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免费文库小说上一章:尘缘如梦
- 免费文库小说下一章:宝宝小娇妻:误惹妖孽大人物
其实乔逸征回来的时间并不算晚,外面天黑沉沉的都是因为秋日天黑得早的缘故。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道路两旁林立的商品楼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虹,与远处的天边相接,形成一道道通天的星光大道。星光大道的下面,则是各种汽车的大灯闪耀出的橘红色的长河,一条会流动的不断变换着形状的河流。
和安静的小区相比,外面的世界更加显得嘈杂和喧闹,酒店门口更是灯光如炬,明晃晃的刺眼。
舒清心里不安,一再的问乔逸征到底搞的什么鬼。而乔逸征只是笑而不答,牵着舒清的手,笑吟吟的推开了早已预定好的包间的门。
舒清莫名所以的望了望包间里的一切,和平常的房间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是多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一个古铜色的高脚烛台,还有一瓶她叫不上名字的葡萄酒。屋里除了服务生,也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服务生见人来了后,微笑着退出了房间,临出去前还不忘体贴的帮忙把屋顶的水晶吊灯熄灭。
乔逸征摸索着掏出打火机,点燃烛台上的蜡烛。霎时间,房间里铺满了一片昏昏黄黄的光晕,人站在这片光晕中,似真非真,如梦如幻。
在舒清有些眩晕,还未开口说话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曲传入耳膜,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舒清蓦然回首看去,她见过这人,区文工团小有名气的小提琴演奏员。她开始感觉自己要无法呼吸了,心里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乔逸征慢步走到舒清身边,微微弯下身子,学着电视剧里的镜头,装腔作势的说:“小姐,能邀你跳支舞吗?”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舒清觉得很好笑,很想咧开嘴哈哈大笑,可是她试了试,没有成功,反而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涌上心头。
原来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在电视剧中,还是在真实的生活中,有人肯为你花心思布置一场别开生面的庆生会,不管是不是高雅情调的烛光晚餐,你都会感到无比的感动和幸福。因为,那是你被他捧在了手心里的一种见证方式。爱你,才会如此花心思。
伴随着悠扬的小提琴曲,乔逸征轻拥着舒清慢慢踏着舞步。四目交接,瞬间相互纠缠在了一起,再也不愿分开。
“真亏你能想得出,学电视剧里进行一场烛光晚餐为我庆生。”
舒清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感慨的说。
乔逸征微微笑着,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先别激动,好戏还在后头呢。”
舒清诧异的抬头,后面还有?电视剧里该有的烛光、小提琴曲、舞步都有了,后面还会有些什么?她彻底被乔逸征打败了,她可怜的大脑思维已经跟不上趟,想不出后面乔逸征还安排了什么节目。
“嗞——轰——!”
一声震撼人心的巨响炸了开来,舒清被震得下意识的往乔逸征怀里一躲。
乔逸征却反拉着她的手,愉快的说:“到时间了,快来看!”说着便把人拉到了窗户边上。
这家酒店的造型是一个大大的“U”字形,站在舒清他们所在的房间,刚好与对面的楼顶遥遥相望,那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刚才的爆炸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有人在楼顶放烟花。
“这也是你安排的?”
舒清难以置信的问搂着她肩头的那个男人。她现在一点都不再怀疑了,乔逸征确实是为她准备了一场令她意想不到的庆生会,她现在的的确确是又惊又喜。
忽然,又是“轰、轰”的几声巨响,一朵朵绚烂多彩的花朵在楼顶上空炸开,紫色的、绿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洒满了整个的天空,黑夜如昼,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庞,舒清脸上已是油亮亮、水光光,眼里却是熠熠生辉。
将头搁在乔逸征肩窝处,喟叹一声,“从哪里学了这套的,好肉麻。人家过生日都是开开心心的,可是你却偏要把人家弄哭。”
话虽如此,心里却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这是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来,头一次有人肯为自己下这么大的功夫来过生日。她为自己之前的怀疑和埋怨自责,这男人为她可谓费劲了心血,她怎么还可以再去怀疑他的诚意和用心。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还有更肉麻的,要不要听?”
乔逸征想起他们的以前,这场庆生会早就该办了,却拖到现在,他欠她的。虽也是如鲠在喉,但见她已是如此,便强自开着玩笑,只为了能更博她展颜一笑。
果然,舒清停止了啜泣,好奇地说:“嗯,你说。”今夜,不管多肉麻的话舒清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要一字不落的照单全收。
乔逸征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舒清的耳朵脸庞越来越热,直至热量烧遍全身,她也未曾像往常一样出手反击,任由乔逸征在她耳边继续嘀嘀咕咕。
幸好,房间里光线很暗,幸好,小提琴演奏员早已极长眼色的退了出去,没人看见舒清现在的窘态。
第 45 章
第二天清晨起床,舒清便觉得鼻子囔囔的不通气,喉咙里也是干涩的疼痛。她知道,这是昨晚开着窗户着了凉。
乔逸征虎着脸给她端来杯水,强制着她吃上药片。这样犹不心甘,唧唧歪歪的直埋怨舒清小孩子脾气,把自己给折腾病了,受罪的还不是自个儿啊!那嘴脸,和昨晚的简直判若两人。
舒清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感冒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睡着后出现的梦境,也许是那些什么神仙看她可怜送了一个那么浪漫柔情的男人陪她。
她把自己的怀疑一说出口,马上额头就被乔逸征狠狠敲了一下。“真是病的不轻,竟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呢!”
舒清揉揉被敲过的地方,趁着乔逸征不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你才病的不轻呢,昨晚那么个折腾法。算了,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我去做饭。“说着撩开被窝,就要下床。
乔逸征赶紧制止,把她重新按回床上,说:“你今天哪都别去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单位那里我给你请个假。”
舒清反抗:“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多无聊啊!不过就是感冒而已,又不是上不了班。你那天病了还不是照常上班了嘛!”
“你能和我比?!你还是多为医护人员考虑考虑,不要再为人家增添工作量了。流感时期,你就是一传染体。我是别无选择只好生受着,可是别人不能被你祸害了,对吧?”
乔逸征说出来的话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舒清为了身体着想,决定不和他再争下去,那样自己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那好吧,中午回来的时候就从餐馆买点吃的吧。既然你要我做病人,我就做的干脆彻底一点。”很快的,舒清便把午饭给安排好了。
“嗯,好。再睡会儿吧。”乔逸征帮她掖了掖被角,关上卧室的门。
吃了感冒药,人格外的容易犯困。舒清在乔逸征走了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等到了乔逸征下班后来,人这才勉强打起精神。不过醒来后,她的鼻子通气不少。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喷嚏不断,有时候会连打好几个,响声震天,直打的她五脏六腑都感觉快蹦出来了。
那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
食不知味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再也吃不下。她靠在餐椅的后背上歇了歇,问乔逸征:“都忘了问你萧紫涵的事了。人家来了,你还没陪她吃过一顿饭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你们以前…阿嚏——阿嚏——!”
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痛苦的捂住鼻子,对乔逸征说:“你自己吃吧,我再去躺会儿。”
乔逸征搁下饭碗,随后跟了进来。有些担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怎么说病就病得这么严重。”
舒清赶紧摆摆手,她才不要去医院哩!像她这样的,去了准保是要挨针扎的,那多疼啊!她天生敏感细胞就多,小小的一个注射针头就能令她恐惧老半天。
她的那点小心思乔逸征哪有不明白的,心里不觉好笑,怕疼不愿扎针,可是这样硬挺着不也是受罪?还真是“小女人”呢!
“阿嚏!”又打了个喷嚏后,她想起刚才的话题,就接着说了下去:“要不你晚上请她吃顿饭吧。”
乔逸征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已经和她讲过了,你病了我要照顾你,这两天她就自己先转着,不行的话不是还有张亚红嘛,她可以陪陪她。等你病好一点,我连接风带谢罪一块,她也同意了。哦,她还说了,她想来看看你,但是我替你拒绝了。”
舒清窘了窘鼻子,也不知道是她原本鼻子就不舒服,还是为了乔逸征的那句话。“为什么啊?”
乔逸征愣了愣,冲舒清眨眨眼,反应过来是在问他问什么拒绝萧紫涵的探视。
便说:“你现在正病得厉害着呢,哪有精力应承人啊!再说了,”眼珠一转,他坏坏的一笑,“你在这里一个劲儿的‘阿嚏、阿嚏’的,也太影响你的形象了,你就不怕被她比下去啊?呵呵!”
舒清随手抓过一包未开封的面巾纸扔了过去,气鼓鼓的说:“怎么,嫌我丢你的人啦?也就是哦,和人家一比,我哪入得了眼啊!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可我是谁呀?!哼!”
“呦呦呦…吃醋了?吃醋好哇,尤其山西老陈醋,可以杀菌,病也好得快。嗯,这醋吃得好!”乔逸征用手揪着舒清的脸蛋儿,一个劲儿插科打诨,逗弄着舒清。
“噗”舒清再也忍不住,破了忍功,笑出声来。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舒清这一病,拖拖拉拉了好几天,光“头孢和康必得”就吃进去了好几盒后,病情才慢慢减轻。一个从小很少生病的人,没想到一旦病起来竟然会拖拉这么长时间。因为在病中胃口差,人也见消瘦,皮肤也蜡黄暗淡无光。
揽镜自照,舒清叹口气,赶明儿身体彻底好了,一定得去买几只老母鸡回来炖汤补一补,还得去美容院做做保养,皮肤差得都快不能见人了。
虽说做人是内在美最重要,可是外在的美却能叫人赏心悦目,与人交往看的不也是第一眼的感觉?那这第一感觉可不就是来自外在的容貌。
乔逸征今晚又没有回来,自打舒清第二天病情稍微见好一点,张亚红就一个电话把他召了出去。从那晚开始,乔逸征就很少在家吃饭了,他得陪着他的“前女友”。
舒清还清清楚楚记得他当时接到张亚红的电话时,不情不愿的样子,嘴上一个劲的推说要照顾舒清。可是当他走了再回来时,舒清就觉得他如刚从温暖的阳光里沐浴过一样,整个人都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
看来他们相处的那是相当的愉快啊!
舒清便更加好奇,那萧紫涵到底施了什么魔法,竟然使乔逸征高兴成这样。乔逸征不是说,当年除了那晚做了一次出格的事情之外,他和萧紫涵之间一直都不过尔尔吗?可是舒清很快的就想到一句话,“任何人的初恋在失去后再回忆,记得的也都是那些曾经的朦胧和美好”。
那乔逸征和萧紫涵再见面,是不是也忆起了他们的那些美好?
舒清觉得心口窝有些堵,她也知道她不该再去怀疑乔逸征什么,可是只要一听到乔逸征说不回来了,他要陪萧紫涵时,心里就会自动的闪过他们在一起笑颜盈盈的画面。这几天,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乔逸征时不常的就不见了人,舒清感觉自己都快被自己的遐想给逼疯了。
尤其今天下午下面一个基层队的讯息员来她这里送稿件时,说的那些话,更是叫她憋闷了老半天。
那位讯息员见了她后第一句话就说:“舒姐,昨晚我可在‘金柜’见到你和你男朋友一帮人了。我还喊了你几声,可能你没听见。因为看你男朋友在身边,你俩谈的又正高兴呢,我也就没过去打扰。嘿嘿,说起来乔厂长还真体贴你,临出门前都不忘帮你系上风衣的扣子。看到他对你的体贴劲儿,我就更不好意思凑过去了。”
这话刚好被才进门的小高听了去,她好奇的说:“你昨晚去‘金柜’了?不是感冒了吗,还能唱的出歌来?”
小高的话一下子提醒了那位讯息员,他纳闷的再次打量了一下舒清,又皱着眉想了想,说:“高姐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昨晚我还听到有人夸你歌唱的好呢。哎呦,不对。”
那人绕到舒清后面看了看,舒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着旋了身子过去。
“好像不对啊,我昨晚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还是烫过的啊,今天怎么就变成直发了。”
舒清脸色一变,心里就跟有一块大石突然坠了下去一样,沉甸甸的。
她掩饰了一下神色,淡淡的笑道:“哦,昨晚我那是戴的假发,出去玩嘛,鬈发要比直发有女人味,这才更出佻啊!”
舒清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做“谎话大王”的潜质,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理直气壮的。妈妈说,撒谎不是好孩子。可是她却没有说,撒谎就一定是坏孩子。
小高也觉出不对劲来了,便对那人说:“唉,你们队的那几个家属的水电气减免证号怎么还没有报上来啊,现在可就只等你们队的啦。你回去后帮我跟你们指导员说一声,叫他赶紧,我这儿急着用呢。”
那人一听忙说:“好的高姐,那我现在就回去和我们指导员说。拜拜啊!”
打发走那人,小高拍拍舒清的肩头,安慰说:“别往心里去,他们可能只是正常的应酬罢了,如果真是不放心的话,就回去问清楚,千万别自己瞎琢磨苦了自己。唉!”
摇摇头叹口气,小高坐回自己位子上去。依着小高的脾气,如果她遇上这种事一定是揪住她老公仔仔细细的盘问清楚。靠!老娘在家辛辛苦苦的给你们爷儿俩做牛做马,你却在外面找女人约会逍遥快活,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咱们一拍两散,谁怕谁啊!
可是这些话小高是不好说给舒清听的,舒清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比较特殊,小高只是个局外人,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是这种理都理不清的三角关系的感情债。谁又能说得清讲得明,帮得上忙啊!
到了下班时间,舒清不愿回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晚肯定又是她一人在家,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她约小高一块去“新悦”吃饭,吃完饭后再去逛夜市。
小高知道舒清心里难过,想要找个人陪,可是她自己家里还有一大一小两张嘴在等着她回家做饭吃呢。为了尽到一个做家庭主妇的职责,她只好对不起朋友了。
没有人陪,舒清一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就回家了。
蜷起身子,头枕着沙发扶手,手里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调着频道找自己喜欢看的电视节目。近百个电视频道,舒清调了一个遍愣是没找到一个喜欢看的节目。不得不感叹一下,虽说有了机顶盒,接收的频道看似增加了,可是那些无线频道翻来覆去播放的基本是同一部电视剧,所不同的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还有那些娱乐节目,大同小异,异曲同工,一家火了其他几家群起而仿之,没意思透顶。
关了电视开关,舒清随手把遥控器扔到一边,坐起来望着冷清清的屋子发了会儿呆。忽然,她猛的站起来,抓过搭在单人沙发上的外套就奔出门去。
其实舒清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孤单单的守着偌大的个房子,一时冲动,这才出来的。可是人站到了外边,望着车如流水的街道,她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就这样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夜幕沉沉,只有几颗稀松的小星星忽明忽暗的挂在夜幕下,微弱的光芒与地面上的各式各样的灯光相比不足一提。
当舒清愣愣的停下脚步仰望着那块墙上镶嵌的金字招牌时,才猛然醒悟过来,她竟然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金柜”的门口。
立在那里片刻,看着变换的霓虹发出诡异的光彩,耳畔传来的是声嘶力竭的吼声。舒清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是干嘛呢,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是想在这里看到他们的出双入对?就算看到了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抢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对她说,这是我的专属物品,其他人一律免碰。那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啊!也叫她看轻了她。
一阵凉风吹过,舒清才想起身上穿的并不多,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感冒还没好,现在已经觉得身上有些冷了。算了,这样游逛起来哪是个头,还是回去窝在屋里暖暖活活的多好。最起码,那里目前还是属于她的地盘吧,她的地盘她做主,那她想干什么还不行啊?!
返回头去往家走着,锦华小区因为是一处独立管理的小区,所以位置并不在中心位置,和那些坐落在城中心的老楼区相比,属于比较偏僻的。越往回走,路上的车辆越少,除了舒清自己,再不见第二个人影。
道路两旁的路灯该死的政府为了节约能源,全部采用的是低瓦数的节能灯管,虚有其表的外观,却一点起不到照明的作用,整个路上一片漆黑黑的。
舒清走着走着忽然心里就起了异样,她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尾随着她。猛然间一转头,宽阔的公路上一目了然,并没有发现任何不明物。
这条道路是条六车道的大公路,很宽阔,两旁除了路灯别说其他的障碍物,就是连棵花花草草的都没有。因为这座城市的土地大都是盐碱地,很多植物不适合种植。前几年提倡搞绿化城市,政府还出资种了一批垂柳,结果也是死了大半,余下为数不多的一些就那么要死不活的立在那里。后来又要搞城市规划,那些半死不活的垂柳也就自然不见了踪影。
可是就是这么一条大路通天的街道,舒清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一紧张,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就只觉得浑身的肌肉一缩,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她加快了脚步,直至后来越走越快,待看见小区大门口时,她马上撒开腿飞奔着跑了进去。
眼见着她和乔逸征住的楼房就在眼前,只要拐过楼头,就到了他们住的那栋楼道门口了,她也就安全了。可是就是她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拐弯处突然窜出个黑影,好巧不巧的就与舒清飞奔的身体正撞在了一起,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了她。
“啊——!!”
舒清仓促间不及看清来人,再被人这么一抱,紧张的情绪立时就如触了电般的迸发出来,尖叫着她伸出手去猛然间就要去抓那人的脸部。想打劫我,那我先抓花了你的脸再说。这是舒清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念头。
“救命…”求救的信号还没有发出,舒清的嘴巴就一下被人捂的死死的,再也发不出声来。
“你这女人,谋杀亲夫呢?!”一声熟悉的暴喝,犹如醍醐灌顶,终于使舒清慢慢冷静了下来。
乔逸征看到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舒清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捂在她嘴上的手因为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的粗气喷在上面变的闷热,胸脯也在猛烈的起伏着。
他不禁一皱眉,这是怎么了,仿佛是受了惊吓一般。忙松开手,轻拍着舒清的背部,怜惜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跑得这么急。”
因为好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过了,乍一跑,舒清只觉得心脏都快蹦出了胸膛,气管也越加的不舒服。她喘着粗气猛劲咳嗽着弯下腰,一手摁在狂跳不已的心脏部位,另一只手使劲往后指着,脸上还是一副惊恐过后的慌乱。
见她如此,乔逸征心中不由的警觉,忙撒开她紧跑几步,四下里瞅了瞅,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他若有所思的走回来,扶起舒清,“有人在后面追你?”
舒清喘着气点点头,想想又接着摇摇头。
乔逸征被她弄糊涂了,可是看她这样,就更加心疼。便安慰说:“到家了就没事了,赶紧上楼吧。”
这一段距离舒清跑了足有五六百米远,再加上身体还没有恢复,人一停下来后才发现,她的四肢已经酸软无力,一下子就瘫靠在乔逸征身上再也不愿动一动。随后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腾空而起,她被乔逸征打横抱在了怀中。
身边有了保护神,舒清这才放下心来,享受着宽厚的胸膛带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想到今下午的憋屈还有刚才的惊吓,心头不由得一阵委屈,如果不是刚好遇上了他,她会怎么样?如果没有这件事,他还会如获至宝般的把自己抱在怀里吗?
心里一多想,就更加的难过伤心,胳膊圈住乔逸征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乔逸征这一下慌了神,忙不迭的问:“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心里不舒服,心病,可是能说给你听吗?舒清边哭边在心里嘟囔。
“阿征,她可能是刚才被吓着了,你还是赶紧带她上楼吧。”一个甜腻腻软绵绵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南方特有的口音在说。
舒清身子一僵,直觉告诉她这个说话的女人就是萧紫涵,原来她跟了来吗?胳膊一松,人就想着要下来。她这是在干嘛呢,在人前上演小女人撒娇受宠的戏码呀。
可是乔逸征抱着她的胳膊却使劲一紧,愣是不叫她下来,“乖,老老实实的待着。”
舒清便不动了,还心安理得的更加往乔逸征怀里蹭了蹭。待着就待着,那就叫萧紫涵看看好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都这么样了,你在这里还有什么好待的,还是赶紧回去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