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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
舒清举起手里的东西,话还没有说完,连人并东西一块儿都被乔逸征给圈在了怀里。舒清一时有些错愕,心里却是犹如一朵五彩云在飘啊飘。她心想着,如果不是这保温桶碍事多好哦,硬梆梆的隔在两人中间。不过,胸口很温暖很温暖…
才从被窝里爬起来的乔逸征身上还带着棉絮捂出来的热度,令大清早冒着秋凉赶来的舒清很窝心,身上也渐渐变得暖烘烘的,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她腾出一只手,伸到乔逸征的后腰,环住。
“清,想你了。”
“我也想你。”
下一刻,就见到那个承载着爱心的保温桶被某人毫不吝啬的丢在了房间的地毯上,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望着床上释放着快乐和思念的一对人儿。
秋日的清晨天亮的有些晚,宾馆使用的窗帘大都是那种厚厚重重的,房间里便显得格外的暗。
乔逸征扭亮了床头那盏昏黄的灯,低头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女人,雪白细腻的肌肤透着兴奋过后的红彤彤,还有叫人忍不住就想要啄食的红艳艳的唇,披散着的乌黑柔顺的长发还带有刚刚洗过的洗发露的清甜。
乔逸征咧开嘴笑了,笑容直达心灵深处。这女人,早有预谋而来。
舒清白嫩的胳膊圈住乔逸征的脖子,睁开闪闪发光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珠就那么的盯着他,轻轻的声音里还尚有一丝低哑,“在看什么?”
“看你,怎么也看不够你。”
前期工作的自查自改算是告一段落,局检查小组也正式下来调研了,乔逸征自然又要陪在这帮人左右深入一线。在已经检查过的单位中,有好有坏,有成绩突出的,自然也就有落后挨罚的。
乔逸征所在的采油厂因为他们前期工作做得好,下面的职工也都还算是比较配合这次岗检,所以局小组在这里待了两天还没发现一例违章违规操作的事情,对他们在设备的维护保养的使用上也给予了高度评价。
在这个采油厂检查的最后一站是舒清他们矿。对于这次的检查,苏矿很有信心能顺利通过。因为自岗检开展以来,他和叶志诚就对其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把岗检内容和要求一直贯彻到底,像这样的整改,如果再通不过,就太没天理了。
可是事情哪里是你想怎样就会怎样的,一个大活人你都尚不能保证他一定就会按照你的安排走,何况是带有不可预测性的天意。
“小舒快,赶紧的!”
李自强火急火燎的冲进办公室,对着正在打扫卫生的舒清嚷道,看那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吓的舒清赶忙的停下手中的活,问:“出什么事了吗,股长?”
“唉!电视台那倒霉催的摄像师,临来咱们矿的路上竟然被车撞了,现在人已经被送去了医院。可是电视台的小郑那边来话说,他们台里的另一个摄像师也有别的任务而且都已经出发了。再临时抽调人手怕来不及,就叫咱们配合一下,等会儿的摄像工作就交给你了。”
XX电视台也是采油厂下属的一家直属单位,规模不大,其任务除了向局电视台输送通讯信息外,只负责一些热门影视剧的播放工作,新闻节目也有,但也只是针对采油厂内部的一些时事报道,能接收的也是安装了闭路天线的采油厂职工家庭。所以在人员安排上就不是那么富裕,平时的摄像工作也就只有两位同志负责,现如今一位受伤住院,一位另有任务,可是一会儿检查小组就要来了,跟踪拍摄工作也不能断,电视台的小郑和李自强协商,叫他们出人帮一下忙。
对于摄像工作,因为舒清是宣传干事,平时摄像一类的活她没少干,这一行当她自然能够胜任。
事不容缓,舒清忙把摄像机从橱子里搬出来,装好录像带,检查好一切。
“呀,工作服,我没准备工作服怎么办?”
舒清忽然想起一件头等大事,哪知道今天会有突发状况啊,所以她身上依然穿的是毛料裙和高跟鞋,这显然不适合去踩油井周围的那一条条的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土路。更何况岗位责任制里就有一条,——上井必须穿戴劳保用品。
“那你赶紧去综合队库房现领一身,回头叫管安全的老郭开出来就行。快,抓紧时间,不然晚了咱们都得歇菜。”
李自强提出解决的方法,把摄像机塞进舒清怀里,不由分说的就把人往外推。这会儿火烧眉毛了,他也顾不得避不避嫌的了。
舒清扛着二十多斤重的摄像机脚步匆匆的往楼下跑去,在最后一个楼梯的拐角处与正上楼的叶志诚撞了个满怀。
叶志诚一把扶住舒清摇晃的身形,讶异于她的急促,“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舒清见是叶志诚,刚才受了惊吓的心脏这才归位。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做了个简单的解释。
“叫小王送你去,快去快回。”
叶志诚一发话,舒清也不和他客气,这种情况下坐汽车当然的要比任何的交通工具来的更迅捷。
等舒清坐着叶志诚的那辆切诺基返回机关大楼时,李自强已经躲在楼下的安全股翘首以盼。
“他们刚刚上楼,你现在赶紧上去,还来得及。”
舒清从车里跳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里停放了一溜儿的小车,乔逸征的专车也在内,那时她就已经知道检查的来了。在二楼会议室门外站定,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呼出。一个吐纳,使她紊乱的心绪得到了缓解。
检查小组也就是刚刚坐定,舒清就跟着推门进来了。检查组的人不认识舒清,只当是一位普通的摄像师,也就没在意,该干嘛干嘛。
可乔逸征一见到穿着肥大的橘色的工作服,脚上还踩了一双平底的工鞋,肩上扛了一个不小的黑乎乎的摄像机时,心里就乐开了花。有多久没见她穿这身衣服了,得有七年了吧?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穿,也是最后一次见她穿。可是那次舒清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每每想起舒清那时的模样,他都忍不住感到心疼。她不该穿上那身衣服啊!
只是这次,工服是崭新的,工鞋也是崭新的,套在身材高挑的舒清身上,虽然不合体,却另有一番风情。
舒清进来后冲在座的各位领导笑了笑,就赶紧找了个最佳位置调好镜头开始工作,她当然也没有忽视掉乔逸征对她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可是这种场合她只好装做没有看到。哼,等回家了再收拾他,看他还敢再笑她。
透过摄像机的镜头,舒清发现,乔逸征这家伙还是蛮上相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五官在镜头下显得越发的有型,还有低头检查资料时专注的神情,也给他增添了几分魅力。这是舒清第一次见到乔逸征工作时的模样,都说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也最有魅力,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望着镜头里的那个人,舒清感到心里的那一最柔软的地方,似乎有一把小刷子正在轻轻的、轻轻的扫着…只扫的她心里痒痒的。一时间,她竟瞧得有些痴痴的,忘了身处何地,目的何在。
第 34 章
检查完了各种资料,检查组组长提出去现场看看,于是一行人又上了各自的车奔赴私下早已安排好的基层队,这次随行的还有苏矿和叶志诚。
在离这个基层队最近的一处油井附近停下车后,乔逸征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正从车上下来的舒清没有带安全帽。而舒清本人犹不自觉,摄像机往肩头一扛,正打算摄影。
乔逸征慢走几步,与众人拉开距离,再返身从车后备箱里迅速拿出一个备用安全帽,几步跨到舒清前面,把她挡在身后,
“赶紧把安全帽带上!”
安全帽已经被他藏在身后。
在被乔逸征挡住的那一瞬间,舒清还以为他要对她做出什么,待听清楚了后面的话后,猛然反省过来。天!已经领出来的安全帽在她匆忙的换好衣服后,又被她落在了库房,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拿出来。
幸好乔逸征眼尖发现得早,不然她就要闯祸了。
忙把摄像机放在地上,接过乔逸征手中的安全帽,快速的戴好,
“行了!”
听到回话,乔逸征这才回头冲她挑着眉使劲瞪了一眼,快步赶上大部队,把舒清扔在那里。
舒清在他身后呲着牙悄悄做了个鬼脸,很有派头嘛,小伙儿!
检查工作结束后,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检查小组被眉开眼笑的苏矿请去了早已预定下的酒店。检查组走到哪儿就吃到哪儿,已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这剩下的场面就完全不再需要摄影师,舒清的工作自然也就结束了。回到办公室,把摄像机里的带子吐出来,放进包里,舒清直接去了电视台。
电视台地方也不大,是一座二层楼房,新闻部就在二楼最头上一间。隔着新闻部门上的那一小扇玻璃,舒清就能看到新闻部的同志们正在忙着录制节目的身影。
“亲家母,你来了。”
新闻部主任郑杰同志风趣的向舒清打着招呼。
这个家伙怎么还是满口的胡言乱语。
因为舒清常往电视台报新闻,一来二去的时间长了也就和郑杰同志混熟了。别看郑杰一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是仅从外表上来看,还真像个南方佬,也就刚达标的身高,清瘦的身形,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是个很健谈很活跃的人。每次遇上舒清总是爱和她说笑几句,特别是最近传出他老婆怀孕的消息后,他见了舒清更是非要和舒清拉亲家。张口闭口就是“亲家母!”
开始舒清还感到不好意思,明明她还是个未婚女性好不好,这样的被人认了亲家,脸上都觉得害臊。可是郑杰依然不管不顾的叫的高兴,时间一长,舒清也就对这个称呼有了免疫力,随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去。有时舒清高兴了,也会回上一句“亲家公!”不就是一个称呼嘛,叫上几声又死不了人,寻个开心就好。
“亲家公交代的事情做完了,这不就第一时间赶紧送过来。如果晚了耽误了你们的事,那我可就罪过喽!”舒清毫不客气的拿话堵回去。
郑杰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接过带子,递给制作人员。
录像一点一点的放出来,看着电视采集的画面,郑杰赞叹道:“甭说舒清,你这摄像功夫快赶上专业水平了,如果有兴趣,不如来我这里发展怎么样?”
舒清摇头,“小女子向来没有雄心大志,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目前的生活,足矣!”
想来郑杰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并未见的是真的向舒清发出邀请。见舒清拒绝,他也只是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嘿嘿,舒清,我说你这内人和外人分得也忒清了吧?咱亲家公的镜头你咋就给的这么长啊,我要是按照你录得一播,回头亲家公那里一下多了好几千粉丝,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把咱乔厂长摄的这么帅气唻!”
看着看着录像带,郑杰瞅出问题后,笑着对舒清说。制作室的同志们一听,也跟着在旁“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舒清脸上立刻变的火辣辣的,她都忘了,在会议室里的那些镜头她只顾着去瞧乔逸征,不知不觉的就把镜头都拉在了他的身上。现在还被展示在人前,成了大家的笑柄,她不要见人啦!
离开电视台的时候,郑杰亲自送舒清出门,和她说:“回去问问亲家公,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娶进门。日子定了告诉一声,那天的摄像我亲自出马,而且保证高质高量还是免费的。”
“好啊,一言为定!”
因为临时抽出去摄像,舒清手头上还有一份报告材料没有完成,乔逸征也没有回来吃饭,舒清干脆把工作带回了家做。守着电脑时间过得飞快,待听到门铃响时,舒清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十一点多了。
烂醉如泥的乔逸征被叶志诚扶了进来,舒清愣了愣神,怎么会喝成这个样子啦,还是被叶志诚送回家的。
乔逸征眯缝起醉醺醺的双眼,看是舒清站在眼前,嘴里嘟嘟囔囔着:“媳妇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别生气哈!”说着半个身子一歪,那么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就一下子靠到了舒清身上。
舒清哪里架得住他,猛然间被他这么一靠,人立刻踉踉跄跄的站不稳当,叶志诚赶紧搭上一把手,把人放在沙发上。舒清尴尬万分,红了脸扫了一眼旁边的叶志诚。叶志诚倒是神态自若,似乎没什么感觉。
乔逸征看来是真的醉了,躺在那里两只脚还耷拉在地板上,却也是一动不动,脸颊舒清摸了摸,滚烫滚烫的。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舒清在问叶志诚。不是陪着检查组吃的饭吗,照理这种场合喝起酒来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啊,而且看上去叶志诚似乎是也喝了不少。
今天这都是怎么啦?!
“今天白天有几个人看出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就在饭桌上问了问小乔。他告诉那些人你是他未婚妻,那帮人一听就起哄非要和他挨个儿喝一个庆祝,结果就喝成这样了。”
叶志诚一板一眼的说,声音显得很低沉也很艰涩。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乔逸征满脸幸福自豪的笑容,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一点嫉妒,有一点羡慕,还有一点失落,更多的却是酸楚和无奈。
舒清的脸更加的红了。今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摄像的时候,因为摄像机太沉,乔逸征不忍心看她来来回回的扛着,所以只要不摄像了,就主动帮她提着。当时的检查组组长还笑说,看我们的乔厂长多知道关心下面的职工啊。那时大家也都只是笑笑就过去了,几个知情人也没点破。却不想还是有会看事的,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单等到了饭桌上再挑明。
“那当然了,我乔逸征头顶天脚立地,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我说她是我未婚妻她就是未婚妻。不信,等我结婚了你们都来瞧,新娘子一定是她!”
躺在沙发上的乔逸征蓦地来了那么几句,声音还奇大,把正在听叶志诚解释的舒清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了看,乔逸征正胡乱挥着手,口里还在继续嘀咕着什么,不过声音已经低了下去,听不清楚。
“给他弄点解酒的喝吧,不然等他醒过来会更难受。我走了。”
说着话,叶志诚人已经走到了门边,他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舒清这时也才想起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
“刚才太麻烦你了,谢谢你啊!”
叶志诚将头扭向舒清,眼睛在她脸上扫了一下。就是那么一下,舒清忽然就觉得那眼光似乎变成两把利刃,直捅她的心脏。
舒清心里颤了又颤。
送走叶志诚,舒清进了厨房,“叮叮当当”的兑了一碗醒酒汤。再出来时,就看到原本躺在那里烂醉的乔逸征已经坐了起来。
“你在装醉?”
舒清将手里的醒酒汤递过去,人虽然没醉,可是满身的酒气也熏得她头直犯晕,醒酒汤是非喝不可的。
乔逸征端着碗一饮而尽,拉着舒清坐下,身子依然半靠着她,揉着太阳穴,说:“不装醉他们还要继续灌下去。不过,我也真是喝了不少,真TMD难受!”
舒清也明白这种场合很无奈,推又推不掉的时候,装醉耍赖玩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方才人都回到家里了,他还装醉说那些话,难不成是故意的?
心下不由着恼,气乔逸征竟然耍她。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那你回来都回来了,还在那里耍宝,让别人看笑话。”
听舒清把叶志诚划为“别人”,乔逸征心情大好,“呵呵”笑了几声,说:“我刚才的那些话可都是实话。乖,扶我去床上躺着,顺便再帮我揉揉。唉,头疼死我了!”
虽说乔逸征还保持着理智没有醉,可是喝的量也差不多到头了,人一挨枕头,再加上舒清轻柔有韵律的按摩,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沉迷,直至最后发出一声声绵延悠长的鼾声。人已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房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寂静无声的夜里蓦然的发出任何的声音都会使人惊跳,更何况是响亮的“红旗飘飘”,在这个时候更是显得突兀。
乔逸征还没有睁眼,舒清替他拿过手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便把他推醒。乔逸征也只是揉揉眼睛,嘟囔句,“你替我接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叫他等明天再说。”
舒清犹豫了一下,看到他困急了的模样,只好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这是乔逸征的手机,如果你有事找他可以先和我讲,若是觉得不方便,等乔逸征明天去上班,你再打给他。”
电话那头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只听得舒清惊呼了一声,“什么?好的好的,我马上叫他。”
接着一手攥着手机,一手猛劲的推着乔逸征,“快醒醒,出大事了!”
第 35 章
“快醒醒,出大事情了!”
舒清的这一声惊呼,把乔逸征的瞌睡虫彻底一下赶跑了,他忙睁开眼睛,一把夺过电话。紧接着就见他“腾”的一下,从床上蹦坐了起来。然后听他沉声说:“你继续讲,我听着。”
随着电话那头的语音,乔逸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就听见他说了句,“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扣上电话,乔逸征飞快的从床上起来。
舒清早已经把他的衣服拿了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矿附近的老百姓?”
乔逸征抓过衣服,三下五去二的胡乱的套上,嘴里一边回答舒清的问题,“事情就出了在你们矿。怎么事情就这么背,检查小组还没走呢,就出了这档子事,现在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万一那个老百姓一个挺不住过去了,我和叶志诚都跟着玩完儿。”
舒清一呆,拉住乔逸征的衣袖,喏喏的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不就只是协助一下老厂长吗?要论责任,也轮不到你头上啊!”
一见舒清那样子,乔逸征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吓着了她,忙搂了搂她的肩头,安慰说:“我就只是一说说,其实事情也没那么严重,你别担心。躺下再睡一会儿吧,我走了。”
舒清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哪里肯再睡下。眼睁睁的看着乔逸征拉开房门出去,接着又听见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还有两个人的对话声,
“也通知你了?”
“一起走吧。”
好安静啊!
说话声,脚步声全部都消失后,楼道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安静里带着一种可以让人不安和孤独的清凉。
舒清失措的坐在床沿,她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办,乔逸征会不会真的象他说的那样?万一事情真要摊在他的头上,乔建国应该会帮他的吧?毕竟是亲父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
舒清想起那天和乔逸征从他们家里回来后,没过多久他就找借口说有事出去一趟,或许晚饭就不在家吃了。然后一直到晚上很晚,乔逸征才拖着重重的身子回来,虽然他没明说,可是舒清知道,他是回去找他父亲去了。其结果从他的神情上就可以猜到,两个人谈崩了。乔逸征从那晚开始,一直都不再肯把“爸爸”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想而知,他俩闹得有多不愉快。那现在乔逸征有难,乔建国会不会借机要挟或者见死不救啊?!
舒清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舒清就这么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投了进来。今天看来是个好天气,可是舒清心里却只觉得阴晦。
也该上班了,再待下去也于事无补,她根本帮不上乔逸征任何的忙。
“叮咚、叮咚…”
门铃响。
舒清心里大喜,乔逸征总算回来了,看来事情是有惊无险。
待她喜滋滋的打开门一看,却原来是叶老太太站在门外。心里虽然失望,却也知道此刻老人家的心里未必就比她好过多少,老人更需要安慰。
“小舒,你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我昨晚还是头一次见志诚这孩子慌成了这样,事情是不是很严重啊?你不要瞒着伯母,伯母要听真话。”
叶老太太一进门,就拉着舒清的手迫不及待的说。
“伯母,不是我有心瞒着你,只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只听说,有老百姓在我们矿管辖的油井上偷割油管,而他们偷割的那条管线刚好是口气井管线,结果发生了爆炸,几个人都负了伤,已经送去医院了。其他的,我就真的都不知道了。”
舒清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不假,可是最关键的一点她还是保留了下来。那就是负伤的老百姓中有一名被大面积烧伤,其严重程度这边的医院的大夫都不敢动手诊治,只等中心医院的专家亲自来。昨晚打电话的那人还说,如果万一…
舒清不敢把这些告诉叶老太太。
叶老太太也很精明,对舒清的话也不完全相信。她半信半疑的说:“那事情和至诚没有什么关系吧,怎么就连夜把他叫了去?还有小乔,他干嘛也是慌慌张张的?不对,丫头,你一定有事瞒着伯母!”
舒清忙拍了拍叶老太太的手背,用肯定的语气说:“事情真是这样。只不过负伤的虽然是老百姓,可是当天值夜班的干部和职工都没能及时发现问题,叶矿和乔逸征都是负责安全生产的,生产物资被盗,职工干部玩忽职守,自然需要他们出面。伯母,你就放宽心,叶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