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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自从没有了父母,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来自父母身上的体贴和照顾,哪怕是深深的责备,对她来讲都已经是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即便是叔叔疼爱她,但是那种疼爱和父母的疼爱还是有差别的。将心比心,即便乔建国再不好,但他到底是乔逸征的父亲,舒清不希望因为自己叫乔逸征和父亲之间闹得不愉快。
乔逸征嘴角一扯,虽然舒清说的不是他希望听到的那些话,可是只要肯开口了就好,这就代表着她已经不生气了。因此,他回答的语气就明显的多了一份轻松诙谐。
“那当然。气得他当时点着我的鼻子尖直骂,你帮我看看,我的鼻头是不是塌下去了一块儿。”
迎上舒清剜人的目光,乔逸征“呵呵”笑了两声,又说:“你猜我当时怎么回我爸的?我挺着胸脯跟他说,你要觉得那姑娘好,你就娶去,只要别丢给我就行。”
舒清差点就又被口水呛着,狠狠地再次拿眼神剜了他一下,出声责备道:“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你就不怕你妈听到了生气。”
听了舒清的话,乔逸征也不再笑了,神色变得一下凝重起来,他松开握住舒清拳头的手,十指叉开,插进短短的头发里,仰面望着屋顶,深深叹了口气。
“我妈,早就已经没法和我爸生气了。唉!我是不是很不孝?眼看着他们的婚姻如此不堪,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无能为力。什么也替他们做不了,我不是个好儿子啊!”
提起乔逸征的父母,舒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细想起来,她还是要比乔逸征的母亲张艳梅幸运也幸福多了,最起码,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爱着她,真心实意想要和她过日子的。而张艳梅呢,她每天过得又是什么样的生活,舒清从来没去问过乔逸征,乔逸征也从不再她面前提起他父母的情况。虽说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理由经常摆到台面上来讲。
这是乔逸征心里的另一个伤疤,为了不引起他的伤感,舒清平时很注意,尽量的提醒自己不要去碰触这一块地方。不过现在既然乔逸征自己主动说了出来,舒清认为她也应该说点什么,因此一时倒也忘了自己的伤痛。
思忖了一番,斟酌了一下措词,她才开口道:“眼看着父母的婚姻生活不和谐幸福,做子女的心里没有一个会好受的。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的婚姻应该往哪里走,他们应该比其他人更能清楚明白。这么多年了,他们虽然不好,但是也一直这么过来了,对于这样的结局,只能说是他们俩自己做出的选择。父母对我们做子女的来说,就是手心和手背,不论失去哪一个,我们都会感到痛苦的。这些年,自从和你认识以来,我冷眼旁观也知道你为了父母撮合了许多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唉,只要你已经尽力了就好,不要强求了。”
其实舒清心里很想说,既然乔建国和张艳梅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那为何不早早了结了这段婚姻,何苦拖着相互的折磨,相互的纠缠。纠缠到了最后,剩下的又是什么?是爱是恨,还是心理的满足,还是无法弥补的遗憾?当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时候,那些缘分就永远不会再有好的结果。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 就一定要好好去爱她。
只是这种话舒清无法和乔逸征说出口,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更何况那两人还是他的父母,她又怎么可能再在他心上给他添堵。
其实乔逸征又何尝不知道这些,这么多年了,看也看过了,想也想过了,该做的他也都做了,剩下的,他只能是在进一个做儿子的本分罢了。今晚的感慨,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他把手从头顶滑下来,抹了抹脸,重新恢复笑容,“别说这些了。我都饿坏了,有没有吃的?我还记得你说要给我熬八宝粥喝的,有没有?”
既然乔逸征不愿再谈,舒清自然也识趣的打住话题。她站起来,说:“早熬好了,这个时候估计都凉了,我再去给热热。”
乔逸征也随后跟了出来,“不用再热了,反正天气热,喝点凉的还倒更舒服。”
舒清点点头,没再坚持。她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摆上桌。
喝了几口凉粥,舒清还是觉得有些话想要和乔逸征说清楚。一些事情堵在心里不说出来,终究是个疙瘩,她担心这个疙瘩会像是恶性肿瘤一样,拖的时间越长就会变得越严重,直至恶化无法治愈。
“呼啦呼啦…”,饿极了的乔逸征根本没注意到舒清的异常,他大口大口的喝着凉透了的八宝粥。忙活了一天一夜,中午又只是顾着喝酒谈话,没有吃多少东西,胃里早就空空如也,现在一见到吃的,就再也顾不得许多。一眨眼功夫,一碗粥已经进了肚,他这才感觉到舒服了一点。
“再给我盛一碗。”乔逸征把碗往舒清跟前一递,眼皮也不抬,就又抓起一个大白馒头啃了起来。
看到乔逸征狼吞虎咽的饥饿状,舒清还是于心不忍在这个时候叫他食亦难咽,便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重又咽了回去。算了吧,看在他太过劳累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只要以后他不再犯就饶他这次吧。
提示(千万别购买,只是个人的一点念想)
这次上来纯粹是吐水。
和我对桌的同事,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说是去接管老年。原本也没有什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缘聚的一天就会有缘散的那一刻,只是我们两个是同年一起来报到的,一个办公室对桌一坐就是十几年了,此刻突然听说要分开,心里的感觉真可谓是五味杂陈。从今早上到现在,心口窝一直都觉得堵堵的,很难受。
现在特意跑上来写下这段文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纪念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朋友,一路好走!!
(终于补全了)
人这一生就跟睡觉一样一样的,眼一闭再一睁,一天就过去了。那些好的不好的,也都随着你睁开眼的同时全部一去不复返了。
舒清寻思着,昨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令她措手不及的事,可也不照样和以往的所有的日子一样,统统归入了历史的洪流。事情只要过去了,再大的事也都不算事了,因为你总不能老是抱着那些所谓的大事生活在过去,缅怀过去,逃避现在,拒绝未来吧。本着这个思想,舒清重新打起精神,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关于那天舒清是怎样知道乔逸征被安排相亲一事的,舒清不肯告诉乔逸征。虽说即使说出出自舒朗之口,乔逸征也不会把舒朗怎么样,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多谈无益。
乔逸征一直不死心,追着问个不停,反倒惹得舒清不由得又犯了疑,反问他:“干嘛这么想知道事情是谁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乔逸征只好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问是不是他老爷子找过舒清了。舒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爸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后,可能会对我做些什么。”
乔逸征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复又摇摇头,对舒清说:“不过也不一定,我爸他,他也许考虑到我的感受,不会做出什么举动呢。”
舒清便微微弯了弯身子,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乔逸征的脸,说:“如果你爸叫你从我和他之间做出个选择,你会选谁?”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讲的就是妻子问丈夫,如果她和婆婆一同掉进了水里,那丈夫会先去救谁。而今舒清也拿这个问题来问乔逸征,他会怎么选择。
谁知乔逸征目光坚定的,毫不犹豫的说:“我当然会选择和你一起。除了我对你的那份承诺之外,我还有一个另外的想法。我会叫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有情有义,世上绝对存在着不含杂质的感情。”
舒清有些汗颜,她和乔逸征的感情毋庸置疑,但是貌似两个人在一起的初期,也并非如现在般的美好,他有所需,她有所求,而这些东西的存在,算不算是在洁白无暇的真丝绢上落下了一丝洗不去的污点呢。
这些事情过去不几日,叶志诚的父母和女儿就从老家来了。舒清听到消息后,想着他们不但楼上楼下的是邻居,而且自己还曾答应过叶志诚,等他女儿来了帮忙照顾一下的。那她应该先上去认识一下,大家相互熟悉熟悉,以后再见面也不会疏离。
于是在这天乔逸征刚好又有应酬没回来吃饭的情况下,舒清一个人吃过晚饭后,提着一兜子水果上了楼,敲响了叶志诚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近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虽然年近花甲,可是头发依然光亮,仅有的几缕花白头发从鬓角和额前的碎发中悄悄地冒出头,眼角和嘴边有轻微的皱纹,但不明显,眼睛是明朗有神的。看得出来这是一位性格开朗的老人,舒清猜想这应该就是叶志诚的母亲,便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绍。
叶志诚的母亲一听是楼下的邻居,和儿子又是一个单位的,马上笑呵呵的把人迎进屋。
叶志诚的家里收拾得相当简单,踏进门口玄关处有一个不高的鞋柜,然后就是偌大的客厅,里面只摆放着一组拐角沙发,一个茶几,对面是一组简单又实用的小组合橱,上面是一台三十七寸的液晶电视。除此之外,别无大件。
听到门口的动静,拐角沙发里坐着的一位老爷子从手里拿着的报纸中抬起头来,见是有客人到,抬起身站起,也不见他有什么大的表情,就连说话的口气都是淡淡的。
他只简单的说了句:“坐吧。”然后拿着报纸就进了旁边的卧室。
老太太苦笑又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老头子,到了这里还是这副模样。”随后又不好意思的对舒清说,“姑娘,你别见怪啊!我们家老叶他爷俩的脾气都一个样,不爱吭声不爱搭理人,可是心肠却是很好的。以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叶志诚和他父亲的的确确是很像,这种像不只是单指性格脾气上,就是连外貌,叶父也都和儿子一样,都是属于身材高大魁梧型的,六十多岁的人了,身板依然挺得笔直,就和叶志诚一样。
舒清忽然想到,以前她总讨厌叶志诚以做过军人为自傲,认为他是在以此炫耀自己,但是如今,她好象已经许久没再冒出过这个念头了。相反的,她还认为,叶志诚不愧是名军人,做事光明磊落,少有他们那个层次的浮夸和市侩。
舒清在坐下的同时,一眼就看到一个梳了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趴在沙发扶手边缘,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姗姗,快叫人啊!”
老太太拉起姗姗的胳膊,提醒道。
“阿姨好!”
姗姗有些羞涩还带着一点乖巧的喊了一声。
叶志诚正在厨房里洗碗,听见门铃响知道有人来访,就赶紧从厨房里走出来,匆忙间却忘了身上还扎着做饭用的围裙。他一个高高大大的大个子,却扎了一个小不出溜的围裙,有着说不出来的滑稽。
叶志诚看到来的客人竟然是舒清,不由的一愣,见舒清的眼睛停留在他身上直瞄,脸上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一瞅,叶志诚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解下扎在身上的围裙。笑了笑,解释说:“我父母他们年纪大了,又坐了一天的车,晚饭就不好再麻烦她老人家,所以今晚我就充当了一回厨子。”
接着又扭头对女儿说:“丫头,有没有叫阿姨?知道吗,爸爸给你买的那两身衣服还是这个阿姨帮忙选的呢,还不快点说谢谢。”
舒清忙欠了欠身子,阻止说:“快别这样,就举手之劳而已,弄得这么客气,反倒叫姗姗和我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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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冲姗姗招招手,姗姗带着羞涩的笑容,将左手的食指尖放到嘴边含住,有些忸捏的凑过去。
叶老太太叹息了一声说:“这孩子,跟我们老两口待在镇上时间久了,见得世面少,懂得规矩也少,一见了生人就害羞。”
叶志诚听了母亲的话,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脸上是不赞同但是又有些伤感。
“不会啊!姗姗很乖的,女孩子嘛,就是乖乖巧巧的不爱吭声。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可比姗姗内向多了。有一年放暑假,我回老家爷爷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等再回来的时候,一见了去车站接我的爸爸和妈妈,就吓得躲在我爷爷的背后怎么也不肯出来,也不肯叫爸妈。姗姗比我那时强多了。”
舒清为姗姗圆场,顺便回忆了一下她甜蜜又可笑的童年,如果知道父母会早离她而去,那时她一定会多喊几声“爸、妈”,而不是现在,徒留遗憾。
只是现在这是在别人家里,不是她感怀伤感的时候,舒清很快的收回心神,把注意力放在姗姗身上。
她一直不清楚叶志诚的妻子是怎么过世的,但是看姗姗的情况,估计她待在爷爷奶奶身边只怕有不短的日子了,和老人在一起久住的孩子,总是不如和父母同住在一起的行事大方。舒清对姗姗不由心下生怜。
因为这个心思,舒清揽过姗姗,温和亲切的说:“姗姗,告诉阿姨,从今往后你就和爸爸天天在一起了,心里高不高兴啊?”
姗姗抬起头望了望坐在那里依然如塔般的黑脸爸爸,再回过头看了看舒清。在舒清鼓励的眼神下,脸上终于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干净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对亲情的渴望和期盼。她对着舒清狠狠的使劲点了点头,“嗯!”
舒清在叶志诚家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叶老太太很健谈,她向舒清打探这里的地理环境,物质生活方面的情况,同时也向舒清讲述他们家乡的一些风土人情。另外姗姗也很快的就和舒清熟悉上了,并且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舒清和姗姗讲好,等到了周末就带她出去玩,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姗姗自从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后,已经许久没有得到来自年轻女性身上的关怀,所以当舒清起身告辞的时候,小姑娘恋恋不舍的拉着舒清不肯放手,直到门口。
舒清蹲下身子与其平视,向珊珊再三保证,周末一定会带她出去玩,但是前提是她必须要听话。比如现在,阿姨得回家了,因为时间不早了,大家都需要休息。
也许是出于对玩耍的向往,也许是姗姗真的很听舒清的话,她乖乖的松开手,与舒清手指拉勾勾讲定。
叶老太太似乎也没想到姗姗会和舒清这么投缘,一时有些感慨的说:“你这还是自从姗姗她妈去世以后,第一个能被她接受的人哩。”
下楼回到了家里,就听见卫生间里淅沥哗啦的水流声,乔逸征难得的已经早点回来了,正在洗澡。
采油厂的副厂长一职在乔逸征解决完井喷污染事故以后,就已经走马上任了。新领导一上任,下面的各科室以及各三级单位的主要领导自然要尽快争取在他面前混个脸熟,联络感情拉好关系。而他也需要在厂里很快的站稳脚跟,这几天他除了接受其他人的邀请,同时还反请了采油厂许多在职的副厂和副总们,以及正职的厂长和书记吃饭,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来的午饭加晚饭他基本上都是在酒桌上解决的。
舒清已经好久没和他坐到一起吃饭聊天了,而且每次回来后他不是喝的醉醺醺的,就是一副累到不行的样子,有时连洗刷都顾不上往床上一躺,倒头就睡。
舒清也早料到,只要跟他在一起,他的职位坐得越高,像以前那种两个人坐下来安安心心的吃个饭的机会就越来越少,更别提谈心交流什么的了。虽说有心理准备,可是一旦真到了这一步,看到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盼着人回来了,却也是说不了几句话,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失落。再看到身旁熟睡了的人的脸,一脸的疲惫,因为这段时间喝酒过多导致的脸色难看,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心疼怜惜。
可是这种现状是目前谁也无法改变的,在酒桌上联络感情玩社交,已经成为了这个社会当前必然的行为之一。他或者她,要想混下去,就必须要遵守。
(修)
舒清进了卧室换下衣服,看到乔逸征脱下来的衣服随便的扔在床上,过去拿起来,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鼻而来,熏得舒清不禁皱了皱眉,赶紧拿去扔到盆里接上水泡上。
她再次返回卧室,打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翻找着。
乔逸征洗完澡出来,看到舒清便问:“刚才回来不见你在家,出去遛弯了?”
“嗯。”舒清随意的回答了声。
“干嘛呢?一回来就在这翻饬。”
乔逸征好奇的凑过来坐在床边,伸着脖子往抽屉里瞧了瞧,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要舒清找的这么带劲。
“哈哈…找到了。看,好看吧?”
舒清举着手里的一对亮晶晶的小夹子笑嘻嘻的问乔逸征。
“你就为了找这个?”
“唔,你不觉得很漂亮吗?这还是春节我去银座的时候,看到里面进了许多南韩的头饰,当时觉得挺精致的,看着喜欢就买下来了。可买回来又觉得太花哨,戴不出门去,于是只好扔到一边 了。我记得从叔叔家搬东西的时候顺便带过来了的,回来一找还真给找到了。”
“既然不戴,那你还干巴巴的找它做什么,我当你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呢。”乔逸征撇了撇嘴,一副“搞不懂你”的模样。
“哦,不是叶矿的女儿来了嘛。我寻思着我反正是戴不着了,干脆就送给那小姑娘吧。小孩子家不怕花的,戴上反而洋气。”
乔逸征闻言一怔,正在擦拭头发的手停了一下,略微一皱眉,“叶志诚的女儿来了。”
“嗯,”舒清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干发巾,替他轻轻擦着湿发,“这几天你都忙着应酬,肯定不知道。今天他父母和女儿从老家过来了,说是要叫姗姗在这里上学。我寻思着都是楼上楼下的邻 居,叶矿又是我们的头儿,所以刚才就上去坐了坐。诶!等哪天你有空了,咱们再一起去一趟吧?邻里之间总要打个招呼的。”
“唔。”乔逸征随口答应着,脸上却是深思状,不知道是又想起了什么。舒清看了看他的脸色,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话点到为止就好,说得太明白了反而会叫人遐想。
擦干头发,舒清便催着乔逸征也别做别的了,难得回来这么早,还是赶紧早点睡吧。乔逸征答应着,顺手拉住舒清,“陪我躺会儿。”
“你先睡吧,我还得把你那些衣服洗出来呢。”
“先放一放,不要紧的。我们都好多天没一起睡了,好想和你聊一聊。”
嗬,原来你也知道我们都好多天没有好好的谈过话了啊!那就先委屈一下那些脏衣服了——为了它们的主人。
舒清随着乔逸征躺下,两个人肩并着肩头挨着头,共枕着一个枕头,挨的是如此的接近,近的连乔逸征身上的体温舒清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最近怎么样,请你的和你请的都应该差不多没有了吧?”
“唉,这些哪有个完啊,整天不是你就是他的。还有那些平日里交好的一帮哥们儿了,我和他们讲了,请客可以,不过要等几天,让我缓缓。最近简直是要了我的命了,一天到晚的喝,还又不能耽误工作,弄得我是酒喝得不痛快,工作也干的不顺心。现在我一听见喝酒就感觉胃疼。”
“那你们就不能换个方式应酬啊,难道除了喝酒就没有别的娱乐了?”舒清有些不满,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还非要喝,这不是自个儿和自个儿过不去嘛 !
乔逸征也是感到万般无奈,如果有的选择,他一定不会天天过这种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他没得选择,因为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有自己的事业,就要在外面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地,叫她可以在这片天地里生活得更加自由舒适,安逸幸福。
思及到此,他微微侧了侧头,望着舒清的侧脸:“清,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感到幸福吗?”
舒清也歪头看了看乔逸征,见他正执着的坚持着等待她的回答,便干脆侧过身子,正面朝他,挽住他的左胳膊,“那你呢,你感到幸福吗?”
乔逸征蹙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颇有深意地说:“从你答应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舒清展颜一笑:“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只要你幸福,那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你别笑话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心里现在就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我承认,我是不能没有我的事业,可是我也不想成为我老爸第二,更不想叫你成为另一个像我妈那样的。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