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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陆凝神听姚淼说完,沉思了片刻,说:“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等你听完了这个故事,再做决定好不好?”
故事
周陆出生在东北哈尔滨郊区的一家乡下农户里,父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母亲据说来自一座大城市,当年因为响应中央的“上山下乡”,来到周陆父亲所在的农村插队劳动。父亲年轻的时候勤劳能干,为人又爽直,经常帮助母亲,所以在母亲来到这里的第三年,两个人就成亲了。
婚后两个人恩恩爱爱的过了一段好日子,他们那时恩爱到后来许多下乡知青都开始返城,也都不为所动。而周陆也继承了父亲东北大汉的率直豪爽和能干,以及北方男子特有的大男子主义。
不过从周陆懂事起,他就经常见到父亲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可是总因为家里穷,看不起病,每次病了就全靠扛过去。因为病痛的折磨,父亲变得很消瘦,精神也不好,脾气也越来越坏,一个不高兴就对周陆母子不是打就是骂。
每次挨了打,周陆的母亲总是拉着周陆躲在柴房里,一边抹泪一边告诫周陆,让他千万不要怪父亲。她说父亲以前的脾气很好的,对她也知疼知热的,后来生了场大病因为没钱医治,把身体拖跨了,慢慢的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的周陆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就存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长大后一定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来治好父亲的病,那父亲就不会发脾气,他和母亲也不会挨打了。
再长大些,他上了小学,他比任何一个孩子学习都刻苦,每天在学校的任务就是认真学习。放了学,他一刻不耽误的赶回家,先帮母亲干完活,再去写作业。
因为家里穷,他的铅笔都是用到实在拿不住了才换掉,本子也是用了正面用反面。因为学习刻苦,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他每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可以不用花家里的钱,就能得到几只新铅笔和几个新本子。
也因为家里穷,他们经常欠债,后来亲戚们和他家都几乎断决了关系。
父亲常年卧病在床,重活是一点干不了的,家里的活还有田里的活就全落在了瘦弱的母亲的身上。母亲有着中国女性的温柔体贴,也有着北方女性的坚韧,无论生活再苦身体再累,她都咬牙坚持自己忍着。长年累月的操劳,从她身上已经看不出一点大城市子女的痕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位吃苦耐劳的农村妇女。
懂事的周陆每次都自告奋勇的帮妈妈起早贪黑的忙活,在别的孩子还只知道在大人怀里吃糖撒娇的时候,田间地头都早已经到处留下了他忙碌的小身影。也正是小时侯的苦难经历,养成了他坚韧不拔的性格,同时也养成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
后来上了中学,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上家里,他选择了就近上学。本来他的成绩可以上重点的,但重点学校为了能够更好的对学生进行管理,要求学生全部住校学习,于是他只好放弃了梦寐以求的重点。
直到后来考大学,病重的父亲把他叫到床前,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要想过上好日子,就要勇敢的到外面去闯一闯,见一见外面的世面。人只有见得多了,接触得多了,想的才会更多,目光也就越远大,只守着这一方小小的地茬是不会有太大做为的。
周陆听从了父亲的话,报考了他现在所在城市的一所大学,也幸运的考上了。而毕业后,他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嘉华商厦做事。
那时的嘉华还只是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商厦。商厦的总经理很器重他,他工作也很努力很能干,所以提拔的也比别人快。
当时的周陆一门心思只想挣更多的钱,他要在挣到钱后去实现小时候的愿望,那就是一定治好父亲的病,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个人感情,爱情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天方夜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直到有一天,商厦的副总经理来找他,说是要给他介绍个对象,当时他一听连想不想的就拒绝了。自己一家三口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一些,如果这时候选择结婚,既怕伤财又怕拖累别人。
那位副总经理笑着说,这门亲事你要是同意了,你家的好日子以后尽管放心好了,因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总经理的千金。
当时周陆就很怀疑,总经理的千金他没有见过,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可是按照常理来说,怎么也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做女婿,哪能看上他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副总经理告诉他,总经理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说以后结了婚,公司有一天交到他手上他才能知道珍惜。
当时,年轻的周陆还是缺乏社会经验,就信以为真。反正自己对感情不是很在意,而且这样就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他便同意了。
结婚日期定在了半个月后。婚礼那天,新娘很漂亮,很温柔。他也很满意,以为自己往后也可以有人照顾了。
可就在同房的晚上,他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彻头彻底的大傻瓜 。
新娘已经怀有四个多月的身孕,在他的愤怒逼问下,新娘哭哭啼啼的告诉他,她本来有一个喜欢的男友,可家里不同意,她就和那人私奔了。可后来那人喜新厌旧抛弃了她,而她这时已怀有近四个月的身孕了,再打胎有危险,家里人才想出了这一招李代桃僵的办法。
新娘跪在地上求他,求他可怜可怜她,放过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周陆的父母有着中国人最质朴的善良,他们看那女人可怜,不忍心再埋怨什么。就对儿子说,就算大人再有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就看在那个可怜的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计较了。反正他们还年轻,等孩子出世以后,过几年,他们还可以再自己生一个,这样孩子也有个伴。
周陆一直是个孝顺的儿子,他听从了父母的话,戴上了这顶绿帽子。可他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个女人,竟使父母双双去世。
那是在这女人快要生产的前一个月,她要去商场购买婴儿用品。母亲考虑到她现在的样子,不便去人多的地方,以免挤撞发生危险,就说如果需要什么,叫周陆回来的时候捎带回来就好了。可那女人不听,坚持要自己去买。母亲不放心,就陪她一同去了。
没想到车子在去的路上,迎面碰上一辆超速驾驶的出租车,因为躲闪不及,两辆车撞在了一起。母亲当场死亡,那女人因为大出血送进了医院。但因为拖得时间太长,抢救不及时,肚子里的孩子没能够成活,她也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从此病情更加严重了,没多久他也撒手随母亲去了。
当时周陆怪那个女人,认为如果没有她,自己的母亲也不会早早的离开他,因此他要求离婚。可是善良的父亲在去世前还拉着他的手劝告他,叫他不要怪她,她其实也很可怜。而且,现在的好日子都是他们家给的,做人要知恩图报。让周陆无论如何也要善待她,以后不准再提离婚的事。
从那以后,周陆虽然没有再提过离婚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再开心的笑过。他一度恨天恨地,恨所有的人,甚至于恨他自己。
他的岳父出于对他的愧疚,就把自己名下的股份抽出百分之三十五给了他。后来去世后,还把嘉华交到了他的手上。
姚淼静静的地蜷缩在沙发里,静静地听周陆讲完他的故事,长时间没有说话。
她完全被这个故事震惊了,她一直就认为周陆背后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去,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这么的离奇曲折。这些她以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情节,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深爱的人的身上。
周陆一口气讲完了这些一直积压的多年的痛苦,心里也觉得好受了一些。他搓了搓脸,双手顺着头顶捋到脑后,然后枕到沙发后背上,纠结得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笑,特活该?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时的贪念,那我父母就不会这么早的离开我,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姚淼思索了一下,看话应该怎样说合适。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我个人觉得,在整个事件中也无所谓谁对谁错,应该说每个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家人,为了对家人的爱。不过事情的最终结果,确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你的父母真的是很宽宏大量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原谅你的妻子并且接受她。也许他们就是怕你会放不开过去,怕你以后不幸福才这样做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应该试着原谅她,也许你们会过得比现在好一些。其实想想,你妻子也挺可怜的,一个女人若是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那将是多大的悲哀啊?!”
周陆皱着眉头:“那她也是咎由自取。”
“话虽是如此,可她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姚淼不由自主地站在女人的立场上为赵心如申辩。
“那我呢?我付出的代价就不大吗?失去了父母,赔上了一辈子的幸福,同样也失去了做父亲的权利。”
姚淼哑然,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这样纠结的恩恩怨怨她更是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虽然我父亲临去前,叮嘱我不能和她离婚。可是我已经为此付出了十年的幸福,这已经足够了,我没必要再把我一辈子的幸福生活搭进去。所以,我会和她提出离婚,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周陆目光坚定的看着姚淼说。
姚淼一惊,她问:“那你对父亲的承诺呢?就不算数了吗?”
“如果他在天之灵,看到他的儿子这十年来所过的生活,我想他会后悔当时的决定。”周陆苦笑道,“你知道吗?十年了,我过的根本就是苦行僧的生活。从结婚那天起,我们就是分房而居。她每天都是躲在房里不出来,即使是偶尔碰上面,她也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犹如一只见了猫的老鼠。一年到头,我们说过的话,交谈过的次数,一个巴掌都可以数过来。试问,这样的婚姻,如果是你,你还会想要吗?”
姚淼是真的沉默了,她从那天医院里的情况就看出,两个人的相处并不好,可却没想到会糟到如此程度。如果真是这样,或者,离婚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对周陆,对赵心如,都会是一种解脱。
周陆握住姚淼的手,有丝犹豫,有丝不确定的试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她离婚了,那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姚淼心下有些犯难,自己当然是希望和他在一起度过以后的人生。可是她不敢承认,她怕一旦承认了,事情再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是谁都不想见到的。
周陆见姚淼久久不肯说话,心里竟然有些紧张,他那双握着姚淼手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声音又干又哑:“姚淼,回答我,好吗?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
姚淼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一切,都等以后再说吧。”
“好,我不逼你。可是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拒绝我的感情,好不好?这段时间,就让我们自然的相处,一切等我离了婚后再说,这样可以吧?”周陆近乎乞求地说。
姚淼不由得心一软,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周陆见姚淼终于不再排斥他,以后两个人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了,连日来心里一直带着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也随即开朗了起来。
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偶幸运的发现,偶家孩子的关注率越来越多鸟,偶心里的那个美啊!o(∩_∩)o...哈哈。可是,有一点还是叫偶心里挺郁闷的,偶都不知道偶家孩子到底有嘛优缺点。亲们能和偶说说吗?万分感谢啦!心情好了,人也就跟着活跃了起来。
周陆拿眼四处瞧了瞧姚淼的“蜗居”,心下不断的赞赏,这地方虽小,可是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都说明姚淼是个心思细致入微,体贴周到的好女孩。心里一冒出这个想法,那种想得到她的愿望就更加强烈了。看来,离婚是势在必行了,周陆心里暗暗的想。
站在卧室门口,周陆笑着问:“私人空间,可以参观吗?”
“里面又没有什么秘密,当然可以啦。”姚淼微笑着站起身,头里先进了卧室。
一张不算大的床,一个小床头柜,一个三开门的衣橱,外加一张电脑桌,上面还摆放着电脑,这就是卧室里全部的家当。
周陆看了看摆在桌上的资料,回过头问:“经常把工作带回来?”
姚淼耸了耸肩,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没办法,为了生活,只能忍气吞声的叫老板剥削。”
周陆放下资料,走到姚淼面前,说:“回来吧,还是给我当助理,怎样?”
姚淼摇摇头:“不回去了,既然当初离开了,以后就算再难,我也不想再回去。”
“可是你这样辛苦,我看着心疼。”
姚淼笑了:“我不能因为怕辛苦,就一直呆在你的羽翼下寻求保护吧?这样,我一直都不会长大的。我还想到外面多经历一下风雨呢,现在的工作我也觉得挺好的,虽然忙了些,但是每天过得很充实。真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哦!”语气里也带上了往日的俏皮。
周陆叹息一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在你面前,我发现我的话在你面前是越来越没有分量了。”
“那是因为你觉得我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呀!对不对?”姚淼歪着头,窘了窘鼻子。
“对!你说的都对!”周陆忍不住充满溺爱的捏了捏,姚淼那可爱的小鼻头。
一阵调侃过后,姚淼想起一件事。她说:“对了,我忘问你了,你今晚怎么又跑去喝酒了呢?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啦!”
周陆一下乐了:“告诉你实话吧,我根本就没喝酒。身上的烟酒味都是今晚一起吃饭的那帮人给熏上的,我只是稍加利用了一下而已。而且我和你保证,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以后一定烟酒不沾。”说着,还将右手高高举起,做出起誓的模样。
“你?!真的没有?”姚淼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不信你闻闻。”周陆把嘴凑了过来,张开大嘴就叫姚淼检验。
姚淼脸一红,面朝一边,啧道:“讨厌,快把臭嘴拿开!”
周陆愈加不依不饶:“臭嘴?谁说我嘴臭了,你闻到了?”说着,还很无赖的顺便就把姚淼一把搂了过来,嘴巴也毫不客气的送了上去。
姚淼只觉得双腿发软,心也“砰砰”直跳,紧张兴奋之余,人也很自觉的回应了过去。周陆一得到暗示,更是兴奋莫名,动作幅度也加大了,湿润的舌在香甜的唇齿之间来回的游移,欲罢不能。
姚淼浑身已经被他挑逗的没有了一丝力气,紧紧依偎着他,任他欲所欲求。她长到二十几岁来的初吻,就生生被眼前的这个无赖男人给掠夺了过去。
周陆强忍住心底最原始的欲望,闷声说:“不行,淼淼,我要走了。再不走,我怕我会忍不住吃了你。你,你早点睡吧。”
不等姚淼回答,周陆就快速的推开她,奔向房门口。等姚淼随后追出来,人已经拉开房门跑了。
房间里只剩下姚淼一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回想到刚才那一刻,抚摸着被周陆亲吻过的柔唇,脸上渐渐的再次飘上了红云,嘴角也高高的上扬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姚淼还在睡梦中,就被门铃声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把门打开。
周陆一手一个方便袋,边换鞋边说:“哎,别在那愣着啊!把这拿到厨房去,换成碗和碟子装了。”
姚淼这才从梦中苏醒过来,接过方便袋进了厨房。
“你怎么这么早就跑来了?不多睡一会儿吗?家里没有请佣人做早饭吗?”不可思议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问题真多。早跑来是怕你上班晚点,不吃早饭。家里有没有佣人对我来说,都和没有一样。你爱吃生煎还是小笼包?”
“小笼包,生煎太油。不过,这次我吃生煎好啦,你有胃病,不适合吃生煎。”姚淼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那我下次就只买小笼包好了。去,赶紧洗洗,出来吃吧。”周陆催促道。
早饭是一人一碗小米粥,配上生煎小笼包。虽然简单,但是两个人却吃的有滋有味。
“吃完饭后,我送你去上班。下午下班,你别急着走,等我去接你。知道吗?”周陆一边吃一边嘱咐道。
姚淼咽下嘴里的饭,“貌似咱俩不顺路吧?你这样做不是在浪费国家资源嘛?!”
周陆瞪了她一眼,顺手抓过旁边的面巾纸,替她擦了擦粘在嘴角的米粒。“废话真多。叫你等你就等好了,难道你喜欢去挤公交啊?!”
这两人关系还没怎么样呢,他在那里已经摆出了一幅大男子主义的架势。姚淼撅着嘴,偷偷嘀咕了一下。既然有专车坐,不坐白不坐,不坐的是傻瓜。她很聪明的点了点头。
车子在姚淼的新公司门口停下,下车之前,姚淼塞给周陆几个桃子面包还有一些花生米,叮嘱他若是觉得饿了就吃上点,千万别硬挺着。
周陆看到姚淼这么紧张他的身体,心里自然又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一时情不自禁,也不管合不合适宜,就俯过身子在姚淼面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这个镜头刚巧就被公司的同事给瞅见了。等姚淼从车上下来,同事就八卦的问,车里的人是不是姚淼的男朋友。姚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管姚淼承不承认,她有个开奥迪A8的男朋友的事情,还是很快的在公司内部传开了。大家对这位刚来的同事充满了好奇,既然有一个这么多金的男朋友,怎么还会跑到这家小公司来当一名小职员呢?
可是姚淼她自己并不知道,早上的那一幕已经叫她当上了茶余饭后的大明星。
今天虽然一直都很忙,但是到了午饭时间,姚淼还是没有忘记替周陆解决午餐的问题。她重新又自觉地担起了周陆的饮食顾问,向饭店电话预定了百合莲子粥,家常豆腐和炒猫儿面。
姚淼现在是在广告部做事,广告部一直都是公司的重点部门,所以老板对他们要求也很严格。
下午经理悻悻的从总经理室回来,告诉大家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昨天交上去的那个广告企划,对方不满意,要求重新再做一遍。顿时广告部哀号遍野,加了两天两夜的班,好不容易做好的计划,就被人家一句不满意给否定了。
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姚淼拿出手机给周陆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下班后别来接她了。
六点三十五分,经理正和大家埋头讨论如何修改的问题。姚淼接到周陆发来的短信,她很不好意思的向经理打了个招呼,急冲冲的跑到楼下。
“我不是告诉你我今晚要加班吗?你还跑来和我要我家里的钥匙做嘛?”姚淼不高兴地说。大家都忙得晕头转向,她是个新人,这个时候就更不该擅离职守了。
“你总不会在公司呆一晚吧?你不吃饭不睡觉啦?就只知道叫我注意这注意那的,你自己却照顾不好自己,还有脸说。呶,把钥匙给我,我回去给你煮点吃的。记得忙完就赶紧回去啊,别在路上耽搁太久。”周陆接过姚淼手里的钥匙,吩咐了几句就走了。
姚淼心花怒放的站在路边看着车子走远了,这才转身进了公司。待看到同事们包括经理都是一副包打听的模样,她心里的幸福感就更加的洋溢四射。不过她可不想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还是留点神秘感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该和大家怎样介绍周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掉了。当大家好不容易重新做好计划案,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
一行人一路打着哈欠走出了公司,姚淼一眼就看见停在路边的A8。她偷偷瞅了瞅同事们,发现大家早已经是又累又困,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她就告诉大家说,她要打的回家。等同事们一走,她急急忙忙的三步并两步的窜上了车。
周陆好笑的看看她,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怎么和做贼的似的,搞什么呢?”
姚淼白了周陆一眼,微啧道:“还不是你呀,非要送我上班,搞得我今天一天都成了众矢之的。”
“那应该说是你们同事好奇心重呢,还是应该说因为我太有魅力啦?”周陆洋洋自得。
姚淼做个呕吐状,“恶不恶心啊?!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哈哈…”
周陆把姚淼送到楼下,将钥匙递给她,“快上去吧!我把饭都给你放到电饭煲里热着呢。天很晚了,吃完就赶紧洗洗睡吧!”
姚淼疑惑道:“你呢,不上来了吗?你有没有吃过?”
周陆点点头,“嗯,放心吧,我已经吃了。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搅你了。”
难舍难分
自打这天开始,周陆每天早晨都会早早的跑来,和姚淼一起吃早饭,再把姚淼送去上班。等看着姚淼进了公司,然后便车子掉转个方向向嘉华冲去。
下午下班,只要没有应酬,周陆就去接姚淼下班,晚饭一般会在外面吃。
吃过晚饭,周陆经常会把车停在餐馆门口,和姚淼两个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就象大多数恋爱中的男女,慢慢地在马路上闲逛。一起看漫漫长路上的汽车长龙,一起欣赏纵横交错的迤逦灯海。
时间一长,姚淼就有了异议。天天吃餐馆太浪费了,虽说这点钱周陆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花钱总要有个度。更何况,外面的菜肴都是放了大量的调味料的,吃多了对身体没什么好处。