帮人,或对着听众席留下悔恨的泪水,或把目光转入他处不敢回头。而舒朗,在对听众席的匆匆一瞥后,随即扭开头去。可是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舒清分明看见,一种亮晶晶的物体含在他眼睛里,似落非落。
最后的判决结果出来了,舒朗被判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这对舒朗来说,真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站在法院的大门外,婶婶一再的对着乔逸征说着感谢的话,而舒平安虽不吭声,可是脸上的感激不言而喻。
乔逸征拦住婶婶继续再说下去。“你如果真要谢,就好好谢谢小清吧!如果不是为了她,我是绝不会管这事的。”
乔逸征的气场很足。
婶婶有些讪讪的笑着:“说得对,说得对。小清啊,婶婶多亏了有你这个好侄女,要不小朗今天这牢是坐定了。谢谢你啊!”
舒朗不必坐牢了,舒清心里自然也感到宽慰,只是对着婶婶的道谢,她却高兴不起来。只是淡淡的说道:“都是一家人,我不想看叔叔难过。”一句话,点中要害。不是为了得到婶婶感谢的话,她要感谢她的地方太多了。
舒朗终于出来了,母子父子相拥喜极而泣。和父母相聚过后,舒朗对着乔逸征和舒清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
“一切等回家再说吧。”乔逸征提醒道。这里不是诉说感情的地方。
采油厂对舒朗的处罚也下来了,“留厂查看,记大过一次。”这些都要归功于乔逸征从中的周旋。虽然舒朗的档案里从此多了一笔不良记录,可是毕竟脱离了牢狱之灾,保住了工作,实乃万幸了。
至此,舒朗也从中得到了教训,彻底脱离了以前的生活圈子,慢慢的走入正常的生活中。
舒朗的事情尘埃落定,自己的生活也趋于稳定,舒清觉得最近生活中处处充满了阳光。人的心情好了,脚步也是轻盈的,温柔甜蜜的笑容时时挂在脸上。
党政办公室里,小高瘫坐在办公椅上,仰天而叹:“几家欢乐几家愁。为什么有的人能顺风顺水不愁吃喝,有的人却要为了吃喝二字劳碌奔忙啊!”
“又怎么了?”舒清见她的样子,好奇地问。
“还不是愁钱啊!”
眼看着周围的人个个都买上了车,买车的价位在攀比中也一路飙升到了二十万多。小高看着眼馋,心里着急,可是自家的家当都在股市里套着,想学人家买车却又拿不出钱来,所以最近天天在办公室里长嘘短叹。
“昨天我去买菜,你猜怎么着?一斤黄瓜竟然也要二块五,这还算是便宜的菜了,再贵点的还有四五块的。这哪里是吃菜啊,分明是在吃钱嘛!还叫不叫人活了。”小高抱怨着市场的菜价。
的确,虽说是全球金融危机,很多地方的经济前景不容乐观,可是这好像并不妨碍着食品价格的上涨。一斤除酸后的精猪肉都要十八九块钱,最贵的时候达到了二十二块。感觉去市场买菜就跟去烧钱一样,一次花个六七十块也变得很正常,还没见到多少东西。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再贵该吃还得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