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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来水给他喂上药,激情澎湃的心情也慢慢褪尽,舒清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与乔逸征缠绵亲热间,仿佛感觉到他身上比往常要热。抬手往他额上摸了摸,再与自己额头的温度一对比,果然,
“你发烧了。”
舒清不敢怠慢,忙从抽屉里找出体温计,夹到乔逸征的腋窝下。这几天两个人忙着赌气,她也没稀的理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强壮的人就这么感冒发烧了,真不知道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没事的,我也就是有些头晕晕的,胳膊腿还有些酸,吃点药就好了。别大惊小怪的。”乔逸征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舒清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的,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你就当是为了心疼我,不忍心叫我操心,多学着照顾自己一下,行不?”
乔逸征赶紧点头,舒清咋说就咋行,只要别再生气不理他就行。
三十七度九,低烧。舒清甩甩体温计,很有威严的命令乔逸征,“去,到床上躺着去。”
乔逸征马上大气不敢出的乖乖的爬到床上躺下,看到他那怂样,舒清心里不由窃笑,心情更加好了。
她抱过一条棉被给乔逸征盖在身上,返身想要再去卫生间拿条凉毛巾给他冷敷,谁知屁股刚一离床沿,乔逸征马上身手矫捷的一下抱住了她的腰,往后一带,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隔着衣料,却依然能感受到那如擂鼓似的强有力的心跳,舒清就那么静静的趴在这颗富有生命力的心脏上,任由它“咚咚”的震着耳膜。
“我们以后不要再置气了,好不好?那东西太伤人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你肯定以为我这些天都是和人出去耍了吧?其实根本不是。我每次都是待在办公室里,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天很晚了才敢回来。知道吗?一个人待在空寂寂的办公室里,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可是偏偏又不敢回来,因为一回来看到你冷着脸对我爱搭不理的,我心里就特难受。唉,这感觉忒折磨人了!清,你如果在外面听有人和你讲了什么,你也要相信我,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希望我们将来的生活还要有人时不时的参与其中。情是情,义是义,我绝对不会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你能明白吗?”
乔逸征啰里啰嗦的说了半天,刚开始的那些话舒清听得很明白,也很动情,自己一冷脸,竟叫一个这么强悍的大男人惧怕成这样,可以了,很有成就感啊!
可是随后乔逸征的话就令她有些糊涂了,情和义?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两个人说的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乔逸征还有另一件事在瞒着她?那他心里到底有多少事是她所不知道的,自己又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还是装糊涂不去理睬,由他去?
人性是复杂的,没有谁的过去是一张白纸,那些不可说的过去可以成为秘密成为隐私,人也要尊重这种隐私和秘密。可是当事情一旦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隐私就不再是隐私,秘密也不会再是秘密了,那么你就要有承担起一切的勇气和责任。
舒清并不想揪着乔逸征的过去不放,诚如她以前所说过的,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只要现在和将来他爱的是她,这就足矣!可是现在的问题是,那个“过去”马上要回来了,还有可能会出现在他们中间,而那时,他们是要隔着这个“过去”遥遥相望,还是要攀越这个“过去”牵手一生。这完全取决于乔逸征本人。
未雨绸缪,舒清认为现在很有必要和乔逸征把他的往事拿出来说一说,不止是想要在那个“过去”到来之前,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还是为了叫乔逸征明白她的心意,明白即使两个相爱的人再怎么给予对方足够的自由空间,其实在他们内心更愿意和爱人共同去承担某些事。用双方的坦诚来使彼此更加坚定,不再惧怕任何外界的力量会来破坏他们的感情。
可是要怎样向乔逸征开口呢?这是个问题。
很多人常常就是因为这样,在不合适的时候提出了不合适的问题,做出了不合适的行为,从而导致了两个人的误会疏离,甚至是最后以两个人分别走向了两条不同的不归路而告终。这不是舒清所要的,也不是舒清所乐见的。那她是不是应该考虑周全了再同他谈?舒清有些茫然。
舒清心安理得的趴在乔逸征身上想着她的心事,肉垫子做底很舒服,趴着的姿势也恰到好处,却浑然忘了身下还有个人在等着她的答案呢。
下面的人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这女人开口,心里便焦躁起来,一个翻身,便强硬的把两个人的位置掉了个个儿。
舒清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床铺、衣柜仿佛都在摇晃,当她也被人压在了身下变成了另一个肉垫子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回答?你真就这么生气?”
乔逸征热乎乎的唇在舒清额头、脸颊、耳垂不断的来回游离,呼出的热气制造了暧昧的气氛,舒清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她刚才想要和他谈些什么来着,这家伙沉甸甸的压着又再和她说些什么?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只是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圈住上面的人的脖子,下意识的配合着他的动作,直至两个人的沉沦。
好爽!乔逸征痛痛快快的长吐出一口气,药力的作用再加上一番激烈的热身运动,他的身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黏糊糊的汗水。他瘫软的在舒清身上歇息片刻,粗粗的喘了口气,正打算抽身而退的时候,舒清抱住他坚实的后背,两个人再一次的重叠在一起。
舒清挨着乔逸征耳边轻声说:“别动,在里面再待一会儿!”
乔逸征便很听话的趴在那里,果然是一动不动,只是他的嘴巴却不肯闲着,凑近舒清的耳朵,轻笑着挑逗着,“还没有够?要不要再来一次?我保证全方位做好服务,直到你满意为止。”
舒清脸上一热,着恼的推了一把,“滚一边去!”
乔逸征爽到家的仰面躺在床上,四肢放松的全部摊在那里,肚皮还在那里一鼓一鼓的。舒清怕他再着凉,忙起来拽过被子盖在他身上,随即也跟着钻了进去。
舒清侧着身子,将一只胳膊搭在乔逸征的肚皮上,一只腿与乔逸征的腿纠缠在一起,紧紧相拥着。
小吵是调味剂,吵过之后感情会更加甜蜜。可是舒清却一点不想用这种方式获得甜蜜,甜蜜有很多种,凌驾在痛苦之上的甜蜜却是最没意义的。
“清,这几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就连做梦都梦见和你在一起。明明每天晚上你这个大活人就守在我身边,可是我却连用指头戳戳你的勇气都没有,心里再怎么想,也得拼命的忍住。你可真是会折磨人的,这是我们交往以后的第一次斗气吧?我记得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我多拽啊,可是现在你再看看,我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一拉脸我就胆战心惊,生怕你一个不高兴不再理我了。清,答应我,以后咱们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受不了。”
乔逸征的话提醒了舒清,她终于想起来打算要和乔逸征谈的是什么事情了。本来还在为怎么找到话题犯愁呢,正好,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千万别怪我不通情理。只是在两个人情浓意浓的时候谈“过去”,似乎有煞风景哈!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我又不是心理有病。谁叫你有事总喜欢瞒着我的,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不可靠,不值得信任啊!如果你真的象说的这么离不开我,怕我不理睬你,你就应该把问题说出来。说出来了咱们俩一块儿想办法,我相信我们俩只要齐心,她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吧?毕竟你们以前是有过一段感情的。”
舒清的手指在乔逸征的肚皮上来回的划着,最后落在胸膛上那一处的小圆点上,轻轻逗弄着。乔逸征被她惹得浑身又是一阵阵如电流击过一样的酥麻,可是他现在顾不得想这些,因为舒清的话叫他太意外,也叫他太震惊。
乔逸征“倏”地一下坐了起来,惊呆了似的瞪着仰面躺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舒清。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你们以前有过一段感情’?你这几天不高兴难道不是为了…是谁告诉你的?”
乔逸征觉得自己心神已经慌乱了,事情大大出乎他的猜想,原来舒清和他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虽然她也没有明确指出来,可是乔逸征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出来了那句话的弦外之音。
她是怎么知道的?
第 41 章
舒清暗暗叹口气,她明白这种情况下两人要想讨论出结果,就必须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那些过往是敏感话题,一个搞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她伸手将乔逸征拉回重新躺下,再度盖好被子。乔逸征不清楚舒清都知道了多少,也拿不准她现在的态度,就那么如木偶般被动的任由她做这些。
舒清轻声问:“你能告诉我她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还有你们以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了解一下,但绝不是别有目的,只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当然,如果你不肯说我也绝不勉强。”
既然舒清已经把事情摊开来,那他要不要全盘托出来,那些已尘封在心底的往事。说出来后舒清会不会嫌弃他,厌恶他。会不会因此而离他远去,那他岂不是要永远的失去她。一想到这些,乔逸征就感到心里隐隐作痛。
真TMD可耻,他深深鄙视了一下自己。乔逸征,你还算是男子汉吗,连这点承认过错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么能够把你许诺给舒清的幸福送给她。她这样子的跟着你,又怎么可能有安全感。你只知道排除外在隐患,其实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啊,而是来自两个人之间的不信任和相互的猜忌还有隐瞒。
说出来吧,这些已经腐烂了的脓疮。你如果不肯坦诚相告,也许,反而会真正的失去你心爱的人。舒清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是经历过风雨尝到过苦痛的,她是心胸宽广的,她会谅解你的。如果,如果她不肯原谅你,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活该。谁叫你当年那么糊涂,做出了那么混账的事。
乔逸征内心翻来覆去的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说与不说的边缘徘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懦弱,也再一次的看清了自己对舒清的感情,竟到了如此难以割舍的地步。他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她,当然,爱她就更加不能欺骗她。
乔逸征看着躺在他怀里的舒清,上眼睑微微下垂,长长的睫毛呈半弧状的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可是乔逸征还是很敢肯定的判定,她在耐心的等着自己的回复,非常的有耐心。这种耐心应该是对他的一种信任,相信他会对她坦诚的。
舒清确实是很有耐心,不过她的耐心可并不全是出于对乔逸征的信任。她现在的心里也是矛盾得很,紧张得很,既想要乔逸征对她诚实的表白一切,又害怕他说出来的真相是她接受不了的,那她脸上会很难堪的。再大度再想得开,可一旦被人当面的指出你就是个影子时,那心里的滋味论谁也不会好受。要不就不叫他说了,就权当两个人没有谈论过这件事,那自己还是可以幻想一下,就把自己当成最好的还不行吗?
就在她一犹豫间,乔逸征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决定。
“我和紫涵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只能说,一切的错都在我身上。是我糊里糊涂的迈出了错误的第一步,也是我的自私导致了无可挽回的后果,是我害了紫涵。我和你相比,应该算是肮脏的吧。毕竟,你的第一次给的是我。而我呢,虽然说我是个大老爷们儿,可是我心里还是一直希望我的第一次是和你。但是事实是,我是和别的女人做了第一次,而且还犯下了悔恨终生的错。这种事还又是在我心里只装了你一个人的情况下发生的,这就更是不可以原谅的。我…清,你会因此讨厌我,恨我吗?”
乔逸征抬抬手,试着想要摸摸怀里人的脸庞,终究,没敢做出那一步。无奈的叹口气,悻悻然的放下手去。
“如果,你因此讨厌了我,不再爱我,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要求你什么,我不配得到你的、你的…”
舒清把手挡在乔逸征嘴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终于抬起了眼睑,眼睑下是一双明亮亮的眼睛,清澈的望着他。
“你说的,你心里只装了我一个,这话是真的?你不是因为余情未了,因为内疚,因为思念才在我身上找的寄托?”
“傻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在你身上找寄托了?不是早和你说过,从高三认识你开始,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吗?这个地方,也只为你一个人守候。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咱们会不会在一起,可是我却是一直这么想的。清,你要相信我,好吗?”
乔逸征握住舒清捂在他唇上的手,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诚心诚意的说。
爱他,就要信任他,就要包容他!快乐幸福的爱情也是需要苦心经营的。
舒清选择相信,但绝不是无条件的信任。
“好,我相信你。但是丑话我也要说在前头,以前的事情我完全可以不在乎,我不管你和她以前怎么样,也不会因为那些过去而对你抱着成见。但是如果那谁来了以后,你若和她一直保持着普通朋友的交往倒也罢了。若是有一点点那种念头,你也不用瞒着我,而我,我相信我也会知道的。到那时,我绝不会再多说半句,你我也就算了吧。别怪我狠心,‘情人眼里容不下沙子’,就算我再大度,我也不可能眼见着你们卿卿我我,恩恩爱爱而无动于衷。我的心情,也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我理解。”乔逸征慌不迭的紧紧抱住舒清,连声说。“我保证不会叫你担心的事情发生的。等紫涵来了后,我会和她说清楚,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她还记恨我,随她要我怎么样,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有一条,我和她不再有可能,我也不会叫你因此而受到半点伤害。真的,我保证!”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事情了吗?”
虽然说乔逸征把舒清抱得紧紧的,可是现在是秋天,夜里又凉,肉贴肉挨着还是很舒服的,而且舒清觉得这样没来由的就能使她产生一种安全感,所以她任由乔逸征这么抱着。不仅如此,她还又赖皮兮兮的更往里拱了拱,乔逸征今晚的话叫她很受用。
就是她这么不经意的一拱,乔逸征所有的防线全部轰塌,心里柔软的都快捏出水来了。
“既然你要听,那我就讲…”
乔逸征慢慢沉浸在回忆里,那些一直被他压在心底的陈年往事,就像是放像机里的镜头一样的从他脑海中一件件的闪过。多年来每次想起他都讳莫如深,所以他从不叫自己去回忆大学里的事情,不去碰触那一道永不可消褪的伤疤。可是今天…
他艰难的咽下口唾液,理了理思绪,低声诉说着他和萧紫涵是怎样认识的,然后又是怎样开始的,直到最后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截止,他都一一的像从筒子里倒豆子似的全部不剩的倒了出来。
说完,他十指弓起抓住头顶的短发,眯上眼睛,收敛了神色,平静了会儿心绪,才又说:“全部事情就是这样。是我主动追求的紫涵,那天也是我自己把持不住碰了她,所以她会那样,都是我害的。”
乔逸征所说的和张亚红那天说的除个别地方有出入外,大体上是差不多的。舒清心里更加安稳了,如果按照张亚红的说辞,谁要是谁的代替品的话,那也应该是萧紫涵是她的代替品吧。
因为据乔逸征说,当时在图书馆里第一次见到萧紫涵时,她正埋头专注的看着书,那专注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她。再加上萧紫涵的眉目之间和舒清又有几分相像,而那时他们俩却仍处于水火不容的地步,这种关系在乔逸征上了大学后不但没有改变,反而因为身份上越来越大的差异,她变得更加排斥乔逸征。这个时候,萧紫涵出现了,乔逸征想当然的以为,萧紫涵的出现是为了弥补他的遗憾的,于是他选择了与萧紫涵交往。
舒清眼睛看着乔逸征,大脑却在快速的组织起思维,刚才乔逸征的话好像令她想到了什么,只是这个念头来得太快,还没来得及抓住,就一闪而过。
再从头到尾细细琢磨了一遍乔逸征的话,她终于找到了一些令她疑惑的地方。为了不叫乔逸征受到刺激,她放缓了口气,拿出平日里见到教导员做人思想工作的时的语气,说:
“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想她也该是想通了不会怪你的。要不干嘛她一回国就先想到来看你。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你平日里的酒量也并不差啊,可按你刚才说的,你不过才喝了两杯酒而已,怎么就醉成那样。糊里糊涂的就…”
舒清感到脸上热乎乎的,虽然两个人早就住在一起,刚才也才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叫舒清就这么的直接说出乔逸征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她还是说不出口。毕竟,她脸皮没那么厚,那件事多少还是要有些影响力的。
她不说,乔逸征也明白她的意思。蹙紧眉头,乔逸征再次努力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第 42 章
乔逸征努力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当时事情是在他酒醉下发生的,事发过后,因为慌乱,他只想到要对萧紫涵作出补偿要对她负责,并没有往深里想。待到萧紫涵因为流产而出事,随后又接着出国一去不回,他就更是陷进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再也不肯叫自己去想去提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味的放纵自己沉迷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自暴自弃的生活下去。
现在再想想,那时的记忆似乎模糊了许多,中间到底两人是怎么发生的,他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只记得,那天刚好是舒清的生日,他本也没想着要做什么。因为之前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紧张,放假回家时他曾利用同学聚会的借口联系过舒清,可舒清以还要上班为由推掉了。后来因为他利用爸爸的关系帮舒清调到了后勤,出于这个原因,舒清才不得不和他见了面,不情不愿的请他吃了顿饭。之后舒清就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借口躲着他,拒绝和他联系,就是打个电话,也是哼哼唧唧说不了两句,然后就会又找借口挂掉了,这令他很郁闷。
可是那天,说不出为什么,他从早上开始就总感觉心绪不宁的,做什么也提不起劲头。到了下午,还是忍不住给舒清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吵,他问舒清在干嘛,舒清回答说是在逛街。而那时他分明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问她这两条项链她最喜欢哪条就买哪条,反正出钱的是他又不是她,别为他省那几个钱。他一听心里就毛了,有人在追求舒清,这是他听到那些话后大脑闪过的第一条指令。他问舒清那人是谁,是不是在追求她,谁知舒清只是淡淡的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随即就把电话挂了。
再然后,他一直就很不开心,心情很烦躁,脾气也爆的很,记得他还因为心情不好,寝室里刚好有个男生开他玩笑,结果憋着一口气,他竟然还跟那人干了一架。
后来还是萧紫涵劝他出去走走,说要请他吃饭喝酒解闷。两个人就去了萧紫涵家开的酒店,晚餐是服务生送到房间里的,萧紫涵开了一瓶酒,说喝点酒吧,喝完了倒头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喝了。喝了大约有两杯的样子,就开始感到浑身燥热,头痛欲裂,眼睛也开始迷离,萧紫涵的身影在他眼睛直晃,他意识越来越迷糊,仿佛看见了舒清,萧紫涵的身影便和舒清的身影渐渐的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叫他又爱又恨的人。霎时间心里涌上一股最原始的冲动,加上下午受的闷气,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然后就…
当他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酒店,怀里搂着的是同他一样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衣履遮蔽的萧紫涵。看着光洁如玉的身体,他只感到头脑“轰”的一下炸开了,顿时手脚冰凉、双眼发直,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现在想想,是啊,按说他的酒量不差啊,可是那天他分明感到自己不胜酒力的呀!
“或许是那天心情太糟糕,心里憋着一口气,人一喝闷酒就会比往常更容易醉吧。对了,清,你能告诉我那天的那人是谁吗?我虽然知道你没和别人交往过,可是那天的那人,我还是好奇。”
那段时间他一直昏昏沉沉的买醉度日,后来在他毕了业分回了原地,这才慢慢的恢复过来,也结束了那种混沌的生活。
他向舒清坦白说,他回来后其实是曾打听过舒清的消息的,结果令他很意外,舒清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这就更令他心里感到羞愧,舒清是洁身自好的好姑娘,而他呢,根本不配拥有她。就是这个念头,一直害得他这些年来虽然再怎么爱着舒清,可是始终不敢把“爱”字说出口。而舒清又对他不冷不热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出于他内心的那点可笑又可耻的自尊心,他也把自己武装了起来。
话一问出口,乔逸征就马上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那个”了,人家舒清还没嫌你怎么滴的呢,你却在这里问东问西的,扯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样一想,心里便忐忑不安起来,那眼角偷偷瞟了一眼舒清的神色,还好,没什么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